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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 > 第 60 部分

第 60 部分

她又撅嘴巴。

我继续摸她的头:你小时候多可爱,还有点小性格,怎么长大了,谁家的事儿都爱管呢,

她横我一眼:草草比我还岔,你怎么不说她?

我叹口气:草草敢拿刀扎人,你敢么?

她努嘴又努嘴:会扎人的不见得就是真英雄,————

《高老庄第四部 釜底抽薪》

第一章

大雨过后,深山老林里到底有些秘艳之意。

荒庙里,肥硕的叶子弥盖了大小走道和窗棱,庇护下的空间y暗滑腻。蛤蟆在y沟里爱上了昏睡的雨蛾,舔着它毛茸茸的触角。一只短腿蜻蜓在泥沼里挣扎。人走在青石板地面上滑雪一般,既轻又疾。偶尔虫鸟啁啾,鬼神置若罔闻。

高犰斜倚在被子上,一手支着头,袖子滑到手肘,露出雪白一段酥臂。

这刚生产完的女人本就有一股满足气,加之养得十全的好,丰腴、娇嫩、隐隐媚气,高犰呈现出为人母后另一番风韵。

不过,一切都在皮囊表象,千万别叫她见着要她胡思乱想的东西,否则,痴傻终归痴傻,神经病,还是神经病。

“初一,我跟你说,我觉得陈牧蛮像陈小手。”

她百无聊赖般,支着头的手一弯,人滑到被子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说。像在思谋。

初一是她仅次于荷兰的闺蜜,又是亲密的家人,她啥都跟他说。

初一盘腿坐在她一旁,密切注视着双虎将的吃喝拉撒睡。当然,目前这出生才一周的两小子睡的时间占大半。

小白和初一才不急着走。这里,陈牧准备充足,一应俱全。青山绿野,天然屏障,好容易找着衙内,怎么着也要“霸”几天吧。当然,最主要,犰犰生孩子也动了元气,不宜立即挪动,这老林子里空气也好,她自己也说想再呆几天。

陈小手?

初一想了会儿,哦,汪曾祺的陈小手。

一段极有意思的短篇。

陈小手是一位出了名的男性妇科医生,他得名就是因为他的手特别小,比女人的手还小,比一般女人的手还更柔软细嫩。他专能治难产、横生、倒生,都能接下来。据说因为他的手小,动作细腻,可以减少产妇很多痛苦。

战争年月咩,他那地儿来了支“联军”,驻扎在天王庙,有一团人。结果,团长的太太要生了,生不下来。叫来几个老娘,还是弄不出来。太太杀猪似的乱叫。团长就派人叫来了陈小手。

“大人,孩子,都得给我保住,保不住要你的脑袋!进去吧!”

这女人身上的油脂太多了,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孩子掏出来了。和这个胖女人较了半天劲,累得他筋疲力尽。他移里歪斜走出来,对团长拱拱手,

“团长!恭喜您,是个男伢子,少爷!”

团长龇牙一笑,“难为你了!———请!”

外边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副官陪着。陈小手喝了两口。团长拿出20块大洋,往陈小手面前一送:

“这是给你的!——别嫌少哇!”

“太重了!太重了!”

喝了酒,揣上20块现大洋,陈小手告辞了:“得罪!”

“不送你了!”

陈小手出了天王庙,跨上马。团长掏出手枪来,从后面,一枪就把他打下来了。

初一琢磨,这个故事最耐人寻味的就是最后团长说的这番话了,团长说,

“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你小子太欺负人了!日他乃乃!”团长觉得怪委屈咧。

初一看着神经病,突然用手推了下她的p股,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应该把陈牧弄死是吧。”

犰犰立即就回过头瞪他,“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陈牧———哎呀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呵呵,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她经常有各种各样怪话跟初一嘚啵,可是又极喜欢说半头话,嘎巴嘎巴半天。反正就是无聊。

正说着,魏小白从外面进来了。一进来就上炕,拱到她旁边,先亲她,再越过她,亲两个胖儿子。

魏小白也躺在那被子上,歪头对犰犰说,看起来挺兴奋样儿,

“刚才我也看了一场生孩子。”

“哪儿?”犰犰好奇地扭过脖子,

“就山那边那个小寨子,也是个男的接生。我算搞清楚陈牧在那木盆子里搅合的什么东西了,估计就是这个药汁儿,合在肚子上揉,能够叫产妇减少痛楚。他给你接生时肯定揉你肚子了是吧。”

犰犰咬嘴巴,“不知道,我光叫去了。”

初一邪笑,“爽的吧,陈牧手也不大。”

犰犰又去瞪他,想不过还是起身狠狠揪他的脸蛋儿,“我说过我不是那个意思了。”

魏小白懒懒地还躺着,眯起眼,“什么意思?”

初一被她揪着脸也不推,不清不楚的说,“犰犰说陈牧像陈小手。”

“哦,——”魏小白点头,突然翻身把犰犰压在身下,“好啊,老子当时是存着心把他弄死的,敢摸老子的女人!”

犰犰又噘嘴巴。小白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湿吻。

这一个礼拜以来,怎么过?就这么鬼闹着过呗。反正都快活。要不是犰犰那下面搞不得,估计这地方要艳得流油。

魏小白松开犰犰的嘴,又侧头看向初一,

“我在那寨子除了看见生孩子的秘方儿,还见着一个稀奇事儿。”小白眼睛里一道流光。初一倒是淡定,“什么事儿。”

小白在犰犰脸庞边又躺下,手摸着犰犰的脸蛋儿,

“说是巫术,我看像催眠术。他们那寨子有个人砍柴时从山上滚下来了,人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族长就用这法子让那人说出了失去的那段记忆。”

“哦?”初一是领会过来了,眉峰稍挑。

没想,死犰犰也一下会过来,一下坐起来!

“我不也忘了一段儿吗!”又诡异诡异又兴奋兴奋地看向她的一对双虎将,“终于可以晓得谁是你们的爹了———”

初一握住了她的手,也挺高兴样儿,不过还是谨慎地又看向小白,

“犰犰脑袋不好,用催眠术会不会让她精神更有问题?”

小白还没说话,神经病就抢着大咧咧拍了下床,

“哎呀,你当我是个棉花脑袋,一动动就坏呐。搞!搞!我儿子不能没出处儿!”

犰犰当然想知道谁在她肚子里播的种,否则,还不困扰她一辈子?

小白似笑非笑,“这要真是‘陈小手’之流,弄不弄死呢?”

犰犰又坏笑倾身下去咬住小白的嘴巴。

她高兴咩,要揭幕那空白的记忆了。

(嘿嘿,看着封面上那盖满的章心里还是蛮得意滴,谢谢大家。是不是还有“毒草”的章呀,俺就想啊,如果盖满“毒草‘也蛮有意思哈,呵呵,俺无聊滴恶趣鸟。今天第四部开张,开张大吉哈!)

第二节

是滴,科学手段就能搞定的事情,为啥要整这邪乎?咳,验dna也是双向的吧,光有小孩儿的有个p用,总还要有个“父亲”的拿来比对吧。现下,她是“父亲”的一个人毛儿都摸不着方向,验了找谁比对去?所以,不得不先试试这邪乎的。至于科学这套,那也是第二步,先把“父亲”“逮着”再说。

这天,魏小白背着两个猪头送到族长家中,恭敬把那老阿爹请到了荒庙上来。

高犰一见这纳西族老爹,肃然起敬。老爹眼神苍老而睿智,叫人不由信赖。

“您老是东巴经师吧。”

“是的。”

“这本经书就是‘花吕’?”

“呵呵,你知道的还挺多。是的。”

老爹把手里的一本经书递向她,高犰双手接过。

此时盘腿坐在床铺上的高犰虽然一身哺r味儿,可是,端庄、虔诚。很是一番味道。

对这些神秘的偏僻玩意儿,高犰学史的,当然有所闻。“花吕”是部分东巴经师手中才传有的用象形文字记录咒语的经书。人生哪得几回闻?高犰手摸着,无比稀得。

少数民族就是这样,你越是尊敬他的文化,他越是用最诚挚的心回报你。这就是咱们少数民族同胞最淳朴的一面。

高犰的敬崇给老爹留下了很好的第一印象,第一次上山来,了解了一下她的初步情况后,隔一天,再上山来时,准备了一些东西,开始给她施术。

确实神奇。

就见老爹边低声诵经念咒,一边将那烧红的卵石放入热水中,上盖青艾叶,然后,将冷水猛倒入盆中,烧石和艾叶发出浓烈烟雾。并不熏人。就在这股烟雾中,犰犰渐渐驶入深邃的记忆幽渊———

魏小白和初一站在两三步外,沉静又稍带兴味好奇地望着她。

犰犰盘腿坐着,脑袋微垂。此时反而丁点未现娇柔气,因她两手扶在膝盖头,腰杆儿挺直,倒有些刚强霸气,有如忍者。

魏小白笑起来,犰犰确实多面。好像老天爷在她身上隐着多重风貌:不发疯,无以外露;不古怪,无以彰显。犰犰是枚很精致的神经病。

而此时,精致的神经病那举世无双的脑袋里翻江倒海着的,是些什么呢?

新疆干燥的土泥巴地上,没有一丝水分。

而她,一身湿漉漉。

她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背躺地,双 腿大敞,向上叠起,——犰犰十分害羞,稍一抬眼,她都能望见自己黑黑的茂丛林汪汪的水帘d——

犰犰啜着气,扭脸看向一边,入眼,是四个小瓷瓶子,东歪西倒趴在地上,——我的瓶子!犰犰就要伸手去抓!———这时候,身子一重,陈牧就像一道薄薄的云盖了过来——

陈牧——陈牧?!!———

犰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有一双清美的眼睛,有时候,看深了,又如同波斯猫一般凝望着你,吸你的魂。

犰犰的眼神天生不能持久地聚焦,过一会儿就要发散。

他蒙住了她的眼睛。

犰犰螅婵潘⊥龋⊥戎涫且黄欤筒卦谡馄炜盏南旅妗?br /

一管肿胀混着冰凉挤进了她那里,又转又抖,犰犰闷哼,稍一张唇,快活与羞闷溢出唇角——

烟雾散尽,犰犰一下睁开眼,轻轻啜着气,她那又红又艳的脸庞在烟雾中泾渭分明,仿若晕里桃花!

这仿若高 潮中惊醒,叫魏小白和初一都看深沉了心思,———谁?叫她如此yin愤!

没错儿,这艳红里分明还藏着羞恨,犰犰本 能低下头咬上了唇。

她想起来了,却是想起了半头。跟她糟糕的破脑壳还是有点关联。别人原装脑子,失了记性,一施术,想得起全部。她这动过刀的脑子,联想系统发达,失了的记忆“修饰”过分,容易走样。这不,想起来大半新疆经历,独独跟陈牧“鬼打架”那段,没敢往更变 态上想,这样“羞辱”的过程犰犰自动屏蔽了,那样拿瓶口塞下 体,犰犰的自尊心不容再探第二回!于是,走到了“人之常情”的一面,他既然压上来了,放进来的,自然是他的命 根子,只不过,怎么冰凉冰凉的?——嘿嘿,傻子存疑。

这下,高犰不得吭半点声透露实情了。本来“陈小手”就是用来“弄死的”,这要又把陈牧扯进来,真搞出人命,她担待不起。还有,她的目的本就只是想搞清楚种儿哪儿来,如果对方是陈牧,高犰肯定烂肚子里也不吭声。——她怕陈牧跟她抢孩子!说实话,依这半年来的朝夕相处,高犰还是隐隐摸得着陈牧的性子,不招惹为妙。

当然,“找爹”的事儿高犰也晓得要慎重,不能仅凭一个“催眠术”就能百分百说我儿子是陈牧的。这点,当了妈后的高犰确实稳重许多,会想事做事了。有个方向就好办了,想法子弄到陈牧的dna,一比对,不啥都明白了。

一想明白,高犰脸上的红润也渐褪一些,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犰犰,喝口水。”

初一给她递过去水。

犰犰接住,喝了一口,还用手脖子抹了下唇,

“想起什么来了?”

魏小白手背在身后,弯腰看着她,

犰犰手脖子还在唇边,“想起来了,我是叶子龙,主席的秘书。跟着爸爸在考古。”

“孩子的爹呢,脸怎么这么红。”

“看到的都是双 修壁画。没看见真人。”

她放下手,看向一边,脸又有些微红。好像不好意思。

真真假假,你还真不好判断。你说她看见大胆泼辣的双 修壁画,搞得脸红气啜也不是不可能;可你说她想起别的了,不愿意说,也有可能——

魏小白和初一都不是会她的人,

“咳,想起多少就多少吧,咱不纠结这个。”

哎,这就是犰犰爱他俩的缘由,多贴心。犰犰点点头,躺下休息了。

两只鬼确实心里藏疑窦,可是,又跟他们说的话一样,“不纠结这个”。一切以犰犰顺心开心为主。

过这一茬儿又三四天后,待到犰犰能下地走动,她就激挂着在香港的爸爸和妹妹了。儿子降生,外公小姨都没见怎么成?

于是,收拾动身,英雄的母亲终于喜抱双虎将霸气回銮湘江!

(啧啧啧,姐姐们这些章盖的霸气!!小姐姐心潮澎湃兮,拜谢之,哈哈)

第三节

但愿清商复为假,拨去万累云间翔!

嘿嘿,老高家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头!就在高犰抱着她的吉祥如意来到香港与父亲妹妹团聚之时,一切又显得那样完满。

半载以来,囡囡的恢复也非常得力,都可以初步返回工作岗位,只不过高教授不同意,觉得小闺女还是应该把身体调养到更好些,再一个,激挂犰犰,父亲和自己的心情都低落,囡囡着实也没有心思工作,于是她现在还住在医院修养。

这下好,犰犰一平安回来,你看把高教授!——

死犰犰也是,一路上都快快活活滴,这一落地看见她爸爸!——那个大哭哦!——想着她哭着吓人,她的一对双虎将也该有连锁反应,哭得滔天骇地,诶?才没有咧。两小子心理素质似乎特别强悍。实际上,犰犰的一对幼子都不喜欢哭,反而,特别爱笑,尤其是吉祥,一逗就笑,虎小子可爱极了。如意相对安静些,不过笑起来那个漂亮,红红的小嘴儿———这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看出两个孩子的面貌来,哎唷,有股子惊心动魄的———二犰有时候盯着两个儿子都会发小呆,她心里就嘀咕,怎么长这样?一点不像我,我没这好看———

你说她哭成这样,不是挖高教授的心么。大半年来,连受打击,这个内心刚强的男人全扛了下来。高教授确也消瘦不少,抱着犰犰不禁流下热泪,总算都过去了———饶是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形还能维持局面的囡囡,这次也没忍住,捂着嘴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这下,哭得吓人的死犰犰看见了,还伸手去抱妹妹,“囡——囡囡好了么,——”咳,连不好哭的荷兰妹妹一旁见着都抬手抹眼睛,这一家啊,——总算消了灾哇。

吉祥如意自然是得到众人的爱不释手!

东东说了个大实话,“这是你生的?!”

二犰好不得意,“这叫隔代遗传,我妈没把我生漂亮,我把我儿子生的倾国倾城了。”

荷兰妹妹一旁若有所思,“谁的呢?——现在还看不出像谁,不过,你的队伍长得都还不错就是。”

二犰这时候扒了扒荷兰的手,“我在那山区里找了个东巴经师催了下眠,想起来点儿。”

“谁的?”荷兰和东东都蛮感兴趣,凑过来问,

“好像是陈牧,可是我现在又觉得不像,一来,我不上次跟你说过,我那四个小瓶子都空了么,还有,你看他们俩儿撒,”二傻子指着她的“倾国倾城”儿子,“陈牧也就清秀,哪有这漂亮。”切,还是显摆。

东东点头,又把两个小子仔细瞧了瞧,摸着下巴,“我看呐,也就初一有这个资本——”

荷兰把他扒一旁,“去去去,里面没初一的事儿。”又看向犰犰,“现在大致的方向有了,验dna。五个撒,胡来、郑井、小白、伪爹,再加一个陈牧。”荷兰掰着指甲算。

东东一旁直啧啧,这个要命的女人哇,看把个“计划生育”搞得异常凶残———

二犰蹙起眉头,“咱家的那四个好说,就是陈牧———怎么搞他的撒,———”

正说着,高教授过来,要登机了。

没错,他们那时候在机场候机呢。回武汉。

咳,说到底,哪哪儿还是家最安心。这一切都平息了,高教授觉得还是回武汉好。

犰犰回到香港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就回武汉了。

囡囡没有一起回来,她的工作实际上也有变动,回北京外交部了。不过,香港这边事儿还没完,需要她协助调查。

魏小白和初一送犰犰回来香港,当天下午就回北京了。高教授叫他们回去的。一来听说迦离的爷爷身体不好,好像住院了,高教授叫初一必须回去照料几天,沈绍行的年岁也大了,初一又能在床头尽几天孝道?高教授跟初一说,等到犰犰身体养好些,也会叫犰犰去尽孝道,毕竟“沈犰离”也是他的孙女。

魏小白正在部队服役,又是新兵,这出来也有老几天了,高教授叫他回去安心工作,才当兵,还是要有组织纪律性。

魏小白和初一都很听高教授的话,干干脆脆返京了。

另外,犰犰一回来,给韩应钦、白鹤筱、胡来、郑井、龚晓跃都分别打去了电话。哎呦,通通热线,光打电话就说了一下午。这次队伍们没人心疼她,该问,问清楚;该责,要责到底。犰犰也能感同身受,晓得他们该多么担心自己哟———还有就是,高教授也分别与他们通了话:犰犰平安,两个孩子身体也好。晓得他们肯定迫不及待想来见犰犰和孩子,可已经决定第二天就回武汉了,所以没必要跑来香港一趟,(龚晓跃此时因他的“无间道计划”也在北京)。还有就是犰犰才回来,高教授的意思是,还是容犰犰静养几天。这每个来,依犰犰这情绪,不得每个都哭一场?撒娇呗。还是容她缓几天,你们把工作也都安排好了,然后咱们排个时间表,大家分配着来给娇气包坐月子。——

咳,高教授这话,队伍们哪个不心知肚明?老亲爷这是把“值班表”的首位留给他自己咯。也能理解不是,丢了闺女大半年咯,高教授该有多心疼犰犰啊,非得亲手照料一下才能平复一下这许久疼痛的心神呐,不说回武汉了么,只有在自己家,犰犰也在家,才心安。于是,就算恨不得当时就c翅飞向她的身边,男人们还是将心比心忍下来了,来日方长不是。

于是,这一晃回武汉三天了。

高教授悉心照顾着女儿和外孙,日子仿佛又回到许久以前,波澜不惊。

这天,荷兰带来了一位老朋友,优子。

哎呦,优子大包小包拎上来,像赶集的。

优子感激犰犰哇,要不是犰犰那“马未定的画”,优子还在局子里蹲着呢。这一两年犰犰也不在武汉,总说要报答又找不着她人,这不,外面喝酒碰见荷兰了,一聊起来得知犰犰回家坐月子在,优子第二天就大包小包要荷兰领着来看她了。

这是真感情,优子晓得犰犰啥也不缺,可是礼数一样不怠慢。东西、钱,全搁在犰犰跟前,

“姐,你要看得起我,就收着,你不要,我这些出去了也是撂了,就当姐瞧不上我这个兄弟。”

二犰笑着收了。她在武汉还是有不少朋友滴。

晓得她要休息,优子也没多坐,礼节尽到,跟荷兰下楼来了。

“犰犰有什么难办的事尽管找我,咱义不容辞。”优子临走时一再叮嘱荷兰说。

荷兰想了想,弯下腰,对着驾驶室里坐着的优子再三思量般,开了口,

“有件事儿,———或许你还真帮得上忙,———”

就见优子,轻轻点头,又点头,———

这叫啥,鱼有鱼道虾有虾道,路数儿,不嫌大小。

(我想,再说明一下,《高老庄》到第四部也就截止了。如果不是故事确实没写完,又考虑到想每一部篇幅大致等同的缘故,譬如第一二部都是二十来万字,第三部一下得将近四十万字,———毕竟我的心血之作,我还是想尽量各方面做到完美,于是隔断了一下,展开第四部。我不会因为“长篇”而撑着去写“长篇”,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就是说不是想哪儿写哪儿,脑海里前前后后是有个脉络的,它有头有尾有身子。所以,小姐姐在此再次请大人们谨慎入坑,这么多年了,我确实无他求,只想写出属于自己想法的故事,如果它不属于你,真的不必勉强。呵呵。如果您有兴趣继续跟随,我也想说,相信我好吧,我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个故事,谋篇布局,绞尽脑汁,大家别看每天这两千来字,我有时候一坐要花上三四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完成,咳,俺没码字的天分呐。呵呵,俺的文笔不咋地,可是,确实是真喜欢写东西,也愿意为此下功夫。看最近有没有空吧,我也是想在官网上搞个关于《高老庄》前三部的交流,回答一下大家的疑问,平时俺确实太忙了,课余时间也就写文,睡觉了,实在怠慢了大家。还望大家能体谅一下小姐姐,如果真不喜欢,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相对自由宽松的环境,且先看我把这个故事写完,也算大家陪着我经历一次自我突破。《高老庄》绝对是个超yy之作,我写它,想着就是怎么荒唐怎么来。毕竟我能力浅薄,不能尽如大家意,如果给您添堵了,再次致歉。我不脑残,也不是神经病,请不要这样说我,我也不想承认自己江郎才尽,我只是想很用心的写好这个故事。尽心尽力。快快活活。和喜欢的小众朋友分享。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第四章

高犰这一回来,还不少人来看她哩。同事,同学,邻居。犰犰感叹这才是她喜滋滋的小日子,多好的人缘儿。

张晋来了,高犰依然有些小激动。近情情却的感觉永远那么美好。

犰犰这一年半载跌宕起伏的小人生,外人不晓详情,犰犰她自己算是体味深切了。结婚,结多重婚;生子,生两个儿。她自己想,就算搁在那万恶的旧社会,俺这番经历下来也算得“风流人物”鸟。再看这走过的地儿,天南海北,最偏僻的地界,咱蜗居过;最繁华的界地,咱享受过。———够鸟,足矣呀!我现在是儿子也有了,中国的老话“先成家后立业”,也该踏踏实实返回工作岗位,一步一个脚印赚钱养家鸟。

嘿嘿,别说,神经病对自己的人生还是蛮有规划滴。当然,这一年半载的折腾确实也把她搞疲鸟,加上现在儿子也有了,她应该说更安于平稳。着实,一回家,她哪儿也不想去了,还是实实在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呗。

于是,这张晋和同事一来,犰犰立即表态,自己这一年半载假请的也够长了,月子一坐完,就回去上班!犰犰精神头儿十足咧。

这来看她的人呐,又有几个晓得她这一年多折腾些啥呢,突然,回来就说已经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再看高教授也是欣慰安然,犰犰更是喜气洋洋,虽然好奇孩子的父亲,却也犯不着垢弊这些。现如今单亲妈妈也不是个稀奇事儿,加上高教授家教西化宽松又顶宠这个犰犰,这事儿,也就不大惊小怪了。

“哟,瞧这两个小子,真像那王母娘娘托生的,俊!”

袁凤英袁大姐抱着双生子松不了手,喜欢死。

咳,漂亮儿子都讨喜,加上两个小伢伢又爱笑,不认生,这来人呐,没谁抱着想松手的。

“犰犰,你这两个儿子现在就可以去拍广告了,n片呐,爽身粉呐。”

罗赣笑着说,

犰犰也笑,憨憨的,摇头,“我不会用儿子赚钱。”

罗赣扒她一下,瞪她,“你当妈了还这实诚,我要你儿子去拍广告是为赚钱呀?”

大伙儿都笑。这一年多没见犰犰,她也没变多少,憨诚性子还是那样儿。

“对了,咱那工作都还顺利吧,如果有新业务,我这几天在家也可以熟悉熟悉。”

“呵呵,咱那儿还多亏你呐,犰犰。你把那个心理咨询搞出了特色,罗赣不又把它弄到了网上,一开始还只是在我们社区,后来影响越来越大,咱们还和多个社区、单位都结成了合作。张主任又借势推力,愣是把咱们居委会这个‘心理咨询与干预’做成了一个项目,便民又能创收,好着呢。”吴老爷子兴高采烈地说,“只可惜我这老头子下半年就要退休了,要不,真想跟着你们多干几年。”

“嗯嗯,张主任点子真的很多,又敢于创新,跟着这样的领导真的很有干头,不过,张主任,听说下半年你也要高升了?”罗赣笑着看向张晋,

张晋微笑着摇摇头,人,还是那样谦和稳重,“上级领导安排。咱这个居委会做到现在确实很优秀,也谢谢大家平时这么支持我的工作。”

犰犰欣赏的就是张晋身上那股子宠辱不惊的敬业精神,做一行,爱一行,专心致志,很激励人心。你看,犰犰才参加工作那会儿,也是张晋分配来当居委会主任没多久,那时候,大伙儿说白也就是得过且过,老的等着退休,小的等着提拔。可现在你看,人心所向,一个平凡的工作岗位也能搞得有声有色,这就是能力。

让犰犰没想到的是,除了和同事们一起来看望她的这一次,之后,张晋又单独来了一次,这次,他带来了一盒子资料。

“上次听你说要销假还是回来上班,是决定了么?”

“是的呀,要不我还能去哪儿上班。”犰犰微笑,像个小兔子,真纯而实在。

张晋笑着点头,“不是,你在北京借调时的表现也很不错,我以为你有意就在京工作了。”

犰犰摇头,“不会,我家在这儿,我还是习惯在武汉生活。”

“那好,既然你决定继续回来上班,有些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张晋拍了拍那一盒子资料,“这是咱们居委会近一年来的工作总结,里面还有两个硬盘,也都是咱们居委会的基本工作情况,等你身体再好些,再看。”

张晋这搞得像交代余下事的模样叫犰犰一愣,“你这是——”

张晋微笑,“那天,他们说我调动的事情,确实有些眉目,我可能是要到市里去工作了。”

犰犰立即高兴起来,“真的!那太好了,你这样的人才应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谢谢,谢谢。”

犰犰是真心祝福他,张晋也是真心感谢她。不说别的,从这短短的相处时光上来看,两人确有些彼此欣赏的。莫说犰犰在生活中糊哒哒的,可对于工作,尽心尽力,也着实有小才,同样值得人欣赏。

“是这样,我走后,居委会主任的职务空出来,上级领导希望我能推荐一个人选,我想推荐你。”

“啊?”

嘿嘿,死犰犰这时候嘴巴微张,确实吃惊不小!

随即,犰犰就顶不好意思起来,“我,我不行,———我,我,还这么长时间没上班———”脸红的像猴p股。

张晋很稳重,看着她温和地说,“你也不用紧张,愿不愿意,你也有权利拒绝的。我只想先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咱们居委会就四个人,老吴下半年就退休了,凤英大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罗赣呢,说实话,我昨天也征求过他的意见,他也推举你,呵呵,罗赣这一年来也踏实许多,他实事求是地说,他工作能力没有你好,工作态度也不如你,你接这个班儿,他百分百赞同。我想,上级领导之所以希望我从原有人员里推荐一位人选,而不是再调派一个新主任过来,还是看重了我们一直做的这个‘心理咨询与干预’,希望我们能够继续把它做的更务实,更便民。你呢,可以说是我们这里搞这个的先锋了,再加上你的工作态度确实很踏实,人缘也好,我觉得,很适合做这个工作。不过,你才生了孩子,身体上确实需要休养。———我也觉得这是个机遇,我看你对咱们这个工作也有热情,就看,你怎么打算了。”

一席话,确实推心置腹,犰犰很感动。一来,张晋作为领导,看到了她的工作价值,并且得到了肯定,如何不叫犰犰欣慰;再一个,这也正好切合了犰犰目前的心境,“成家立业”,每个国人心之所向哇,犰犰现在队伍稳定,最主要,儿子也有了,怎么就不动点“立业”的小心思了?

嘿嘿,张晋说的没错,这是个机遇,犰犰自己也确实喜爱这个工作,她想试试。

第五章

晓得汉唐时代的隐士为啥都把隐居的地点选在终南山不?告诉你,就是因为离首都长安近!皇上一招手,滋溜溜就都滚下山了,干嘛,当官儿呗。

所以,你要说谁没官瘾那是放p,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高犰是个正常的孩纸,她有官瘾。

就在咱准高主任在家一边坐月子一边学习政务时,——嘿嘿,高主任很用功哦,还看了不少官场文章,学些官场文化。——咱官儿芝麻粒小,可正儿八经国家干部,又不是靠走后门得来的,当然要好好整。———殊不知,这真正朝堂上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风云突变!

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于双明突然被解职,中 央军委决定对他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

此事事发突然,颇叫人措手不及。因为,前几天于双明还在海舰队就目前海紧张局势做重要指示,讲话内容印发成材料做全军学习,怎么说倒就倒,毫无预示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双明的垮台着实牵扯面较广,毕竟这位空军司令员在位约十余载,是位老将军了,可想全军震撼如何。几乎每个部分都有牵扯,部分人员变动势在必行。

于是,由于这一事件,人们的视线相对比较集中,都关注到这一块。幸亏高犰的事情也落了地,人好好乖乖地在家坐月子,队伍们也能抽出精力关注一下这件事,特别是韩应钦,他的军区空军司令员是于双明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这次调查没有牵扯,韩帅还是要留意,以防空军这边生变,因为,不说各个军区空军,台柱子垮了,空军总部内部也面临一次全新大洗牌,————暗潮汹涌啊!

韩应钦着大局出发,再一个,做好分内事,管好自己的军区就可。但是,韩应钦也看得分明,一次大洗牌就是一次“抢地盘”的恶斗。且不说别人,就说高犰的这些个冤孽后主儿———胡来、郑井包括龚晓跃这一排的孩子已然临近而立之年,羽翼渐丰。以前,这小子辈儿凭借父辈威望都还只是在陆军里发展势力,空军、海军、二炮,触角稀疏。现在,眼看着空军裂开了这大个口子,还不见机往里“抢”?———胡来已经动手了。新公布的空后(空军后勤部)六个团级干部,两个是兰州军区调上来的,三分之一的份额,可观呐!不否认,连韩应钦都感叹胡来的筹谋远见,对滴,“后勤部门”至关重要哇,历来兵家大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握“后勤”掌全局啊——

之后,频频动作。

一出来一波人员异动,你稍有些心眼,就不难看出,“抢夺”何其惨烈!

是南京军区的,哦,的人。

是京畿直接提拔,哦,的门生。

胡来,郑井,龚晓跃,

吴俣,蒲宁,显彧,

章程,戴明,华云峰,————等等等等等,一长串显赫的名字,一场没有硝烟的权术之争!

当然,这些后生妖孽们目前“抢夺”的还都只是些“基层名额”,毕竟再往上,资历、官职,这又是另一个权力斗争的战场了。

譬如,谁来接于双明的班?这可是核心之争。

却,最后的人选一出来———咳,人人心中了然的同时,也不由欷殻o ?br /

刘清晨。于双明最得力的副手。一目了然,这无疑是一次最成功的“反水”。对外,军队内部简报如是说,“刘清晨同志刚直不阿,不为腐化势力所动,坚持 党 性原则,维护了人民解放军高度的纯洁性———”

其实,明眼人心知肚明,没有刘清晨的“釜底抽薪”,于双明这么深的根基,落得下马?咳,说来说去,无非又一场面如“镜花水月”般的凶猛内杠罢鸟。

不过,这次事件,有一人不为面上大多数人得知,却,在各大首长的眼中,堪为良才。

他叫宁和杨。是刘清晨的办公室秘书。此人才德兼备,性情稳重,刘清晨刚上任,他的一切应对,条理分明,进退有度,真正识才之人不会看轻他。

宁和杨今年三十八岁,人民解放军空军工程大学硕士,有四年基层空军服役经历。

现已成家,妻子符笙,武汉空军雷达学院老师。听说有轻度抑郁症,因为,他们年仅半岁的儿子三年前失踪了,夫妻俩心痛异常,至今也没有再要孩子。

咳,家家一本难念的经,生活不如意不影响官场不如意,宁和杨年仅三十八,此后深受提拔,成为刘清晨不可或缺的副手,———男人呐,功名一世,家庭的不美满也就消散于霾霾尘烟了———

好嘛,朝堂上闹着欢,王侯们的视线角逐与此,当然,跟宁和杨不同,二世们的家庭生活还是和和美美滴,家中一个宝贝犰犰,足以叫他们安得下心来以便更有力的去事业上拼斗!————说过,这其实也是队伍们的乐趣之一,真是求功名利禄么?嘿嘿,斗的本身就是乐趣。

所以,斗玩斗玩,再怎么权术畅游,咱犰犰是始终要摆在头位滴。人不在身边,心可一刻没撤离死犰犰周身。这不,眼见着大半月也过去了,老亲爷也该“抚慰完丢女的心情”,队伍们各个也准备动身回武汉,这“值班表”也该排排了,————却,301医院妇产科发生的一起斗殴事件阻住了所有队伍回武汉的脚步!!

出大事鸟!!

傻大眼鸟!!

死犰犰还在那演习官场兵法,好磨拳上阵当芝麻小官呢,

却万万没想,

完全没有她这个“领导”亲自参与的情况下,

找dna、验dna,

她忠实的“报恩人”优子同时“好事做到底”,给她来个“一条龙服务”,一气呵成鸟!!

哎哟喂!这才是把个死犰犰的凶残人生搞到又一个极致高c,

老娘全然不知,

神不知鬼不觉,

我两个“倾国倾城”儿子的身世,在一场恶斗中,大白于天下鸟!!!

第六章

优子是个何等的人物?只说一件事吧。

那年荷兰和高犰去他在胭脂路的家打麻将,半夜了,突然水极小,高犰从厕所里出来,不无忧虑,“这看来要停水了,明天一早,几多人要起来洗口洗脸上厕所,没有水几不方便诺,要是吼一嗓子,要他们起来接一点水,一早上也不至于那么慌。——”神经病咩,这是cao些冤枉心,哪个晓得优子听见了,窗子一打开,

“要停水鸟!!街坊们!!要停水鸟!!”对着外面一通死喊,像喊捉贼滴!

这下好,左邻右舍都被吵醒鸟,纷纷开灯。有些被打搅瞌睡的,开了窗骂过来,“个子养滴,大半夜不睡觉,发你姆妈的神经!”优子就与其对骂,一个比一个生zhi器。犰犰躲在牌桌子后头不敢出来!

优子不下地,个拐东西,后半夜去把那家的电闸也拉了,要他个小子一早起来没水又没电!

看看,就是这么个人物。所以,可想,他要搞到dna,一定不走斯文路。

其它四人的确实好弄,甚至不用碰面,高犰那四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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