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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 > 第 39 部分

第 39 部分

这首当其冲的,小白愿意参军吗!!

那个千百年才出一个滴顶级精华祸害?!!

犰犰突然好想小白,好想好想小白!

104

这一路,高犰实在想了许多。而且,离那红墙金瓦的地方越近,想得越疯狂。

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儿子刘劭杀完自己的爹后,皇位只几个月就坐不住了,不是有痔 疮 而是他兄弟刘骏太厉害,把他揍死了。刘骏上台更没好,这小子把兄弟全杀了,只留下一个堂妹,又给堂妹改姓殷。改姓干嘛?l伦呗。

汉惠帝娶了亲外甥女,他老丈人是他亲姐夫,丈母娘是他亲姐姐,他爸妈是他丈母娘的亲爸妈。他要是和张皇后生孩子的话,他是孩子的亲爸,也是孩子的亲舅老爷。刘邦是这孩子的亲爷爷,也是孩子的曾外祖父————还能更乱吗?

衙内想得头疼。

她是罪人,硬是把当朝领袖家的人伦关系搞得跟史上那些荒yin大家族并驾齐驱鸟。

她心虚呀,所以,车一开进中南海御道,本该小老百姓激动谄媚万分的心情,衙内搞得就像拖进去受虐滴,身子缩在靠椅里,该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车停了。

小少见她这样儿简直笑的肚子疼。想想真是破天荒哇,就算跟她鬼混几轮鸟,可依小少那极度洁癖症,还真不喜欢跟她光天化日下黏不清白,可你看这一路———差点连“车震”都搞出来鸟。咳,主要还是闺女太宝气,要人疼,惹人逗,蛮有乐趣。

“不下来?要我抱?”小少意态慵适地从驾驶室里出来,绕了个圈儿,打开副驾驶这边门,手掌在车门顶上,微弯下身子朝里面的宝贝儿说,

宝贝儿想了想,仰头还一本正经跟他商量,“要不,明天吧,我换身衣裳——”还想着扯由头咧。小少倾身进去就要抱,宝贝儿忙推,“好好好,我下来我下来!”

警卫员们都瞧着这边呢,小少这是带着谁呐?

一条腿先下来,这么高的鞋跟儿!一晃儿,没进飘逸的稍宽裤脚中。———警卫员们心一动!不是别的,小少亲自带来滴咧!!——小少竟然带回个女人了?!!

中南海里的警卫员们哪个不帅?从行头帅到内心里!再惊诧,眼冷静,意疏淡,面儿上丝毫不露,可女人的头发丝儿都目测清白了。

说起来,犰犰今天一身儿对得起这“面圣”的景儿。微喇的稍低腰长裤,天鹅绒上衣,外披长短毛拼接皮草夹克。当然,毕竟外套属于小皮草,略显奢华了些。女人味中又带些俏皮。

高教授绝对不委屈自己家高犰。犰犰到了哪儿,衣服送到哪儿。她住白鹤筱这儿第三天,几箱子衣服,高教授的助手就开车送过来了。跟韩帅家情况差不多,衣服摆得小少家到处都是。高教授硬气,我们家犰犰什么都不缺,住你们那儿是各位的荣幸。就这意思。

犰犰才鬼搞过,蓬松的长发挽了个髻搭在颈脖后,隐现风情。两边都有细碎的发丝飘在颊边,加之她略显不安甚至心虚的小弱模样,挺招人。男人嘛,无论身份如何,都会从雄性角度欣赏。小少带这位回来,倒也说得通。说实话,这女人一看,活脱脱娇养的那一类,平常人家,养不起啊。

小少走到前头,她走在后头。

走去丰泽园这一路啊,沿路多少核心人才隐含好奇对她投去一眼。狗r上得了正席,高犰心再慌,面上压得住场,没有辱没高门高知大资底蕴。

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结实的红墙,层层绿树,景致到没有高犰想象中那么的神阁若仙。到底还是权力的象征神圣化了这一隅。

走进丰泽园中的惇叙殿,高犰见到一块白玉壁,跟紫禁城养心殿正门前的玉璧差不多,估计都是警示当权者时时“面壁自省”。倒是纹饰雕工极好,就像十岁的江南小姑娘,皮肤白啊,眉眼腰身好啊。

这一赏玉去鸟,放松不少,冷不丁一瞥眼,望见靠在殿门前的风流孽障,——犰犰笑了,小白这样儿,她想上去强了了事儿!

魏小白一件干净白衬衣,西裤,皮带,无一不规规矩矩。人却不甚规矩地一半身子倚在朱门雀户旁,一手c在裤子荷包里,一手端着一杯上写“为人民服务”搪瓷杯,浅笑,眉眼开了花儿。

“哟,大姐如何在这里!莫不是与我做饭来了?”

犰犰抿嘴一笑,

“正是了。但不知哥哥做的甚么神仙饭、吃的甚么龙虎斋?”

“唉!庙前一块小菜地,殿后二亩高粱田。明月光里捉松鼠,清峰岭上想过年。却不知大姐手艺如何?”

“来,看了!昆仑山上粮仓满,昆仑山下油满缸。兴风作浪煎白云,五湖四海滚鲜汤!”

啧啧,你怎得不叫这对鬼,混在一起不如鱼得水,不相濡以沫?

瞧这一唱一搭的,———小少一旁看着,也不得不心里暗自轻叹,每个人心里原本都有个窟窿,犰犰正好就是嵌进小白窟窿中的那个人,对他的味儿,应他不容于世的景儿。

小白身子轻轻一推,从门廊边站直,舒泰地走下来,手中的搪瓷杯往庭院中的小茶几上一放,过来拉过犰犰框住她的腰,唇就吻了上去,——

“想死我了,好犰犰。”

犰犰自然而然搂着他的腰,被他吻得低低咯咯笑,“嘴里是松鼠味儿,”

小白抵着她的唇,“好生说,到底什么味儿,”

“茉莉。”

“跟你那里一个味儿,——”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眼里都有胡闹气。一对鬼!

正yin媚媚之时,突听身后,

“来了。”

犰犰自然地好奇伸头看过去,————其实心里也有准备,可是当真见到了,——电视里常见,文件里常学,口号里常喊,可见到真人了,———犰犰唯一滋生出的大胆儿就是,一定要上去好好握握那只手!据说,一握,他如果还能轻轻拍拍你的肩头,说,“这位同志不错。”靠!一世无忧,尽等着升官发财吧!

想是想,做是做!神经病在关键时刻确实有大于常人的魄力!

就见她真不怵滴扒开小白,微笑,一抹基层同志真谒见领袖的激动神色,规规矩矩,还颇为官场滴,伸出两只手去,“主席好。”

主席家的孩子们笑死鸟!

因为,主席确实意外,点点惊愕。

105

后来每每想起此初次“面圣”,高犰都会面红耳赤。实在文革谄媚气有点重。

领袖是个儒雅的人,外媒评说这是位处事冷静、思维敏捷、专注国家内部事务的实干家。高犰觉得自己也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应该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惜,还是表现的“激进形式”了。

她双手递出,“主席好。”

领袖虽意外这孩子挺大方,也只稍停愕了下,没叫家里两个坏东西看太长时间笑话,温和地微笑,“你好。”也伸出手。

高犰双手握住,有点当年红卫兵的模式,略显激动地颤了颤,松了手,双手规矩地交搭放在身前,一副等待领袖指示的专注模样望着他。

领袖到底是领袖。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左一个,右一个,都像等着看笑话一样睨着这一幕,上前来的这孩子,也像是他们放出来试探自己的宝贝。———领袖不紧不慢,转身的同时朝高犰温和地招了招手,“进来坐着说话,犰犰。”已然不是一位当权者,只是一位想理智处理好家事的长者。平易近人。场面上看也确实如此,身处的场所已经是领袖住所处的小客厅,工作人员多已不在场,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同志随侧,后来知道这位就是有称“中央第一笔”的,领袖的私人秘书张福光。

他喊自己的名字,已经叫犰犰小激动了一把,而且这个时候的衙内“气儿”摆得特别正,她到把“家事”搁一边儿,完全以“国事”的心态面对这次“面圣”。她不想给爸爸妈妈丢脸,囡囡见过许多国家领导人,没有人不说她工作出色。犰犰觉得此刻她也是在工作,无论领袖接下来跟她谈起什么,她一律一本正经,真心真言。

可以看出,生活中的领袖很有文人气,简朴的客厅,茶具也是现代仿瓷,以实用淡雅为主。

领袖走到桌边亲手泡了一小壶茶过来,倒在犰犰跟前的杯盏中。犰犰微欠身,一手护在杯盏旁,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听说你爸爸是武汉大学的教授。”

“嗯,历史学系的。”

“你也喜欢历史吗,”

“喜欢。”

“嗯,那咱们有一样的兴趣,我也很喜欢历史。”

历来卓越的帝王气都有随和的一面,能真正和百姓聊好天的帝王才真正不流俗。领袖从最叫她得心应手的一面循序渐进导入话题,无论他了解她多少,起码,说明这样一个大人物尊重她。这一良好的开端,叫犰犰在后来的谈话中逐渐放松下来。

“历史上许多人说文人不适合做官,做官的却偏偏要有点文人气,所以我觉得白鹤筱和魏小白都不适合做官,文人气太少。”领袖到直白。

其实,这是一番考量。为王者都要有自己的一番思谋,这个孩子把自己家两个孽障能同时攥进手心里,从外表上看,是个敦实孩子,可到底头脑里有没有货,三言两语是可以考量出来的。

假使高犰一直用刚才前往中南海路途中的心态面对这次交谈,一定略显轻浮。也许她也能胡掰乱扯叫领袖另眼相看,只不过,绝没有此刻她以“工作”的严谨态度应答如此这般叫人称心安心。

她想了想,着实稳重,

“白鹤筱还是可以的,他的文人气埋在禁yu自律中,有张有弛,有分寸,属于‘我随众人’;魏小白其实也可以,只不过小白更如桓廷尉,‘人所应有,其不必有;人所应无,己不必无。’个人主义一些,所以不适为官之道。”

啧啧啧,这是要载入史册滴咧!

高衙内“中南海”“煮茶”论白家大小少!

而这一历史时刻之时,白家大小少当真心情不一般哇,

小少在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见她行大家闺范,讲正经又鬼扯之言,心下好笑之时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惊艳么?当然有。犰犰是团泥,能任你揉搓;可当她独立摔打,也能成塑成佛。到底这孩子还不属于不学无术之辈,脑子里有货,倒得出来,只不过,脑袋破了,神经容易搭错,倒得有时候荒诞异常罢了。

小小少一直就站在犰犰座椅后,犰犰的真性情他了如指掌。她说出再稀罕的话儿,小白不见怪。他只是更喜欢看犰犰说这些话儿时的细节情态,有种极致的灵气流转,有些,常人欣赏不来,也许还会觉得她痴她傻她神经兮兮,其实,犰犰的个性与狡黠就埋于间。

你说她与白家大小少就这么纠葛鬼混数月,还多半在床地间,上面一番看似扯言,其实相当精华咧,说是“为官”,其实“为人”,也足以说明衙内对人性 的包容力有多大。看明白了本性才能驾驭。领袖也明白了为什么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站在后面的这个,都对她情有独钟。

领袖此时笑了,倒不觉得这是跟个“小孩子”在讨论自己家孩子们的人生,这个“小孩子”很认真。

“我想让魏小白入伍,韩应钦治军严明,魏小白一直缺乏约束,需要这样的磨砺。”

犰犰回身看了眼小白,

“小白愿意吗?”

是叫小白不白疼她啊。犰犰话儿是尊重地对答领袖,眼睛在看小白呀。她了解他,自然不想屈着他的性儿。

小白拍了拍犰犰的肩头,笑,

“首长,见好就收了啊。这事儿把犰犰请来商量是应该,可是,叫犰犰来衡量决定就不应该了。她进了我家门儿,是来享我的福,不是来帮您当家的。”

气不气人!无论是谁,无论好心糟心,一律不认账!

小白搭在犰犰肩头的手捏了捏,

“我自认为现阶段确实玩不过你们,”小白淡漠地扫了眼那边的白鹤筱,“犰犰现如今又是这样个际遇,我愿意跟着高家的想法走,娶犰犰的一重身份自己珍惜。你们要从中使绊子,非要我参军,还非要找韩应钦,——”小白停了会儿,“就顺你们的意。只不过,话说到前头,我参军了娶妻了,按你们的老观念,该是成家立业了吧,就请以后再使什么手段别拿白家来压我,别拿我死去的爹娘来压我。”

犰犰听了这番话,心里倒有些酸楚,仰起头,“小白,——”

白鹤筱那边慢慢开口,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你以后还是少做。真要叫她享你的福,就看长远点儿,再把她的性子看透点儿,安生点儿过日子吧。”

贼!魏小白贼透了!

白鹤筱这样的话儿,要高犰不在这里,他嘴里带毒的刀立即就出鞘了!

可,

高犰不正在这儿嘛,

小白看都不看那边,就低着头看她,

适时,犰犰不正仰头也看着他吗,再一听她那伪爹类似“不y不阳”的话儿,——她这多心爱滴队伍里头,就这个白鹤筱嘴巴最不饶她,说啥都要捎带上她,啥叫“再把她的性子看透点儿”?

衙内又有点怄上了,再加上她最维护小白,————有点翘气地瞪过去,

“什么时候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过日子挺安生的,没你那复杂。”

白鹤筱到笑了,望着她,

“初一算怎么回事儿?”

犰犰脸一下爆红!

该死的白鹤筱,他什么意思犰犰算一下懂鸟!

没魏小白把沈迦离这变态犊子往他跟胡来、郑井、龚晓跃的恩怨沟子里带,沈迦离也爬不上她的床!

犰犰气糊涂了,脱口而出,

“那你又算什么!还不是小白带沟里来的被我玩儿了!”

说出来,犰犰就咬唇,咬得唇要流血!眼睛亮盈盈,盛怒!盛羞!

小白双手搭在犰犰肩头,站在她身后,低头,唇抵在她头顶心。坏水横流。

那边呢,白鹤筱看着气呼呼瞪着自己的死犰犰,似笑非笑。眼底更多的,还是无奈吧,又嗔又爱的——

此时,真正一颗心尘埃落定的,只有领袖了吧。

见这三人相处,谁吃得了谁,一目了然。这个气呼呼的实诚孩子绝对赢家!

(《高老庄第一部 暗渡陈仓》开始预订了,谢谢捧场谢谢捧场哈,嘿嘿。)

106

领袖又同她谈起了许多,旁类杂通,挺随性的。犰犰一直很正经,温顺。领袖问起她,她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答,只除了那两人要岔话儿,犰犰的态度稍有些变化,显得更亲近些。说起来,场面上到挺符合领袖一直倡导的“和谐”,甚至,有时候还透露出点儿“其乐融融”的味道。

咳,张福光在一旁看着,心里都叹气。这个“高犰”的事儿看似荒唐透了顶,可现下一看啊,到添了个“好”字儿!你看看,白家这爷叁儿,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儿的?虽然依然有夹枪带棒的星星点点,可,能如此这样,已然算奇景儿了。

正说着,一位警卫员走进来在张福光耳朵旁说了几句,张福光点点头,微弯下腰来,“主席,韩司令员到了。”

“嗯。”领袖点点头。

这下,犰犰也听到了,眼睛就望着门口。

过不了一会儿,小韩将军进来了。

“主席好。”落落大方,洒脱豪气,向领袖行了一个军礼。

领袖早已起身,笑着走过去,“应钦啊,让你从军演现场赶过来,辛苦了。”

“没事儿。”小韩将军淡笑着,不卑不亢,伸出手和领袖握住,同时,应有的敬重也饱含其间。

犰犰就望着他,心中一动,这一幕颇有“封疆大吏谒见帝王”的风范。小韩将军身上不乏骁勇之气,似阿骨打。阿骨打最中意“免胄战”,不带盔甲,光着膀子冲,辽兵不敢近身。宁江州之战,他亲手s杀主将耶律谢十。出河店之役不足万人攻破了十万精兵驻守的黑龙江肇源。这场战役的经验被他后裔努尔哈赤在萨尔浒之战中再次发扬光大。————犰犰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当她意识到自己竟把小韩将军也往“帝王”层次上推时,再看现下这个场景,———大不敬哇,赶忙打住!

其实,场面上极其平和。

“白主任。”韩应钦和白鹤筱也握了握手,

只是魏小白,——

魏小白主动微笑递上了一只手,“韩司令员。”

韩应钦握住。微笑。两人同时松开。

他跟所有人握过手,最后,看向她,只一眼,却饱含多少宠爱。犰犰摸着无名指上的骨头戒指,有点眼巴巴就望着他。

他就站在她身前几步远处跟领袖说着话儿,犰犰几想去牵他身后的军装衣摆喏。这是她的个习惯,只要他站在她稍前一点的位置,犰犰就爱低头去揪的军装下摆,他这个时候就会手向后拉起犰犰的手腕叫她环上他的腰,犰犰就腻在他背上,踮着脚尖儿凑他耳朵边说话。

“应钦坐啊,前线军演还顺利吧,——”

韩应钦在距离主席最近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跟犰犰只隔一个小茶几。

死犰犰就一直扭着头看他,这个时候露真性情了,也顾不上领袖在不在场了。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跟他本身就聚少离多,又才新婚,d房都没过着瘾就分离了,犰犰想他啊!

魏小白还站在她身后,俯下 身来在她耳朵根儿旁小声说,

“我想起来了,那次咱们去治脏病碰见一个肩膀上扛一颗星的,是不是就是他?你那时候是不是就看上他了?”

犰犰微侧过头来,脸有些红,小声叱他,“你又跟我装蒜,现在才想起来?那你上次指使初一在军网上暴他的隐私,——”

魏小白咬唇,笑,“哟,你现在护那小biao子冤枉我了?军网暴隐私那事儿全他的主意,没我的事儿啊。”

犰犰见着现在私底下可以跟他说上几句话的功夫,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小白,你真要参军?多苦多累呀。还有,你从那牢里放出来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吗,他们不让你出去?”

小白柔柔的眼睛看着她,“犰犰,你想我不。”

犰犰没有迟疑,点头,“想。可我知道他们不会为难你,顶多把你拘着,不过叫你憋闷在这儿也挺难受的。小白,部队里规矩更大,我怕你吃苦。”这是真为穿过一条内k的战友cao心呢,将心比心,要她去参军,她是绝对吃不得那个苦的,小白就是另外一个自己,所以她同样觉得小白受不得那个憋。

“宝贝儿,没事。我想了想,去部队里面历练一番也好。打量他们一直以为我魏小白只会白玩儿做不成大事,我今儿个就成件大事给他们看看!吃苦我到不怕,为了成事儿不吃苦也不是爷儿们了。”

魏小白说的真诚,犰犰听的也心安,踏实了,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行,你有这个志向就去好好闯吧。”末了,还是心疼地加了句,“可得吃苦了。”

呵呵,说起来魏小白还真不怕吃这个苦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犰犰如今的队伍十有都在部队,别以为都安生咯,都是记仇记得深滴,仇怨一时半会儿解不开滴,你看龚晓跃临走临了了,还到那个yin窝点了出儿“三尺媚”,明明晓得那是初一的后台,———走得张狂,走得要你们记住老子!

所以说,不入虎x焉得虎子。既然你们的老巢根基都在部队,俺们就也把爪牙伸进去,玩就玩尽兴了,玩就玩个“知己知彼”!

咳,衙内的队伍间远远没到“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阶段,彼此间隙太深鸟!

小白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犰犰,我也要娶你做媳妇儿了,你可愿意?”

犰犰这时候直白,点头笑,“我觉得我们有这个缘分,小白。”

是滴,小白是最亲近滴人,他跟自己求婚就应该像这样,哪怕是两人玩乐着玩乐着,小白突然搂着她说,“犰犰,嫁给我吧。”犰犰也会点头答应,因为,太顺理成章。

“那你娶我哪重身份?”

还是滴,两个人就能这样把“婚姻大事”坦荡清白滴如买萝卜白菜一样讨论出来,

小白笑了笑,“老爷子正好不想叫我娶权贵,我就做东东的姐夫哥吧。”

犰犰一听,那模样,似羡似乐又似无奈,“东东个臭小子要喜疯的,——”那确实哇!黄东东一跃成“国舅爷”,那财迷,不得喜疯!!当然,黄教授很谨慎,把东东管教得那个严,呵呵,这是后话了。

这边两人嘀嘀咕咕,场面上,领袖与韩应钦的交谈已然进入“实质”阶段了,

魏小白和犰犰看过去,因为听到,

“魏小白不需要任何关照,直接走征兵程序。我希望他在你的部队,也是因为不想有人顾忌这顾忌那,让他从基层做起。部队是个历练人的地方,你也会调教人,希望他有些成长。”领袖这番话不无真切,也有许殷殷期盼,

韩应钦笑,分寸掌握极好,本分与个性间游刃有余,

“主席,谢谢您信任我。事在人为,哪哪儿都有历练人的地方。既然走征兵程序,自然一视同仁。”

这话儿说起来狡猾啊,处处是活扣儿,“事在人为,哪哪儿都有历练人的地方。”不见得基层部队就能历练人;“既然走征兵程序,自然一视同仁。”保不齐第一道征兵就被刷下来了呢?

都是精明人,听得出小韩将军这是说活话儿没给准信儿呢。

“韩司令员,犰犰也觉得小白参军不错呢,”

白鹤筱这个时候淡笑着说了句。咳,这个精!眼见着那俩儿凑一团儿嘀咕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魏小白早把这小傻子哄顺心了,肯定支持这岔儿。

果不其然,犰犰还真望着他,

“嗯,就叫小白参军吧。”眼巴巴,不晓得几乞求。

韩应钦望她一眼,那个心里叹气这个小软 蛋儿啊!———又给人当枪使了,么办喏。

(哦哦哦!俺滴《高老庄》终于进入50万言大关鸟,咳,小姐姐还真没食言撒,说写长还真写这长鸟,不过,远远还没到结束,因为这第二部都还没完,俺也想好了第三部的基本构架,估计能冲到80万大关,嘎嘎,实现小姐姐不间断写大长篇滴豪言壮志鸟!当然,最最感谢滴还是你们,大人们,你们一路陪我从四月天闹过来,不离不弃,俺真心感激不尽!!谢谢赐予的各类票票,咱路还长,细水长流细水长流哈,嘿嘿。还有,也要在此说明一下,近阶段估计都是一更,四月来了,考试又多了,课程也紧。不过,我会尽量保持每一更都在2000字上,日更持续。时间上也许稍有调整,只能晚上努力填坑了,所以,有时候更新较晚,大家也做出相应调整吧。文里我也说了衙内滴队伍远远没到和谐相处的时候,积怨太深,所以,够得闹,嘿嘿。占用了点正文篇幅,实在是50万激动人心,嘎嘎,再次拜谢大家捧场捧场了!:…d

107

韩帅起身,“那,我就不多逗留了。您保重身体。”

领袖也起了身,“去吧,去吧。”微笑,显然很器重重臣。又握了下手。

这下,谁还敢坐着,都站了起来。韩应钦往外走。你看那死犰犰的眼睛喏,就是跟着移,硬是酱个依赖极了的毛毛,几舍不得哦。

领袖这个时候巧妙地说了句,“也不早了,送犰犰回去休息吧。犰犰,今天也辛苦你了。”

犰犰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领袖依然慈爱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向里面走去了。

目送御驾离去,犰犰还愣那儿,

白鹤筱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还愣着?追呀。”轻笑道,

憨犰犰一下会过来,“哦。”就跑了出去!细高跟儿敲着地砖噔噔噔响。

犰犰以为要跑好远呢,哪知,一出惇叙殿大门,——小韩将军两手背后搁那儿等着呢!

犰犰一喜,刚激动滴想扑上去,可,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鸟,有分寸懂事咧,硬是强压了下来,两手淑女地放在前,小咬着唇朝他笑。zhe不过。

小韩将军一听见她那细高跟儿噔噔噔的声儿,身子没动,就是转过头来,——见到的就是他的宝贝儿想扑又生生克制下来的模样,

“咳,胆子就这么大点儿。”

犰犰还咬着唇,又皱眉头,眼睛往这周围一转儿,示意这里不敢造次。

小韩将军依然那样手背在身后转着头看她,心里叹了口气,

突然转过身来,向她慢慢走过来,——走过来,张开双臂,就把娇宝贝儿懒腰抱了起来!

宝贝儿就是矫情,被他一抱就啥都不怕了,本能地双手把他脖子一搂,双腿也不晓得几自然环上他的腰间,酱个小马猴缠着他。

小韩将军就这么抱着她慢慢向前走去,亲一下她的唇,“矫情。”

犰犰坏笑,“还不是给你留面子,宫内行走这么狂浪对前途不好。”

“p话,狂浪个什么,我抱我老婆谁还敢说个不,只不过我这个不安生的小小老婆又是这一家的人,咱不吓着无辜的老人了。”

你这么一说,他这小小老婆更zhe了,脸贴着他直揉,“把我也带去军演吧,把我也带去军演吧,我给你暖被窝去,”她也不怕丑。

小韩将军低低笑,“你就是个害人精。咳,我的犰犰什么时候能有点心机哦。”

犰犰头抵着他的脸颊,笑,“要心机干嘛,多累啊。”

“是的是的,你不要心机,把别人都累死。”说是这么说,可是,多宠爱啊,抬起手捋了捋她的发,“你反正是护着魏小白哦,他想怎么乱来你都跟着混。傻子,魏小白入伍还安生得了吗,想想,胡来、郑井、龚晓跃,这跟他有仇的,全在部队上,可不要闹翻天,看到时候你怎么办。”

“是哦,那怎么办?”她一听,人怔会儿,一想,是这个理儿,眉头也跟着蹙了下。不过,马上又倒在他肩头上靠着,懒得动脑筋样儿,“不怕,有你呢,你把他们都管着,别叫他们乱来啊。”啧啧,看看这货儿!——可想,一旦出事,她能跑多远!

却,

这倒是韩帅想看到的反应咧,

他把宝贝儿抱紧些,在她耳朵边儿又教一遍,“这么个想法是对的。就该不怕。天塌下来自然有人给你顶着,别往里参合。他们怎么闹都是他们之间的恩怨,闹够了,自然解得开。你又傻,参合进去只会自己伤神。犰犰,这一大家子的,没点儿磕碰是不可能的,你要做到的,就是心静心宽。他们再怎么闹,也闹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急,慢慢调。”

韩帅是有先见之明的哇,这会儿就开始给他们家死犰犰上“治家”之课鸟。犰犰也虚心,直点头。说起来,韩帅又何尝不是用心良苦,闹小闹大闹翻了天,谁都不值得稀罕,最心疼的还不是怕犰犰夹在中间伤身伤心。不过,韩帅这是对犰犰极呵护的一颗心,后来啊,这连他也哭笑不得,死犰犰一通“搅屎g”绝技,这一个不输一个的孽障———她驾驭得还蛮顺手。

咳,都是些极有个性的孽障啊,

你说韩帅搁这前面抱着他的死犰犰边走边嘱咐她,后面,魏小白有一定距离地就跟着慢慢走,意态闲适,大大方方。

走到小轿旁,韩帅也没有立即把犰犰放下来,而是就这么抱着停着又说了会儿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犰犰晓得他必须立即赶回去,刚才他说了,要不是得知她此时也在中南海,小韩将军真没打算特意飞过来这一趟。说明,还是他的犰犰面子最大。也说明,白鹤筱最狡猾,是他叫中南海这边跟军演那边打电话这么说滴,“领袖把犰犰也接过来了,一起商量魏小白的事儿。”

“还得一个星期吧,回来了带你出去补蜜月好不好。”把她往上托起些,微仰着头看她,小韩将军眼睛里,永远只住着一个娇怜的傻犰犰。

犰犰直点头,低着头,抵着他的眉心,“给你暖被窝儿。”憨得执着。

他的车驶离了,犰犰依然双手放在前,看着车渐渐开远不见。————

咳,小韩将军,包括犰犰自己,又哪里想到,这本来一周后的蜜月竟然会推迟那么久————

车看不见了,犰犰回过头,看见魏小白站在几步远外,犰犰朝他招了招手,小白手c在裤子荷包里走了过来,

“小白,你要参军可不是进去捣乱的?”她您儿现学现卖,也“未雨绸缪”开始“嘱账”鸟,

小白微笑,下巴微抬朝那车驶离的地方轻扬了扬,“他说我进去捣乱的?”

“才没有,只不过我想起来胡来、郑井都在部队,你别是进去报复他们的吧。”

小白微歪着头,看她,“你想想情,我进去是当兵的,他们都是当官儿的,又不在一个系统,我怎么报复他们。你现在也把我想坏了。”

犰犰挺正经,“话不是这么说,你背景都比他们深。”

小白微笑,也不慌不忙,“话也不是这么说,没听说过县官不如现管,犰犰,部队水深的,但凡有整人的心,可以整到死,整到一个家族都死,你信不信。”

犰犰微撅嘴,不做声。因为,她信。她是学史的,远不看历朝历代手握兵权的家族如何嚣张,就说近代,wg真正整垮的都是文人,部队,盘根错节,牢固得厉害。

而胡来、郑井,包括龚晓跃,三人背景都有个极相似的地方,均属于世代将门,严格说来,全属于“军权三代甚至四代”,根基深。而白家,大知识分子家族背景,说起来,要论上三上四代,红色背景绝对比不上那三家,所以,魏小白的话不无道理。

见她不说话,魏小白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牵住,沿着内湖慢慢走,

“犰犰,既然走正常征兵程序,你陪我去报名、检查身体这一系列事情吧,你是我老婆了,咱两口子一起去办这事儿,比较有意义。”

犰犰点头,握紧他的手。她要去送小白参军鸟,怎么感觉心里又甜又酸涩咧——

108

高犰和魏小白。

一个稀里糊涂,从小在家过舒坦日子。

一个无法无天,从小在外过荒狂日子。

现在一对鬼要成家了,到过上了几天比平常老百姓还安生的规矩日子。连白鹤筱瞧着都新鲜,俩儿有商有量,不晓得几像人样儿。

每天魏小白开着一辆大众eos来胡同口接她。———白鹤筱是奇怪两个整惯好车的,现在淘个中档车,习惯吗?问她,她一边捉个小本儿记着啥一边蛮正经:现在是要规规矩矩跑许多东西,开太好的车,张扬。

白鹤筱凑过去一瞧,那小本儿上记着的都是日程,今天要干啥要干啥,明天要干啥要干啥,满满的。他俩儿还真忙。

她说要规规矩矩跑许多东西,跑啥东西?

一来,婚事。黄教授蛮实在,一切手续都是自己办下来,成功收养了高犰,取名黄东犰。名字不好听,可应的正是跟黄东东一样的“东字辈”。

手续一确认下来,犰犰和魏小白就请正好都在京的高教授和黄教授一块儿吃了顿饭,也商量了下婚礼。说实话,魏小白倒成了高教授这多女婿里最称心的一位,因为人实在。丝毫不提家世,魏小白仅以一颗实在的心尊重二老。婚礼充分听取他们的意见,不张扬,不铺张。决定就在东东的“高老庄”摆几桌酒,请高、黄两家的亲朋好友来叙叙。都是知识分子,素雅有格调些,正符合高、黄两位教授的心意。

二来,参军事宜。这要一板一眼跑程序下来,还真不少手续呢。高犰就陪着魏小白东奔西走,那里盖章这里取证明的,很是一丝不苟。也正因为这样一板一眼,高教授也看出人品,觉得魏小白沉得下心,不浮躁。

这天,两人去拿结婚证。

魏小白照样开着那辆大众eos来接她。

白鹤筱晓得昨晚她挺兴奋。作为“闺女出嫁”,黄教授昨日亲自登门送来了一件旗袍。很珍贵,据说是黄教授夫人娘家保留下来的一件上海老字号“龙凤旗袍”店的珍品。当年宋美龄过四十岁生日时在“龙凤旗袍”定做过一批旗袍,这就是其中一件。

米色薄绸上洒淡墨点,隐着紫凤凰,很有画意。

犰犰一得到,就蛮喜欢。白鹤筱送黄教授出去,回来就见她在她屋里,门也不关,脱得精光,套上了那件旗袍。

她背对着自己,照着镜子。脚上还穿着黑色红底细高跟鞋。绸缎从她丰腴的身体上滑了下来,盖住了撩人的胴ti。

她抬着手捞出长发,微卷的发尾漾在tun尖尖上,一扭身她转过来问他,

“是不是有点紧?”

白鹤筱根本没进去,就站在外面小客厅的沙发旁,远远看着她,

“宋美龄多瘦小的身材,你还穿进去了。”轻笑。

犰犰嗔他一眼,低头小心摸那个缎面,“你懂什么,说是宋美龄订做的,又不是都给她一人穿。我外婆说过,她们那时候过生辰订做旗袍,连姐妹闺蜜的都会订做,宴会上穿,是要有搭配,成体系的。”她又扭过身去照镜子。

白鹤筱晓得她妈妈出身大资本家,连带着她从小也奢侈惯了,比较起来,他们这些“红色贵族”到成土豹子了。

白鹤筱慵懒地坐进沙发里,“穿旗袍要把衣服都脱了?”这话儿,是有点逗她的意思。

犰犰不禁逗,她以为他真问这学问呢。还在照镜子,一本正经说,“当然要穿内衣,xz要薄款,因为是缎面,不能有一点痕迹显出来,内k也是,所以最好穿丁字裤。我刚才穿的内衣都不能穿旗袍的,我只试试,所以干脆就不穿,明天再配套。”她说着,又转过身,向他走过来。

她也没扣那斜襟的盘扣,就那么微敞着,你想想,她踩着高跟儿这一路走来,扭腰晃臀的,该是何等诱人。

长发一边勾在耳后,另一边俏皮披散着,当然衙内也不是刻意如此风情,这旗袍一穿上身,衙内就是那个时代滴范儿鸟。

她大大咧咧就坐在了沙发扶手边,腿一弯,腰身一下俯,脱下一只高跟鞋,还在说,“明天也不能穿这双鞋,要素点的——”

真媚荡。

她没穿内衣,胸口两点在缎面下尤为明晰。再加上她又没扣盘扣。腿旁一叉因为她的曲腿弯腰,缎面向上急缩,露出皙白神秘的大腿根儿———按说应该极其yin浪,试想那些才从床上下来的老上海高级交际花儿———可是,衙内这里只显媚不显yin,全因为她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搭配,该如何好看。

小少是真不好这口,要是其他几个混账的,早把这妖精拉下来就地办鸟。

这些队伍中,也只有小少对这些女人玩意儿最陌生,他不玩儿这些咩。所以,犰犰也不是为了刻意行“诱惑”之举,小少也不急色,这勾人的试装,就不了了之鸟。不仅如此,气死人,第二天,衙内还不停“指使”小少给她找内衣找高跟鞋,她自己乱丢丢不见了,昨晚又不找好,一大早就忙活别人。

小少也耐心,这件不是放一边,另一件;这双不是,下一双。家里到处都是她的衣服和鞋。她穿的漂漂亮亮了,在镜子跟前照了又照,外面搭配了一件喜庆的红黑风衣,精神奕奕地出门了。身后,小少又耐心耐烦地给她收拣。说起来,这是真一个屋檐下住久了,越来越熟,越来越熟,犰犰才真心觉得,白鹤筱性情很好,清淡不烦躁。

魏小白显然就比他叔叔识货多了,犰犰一出来,小白真心点了点头,“这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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