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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

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满阳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头。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人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

“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杰克琳说。

“跟勒内有关系。”她反唇相讥。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内、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关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

o竟一时深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

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内面前去告发她呢?

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但是她担心勒内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够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内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人而变得苍白,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

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内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人,这个告密者?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

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强烈的香气。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贴在她的腋窝上。

勒内独自一人獃在那间巨大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头,“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满脸通红。

“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内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内,你的驯服的美人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内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

“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样子呢。”

“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内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p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内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头丧气。她喃喃地重覆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只是示意勒内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压到墙上,抓住她的y部和茹房,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来,既由于快活也由于获得赦免。

她的茹头在他手的抚摸下硬挺起来,他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下部,动作相当猛烈,以致o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她至今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使用她的这种完全随心所欲的方式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任何幸福、快乐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他的快乐。

她绝对能够肯定,当他接触她时——不论是抚爱她还是鞭打她时——那仅仅是因为他想这样做,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欲望。而这一点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当她看到有关这一点的最新证据时,或者仅仅是想到了这一点,就会使她全身火热,好像一个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从肩及膝的铠甲降临到她的身上。

就这样,她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当她终于喘过气来说出这些字句时,斯蒂芬先生那双像清冽的泉水那么凉的双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样流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热难当。他缓缓地放开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湿的大腿,在她颤抖的茹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来吧,o,”他说,“我有事需要你。”

当o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别人。眼前那间粉刷得雪白的房间,从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间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门窗d开,透过那法国式大门可以看到花园。在房子和花园中间的阳台上一把柳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躯庞大的人,这个巨人嘴上叼着烟,头剃得光光的,大肚皮从敞开的衬衫和布料裤子里面凸了出来,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过来,他立刻把o推向这个巨人。这时候o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挂一条怀表带,表带的一端赫然戴着罗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礼地把他介绍给o,仅仅称他为“司令”,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这是在她接触过的所有罗西成员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房间里,没有关门,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炉旁边打铃。o看到在沙发旁的中国式桌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些苏打水,还有杯子,这么说,他打铃不是叫饮料。同时她还注意到,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只大纸箱。

那位来自罗西的人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圆桌的边缘上,一条腿悬在桌边。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规规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觉到,用粗布织成的普罗旺斯座垫那毛扎扎的表面贴着她的皮肤。

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脱衣,并把衣服拿走。o听任她脱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腰的鲸骨腰带和凉鞋。o一丝不挂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眼帘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衣服,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

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撞击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脱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茹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碰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唇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茹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压,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寻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背在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于是她就像进入了梦境,沉浸在一种像是倦极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儿时,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听到护士在谈论她,她们以为她还睡着,谈论着她的头发、她的苍白的肤色,她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的y部。

就像在梦中,她听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说着赞美她的话,特别提到她丰满的茹房和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长更粗更显眼的铁环。与此同时,她听出来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经答应,下个星期把她借给他,因为他正在为什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谢。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后颈,温文尔雅地唤醒了她,让她跟娜塔丽一起上楼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候。

如果o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娜塔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和烦恼,娜塔丽知道o将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什么人开放之后,被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兴高彩烈,围着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

“你认为他也会放在你嘴里吗,o?你应当看看他刚才察看你的嘴时的那副样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这种程度是么幸运呵!我肯定他会鞭打你:他反覆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过鞭打的痕迹,至少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想着杰克琳了!”

“我并没有总是想着杰克琳,你这个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说。

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确切地说并不是杰克琳,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无拘无束的利用。如果娜塔丽没有被排除在她的权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丽了。她没有违背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几个星期之内,娜塔丽会在罗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这一时刻到来之前,娜塔丽将当着她的面,由她本人并因她而被奉献出去。

她渴望着拆掉挡在娜塔丽和她自己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那个空间,用更贴切的术语来说是“真空”。此刻她却宁愿等待。她对娜塔丽说了这个意思,可她却一个劲地摇头,不愿相信她的话。

“如果杰克琳在这儿,而且乐意,”她说,“你还是会爱抚她的。”

“当然我会的。”o微笑着说。

“你看,这就是了。”这孩子c嘴道。

她如何才能够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这种努力呢——她既不是很爱杰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丽或任何其他姑娘,她仅仅是爱女孩子,这只是一种对女孩子的一般的爱而已——以那种一个人爱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来,其他的姑娘总是比自己更加可爱,更值得人渴慕。

她几乎难以承受那种巨大的快乐,那就是:看到一个姑娘在她的抚摸下气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齿的动作之下双眼紧闭,茹头坚挺;当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后两个秘处时,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紧;听到她们的叹息和呻吟。而如果说,这种快乐是如此强烈,那也仅仅是因为它使她意识到,轮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紧时,当她自己发出叹息和呻吟时,也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快乐。

区别在于,她不能想象,就像那个姑娘给她带来这种快乐那样,把这种快乐给予一个姑娘,而她只能把这种快乐交给一个男性。此外,在她看来,被她爱抚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样同属于男人,而她自己只是那个男人的代理人而已。

如果在那些杰克琳惯常过来与她午睡的下午,斯蒂芬先生走进她的房间,发现o正在抚摸她,只要他乐意,o一定会亲手分开这个正处于她的掌握之中的姑娘的双腿,并用双手抓住它们。她不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懊悔,反而会怀着极大的快乐让斯蒂芬先生占有她,而不是仅仅像他所做的那样透过单面镜偷偷地窥视。她极其善于猎取,是一只无师自通的捕食鸟,总能稳c胜券地把猎物带给猎人。至于说到魔鬼……

她又一次禁不住心跳地想着杰克琳那隐藏在柔软的毛发下面的精致的粉红色y唇,想着她臀部之间那更显雅致更显粉红的圆环,对那里,她只鼓足勇气触动过三次而已。

第九节

正在这时,她听到斯蒂芬先生在他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能够看到她,她却看不到他。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确是幸运的,因为自己能以这种方式持续不断地被展示给人,能够持续不断地被囚禁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目光之中。

年轻的娜塔丽正坐在房间中间的白色地毯上,看上去像一只苍蝇落在一碗牛奶上;o站在那只兼作梳妆台的大衣柜前,从一面浅绿色的古董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影,从头部看到腰部,那镜子上的纹路就像池塘中的涟漪,看上去就像一幅19世纪的油画,画中的l体女人在灯光昏暗的闺房中漫游,尽管已是仲夏时节。

当斯蒂芬先生推开房门时,她猛然转身,以致她两腿间的铁环碰上了衣柜上的青铜把手,发出铿锵的脆响。

“娜塔丽,”斯蒂芬先生说,“下楼去把那个放在起居室的白色纸箱拿来。”

娜塔丽回来后,把那箱子放在床上打了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打开包装纸,递给斯蒂芬先生。那是一些面具,和头盔连在一起的面具;这些设计的目的明显是为了把整个头部完全遮住,只露嘴和下巴——当然还有眼睛。小鹰、猫头鹰、狐狸、狮子、公牛:全是些动物面具,但做成人头的尺寸,都是用真正的毛皮和羽毛制作的。那些有睫毛的动物(如狮子)的面具上也都饰有睫毛:皮毛或羽毛可以披到戴面具都的肩膀上。要想使面具正好扣在上唇上(那里特意为鼻孔留了两个d)在两边面颊上贴紧,只须用小绳调整一下,小绳隐藏在拖在身后的饰物里。在面具的外罩和衬里之间有硬纸板制成的框架,使面具可以保持硬挺。

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o一一试了这些面具。看上去最为醒目也是她认为使自己变形最厉害又显得最为自然的是一个猫头鹰面具(这种样子的面具共有两个),这是因为它是用棕黄色和茶色的皮革制成的,这颜色同她的肤色能完美地混合在一起;皮毛的披肩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肩膀,后面拖到她的背部,前边遮到她茹房刚刚开始隆起的地方。斯蒂芬先生吩咐她把唇膏擦掉,当她把面具摘下来时,他对她说:“好了,你将成为司令的猫头鹰。但是o,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次你要被人牵着走。娜塔丽,去看我桌子最上面上层抽屉,你会找到一根铁链和一把钳子。”

娜塔丽拿来铁链和钳子,斯蒂芬先生用钳子打开了铁链末端的一节铁环,把它套在o的身上戴着的第二只铁环上,然后把打开的铁环重新钳好。那铁链子看上去和用来拴狗的链子十分想像——事实上它以前就是拴狗的链子——大约有四到五英尺长,另一端有一个皮环把手。在给o重新戴上面具之后,斯蒂芬先生吩咐娜塔丽拉着链子的一端,牵着o绕着房间转一下。于是娜塔丽就牵着全身赤l头戴面具的o绕着房间转了三圈。

“我必须承认,”斯蒂芬先生评论道,“司令是对的,所有的毛必须都刮掉。但是这个可以等到明天再办,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摘掉这条链子。”

那天晚上,在杰克琳、娜塔丽、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陪伴下,o第一次l体进晚餐,她的铁链从两腿间向后拉起,经过臀部绕在她的腰间。娜拉一个人上菜,o尽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她是在两小时之前应斯蒂芬先生之召来到此地的。

第二天,o到美容店去,令那位女美容师大为震惊和深感不安的,除了铁环和她后身下部的青紫鞭痕,还有一些崭新的伤痕。o去那里是为了刮去那些讨厌的毛发,要用的是一种蜡式脱毛法,做法是用蜡敷在毛发上,等蜡变硬时,再猛力揭掉蜡壳的同时把毛发带起拔除。

虽然她一再向那姑娘解释,这种脱毛法并不比马鞭的抽打更痛,但是没有用。她试图向她解释清楚:即使这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至少她是快乐的。不论她向她重覆多少遍,还是不能使她相信她,也不能平息她那种又恶心又恐惧的感觉。o安抚她的种种努力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那姑娘不再像她刚见到o时那样满怀同情,她现在充满了恐惧。

最后她终于要求她像做a时那样摊开双腿,完成了这一套工序。在这一切做完之后,尽管o说了许多感谢话,又给了她极其丰厚的小费,可全都没用——她仍觉得自己最后是被赶出来的,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那里的。

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事呢?她心里明白,自己的ym和面具上的皮毛颜色不相符,也和那面具带来的埃及雕像的气氛不符;而且她的宽肩细腰长腿也要求她的r体应当光洁到完善无缺的程度。只是那些原始社会的女神偶像y唇之间的裂缝显得更加高傲开放,线条更加雅致。

可是有人见过她们的y唇上有铁环吗?o忆起在安妮?玛丽那里见到的那位红发女孩曾经说过,她的主人仅仅在把她锁在床脚边时才使用她y唇上的铁环,她还说过,他想让她把体毛刮乾净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使她的l露更加完美、更加无懈可击。o担心这样做,会使斯蒂芬先生不高兴,因为他特别扯着她的ym把她拉向自己。然而她错了:斯蒂芬先生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动人。

他吩咐她戴好面具,把上下两处的唇膏全都擦掉,让嘴唇和y唇都显露出异乎寻常的苍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就像驯兽人接近他要驯的野兽那样。

他既没对她谈到要带她去的地方,动身的时间,也没说过司令的客人将是些什么人。但是他整个下午都守候在她身边。他就睡在她的身旁,晚上他吩咐把他们两人的晚餐送进房间里来。

他们是在午夜到来之前一小时出发的,坐的是一辆布依克轿车。o全身裹在一件巨大的山民斗蓬里,脚上蹋着木屐。娜塔丽穿着黑衣黑裤,自始到终握着那条铁链,链子顶端的皮环连在她右腕的皮手镯上。斯蒂芬先生驾车。

月亮快圆了,在路上洒下巨大的雪一样的光点,照亮了从车窗前闪过的村庄中的树和房子,其他的一切都隐蔽在一片墨黑之中。在这么晚的时候,这里那里还有一群群的人聚在街道两旁的门廊上,他们能感觉到街上的人们对这辆关得严严的过路汽车的好奇(斯蒂芬先生没有把车蓬放下来)。

狗在叫,路边的橄榄树沐浴在月光中,就像悬在离地六英尺高处的一片银色浮云,柏树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毛皮。在这个国度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夜色虚幻,只有洋苏叶和薄荷叶的气味是真实的。路在继续爬高,但是那层热空气仍旧重重地笼罩着大地。o让斗蓬从肩头滑落下去。她不会被人看到,视野里淼无人迹。

又过了十分钟,汽车沿着一片绿色橡树林驶到一座小山顶上,斯蒂芬先生在一道长长的围墙前放慢了车速,墙上一开了一道甬道式大门,当车接近时它立即敞开了。大门在他们后面关闭后,他把车泊在一片场地上,然后率先下车,亲自扶娜塔丽和o跨出汽车,命令o把她的斗蓬和木屐留在车上。

他推开一扇大门,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拱廊,拱廊三面是回廊,第四面连着一个石板铺地的院子,有十几对舞伴正在院里的露台上跳舞,几位穿着开胸很低的长裙的女士和一些身穿白色晚礼服的男子围坐在一些点蜡烛的小桌旁;唱机置放在靠左手的走廊里,一张自助餐桌已经在走廊的右手布置停当。

虽然月光像烛光一样黯淡,但当它落在由娜塔丽黑色的小小身影牵引向前的o的身上时,那些注意到她的人停下了舞步,男人们纷纷离座起身。一个在唱机旁的男孩子感到似乎有事发生,当他转身时,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碰到了唱机,乐声突然停了下来。o停下了脚步,斯蒂芬先生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在等待着。

司令驱散那些围在o周围的人们,召唤人将火把拿来,以便更接近地察看她。

“她是谁?”他们在问,“她是属于谁的?”

“是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他答道。他领着o和娜塔丽走到露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条石凳,上面紧靠矮墙的地方放着座垫。

o坐下来,背靠着墙,手放在膝盖上,娜塔丽坐在她左脚旁的地板上,仍旧紧攥着那条铁链。o的眼光在搜寻斯蒂芬先生,一开始她没有找到他,后来她凭感觉找到了他,他倚在露台的另一个角落的一张躺椅上。

他可以看到她,这样她就放心了。音乐又重新响起,舞伴们重新开始跳舞。

跳着跳着,有那么一、两对会移到她这一边,一开始好像是偶然的,然后有一对不再假装,由那个女人带头,大胆地朝她走来。o从面具羽毛下的孔里盯着他们看,她的目光在面具中显得黯淡了些,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她扮装的猫头鹰的眼睛一样。

她的形象过于奇特,以致没有人想到要向她发问——按说提问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倒好象她是一只真正的猫头鹰,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而且是哑巴一样。

从午夜到黎明,在大约五点钟时,东边的天空露出晨曦。当月亮移到西边天空时,人们更频繁地走到她的身边,有些人甚至摸一摸她。她们有好几次在她身边围成一圈,有几次他们分开她的双膝,提起那条铁链。他们举着那种顶端分成两叉的普罗旺斯蜡烛架——她能感觉到蜡烛的火苗在她的两腿间发出的热度——看她是用什么方式被锁起来的。

有一个微醺的美国人甚至笑着抓住她,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一块被那铁链刺穿的r体时,他突然清醒过来,醉意全无。o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恐怖和蔑视的表情,和那个为她做脱毛术的姑娘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他转身逃走了。

另一位非常年轻的姑娘,双肩l露,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身着年轻姑娘第一次出席舞会时爱穿的那种白色长裙,腰上戴着两朵茶味的玫瑰花,脚上穿着一双金色皮鞋。一个男孩让她坐在o的身旁,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他握起姑娘的手,让她抚摸o的茹房,茹房在冰凉的小手的抚摸下,微微地颤抖。随后是她的y部、铁链、那铁链d穿的rd。

那位姑娘默默地照着吩咐做了这一切,当那个男孩子说,他打算对她做同样的事时,她看上去并没有受惊。但是尽管他们如此使用了o,尽管他们像对待模特儿那样使用了她,或者把她当作一个展览品,竟没有人对她说过什么。她难道是石制的、是蜡制的,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造物,以致使他们认为同她讲话是毫无意义的?也许是他们不敢同她说话?

天大亮时,所有的舞伴都已离去,斯蒂芬先生和司令叫醒了在o脚边熟睡的娜塔丽,扶着o站起来,领她走到院子中间,解掉了她的锁链,摘掉了她的面具,把她放倒在桌子上,轮流占有了她。

在被压缩的最后一章中,o回到了罗西,在那里,她被斯蒂芬先生抛弃了。

o的故事还有另一种结局:在那一结局中,o知道斯蒂芬先生要离开她之后表示,她宁愿死去,斯蒂芬先生对此没有异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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