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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 > 第 47 部分

第 47 部分

饷瓷窬克形业尼灬煺庋媸担空媸档幕担媸档纳担媸档摹灬彀。也攀亲ゲ蛔∧愕哪歉觯阋叶倜姥薜纳硖澹俜嵩蟮男,承载得了我的思念,承载得了我的全心全意么——

细想,纯情少年爱不得犰犰,也爱不上。

只有这些大少们,玩过了,玩透了,玩厌了,———然后,犰犰一朵奇葩来收复,这才能勾得出他们那少得可怜的真心。欠着,最好。总得不完整,最好。否则,他总有厌烦的时候。

高犰收这些妖孽,不稀奇。

神经对变态,绝配!

32

你说她恶不恶心,就为她那点儿使命感,扯得浑天暗地后,她一身软绵绵,还不忘往她那小瓷瓶里装子孙蝌蚪。

窝一坨啊,酱个软虾米,手指伸进去抠,一点点抠。还把小瓷瓶就接在湿蚌蚌口,她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干嘛呢,”小六从重啜气中回过神,在她身后扒过她的肩头,———吓犰犰一跳!拇指大小的瓷瓶她塞到p股下,忙转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没事没事,”又去亲他,小六被她亲的双手直抓她的rp股!

时间就在你侬我侬,你黄我黄中度过,将近七点半时,明显外面天色已经黯黑下来。

小六盘腿坐着正在给神经病扣内 衣扣子呢,厚帐门帘掀开了,

魏小白微弯腰递进来一个纸袋,“犰犰,穿这一套。”

小六要身旁有枪,一枪就朝他太阳x嘣去鸟!!真是这点便宜他都要占!还没到七点半呢!

更呕死人的是,魏小白这时候还敲了敲手腕上的表,“还有十分钟,快点。七点半她不出来,我准时进来。”

饶是郑小六再好的教养,这时候上去就要齁他的衣领了!犰犰内衣扣子都还没扣好,着急一转身,“哎呀,你们真打呀!”身前胸器一晃荡。

魏小白坏吧,他似笑非笑不慌不忙退了出去。

郑小六望着那门帘,眼神不掩毒辣。扭头看向他滴神经病害虫,食指点向她的额头,“看你后来这招的什么人!你听好,”小六咬唇,食指指着她,“怎么装疯卖傻都行,别再招人了!”

神经病反手扣扣子,低着头酱个马大哈,直点头,“不招了不招了。”

郑小六被她那傻样儿又逗笑了,倾身过去又给她扣,边扣边索取最后这点福利。

神经病是没去细想。之前,胡来跟她说了啥,“犰犰,我不犯人,人会犯我。你一人胡乱闯世界,要心明眼净。你有家人,有爱人,有事事以你为重的身畔一切。莫忘。——”

人家仙子是云端上的人,说话都这么仙。小六是学良衙内似的人,自然话儿直接挑明!你够了啊,就这样窝里都斗不完,你要再招,看老子们不整死他!

清清爽爽,神经病穿着小白递进来的那套衣裳出来了。裤装。低腰。上面是一件桃红蕾丝衬衣,犰犰正好里面是黑色内衣,看上去利落又风情万种。

郑小六也坏透了,明明七点二十七分出来的。他牵着犰犰就站在帐篷前,就不松手!宁可就这么站着等着,也不提前松手!

整整七点半,魏小白过去牵过衙内。死犰犰还觉得好玩儿,完全不利于团结,临走了,又侧身过去亲了口小六,小六知足鸟。小白也笑。小白的宗旨,高犰越荡,他纵。只要是犰犰觉得好玩儿,他纵得厉害!

原来那边山坡还停着架直升机,不过不是军用。

魏小白环着她的腰,边歪头看她,“这身穿的不错。”

高犰拉衬衣衣摆,“是不是紧了点?”她低头看,那衬衣是有点紧绷,特别是胸部,扣子那儿扯着,不过,越发显妩媚。

魏小白点头,“你nai子又大点了。”

高犰心想,魏小白到底是俺滴嫡系,俺们说话就是辣。犰犰蛮兴奋。

魏小白环着她腰的手又往上环,搭在了她的肩头,稍箍住她的脖子。———小白此时真是把颓废军装演绎的丝丝扣扣。你瞧他一身军装,扣子上两颗都没扣,军裤有些松垮。

“我今天真是第一天穿军装,你也不评评。”

犰犰歪头上下看了圈儿,这只手过去掀起他军装下摆,他衬衣也没扎进裤子里,直接见到的就是平坦的小腹上,givenchy皮带。

犰犰食指去勾他的裤腰,“是不是裤子有点大啊,”

魏小白撇嘴,“可不,傻不拉几的。我没穿内k。”

“啊?”犰犰愣那儿,魏小白邪笑,这边手侧过来去摸她的p股,“你穿内 裤了?”

“怎么不穿呢,不过,确实不好看,显印子。”她又扭身去看自己的p股,在意自己的细节。

魏小白立即拉她到旁边一个草堆,“这还不简单,现在就脱。”蹲下来就解她的裤子。

那边就是直升机了,虽然并没见人,又荒郊野外的,可你要神经病光天化日脱裤子,她还是有犹豫撒,手撑在小白的肩头,身子直扭,“找个房间再脱,再说,我还想洗洗呢。”虽然刚才小六在帐篷里准备了热水给她擦身子,可她还是想洗个澡,起码蚌蚌r要弄干净,绝不造成子孙混淆的局面。高犰想到此,又撇嘴,说的她真酱个容器,可是,这么说显然太矫情,这都是她的队伍,她的人,他们的棒还只能 cha 老们这个容器咧。你说,现在神经病想不想得开?嘿嘿。

魏小白笑她,“要不是你小裤子上有刚才那孙子的印迹,你脱了我就穿了。”

犰犰一副吃惊样儿,魏小白视而不见,她失忆了咩,小白也装糊涂。不在乎,俺们俩那点儿粑粑事,我再告诉她不得了,

“俺们俩的情谊就是从一条内k开始滴撒,后来,咱们经常共内k穿。”小白还是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犰犰就撑着他的肩头,抬脚,伸裤腿。脱下。

小白就着天边一点红,脸靠近她的黑密森林,轻轻扒开看了看,“有点红了,个王八羔子———”

犰犰知道他说啥,她也不怕丑,“晚上我给你用嘴。”

小白抬起头,抱住她光溜溜的大腿,酱个虔诚乖巧的孩子,“犰犰,不是你伺候我,记住,永远都是我伺候你,我给你用嘴。”

犰犰要吸气,蜷在她大腿边的小白,如此妖纯的脸庞,红的唇,灵的眼,深情的依赖。————犰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摸着他的刺头儿发,“小白,我想看你穿我的内k。”

小白望着她,贴近她的黑丛,咬了几根,往外一拉,——眼睛一直专注地望着她!

犰犰一疼,小白松了嘴,“穿,我们现在回去现买现穿。”

又不紧不慢给她穿好裤子。脱下来的内k,小白握成一个团儿,大力丢下了山下!仿佛,那是郑小六的龟孙子。

33

西汉内宫的宫女都是穿开裆裤的,就是为了方便皇上。汉昭帝时期,上官桀为了皇上能跟他孙女多做,又把宫女的裤裆都缝上了。还有崇祯年间,宫里流行穿的确良外套,半透明能看见裤衩,其实就是情 趣内衣啦。这些话题,高犰和魏小白都有得一谈。

这架私人小飞机是魏小白自己开回来的,直接落在某个大厦的顶层停机坪。就便儿,俩儿下楼来就是繁华街市,找了家看得顺眼的内衣店,真给找魏小白穿的女内k啦。

好玩儿呗,两个鬼又摸料子又瞧款式的,都还蛮正儿八经。

店员小姐瞧这对儿,虽男的一身土军装,却另类的雅痞绝色,移不开眼呐!女的呢,这一身儿少说五位数,美好宁静的气质。不敢打搅。他们专门挑内k,挑了四五条,一块儿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位置还挺大,有条宽凳儿,高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人靠在墙面上,意态悠闲地望着他。

魏小白先脱了军装外套丢在宽凳儿一旁,接着解军装衬衣扣子,也没脱,就那么框在身上。

再脱军裤。

果然,一垮下来,里面一杆“枪”。

“你看,我这上面又红了。”他扶着二祖宗移到犰犰跟前,

犰犰还真倾身去看,“完了,是不是得病了!”

小白拿二祖宗打她的手,笑,“又放小p,原来就说没病。”

高犰握着那小祖宗的顶端,微蹙眉抬起头,“那怎么红了。”

“估计是给你推药那会儿药性的反应。”

高犰心中疑惑,“推药”?推什么药?她哪里记得魏小白那会儿日日用自己的二祖宗亲做捣药杵,在她那不生崽的芙蓉潭里抹进抹出,她舒服死了,药也染进去了。

她自然不细问。魏小白微歪头瞅着她,觉得这次失忆后的犰犰特稳重咧,沉得住气。

她拇指摸了摸红的那块儿,“这玩意儿为什么叫jb。”她也就有感而发般,哪知,听见魏小白说,

“jb是谐音。其实是因为硬起来很像j脖子,所以,叫j脖。因为地域的发音以及长时间的转音,变成了固定俗称的称呼,叫jb。”

高犰抬头看他,微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独对他最宠,他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好知识学点儿,坏知识学精!只不过,小白比自己更肆意,他天生有好场所发挥,她呢,憋屈着,又好面子,全藏骨子里发酵了。

“我在你面前zw过没有?”索性,想问的都问了。不过,傻犰此时精细的脑忽略了吧,这不就是露馅儿?

小白边拿起一条玫红小内往腿上套,也不点破,点了点头,“用手指搞过,没给你拿过东西搞。02年弗吉尼亚州一个女的用胡萝卜zw,结果形成气栓,死了。女人用粗的东西zw,可能会将气流推进zg,相当于将气泡直接推进血y中进而形成空气栓塞导致死亡。所以,跟你其它那几个也说说,给你口爱时千万别往里面吹气,玩得死人咧。总之,男人可以吹牛b,可一定吹不得人b。”

说着,穿好了,双手拎了拎小裤衩两边边缘,“怎么样。”

此时,魏小白真是她的心头r!

他的军装衬衣因为双手微叉腰揽在身后,搭在解释的臀部上,

精窄的腰身,

结实漂亮的小腹,

迷人的两条腿,

简直叫人疯狂的线条!

又因为一条玫红透视小内箍在股间,———包裹着那杆“枪”,后面t丫儿夹在缝儿里—————艳疯了好不好!

高犰打心眼儿里心爱这个男人,

一个如此玩家,就算他荒戾无道到人神共愤!可为了她,他能如此这样穿着女性内k,坦然地给她看,———还要怎样掏心窝儿?

高犰感动地双手捞过他的p 股,抱住,抬头,下巴磕在他的小 腹处,也没说话,就是无言地望着他。如此感动——

小白拇指摩挲她的眼睑,“犰犰,咱不招人了,主要是我怕你的小妹妹受不了。”

犰犰抓他的p股,脸蛋儿在他的小 腹上揉,“怎么都怕我招人?”

这话儿,真心她不会问其他任何人了,除了小白。

小白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犰犰,你越神经的时候越精神,不知不觉,招了人还不自知。———犰犰,咱专心一意生儿子,我知道你脑袋疼都没生不了儿子受罪大——”

你说,这孽障怎的不得她真心!说的犰犰立即眼红,真真正正就他最烫我心!

犰犰就隔着玫红小内亲吻着他的二祖宗,小白一直站那儿,一手环过她的脸蛋儿抚摸着她的唇,————

虽然,如此yhui,

虽然,如此荒昧,

却显得那样温情脉脉,

一双人,都是真心——

小白试了好几条,高犰品来品去,其间,两人鬼打鬼闹,在个试衣间里玩的不晓得几黄,

浪 笑,

私 语,

这也是和最最亲密的人才行的浪漫举。尽管超黄,超重口。

“小了?我出去换一条。”试到黑丝那一条,提不上来,犰犰手指勾着笑着出来了。

“麻烦您帮我拿——”才勾着晃了晃,突然发现店员都在那边一团儿,好像围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在哭?——

犰犰疑惑地走过去,

果然有个女人低着头在哭,

女人似乎是从农村出来的,穿着不说土吧,反正很过时。

犰犰看见一个店员手里拿着一件内衣,十分嫌恶般,“叫她别碰,她非要拿起来看,你看勾这么大块儿丝下来,——”

旁边的店员也是嫌厌的眼神,“这怎么办,只有她赔了。——”

女人哭着抬起头,“多,多少钱——”怯意的不得了,

“两千多!”语气相当恶劣,好像她根本赔不起这钱。

女人似乎确实也吓着了,十分惧忧的模样。

高犰本能反感店员们嫌贫爱富欺软怕硬的嘴脸。这世上,有钱的,不露富的,多得是。高犰理性判断,看女人这样子,估计不是她主动走进这家明显高档的内衣店,一定有原因。

高犰想了想,走过去,

“小姐,这条黑丝给我拿大一号的,”店员一看她,立即换了脸面,十分热情。这叫高犰看了更不舒服,接着她就说,“另外,你手上这条,我买了。”

这下,店员们都尴在那里。女人也抬起了头,明显眼中多么感激,——

犰傻子说实话是看不惯店员的嘴脸,还并不是同情这个女人,眼见女人感恩戴德样儿,犰犰还挺不好意思,转身要走进试衣间去,

正这个时候,

“姐,挑好了么?”

均抬眼望去,一个军装拎着大小包走了进来。说的是山东话。

军装肩头扛着两杠一星,是个少校。一进来,见他姐明显哭过,一愣!————接着,像是预感到什么,勃然大怒!

“她们欺负你了?!”额间青筋直冒!

“没没,是我不小心——”他姐忙去拉他,

店员这下似乎都被吓着了,惶恐不得样儿!

高犰更不得停留,向试衣间直走去。听见身后男人的怒意,女人的劝阻——高犰并没再放在心上。

却没想,和魏小白出来后。那件弄坏的内衣高犰还是认账,说要买时,店员非常尴尬地,声音不大,“那件,已经买走了——”

高犰了然,估计是那位护姐少校拿走了,也没放心上。

哪知,付自己需要的内k钱时,店员又尴尬开口,“您的,刚才那个军人也付了一部分——他说,他说这是谢谢您的——”

原来军人甩了六千块在这里,高犰用p股想都知道那时候军装的表情一定十分怒意:叫你们瞧不起老子!而且,店员的表情一定也是————

不过,六千块不够。高犰买了六条,要八千。嘿嘿。

当然不得用他的钱。

小白递过卡,就倚在收银台边回头笑她,“说你容易招儿人吧。”

高犰望着那六千块,心里还真难办,这钱咋办?丢这店里,便宜了她们;带回去,又怎么还给他呢?

高犰是不知道,她这随意一个“义举”,傻人有傻福,后来帮了她大忙!

34

第六章

“你知道在上海街头的各种叫卖声中,卖臭豆腐的声音最叫我感触良多,因为那‘说真方、卖假药、挂羊头、卖狗r的’,往往以香为号召,实际却是臭的。卖臭豆腐的居然不欺骗大众,言行一致,名副其实,不欺世,不盗名。这呼声,俨然一种愤世嫉俗的激越讽刺咩。”

此刻,临近傍晚,高犰跟荷兰坐在胡同口一个上海人摆的小摊儿边,喝小酒,聊小天。此摊主一绝就是炸臭豆腐,两人不是第一次光顾了。

高犰也捻起一块臭豆腐,对荷兰妹妹的话儿表示绝对赞同。咬一口,还心想,那些臭豆腐的反对者还说,吃饭时佐以此物,就像“摆了个厕所上饭桌”,这种情境,与“绣房里钻出个大马猴”之间,无疑具有共同的美学特征。殊不知,这玩意儿从加工到进食,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细节,多么销 魂!

首先,摊子上未炸之臭豆腐,一块块看上去颜色暗淡,兼有绿色霉斑,情调十分颓废;一入油锅,但见它翻滚沉浮,几起几落之后,竟通体金黄,腐朽之态尽扫,猛地振作了起来。这也是臭豆腐一生中的辉煌时刻,冲天之臭气,一阵阵灌满鼻孔,直捣肺腑,趁热而食,却浓香满口,齿颊留芳;质感上,老皱之皮被牙齿撕裂之后,舌头触到的,竟是超乎想象的绵密嫩滑————犰傻子边回味边揣想,我这个时候的状态跟这玩意儿有得一拼啊,事儿“臭”的厉害,一天间睡了三个,拼回来三瓶美精。可,着实美意,三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对我又忠贞,确实无比珍贵幸福——

她在韵味自己的人生,看上去容光焕发。荷兰妹妹也在琢磨她,高犰真正进入到一种享受人生的阶段,不cao心不着急,较之以前确实喜人,可是,荷兰妹妹就好奇,这要她好了,想起来了,这现在不着的急,到时候堆一堆,又将是个如何爆发咧?于是,荷兰直言不讳问了她,

“犰犰,你现在是想开了,日子过得顺。要保不准什么时候全想起来了,还着不着那旧急呢?”

犰傻子嘬了口小酒,轻轻摇摇头,

“要说我以前会着急,估计对这些男人不了解,没把握。现在一瞧儿,他们确实对我很好,我要还存些异心,着些没必要的急,显得我小气。他们对我好,我绝对诚心对他们更好,就像这臭豆腐,臭是臭,自己吃着香就好。队伍多,难免事儿多,不过,没个好心态,也还真枉费了他们对我的好。”

荷兰妹妹佩服之!高犰在统治队伍这条道路上心态更加超群了。那确实,她有这个福享如此多爱,也要有这个魄力维系这么多爱。

“行了,现在搞到三个人的jz了,还差三个,生儿子大计也进展神速了。”

荷兰妹妹的话更振奋鸟她的精神头,小酒喝的甜滋滋,犰犰弯开唇,笑得舒心舒怀。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高犰拿起手机瞟了一眼,陌生号码。放下,没搭理。

又响起,还是那个电话。高犰微蹙眉接起。

“喂,”

“衙内么,我是吴俣。”声音轻沉。

“哦。”高犰没想到是他。

“现在有空么,还记得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件事吧,能来帮个忙么。”

高犰想了想,开出去的单子没理由不应承。“行,上哪儿?”

“和平里西街78号,max,是家夜店。你过去后,对方会打电话给你,告知他的方位。你把他交给你的东西送来北京饭店505室就可以了。”

高犰沉了口气,“嗯。”挂了电话。

“你真去?”荷兰确实有些担忧。

高犰捞起车钥匙,“赚钱事小,这事儿应承过,不去看看也不甘心。放心,我心里有数。”

荷兰了解她,衙内从小不做声不做气,该来魄力的时候绝不含糊。何况,现在也不需要掩饰她的行踪了,她的队伍如此强大,就算有事儿,衙内绝不会是吃亏的一个。再何况,此次失忆间的衙内不同以往,机灵劲儿往外漫啊。

衙内开车来了和平里西街。又是个妖孽重生的地方,夜店咩。

仿若掐着点儿,这时候手机响了。衙内接起。

“衙内么。”

“是我。”

说实话,高犰觉得很刺激,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大家闺秀的架子端了二十多年了,臆想里自己颇有担当,神出鬼没。现在这个事儿,有点这个范儿。

“我在b区5桌,穿黑色t恤。你过来找我。”

“知道了。”高犰收线,走了进去。

此时高犰一件givenchy短袖针织衫,burberry的灰色低腰裤,tod’s的白色高跟鞋,手腕上金色手镯。显简洁,亮利落。

一进去,目标明确,直奔b区5桌。果然,那旁边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t恤。

高犰还是略有防范地慢慢走过去,正好这时候那男人抬起了头看过来——

两人均是一愣!

尽管印象不深,可高犰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就是那天在内衣店勃然大怒的护姐少校么!

男人显然也认出了她,不过似乎不确定她就是接头人一样,并没有任何反应。

高犰却直梆梆走过去,“你是刚才联系我的人?我是衙内。”没待男人有回答,她立即酱个领导朝他招招手,“这事儿咱先放一下,你现在先跟我出来一会儿,咱找个银行,我给你取六千块钱出来,还给你。那天那事儿,也谢谢你了。”

可想,衙内这仗义的模样是深得人心滴。男人是绝对没想到她首先会说起这儿,再看她真挚不虚假的眼,———男人笑了笑,也很真诚,“那天谢谢你帮我姐姐,这六千块钱,你就收着吧,要不,我也过意不去。”

男人说话看来也爽,衙内知道他是山东人,挺汉子气。也就没多矫情推辞,点了点头。

坐了下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

弯腰从脚边提起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桌面上。衙内见这黑色塑料袋很普通,就是个咱们用的垃圾袋一样。

男人似乎想了想,看向她,

“你真是——出来卖的?对不起,我觉得你人还挺仗义,有些话,咱们就直说吧。”

要平常高犰该脸红的,被个男人问是不是j,就算男人确实真诚。可现下,她投入角色很深入,反而相当自如。

“是的,世道艰难,人又虚荣,只能靠这些混口饭吃了。”她学着端无的语气说,不做作,略显苍凉。

男人确实实诚,不歧视,点了点头。想了想,

“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蒲宁跟你联系的?”

“不是,吴俣。”

“啊?”男人似乎十分吃惊!抬头看了她许久,犰犰只是觉得很迷惑。

男人又垂眼想了想,再抬起眼时很中肯,

“二爷,也就是吴俣,你知道他是谁吧,”

高犰点头,“吴红光的儿子。”

男人轻轻点头,“部队上的事儿咱也不细说了,他们在基层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地方上,一些事儿对他们都是有表示的。”他拍了拍黑色塑料袋,“类似这样,各个军区基层会有些东西送给他们,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衙内熟读史,怎么会听不明白?点点头,“类似进贡。”男人轻笑了笑,点点头。她很聪明。

“这事儿也不叫行贿。他们覆盖面广,每处都有照顾,也就不存在偏颇,这样,各处儿给的好处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估计他们也有谨慎的考虑,各地递上来的东西都不是他们直接接收,就有你这样的人代取。”

“我这样的人?”

男人看着她,还是停顿了下,“你这样的人,如果出了事儿,也好撇清。”

衙内懂了,好个吴俣,精透p 眼儿了!

小王爷收各地诸侯进贡,隔上十万八千里,找个妓 女收受,万一哪条线跟“贿赂”沾上边儿了,直接经手的第一个,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衙内打量他多好心,原来打心眼儿里不把她当人,当枪使了!

衙内突然从骨子里生出点忿恨,虽说y错阳差,她被他当成j耍了,可,也想得到此人多y毒,就因为他妹子结交了她这样的“j”,他要替他妹子“清道”?

犰犰暗自庆幸,得亏自己做好事积了德,护姐少校感激她仗义,告诉了她。要不,真着了他的道儿!

35

不止于此。护姐少校告诉她这些的目的并不止于此,他是为了提醒她。

“你是什么时候结交二爷的,”

“就前几周吧。”

他点了点头,“那就对了,难怪现在要试探你一下。”

“什么,试探?”

他看着她,很实诚,“你知道,这些,我本不该说,可是你帮过我姐,我也看得出你为人仗义,算我还你一个人情吧。这里面,”他又拍了下那黑色塑料袋,压低声儿,“有五十万人民币,全都是新钞,上面一个指纹都没有。你想想,一个人接过这袋子,总归有好奇吧,打开一看,这么多钱,难免不见财起意。这次,试探的就是你动不动歪心思。这钱交给他们后,他们会首先核数儿,甚至,验验上面有没有指纹。你知道,之前动过这钱的,都带着手套。有指纹也只能是你的了。照他们的意思,这钱别说贪拿,你摸一下都不行,因为今后很可能还会让你去收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这些更碰不得。”

高犰咋舌,这些鬼,心思细到头发丝儿了!

虽说她肯定不得贪拿,可是好奇心总归有,打开看一眼那是一定的。别说,看到一打打崭新人民币———高犰想,我到时候好奇的可能不是有这么多钱,而是,——怎么都是新的?!手贱,肯定要去拨拨的。好了,这一拨就彻底要毁形象了,落个“见财无定力”的评价,只怕那吴二更瞧不起我!

“呵,要碰到那更贪的呢,我不送去,当场拿这笔钱就远走高飞。”

男人笑,“你想会有那么容易么。我把钱一交给你,就会打电话通知外面,你一踏出这儿,就有人跟着了。何况,这钱都是连号,想花出去也不容易。”

高犰点头,这个应该想得到。

她知道他完全是因为感恩告诉她这些,就像扶持一个弱者帮助她闯关成功,绝对不存在背叛,从他一口一个“二爷”就得知。所以,高犰也贼,没把对吴老二的忿恨摆在脸上,只是人之常情般叹了口气,“真是想的周全啊——”

高犰这声叹气颇为江湖气,男人也笑起来,“二爷做事一向谨慎周全。大到安排人事,小到这些细节,他有时候都是亲力亲为。”

“安排人事?”

“呵呵,就算皇亲贵胄参军,安排哪儿,都是二爷动一个指头的事儿。你知道,他有这个背景。”

高犰突然一心惊!

皇亲贵胄参军,安排哪儿,都是二爷动一个指头的事儿?!!

高犰当然听荷兰提起过她在北饭听到的那些流言,小白参军分到何处成了件棘手事儿!——

犰犰心跳得厉害,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地闪!突然定格在——

我何不就此机会打入敌人内部?!

吴老二这些人看来也不是善茬儿,莫说眼前就有魏小白这一桩,我的大妖大祸、胡来仙子、小六,都是部队上的,要是有朝一日他害到我的队伍了怎么办!——老娘我何不趁此机会混进敌人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伺机探明军情,也好提早做防范。跟敌人做朋友,趁机放老鼠屎———

高犰越想越振奋,她不才跟荷兰妹妹誓言旦旦“他们对我好,我绝对诚心对他们更好!”油然升起一股“好好保护她滴队伍”的使命感!———

“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提点我这些,咳,也是为了混口更好的饭吃,二爷给的价钱还是挺合理的。”

咳,衙内真是从此要正式迈入她曾经多少次幻想过的境界!——行走在刀刃上,多方周旋,几处角色游弋,刺激人生———衙内很投入,所以会更加注重细节。她决定首先“收买”的就是这位护姐少校的人心,当然,她一次无意识的仗义已经做到这一点了,不过,这条线不能荒废,要留着,于是,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了,我也留一个你的吧,以后,说不定还得麻烦你指点。”

“行,我的私人电话是——”护姐少校爽快留下了电话号码,他叫征程。

“你姐是才来北京吧,如果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你只管吭声儿哈。”

蛇打七寸!明显护姐少校的七寸是他的姐姐,高犰这么一言,更显诚意,更收人心!

所以说,还是别小看了神经病的交际能力。原来那是世外高阁束起来娇养的主儿,现如今,你把她放入凡尘,她那会儿高阁束养时积累起来的“臆想”——想做不敢为的,一旦变成现实,需要她发挥能力了———那就是石破天惊!

衙内提着黑色塑料袋沉稳步出max。

她知道有人在不知某处盯着她呢。仿若无人,平常心提哩着黑色塑袋走到车前,上车,袋随手放在副驾驶,潇洒启动。

一路平稳驶至北京饭店。下车,又是平常提哩起黑色塑袋,好像提着的是一袋子海鲜产品。

直上五楼。衙内心想,看来这像他们的一个据点样咧。

沉了口气,敲门。

估计里面人经过猫眼看见她,

一开门,——是那个蒲宁。

高犰本对这些人没兴趣,记不住名字无所谓。可现在,她是存着心跟这些人周旋了,不仅要记住名字,他们祖宗八代,高犰都想弄明白。深挖,要往祖坟上挖。

高犰提着袋子走进去,高跟儿陷在地毯里。

房间里,还有三个男人。

吴俣右腿压左腿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正翻看着一打文件,

里面一个房间,一个军装右手端着一杯茶走出来。高犰认出,是上次她给他吸唇边蜂毒的那个。好像叫显彧。

还有一个,高犰见过他三次了,叫肖沅,就是高犰第一次见他就感觉此人心机颇深的那位。后来知道,她第一感觉真没错儿。他是吴俣的第一嫡系,现在济南军区,征程就是他的部下。试探高犰就是他一手cao办的。

高犰把黑色塑袋往沙发上一放,“东西给你拿来了。”人憨实仗义的,——这是本色,却也含心机。高犰注视着吴俣,心中发誓,我绝不会叫你毁我队伍一分一毫!

36

吴俣看她一眼,浅笑,“坐。”

高犰摇头,“不坐了。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显彧还一手端着茶杯,走过来撩开黑塑胶袋瞧了一眼,笑,“你也没看看?”

高犰淡定,“看什么,又不是我的东西。”其实心里像猫子抓,老子看了就着你们的道儿了!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显彧拎起袋角,手腕儿摆了摆,两三打捆好的百元人民币滚了出来。

高犰应景儿眼神怔忪了下。她知道,这里面四双眼都望着自己呢,情绪的掌控十分重要!

男人们似乎挺满意她的反应。

高犰的表情,有想不到,———接着,归于平静。还避嫌地不再看沙发上的黑色塑袋,有种急于清高的纯真感。

蒲宁已经拿着一支手持验光仪走到沙发边,他一手还戴着手套,拿起一打钞票照了照,又一打——

“是个好姑娘。”蒲宁照过几打,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

高犰看他一眼,有些不自在地移过眼,还暗暗咽了口口水。

说实话,高犰这是真实反应,是有点慌的,她又不是天生的演员。可,恰似这种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叫男人们更信她。

一个money girl,如果见钱眼神还平淡,眼见人家如此验货摆明试探你还镇定自若,反而不正常。

“坐。怕什么,又不吃了你。”显彧过来手推了下她的肩头,高犰坐倒在沙发上。

高犰有些怒意的,推什么推!

显彧到不在意,微笑问,“喝点什么?”

高犰没理他,有点不耐烦,“怎么样,有没有问题,我还有事儿。”

蒲宁坐在她沙发旁扶手上,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姑娘,急什么,咱们还要常来往,今天先坐下来把规矩说清楚么。”

高犰没再做声,就望着吴俣,有点小倔强小性格。

这时候,肖沅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打人民币,十等分,估计十万。

放在她跟前,“收着吧。”语气也稍平和。

高犰看着这钱,想了想,伸手只拿了三打,拿过包儿塞了进去。

肖沅觉得有意思,那边坐着的吴俣也是稍兴味儿地轻抬了抬眉。

“怎么了?这都是你的。说好了十万。”蒲宁碰了下她的胳膊,指了指那些钱。

高犰摆了摆手,有点江湖气,“他跟我当时说的是‘拿几次东西’十万,这才一次,拿不了那么多。”

这一举,极有意义咧!男人们着实刮目相看。这个衙内确实有点个性。

吴俣点点头,微笑,压着的腿放下来,身体向前倾,双臂磕在了膝盖上。

“你挺守信用,我很满意。今后,你就去帮我收点东西,只要不起异心,我不会亏待你。”

高犰望着他,“都是这么多钱?你们放心我,我还不放心我自己呢。要是途中出了意外,算谁的?”又有种莽撞的精明。

吴俣笑,奇异,他也又有种大气的精明,“算我的。”

“这可说不清楚,———”高犰还嘟囔,

肖沅这时候说,“你放心,一般叫你去拿东西路程也不远,就算是在外地,当地也有人接待你。出不了事儿。”

高犰心里明了,他们为了保证“东西”的安全,肯定不得叫她“长途托运”,他们要的,只是她的“第一手接过”。跟那贩毒理儿一样,“第一手接货”性质最严重,其余往下传的,里面都可以有猫腻猫过去。

高犰想到此,再次抬头,“犯法的事儿我可不做,如果我出了事儿,我死也会把你们咬出来的!”

显彧大笑,“瞧这姑娘憨实。”

高犰腹诽,淡淡看他一眼。傻b,老子当然憨实,你们这也相当于有把柄落我手上,我会把每次接头的全记下来拍下来,到时候你们要敢动我的队伍,我扳不倒你们,我的队伍可以!这就是法宝了。

高犰想着,心里又喜滋滋的。

“这样吧,就按你今天拿的数儿,接一次三万。怎么样。”

高犰点头,拿着包儿站起身,“去外地的话,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我如果去不成,也好给你们一个回复。”

男人们确实很满意这样的“衙内”,爱钱,也有分寸;市侩,也有原则。

吴俣也站起身,“一起吃个饭吧,那天看你挺能喝,又能侃,交个朋友吧。”

高犰本想走,可是一听他说“交个朋友”,——她就是来跟他们“交朋友”的。想想,点了点头。又假么假看了看手机上的钟点,“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吃个便饭吧。”有时候女人稍显出点男人气的“大牌”,男人会稍高看你。

从北饭五层下来,

吴俣和肖沅走在前头,低声交谈着什么,

显彧,高犰,蒲宁走在后头。高犰走在中间,他俩儿一左一右,时不时有礼地问问她几句,高犰淡笑回答。

走到饭店门口时,望见前面的肖沅停住了脚步,吴俣一人走向外面停靠的一辆奥迪。

“怎么了?”显彧问,

“白鹤筱。”肖沅低声说。

高犰一听,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往蒲宁身后站了站。

还好,人坐在奥迪车里呢,是吴俣望见了他,理应过去打声招呼。

一个是军中太子爷,

一个是天朝太子爷,

显然天朝太子爷更强,不过,部队水深,轻易都别招惹。

所以见是吴俣,白鹤筱又下得车来。不说别的,魏小白已经入伍了,在人家的地盘共事呢。白鹤筱怎么样也要应酬一下。

隔得较远,白鹤筱看不到这边来,犰犰却依然心虚,头微垂着,听见他们说着,

“哟,稀客咧,小少不顶讨厌北京饭店么。”

“原来他不还砸过一次?听说是为个女的住这儿——”

犰犰竖着耳朵听,右手拇指和食指习惯性互相抠着。

他们没多说什么,因为吴俣只简单和那边的白鹤筱寒暄了几句就走进来了,白鹤筱的车驶离。

高犰有意无意看着那远去的奥迪,耳边依然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怎么在这儿,不说他从不踏足北饭么。”肖沅问,这么听,语气有些y。

吴俣淡笑,“他说他给他家一个孩子来拿蜂蜜的。北饭自制的蜂蜜确实挺不错。”

犰犰心一软。想起荷兰妹妹说起,她在北京一直是住在她伪爹那里。突然,——犰犰挺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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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回家看看,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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