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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醉欢颜 > 第 2 部分

第 2 部分

颜红思叹了一口气:“我那可怜的唐寅真迹。”

见哥哥们这样揭自己的老底,颜如倾却并不生气,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来,颜家三兄弟顿时慌了手脚,颜母责怪地瞪了他们一眼。

颜如倾哽咽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好想你们……”颜家人顿时又陷入一片哀凄的氛围中。

擦了擦眼泪,颜母笑道:“这是在做什么,小倾好不容易能回来一趟,应该高兴才是,我去让老王做点小倾喜欢吃的菜,都别哭了。”

目送颜母的背影离去,颜父叹了一口气,“小倾,你娘这几年心疾犯得频繁,经常半夜叫着你的名字醒过来,有时整夜睡不着,坐在你房里抱着你的衣服流泪。”

走上前去,抚摸这颜父鬓边的白发颜如倾把头靠在父亲已经不再有力的肩膀上,轻声叫着:“爹……”

颜今念走过去,擦了擦颜如倾脸上的泪,说:“都别哭了,快做好吧,待会娘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颜如倾点点头,扶着父亲向饭厅走去,颜家三兄弟对视一眼,也向饭厅走去。

第章

已有快11年没在一起吃过一顿团圆饭的颜家人,这回终于团圆了。

团团围坐在一起,厨房里的厨子们都使出浑身解数,不一会儿菜便上桌了。

前面几道素菜还好,上到回锅r的时候,颜如倾突然捂着嘴冲到了门边,开始干呕起来。凌烟慌忙上前,扶着颜如倾,帮他顺气,又拿出一颗酸梅给颜如倾含住。

颜家人统统围了过去,颜母担心的问:“小倾,你怎么了?”抬头看着自己的亲人,颜如倾有些虚弱,又很幸福的笑了一下:“我怀孕了。”

仿佛平地起了一个惊雷,颜晚然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不是,唔!”颜今念眼明手快地捂住了颜晚然的嘴,看向一旁的凌烟,颜晚然马上明白过来,立刻闭了嘴。

颜今念冲凌烟笑了一下,说:“我们和小倾,有些家事要说……”

被颜今念的笑颜shock了一下,凌烟聪明的行了一个礼,说:“凌烟去偏厅候着。”

把颜如倾扶回椅子上坐着,颜红思马上为颜如倾把脉,然后讶然道:“是真的,是喜脉!”喝了口暖茶,颜如倾在颜家人诧异眼神下,把上回无遗子去找他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颜家人恍然,颜母道:“原来我本该生的是女儿啊。”听到母亲的话,颜如倾不满的说:“娘,生我不好吗?我又可以做女儿又可以做儿子诶。”

“好好好,怎么不好。小倾是我的心肝宝贝,不管是儿子女儿我都爱。”颜母乐呵呵的抱着颜如倾。之前她一直对不能让颜如倾做男儿该做的事,反倒要让他扮成女红妆儿内疚,如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终于释怀了。

颜红思感叹道:“想不到这世上竟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啊。”

颜晚然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说:“小倾,你一定会是史上最传奇的皇后的。”

听完了故事,颜今念跟个没事人似的,张罗着把荤腥味重的菜肴撤下去,再做些适合孕妇吃的菜送上来。

吃完了饭,颜家人陪着颜如倾在宅子里走了走,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

快到傍晚时,颜如倾在凌烟的催促下,与亲人一一泪别,坐上软轿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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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情事过后,颜如倾趴在楚成的胸膛上,用手指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楚成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邪笑着说:“如果倾儿想再来一次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用力地抽出手,颜如倾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楚成躺在了一边。

楚成见状,笑了笑也翻身侧躺过去,轻一舒臂便将颜如倾抱在了怀里,轻声道:“世人常说‘今念红思如倾颜,花向旁开照晚然’,我把这‘如倾颜’藏起来这么多年,好像也该放出去透透气了。”

颜如倾心下窃喜,表面上却满不在乎,楚成想逗他,便故意说:“看倾儿的样子好像不怎么乐意啊,那干脆不要出去了。”

知楚成故意这么说,颜如倾笑道:“好啊,昨儿林太医来请脉的时候说了,为了孩子着想,房事要尽量减少。成儿,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会为他着想的吧。”

楚成一听,嗷呜一声扑上去,在颜如倾脸上胡乱的亲着,一边说:“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微服出游吧。以前我不能随意出宫,现在就好好补偿给我的倾儿吧。”

颜如倾被他吻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知道楚成答应了他出去玩了,一时放松警惕,不知不觉中,腿便被抬了起来,等颜如倾醒悟过来时,那孽根已经全数没入了y湿的花x中。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颜如倾尖叫出声,知道门外的宫人肯定听得一清二楚,颜如倾红着脸,一口咬上了楚成的肩膀。

楚成轻笑一声,干脆就着交h的姿势吧颜如倾抱了起来,因为直接坐在那r柱上,花x含得更深了,颜如倾呻吟一声松开了楚成的肩膀。

而此时楚成将手从颜如倾膝下穿过,颜如倾的背正贴在楚成的胸膛上,宛如背母亲抱起夜n的姿势让颜如倾感觉羞耻不已。

楚成一只手托住颜如倾雪白的臀,一只手揉捏其中一只白嫩的乃子,挺动着腰,狠狠地摩擦那柔嫩的内壁。

楚成看了一眼那随着自己的抽c而上下跳动着的玉j,在颜如倾耳边说:“倾儿,自己摸,你自己摸。”

颜如倾眼角含着泪,眼红的唇喘息开阖着,眉眼妖艳。玉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颜如倾抚摸着它,在楚成撞上体内的那点突起时,尖叫着s了出来,内里被楚成的精华灼烫到的感觉,让颜如倾舒服到脚趾都蜷了起来。

抱起昏昏欲睡的颜如倾向与室内相连的浴间走去,下了温泉池里,楚成一边帮颜如倾清晰身体,一边抚摸着颜如倾的小腹,暗道:“儿啊,你父皇守了这么久才吃到你娘,父皇是停不住了,你多担待点吧。”(喷,你叫你儿子怎么担待啊!)

第章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许是因为以男身孕子的关系,颜如倾害喜得很严重,尽管已是5个月的身孕,却还是不能吃太多东西。从小娇生惯养,即使进了宫也未曾受过苦楚的颜如倾一下子就瘦了许多,直把楚成心疼得天天黑着个脸,朝中大臣纷纷猜测是那位臣子惹怒了龙颜。

此时,颜如倾正坐在御花园的沁香亭里,喝着冰镇酸梅汤,凌烟在一旁打着扇子,在暑天里怀孕可让颜如倾受尽了折磨。

手中的诗集又翻过一页,颜如倾苍白着脸,用手绢擦了擦汗,楚成因为有要事去了御书房,想到他离开时不甘不愿板着脸的样子,颜如倾不禁微笑起来。

凌烟见了,开口说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到皇上这般宠爱,又怀了太子……”

“你这丫头,怎么胡说八道!皇上可还没决定太子人选,这般不知廉耻,哼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突然一个嬷嬷的声音出现,凌烟回头一看,原来是云妃身边的徐嬷嬷,在定睛一看,那不远处的,不正是同样怀了5个月身孕的云妃。

凌烟听得那徐嬷嬷如此不敬的言语,不禁气怒起来,然后回头看了颜如倾一眼,见颜如倾仍然淡定不动容,便只能强忍下来,只重重哼了一声。

此时云妃已走上了沁香亭,徐嬷嬷又开口喝道:“放肆!见到云妃娘娘竟不行礼!?反了你们。”凌烟嗤笑了一声,然后草草地向云妃行了一礼,而颜如倾仍旧不动,又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

颜如倾心里想到,真是堕落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跟女人争风吃醋的地步,真是失败。想着,他摇摇头,心里暗骂了楚成一句。

见颜如倾完全无视云妃的存在,徐嬷嬷气的脸都红了,正要再开骂,云妃只消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她,自己走到玉凳旁坐下。

“颜姐姐,哦,本宫仗着比姐姐年轻那么些年岁,叫你一声姐姐,可好?”云妃沉住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对颜如倾说道。

颜如倾微一挑眉,不置可否,眼睛仍不离开那本诗集。

见此情形,徐嬷嬷骂道:“娘娘在问你话呢。”对于徐嬷嬷的呵骂,凌烟极为不满,但是她也知道颜如倾的为人高傲,定是不屑这样的事情,暗暗忍耐下来。将凌烟的脸色看在眼里,颜如倾心道,我这是以不变应万变,他做不出跟女人争宠这种事情。

云妃眼里也有了不满,却不表露出来,又笑着开口说:“那本宫就当姐姐默认了。”然后她冲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家兄前日从南海归来,为本宫带回一种鲛绡衣料,于避暑极有效益,本宫听说姐姐怕热,特地带了一匹过来,给姐姐做些避暑的衣裳,也算是与姐姐联络联络感情。”

听到是可以避暑的东西,颜如倾抬眼看了一下徐嬷嬷手里的布,点点头让凌烟收下,然后说:“谢谢娘娘。”见颜如倾毫不客气地收下东西,却连个表情都不肯给她,云妃有些气结,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喝了一口。

“本宫听说,姐姐从皇上三岁起便跟在皇上身边,至今也十四年有余,本宫今日看来,姐姐可真是驻颜有术啊。”看着颜如倾的美丽姿容,云妃略带讽刺的开口。

“好说。”抬眼看了看云妃脸上擦的胭脂,颜如倾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你!”云妃压下的怒火又轻易被挑起,她眯起眼,却掩不住那一闪而逝的怨毒的光。自从皇上临幸这颜夫人后,就再也没去过她那,不止这样,除了她,皇上还遣走了宫里其他侍寝的侍妃,如今诺大后宫竟只剩下了她和这颜夫人。

而近半年来,皇上又是独宠这颜夫人,云妃心里的毒籽已经开始发芽。她曾与太后娘娘说过此事,然而太后娘娘竟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成儿如愿了,然后就只是劝她放宽心与颜如倾好好相处,完全没有惩治这狐媚子的意思。

“听说姐姐孕后身子一直不太好,这是皇上的龙种,你可要小心啊。”

颜如倾还没开口,远远就听到路总管的声音:“皇上驾到——”

已换上便服的楚成大踏步走上了沁香亭,把颜如倾抱进怀里,然后冲云妃他们说道:“免礼。”

楚成握住颜如倾的手,看他在看什么书,又笑着吻了吻颜如倾的颈子,然后不经意似的问道:“云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臣妾闲来无事,便来看看颜姐姐,和姐姐说说话。皇上……”看见皇帝与颜如倾亲近的样子,云妃眼里闪过痛楚与怨恨。

不等云妃说完,楚成笑了一声:“颜姐姐?倾儿,你什么时候成姐姐了?”

感觉楚成的狼爪不规矩的抚上自己的大腿,颜如倾暗暗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徐嬷嬷正惊讶于面对颜如倾的不敬,皇帝竟未露出丝毫不悦,反而笑得,笑得……很猥亵。哎呦呦,这可真是那不怒自威的少年天子?

云妃正要开口再说,楚成一摆手:“云妃怀有身孕,还是应该多多休息为好,来人,送云妃娘娘回宫。”说完,便兀自低下头调戏起颜如倾来。

闻言,云妃脸色一白,又不愿在颜如倾面前失了面子,只得端庄一行礼,转身高傲地离去。

第章

用眼尾扫了一下云妃离开的背影,楚成冷冷说道:“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

颜如倾从水晶盘从水晶盘里拿出一颗冰镇的葡萄,剥了皮喂到楚成的嘴里,“云家的事还没解决吗?”

“云英原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宰相,”楚成的表情突然y狠起来,“不过,我已经握住了他的把柄了,现在他大概已经被急了吧,只要等到适合的机会,哼。”

怔怔的看着楚成的表情,颜如倾伸手抚上楚成的脸,楚成回过神来,对颜如倾露出笑容,眼底y霾不再,流动的全是全心的温柔爱恋。

颜如倾轻叹一声,是啊,从3岁起便能护着他一个下人在宫中平安度日,该是怎样的城府与手段啊。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见颜如倾无端叹气,楚成顿时惊慌起来,却假装平静的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听吗?那我以后不说了。”

颜如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只是在想,成儿长大了,我也老了。”见楚成放心地软下僵硬的身体,颜如倾不禁加深了笑意。

“倾儿胡思乱想些什么,在我眼里,倾儿永远是最年轻最美的。”楚成脸上溢满了幸福,他伸出手抚摸着颜如倾像塞了小抱枕的肚子,“更何况,倾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呵呵,我们的孩子。”

有些好笑的看着明显已经陷入自己对孩子的想象中的楚成,颜如倾感觉到自己眼角有些湿意,他还记得楚成十岁时秘密处决了欲宫篡位的六皇子后,一个人躲在太zg角落里无声哭泣的样子。如今,楚成已经能露出这样纯然喜悦,不设防的笑容了,他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守护他的笑容。

“啊!”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痛楚,颜如倾惊呼一声。

楚成呆了一下,又欣喜若狂地将手覆在方才胎动的地方,喜道:“动了!他动了,倾儿,我们的孩子,他动了!他踢我了……”扬起唇角,承受着楚成如雨点般落下的温柔亲吻,颜如倾心想,我的孩子,你也同意的我想法,对吗?

好不容易,楚成终于从感受到新生命的喜悦中平静下来,他的脸上仍然满含着笑意,“倾儿,礼部已经选好日子了,十二月十五日是个吉日,到那日,你就要成为我的妻,我唯一的妻。”说到最后,楚成的声音已近乎呢喃,他把脸埋在颜如倾的颈窝中,闻着自己最熟悉的奶味,“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完全偎进楚成怀里,颜如倾叹息似的说:“我也是。”

突然,路总管快步跑进御花园,跪倒在沁香亭前,双手高举一个奏折,说道:“皇上,西疆八百里加急,军情告急!”

闻言,楚成皱紧了眉,一把从路总管手中抓过奏折,颜如倾也担忧地蹙起了眉。

将奏折快速浏览一遍,楚成冷笑了一声,小心地把颜如倾放在一旁的玉凳上,然后站起身,向路总管吩咐道:“宣群臣进宫议事。”

“奴才领旨。”路总管领旨离去。

楚成转身迎上颜如倾担忧的目光,舒缓开紧皱的眉,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倾儿,没事的。我先去耀清宫了。”

颜如倾虽然不安,却强自压抑,对楚成点点头:“快去吧,国事要紧。

第章

夜凉如水。

流鸿宫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颜如倾放下手中书本,有些疲累的闭了闭眼,凌烟见状便上前为颜如倾按摩太阳x。

“现在几时了?”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颜如倾边问边放松了身子靠在凌烟身上。

“丑时一刻(即凌晨一点)了,夫人。”凌烟答道。

“已经这么晚了啊。”颜如倾有些担心的想,自靖隆年间护国大将军大败匈奴到现在,已有二十年了,匈奴大约已从上一场战争中恢复了元气。莫非匈奴是想趁成儿初登大宝,朝中新旧交替尚未平定,从中获利?

正忧虑间,门外已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颜如倾连忙起身没,在凌烟的搀扶下出门迎驾。

楚成走到颜如倾身边,挥退凌烟,舒臂把颜如倾搂入怀中。

“倾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楚成扶着颜如倾向屋内走去,一边关心的说。

“我担心你啊。”感受到楚成的疲惫,颜如倾有些心疼的说:“匈奴向我朝宣战了,是不是?”

进了屋,把颜如倾扶到床上坐下,楚成又蹲下身,为颜如倾脱去鞋袜,口中应了一声:“是啊。”

在颜如倾背后垫上枕头,又为颜如倾盖好锦被,楚成这才坐在床边,认真又有些担心的对颜如倾说:“倾儿,我与众臣商议过了,我决定,御驾亲征。”

“啊?”颜如倾闻言吃了一惊。

“匈奴这次来势汹汹,”楚成继续说,“白城,泽城已经失守,如今班布罗单于已经兵临城下,形势危急,我必须亲征。”

“这样啊。”颜如倾太息似的说。

“我已命人将十六皇叔寻回,明日我便将你封为贵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冰的东西别多吃,要乖乖吃补品,我已经让林御医少煎安胎药给你喝了,你喂死的那盆绿牡丹让花匠哭了好久。要记得好好休息,平时别乱跑,我已特准了你的家人可以进宫陪你。要小心云家,有事别瞒着,要告诉母后或者十六皇叔……”

用唇止住了恋人关心的絮絮话语,颜如倾脸上泛起了红晕。

楚成毫不客气地将舌头伸进颜如倾口中,热烈地与他拥吻在一起。

长长的深吻结束,颜如倾将头靠在楚成肩上,左手抓着楚成胸前的衣料,小口的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道:“成儿不必担心,你可别忘了,我终究并非女子啊。”

听到恋人的话语,楚成脸上绽开了笑容,他怎么会忘记,怀中之人并非软弱无能之人啊!想到此,楚成不禁抱紧了颜如倾,轻嗅着恋人发间的清香,楚成胸中情潮涌动,脱口而出:“倾儿,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我那么爱你……”

耳边是恋人梦呓般的爱语,颜如倾不只脸颊,连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轻启朱唇,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也是。”

看见恋人整个变得红通通的,楚成不禁在颜如倾耳边取笑道:“我终于知道水煮虾是怎样做成的了。”言罢,他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颜如倾不依地握起拳捶着楚成的胸膛,楚成止住了笑,脸上溢满了幸福。

过了一会儿,楚成把颜如倾平放在床上,拉起锦被为他盖好,凝视着恋人宁静的睡颜,楚成不禁在心中感谢着上天。

为了不吵醒颜如倾,楚成起身走出了屋外,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成面前,恭敬地向楚成跪下行礼。

第章

不论再怎样不舍,楚成出征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楚成一掀开被子下了床,颜如倾便醒了过来。看着颜如倾眼底淡淡的黑影,楚成心疼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说:“别起来,再睡会儿吧。”

颜如倾顺从的闭上了眼,待楚成转身去洗漱更衣后,颜如倾才在凌烟的搀扶下起了身,按着酸软的腰肢坐在床边等着楚成。

楚成再进屋时,凌烟已准备好楚成的铠甲侍立一旁,颜如倾站起身,楚成便大踏步上前将他半扶半抱地搂入怀中。

“不是说让你别起来吗,你身子虚,就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责备似的话语中饱含浓浓的关怀,颜如倾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不禁暗自懊恼,楚成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何须如此忧伤。

颜如倾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楚成一眼,似嗔似怨,楚成被看的心中一动,低头便含住了颜如倾两片饱满的红唇,舔弄吮吻,百般挑弄。

知道颜如倾快透不过气了,楚成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那已明显红肿水润的唇,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看着颜如倾。

颜如倾一转身推出了楚成的怀抱,骂道:“都快要出征了,还那么不正经。”

楚成嘴角牵起笑,舒展开身体,任颜如倾为自己穿上战甲。

虽然抱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来为楚成穿战甲有些吃力,但颜如倾丝毫不假他人之手,知道为楚成系好披风。颜如倾将额头抵在楚成胸前的金甲上,楚

成伸手松松地搂在颜如倾腰间,单纯的笑着将脸颊贴在颜如倾的乌发上,问:“舍不得我了?”

颜如倾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望着楚成的眼睛,认真地说:“此去艰险,你自己,多多保重。”

楚成收了笑,眼中流光溢彩(我不知道这个词可不可以这样用= =),轻轻地“嗯”了一声。

颜如倾伸手抚摸着楚成的脸颊,轻声说:“我和孩子,沧朝子民,恭候皇上凯旋还朝!”

闻言,楚成紧紧地把颜如倾抱住,用坚定的声音说:“等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我等你。”颜如倾贴着楚成的耳朵,同样坚定的说道。

“皇上,时辰到了。”门外传来路总管提醒的声音。

楚成在颜如倾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接过凌烟双手捧着的佩剑别在腰间,对颜如倾说:“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便转身离去。

目送楚成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颜如倾匆匆洗漱更衣后,坐上了侯在流鸿宫外的马车。

马车平稳地前进在去往京城郊外点将台的路上,清晨的街道上行人尚还不多,周围一片安谧。颜如倾心中却纷乱如麻,一是担忧楚成,一是楚成离开后,他便要独自面对满朝文武,而且还怀着孩子,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车夫显然是驾车技术极好,马车保持着又快又平稳的状态抵达了点将台外围,颜如倾下了车,在车夫和凌烟的搀扶下,向守卫的士兵出示了身份证明进入了点将台的边缘。

望着点将台上英明俊挺的男子,颜如倾叹息了一声。忽听不远处的山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然后是女子哀伤缠绵的歌声。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盈泪,妾盈泪,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大约是哪家小姐来送心上人出征吧。”凌烟如是说。

在婉转的歌声中,沧朝二十万大军怀着杀敌报国的壮志,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抬头挺胸向边关进发。

在最后一个兵士离去后,歌声戛然而止,依稀还能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颜如倾抬头望了望山上,转身向马车走去。车夫和凌烟跟在他身后,将他扶上了马车,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章

一个月后。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庄太后微微笑着上前把颜如倾扶了起来,看着颜如倾比寻常妇人六个月时还大的肚子,她不禁加深了笑意。

颜如倾坐上椅子后,庄太后柔和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颜如倾的肚子上,笑着说:“看样子,好像不止一个孩子呢。如倾,太医怎么说?”

被庄太后看的有点尴尬,但是颜如倾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林太医说,应该是有两个孩子。”

“那可真是好事啊。如倾啊,你现在可不止两个人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身边的宫女太监够用吗,不够哀家再拨几个机灵点的宫女到流鸿宫去。”

“谢太后娘娘的关心。不过流鸿宫里的宫人已经足够了,娘娘费心了。”虽然十分不习惯,但颜如倾还是僵着笑脸同庄太后打着官腔。

“算算日子,我沧朝大军应该已经到了边关了吧。”庄太后抬起头,目光不知落到何处,“望我楚家祖先保佑皇儿大败匈奴。”

颜如倾垂下了目光,“皇上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对了,”庄太后话锋一转,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云宰相今天上了道折子,墨儿,去拿来给如倾看看。”

总觉得庄太后的笑里透出点奇怪的味道,但是手上已经拿到了厚厚的折子,颜如倾只得低下头,细细地看起奏折。

“……臣以为,颜氏品德低下,形容粗鄙,仪态失却端庄,复无高贵气质。颜氏又系出身商贾之家,家世卑贱。加之年纪竟长于皇上十四个春秋,实乃逾制甚矣……因此,臣奏请太后娘娘明察,将颜氏贬为美人。”

“赫,贬为美人……”颜如倾微微有些惊讶,云英原竟想将他一下从正一品贬到正四品,真是想置他于死地啊。然后他又露出了然的表情,毕竟想要彻底巩固他的女儿在宫中的位置,自己可是个极大的障碍呢。

“不知如倾意下如何?”庄太后笑了笑,问道。

“臣妾是皇上的妻子,又不是云宰相的妻子,他说贬便贬吗?!”

听着颜如倾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敬的话语,庄太后却没有丝毫要动怒的迹象,只是笑得更加开怀了些,“果然是如倾会说出来的话啊。”

颜如倾露出些微讨好的笑,撒娇似的说:“本来就是嘛。”而这一切,出现在颜如倾柔和的眉眼间倒也不显得突兀。

“是是是,如倾是皇儿亲封的,他云英原岂能说贬就贬。”庄太后开怀的笑意里明显带着对颜如倾的喜欢之意,“不过,上了这样折子的,可不止云英原一个啊。”说着,庄太后朝颜如倾望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闻言,颜如倾略略想了一下,对庄太后说:“臣妾明白。听说曹太师最近喜得金孙,臣妾想前往探望恭喜一下曹太师呢。”

庄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错,是应该去探望一下。如倾也要记得替哀家恭喜一下曹太师啊。”

“臣妾遵旨。”

“好了,如倾陪哀家说了那么久的话,也累了吧。”庄太后关心的说,“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跪安就免了吧。要是如倾有哪里不舒服,皇儿可得向哀家兴师问罪了。”

“是,太后娘娘。”颜如倾在凌烟的搀扶下,向庄太后微微福下身子,便转身向宫门走去。

快要出宁和宫的时候,一声太监尖利的通报声传来:“雍亲王到——”

颜如倾讶异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丰神俊朗的高大男子向这儿走来,待看清那男子的容颜,颜如倾刚好微微福下身子,冲雍亲王楚非年施了一礼:“王爷金安。”

楚非年惊讶地看了一眼眼前身怀六甲的宫装女子,然后露出暧昧的神情,说:“你就是那个陪伴楚成长大的贵妃?”

颜如倾直起身子,低眉顺眼地回到:“臣妾便是。”

虽然承受着楚非年身上散发出的压倒性的气势,颜如倾却仍旧打量着那个跟在楚非年身后的清秀公子,这,就是当初十六王爷宁肯削籍为民也要和他在一起的南家小公子吧。

而那个南家小公子,现在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颜如倾,不知该不该行礼,该怎样行礼,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连颜如倾看了都忍不住喜欢起来。

不满地瞪了颜如倾一眼,楚非年占有性十足伸手把南皓揽入怀中,露出一副“这是我爱人你可别打他主意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

看着南皓涨红了小脸要挣扎出楚非年怀抱的不好意思的样子,颜如倾掩唇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声“臣妾告退”侧身离去。

看来,雍亲王的弱点,就是南皓了。

第章(上)

“娘。”颜如倾抱着肚子,本想起身迎接母亲,颜母却快他一步赶紧走上前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别起来了,小心身子。”颜母脸上溢满慈爱的笑容,坐在颜如倾旁边,拉着颜如倾的手,细细地看着儿子的脸色和身子骨。然后又絮絮地说了些话,叮嘱儿子好好顾着身子,又说家里没什么事,让颜如倾不必担心。

“对了,红思让我拿一封信给你。”说着,颜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颜如倾。

接过信,拆开后颜如倾仔细地看起来。前几日他叫人带口信给颜红思,让颜红思帮他查一查朝中各位朝臣对他的态度,有几人是反对他的,又有几人是不反对他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读完颜红思的信,颜如倾陷入了沉思。反对他的都是一些云英原的亲信,有直接利益关系和云英原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六部之间反对的声浪到不是太高。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颜如倾没有做出过什么太过分或者祸国殃民的事情,谁那么傻会直接跟新皇过不去。

沈离大概快要回来了吧,只要找到云英原贩卖私盐的证据,拿了他的账本,抓了他的账房先生,到时,他可不会再怕他。至于曹太师,虽然曹太师年纪已大,不太c手朝中之事,但他毕竟是两朝元老,门生遍布天下,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颇大的。倘若能请得曹太师为自己说话,至少能令朝中许多人闭嘴。

至于云英原手里那守卫京城的兵权,只要雍亲王出马,一定能拿回来。现在他倒要仔细想想要怎样收服南皓和请得曹太师出马了。

待颜如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记得母亲还在这儿,就这样发起呆来,不由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颜母慈祥地笑着摸了摸颜如倾的头发,说:“傻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在娘的面前发呆。小倾以前啊,就总是喜欢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东西呢。”

是啊,以前十七年的日子都是被关在颜府的高墙下,明明是男孩子,却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出门或者像男孩子那样出去玩,只能想咯。

颜如倾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慈爱的母亲,但是那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那是因为父母那样爱他,怕他不能平安长大才这样限制他,艰难地移着身子,颜如倾抱了一下母亲。

“娘,谢谢您,从来都支持着我。”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的孩子啊。”颜母哽咽了一下,她虽不明白朝中事情,但她至少明白宰相云英原想要对她的孩子不利,而她能做的,只是这样默默地支持他而已。

眼见颜母要哭出来了,凌烟机灵地上前,说:“娘娘,您该用膳了。”

“小倾,你看娘。”颜母松开颜如倾,不好意思的擦着眼泪,“小倾该用膳了,可别耽误了。”

“娘,一块用膳吧。”颜如倾在颜母的扶持下站起身,向染华厅走去。

选用上好木料制作而成的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扶着颜如倾在位置上坐好后,颜母才坐在颜如倾的旁边。突然颜母打开了一个汤盅的盖子,惊呼道:“这不是甲鱼汤吗?!”

一旁伺候着的路总管问了一下宫人,说:“颜夫人,这是甲鱼汤。”

“你们怎么会让小倾吃这个,甲鱼有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的作用,孕妇吃了会流掉胎儿的!”颜母一语惊住了现场所有的人。

路总管更是变了脸色,朝宫人怒吼道:“是哪个烂了蹄子的狗奴才,竟敢端上这东西来对贵妃娘娘不利!”

颜如倾冷笑一声,“把做这汤的厨子带上来。本宫要亲自问他话。”

第章(下)

“奴才叩见娘娘千岁。”被带上来的御厨跪地呼道。

“你就是做这道甲鱼汤的厨子?”颜如倾问。

“回娘娘话,这道甲鱼汤确实是奴才做的。”那御厨头也不抬便回到。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话,奴才贱名张英富。”

“哦,张英富是吧。那你说说,甲鱼汤吃了有什么用处?”颜如倾将手轻轻覆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

闻言,张英富浑身一震,颤声说道:“回娘娘话,甲鱼,滋y补肾,能增强体力,清热,能降低异常体温升高,可消散体内肿块等,对普通人来说,是大补。但甲鱼性味咸寒,具有较强的通血络、散淤块作用,因而有堕胎之弊,孕妇不宜食之。”

“你到是挺诚实的。”颜如倾玩味似的说,“那你又为何将此汤呈上与本宫食用?本宫知你不会无故加害本宫,否则,你便不会如此顺从。那么……”

颜如倾止住了话语,打量着张英富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跪的直挺挺的背脊。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张英富说话,颜如倾知道此人定是十分倔强,只能无奈的说:“本宫知道,是某位娘娘让你这样做的吧,本宫看你倒是个实诚人,不像贪财谋权之人,所以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在了手里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被囚禁了是不啊?”

在宫中呆了十几年,宫中嫔妃的争斗他也看了个清楚,无非就是这些手段。

张英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颜如倾一瞧便知道他说得八九不离十了,“那么现在,你还是坚持不说话吗?”

“回娘娘话,”仿佛经过心里的挣扎,张英富终于开口说道:“是,是云妃娘娘命奴才这样做的!奴才不想害娘娘的,可是,云妃娘娘抓了奴才的母亲和妻儿,奴才,奴才……”

张英富痛苦的闭上眼,颜如倾见状轻笑一声,抬头对路总管说:“路公公,宣御医吧。”

路总管惊讶地看着颜如倾,但还是谨守本分的出去宣了林御医进宫。颜母奇怪的问道:“小倾,叫御医做什么?”

“娘,我自有我的用意,您别管了啊。”颜如倾冲颜母安抚的一笑。云英原不可能没察觉有人在查他的事,以他谨慎的个性来看,定不允许云妃这样胡闹,只要云英原把他弄死,那云妃可就是唯一怀有皇家血脉的人了。那他不妨将计就计,让云妃开心一下,让云英原乱一下阵脚。

颜母说:“娘不管你,只要你好好照顾着自己就好,那样娘就安心了。”

“我知道的,娘。”颜如倾对颜母说道,然后看向张英富,眯着眼微微的笑起来,“至于你……凌烟,把连侍卫叫进来。”

凌烟依言把门外的挺拔男子叫了进来,颜如倾说:“张英富,本宫让人将你驱逐出宫,再将你全家驱逐出京,由连侍卫护送你们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们全家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吧。”

“啊?”张英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颜如倾,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向颜如倾磕头说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本无心加害本宫,即使端上的甲鱼汤也是最容易让人看出对孕妇不利的,本宫知你心善,又何苦取你性命。只望你以后能念着本宫救你一命,不可再做害人之事。”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张英富语无伦次的感谢着。

而林御医也在这时候赶了来,颜如倾挥手免了林御医的礼,对连侍卫说道:“好了,快把他撵出去吧。”

沉默的男人跪下行了礼便将张英富撵了出去,林御医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了桌上的甲鱼汤,“娘娘,这是甲鱼汤啊!”

路总管擦着汗让人把甲鱼汤撤了下去,颜如倾笑了笑说:“林御医还没用午膳吧,不如坐下同本宫一起用膳吧。”

第章

这里是哪里?

颜如倾茫然的看着周围,荒凉的沙漠,破败的房屋,茫茫一片的白雾,以及忽远忽近的金戈交击声,喊杀声。

头脑一片空白,颜如倾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向那金戈交击声走去。穿过白雾,眼前出现两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些,再近些,颜如倾终于看清,其中一个竟是楚成。

颜如倾想说话却发现不能发出声音,他焦急的望向楚成,却看见楚成不敌,竟被那个身着敌军服饰的模糊人影当胸刺下一剑,鲜血蓦然喷出,颜如倾惊骇不已,张大口却不能发出声音,脚步犹如灌铅不能前行。

“啊——”

被惊得满脸满身是汗的颜如倾惊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怎么了?”已经起身的凌烟快步走到颜如倾床旁,担心的问,“娘娘,是不是魇着了?要不要宣御医?”把颜如倾扶着坐好,盖好被子,凌烟唤来宫人点上灯,再奉上一杯温茶。

喝下茶压了压惊,颜如倾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任由凌烟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没事,坐坐就好。”又望望窗外天色,颜如倾又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凌烟看了看墙边的滴漏,回到:“娘娘,已经卯时二刻了(凌晨六点)。您还要再睡下吗?”

伸手轻抚安慰腹中因为不安而踢打的孩儿,颜如倾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尚惊魂未定似的说:“不了,本宫要沐浴。”

“是,娘娘。”

沐浴洗漱过后,天色已经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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