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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赵丽红听完林芳芳这通云山雾罩的话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 知道林芳芳到底想让她干点啥?不过,赵丽红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林芳芳的话说 得很邪乎,也很含混,但她在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像电子计算机似地在运转着,就 在林芳芳开始说话时,她的脑子就开始猜测和揣摸她讲话的意图,等她的话讲完, 而且又把她的前景描绘得如花似锦的时候,她作出两种主要的推测:一是,“芳芳 歌舞厅”显然生意不算清淡,但毕竟是个小型的娱乐场所,营业额和盈利都有限, 据此,林芳芳是否给她个机会,让她开个专场演唱会,一来在省城提高她的知名度, 二来也会为她这个歌舞厅创造较为丰厚的收入来源;二是林芳芳看上了她这副姣美 的面容,会不会利用她这张可人的脸蛋来招徐客人,让她半公开地在这里卖y?她 想,如果林芳芳提出第一要求,她会满口答应的。不管自己唱得怎样,凭她这副好 嗓子,总不会唱砸锅了吧。倘若成功,那将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这样,自己还能继 续在“芳芳歌舞厅”干下去,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物色自己想要猎取的“大款”或 “大人物”。如果将来真的有朝一日“成功”了,也对得起自己现在的一番努力和 拼搏……如果林芳芳提出第二种要求,那她就委婉拒绝。

赵丽红想到这里,笑眯眯地说:“林姐,我来您这里时间虽然不长,就像您说 的那样,我俩像亲姐妹似的那样亲,互相之间几乎没有不能说的话。您有什么要求, 或者有让我去做的事,尽管讲,虽然我没啥本事,也不会帮您什么大忙,但只要我 能做到的,我会尽力的。倘若我一时做不到的,我想,林姐一定会谅解我的难处, 或给我一定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看来,赵丽红既照顾到了林芳芳的面子, 又给自己留有很大的余地。她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林芳芳让她在歌舞厅里半公开 地招客卖y。因为做皮r这种生意的残酷性和风险性,赵丽红是尝过的,她不想在 这里冒险,更何况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没到那种地步,就是重c旧业再干那个,她也 不会在这儿干。

林芳芳毕竟与赵丽红接触的时间不算长,对她的脾气秉性也不十分了解,所以, 虽然赵丽红刚才已经表了态,但她也听得出来,她说话的余地留得很大,因此,她 还是试探性地问她:“既然红妹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实说了吧:我想给你介绍个 人,这个人既有权,又有钱,他会让你立即飞黄腾达的。你愿意不愿意?……”林 芳芳故意将她要介绍的那个人的真实姓名隐去,看看她到底如何表态。 赵丽红一听原来林芳芳的意思是让她“傍人”,这一点是她到南郡以后梦寐以 求的,但这要看傍什么人啦。如果是傍那些腰缠千万元的大款,她会立即满口答应 的;倘若是让她傍那些所谓赚钱的走私犯、贩毒犯等等“大款”,任这些野兽们去 糟踏、蹂躏,说什么也不能答应。所以,为了不使林芳芳起疑,她仍然边嗑着瓜子, 边笑吟吟地问:“林姐,看你说得那么邪乎,那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林芳芳见她没有不同意的意思,关心的只是给她介绍的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和财 产状况,于是她半明半暗地说:“姐姐给你介绍的人还差得了,我还能往火坑里推 你?”说完,多少带点半嗔半怒的样子。

赵丽红说:“林姐,你就明说了吧,别让我猜谜了,行不?我求求你啦?”为 了不使林芳芳生气,她半开玩笑地央求着。

“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啊,是现如今南郡城里有权、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你 如果愿意,一见面就知道他是谁啦。我敢肯定,你在电视里见过他。不过,鉴于他 的地位和影响,恕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他的名字。怎么样?还让我再怎么明说呀?” 赵丽红听林芳芳这么一说,心里大致有了些底,但仍不知道这个‘大人物“是 谁。为了不再难为林芳芳,赵丽红撇嘴一笑,反问道:”林姐,你说的这个人这么 有权、有势、有钱,那你怎么不傍他呀?“说完,她竟”咯咯咯“地乐了起来。 赵丽红这句话本来没什么恶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触痛了林芳芳的难言之 隐,但为了使赵丽红信服,她也不得不说。于是,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说:”死丫 头,你真敢问话。既然你问,我就直说了吧。我跟这个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我 们现在开的这个歌舞厅,是他帮了我的忙,不然我哪有那么多的资金啊。可是,他 跟我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并不十分爱我。主要原因在我这儿,因为你林姐虽 然相貌并不丑陋,但我的文化低、又不会唱歌、跳舞,见了他只会跟他作爱,时间 一长,总是那老一套,他就烦了。而你却不然,你不但长得漂亮可人,而且又有文 化。又会唱歌跳舞,一定会博他的欢心。如果你们见一面后,他真的喜欢上了你, 不但是你的福气,而且我也能沾上你的光。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赵丽红见林芳芳说这些话时确实有些隐痛,不像是在说谎话,便想,林芳芳给 介绍的这个人,既然能帮她开歌舞厅。看来,这确实不是一般人物。既然自己正千 方百计地想傍大款呢,现在’大款”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 那将后悔不及了。再说,虽然自己长得出众些、但已经不是那种贞洁的黄花姑娘了, 有什么资格和本钱要那么高的“价”?想到这里,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既 然姐姐这么瞧得起我,而且‘忍痛割爱’,那我就试试吧。不过,林姐,我倒想问 您一句:那个人见了女人,‘狠’吗?……”她特意将那个“狠”字加重了语气, 因为她尝过那种野蛮的男人对待女人的滋味。

女人之间的语言是最容易沟通的,林芳芳明白赵丽红所说的那个“狠”字的全 部含义,因为赵义同在玩弄她的时候她也有切身“体会”。为了不欺骗赵丽红,为 了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也为把这件“美事”搓合成功,从中稳住她在赵义同眼 中的地位,所以,她含蓄地说了一句:“‘狠’是‘狠’了点,可是你多顺从他、 多给他些‘温情’他会好一点的,不过,也不是每次都那样……” 赵丽红相信林芳芳的话是真的,但她想,自己已经到了这份上,哪能顾得了那 么多呢?再说,自己又想找靠山,又想十付一些代价,世界上哪有那些好事呀? “狠”就“狠”点吧,只要自己能承受得了就行。她又想,看来林芳芳与她傍的这 个人确实已经产生了危机,不然她怎么会轻易就把这个“空位”让给自己呢?看来 这个人确实是很有权、又很有钱的,倘若自己真的成功地傍上了他,不但自己从中 可以得到实惠,而且还可以帮林芳芳一把。

这一天夜里,林芳芳、赵丽红就这样达成了一项“转让大款”的“君子协定”, 大概这也算是天下的一种奇闻吧?……

……

人世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读者也就没必要为“转让大款”的“君子协 定”感到震惊。

从此,赵丽红真的傍上了赵义同这个“大人物”,也终于有了权力的 护佑,而且确实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许许多多的实惠。

却说赵义同到了林芳芳的歌舞厅后,林芳芳将赵丽红“引荐”给他,但又怕他 见了赵丽红后一下子把她给甩了,所以,她竭尽全力地奉承赵义同,想在赵丽红出 来见他之前先跟赵义同苟合一次。在他第二次疯狂的时候或他对她已不感兴趣时, 然后再不失时机地将赵丽红献给他。

赵义同被林芳芳请进她的卧室,她竭尽挑逗、风s之能事后,为了勾起赵义同 性欲的高c,她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走进浴室进行淋浴。 赵义同在等待林芳芳淋浴的时候,边喝着“路易十三”,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 一本l体女人相册翻看。看着看着,他突然被相册上的一个l体女人的眉眼动作所 吸引:只见那女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正含情脉脉地在寻找她心目中的情人, 焦虑企盼的面部表情、柔情似水的眼神、令人心醉的手势和她那丰满洁白充满性感 诱惑的身段,无不使赵义同魂飞魄散。心想,这个充满了生机活力的花花世界,真 是美女如云啊,像这样的美人儿,我还从来未见过。倘若她在南郡、倘若我知道她 是谁,我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把她弄到手……可惜呀,可惜,这么美丽似宫阙中仙女 的女人,只能当作一张画儿来看一看、欣赏欣赏,可望而不可及呀…… 正在赵义同y思霏霏的时候,突然“吱扭”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在柔和的、 桔黄色的灯光下,只见浴后的林芳芳脸蛋红红的、眼睛亮亮的、浑身肌肤雪白、细 腻,好似一朵盛开的出水芙蓉。赵义同从未见过林芳芳像今天这样楚楚动人,处处 充满了性感。不知受刚才画册上女人眉眼动作的影响,还是他的y思翻滚、欲火燃 烧,抑或他看花了眼?还是……他看着看着,突然他觉得眼前的林芳芳变了,变得 像相册上那l体女人一般妩媚、那么柔情似水……于是,他“霍”地一下从沙发上 跃起,一个箭步蹿到林芳芳眼前,伸出双臂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此刻,怀里的林芳 芳嗲声嗲气地低声问:“首长,您仔细看看我,是您把我当成林芳芳啦,还是您把 林芳芳当成相册上那个女人啦?嗯?别急嘛,您好好看看我,再……” 正在性急的赵义同一听怀中的女人说话声音确实有些不对头,便将她松开,用 长满黑毛的大手慢慢地托起她浴后的粉脸。当他仔细一看时,惊愕地发现怀中的女 人竟然不是林芳芳,而像画册上的l体美女!奇怪?刚才他进来时,明明看见屋里 只有林芳芳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美人儿呢?难道林芳芳学了分身术?! 于是,他诧异地问:“姑娘,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林芳芳这屋里来啦?” 只见那女人抬起粉红的脸蛋,脉脉含情地说:“对不起,赵市长,让您吃惊了。 我叫赵丽红,是从哈尔滨来的,是芳芳姐介绍我专门来伺候您的,您刚才在相册上 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如果您不觉得我丑的话,就让我来陪陪您吧……”说着她 低下了头,等待赵义同的表态。

赵义同笑着问:“林芳芳上哪去啦?原来你俩是在这里给我演‘双簧’啊…” “赵市长,我在这儿呢!”

赵义同侧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林芳芳也从浴室里出来了。只见她身披一件较 缎绣花浴巾,正笑吟吟地站在他俩的背后。

赵义同指着林芳芳嗔怒地笑问:“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来这一套? 让人怪莫名其妙的。”

“怎么样?赵市长,您怀里的这个美人儿比我漂亮多了吧?还满意吧?”林芳 芳笑着问。

原来,林芳芳在赵义同未进她的卧室前,就已经把赵丽红藏在浴室里了。本来 她打算先与赵义同苟合一次后,在他第二次性高c到来时,再将赵丽红叫出来,使 他不断地寻欢下去。这些都是她事先与赵丽红商量好的。可是,她进了浴室后又立 即改变了主意,主要是怕赵义同已经年老力衰,不能激起他第二次“高c”,倘若 先与她寻欢后,再让赵丽红出来,万一赵义同“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对赵丽红不感 兴趣或者埋怨她不应该将这么美的人儿藏起来不让他先“享受”,从此怨恨她,那 岂不是弄巧成拙、坏了‘大事“?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牺牲自己“,还是 让赵丽红先”出场“。于是,她趴在浴室的门缝儿偷偷地观看卧室里的”演出效果“。 赵丽红刚从浴室出来,赵义同像只色狼似地猛扑过去,接着就是一阵狂吻……。当 林芳芳看到赵义同与赵丽红如此这般亲热时,禁不住心中漾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但很快林芳芳就想到:倘若赵义同真的如醉如痴地迷上了赵丽红,凭她与他打交道 的”经验“来断定:赵义同是不会忘记她这个大”媒人“的。那么将来不论赵丽红 如何在赵义同面前走红,不论赵丽红如何得到好处,她林芳芳不但不会吃亏,反而 更能巩固她在赵义同心中的地位……当然,赵丽红的那本l体相册,都是出自林芳 芳之手,这也是她千方百计地想把赵丽红献给赵义同”计划“的一部分…… 赵义同翕动了一下鼻孔,似有些不情愿,但又怕当着赵红的面伤了林芳芳的心, 因为赵丽红再漂亮、再温柔,毕竟还是她献给他的,所以,只是淡淡地说:”你们 两位一个如花似玉,一个如玉似花,都是天下最漂亮的美人儿,我都喜欢。今晚上, 我需要你俩都陪我好好过个销魂之夜……“

林芳芳非常了解赵义同这个色狼的本性,凡是第一次被他占有的女人,都逃脱 不了再一次的厄运,如果有她在场,必然要碍他的事,所以她要适时地、体面地离 开这里,以便充分满足赵义同的兽欲……于是,林芳芳自然而得体地说:“赵市长,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怎的,刚才我洗澡时觉得有点头晕。我想,我先去找 片止痛片吃,然后再来陪您……”只见她边说边穿衣服,然后走到门边时嫣然一笑 对赵丽红说:“红妹,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来。”随即“咔嚓”一声倒锁上门,出 去了。

这一夜,赵义同把赵丽红足足折腾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林芳 芳来开她的卧室门时,才惊愕地发现赵红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痛苦地捂着下身 呻吟着。林芳芳看到赵丽红如此这般痛苦的样子,心想不知夜里赵义同怎样兽性大 发、怎样残酷地折磨她来着呢……

而此时此刻的赵义同却在市府大楼第三会议室的主席台上,正襟危坐、严肃地、 滔滔不绝地给市府机关干部作“党风廉政建设与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关系”的报告呢…… 在赵丽红一生的记忆里,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次改变她的命运的与赵义同的初次 苟合。

从此,赵丽红真的傍上了赵义同这个“大人物”,也终于有了权力的护佑,而 且确实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许许多多的实惠。

这天,赵丽红正在一家歌舞厅陪赵义同跳舞。休息时,赵义同对赵丽红说: “你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我不喜欢你老呆在林芳芳那里。”

赵丽红听了一愣,心想,像他这样年纪的人,肯定家里老婆孩子都有,假如我 搬到他家去,那不天天受气,再说,如何与他家里的人相处啊?于是,她把她的想 法如实地向赵义同说了。

赵义同听后,哈哈大笑:“一会儿舞会散了,我带你去我那里看看,然后你再 决定是否搬,好不好?”

深夜,赵丽红坐着赵义同的一辆崭新的“保时捷”轿车驶向南郡西郊的一处风 景优美的别墅村。约摸三十分钟,“保时捷”驶进了一个挂着“xxx培训中心‘ 的楼群里。

赵义同下了车,携着赵丽红来到正楼的三楼。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先 将靠电梯左边的一间房门打开,让赵丽红先进去,然后他随手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 刹那间,室内一片辉煌!只见这房间里四壁贴着壁布,雕花大厅,大理石地面,豪 华的家俱,每件都精美绝伦。

“真漂亮!”赵丽红赞不绝口喷喷称道。

赵义同带着赵丽红在三楼参观了好几套类似的房间,虽然这些房间设计、布局 大同小异,但房间里的装修设计却五彩纷呈,几乎没有完全相同的。 “漂亮极啦!简直是人间仙境!”

“这三楼所有的房间,任你随便挑选,愿意往哪就进哪。”

“真的?”

“真的!”

‘哪我就住在这套五室二厅的。“赵丽红跺着脚兴奋地指着她参观的第三套房 间。

“好。那这套房子今后就归你了。”赵义同拉着赵丽红的手,亲吻着她的前额 说。

赵丽红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似乎进入了梦境,又似乎进入了仙境。良久, 她勾位赵义同的脖子,将红红的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亲爱的,你真好。” 赵义同突然松开赵丽红的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只听他严肃地说:“送 给你完全可以,包括刚才咱们一起坐的那辆‘保时捷’车,也算送给你的礼物。不 过,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条件你必须答应,而且不能违犯!”

“连我的身子都完全属于你的了,还有什么条件不能答应?你说吧,我保证完 全做到……”

“其实,很简单:从今以后,你不许与任何男人来往,更不允许将这些人带到 这里来,否则,对你、对我,都将十分不利。如果你违背誓言,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这点你能做到吗?”

“能扁,保证能做到!”赵丽红几乎是含着泪点头答道。

“那好。这套房子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赵义同说着从手中那串钥匙中择两 把递给赵丽红:“亲爱的,这只是个小小的礼物,‘大头儿’还在后边呢。宝贝儿, 我问你:你准备怎样感谢我?”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我之间的事,就是你家里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懂吗?“ ”这点你绝对放心。我母亲早已经死了。我父亲根本不管我,他也没心思管我。 后续的继母巴不得永远见不到我才好呢。我家里就没别的人了,我还能去跟谁去说 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赵丽红依附赵义同的势力,就在这座豪华的别墅里过着常人 难以想像的腐化、糜烂的生活……她穿锦戴金,出门豪华轿车代步;进入高级宾馆 饭店,如同踏入平房茅舍;吃山珍海味、喝“人头马”,如同淡饭粗茶,并且与赵 义同一起干了许多罪恶的勾当……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的那样:生活过度糜烂的人,他(她)的自身早晚也要糜烂。 赵义同饮弹身亡后,赵丽红得到这一消息自知罪责难逃,惶惶不可终日。白天,她 茶不思、饭不咽,就连房间的门她都不敢开口赵义同自杀的第二天深夜,她将自己 的房门反锁,闭着灯,喝着酒,抽着间烟。她想,赵义同之所以自己走上绝路,主 要是因为他的罪恶太深了。自己作为他的“红颜知己”,而且与他一起收受贿赂, 无度挥霍,政法机关岂能饶得了她?于是,她反复想了又想,觉得与其像铁笼子里 的小鸟一样呆在这房间里等着被抓,不如赶快飞出这铁笼子远走高飞!中国的地盘 大得很,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哪里还藏不住一个女人?对。跑!跑到哪里 算哪里,哪黑往哪儿跑呗……主意拿定,她当夜匆忙准备行装,当晨曦初露时,她 已乘“南方航空公司”的班机逃往深圳去了。

在深圳机场迎接她的并非是亲朋好友,而是两名便衣警察;送给她的并非一束 鲜花,而是一副锃亮的手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

又一段风流艳事使赵义同望天哀叹。

他真后悔昨天下午临寻绝路前没给他的“红颜知己”——赵丽红打个电话,哪 怕是非常娓婉与她告别一下也好啊,就是接通了电话不与她说话,最后一次听听她 的声音也算是一种诀别吧。可惜,这些事,他都没做,也没想到做。 赵丽红的事在赵义同的记忆里已经了了,也该了了。于是他又长叹了一声…… 南郡市北部山区因有高山,比城区天亮得要晚。赵义同下意识地看了看他那缓缓走 动的夜光表秒针,只见时针已指向了凌晨五点整。

突然,一只惊飞的夜猫子(猫头鹰)在他头“嗷嘎——嗷嘎——”地惨叫了两 声一掠而过。赵义同“哼”了一声,心中骂道:“这个畜牲也在催我快点上‘路’……” 是在那凹陷的土坑边坐久了,腿脚有些麻木痉挛呢?还是死神已经向他近, 心中有些颤栗呢?反正此刻赵义同觉得上下像筛糠似地哆嗦起来,口中不断地念念 有词:“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刹那间,他拼命地睁大双眼想再最后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这个生他、养他、也 被他玷污过的世界。他还想再回忆一点什么,但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凝固了,大脑 变得一片空白……于是,他掏出手枪对准那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只听“怦”地一 声闷响,整个世界在赵义同的眼前颠倒、打滚……

……

赵市长的风尘知己,当然应该是个久历风尘的女人,只有这样的知己,才获得 最多的好处。

第十六章 怕鬼偏偏鬼敲门

李佩虽然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昨天夜里义仁北部山区已经发生了一件 使南郡市乃至全省都震惊的事,但他预感到赵义同现在极可能已经发生了 使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佩自然没有听到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果林里那一声沉闷的枪声,更没有闻到一 丝半点的硝药味。但在安排那位副主任和小杨去寻找赵义同后,他的心绪就一直没 有平静过,思维一直混乱;时而想到他和情妇们在一起的日子,时而又想到那一个 个与他有r体关系的艳女靓妹,以及那一选选美钞、人民币,那一栋栋藏娇的“金 屋”,还有南郡市委、市府的那些落“马”的和没有落“马”的幕僚,仿佛中看到 赵义同那双伸向权力、金钱和女人的手,正在长出一根根又粗又硬的黑毛,一把高 扬的大刀正在朝黑手砍去……

李佩用拳头捶了捶自己思绪紊乱的脑袋,想将有关赵义同的思虑理顺。赵义同 既不打招呼又不请假,无故不参加今天的常委会,特别是今天常委会的内容他事事 都清楚,没有他参加如何能研究、解决那些问题?李佩在会议室里对于赵义同今天 的反常情况就已经作了种种推测。他虽然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昨天夜里在义仁北部 山区已经发生了一件使南郡乃至全省都震惊的事,但他预感到赵义同现在极可能已 经发生了使他意想不到的事。对于过去的赵义同他是清楚的,如果在他身上真的出 现了“大灾大难”,比如他的问题已经完全暴露,现在已经被检察机关拘捕,那对 作为市委书记的他说简直是灾难性的——也许从今天以后结束了他的政治生命,或 者一起与他锒铛入狱,或者……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他明白,那种结局对于他来 讲既是灾难性的,也是致命的……

人们常说,越怕鬼,鬼越来敲门。正在他胡思乱想、思维极度紊乱的时候,突 然那暗红色紫檀木办公桌上的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李佩一把抓 起听筒:“喂,哪里?”

听筒里传来了女秘书小杨的声音:“李书记,我是小杨哪,赵义同副市长的去 向我们已经打听到了,听他的司机甄保奎说昨天他开车送他到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 太子庙的地方停下,赵市长下车后,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却让甄保奎开车回义仁的 老家了。甄保奎还说,赵市长在太子庙有亲戚,昨晚就住那里了,还说,今天上午 义仁县委会派车来接他回城里。开始我们问甄保奎他不说。后来,我们都急了,他 才说的。可是,其它细节,甄保奎再不往下讲了,他说,赵市长有交待,回城后不 要对任何人讲……”

“那你们给义仁县打电话问过赵市长到他们那儿去了吗?”李佩焦急地问。 “报告李书记,我和小杨都分别给义仁县委、县政府打过电话,他们都说没见 过,也没接到任何通知说赵市长要到他们县里去。”听筒里传来的是年轻的办公室 副主任的声音。显然是他接过小杨的话筒,想亲自向市委书记汇报这一重要情况。 “请你们再向甄保奎详细地询问一下赵市长去义仁县前前后后的情况,然后到 我这儿来汇报。”

“报告李书记,我和小杨已经问他两遍了,这小子死活不肯说。” “那好,请你立即将甄保奎带到我的办公室来,就说,我要亲自找他谈话。注 意,千万不要让他到别的地方去,也不允许他与任何人谈赵市长去义仁的事,必要 时你要采取点强制性的措施,防止发生意外。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您放心,我立即带他去见您。”

李佩放下听筒,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指向中午12点35分。

他瘫软地一p股坐在沙发上。不知为什么,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 空白,仿佛思维已经凝固了似的。他下意识地掏“出一盒白色的”熊猫“脾”特供“ 香烟,抽出一棵点燃,想用烟草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好思考一下如何询问那 个叫甄保奎的汽车司机。因为,到现在为止,唯一能知道赵义同下落详情的,恐怕 就他一个人了。李佩不明白:赵义同为什么一定要在义仁县的荒山野岭里下车?他 到那里到底干啥去了呢?是探亲访友,还是到农村搞调查研究?抑或到那里寻花问 柳去了?都不可能。赵义同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据他所掌握的情况,赵义同在义 仁虽然有些朋友和知己,但他绝不可能把司机甩掉单独去什么地方”访亲间友“, 再说,太子庙那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到那里去寻花问柳?根 本不可能。就李佩掌握的情况,赵义同在省城的”丽人“就不下十几个。放着身边 的花不摘,何必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山沟沟里去采野花呢?突然,有一串极不祥的 问号在他脑子里出现,而且越来越大,似乎那问号大得要把他的脑壳胀开!他急忙 收住思维,想尽量使那个不祥的问号缩小、再缩小……但是,那个可恶的问号似乎 在与他过不未,又似乎有意地在戏弄他,使他横竖摆脱不掉……他哀叹了一声: ”难道赵义同真的走了那条‘路’?……“

“叮吟吟——”一阵清脆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李佩哑着嗓子冲房门喊了一声。

办公室的软包门轻轻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女秘书小杨,只见她神色黯然,轻 步走到李佩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们已经把甄保奎带到了。” 李佩:“好。我来问问他。你到里屋去做个记录,同时把监听器和录音机全部 打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

小杨点了下头,走进了李佩办公室的套间,开始紧张地工作。

李佩按了一下紫檀木办公桌上的一颗红色按钮,示意门外的那个年轻的副主任 将甄保奎带进来。

那个年轻的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先后走了进来。甄保奎站在地毯的中央,那个 副主任靠在一进门的沙发角旁边。李佩既没让坐,也未寒喧,只是坐在他办公桌后 的那把真皮转椅上,俨然一位审判官,两眼冷冷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甄保奎。 李佩故意沉默了有半分钟,然后c着浓重的川音,y沉沉地问:“你叫什么名 字?”

“甄保奎。”

“是共产党员吗?”

“是。”

“一个共产党员该不该向组织上说实话?”

“应该。”

‘那好,我只问你两件事,你必须要如实自答,否则我立即开除你的党籍和公 职!“

“我……明白了……”甄保奎显然被李佩这句严厉的警告给吓坏了,说话的声 音有些发颤。他望着李佩,不明白平时这位慈眉善目的市委书记,今日为何如此冷 峻严厉!他深知自己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为首长开车的司机,做了一件失职的 事。他想,自己尽管有些原因,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首长单独搁在荒山野岭 之中,自己开车回家住宿。他又想,自己今天到了市委车队后,先是办公室的副主 任和市委秘书亲自找他询问赵义同的情况,现在又有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亲 自找他了解昨晚送赵市长去义仁的情况,想必是赵市长在他走后出了什么一差二错! 虽说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个间接责任可也不小啊!想到这里,他浑身直出虚汗。 他后悔昨天不该自己独自开车回家。要不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要不是在书记面 前,他非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可!不过,事已经做了,后悔也晚了。 “昨天赵义同副市长在去义仁的路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下 的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他到义仁去,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此时此刻的甄保奎深知自己每一句话的份量。他不能、也不敢再隐瞒任何事实 了。于是,他从赵义同上车后的表情,路上的神态,说话的语气以及下车后如何强 他回家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李佩叙说了一遍……

李佩听后,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房顶上的吊灯似乎在旋转。站在屋内的年轻 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李佩意识到自己的血压升高了, 心脏在极快地跳动。于是,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进口的“艾克迪平”丸倒几粒放 在嘴里含着。

稍倾,他对甄保奎说:“从现在起,你到‘408’会议室待命,不许离开那里一 步,我随时都可能叫你。”

甄保奎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李佩立即对那个年轻的办公室副主任说:‘林立即组织几个可靠的人,让甄保 奎带路,火速到义仁县的太子庙附近寻找赵义同。要活见人,死见尸!你要随时与 我取得联系。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办公室专等你的消息。注意,此行要绝对保密, 不许向其他无关人员透露任何消息……“

一两个小时后,李佩接到“寻查队”用手机从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打来的电话: “报告李书记,我们在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太子庙的果园里发现了赵义同的尸体! 初步判断,他可能是持枪自杀,因为他手里现在还握着一把‘五六’式军用手枪。……” 李佩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我听清啦!请你马上回市委作详细汇报……” 当日下午5点钟,李佩接到去现场勘查的政法机关送来的“现场勘查”和“尸检 报告”。结论:赵义同系持枪自杀身亡。

一个生命的结束,在李佩心中所造成的震动,比太平洋的海啸还要厉害百倍。 二

赵义同自杀以后,李佩焦虑万分,在那不眠之夜里,他思绪万千…… 夜深了,、喧嚣了一天的省城,显得格外恬静。

与府门口大街南口隔一条马路,有一条林荫遮蔽、花木茂盛。宁静幽深的大街 ——建宏基大街。就在这条大街的中段,有一栋掩映在绿树丛中的花园式小楼。楼 前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中的白玉兰散发着阵阵清香。庭院的四周是高高的围墙, 上面安装了高压电网。院门由南郡武警战士守卫。

这座花园式的小楼,就是当时的省委常委、南郡市委书记——李佩的官邸。 子夜时分,小楼二层靠东侧的一间房里仍然亮着桔黄色的灯光。

从楼下往上望去,可以模糊地看见玻璃窗上投s着一位身着睡衣、体态微胖的 男人正伏在案桌上冥思苦想地书写着什么东西,只见他一会儿离开案桌在地上来回 走动,一会儿又坐在那里奋笔疾书。他就是李佩。

此刻的李佩焦虑万分。在得知赵义同自杀消息后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的工作确 实够“忙”的,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躺下合过眼。实在困极了,他就沏上一杯浓 浓的咖啡,提提神儿;咖啡不管用了,他索性趴在卫生间的洗脸池里用冷水浸下头, 在头脑稍微清醒后,再继续思考那些与他今后生命攸关的“大事”。 昨天下午,他得到了赵义同饮弹身亡的确实可靠的消息(审阅了负责寻查赵义 同的工作人员当时照的现场照片和现场勘查及尸检报告),其后又亲自驱车前往现 场并查验了赵义同的尸体,回城后他立即召开了紧急常委会,决定将赵义同自杀的 情况进一步向省委作详细报告(此前,寻查人员已通过市委、市政府总值班室向省 委作了简报),听候省委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尔后,李佩又连续召开了五个会议, 研究处理此事的一系列具体事宜。他的“工作”能不“忙”吗?

但最需要他动脑筋思考的问题是:赵义同自杀的丑闻暴露后,自己将如何向省 委表态?特别是自己的一些问题都将随着赵义同的一声枪响,暴露于世!那时,他 将如何?他将来的前途、命运又将如何?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不得不慎重考虑。为此,他作了种种思想准备,但中央对此事将如何表态,到现在 为止,他还未得到确实、可靠的消息和指示。对此,他首先采取的是“投石问路” 方略:向省委写报告,请求辞去省委常委、南郡市委书记的职务,看省委对赵义同 自、杀事件及自己本身问题的态度。此时此刻的李佩正在煞费苦心地思考如何写好 自己的“辞职报告”。

这个“辞职报告”从晚上10点起已经写了三稿,他都觉得不满意,都撕绰了。 现在起草的是第四稿。写完后,他字勘句酌地又修改了三遍,最后准备让他的机要 秘书凌晨起床后,立即送往省委办公厅。

“辞职报告”是投石问路,省委将做出什么反映呢?

管有些原因,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首长单独搁在荒山野岭

之中,自己开车回家住宿。他又想,自己今天到了市委车队后,先是办公室的副主 任和市委秘书亲自找他询问赵义同的情况,现在又有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亲 自找他了解昨晚送赵市长去义仁的情况,想必是赵市长在他走后出了什么一差二错! 虽说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个间接责任可也不小啊!想到这里,他浑身直出虚汗。 他后悔昨天不该自己独自开车回家。要不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要不是在书记面 前,他非自己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可!不过,事已经做了,后悔也晚了。 “昨天赵义同副市长在去义仁的路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下 的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他到义仁去,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此时此刻的甄保奎深知自己每一句话的份量。他不能、也不敢再隐瞒任何事实 了。于是,他从赵义同上车后的表情,路上的神态,说话的语气以及下车后如何强 他回家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李佩叙说了一遍……

李佩听后,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房顶上的吊灯似乎在旋转。站在屋内的年轻 副主任和司机甄保奎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李佩意识到自己的血压升高了, 心脏在极快地跳动。于是,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进口的“艾克迪平”丸倒几粒放 在嘴里含着。

稍倾,他对甄保奎说:“从现在起,你到‘408’会议室待命,不许离开那里一 步,我随时都可能叫你。”

甄保奎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李佩立即对那个年轻的办公室副主任说:‘林立即组织几个可靠的人,让甄保 奎带路,火速到义仁县的太子庙附近寻找赵义同。要活见人,死见尸!你要随时与 我取得联系。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办公室专等你的消息。注意,此行要绝对保密, 不许向其他无关人员透露任何消息……“

一两个小时后,李佩接到“寻查队”用手机从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打来的电话: “报告李书记,我们在义仁县北部的一个叫太子庙的果园里发现了赵义同的尸体! 初步判断,他可能是持枪自杀,因为他手里现在还握着一把‘五六’式军用手枪。……” 李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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