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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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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没想,他就往外奔走开了。

易斐在自家门前看到应夜的时候,就心知他等了些时候了,想必门房不让他入内,所以只好等在外头吧。

当然,这是对的,他也不会同意让应夜进府的。

〃怎麽上这儿来找我了?什麽事说吧。〃

〃让我见见赵成光!〃

易斐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我倒是很想帮你,不过可惜。。。。。。〃易斐一笑,〃晚了。。。。。。〃

应夜拉住他的衣领,〃你们做了什麽?!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们是故意的没错!〃该死的!敢在他府门口拉扯他!易斐一个甩手,就将应夜掀翻在地!

〃不过我们还什麽都没有做!〃

鬼才信你!自己说的话都如此矛盾!

应夜起身,没再与他多言,径自离去。

两天後,应夜才从外头听到这样的说法。

那日皇上要亲审赵成光,故而将人押往天牢,结果走漏了消息,叫赵成光的仇家知道了,便沿途设下埋伏,押解的人手实在太少,於是那赵成光便死在了乱刀之下。。。。。。

事後皇帝下旨缉拿凶手,但对赵成光的事只字未提。

这桩案子就在凶手归案後,不了了之了。

赵家两个儿子不成气候,唯一有些本事的又可惜是个女儿身!林枫见他们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也只字不提休妻的事,林家二少乃乃还是二少乃乃。

不过她倒宁可林枫休了她的,起码还了她自由身,她也好再作计较。总好过如今被缚於此,动弹不得!

而後,热闹过了,大夥儿还是一如往常,该干嘛干嘛,不再有人提起赵家。仿佛这皇城里从未有过这麽一家子似的!

应夜在之後去过林府一次,是去看林夫人的,可惜对方不愿见面,听他家里小厮说,林夫人心灰意冷,如今已然是带发修行了。。。。。。

应夜不由感叹,女人毕竟是女人。。。。。。

若他也跑山上当和尚去,不知道能不能躲开这些烦心事去。。。。。。

可他毕竟不是林夫人,没她那麽好命,他的人生还有个无法完成的任务等他去做,只怕这条命也快到头了。。。。。。

别人都还好说,那皇帝老子端坐朝堂!又岂是他这样的平民百姓能轻易见著的!

易斐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可如今要害的是他父亲,怎麽说也不可能再去求他吧。。。。。。

更何况,就这两日情形来看,那人是否在利用自己还是两说,真指著他全心全意帮自己。。。。。。

应夜一笑,他还没那麽傻。。。。。。

他坐在贺家酒楼里独自喝闷酒也有两个时辰了,搜肠刮肚,将认识的人、能用的人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出谁能帮他这忙,让他有机会面见皇帝!

莫谦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傻笑不停,看得出来,有几分醉意了。

〃你就是那个应夜?〃要查此人好不容易啊!有人硬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前些日子赵成光的女儿将她手头的线索都给了他们,他敢打赌,眼前这个家夥对他们仍旧是谜一个!

应夜没有他想得那麽醉,起码大脑还能正常运做,这些得亏他打小练出来的好酒量。

〃你是?〃对方也已年纪一把了,对别人说话却丝毫不见客气,应夜自也无意给他好脸色。

莫谦没理睬他的不善,反倒坐了下来,〃有人想见你一面,跟我走一趟吧。〃

唉。。。。。。如今瞧瞧这什麽世道!他堂堂一国舅爷竟要亲自来见这麽个货色!若不是现在时局吃紧他又何必看这麽个混混脸色!

应夜只抬眼扫了一记,〃哼!你又是谁?谁要见我?〃

〃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又没指著知道!不去!〃

莫谦见他执拗,倒也没法,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是大皇子要见你,你敢不去?〃

23

〃是大皇子要见你,你敢不去?〃

应夜听後猛地睁开了眼!

不可置信得看他,〃你说。。。。。。大皇子要见我?〃

。。。。。。找他做什麽?鸿门宴?

〃实话与你说了吧,大皇子要见你,那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应夜愣了住,怎麽就牵扯到了皇帝老子头上了?

之前还在烦恼要如何才能见著他呢,如今竟是他也急著要见自己?

为什麽?难道他看出了些什麽?应夜不解。

〃啧!怎麽就不明白呢!皇上要见你,叫大皇子安排,大皇子总得先会会你才好!如此说了,你去是不去啊?!〃

〃。。。。。。〃应夜没答他的话,只放下了些碎银子,示意他带路。

呵呵。。。。。。如今可是越来越乱了!

他应夜竟也能见著这麽些不得了的人物!真不知该些他那娘亲呢还是该谢谢易斐!

不过说真的,眼前这人与易斐真是兄弟吗?真是一点看不出来呢!

难怪二人斗得你死我活了。。。。。。

〃草民见过大殿下!〃只作了个揖,应夜表现得十足十的自负。

〃你就是四弟府里那个应夜?〃这样的样貌虽是不错的,可。。。。。。叫林枫和易斐欢喜成那样。。。。。。真就是这麽个人?太过牵强了吧!若说起来,那二人无一不比此人出色才是!

应夜却不知道自己竟成了名人儿了,怎麽个个都跟早有耳闻似的!

〃正是草民,不知大殿下有何吩咐?〃

〃还真是看不出来。。。。。。〃大皇子易晟笑得暧昧,引得在旁的莫谦也讪笑不已。

应夜自是明白他们笑些什麽,心里已是不舒服的。

〃大殿下究竟想说什麽?〃

易晟一愣,还鲜少有人敢这麽跟他说话的!莫不是他仗著有易斐撑腰,便放肆成这样?!

〃放肆!〃先开口教训的是莫谦,他也道此人太过目中无人!这点,之前便有所领教了!

应夜也不理睬他,径自说道,〃大殿下找我想必是有要紧的事吧。〃

言下之意,若没要紧事还这般无聊,可不奉陪了!

一时间,易晟脸色很是难看!

〃我且问你,你生辰是何年何月,可曾记得?〃这人他很是不喜欢!若是平常,早赏他教训了!实在是父皇托付了要事,哼!可别再叫他逮著机会,不然定叫他好看!

应夜开始还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麽,可转念一想,真想见他的是那皇帝,想必是那人有此一问咯!

虽不确定怀仁帝究竟知道多少。。。。。。可还是保险些的好!

〃大殿下说笑了,应夜怎能不记得自己生辰。。。。。。〃於是他将应离儿的生辰说成自己的,报给了易晟。

若他所料不错,那人定是有些眉目的了,不然也不必拐弯抹角推敲时日!

〃如此说来,你才十八?看著不像。。。。。。〃

〃也有人说应夜少年老成。〃他的话接得自然,不致生疑。

易晟与一旁的莫谦耳语了几句,又接著问道,

〃听说你打小是在勾栏院里长大,可有此事?〃

应夜笑笑,〃殿下想必已查过些了,何必再问?〃

易晟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殿下问你事,你答就是了,竟敢顶嘴不成!〃莫谦自是从未见过如此没规矩的,还真担心,自己这侄子年轻冲动,若下手将他处置咯倒也麻烦!

〃。。。。。。应夜,今日我只道你不懂规矩,不治你无礼之罪,若再有下回,可就不饶了!〃

〃应夜谢过大殿下。〃还真是多谢了!往後还指不定能不能见呢!

〃。。。。。。你先退下吧。。。。。。〃真不愿与他再多费口舌!

就把人叫来,问了这麽三两句话。。。。。。这就算完了?

应夜不竟摇头叹息,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没定下见皇帝的时候,想必还要等他们回了话吧。。。。。。

应夜想著心事往外头走,巧得很,迎面碰著个身著华服的公子。

一时刹不住脚,将人撞了个踉跄。

抬手就是一巴掌,应夜竟没躲开,差点叫他掀翻在地。

〃混帐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往哪儿撞啊这是!〃

应夜叫他打得脸上立时就肿了起来,却又不知要不要还手!

要知道敢往在大皇子府里横冲直撞的,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吧!

〃七弟你来了啊,快些坐吧!消消气。。。。。。你与一个奴才置什麽气!〃

应夜一听,幸好没动手,摸摸鼻子还是先走为妙。

〃臣莫谦见过七殿下。〃

〃恩。〃易琰甩了甩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那人是谁?怎麽从未在大哥府上见过?〃

〃你呀!闯祸了还不知道,那人你也得罪?呵呵。。。。。。他就是应夜,你四哥那个相好的!〃易晟曾经当笑话似地与易琰说过,有这麽个人,不只是易斐,就是林枫都喜欢得紧,正朝易斐要呢。

〃你如今打了他,怕你四哥也是要不依的!〃易晟调笑著说。

那易琰哪有听不出的道理。

〃什麽?你是说他?那四小子怎能瞧上他去?!不能吧。。。。。。哥你又唬我!〃他也一如易晟刚见应夜时那般吃惊,〃这不都反了嘛!谁嫖的谁啊?!〃

〃哈哈。。。。。。你小子可真能说笑话!不过啊。。。。。。〃易晟暧昧一笑,〃还真不好说。。。。。。〃

兄弟俩相视而笑,一时竟有些止不住。

应夜从大皇子府里出来便回的别苑,没料到的是好些天没出现的易斐竟在屋里等著他!

〃你怎麽来了?〃

〃你上哪儿去了?〃

两人同时问道。

易斐没有回答,应夜也没有说实话,〃我出去喝酒去了。〃

易斐又接著问道,〃怎麽喝酒把脸给喝肿了?〃

〃哦,不小心撞桌角上了。〃应夜捂住了脸,面不改色地说著谎。

与易斐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只要眉心一皱,眉毛一挑,便是要发作!

果然。。。。。。

〃哼!还真是喝了不老少!尽说胡话了!过来!〃难怪易斐生气,他才在府里安生了没几天,竟止不住想来找他!今儿个陪新夫人回娘家,刚一回府,他就撇下新娘子一个人,往别苑里赶来!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若不是他第一时间得了探子的回报,还止不定叫他骗下去了呢!

不过他也不想拆穿,你要瞒就瞒去好了!你那点儿破事如今还道真能瞒天过海了不成!你应夜就是再会蹦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做什麽?〃应夜不傻,可好些时候没见著易斐发脾气了,想想他以往的劲头儿。。。。。。还真有些怕呢!

〃上床!〃果然简洁明了!听得应夜头皮发麻。z

自易斐娶了安家女儿,应夜就没想过他还会再来找自个儿,如今二人都积了些情欲,自是干柴烈火了。

应夜是想:就这样吧,自己这条命还指不定有几天活头呢,还计较那些做什麽!自己早对这张脸伏首称臣了,如今他能撇下新婚妻子,过来看他,不管为了什麽,他都是极高兴的了。

所以这天夜里他对易斐的要求大多一一回应,就是他要他配合著摆动腰臀,又要他大声地呻吟出声,他都一一照做!

在外人看来,如今他应夜与一娼妓何异?!应夜自嘲地想。

〃今儿个怎麽这麽听话?〃易斐一边挑弄这他身前的两粒红豆,另一边满意地看应夜跨坐在自己双腿两边,正极其艰难地引领吞吐自己的硕大。

平日里叫人这麽伺候也是很平常的事,可他还从没想过应夜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呵呵。。。。。。如此反常,还敢说什麽事也没有?

应夜没理睬他,自顾自的寻找著让两人都能快乐的方式。

易斐自是不满他的漠视,倾身向前,低头就咬!

可怜叫他玩弄了半天的那粒红豆!差点叫应夜以为给他咬了下来了!

〃啊!你怎麽又咬!快松口!〃这家夥上辈子准是属狗,不能错的!

〃问你话呢!怎麽不答!〃

〃你!唉。。。。。。听话还不好了吗!〃叫他这麽闹了闹,应夜哪里还有兴致!

易斐见应夜想退出来,哪里肯依!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忙就著姿势,直接将应夜扑倒,夺回了主动权!

〃你这家夥!可不是能听话的人!〃

许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忠实欲望,而不是聊这些有的没的,易斐说完最後这一句,便自动闭了嘴,忙他该忙的去了。

这样也好。。。。。。与他在一起,他实在不习惯主动。。。。。。这是应夜沈溺在情欲之前最後一个想法了。。。。。。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原因──这个男人,到底不是自己有能力驾御的,正如他自己以往说过的那句:他的心思,自己总是赶不上的。。。。。。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不早了,可应夜却惊讶的发现易斐竟还没有离开。

〃今儿个不早朝?〃易斐每每都是一早离开的,应夜也自是明白他是去做什麽的,如今见他竟还在,自然奇怪了。

〃明日父皇要去给瑞亲王祭祀,罢朝三日。〃易斐说著这话的时候就盯著应夜瞧,想瞧瞧他是怎麽个反应。

〃瑞亲王?哪个瑞亲王?〃他倒偏偏不信!虽说易斐知道不少,特别是他有意害那三个人的事,可母亲与他说的那些事是绝对不会有人告诉他的!

好小子!真敢装!那样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叫易斐看了就是不舒服!

照理说这宫里头的争斗、尔虞我诈,对易斐而言,司空见惯才是!可偏就见不得这小子明著骗自个儿!

〃我父皇原本有个同胞兄弟,便是瑞亲王,当年宫里朝廷为了立储的事儿闹得不行,待最後几年,也就剩下无意争夺帝位的父皇与他那十七弟了。。。。。。

也是我那十七皇叔该著,偏就不信我父皇不会与他相争,闹到最後反到弄巧成拙,叫仇家陷害,终是没落著个好的下场。

我父皇念及兄弟情谊,每年这时候都要去替瑞亲王祭奠一番的。〃

呸!易斐都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这般鬼话他那父皇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去!

哼!这宫中的皇子们哪个不求争得上位?还真有不争的人麽!

在这鬼地方,你不去争,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庶出的易斐最能明白这点!

应夜自然也是不信的,可倒是探到了些有用的事儿了。

〃他倒是个重情谊的人。。。。。。〃言不由衷的话,应夜只是接个话茬儿。

应夜没想到,机会竟来得这麽快!接二连三得来,也不管他想好了没有!

他这头才听易斐说起,那边就接著了大皇子派来的信使,只一句口信,明日午时,去到瑞亲王冢那里候著,陛下要见!

应夜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所以不会放弃──虽然无论成败,自己终逃不开一个死字!

想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应夜匆匆写了封信,又把自己多年积蓄全放了进去,赶去了春离那里。

〃我要去个地方办点事儿,若万一有个闪失,你可把这信收好,想法子交於我妹子才好。〃

〃你这是怎麽了?今儿个尽说些吓人的话!你这是要去做什麽?!〃

春离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事,而且定是些麻烦事,可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如今日这般的,总觉得像要生离死别!做什麽呀这是!

〃这东西我不要!你自己交给她去!你这是叫我上哪里找去!〃

〃我最好她再别回来才好!只怕她回来。。。。。。若你碰著了她,就叫她快些走吧。。。。。。越远越好!〃

〃。。。。。。应夜!我虽不明白你想做什麽!可也猜得出结果来!若你去做那样的事,结果为此送了性命。。。。。。你再好好想想才是!真的值得吗?!〃

〃春离。。。。。。有些事由不得人选择的。。。。。。这点,你也清楚不是嘛。。。。。。〃

应夜笑得苦涩,春离却在一旁被堵得说不上话来,唯有干著急的份!

〃。。。。。。什麽时候走?〃

〃。。。。。。明日。〃急些也好!免得自己想太多,到时反倒动摇了。

〃明日就走。。。。。。〃春离不再多问,只不过重复著他的话而已,语气里满是伤感。

应夜没有很快离开,二人只是坐著,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问一句,二人都知道,这一面许是今生最後一面了。

应夜晚上等了易斐一夜,却终未见他人来。直至天露鱼白。

他也只是叹息著笑了笑。。。。。。

罢了。注定有缘无分的,见著见不著又有什麽两样!

应夜起身,紧了紧身上衣装,又将手中短刃收好,他还从未感觉自己那麽害怕过,可如今就是再怕,也没有後路可以退了!

24。

守卫没有应夜想象的森严,不知是他们自信他不会在自己c翅难飞的境况下妄图弑君,还是确有万全准备。

带他到皇帝面前的,是个著便装的公公,把他带到,就欠身离开了。

应夜这才有机会将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瞧个仔细。

与大皇子有些相象的五官,难怪他宠爱自己的大皇子多些,想必他认为自己这般长相才是帝王之相!

可在应夜看来,那个大皇子。。。。。。可惜了有易斐这麽个弟弟了。。。。。。

〃见到朕为何不拜?还是说直至今日,你也认定你父亲。。。。。。才是这大铭皇朝真正的真命天子?!〃

果真姜是老的辣!

应夜直觉得自己叫他瞧成了透明的了!一下子,冷汗就冒了出来。。。。。。

〃自古成王败寇,没有什麽认定不认定的。〃

〃既是如此,你查这些做什麽?〃他从八皇子一路杀戮,甚至灭了亲兄弟一门才夺来的天下,那手段那本事,又岂是眼前这个小辈能望其项背的?!

奇怪!他只道自己在查瑞亲王的事?反倒对那三个心腹重臣的死未提及分毫,是何道理?既一早就开门见山了,何必再藏著掖著?

莫不是对那些。。。。。。他还不知道?

〃娘生前只说我身世与瑞亲王有关,若想知道,便自己查去,若不想,就太太平平过日子!〃

〃梅妃到是看得开,朕只道她。。。。。。〃该死!差点叫这麽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套出话去!

他原本想说,只道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报了仇的,可再一想,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应夜瑞亲王之死确实与他脱不开干系嘛!

忙将话转了回来,〃唉。。。。。。一个女人,又遇著了这样的事,倒真是难为她了,朕与莫家既是姻亲,与十七弟又是同胞手足,原是想接你母子二人回去,好好照料,不成想她却带这身孕,跑得没了踪影。。。。。。〃

〃皇上!〃应夜打断了他,〃当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怕是不必了吧!〃

那皇帝倒真是好脾气,叫应夜这一通损,也只是脸上僵了一僵,随即就回复了。

〃朕也是料想你不会信的,那就说说你的目的吧,想要爵位?〃

〃那倒没想过。〃哼!有这样的好事?他倒不怕按了这根芒刺,往後给他的儿子们惹麻烦?!所以说,谁能信啊!

〃你既是皇家血脉,总不能任你漂泊在外,更何况如今你又是在斐儿府里。。。。。。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可就有辱皇家体面了。〃怀仁帝却是牟足了劲要应夜应下这事,想来是早有安排了吧。

〃皇上好意,应夜心领了,只是应夜市井小民的出身,实在过不惯大富大贵的日子,更何况。。。。。。〃应夜抬眼看他,见他正盯著自己瞧,这才继续下去,〃更何况与瑞亲王府惨案相关的三位辅政大臣都死得不明不白,应夜觉得里头定有些文章,为今之计,还是先想辙查出幕後之事才是正题。〃

随便胡诌了个说辞,应夜已经没太大耐心了,他只想赶快找到个时机,结束这场游戏!

〃若你不肯,朕也不好勉强,过来吧,替你父王敬柱香吧。〃

若不是早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应夜定会以为此人是个可敬可信的长者,可惜。。。。。。

应夜听他这麽说,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所在的位置正是正殿,上面赫然摆放著瑞亲王的灵位!

机会!

乘他转身背向自己的时候,应夜将靴筒中的短刀取了出来,直直往他背心捅去!

偏是他命不该绝,大概也是因著应夜,所以多少有所防备,怀仁帝竟躲了开来。只伤了手臂!

〃来人啊!护驾!〃此时的皇帝虽是无比震怒,却也只有狼狈地闪躲。

应夜又试了几次,都未能得手,只叫他多添了些皮r伤而已。

再看到随後赶来的大队人马,便知道自己完了,虽无奈可也只有束手就擒。。。。。。

〃你为何要杀朕?!〃怀仁帝捂著手来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质问。

他是抱著必死之心来的,这一点就是傻子也能瞧得出来!

只是为何?!难道他连王爷都不要做,也非要来送死不成?!

〃母亲大人遗命,应夜惟有遵从。。。。。。〃

那怀仁帝与应夜二人便这样互相瞧了半饷。

怀仁帝这才摆了摆手,叫人带他下去。

将应夜带走後,怀仁帝叫住了今日护驾有功的大皇子。

〃晟儿,你怎麽知道父皇今日有此一劫?若朕记得不错,这些人马可不是朕带出宫来的那些个。〃

大皇子是何等精明的人,总不能说府里有人传报,四皇子得了消息,著急调来京府尹手底下的差役,要赶去瑞亲王冢救驾,自己急著邀功,愣是讨要著赶了来,这种事叫父皇知道吧。

〃父皇,儿臣昨儿个左思右想,总觉著这个应夜透著几分古怪,今儿个去宫里,才听说父皇只带了几个奴才就来了,心里不放心,这不,紧赶慢赶,总算是叫赶上了!〃

〃嗯,你护驾有功,回去定要好好赏你!〃

〃谢父皇!〃心里高兴的大皇子哪里知道此时他父皇的心思,他远没料到,怀疑的种子正是自己亲手种下的!

皇帝被人行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明白为什麽他要行刺皇帝。

应夜这个名字,一下子就成了众人谈论的焦点,不认得的就好奇地追问,认得的就努力撇清,开玩笑,株连九族的罪名,谁不躲得远远的!

一派泰定的四皇子,如今也受了牵连,叫关进了天牢里,只是这事情有些费解,因为上折子参他的竟会是林枫?!这二人来这一出,安家又没什麽动静,反倒叫底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帝心知肚明易斐不会与此事有牵连,可又不想与列位臣工谈论过多应夜的话题,若叫人知道此事与瑞亲王之死有关联,怕有心人又要折腾开了。所以他默认了将先四子送入牢里,想等过了阵子再将他放出来就成。

可大皇子却远没有二人那般沈得住气,这些日子以来,外人或许还瞧不太出,他易晟可是太清楚了!自己叫这弟弟的,眼看是要败下阵来,如今得了机会,哪有不好好利用的?!

没有经过父皇的同意就提审人犯,易晟也是想过了完全的说辞的。

而著急提审应夜无非就是不想给他二人〃串供〃的机会!

〃你与四皇子究竟是什麽关系?〃

应夜好奇地望著这个大皇子,怎麽说也该问他刺杀他父皇的理由,如今怎麽倒把易斐抬了出来?

莫不是他想。。。。。。

〃我是瑞亲王遗腹子,接近易斐无非是想查当年的灭门之祸,至於易斐,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怪他考虑不周,没想到因著自己,倒连累了易斐!这大皇子明摆著要找他麻烦,这次的事情,只怕正好给了他个说法!

〃撒谎!若没有他人暗中帮忙,你怎麽能将十几年前的旧案子又重新翻出来!若不是有人指使,你能有天大的胆子,做出这等谋逆的事来?!〃

应夜见他这是要供了,索性闭口不语。

反正终逃不开个死字,起码不能将易斐折了进去!

丝毫不见进展的易晟开始恼怒起来。照著规矩,就叫人动手上刑!

他今儿个来,只为一纸供词,哪怕你应夜是屈打成招?!

应夜倒也没充什麽好汉──这身上的衣物都叫鞭子抽烂了,再充好汉何必呢──喊叫声那叫一个惨!

可倒也叫人不免佩服!

就是这样!愣是咬定了四皇子毫不知情!

大皇子一时倒叫他气红了眼,竟不顾众人拦阻,拿了烙铁就往他腿上烙去!

应夜哪里还有力气喊叫,终於幸福得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应夜梦见了天在下雨,应夜还笑这天牢也不过尔尔,竟还漏雨!

醒来才发现,自己脸上真的都是雨水!而这里。。。。。。哪里还是天牢?!

这麽一场凄厉的小雨倒是适合这里的气氛!身在乱葬岗的应夜呆住了!

怎麽。。。。。。到这儿。。。。。。来了?!

应夜还瞧不太出如今是快要入夜了还是快天亮了。

反正半昏不昏的,叫人说不出的凄凉。

最恐怖的是竟还有人声!那声声若有似无的哀号只怕是传自哪个将死之人口中,而且还不太远!

应夜不敢动了,生怕一个挪动,会碰到尸首什麽的!

死的到也罢了,若是活的,拉住他腿不放。。。。。。

想到就叫他寒毛直竖!後背阵阵发凉!

就这麽又呆了会儿,平静了些的应夜发现天又亮了些,只是雨还未停。

看来天快亮了。

也顾不得考虑是谁救的自己,应夜终於是把全部的精神从害怕转移到了求活的本能!

〃呜。。。。。。〃这个大皇子真不是人!下手丝毫不留情!只一动,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应夜几乎想求老天爷快些收了他去好了!不必再受那样的苦!

唉。。。。。。眼看天快亮了,这里实非久留之地,应夜虽浑身上下皮无好皮,骨无好骨,也只有挣扎著往不远处一座破屋爬去!

好歹是他一份心意,肯救他这一条性命。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吧!

应夜早已想过了,心知肚明是谁救的自己,这世上他认得的人当中,还能有几个有这样的本事,将他这个刺客从天牢里解救出来?!

只是。。。。。。这样做,他会否有牵连?

若他知道易斐此时正远远看著他痛苦,不知会做何感想。。。。。。

〃若谷,这个人真留不得!如今我瞧他这样。。。。。。竟忍不住觉著心疼了。。。。。。〃

裴若谷瞧了他主子一眼,没有接话。y

唉。。。。。。可怜这些生在皇家的人啊。。。。。。要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扼杀在萌芽时吗?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资格爱人了。。。。。。

〃走吧!〃原本没想要来的,可今儿个一接著父皇圣旨,准他回府,并命他彻查此案、追捕逃犯,他就跟著若谷赶了过来。

只是看看他,确定他的行踪,还是想知道他的伤势、是否已经清醒,他也说不清楚了。

应夜从坟场里爬出来,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他是怎麽过的?自己也说不清楚!

应夜知道自己病了,发著高烧,还知道自己的腿伤的很重,至少他目前还没有办法靠他行走;最可怕的是饥饿!

连续三天,没有任何食物来源!应夜只觉得虚弱的自己怕是要活活饿死在这破屋里了!

还记得第一天爬进来的时候,里头迎接他的只怕是这儿唯一的活物──一只狗!

那时候这畜生嘴里叼著块骨头,正嚼得津津有味。也不知是死人身上弄来的还是外头捡来的。

那狗许是鲜少见著活人,虽嘴里呜呜地警告,倒也没有真扑上来。

於是这一人一狗就奇迹般地和平共处下来。

如果不是应夜实在太饿,他决计不会有胆子率先去打破这种平衡的!

那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包裹,三两下就叫它咬得散了开。

里头竟还有些干粮,应夜看得眼都绿了!

那只狗只吃了两口,觉得无什滋味,便转过头继续啃它的骨头去了。

应夜这头见著机会,便壮著胆子挪了过去。

那狗似乎有所察觉,发出了些警告,许是应夜盯著的那些东西它实在没有兴趣吧,终是没再理会。

应夜不敢多拿,就著离他近的地方,抓了两张饼子,就赶紧挪了回去。

拼命似地啃这这两张已经有些发酸的饼,应夜终於忍不住,留下泪来。。。。。。

那麽巨大的压力,又叫他独自承受了那麽久,对他来说,真是太难了!

自己怎就落得如此下场。。。。。。怎就落得如此下场!

看看自己这全身上下,竟是连个乞丐都不如的!如今更是要他与狗争食,才得以活命!

应夜啊应夜!你这辈子莫不是就如此了吧!

易斐与林枫躲在对面一处高地瞧他的时候,正是他在拿饼的时候。

亲眼见他瘫著双腿,如今只有靠双手行走!亲眼看得他饿得唯有与狗争食!

二人心里都不好过。

只是易斐控制得好些,无法在他脸上瞧出丝毫变化。

可林枫就不一样了。。。。。。

〃四哥!你就瞧著他这样吗?!四哥!凭你的本事,就是不将他交出去,对付大皇子定也绰绰有余的!就当子衍求您!网开一面吧!子衍定叫他今生今世不再出现在四哥面前!〃

〃。。。。。。你真就那麽喜欢他?〃易斐很平静地问他,叫他瞧不出一丁点儿端倪。

〃四哥。。。。。。〃林枫自己知道自己对应夜的感情,那个男人是他唯一动了真心的,不然也不至为了他,去淌那样的混水。所以即便是跪著求他!他也要求易斐成全!

〃。。。。。。那就更不能留他了!〃他与子衍都想要的人!留著就是个祸根!易斐想的倒是很好,可惜,没问自己,下得了手吗?

易斐见他不惜跪下来求自己,便y下了脸。

谁能明白他此时的感受?他原也挣扎著是否要想法子留应夜一条性命,毕竟那对他而言确实不难,可今日来看,就是子衍也对他有不同一般的情愫!

果然他的存在对他也好,对子衍也好,都是隐患!

〃四哥?!〃林枫呆住了,这是什麽道理?

〃若您不喜欢见我们俩个在一起,子衍一辈子不见他也好啊!只求您无论如何救他一命!〃

林枫相信易斐对应夜还是有些喜欢的,不然当初何必为了他与自己置气?

他也知道,比起自己来,应夜虽然嘴硬得很,到底还是喜欢他个四皇子多些的吧。。。。。。

所以。。。。。。如果他这优秀的四皇子是为了自己而不惜牺牲应夜的性命。。。。。。

他宁可放弃!

〃哼!子衍,别傻了!你真以为应夜知道全部真相之後还能跟著我?!只怕他到时候恨不能杀了我而後快!〃

〃。。。。。。可我实在是。。。。。。看不得他这样。。。。。。〃

易斐不语,林枫也瞧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饶他性命可以!不过此生他便是要绑在我身边一辈子了!〃只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林枫一人,望向应夜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如果应夜示弱就能令您网开一面,我费那些工夫做什麽!

林枫看到应夜侧躺在了泥地上,像是昏了过去。。。。。。

25。

林枫赶过去的时候,应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热得不行!

之前叫易晟鞭笞的身上,多没有结痂,甚至粘连著脏污的衣物。

好好一个人,竟瘦消得能叫他轻而易举抱起!

可才出了门,竟不知要去往哪里才好,毕竟应夜如今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这时候送他去医治,只能是害了他!

〃若谷?你怎麽过来了?〃正在他两难的时候,之前守在外围的裴若谷居然独自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命我过来瞧瞧,说是林少爷这里遇到些麻烦。。。。。。他这是怎麽了?〃裴若谷也是个极聪明的,哪能不明白。

这眼前哪里是林枫遇到麻烦,分明是应夜才对!

〃他昏了过去!还发高热,我怕他出事,想带他去找大夫!〃

〃。。。。。。那还是我去吧!到时候若认出了你就不好了!〃

林枫想了想也是,裴若谷也必是易斐叫他来的,他办事自己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也好!那就把他交给你了,千万别露了他的身份!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知道。〃跟在主子身边那麽些年了,本以为已是很了解他的,没想到这回竟也能瞧到他为人烦恼了!真是不易!

只是。。。。。。裴若谷看了眼应夜,不禁摇头。。。。。。叫他那主子瞧上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眼看应夜也耽搁不起了,裴若谷赶忙背上人就走。

离此地三五里路,正好有个济世堂,坐堂的是个老大夫,姓路。

他与路大夫也算熟识了,路老在京里也算有些名望的,当年就是靠得他,才能在他母亲难产的情况下,保住了他母子两命,可惜母亲实在太虚弱,这才。。。。。。

自安祺前些年与他寻著线索找到路老之後,他便时常会去瞧瞧他的,今儿个看来也只有麻烦他了。。。。。。

许是时候不对,路老的堂子里倒还真没什麽人,老人家正坐著打盹儿。

见著裴若谷带了这麽个人来,立时来了精神。

〃快把人送里屋去!〃医者风范,表露无疑。

〃若谷,进来给我搭把手!〃

〃好!〃

老大夫一句多的没有,真正是救人要紧!

见著应夜如此明显的外伤,也没有问一句。

直到把应夜收拾停当,这才把裴若谷叫了出去。

〃朝廷的海捕文书我这也是见过的,好歹他是你家四少在找的人,怎麽把他带这儿来了?〃老大夫阅人无数,哪能瞧不出应夜的身份!

〃路老您放心,绝扯不到您身上的。〃裴若谷怕他担心,心想还是给他透点底的好。

〃我倒不是为这担心。。。。。。〃

〃这人是主子让救的。〃这样说了他总没话了吧。

老大夫这回倒真是吃了一惊,看了眼虚掩的房门。知道裴若谷至多点到如此了,也就不再多问。

〃这些天怕还是要麻烦您老,他身份特殊,除了您这儿,我还真找不著什麽地儿能安置他的。〃

〃那倒没事,这几天还不见得能好呢,只是。。。。。。唉。。。。。。没事儿,我这又瞎c心了。。。。。。〃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知道那麽许多做什麽!

〃再过两天我就来接他走。〃

〃你放心好了,就把他交给我吧。〃

〃谢谢,路老。〃

〃谢什麽,举手之劳。〃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哪里是什麽举手之劳,窝藏朝廷钦犯,那是杀头的罪。。。。。。

应夜醒时就知道自己获救了,就连救他的人他都知道。

自己迷迷糊糊地就隐约听到了些,他能分辨出一个是林枫,另一个是裴若谷,二人商量著救他,这些他都听到了些,可死里逃生的应夜却笑不出来。

他们为什麽能适时出现在他身边?他们是不是一直关注著自己?他们是不是就这样看了他三天?这三天他是怎麽过的,他们都看在眼里了吗?如过不是自己快死了,他们会出现吗?

想到这些背後的含义,应夜直觉得心口隐隐作疼。

可这些都不是最叫他难受的!

应该也在他周围的某一处看著自己吧,既然如此,出来见他一面也不成吗。。。。。。

老大夫进来时就见他直直地瞪著眼看著床顶子,还真叫他吓了一跳!

唉。。。。。。真不愧是年轻人啊!恢复得真好。

〃醒了啊,能坐起来吗?我这给你弄了点粥。〃

〃谢谢您。〃应夜点了点头,艰难得爬坐起来。

〃别客气了,好好养伤吧。〃老头将手里的粥递了过去,还忍不住好奇,倒也是个怪人!醒了也不问是谁救得他,倒像是什麽都知道一般。

一个示意手下去救钦犯的四皇子;

一个仿佛知道是谁救得自己的刺客;

有点儿意思。。。。。。

应夜在路老的药堂里只住了五日,这期间,他不是没想过出去找别的落脚,他想过春离,再这世上他所认得的人里,怕也只有他还肯帮自己一把了,可终究是不忍心,自己早晚是落得凌迟的下场,何必连累他人呢。。。。。。

所以他只有等,等那个人告诉自己,三番两次出手相救为的什麽?

应夜只是没想到,自己等到的竟是这麽个结果!

夜里,应夜是叫破门声惊醒的,等他醒过神儿来,已有两个官差模样的人将他架了起来。

〃有人密报,这济世堂里窝藏钦犯,如今看来还真是一点不假。哼!好些日子不见了,应夜,别来无恙?〃

应夜怎麽也没想到竟会是他!也实在想不出林枫原何要拆裴若谷的台!

那日分明是他要救自己的不是吗?!

〃幸而路家人聪明,多长了个心眼,不然且不说难逃这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怕也真叫你躲了去!〃

应夜望了眼四周,哪里有路家人的影子!更何况这几日里只有见过路老大夫一人,今日他所说的未免太假!

哼!他们还需要谁的告密!他的行踪不是一直都在他们掌握嘛!

〃把他带回去吧!〃

路老坐在後院择药草,见得一拨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走,不竟唏嘘。。。。。。

唉。。。。。。好你个裴小子!这就是你说的不出三五天定来接他走?你那主子可真能折腾人,若非要他死,费那劲救他做什?

应夜被关在一个地牢里,里头y冷y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只将他关在了里头,林枫便示意别人走开。

〃你也别怪他,好歹他也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如今又派了差使,指名要他寻你,他可是几位皇子里唯一凭著战功给封了亲王的,总不好叫他那些兄弟们看扁了吧。不过。。。。。。你那四少待你还真是极好的,怕你在此处受了寂寞,特地给你安排了两熟人,也好陪著说说话儿!如何?应夜,去与她们打个招呼可好?〃

应夜望向他所指的方向,是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隔著栏杆,又黑灯瞎火的,应夜不太好分辨。

不过她们许也吃惊於自己的出现,都一脸惊诧地望著自己!

只消一会儿,应夜便认出了其中一人!

〃离儿?离儿!〃忙奔到那二人面前,应夜跪坐在地上,想伸手去碰碰他的离儿!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麽到了这麽个鬼地方来?!

应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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