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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龙允轩一皱眉,小声地吼道:“小声点,你想将她们全引来啊?”

玉公公会意,赶紧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前脚退出宁寿宫,允亲王后脚就跪在了太后面前,声称如若太后不成全他,他便要带着顾姑娘远走高飞,还说如果太后要对顾姑娘不利,那他就要尾随而去!”

“哦?”龙允轩很是意外,实没想到龙允乾竟已对顾念琳痴情到这种地步了,此时一抹嘲笑浮上俊面,问:“那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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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啊,为何没有评论捏,郁闷哇!!

惊心:云斗

“太后本来是暴怒的,可是听了允亲王那番话后,突然变了态度,不仅安排顾姑娘入住了宁寿宫后t的玫园,还赏赐了使唤丫头与各种首饰古玩,并且还批准她人前可自称‘我’!”

“玫园?”龙允轩默默地念着这两字,眸子里一道冷光闪过,既而恢复如常,对玉公公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仲父大典,没人知道龙允轩是怀着怎样滴血与仇恨的心情去完成的。当满朝的臣子各怀心思向自己朝贺的时候,当太后‘慈爱’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当允亲王摆着一张与己无关的面孔的时候,龙允轩用尽了平生的忍耐力,将一切耻辱与愤慨压入心底。他举着香向列祖列宗参拜,面对着那一排排的先祖遗像,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不除太后一党,誓不为人!

宗祠里,端谨皇太妃的遗容带着浅浅的笑容,就那样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儿子。龙允轩的双眼开始朦胧。自己的母妃本已被先皇遗诏封为圣母皇太后,却被那狠心的母后皇太后阳氏以一个莫须有的‘后宫干政’的罪名给秘密赐死了,死后这帮可恶的阳氏一族竟然还不让以皇后的礼制入葬,‘端谨皇太妃’,这个称讳对于龙允轩来说就是一个耻辱,一个夜半缠绕不休的恶梦。

紫秀宫里。云妃坐在案前,翻着一笔笔后宫的开支帐单,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微笑;她细而长的柳叶眉因了她这番的表情而变得更加妩媚,她保养有加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一见恨不能上去轻轻抚摸一番。

宫女进了来,“主子,右相大人求见!”

“阿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紫秀宫?”云妃放下帐单,面露奇怪的表情,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小腹微微凸起,原来她已有了四月的身孕;“翠连,让右相直接到本宫的寝室说话!”

叫翠连的贴身宫女赶紧答:“是,主子!”

右相方庭之虽年届五十有余,却依旧洒脱健硕,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寝室后,即拜倒:“臣方庭之问娘娘金安!”

云妃赶紧虚扶了一把,“阿爹,这里又没外人,你行礼给谁看呢?”

方庭之讪笑着起了身,道:“虚礼还是要的,女儿,最近好吗?”

方淑云听言柳眉微皱,说:“好什么?皇上都回来好几日了,就来紫秀宫看了一眼,连板凳也没坐热就走了!女儿这肚子里的龙裔怕是不被待见啊!”

“什么?皇上真的这么过份?你为什么不向太后说说你的委屈?皇上没来紫秀宫,那他这几日都去了哪?又是那对萧氏姐妹霸占了皇上?对了,那新进的贵嫔如何,有来向你示好吗?”

“唉呀,爹爹,你这么多的问题放一起问,让女儿回答哪个好?”

方庭之赶紧摆着手,说:“好好好,你别动气,小心肚里的孩子,是爹爹问多了,你就说说这几日是谁霸占了皇上吧!”

“说起来爹爹可能不信了,一个民间来的女子竟然一跃龙门成了正三品贵嫔,还吸引了皇上所有的目光,日日在端阳宫留宿呢!对了爹爹,这个水恨蓝到底何许人也,我好像听说太后、允亲王与皇上全在争她!”皇室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因此,水恨蓝的事这后宫嫔妃知道的也甚少。

惊心:云斗(2)

方庭之怕女儿知道太多影响她安胎,便简单地答了:“还不是因为罗尔一战,当日正是她向允亲王献出了罗尔国的死肋,才让回维尔及时发兵增援,论功劳还是有的;可爹爹却怎么也看不起她,罗尔国好吃好穿的供了她六七年,到头来就被她这样出卖了,保不准哪日,她又会像出卖罗尔国一样的将大顺卖了;按我看,她一个民间女子,身份低微,也嚣张不了几日,你可不要让她压了你去!”

云妃手握成拳,恨恨地道:“原来是这样,一个下贱婢子,竟然害本宫被皇上冷落,本宫绝饶不了她!”

方庭之有意提醒,说:“爹爹方才问了翠连,听说这蓝贵嫔还未来紫秀宫请安,看来是没将女儿你放眼里啊,你看连爹爹得空时都要惦记着过来问一下安,她怎么就不懂礼数呢?女儿,要训要罚,现在正是时候!”

云妃眼神一亮,即而又淡了下去,说:“还是等等吧,今日皇上拜仲父,心情铁定不好,本宫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偿失了!阿爹也是,前朝正忙,你怎么还有空闲来这里呢,要让皇上发现,又该怪罪了!”

方庭之嘲笑道:“他拜他的仲父,关爹爹何事?”

云妃听言面上有些不好看,“爹爹,再怎么着他也是女儿的夫君,你怎么能这样置身事外呢?按我说那安贤王也是的,平时与太后纠缠不清也就算了,如今还敢这样明目张胆,连本宫也看不下去了!”

“女儿,这种话你在爹爹面前说就成了,断不能在他人面前说了,淑云,听爹爹的,皇上今日很忙,早已吩咐了不理后宫之事,况且那蓝贵嫔确实不对在先,你要处罚了她,皇上也无话可说!再说了,你肚里可还怀着龙裔呢,就算做错了,有谁敢责罚于你?”

云妃奇异地看了他一眼,问:“爹爹,是太后让你过来的吧?”方庭之见事情败露,只好点头承认;云妃又叹了一声,说:“太后这是借刀杀人呢,好吧,本宫今日就走这一趟,正好本宫也想会会这下贱婢子!”

“云妃娘娘到!”一声尖细地通传,让蓝贵嫔大惊,心猛得往下沉,迅速整理了一下自身的仪容,就领着红梅与阿细出了寝宫。

云妃着五彩朝凤宫服,挂正二品朝珠,脸上浓妆艳抹,身上独有的御用蜜合香袭卷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在另几位嫔妃的簇拥下,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神气活现地踏进了端阳宫,她身后跟着的奴才个个身执g仗,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臣妾给云妃娘娘请安,各位娘娘吉祥!”蓝贵嫔慌张地跪倒在云妃面前。

云妃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殿中的主位上坐了,另几位嫔妃立即跟着过去,站在了她的身侧,个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蓝贵嫔与一帮奴才无奈,只好又跪着转了身。云妃不说话,自然也没人敢出声,殿中跪了一地的奴才,此时个个冷汗直流,云妃明显得来者不善。久久后,才听云妃淡淡地说:“起吧?”

“谢娘娘!”红梅扶着蓝贵嫔起了身。众奴才胆颤心惊地垂着头,退至一旁。

云妃冷笑了一声,目光变得凌厉,故意找茬起来:“蓝贵嫔,本宫有让你起了吗?”

惊心:云斗(3)

蓝贵嫔一凛,赶紧又跪了下去,“臣妾知错!”

云妃朝她招了招手,说:“跪到本宫面前来!”

蓝贵嫔只好爬着跪到了云妃面前,“请娘娘恕罪!”

“恕罪?你这罪可大了,本宫想恕也无从恕起啊?”云妃伸出着了华丽宫靴的脚,用靴尖顶起蓝贵嫔尖尖的下颚,嘲笑着摇了摇头:“渍渍,好漂亮、好雅致的一张脸蛋,难怪能将皇上迷得昏头转向,视这后宫中的嫔妃为无物!”

蓝贵嫔这时倒静了下来,直视着云妃,不卑不亢地道:“娘娘,皇上九五之尊,您认为他有您说得那么不堪吗?皇上的权威岂是您能用一个‘昏’字来形容的?”

“你...”云妃没想到小小一个民间女子竟敢公开反驳于她,不仅如此,她竟还能挑到自己的语病,她一时恼羞成怒,朝一旁站着的翠连命令道:“给本宫掌嘴!”

“是,娘娘!”翠连领命就弯下腰来,举起手就预备打下来。

“慢着!”蓝贵嫔朝翠连喝斥一声,此时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吓得翠连竟真的缩回了手,“娘娘,后宫嫔妃制度规定,从四品以上嫔妃打人不打脸,娘娘久居宫中,当不用臣妾提醒吧?”

云妃又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个蓝贵嫔进宫不过短短几日竟已熟透了大顺后宫制度,再加上她人虽跪在自己眼前,可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竟然能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压力,云妃心中大惊,此时再不敢大意。

站在云妃身边的楚昭仪y笑着低下头来对云妃说道:“娘娘,人家这是在跟您说规矩呢,她一个刚进宫的小贱婢,竟敢跟您叫板,好大胆!”旁边的陈嫔、宜嫔等人立即附合,神色极尽鄙咦之能事。

云妃听毕,怒道:“奴才不能打你,本宫亲自来!”说完,脸上泛起冷笑,身上向前一倾,‘啪’的一声就给了蓝贵嫔狠狠的一巴掌,接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片刻间,蓝贵嫔的粉脸上已满是五指印,高高红肿了起来。

直到云妃打累了,才被陈嫔扶着停了手,喘着气不屑地问道:“怎么样,本宫是否打得了你?”

红梅与阿细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只能干瞪眼。蓝贵嫔伸手擦去嘴角上不断流下的血迹,忍着痛露出笑容,说:“娘娘自然打得,今日这十五巴掌,臣妾当永远铭记在心!谢娘娘赐教,未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云妃又是一阵冷笑,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红梅与阿细,朝自己带来的奴才喝道:“将端阳宫这些个不懂礼数的奴才按下就地各打二十大板!”

蓝贵嫔大惊,急问:“娘娘,错的是臣妾,与这些奴才何干?”

宜嫔掩嘴而笑,道:“何干?她们明知宫中礼数甚严,又知贵嫔娘娘你初入宫廷却不加以提醒,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楚昭仪满面不屑,朝一干奴才喝道:“愣着干什么?打!”

殿里立刻响起g棒打在r身上的声音及一干奴才们吃痛的惨叫声。蓝贵嫔眼见阿细细小的身子被按在地上被一个身材槐梧的太监动刑,一时生急,朝云妃求情道:“娘娘,请您看在阿细也是随着臣妾初次进宫的份上,饶恕了她吧,求求您了!”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惊心:云斗(4)

云妃端起茶,看了蓝贵嫔一眼,又看了看阿细,然后说:“阿细...多加十个板子!”然后低下头看着蓝贵嫔,得意地笑道:“你满意吗?”

蓝贵嫔怒极,又见阿细已挨了好几g,一狠心,站起身子冲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扑在了她的身上,立有g子重重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啊...”蓝贵嫔惨叫一声,吓得那动刑的太监立刻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云妃如何处置。

“小李子,谁让你停手了?”云妃喝道。

小李子迟疑地道:“娘娘,可是蓝贵嫔她...”

“哟,这是人家自动贴上去的,李公公的,你只管打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楚昭仪说道。

小李子听言还是不敢动。云妃怒了,大吼一声:“打!”

‘打’字一落音,蓝贵嫔腰上又挨了沉沉的两g,痛得她咬牙切齿。阿细一阵感动,“娘娘...”哽咽着欲爬起身子顶替主子;无奈蓝贵嫔紧紧地将她按在地上,再加上一阵阵g棒用力地打下来,根本让她无法挪动身子,她就这样趴在地上,听着二十几g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

云妃一帮人终于走了。此时,蓝贵嫔被阿细馋扶着,眼神凌厉地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个奴才,“本宫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并不是真正愿意侍候本宫的,皆是这个宫那个宫派来我端阳宫的眼线,可是本宫要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身处在端阳宫,似这种受罚的场合你们必也逃不了,你们的主子会念着你是她的奴才,就不打你了吗?可是本宫是个感恩的人,谁对我好,我必十倍百倍的报答于她,像阿细,她救过本宫,本宫这条命就是她的;同样,他日如果你们对本宫好,本宫自然会记得;别以为一顿板子就能让本宫从此萧遂不振,时日还尚早,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可得选对了!”说完朝阿细吩咐道:“去将本宫昨日向御医馆领来的上好创伤药拿来给他们用!”

阿细眼里泪水未干,迟疑道:“可是娘娘,伤药有限,那您怎么办,您也受伤了呀?”

“我没事,给他们吧,他们是奴才,可不能拖着伤做事,皆是苦命人!”蓝贵嫔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寝宫里去了。

身后一帮奴才大受感动,拖着受伤的身子俯身谢恩:“谢娘娘体恤,奴才们定当铭记于心!”

寝宫里,蓝贵嫔趴着身子躺在象牙床上,阿细用热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背上、臀上的血迹。“那些奴才下手可真狠,你为何要这么傻?”

蓝贵嫔痛得冷汗直冒,但还是笑着说:“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恩人呢?”这是俩人的约定,在无人的时候,俩人不存主仆关系,还同以前一样。

“可是你如今已是一宫娘娘了,身份显贵,以后切不可这样了,我会折寿的!”阿细将她身上的血迹全擦拭了过后,边说边又拿来一些冰块,还是用毛巾包了,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蓝贵嫔痛得一阵抽气,阿细立即紧张地问:“怎么了,很痛吗?”蓝贵嫔勉强笑着摇了摇头,阿细看着她明知很痛却又要强忍的样子,一时怒极,将毛巾一甩,“我去找皇上!”就欲往殿外走。

惊心:云斗(5)

“阿细,回来!”蓝贵嫔喝斥道。

阿细停下,回过头来,说:“可是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不通知皇上呢?我不管,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定要让皇上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的神色凝重起来,坚定地说:“阿细,你答应我,此事不能跟皇上说,还有那些奴才,叫他们嘴巴收紧了,今日之事他们要泄露一个字给皇上,我定不饶他们!”

阿细又急又气,“为什么呀?”

“皇上心里不好受,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呢?”想起晨起时,龙允轩那张悲伤却又无助的脸,再想象着此时他在天下臣子面前,忍辱负重地向那个不可一世的安贤王跪地磕头的情景,蓝贵嫔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阿细不懂这些,此时又问:“可是皇上总是会来的呀,这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阿细,幸好你提醒了我,去,让奴才们在宫外警醒着点,看到皇上朝这边来,就去传个话,就说我身体不适,这几日不适宜接驾!”

阿细跺着脚说道:“这怎么能行呢?难道你真打算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蓝贵嫔冷笑着说:“过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仇不共戴天,可我都能等上十多年,何况今日小小侮辱,等着吧,他日我定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云妃,还有那帮看戏的嫔妃!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阿细仰天一声长叹:“唉,怎么说你呢,说你不幸吧,又做了一宫娘娘;说你幸吧,却又一身仇恨,还得遭人妒忌,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该羡慕你好呢,还是得同情你!算了,我出去替你向奴才们传话!”

是夜,皇上寝在了雅贵妃处,次夜,又寝在了储秀宫,第三日夜,圣驾到了紫秀宫。云妃先前还是小心翼翼地,怕皇上因日前自己到端阳宫大动刑罚一事而追究自己,最后发现,皇上一直未有提这事,一颗心顿时放了下去,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得意:算你蓝贵嫔识相!

第四日,皇上下了早朝后,念着与回维尔和亲一事,遂朝端阳宫而来。端阳宫的小英子远远地便看到了圣驾,一时心急,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小英子给皇上请安!”

龙允轩瞧着他一瘸一拐地跑来,心中十分不解,问:“小英子,你这是怎么了,脚上有伤?你家主子好吗?”

小英子避重就轻,撒了个小谎,说:“回禀皇上,奴才昨儿个拐了脚,娘娘已赐了伤药给奴才,如今已无大碍了!”

龙允轩有些不悦,问:“你家主子呢?”

“娘娘她日前感染了风寒,太医吩咐了要好好休息,吩咐奴才来通传一声,说这几日无法接驾,请皇上见谅!”小英子讪笑着答了。

龙允轩浓眉一皱,喝道:“风寒?小英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欺君?这个天气哪来的风寒?你当朕是傻子么?”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小英子吓白了脸,不住磕起头来。

身后的玉公公见状,便恭敬地对皇上说道:“皇上,看这个样子,端阳宫必是出了事了!”龙允轩心一紧,抬腿就朝端阳宫疾步而来。小英子见拦不住,只好起身哆哆嗦嗦地跟在了身后。

同是天涯沦落人

当龙允轩褪下蓝贵嫔的褒裤,看着那一道道血迹斑斑的g痕时惊呆了,既而怒道:“是谁,谁这么大胆?”

蓝贵嫔含着泪,脸上却带着笑,说:“皇上,算了!”

龙允轩抓了狂,在寝宫里大声吼了起来:“算了?你让朕如何算?弄成这样,你为何不告诉朕,还想装病瞒朕!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瞒着朕,啊?”蓝贵嫔一惊,就欲起身,冷不防又扯动了伤口,不禁又是一阵抽气声,皇上见了一把扶住她,心痛得道:“还要乱动,你到底要将自己伤成哪样才甘心啊?”

皇帝心痛的眸子印入了蓝贵嫔的眼底,她的内心深深一震:他是关心自己的,他此刻的冲动暴怒完全是为了自己!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双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皇上,哽咽着道:“皇上,是臣妾不对,臣妾知道您心中伤悲,怕这事让你生烦,所以......”

龙允轩一阵感动,也抱紧了她,说:“你说你不爱朕,可为何事事为朕着想?你让朕拿你怎么办?”

这一刻,龙允轩的怀抱让蓝贵嫔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全与温暖;她突然开朗了,动情地答:“不,皇上,臣妾爱您,臣妾真的爱上您了...呜...”没等她说完,龙允轩便激动地吻住了她的娇唇.

久久后,龙允轩才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已然转为羞红的粉面,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蓝儿,你是朕的女人,她们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朕,虽然你不想告诉朕,是谁这么对你,可是朕猜得到,朕向你保证,总有一日,会千百倍地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垂首,道:“可是皇上,她们也是您的女人啊?”

龙允轩冷笑,说:“不是,在朕的心中,她们要么就是太后的人,要么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讨好朕,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为朕着想,除了她!”说到‘她’时,龙允轩面上闪过一阵心痛,很快又接着道:“虽然你接近朕也有目的,可是朕知道,你与她一样,都是真的站在朕这边的!”

蓝贵嫔知道,那个‘她’指的定是甍逝的昭媛皇后,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迟疑着问:“皇上很想她么?”

龙允轩愣了一下,很快点了一下头,说:“不想了,想也没用!”

但是他脸上的悲伤还是没能骗得了谁去,蓝贵嫔明白,他很不容易,在朝政上有安贤王这个仲父与午阳侯这帮人压着,在后宫却又有太后与一帮别有用心的嫔妃算计着。此时,心里升起一股柔情,只想忘却他的身份,将他纯粹当成自己的夫君好好去爱;伸出纤细的柔夷,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俊面,痴痴地道:“臣妾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面容,也没从见过如此忧愁的眸子,更没见过活得如此辛苦的皇上,臣妾心痛,为皇上心痛!为自己的夫君心痛!”

下一刻,龙允轩已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一颗男儿泪化作满腔的深情,滴在了蓝贵嫔的面颊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两颗受伤的心紧紧地糅在了一起,化作了无穷的斗志与力量。

伙伴、知己

此后几日,皇上一下了朝必会先到端阳宫,亲自为蓝贵嫔换上膏药,再陪她用上一些小点心,大多数时候,俩人都是关在寝宫里说着话,密谋着朝廷上的事。

派去回维尔的特使从善大将军终于回了来。龙允轩在议合殿召见了他,“李应,事情办得如何?”皇上问。

“回禀皇上,微臣用了点心思,让回维尔的国君同意将纳扬公主嫁给允亲王了!”从善大将军笑着答道,神情极为欠揍。李应与皇上一般年纪,平时君臣二人走得极为相近,又因李应为人懒散不务正业,每每带皇帝出宫都是吃喝玩乐,太后派人盯梢了数次后,已确定了此人胸无大志,将他列入了不受威胁的一组。

龙允轩一阵意外,要知道早前派李应前往,为的就是阻止回维尔国君将女儿嫁给允亲王,何以如今?转而想起蓝贵嫔的话,心中已猜了个大概,但还是故意板起面孔,厉声质问:“为何?朕记得当初不是这样吩咐你办事的!”

李应神秘一笑,然后迅速走到门外察看了一番,才折回皇帝身边,轻声地说道:“皇上,您啊,就等着看笑话吧?”

龙允轩一愣,命令道:“说下去!”

“皇上,臣到得回维尔后,耍了些小心计,终于弄懂了回维尔为何提出和亲一事的来由,并且...臣还见了纳扬公主一面,虽然当时相隔甚远,但公主那番仪容,臣还是瞧清楚了!”李应说到这里止不住笑意,将平时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才有的样子显现了出来。

皇帝已然知道李应想说什么了,但看了他那副样子很是不爽,于是半开玩笑半威胁他道:“李应,朕平时让你在人前扮流氓,可没让你在朕面前也如此,收收吧!”

“咳咳...”李应收起笑,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伸手正了正朝服的领子,正经地说道:“原来这个纳扬公主长相奇丑,回维尔国君想将她随便指个婚吧,可她又是皇后所生且深受皇后疼爱,这你知道的,母不嫌子丑嘛,皇后如此疼她也...”

龙允轩眼见着他又扯了起来,便出声喝止:“李应,是不是朕平时让你装流氓,你装上瘾了?说重点!”

李应又是一阵尴尬,继续说:“碍于皇室尊严,回维尔国君也不好将她赐婚给臣子,再说了也没有臣子愿意要她啊?于是年前时,荣裕皇帝受不了皇后的纠缠,答应带纳扬到罗尔国庆贺罗尔皇帝的万寿节,据说当时,纳扬公主一眼就相中了罗尔的太子殿下,荣裕皇帝便有意无意地向罗尔皇帝提起结姻亲一事,但那个太子爷哪里肯同意,冒着两国开战的危险对那公主说了三个字!”

“哪三字?”

“丑八怪!”

“哈哈哈......”殿里密谋的君臣二人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之后呢,难道你就因为她长得丑就将她推给允亲王了?知道以貌取人的后果么?”皇帝笑完后,又板起了面孔。

“微臣有那么傻吗?虽然论相貌,臣没有皇上英俊,可是要说到智慧,臣还是...”

龙允轩不等他说完,就威胁道:“论智慧朕还是比你聪明,快说重点,否则朕就将你切了,让你与那些太监一起,尽情八个够!”

伙伴、知己2

李应俊脸一黑,赶紧求饶:“别介啊皇上,您要切了臣,让臣时时在您身边嘀咕,您多难受啊!”龙允轩又了瞪他一眼,李应这才切入正题,但还是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性子,“通过微臣多日来的旁敲侧击、顾左言右、明察暗访终于弄懂了,其实荣裕帝并不怎么待见这个皇后,原因是皇后经常拿自己与逝去的阿慈那皇后比,让荣裕帝很是不满,他之所以提出与大顺和亲,完全是想将这个丑女儿嫁出去,只图个有人要!至于那些个纳扬公主嫁给了谁,荣裕帝就支持谁的话,纯粹扯蛋!”

龙允轩不太相信,问:“真的?”

李应举起手,认真地答:“千真万确,微臣以皇上的人格保证,此事绝对千真万确!”

龙允轩放心了,虽然李应平时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可是只有他知道,李应才华卓绝,反应敏捷;否则以太后与安贤王一党的厉害,怎会放弃对李应的警戒心?最重要的是,李应满腔正义感,且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也是他选他做为自己伙伴的原因。“好你个李应,凭什么拿朕的人格去保证?朕打死你!”说是君臣,但这两人大半的时候用‘朋友、知己’一类的词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

李应边躲边答:“皇上饶命啊,您听我解释啊,这您也知道的,臣向来没什么人格,臣要拿自己的人格来担保,那多勉强、多冒险啊!”

“算你识相!”龙允轩停了手,在御椅上坐了,喝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又想到一事,遂问:“李应,不对啊,咱们知道了纳扬公主一事,可难保允亲王也派人前往查探,要是他们也查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李应正随手翻着御案上的书籍,此时头也没抬,答道:“安啦皇上,臣早已想到了,所以对荣裕帝说了大顺有个传统,凡已定要出阁的女子在等待婚礼的这段日子里是不能见任何人的,连画像也不能外传,荣裕帝是个聪明人,皇上您就等着看吧!”

龙允轩似笑非笑地道:“就你聪明,朕就等着看了,要是到那日事办砸了,朕第一个要了你的脑袋!”李应听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没事人似的继续百~万\小!说。

黄昏时分,太后派了人来议合殿,请他上一趟宁寿宫。龙允轩冷笑着,暗想:还真是等不及了,这一知道李应回来了,就赶紧地来催了不是?

宁寿宫里,太后端坐在殿中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龙允轩,问:“皇上,听说派去回维尔的使臣回来了,结果如何?可以请皇上赐婚了吗?”

“这事...朕想...”龙允轩故意装出一副很不甘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太后一见,凤眼一瞪,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好了,哀家已经知道结果了,请皇上不日就下旨赐婚,下月初六是个皇道吉日,允乾与纳扬公主的婚礼就定在那日吧!”

“太后,这时间会不会太他促了点,毕竟...”

“有一月时间准备,足够了!”

“好吧,朕明日就草拟圣旨!”

“嗯,很好!”太后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末了又问:“听说蓝贵嫔身体不适,如今可有好点?”

记忆

龙允轩不着痕迹的答道:“谢太后关心,蓝贵嫔只是夜间着凉,已无大碍,让太后c心了!”

“这丫头身子怎么这么弱?让内务府多送点补品之类的东西到端阳宫去,此外,端阳宫的奴才也得提个醒,哪能让主子这样受罪呢?”太后口不对心地说着,龙允轩只是应付地点着头。

退出宁寿宫后,龙允轩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透口气,穿过御花园的一条无人小径,左拐右绕地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地。站在一座假山后,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与太后过招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胜利地滋味。

只是还没容他高兴多久,岩石上醒目的红色标记顿时让他重新陷入了痛苦地旋涡中。他抚摸着石头上的刻字,脑海中清晰地记得那日的情景——

“轩哥哥,快来呀,我们来刻字好不好?”古树丛中,一抹艳丽清纯的身影围着他无忧无虑地奔跑着,嬉笑着;明艳的笑容躯散了林中的y蔼,让人瞧着心里豁然开朗,柔情溢满怀。

他就这样乐呵呵的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宠溺,“好,媛媛想要刻什么字呢?”

媛媛抚着下鄂的样子极尽可爱,一双美目转了几转,突然眸子一亮,喜道:“轩哥哥,不如就刻你我二人的名字,可好?”

“好!”他答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在岩石上认真地刻下了一个‘轩’字,刻好后,又用满是情意地眼神瞧着媛媛,将手中的石子交给了她;她开心地接过,难得郑重地在‘轩’字后画上一杠,然后在另一边刻了‘媛’字。

“太好了,轩哥哥,这样我们是不是以后都能在一起了?”媛媛抚掌开心地笑着、跳着。

“当然,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

“一定要永远在一起...”龙允轩的记忆跳回现实,此时轻轻地梦呓着,“媛媛,为何你要如此对我...为何?”泪水朦胧了双眼,那眸子里的疼痛让人瞧着生生也陪着痛了去。

顾念琳吃过中饭后,因为怕肥胖,所以并没有午睡,而是绕到了后院,提了水给那些久未沾过雨露的花草浇着水。当一桶水用完之时,她伸起了腰,感到了些疲累,抬手运动着双肩。暖风送来一阵龙涎香,她目光下意地看向前方,透过一人高的围墙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那抹高大的背影此时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孤单与痛苦,似能促使她去了解他的冲动。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内心澎湃起伏不定,该走该留已不能由自己的心决定。

龙允轩突然转了身,顾念琳那张发着呆的绝色顿时印入眼底,他很快便收起了情绪,冲他露出邪邪的笑容,用满是戏虐的声音道:“怎么,别告诉朕你这是在为朕着迷?”

顾念琳一惊,清醒过来,内心直骂自己白痴,怒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过分的自信等于愚蠢?”

龙允轩并不为意,双手无奈地一伸,摇了摇头,说:“没有,也没人敢如此跟朕说话!”

偶遇

顾念琳用满是鄙咦的眼神朝他看了一眼,说:“如今不是有了?你个自恋狂、自大狂、暴力狂......”说到暴力二字时,她突然想到了雅贵妃;想起日前容梅跟她描述的有关于皇帝强暴雅贵妃的情节,她猛然住了嘴,脸上一阵热辣辣地红,暗自啐了一声:呸,我还跟这个变态的男人说什么话啊?

龙允轩听得她的话,眸子里闪过一阵伤痛,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神秘一笑,对顾念琳道:“你可知道这园子里以前住过谁?”

他的神态太过诡秘,顾念琳不由自主地便生了好奇,反问:“是谁?”

龙允轩朝她招了招手,说:“你出来,朕再告诉你!”

“我...”顾念琳一阵火大,装作不在乎地道:“爱说不说!”

“是吗?如果跟允亲王有关呢?”龙允轩继续诱惑她。

“呃...”顾念琳动心了,但抬头看他一副胸有成竹,似吃定了自己会出去的样子,她又怒了,强压下愤意,平静地道:“没兴趣!”

“算了,既然你没兴趣,就当朕没说了好了,朕很忙,走了!”龙允轩带着神秘的笑转身走了几步,又似在自言自语:“可惜啊,有的人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家死死地蒙在鼓里却不知啊!”

顾念琳哪经得起此一激,急喊一声:“等等!”然后纤细的身子飞快地跨过了围栏,身手矫健地爬上了围墙,轻轻一跃,人已在龙允轩面前了。

“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龙允轩看着她完全不顾形象的爬上跳下,又担心她摔着,又觉得不可思议,惊得连舌头都打了结。

顾念琳瞪了他一眼,“快说,这屋里以前住的谁?”

“如果朕不说这屋里住的人跟允亲王有关,你是不会出来的对不对?”

顾念琳微一愣,直问自己:是这样吗?但看龙允轩居高临下的样子,她没多想就点了头:“嗯,算是吧!快说!”

龙允轩心里的怒火渐渐上扬,双手悄悄伸进长袖里,暗暗紧握成拳,简洁而又干脆地道:“不说!”然后抬脚就走。

“你...你没信用!”顾念琳有些委屈,龙允轩似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顾念琳急了,冲口而出:“你不是男人...啊...”下一刻,人已跌进龙允轩的怀里,此时正被他狠狠地吻住了双唇。“呜...你放开我!”她挣扎着,但龙允轩的手有如铁臂般,任她如何推都丝毫挪动不了他半分。她睁大了双眼,龙允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渐渐地让她放弃了挣扎;这张脸她太熟悉了,这个怀抱她还留恋,甚至这个吻她都记忆犹新。

久久后,龙允轩猛得放开了她,顾念琳突觉身子一空,差点站不住,一股失落甚至空虚的感觉突然侵袭了她。“怎么样,还敢说朕不是男人吗?你的表现让朕很满意!”龙允轩满面嘲笑地看着她说道。

“你...变态!”顾念琳突然觉得很受伤,此时又恨又悔,撒下两行清泪,就欲往园里折回,却发现前方是围墙,她在暴怒之下竟然爬不上这堵墙了,一时更加伤心,伸起脚狠狠地踢向用石子堆砌而成的墙身。因为太过用力,一股钻心的痛让她大喊出声:“啊...痛!”

偶遇2

龙允轩看着她突然伤心难过地流泪,一下就后悔了,心也软了起来,此时看她伸起脚去踢墙,他本欲阻止,却已来不及了,冲过去一把扶住她,焦急地道:“怎么样,撞伤了?”然后想也没想地便脱下了她的宫靴查看。顾念琳的小脚既白晰又细长,龙允轩轻轻为她揉着,身子的某个部位却突然有了反应。他一惊,赶紧重新替她穿好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遂责备道:“还好没撞到骨头,你啊,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就那么冲动?上次也是,才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踢了朕一脚,还骂朕负心汉,朕的脚至今还痛着呢?朕就纳闷了,朕何时负你了?”

顾念琳骗不了自己,对于龙允轩的关怀,她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她熟悉,以前刘显俊就让她经常有这种感觉,可惜...她又看了一眼这张熟悉的脸,这才发现自己与他此时的动作很是暖昧,她一惊,赶紧推开了他,俏脸一红,喝斥道:“你...你个暴君,无耻你!”

龙允轩又是一愣,实在无法弄清眼前的这个一惊一诈、性情y晴不定的女人,“朕怎么无耻了?你分明对朕是有感觉的,这怎么能说朕无耻呢?”

顾念琳被他看穿心思,一时又不好跟他说起原因,只好朝他吼道:“扶我上去!”

龙允轩一翻白眼,问:“你还要翻墙?”

顾念琳还是朝他吼道:“废话,我不翻墙,如何进去?难道还呆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啊?”

“你来!”龙允轩拉着她的手,顺着围墙走了几步,一个小门赫然出现在了眼前,龙允轩指着这道小门,说:“有门不走,你学人家爬什么墙?你以为你武林高手啊?”

顾念琳又抓狂了,住在这里都好些日子了,她竟然没发现这里有个门,此时又羞又怒,瞒不讲理地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爬墙,行了吧?”说完,甩开他的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然后再狠狠一甩门,头也不回地朝里走了。

龙允轩的面上不经意地划过一丝柔情,然后摇了头脸上带着笑,身子一提,快速地退至了假山后。一分钟后,从园子里传出一声惊呼:“你个骗子!”接着便见顾念琳从小门处冲了出来。龙允轩捂着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只管躲在假山后发笑。“妈的,闪得这么快,便宜你了!”顾念琳没见到人,便小声滴沽了几句,又折了回去。原来她只顾着与龙允轩斗嘴,竟然忘了先前出园的目的了,想起自己又跨栏又爬墙,结果出去了却连干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懊悔得要死,再想起龙允轩的戏虐,直恨得她牙痒痒的。

蓝贵嫔用过午膳后,就在宫里等着皇上来给她换药,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她心里开始焦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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