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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之匈奴王妃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禺疆气宇轩昂地站在两人面前,俊豪的脸上流露出慌乱与担忧,黑亮如墨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疼;精锐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圈,发现她安然无恙,他才惊觉自己过于冲动了。下一刻,他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瞬间爆炸,一切思绪都成炮灰;这座火山开始突突冒出炙热的火焰,好像要烧毁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的身上只挂着一条透明、宽松的裙子,凝脂的娇躯若隐若现,欲遮不遮的,惹人无限遐想;细细的带子勾勒出锁骨与香肩,高高耸起的胸部,娇翘若水嫩的蜜桃;裙摆恰好盖住臀部,露出白皙的大腿,细致滑润,无一瑕疵。

杨娃娃愣愣地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钟——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惊讶之外,是浓浓的疑惑。

他的关怀与欲望,她的呆愣与惊讶……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与眼神交流,全部落入真儿的眼中。她觉得有点好笑,两人在干什么哟,傻傻的,一个冒着热气,一个喷出冷气。

捕捉到他眼眸中的熊熊欲火,杨娃娃暗道不妙,立马蹦到真儿背后,隐藏起来。她不自然地板起脸孔,挑高眉心,脱口惊叫,出去,滚出去!

真儿一阵惊慌,怯怯地看向酋长。部落里没有人敢对酋长这样说话,每个部民都无比尊敬酋长,甚至崇拜有加,可以说,他是寒漠部落部民心目中的天神,是上天和祖先赐给他们的英明勇猛、骁勇善战的酋长。

禺疆下颌紧绷,脸上寒烟顿起,眼角处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寝帐里的气氛非常诡异,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热浪好像稍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四道冰冻光线猛烈撞击之后的冰花乱溅。

脸颊上的肌r抽搐了一记,随即放松下来。他冷哼一声,傲然地转过身,昂首跨步,掀开帘子,步出寝帐。

寝帐里恢复先前的空气流通,真儿用力地拍着胸脯,大口大口地喘气。酋长的严酷表情,让她差点失去控制,当场p滚n流。杨娃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压迫的人走了,她的心理压力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映这么强烈,是惊骇于狂野如野兽的他,还是惧怕狂怒如恶魔的他?她觉得并不是怕他,只是,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自己。

真儿扶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凉水,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跟酋长说话?

杨娃娃端起杯子,迅速地灌下喉咙,可惜,凉水并没有浇灭她的怒火,气愤道,我还没骂他呢,进来也不先喊一声,这样乱闯进来,没病的都被他吓出病来,一点礼貌都不懂!

确实,如果她的员工、属下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准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真儿一阵惊愕,扑扇着眼睫,急急说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崇拜、很尊敬酋长的!

匈奴人崇拜自然神,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特别注重天神,认为天神是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失均仰仗于天。史书上记载,第一次统一匈奴的头曼大单于,带领匈奴走向强盛顶峰的冒顿大单于,都被匈奴人尊敬、崇拜为上天赐予的天神转世。

有一段时间,杨娃娃研究过匈奴民族,各个方面的情况都知道一些;而禺疆,一个小部落的酋长,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让整个部落如此崇拜他?

她冷笑一声,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会崇拜他呢?

真儿的脸上焕发出兴奋的神采,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天真与崇拜,欢快道,那我说说我们酋长的事情,姑娘有兴趣听吗?

她失笑地点点头。

从真儿的叙述中,她知道了一些禺疆的事情。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有利于自己的逃脱计划。

14岁,他打死了第一只野狼;18岁,八个草原勇士阻击他,他赤手空拳干掉了他们;21岁那年,为了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场,呼衍氏部落与寒漠部落发生多次纷争,在一次战斗中,老酋长战死,寒漠部落臣服于呼衍氏。

禺疆暗地c作,召集寒漠部落可以上场杀敌的热血男儿,组织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铁骑;第二年,他率领两千铁骑,与呼衍氏决一死战,奇特的战术,必胜的决心,骁勇善战的骑士,呼衍氏轻敌、大败而逃,寒漠部落最终摆脱呼衍氏的奴役与统治。

部民们和勇士们欢欣鼓舞,纷纷推举他为酋长,于是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新任酋长,而部落里的每个人,无不对他感恩戴德,无不把他当作天神下凡、太阳神(匈奴人的守护神)转世。

八年来,禺疆把部落管理的井井有条,两千骑士扩充到五千,已成一支精锐铁骑;牛羊成群,骏马肥膘,每家每户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安乐太平,而且部民们繁衍旺盛,人口大增。

今年年初开始,加斯部落不断的s扰,掠走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部民再一次惊恐不安。部落的年轻男儿个个热血,斗志昂扬,不停地叫嚣着:扫荡加斯,砍死巴卢。

禺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士气高涨的骑士们不负众望,一战定输赢,踏平加斯!

再一次,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大英雄,辽阔草原上的一个传奇。

这么看来,这个混蛋还挺有能耐的:统军有术,治理有方,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能人,是否甘心于一个小部落的酋长?不过,关她什么事呢?杨娃娃掐指一算,浅笑道,这么说,你们酋长已经30岁了?

真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吧!

30岁,也不年轻了!哦,对了,他的家人呢?阿爸阿妈呢?有没有兄弟姐妹?他总不会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真儿低着头,绞搓着衣摆,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她抬起头,呼出一口气,犹豫的目光变得坚定,好吧,我告诉你,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

接下来的一些事情,杨娃娃非常震惊。简单的说,禺疆是挛鞮氏部落酋长的小儿子,有一个哥哥叫做立脱,年长八岁。12岁那年,酋长病重,小禺疆下毒害死了阿爸。挛鞮氏部落的部民要砍杀他,以告慰酋长在天之灵。哥哥立脱私自放了他,让他走的越远越好。12岁的小禺疆,流落到寒漠部落,无敏看他挺可怜的,就收养了他。

她觉得不可思议:12岁的小孩子,杀死了亲生父亲,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苦衷或者目的?

让她震惊的是:禺疆居然是挛鞮氏子孙!挛鞮氏部落是匈奴统一后的统治阶层,从头曼开始,匈奴大单于历来都是挛鞮氏的后代子孙。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头曼的祖先?他将会在历史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热气稍微减退,凶猛的热浪不再那么闷烫、那么烘烤皮肤。真儿不急不缓地扇动着羽毛扇子,丝丝风儿,吹向陷入沉思的人儿。杨娃娃左手托腮,微闭双眼,右手搁在额头上,三根手指不停地轻轻敲打着脑门,弹奏钢琴般充满了韵律感。

接着,她把玩着一绺头发的发梢,浓黑的睫毛卷翘着、翕动着,真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听到真儿应了一声,她的眼眸愈发晶亮,挛鞮氏部落的酋长,疼爱孩子吗?比较喜欢哥哥,还是弟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阿爸阿妈都会疼爱孩子的!真儿对此深信不疑,虽然阿爸送她到酋长营帐服侍酋长,不过,她的童年充满了父母的疼爱和兄弟姐妹的嬉笑打骂。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她挑眉看着真儿,柔美的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微笑,你的阿爸阿妈很疼爱你,你也很爱他们,那么,你会杀死他们吗?

真儿僵住了扇风的动作,睁大无辜的双眼,笃定道,怎么会呢?我干吗要杀死阿爸阿妈?

她笑眯眯的看向真儿,你不会,你们的酋长会吗?他干吗要害死疼爱他的阿爸呢?

真儿低叫一声,恍然大悟,奔到她的前面,激动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么说,酋长没有下毒害死他的阿爸咯?

那也说不定,如果他老子不喜欢他,喜爱的是哥哥,而他基于妒嫉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下毒害死亲生父亲,也有可能的,毕竟,人心难测哦!不过,她不想对真儿说这些话,真儿的心思很单纯,还是不要污染她。

因此,她只是笑笑,清浅的。

而站在寝帐外面的昂然人影,心潮澎湃,壮硕的身躯猛烈地抖动着,如狂风暴雨肆虐下的大树,难以抑制内心的深深震撼与灵魂的泥足深陷。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字字珠玑;合情合理的逆向分析,雄辩有力,瞬间瓦解了纠缠他十八年的y谋,摧毁了困扰他每个午夜的噩梦。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

其实,从她的寝帐出来后,禺疆走回营帐,愣愣的呆站了好一会儿,接着、吩咐麦圣一件事情,之后,他极度烦躁,极度空虚,心中的某个角落,好像缺少了一样什么东西似的,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走出营帐,想要到处走走的,却不知不觉地走到她的寝帐。恰巧,听到帐内两个女子的谈话,说的正是他下毒害死阿爸的事情。

为什么每个人都坚信不疑的事情,她就能够一下子看出破绽,而且分析得有情有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感觉得出来,她的胆识和见识、智慧和抱负,绝不亚于自己,而且,在某些方面,可能胜过自己;也因为如此,她绝不会臣服于某个人,她只忠实于自己。

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而产生的迷惘和彷徨,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他感到巨大的压力和困扰,可是,浓雾已经散去,他更加坚定,就像最初相遇的时候所认定的那样:她是一匹极品的烈马,他要定了她,要她臣服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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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扬威(3)

扬威(3)文/端木摇

从几座毡帐外走来两个人,身穿水绿色绸裙的女子,行走如弱柳拂摆,是舞娘霓可;另外一个,是她的婢女。他一惊,立马后退,藏身在毡帐的后侧。他思索着霓可来此的目的,渐渐的,目光如炬,嘴角边扯出狼牙般森寒的冷意。

掀起毡帘,霓可直直地闯进来。板着柔美的瓜子脸,杏眼一瞪,横扫全场,表情不可一世,高傲的俯视姿态,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别人都是臣服在她脚下的子民。

惊觉有人闯进来,杨娃娃猛然站起来,警觉地盯着来人。见是霓可,虽不知道她的确切来意,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了:寻衅,下马威。

真儿有点慌张,脸色涨得微红,看看服侍的姑娘,又看看霓可,想要走上前去,被杨娃娃阻止了。杨娃娃平展着娥眉,微挑眉心,沉默不语,等着霓可出招。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后发也能制人;且先看看霓可下马威的招数是如何高明!

这寝帐太简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不如自己的寝帐呢!霓可心里稍稍放松,看来,酋长并没有特别对待她,自己还有很大的机会。她冷哼一声,杏眼斜瞪,喂,你叫什么?

一点礼貌都不懂!先气一气她再说。杨娃娃轻启芳唇,嗓音轻柔,语气却是肯定无疑的,微含不屑,你叫霓可!

果然,霓可精致的脸颊浮现出急躁之色,美丽的杏眼纠结起来,眉毛都快竖起来了,粗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生气可是很容易变老的哦!杨娃娃慢悠悠的调侃着。

你——她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娇媚的容颜霎时变成皱巴巴的衣服;倏的,她雷厉风行地冲上来,指着真儿的鼻尖,脸上凶光乍现,狠道,是不是你说的?

真儿惊骇得颤抖,面色惨白,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心虚地低下头,一边后退,一边娇弱地点头……

霓可步步进,纤纤玉指幻化成毒辣的手掌,朝真儿的娇嫩脸颊狠抽下去——杨娃娃一直注意她的动静,迅捷出手,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反拧在背。

啊——啊——疼,轻点……霓可疼得弯下腰,痛苦地呻吟着,全身冒汗。

旁边站立的婢女,看着霓可被人欺负、痛苦难当的模样,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而紧闭双眼准备挨打的真儿,听到霓可喊疼,怯怯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脸颊完好无损,接着,看见霓可被制服的奇怪姿势,随即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杨娃娃,心里想着:她好厉害呀!。

杨娃娃撤下七分力道,却保持着反剪霓可的姿势;她冷着脸容,肃然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我这儿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不过,我要告诉你,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霓可使劲地点点头。倒是不怎么疼了,可保持这姿势,确实有点难过。

顺便给你两个教训,你可要听好了!第一,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打人,也最好不要随便打人,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第二,你想找我聊天,我非常欢迎,但是,你最好不要不请自来,也不要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没得到主人的允许,自己就闯进来!

我记住了!霓可皱着眉头,娇柔地应下,朝着地面的明眸却s出一道怨恨的光芒。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不胜娇弱的娇嗲样子让人毛骨悚然。杨娃娃觉得身上的j皮疙瘩哗啦啦地掉一地,这种外似柔弱、恃宠而骄的女人,当真要给她一点教训!

而站在帐外的禺疆,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杨娃娃沉肃的话。

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

他脸上的赞许之色,冷冷地刹然而收:而你,从现在到老死,都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当天晚上,他让人召唤霓可到帐。霓可心花怒放,沐浴熏香、梳妆打扮,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姗姗来迟,弱柳般盈盈走向心中爱慕的男人!

禺疆定睛看她:紫红色绣裙裹住妖细的腰肢,杏眼黛眉层染风情,唇红齿白尽显风娆……霓可,也算是一个标致、风s的女子,只不过——不及某人。这是第一次,他正眼审视霓可,亦是因为某人。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女人!

霓可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却是敛紧眉锋,冷冷的眼色,心中忐忑不安,娇声道,酋长——

他微微一牵唇角,寒气人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下午,你去哪里了?

霓可终于明白,原来是为这事,略略定神,婉转道,霓可觉得杨深雪的舞蹈很是奇特,所以下午去她寝帐向她请教了,酋长不同意霓可跟她见面吗?那霓可以后就不去找她了!

禺疆的脸色渐渐地转而铁青:这个女人,一直在撒谎,实在厌恶之极,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去惹她。你应该明白,你自己有多少份量!

霓可陡然惊悚,杏眼的底色慌乱一片,急急道,酋长,霓可从来就没想过自己,霓可只是想着如何更好地服侍酋长——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得她不敢抬头,今天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你的家人和族人,将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明白了吗?

见她猛然抬头、惊愕地瞪圆了杏眼,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加重了语气,冷酷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觉得你是一只会咬人的猫,但是,我告诉你,她是一只会吃人的母老虎!你不想被她吃了,就尽管去惹她吧!

霓可愣在当地,美丽的脸蛋上凄惶无色,恍恍惚惚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酋长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帮杨深雪!

可是,他在说到杨深雪的时候,眼睛里浸满了飞扬的神采,以及愉悦的赞许之色,脸上的表情——就像面对着一头野兽,他的脸颊上分明地刻画着兴致勃勃的征服本色。

霓可笑了: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那很有趣,也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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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报仇,胁迫(1)

报仇,胁迫(1)文/端木摇

第三天早上,杨娃娃觉得无所事事,打算到处走动一下,顺便察看环境,为逃跑做准备。她委婉地向真儿说,待在寝帐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真儿一脸甜笑,说没问题,可以给她带路。

既然禺疆那个混蛋没有约束她的行动,她为什么不好好利用机会,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呢?于是,简单收拾一下,携着真儿步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朝阳已经升得老高,辽阔的草原上万丈光芒,星星点点的,仿佛铺着一层金光闪闪的碎金子,耀眼炫目。空气中弥漫着露水和青草的草香,清新迷人,置身其间,油然而生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会儿还有点凉意,杨娃娃披着一件烟色绣花锦缎披风,晃晃悠悠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毡帐,真儿不停地给她介绍这是议事大帐,这是谁谁家的,这是约拿的营帐,这是马厩,这是霓可的寝帐,这是塞南的营帐……碰到熟人,真儿也会简单介绍一下,而她只是浅笑,轻轻地点点头。

她暗暗记下一些重要的地理位置和交通要道,四处张望,最大限度地熟悉地形和环境……阔天他们到底是死是活,夏心呢?那个混蛋应该不会杀他们的,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们死了,对于她,他就没有任何威胁的筹码了。精明如他,怎会如此愚蠢?这么想着,她坚定地认为阔天四人和夏心还活着,最关键的是要设法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不远处,绿油油的草地上,肥膘的骏马低着头儿,卷噬着青翠的嫩草,发出低沉温顺的嘶鸣。白色的,黑色的,青色的,棕色的,毛色纯净的,杂毛的,应有尽有,煞是漂亮、壮观!

乍然看见上千头的骏马,杨娃娃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噙了一圈欣喜的笑纹,好多马啊!

这里是马场,专门有人喂养这些马的。真儿见她蹙着眉、迷惑不解的表情,继续解释道,这些马跟普通的马不一样,是战马,准备上战场杀敌的!

她点点头,寻思着:逃跑计划中一个关键的因素:必须偷到马匹。嗯,今天晚上有事做了——熟悉马场,选择骏马!

她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猝然间,她看见从马营里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衣服破损、凌乱,右臂暴露在外,裙子已被撕烂,露出洁白如玉的大腿。她护住胸口被扯烂的衣服,发疯一般地狂奔,乱冲乱撞,慌张地回过头,发现y邪的追逐者就在身后,一慌神,狗吃屎一样,扑倒在地。

杨娃娃心里大震,是夏心!

两个矮胖的男子生硬地把她扯起来,架着她,嘻嘻哈哈地往马营走去。

她快速走上前,火爆地叱喝,站住!

乍一听到娇气的叱喝声,两个矮胖男子身子一僵,缓慢地转过身来,张眼看到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顿时魂飞魄散,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其中年纪稍小的男子,目露y光,脸上堆满了y荡的笑容,正好,老子正愁着找不到娘们,你倒自动送上门了!

放你妈的p!口气不是一般的刚硬、狠辣;她的胸腔里怒火腾烧,嗤嗤作响,好像立刻就要爆炸;墨黑的美眸迸s出凌厉的光线,锐利得直直地c入他们的身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她的满腔怒火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浑然天生的霸气,两个男子不自觉地倒抽冷气,心中隐隐发毛。夏心转过头来,见是杨娃娃,拼命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放开我!杨哥哥,救我!

年纪稍大的男子有点露怯了,但岂能怕了一个弱小女子,笑话!于是强装镇定道,你再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们——

放开她!她断然打断他的话,白皙的手指指向夏心,美眸中窜起两股熊熊的火焰,s出的冰冷目光更加严酷。

年纪稍小的男子,放开夏心,往前跨出三步,色迷迷的放荡表情,让人作呕,贼笑道,我们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样?

真儿心里一紧,勇敢地挺身而出,怒目瞪向他们,煞有介事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她又是谁?你们可要打听清楚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娃娃把真儿往后扯,示意她不要抬出那个混蛋来恐吓他们。美眸流转,她莞尔一笑,狡诈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压下心中涨痛的怒火,鄙视和不屑纷纷砸向矮胖男人,矮胖子,怎么样你才会放了她?

预料中的,矮冬瓜被激怒了,眼睛撑到最大,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你敢骂我?

她眯起冷眸,眼角处凝结着y险的气息,更加不屑,我骂得不对吗?难道你很瘦吗?我很好奇,你们俩都这么胖,能弯得下腰吗?

真儿扑哧一笑,脸上流露出嘲讽的意味,姑娘,我觉得他们走路都困难!

年纪稍大的矮冬瓜也彻底被激怒了,身体簌簌发抖,因怒气而克制不住的颤抖,脸部的肌r激烈地上下抽动着,咬牙道,你找死!

我敢打赌,你们绝对弯不下腰!她嗤鼻冷哼,脸上是浓浓的冷嘲与热讽。

年纪稍小的矮冬瓜霍霍地走上前,怒火升腾,似乎就要喷出来,把她烧成灰烬,怒道,要是我弯下腰了呢?

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y冷的光彩,稍纵即逝;她浅笑吟吟,亲切可掬,我们打个赌,如何?

年纪稍大的矮冬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现出必胜的光彩,怎么打赌?赌注是什么?

她开心地乐翻天,嘿嘿,这激将法真是屡试不爽啊!她向真儿要了一条锦帕,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旁掠过,走到马营门口的一根木桩前。

真儿紧跟过来,虽然对于她提出的打赌很是好奇,不过,相信她这么做必定有所用处!

夏心更是疑惑,杨哥哥不救自己,反而要跟他们打赌,为什么?一定会赢吗?

两个矮冬瓜也跟过来,虽是满腹疑惑,却是自信满满的!

此时,马营里的马夫们注意到这边的异常状况,纷纷聚拢过来,住在附近的部民也三三两两的踱步过来;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在马营门口。气温骤然飙升,不知是由于人多、太阳的照s,还是因为这诡异、压抑的气氛,草场上越来越热,密不透风,闷得慌。

杨娃娃把锦帕扔在地上,距离木桩约一个跨步的长短,傲然地挑眉,扫向全场,最后,讥诮的目光扫向两个矮冬瓜,很简单,你们仔细听好了。全身紧贴木桩,特别是背部和脚后跟,要紧紧挨着木桩,不能有空隙;接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注意,弯腰的时候,大腿不能弯曲,只要稍微弯了,你们就输了。如果趴倒在地上,即使捡到帕子,也算输了。按照这些要求,只要你们其中一个拿到帕子,就算我输了。明白了吗?

说完,她冷然地看着他们,挑衅着他们身为草原男儿的尊严。

窃窃私语在闷热的空气中蔓延,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似乎有人在说,不就是蹲下来捡东西吗,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肯定要输。还有人说,这姑娘长得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更多的话语,淹没在嘈杂、鼎沸的鼓噪声之中。

就这么简单吗?两个矮冬瓜同时吼叫出声,好像深怕她反悔似的。

赌注呢?年纪稍大的矮冬瓜看向美丽的女人,她的脸上只有嘲讽和不可思议的冷静,她到底是谁?他从来没见过她,难道是加斯部落的俘虏?一定是的,加斯部落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

杨娃娃伸出青葱玉指,悠然地指向夏心,语气平静得出奇,她,就是赌注!我赢了,她必须跟我走,你们绝不能反悔;我输了,她随你们处置,我也绝不会反悔!

众人又是一阵唾沫横飞;喧嚣声在闷热的上空轰裂开来!

夏心惊呆了,愣愣的瞪着杨娃娃,瞳孔瞠大,珠泪缀于眼眶之中,光色莹莹,弥漫出一股幽怨的气息。她不明白,杨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哥哥不关心自己了吗?杨哥哥……

真儿也是一脸的惊讶,不解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她会这么做。这两三天来,她的冷静,她的美丽,她的亲切随和,她的霸气迫人,都让真儿深深的震撼与折服,情不自禁地听命于她,臣服于她,相信她所说所做的一切。此时,真儿的心七上八下的,担忧着这个赌能不能赢!

好,我先来!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摩拳擦掌,勇猛地走上前,背向木桩,笔直地站定。

众人立马安静下来,霎时,闷热的空气弥漫着一丝冷肃之气,气压很低,气氛万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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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报仇,胁迫(2)

报仇,胁迫(2)文/端木摇

杨娃娃指向他的脚下,俨然一个教官,肃然道,脚后跟再往里面一点,对,就是这样。做好准备了,就可以弯腰捡帕子了!

矮冬瓜朝着大伙儿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接着,慢慢地弯下肥胖、沉重的腰部;刹那间,他猛地弯下腰身,捡到帕子了——整个人就像狗吃屎一样,脸孔朝下,四肢伸展,趴在地上,活生生的一只肥蟑螂。

潮水般的哄笑在草原上空轰然炸响。围观人群一片冷嘲热讽,难听的,取乐的,挖苦的,咒骂的,应有尽有,不绝于耳。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悠然自得,稳c胜券的眼神一览无遗。

夏心和真儿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趴在地上的矮冬瓜,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灰头土脸,低垂着脑袋,眼睛如死灰般沉寂。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往前冲呢,为什么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眼见如此,年纪稍大的矮冬瓜,已经知道上当了,这是一个赌局,是她专门为他们设下的圈套,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输。迎上她凛冽、轻嘲的目光,他知道轮到他出丑了。他走向木桩,就像赶赴刑场一样,面无表情,毫无惧色。

按照她的要求,他紧紧靠在木桩上,目视前方。大伙儿睁大眼睛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着看他的好戏,他们暗暗猜着,他会不会也一样来个狗吃屎?

他缓慢地沉下腰身,上身稍稍往前倾,接着马上挺直身躯;又沉下腰身,又挺直;如是再三。他的脸部涨得暗红,眉头锁得紧紧的,全身绷得紧紧的,浑身狂冒冷汗,额头两侧蜿蜒下来两串汗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草地上。

杨娃娃走到他旁边,悠闲的神色中透出一丝冷漠,怎样,认输了吗?

大伙儿乱喊乱叫,高声附和:认输吧,认输吧。你太胖了,肯定捡不到的。别再丢人现眼了,赶快回去刷马吧。

他的脸部肌r急剧地抽搐,怒目横s,咬着牙关吼叫道,我一定会赢的!

她冷哼一记,是吗?那你继续!

他挺直胸膛,保持双腿垂直,循序渐进地弯下腰身——他紧紧咬住下颌,脸部线条刚硬得仿佛一扯就断,脸色涨得已然暗沉,脸侧又是两条小溪顺流而下,有如瀑布奔泻。

嘭的一声,沉闷而凝重。他双膝跪地,两只胳膊撑在草地上,微微抖动,青筋凸暴,仿佛血管里的血y就要喷溅而出;背部弯成一张弓,衣服已经湿透,完全可以拧出水来。

死一般的静寂。大伙儿都知道,输赢谁属。

她晶眸发亮,慑人的目光扫向两个马夫,轻启莲唇,愿赌服输,你们不能反悔!

话落,她径直走向夏心,刚要牵起夏心的手腕,蓦然惊觉右边一股劲风急速地扑来,y狠之极。猛一侧头,瞥见年纪稍小的矮冬瓜正猛冲过来,试图抓住夏心。

疾速右跨一步,她抬脚踢向他的y爪,奇准无比。指尖吃痛,迫不得已,他猛然缩手,侧开,再次探出y毒的爪子,扣住夏心的右肩。她盛怒,眼眸森冷得骇人,下颌勾起一抹y沉的笑靥,绷起脚板,瞄准他下半身的重要位置,提脚,猛踢,快如闪电,凌厉、强劲,如箭镞飞s。

夏心惊骇地瑟瑟发抖,后退到真儿的边上。

矮冬瓜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个绝美女子的身手如此敏捷,更没料到她会使出这种y毒的招数。恼羞成怒之下,他迅速往左闪开,顺势劈手拦斩她的大腿,却没想到这大腿就像蛇一样,灵敏的调转方向,朝他腹部踹去,力道沉猛。

围观人群纷纷退开,留出大片空地,以免拳脚无眼。他们无不睁圆眼睛,一瞬不瞬地锁住这激烈的打斗好戏。肥胖勇猛的马夫,力大却身形笨拙,出手缓慢;柔弱娇小的女子,身手敏捷,出招迅捷,似乎源源不绝。

一眨眼的功夫,矮冬瓜已经被她踹了好几下,节节败退,最后跌倒在地。他呆若木j,耷拉着脑袋,棕褐色的眼睛黯淡无光,形同木槁。他既羞又恼,恨不得把她一刀砍死,可是,他杀不了她,他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很臭。

堂堂一个草原男儿,败给一个弱女子,颜面何在?尊严何在?他的脑中,瞬间涌起一股死了算了的冲动。下一刻,他倏的跃身而起,撕扯着喉咙,野狼悲嚎一般,狂猛地冲出人群,冲向广阔的草原,逃离所有人的鄙视目光和嘲笑表情。

☆☆夏心坐在毡床边沿,已经止住了眼泪,一耸一耸地抽噎着。细致的眉心凝固着愁绪,眼眶处圈圈残红,滚着泪渍的脸上苍白如雪,悲伤的表情映衬得她的容色楚楚动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回到天神和祖先那里,往后的日子,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而且,她喜欢的杨哥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容颜惊艳的杨姐姐。

想到此,她更加绝望,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杨娃娃深深地叹气,轻轻搂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瘦弱的肩膀,劝慰道,哭吧,好好的哭一场,但是,明天就不能哭了哦!她的语气轻柔得让人筋骨酥软,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我们相依为命,你说好不好?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一定不离开你,直到你嫁人,和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嗯?

夏心哽咽着,扭着眼睫看着她,点点头。

真儿掀起帘子走进来,指挥着几个大男人把两大木桶搬进来,接着,把沐浴的东西准备好,走过来,轻声道,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洗澡了!

于是,脱光衣服,一人一个木桶,净身沐浴,洗去全身的污秽和汗臭。

用完午饭,真儿收拾了餐盘,擦净木桌,两人坐在桌子前说话。从夏心的叙述中,杨娃娃得知,夏心作为战俘、奴隶,一直在马场刷马。阔天四人也被寒漠部落抓来,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是被当作奴隶,还是被囚禁着?

杨深雪!帐外传来一声呼唤,沉稳磁性的嗓音中、隐隐约约的有些急切,杨深雪!

杨娃娃听出是那个混蛋的声音,对真儿说,跟他说,我在午睡,他不能进来!

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她冷眸一瞪,示意真儿快去。真儿硬生生地接下她慑人的目光,深感无形的压迫感。是了,这个如天仙下凡的姑娘总会无时无刻地散发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总会给人一股无形无声无息的压迫感,感觉得到,却摸不透,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于她。

真儿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帐外。刚要掀开帘子,冷不防帘子已经高高挑起,接着,迎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

酋长!真儿惊愕地叫了一声,赶紧退到一旁,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禺疆站在帐口,神态虎虎生风,眼神霸气凛凛;霎时,宽敞的寝帐显得压抑,闷不透气。俊豪的阔脸,犹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浓密的胡须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充分显露出阳刚的气息;中等长度的黑发自由散落,衬得他更加狂野不羁、张扬冷峻。

杨娃娃隐隐发怒,冷眸一斜,斜出的目光横向来人,口气非常不善,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

夏心突地站起来,颤抖不止,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粉嫩的掌r里。她的眼眸呆滞而惊悚,圆睁着,牢牢地锁住他——杀父仇人。

杨娃娃微感不妙,硬拉扯着夏心坐下来,接着走到他的跟前,冷着脸孔,晶亮的眼眸中迸s出冷酷的气息,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他盯着她,目光如电,深沉的嗓音,克制着不悦,真儿,带她到另一个毡帐休息。

闻言,真儿立马小跑着走向夏心,拉起她,就要往外走,仿佛速度慢了就会尸骨无存似的。

禺疆昂首阔步地朝里走,眼前气得发抖的可人儿,瞧都不瞧一眼,一p股坐在她原先的木凳上。

慢着!她拦住真儿和夏心,走到他的斜侧面,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就把他五马分尸了。她扯高喉咙,喝声道,你出去!

他暗黑的眼眸突地拧起,脸颊抽紧,棱角分明的唇角迸出恶魔般的腔调,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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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报仇,胁迫(3)

报仇,胁迫(3)文/端木摇

真儿噩梦惊醒般地一阵颤抖,回过神来,赶紧拉起夏心,逃出帐外,以免成为炮灰。以她服侍酋长两年的经验,此刻酋长的怒火已经窜到嗓子眼,忍耐力已经达到最高限度,下一刻,将是暴风雪肆虐草原的极度危险时刻!

杨娃娃咬牙切齿,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寝帐里,真想立刻离开;于是,冷冷地撂下一句话,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人!

话毕的瞬间,迅速转身,离开他——他反应敏捷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右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理会她的挣扎,死死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在有限的空隙里拼命地挣扎,两只手臂胡乱地挥动着,紧接着,猛烈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凡是打得到的地方,她都不放过。憋闷加上挣扎,体力消耗太大,不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两只手臂软绵无力地徒然下垂!

她憋起最后一丝力气,吼叫道,放开我!

俊豪的脸孔当头笼罩下来,两片湿热的嘴唇压迫下来,包裹住柔美湿软的嫩唇,紧紧地吸住,吮吸,纠缠,逗弄,灵活的舌头狂猛地攻击着紧闭着的双唇,想要登堂入室、攻城略地。他眯起暗潮涌动的黑眸,眼角处浮现出邪恶的讥笑,右手蓦然一紧,她整个人靠贴在他身上。

肺部的氧气全部被他夺走,又不能正常呼吸,浮软无力之外,她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双唇不自觉地张开,想要呼吸些空气。不经意的,柔软炙热的舌头窜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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