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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六欲红尘 > 第 29 部分

第 29 部分

我闭目沉思着,这样也好,反正我钱太多,算是投资吧。

看过我和朝霞未来的爱巢,我很喜欢。这是一幢老式建筑,有两层,占地面积有些大,有三百多个平米,这种房子现在不多了,再过十年可能就是古董,从格局上看,定是早些年的官宦人家所建,至今还看不出破落的样子,独门独户,交通十分方便,离朝霞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房主要价多少?”我问许小平。

“三百五十万。”许小平道。

“买下来吧。”我有些喜欢这儿。

“房东全家都要移民,不过他们不急,价格还不下来。”许小平笑笑。

“没什么,就这么点钱嘛,走,去看看你看中的地盘。”想起等下就可以看到朝霞,我心情十分的好。

跟着许小平来到一幢大楼前,已快完工,看规模很大。

“这么大,要花多少钱啊?”我叹到。

“不是这儿,是对面。”许小平指了指旁边的建筑。

“太小了吧。”我有些不悦,和这幢比,简直不能比。

许小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小了吧。”

“太小,你还是看看这幢吧,钱不是问题。”我想,还不如直接把这幢大楼买下来算了,总不会超过一个亿的,我那些钱睡在外国银行里总不是办法,还是拿回来投资的好,可以把钱洗了,省得不敢用。

“你说真的?”许小平疑惑地看着我。

“谁跟你开玩笑,只是有些东西你不要张扬,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笑笑,拍了拍许小平肩膀:“你做不了老板,还是在我手下打工算了。”

“好吧,如果你真能把这幢楼买下?”许小平还不相信我。

“算了,你不信去问朝霞。”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朝霞快下班了。

“哦,那好吧。”许小平应道:“我知道你有钱,可这事你是不是决定得太快了,至少眼睛总要眨一下。”

“我肯定眨过眼,只是你没看到罢了。”我笑笑,下这个决定是太轻率些,不过我真的很想花点钱,有钱不花是很难受的。

和许小平候在省公安厅大门外,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看着走出去的人,却不见朝霞出来,不禁有些着急,问许小平:“你确定她没出去?”

“没,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她,她说在这的,这样好了,我再打电话问问。”许小平掏出了手机。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我阻止了他,等人的感觉是难受,可我等的是朝霞,等朝霞的心情只能是甜蜜的。

“出来了。”许小平道。

我脸上有了笑意。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红霞,还有一个是男的,长得还可以,但再漂亮还是比不过苏洋的。

“等一下吧,有外人在不好。”拉着许小平躲在了边上y暗处。

怎么回事?李红霞走开了。朝霞和那人有说有笑的,看着那人对朝霞讨好的模样,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许小平道。

指着朝霞那边:“我在吃醋。”

“你想哪去了,怎么说朝霞也是有孩子的人。”许小平忙道。

“我相信朝霞,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朝霞的笑是属于我的,朝霞的全部都是我的,她不能对其他男人笑。

我茫然地跟了过去,无意中却瞥见李红霞也躲在暗处,看着朝霞他们。突然一股无名之火窜起,这是李红霞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明明知道朝霞是我儿子他妈,她还要这样,为什么?

强压住心头怒火,叫许小平把车去开过来。冷冷地看了李红霞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她竟还在看朝霞,那目光好象有些痴,她竟没看到我,这女人,我朝朝霞走了去。

九、燃情

“张漠!”朝霞面带喜色:“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先电话打个来。”

我心一松,要是朝霞露出难堪的表情来,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挤出一丝笑,淡淡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刚到。”

“这位是我同事,姜晨。”朝霞为我介绍道。

“你好,”我伸出手来:“我是张漠。”

“你好。”姜晨眼神中有些不屑,可能是觉得他自己长得比我好看,看不起我这个情敌?

“这么巧啊!”李红霞这才跑了过来:“张漠,什么时候来的?”

瞥了李红霞一眼:“一起吃饭吧。”

“好啊!”李红霞点了点头。

许小平开着车子在边上停了下来:“上车吧。”

“表哥。”朝霞叫了许小平一声,招呼着李红霞和姜晨一起上车。

“不了,我还有事呢。”姜晨招了招手走了开去,算他识趣,不过看他离去时的神色不大好看,我又有些得意。

和朝霞并排坐着,呼吸着朝霞身上特有的熟悉气息,感觉很宁静,但心灵深处却有一股燥动,宁静中令我不安,看着坐在前排的李红霞,我知道我的不安是她给我带来的。

“不要上饭店了,我烧菜给你吃吧。”车子在宿舍停下朝霞对我温柔道。

“求之不得,你跟你表哥去买菜吧,我累了。”我笑了笑。

“好啊,你跟红霞先上去吧。”朝霞笑了笑,和许小平走了开去。

坐在朝霞房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李红霞的房间,这二室一厅的房子,本来就是李红霞的,朝霞到省厅工作后就和她住在了一起。

“你跟朝霞睡一张床啊?”我看着虚掩的房门里的大床。

“怎么,吃醋了?”李红霞笑道。

“是,我想知道朝霞跟姜晨是怎么回事?”我冷冷说着,丝毫不给李红霞面子。

“他们没事。”李红霞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是没事,你跟他们是怎么回事?”想起李红霞看他们时的那眼神,我就觉得怪怪的。

“你!”李红霞生气道:“要你管这么多。”

“别的我不管,不过朝霞是我的,我就要管。”掏出一支烟来,慢慢地撕着。

“好,你管,我在怂恿姜晨追朝霞,这下你满意了吧。”李红霞拉下脸来。

“是,我很满意,”狠狠地将香烟捏碎:“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看到朝霞跟别的男人笑,我就是生气。”

“你也有这种时候啊?”李红霞大笑。

“是,你明知朝霞是我的,朝霞是我儿子他妈,你还这样。”说着这话时我真的很生气,忍不住用手叉住了李红霞的脖子。

“放开,你这变态。”李红霞挣扎着,却动不得分毫。

“算了,”我叹了口气,突然笑道:“你是喜欢朝霞还是喜欢姜晨?”

“朝霞。”李红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长进了,敢先动手。”

“是姜晨吧!”我笑道:“我把朝霞从你这儿抢走,你怎么会把朝霞再推给别人呢,你一定是喜欢姜晨。”

“没有。”李红霞脸一红。

“还说没有,真想不到你性子这么内向,不如嫁给我算了,多你一个我不在乎的。”我笑道。

“去死吧你。”李红霞大怒,那模样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喜欢就上,你有什么顾忌啊。”原来她那怪眼神是暗恋人家,李红霞竟会暗恋人,真是难以置信。

“可人家喜欢的是朝霞。”李红霞低头道。

“那你更不应该了,”我火道:“朝霞是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知道,朝霞是什么东西?是你情妇,她竟然心甘情愿做你情妇?”李红霞眼有些红。

我心里一酸,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我是对不起她,可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前天的表彰立功人员联欢晚会上朝霞唱了一首歌,还得了一等奖。”李红霞冷笑道。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情人的眼泪,她唱的是情人的眼泪,你满意不满意?”李红霞得意地看着我。

情人的眼泪,朝霞竟唱这歌?我眼眶有些热,但我心却静了下来,对朝霞,我还应该付出更多的爱的,说到爱,我首先想到的是钱,我有些恨自己,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想到钱,可是和朝霞,却是因钱而结缘,我和朝霞的爱,沾满了钞票油墨的芳香,但我确认,我和朝霞的爱是一种真爱,是超越世俗观念的真爱,用钱又怎样,用钱买的爱情应该更加珍惜的,那是付出过真金白银的,什么爱情无价,都他妈见鬼去吧,无价的爱情是没有价钱的,说白了就是不用钱的,不用钱的东西哪有什么好东西,只有牢牢建立在金钱上的爱情才是最牢靠的,我和朝霞风风雨雨走过的日子难道不牢靠吗?我和朝霞的爱情不牢靠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爱情了。

“怎么,不敢说话?”李红霞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你是不是还有点良知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恶狠狠道:“朝霞的事你也少管。”

“好啊,不愧是省十大杰出青年,张董,张院长,牛了,这样跟我说话。”李红霞故态复萌。

“是又怎样,我警告你,你喜欢姜晨你自己喜欢去,不要把朝霞拉上。”看着眼前的李红霞,原来她也是这样矛盾的。

“你!”李红霞嗔了我一眼,跑进房间门一锁,不来理我。

“红霞呢?”朝霞和许小平进了来。

“在房间呢。”我笑笑。

“那我去烧菜了,你坐一会儿。”朝霞拎着菜朝厨房走去。

我撕着香烟,很烦燥,也许,只有和朝霞在一起时,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没人打扰的两人世界,是很美妙的。

“朝霞,我到我爸爸那边去了,今晚不回来。”李红霞背了个包走了出来。

“吃了饭再走吧,是不是嫌我的菜不好吃啊。”朝霞从厨房走出。

“不是,我有事。”李红霞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算她识趣。

只是许小平太不识趣,要赖在这吃饭。

“怎么啦?”朝霞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怎么,想跟你亲热,我想着,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宝宝好吗?”朝霞慈爱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关心的不是我。

“好,只是经常想你。”我笑道。

“跟你说正经的。”朝霞沉下脸来,真是漂亮。

好不容易吃完饭,许小平才知趣地提出离开。

关上门,我长吁一口气,一把搂过朝霞:“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朝霞笑笑。

“在这边还习惯吗?”我关心道。

“习惯,就是有时候想你们两个。”朝霞抚着我的胸。

把朝霞抱进房间,猴急地就想脱朝霞的外衣。

“不好吧,红霞知道要骂死我的。”朝霞揪住衣服不让我脱。

“不要提她,”我有些火:“她明明喜欢那个姜晨的,却怂恿他来追你,你说她是不是变态?”

“真是这样的?”朝霞惊道。

“还有,”我把朝霞压在床上:“以后不许你对着别的男人笑,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对着姜晨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

“是不是还要让我不许跟陌生人说话?”朝霞笑着。

“我还不至于那么变态,你难道不了解男人吗,对他笑,他就会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就会来巴结你。”我剖析道。

“哦,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我懂了。”朝霞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说,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我身子轻轻一颤:“有啊,你看我表情就知道了。”“那你今晚不许碰我。”朝霞虎着脸推开我。

“那我没有总行了吧。”我马上告饶。

“这还差不多,”朝霞站起把衣服整理好:“我们去开房间吧。”

“好。”我应了声,这儿可不行,宿舍楼走来走去的都是朝霞熟人,要是明天早上有人看到我从这儿走出去可不好。

朝霞从车库里开出了她的跑车,直奔香格里拉宾馆而去,这里有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

朝霞冲了个澡,走出卫浴间时,令我血脉贲张,她穿着一抹大红的肚兜,大红色的平脚内k让我恨不得将它立时撕去,一个虎扑,将她压于身下:“我受不了了。”

“你先去冲一下,我等你。”朝霞妩媚地笑着。

忍受着燃烧的欲火煎熬,朝卫浴间跑去。草草地冲着水,连浴y也懒得抹,擦干身子便l着身子跑到朝霞身边。

“你是不是太快了?”朝霞媚笑着看着我。

“美人当前,能不快吗?”手迫不急待地攀在朝霞胸前,隔着丝质的肚兜感受着那两点凸起,手感特别地好,原来,朝霞还是这么有情调的一个人。

除去朝霞身上的累赘,正要享受这美妙时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真他妈的扫兴。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于志成的。

“搞什么,这么晚了来吵我。”我没好气道。

“对不起,那个病毒我爸爸不许我搞了,你的钱我也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志成的声音很沉闷。

“那你想不想搞啊?”我问道。

“想。”于志成毫不犹豫道。

“那你过来好了,你们兄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钱不是问题。”我许诺道。

“那谢谢了,我明天就过来。”于志成显然很兴奋。

“太快了吧,你不要准备准备吗?”他怎么这么急啊。

“都准备好了,我辞职报告都已经写好。”看来于志成不笨,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那你快点,我让于兰给你倒腾地方。”我挂了手机。

“才八点啊,这么晚,亏你说得出。”朝霞在边上笑道。

“我生气啊,他什么时候不好打,在这个时候打,”色色地看着朝霞:“我们继续。”

“色鬼。”朝霞轻骂着把我压在了身下。

……

小别真的胜过新婚,朝霞慵懒地睡着,定是累了,看着美人沉睡,我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你醒了。”朝霞挣开眼对我笑着。

“嗯!”在朝霞额头上轻轻地温柔地吻了一下,看着边上火红的肚兜,一个无耻的念头在心中升起,鼓起勇气道:“你能不能穿工作服跟我做?”

朝霞迟疑了一下,竟点了点头,我欣喜若狂,想不到不到朝霞竟答应了,我得寸进尺,继续道:“你能不能一边拉着小提琴跟我做?”

“你变态。”朝霞终于不能忍受。

“不是,是性幻想,你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有些恹恹的,是我太急了,做事要一步一步来的。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成。”朝霞突然来了个转弯。

“算了,你不想就不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假惺惺道。

“别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朝霞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会在乎什么?”

“你真好。”忍不住抱着朝霞又是一阵痛吻。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朝霞甜笑着推开了我。

“那你去吧,我今天回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真的,对那个姜晨,我还真不放心。”我笑着,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李红霞:“你应该鼓励红霞去追姜晨的。”

“可是,红霞是姜晨上司,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朝霞皱眉道。

“没问题啊,红霞不是有个好爸爸吗,把姜晨调别的部门升官不就行了。”我出主意道。

“这倒是好办法,我跟红霞说说。”朝霞显得有些愉悦。

两人穿戴齐整,朝霞把我送到了天缘宾馆,临下车,我吩咐朝霞道:“以后不要唱什么情人的眼泪了,要唱也只能唱给我听,知道没?”

朝霞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便开车走了。

十、徘徊

到许小平房间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把那房子的钱付了再找人装修一下,又吩咐他不要跟朝霞说,怎么说我也要学得浪漫一点,虽然有人说浪漫的人是糟糕的,但有时糟糕一下也无所谓。

回医院找了于兰,跟她说起她哥的事,她已全知道,也省了我不少心。这两兄妹,一个会搞病毒,一个会搞解药,难怪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有知识就是好使啊,不象我,好象什么都懂一点,却又什么也不精通,虽然读过大学,但那不代表你有科学技术,在我眼中,那是一张文凭,说明你曾经偷懒过的证据。

躺在办公椅上回味着与朝霞的疯狂,可能,这就是我的人生,就象现在电视中经常放的古装片一样,不娶个三妻四妾好象对不起自己,现在的电视,不知是在痛斥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在教人学坏,我觉得我以前挺单纯的,我不知道我是看电视学坏的还是自己学坏的,如果这是坏,我倒是挺愿意学坏的。人都很自私,对爱情犹其如此,我只想付出少一些,而收获则要大一些,这对妻和朝霞她们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好象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对我而言,在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对我是公平的。

想起朝霞答应我的事,心中直乐,下次见到朝霞一定要让她兑现,那是一种纯粹的r体加精神上的满足,可能已经踏足所谓的变态的边缘,但既然想了这么久,总要一试的,难得朝霞竟然答应,在我想来,她应该会拒绝的,想不到她竟然会答应,我应该对她更好些的,我知道,我对她的好,在现今的世俗眼光看来,可能没有一点爱情可言,有时我也会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不愤,我的爱情,岂是世俗之人能理解的。

金笛敲门进了来,好象有些瘦了,我斜睨了她一眼:“在减肥啊?”

“是啊!”金笛脸一红,拿了一份报表给我:“这个月亏了十来万。”

“不多。”我接过浏览了一遍:“我们医院本来就是放着亏的。”

“今天又一个病人跑了。”金笛小声道。

“又跑了一个,那些医生护士干什么的,他们入院前没做好解释工作吗?”我有些不悦,为什么总有病人要跑,没钱照样给他们治,为什么要跑呢?有这么好的事也有人要跑。

“别人不相信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打一下广告,让人多一些了解,免得又有这种不必要的误会。”金笛提醒道。

“算了,做广告的医院都不是好医院,广告我不做,你没听病人说吗,那些个做广告的在广告中把自己说得慈眉善目的,好象看病真不要钱一样,宰起病人来那个狠,比强盗还凶,我们还是树口碑吧。你说说,要是我们医院不好,亏的恐怕不是十来万那么简单。”我有些得意,如果上次不是那场风波,我的慈善医院应该还有盈利的。

“那都是张院长领导有方。”金笛拍马道。

“是嘛。”我很受用,事实上我是领导有方。

午饭时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快点到圆月山庄,也不说是什么事,我最讨厌这样,有什么事说清来就是了。

推开包厢的门,我吃了一惊,和爸爸坐一起的是竟陆伯伯,不知他来干什么,不会是和爸爸叙旧那么简单吧。

“陆伯伯!”我笑着亲切叫道。

“小漠啊,长这么大了。”陆伯伯很客气,真是废话,我长这么大都已经十几年了。

“陆伯伯能来,真是太难得了。”我更加客气,柴伯伯下台后,陆伯伯是我认识的最大的官,也是我们父子能在y市呼风唤雨的保证。

三人吃饭时默不作声,场面很沉闷。跟这个铁面包公陆春明,远没有柴伯伯来得亲近,唯一与他的关系,就是爸爸与他共患难的关系,不过这层关系,是一种很坚强的纽带,因为这种关系可以维持一辈子,而爸爸和他,就是这种关系,我不得不佩服爸爸的眼光,他当年为什么就结交了两个可以当大官的朋友呢?

陆伯伯是他秘书来接的,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到,不过我有些怕他,可能是他身上正气太多,也可能是传说中他的六亲不认影响了我。

“有大案子。”爸爸笑了笑:“我们省的经济发展了,贪官也就多,还都是大的。”

“不会是苏护吧?”我一想就想到苏洋他老爹。

“谁都有可能,只要查,谁查不出点什么来,只是多一点与少一点罢了,我当年也没少送东西给人,说到行贿,我都不知道要坐几年牢?”爸爸自嘲地摇摇头。

“那些字画已经合法化,你要不要拿些去。”那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

“先放着吧,”爸爸笑道:“人生百年,我不想干了,还是去陪你妈的好。”

“承认自己老了。”我拍了拍爸爸肩膀。

“不服老不行,趁现在你把慈善总会接过去,怎样?”爸爸想把他的摊子交给我。

“不行,太累,其实做个董事挺不错的,你真想交就交老朱吧,他不是挺能干的吗?”这种摊子我才不要,我现在做医院院长,已经很受人尊敬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朱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让南霸天当慈善总会会长,不出乱子才怪。”爸爸笑笑。

“是啊,其实我们自己搞个慈善总会就行了,还搞什么股份制,变得跟民主似的。”y市的慈善总会算是好的,怎么说还是正宗的民间组织,有很多地方,虽然算是民间组织,但会长总是由退二线的人大主任什么的担任,怎么看都象官方机构。

“做人要收敛,好处要大家得,你想想看,人有钱了想干什么?”爸爸问道。

“有钱当然想当官了,再就是买点名气,有点社会地位。”我不冷不热道。

“这不就对了,我们慈善总会就是这样,不然人家往这里面扔什么钱,无非就是买个名气,你如果当会长,就要给他们名气,这样他们就会拥护你,说白了,这是一个小朝廷,你就是皇帝,你要做的,就是去驾驭他们,让他们觉得这个钱花得值。”爸爸很直白地教导我,这哪象个慈善家啊?

“我知道。”我摆了摆手:“不就是一场游戏嘛,简单。”

爸爸愣了一下,笑道:“看来还是你觉悟高,但你记着,做人要收敛,但千万别让人欺负。”

“知道。”我挺直身子,一股热血往头上涌。

于志成从机场出来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怎么这么高兴?”我和于兰笑着迎上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能不高兴吗?”于志成拖着大袋的行李,象个小孩子似的。

“那东西在里面?”我指了指行李包。

“是啊?”于志成得意道:“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

“那东西能过安检?”我不放心道。

“又不是武器,又不是毒品,不就是几个细菌嘛。”于志成轻描淡写道。

“哦,”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发了车子朝y市开去。

看着医院中的独立的实验室,于志成很兴奋,对我道:“鬼冢正义怎么样?是人才吧?”

“你介绍的人怎么会差呢,他在我们市已经小有名气,很多要上省城做的手术,现在在我这儿就行了。”我不得不夸奖鬼冢一下,鬼冢确实不错,开始时我还是抱着外籍医生撑门面的态度。

“那就好。”于志成转头对于兰道:“你的研究怎样了?”

“没进展。”于兰真是的,连她哥哥也骗,在我觉得,于兰的进展已经很厉害。

“慢慢努力吧,很多事是急不来的。”于志成一副老人家的样子。

“我想看看你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兰疑惑地看着于志成。

“好吧,对妹妹我可不敢有什么隐瞒,等我准备好了你过来就是。”于志成有些得意,看来他是搞出点什么名堂了。

晚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算是为于志成接风洗尘。

“你果然把医院当家了,我服你了。”于志成看着酒桌上的菜色眉开色舞的,当然,这可是我圆月山庄的厨师做出来的菜。

于兰和鬼冢见怪不怪的,我高兴时经常和医生们一起这样吃,借以收买人心,方便交流。

“有什么要求你提,不要见外,这儿环境绝对一流。”我想我是不是成了孟尝君了。

晚上回到家,逗了一会儿儿子,可他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一会儿就睡了,只好让傅红抱去睡。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怎么说也有好几个女人,可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人睡呢,连暖被窝的人都没有,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点。我现在看起来很风光,可又有谁知道我的y暗面。爸爸说做人要收敛,我算是收敛吗?相反,我好象很出风头,市里的领导早已瞄着我的慈善医院,这里是他们出政绩的地方,相辅相成的,大家各有好处。我以前想成为一个慈善家,现在总算是了,我很怀疑,慈善家是象我这样的吗?经常拿点钱帮助人的人是慈善家吗?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慈善家,但藏在我心底的y暗面又让我受之有愧,我根本就不能算是慈善家,我悲哀地发现,我是在做游戏,做一个无聊的游戏,无聊得没有一个相知的人。归根到底,我是在骗人,我什么人都骗,包括我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年少得志,可这一切来得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是一个投机分子,在感情上,在事业上,都是如此。

想起教堂中的告解,躲在一个黑屋子里,对所谓的神倾诉,以换得自我安慰。我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神,把我复杂的心境说与他听。我想不起有这个神,如果妻能够原谅我,并接纳朝霞,她倒是我最好的神,一阵头痛传来,我再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这个复杂问题将来是怎么解决的?

拿过电话给妻打了过去。

“谁啊?”传来妻迷迷糊糊的声音。

“想你,给你打个电话。”心境刹时回到了与她初恋时,能回到过去也挺好的。

“我也想你,你过来吧。”妻嗲声道。

“好啊。”我应了声:“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到妻学校时她已在门口等。

妻上了车来:“以后我们每天半夜约会好不好?”

“好啊!”我有口无心地说着,每天半夜和妻约会,想想挺浪漫的,不过那可能吗?

车子在绣湖边停下,这里虽然已变成死水,但灌入江水后总算恢复了些,虽然再不能回复过去时的风景,总算差强人意,与妻站在湖边,也称得上是良辰美景。

“真是难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我笑吟吟道。

“是啊,”妻偎依在我旁边:“这些年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就是,要是我在外面有女人,看你怎么办?”我试探着,我有些恨自己,这种时候我还在算计着妻。

“那好啊,你带回家来叫她服侍我,怎么说我也是大的。”妻笑着,完全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我心头有些发悚,真要这样就好了。搂着妻,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却是没处发泄,想起鬼冢正义来,他说找不到人说出心里的话他会发疯的,我现在好象也是如此,不过我还不至于会发疯吧。

“我爱你。”深情地吻了妻的脸:“回家睡觉吧,我困了。”

“讨厌,我还想和你一起好好走走的。”妻捶了我一拳。

“这儿哪有家里床上好。”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又想到了床,今晚好不容易想起和妻浪漫一回,时间上是不是太短了,但终究想起,和妻上床才是最浪漫的事,我一直这样认为。

“就知道那事,好吧,我们回家。”妻脸儿有些红,这么大的人害羞起来很好看,令我想起中学时暗恋过的语文老师,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想起,真是不好意思。

十一、地震

吃过妻为我做的早饭,便送妻到了学校。我无聊地到了医院,办公室门口有个女人在徘徊。

“你找谁?”我问道。

“张董。”回头的女人是梅雨婷,让我吃了一惊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尴尬:“到办公室坐吧。”

“哦!”梅雨婷跟了进来,把手中东西一放:“这是我妈叫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最近生意怎么样?”我知道她苗圃生意好,我还要每个月从药厂那边拨钱给她让她照顾我的那些野人参。

“生意好,这j是我妈自己养的,我妈叫我来谢谢你。”梅雨婷边说着边瞅着我办公室的陈设。

“是嘛?怎么不一起过来?”去掉外面的袋子,里面是一只砂锅,一阵j汤的清香传来,虽然我已吃过早饭,忍不住还是咽了一口口水:“哇,你妈对我这么好,想让我当女婿是不是?”

“去你的,”梅雨婷轻骂道:“我妈是感激你,这只是她表现心意的一种方式。”

舀了一口汤,味道不错,是慢工细火出来的:“那我们一起吃了吧。”

“不行,我妈是让我送给你吃的,要是知道要骂我的。”梅雨婷一本正经道。

“这么大的人还怕你妈骂,好歹现在你在养你妈。”我笑着,旋又问道:“你现在那毛病好了没有?”

“什么毛病?”梅雨婷不解地看着我。

“痛恨男人啊。”梅雨婷她妈的j搞得确实不错,很多年没吃到这种味道的j了,下次要叫她多炖几只来,分别和妻,和朝霞,和于兰慢慢分享,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了。在风高月黑的晚上,我把她们其中一人叫出来,在一起吃j,对她们说,这是我亲手炖的,想起来就是浪漫。

见梅雨婷没了声息,抬头看她时,却见她泪流满面,我吓了一跳,我这话得罪她了么?说得很过份吗?我怎么不觉得。忙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梅雨婷摇了摇头:“可对你,我怎么也恨不起来。”

“你有恨我的理由吗?”我心中有些得意,我怎么说对梅雨婷也是有恩的。

“没有,不过你真的是人渣,我为你的妻子感到不值。”梅雨婷说话还是那样冲。

我有些火,拉过梅雨婷厉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心中也苦,可是走到这份上了,手心手背都是r,我能取舍吗?”

梅雨婷半晌无语。

“你的手比以前粗了。”我放开了梅雨婷,她和我只有一次r体关系,难道她爱上我不成,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想到这里我再没有以前的那种得意心情,只是有些悲哀,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悲哀。

看着梅雨婷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八成是这样了。

“我要回去了。”梅雨婷说了声,却没有动。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大言不惭地试探道。

“没有,你不要乱想。”梅雨婷别过脸去。

“有些话不能憋在心里,要说出来才会痛快的。”扳过梅雨婷吻了下去,梅雨婷没有反抗,原来她对我还真的有些意思。

怜惜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心中也不好受,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有时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又不敢,很痛苦的。”

“我走了,有时间你到未央山,可能我会听你说说话的。”梅雨婷走了出去,留下我怔怔地呆着。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y德,要这么多女人来讨债,是幸福吗?开始时绝对是,问题是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想和她们每个人白头皆老,可惜生不逢时,要是历史能退个一百年,定能如我所愿,我为什么就生在这个所谓文明的时代呢,这时代真的文明吗?我想,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弱r强食,适者生存。一想到这,我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我,就是强者,观我表现,难道我不是强者吗?管他呢,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任何事总会有最好的解决方法的。

走到医院接待处,却见这里乱哄哄的,一群小护士围着一个人要签名。

“骆小敏,你们在干什么?”我很火,这些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围着人家要签名干什么?

一伙人静了下来,骆小敏却不知死活地兴奋道:“张院长,是玉影,快叫她签个名。”

“是嘛,”我y恻恻地看了她一眼:“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里的人名字全记下来,太不象话了。”

“哦!”骆小敏低下了头去,不过看不到她害怕的样子,反正大家都有份吧。

“张董,我是来找你的。”玉影铁青着脸,面色很难看。

“原来是找张院长的啊!”那些小护士一阵感叹。

“到我办公室吧。”回头对那些小护士道:“每人写一张检讨。”

我隐隐感到玉影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想起陆伯伯,难道我的预感这么灵验。

玉影在我办公室坐着,身上已多了一分成熟:“张董,我想见见陆春明,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有什么事吗?”肯定是出事了,不知道是苏洋还是苏护,八成是苏护,苏洋也跑不了干系,看来省城又有一场大地震了。

“苏洋他爸爸双规了。”玉影低下了头。

“怎么就你出来跑,他们家里人呢?”我问道。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化,没人会为苏洋爸爸说话,不在他头上泼脏水已经很好了。”玉影情绪很低迷。

“苏洋呢?”我问道。

“都进去了,婆婆骂我是扫帚星,进她家门后她家总是倒霉,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玉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也难为你了,谁让你是戏子呢?”我怜惜道。

“怎么你们都这样,我婆婆也骂我是戏子,做戏唱歌又怎样,这世上的人谁不是在做戏?”玉影哭道。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我忙道:“陆春明是有名的铁面包公,当年与他亲如兄弟的柴进也逃不过去,你还是上首都找找门路吧。”

“还不是一样,我只是想尽尽人事。”玉影擦干了眼泪。

看着玉影,想不到她伤心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是不是女人伤心起来都这么好看的?我想一定是,女人伤心的时候,男人在边上看着就会怜惜,一定有一种什么东西打动男人的。

“我只有五百万,不知道够不够?”玉影问道。

“陆春明那里能送一分钱进去我就服你了。”我笑着,在陆伯伯那,恐怕钱再多也不济于事的,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陆伯伯这样铁面无私,是怎么爬上去的。

“是给你的。”玉影忐忑道。

“以前我是敲过你们钱,不过现在我有钱,用不着。”我笑笑,我现在是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人,还需要钱吗?

“那你要什么?”玉影站了起来,那身段是挺不错的,她难道准备为这事献身?

我色色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肯为这事献身吗?我想试试她,旋一想,这可不行,我怎么只知道想着这种事呢,这好色的性子是时候要改改了。

玉影脱去外套:“苏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我知道,不过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爸爸,说实在的,跟陆春明,我可没什么交情。”

“那谢谢了。”玉影一副感激的模样,期待地看着我。

“好了,你到里间坐一下。”我吩咐她道。她怎么就这么急呢?好象苏洋就要被拉上刑场一样。

我打了爸爸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被爸爸骂了一顿。但我提出了玉影愿意给我们慈善总会捐五百万,爸爸就同意了,说帮我先联系一下。

玉影恬静地坐在里间,看我模样,有些高兴:“成了?”

“没有,”我笑道:“不过你那五百万要留在y市的慈善总会了,看在钱的份上,我爸爸帮你先联系一下。其实你没有必要见陆春明的,见与不见还不是一样。”

“不同的。”玉影苦着脸笑了笑:“不一样的。”

“这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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