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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之金凤皇朝 > 第 49 部分

第 49 部分

任芳菲笑着对他道:“以后我的慧儿便要留在这里,思南帮我好好照看她可好?”

姜思南懂事地点点头,道:“好的,师兄,我会的。”

慧儿不干了,对任芳菲道:“父亲,为什么要他照看我?他这么小怕是自己也要人家照看呢,怎么照看我啊?”

姜好笑了起来,对任芳菲道:“你不要被他这个样子骗了,以为他是个温顺懂事的孩子,他可皮呢,一点也不象个男儿模样,真是怪了,他父亲那样一个安静的人,他怎么就一点也不象他?”

任芳菲笑道:“师弟怕是象师娘多些吧!”

姜好难得老脸一红,道:“好了,进屋再说吧。”

任芳菲对慧儿道:“慧儿,你跟小师叔去玩,父亲有话要跟师婆婆与师爷爷说。”

慧儿不情愿地点点头,姜思南乖巧地道:“师侄女,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你喜欢。”

姜好道:“思南,不许你欺负慧儿,当心为娘揍你。”

姜思南委屈地点头,说:“娘亲为什么老是认为思南会淘气?”

姜好不为所动,道:“收起你那无辜的模样,你骗不了为娘,快去吧,记住我的话。”

姜思南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慧儿禁不住同情地道:“师婆婆,您别吵他了,您看他都快哭了。”

姜好看着她,呵呵笑了起来,道:“好,既然慧儿说情,师婆婆便不说他了,但愿慧儿以后也这样为他求情。”

招呼任芳菲进了竹屋,留下姜思南与慧儿在外面。

姜思南见众人都走了,这才冲着慧儿一笑,慧儿怔怔地看着他,道:“你笑起来也很好看,不过还是没有师爷爷好看。”

姜思南眨着眼睛,对慧儿道:“师侄女,没人教你不要这样盯着男人看吗?很没规矩的。”

慧儿生气了,道:“不要叫我师侄女,叫我慧儿。”

姜思南笑道:“好,慧儿,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疼你的。”

慧儿摇头道:“我才不跟你呢,我要跟师爷爷,我喜欢师爷爷。”

姜思南小脸一板,刚要发火,却又转了念头,笑道:“好吧,随便你,现在娘要我带你玩,你要不要去?”

慧儿想了想,道:“好吧,我去。”

姜思南得意地一笑,拉着她道:“跟我走。”

两个小人儿手拉着手向一旁走去。

竹屋里,任芳菲把自己的打算简单说了一遍,姜好笑道:“你只管放心把孩子放在这里,我跟你师傅会照看好她的,倒是你可要小心才是。”

任芳菲道:“徒儿会小心的。”

姜好道:“其实澜儿说的不错,你跟孩子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我看你还是听她这一次吧!”

任芳菲摇摇头,道:“师娘,我实在不放心她,您不要劝了,我意已决,慧儿就拜托给师傅师娘了。”

姜好叹了一声,不再说话,玉仙道:“万事小心!”

正说着,忽听外面一人叫道:“师傅、师娘快来,师弟把个小女娃吓掉水里了。”

三人吃了一惊,任芳菲飞身出房,见一男子手里抱着慧儿,慧儿浑身是水,小脸煞白,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心疼地接过女儿,连声问:“慧儿,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慧儿见了父亲“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哽咽道:“父亲,姜思南吓慧儿。”

姜好怒道:“这个小混蛋他在哪儿?”

那男子道:“师弟吓坏了,不敢跟来,怕是躲起来了。”

姜好气道:“这个孬种,做错事就这样躲起来,哪里象我姜好的儿子,姜思南,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当心让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玉仙接过慧儿,柔声道:“慧儿不哭,告诉师爷爷,思南怎么吓你了?回头师爷爷帮你出气好不好?”

慧儿抽泣着,道:“姜思南说带我玩,却叫来一个怪物吓慧儿,慧儿害怕便掉进水里了。”

正说着,便见姜思南委屈地走过来,道:“娘亲,我只是带她去看鬼畜,谁知道她那么胆小,一下子便掉进水里了。”

姜好大怒,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吼道:“还说你没有吓她,那鬼畜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年人尚且怕它,何况一个小孩子?”

任芳菲上前拦住姜好,蹲下 身子对姜思南道:“思南对师兄说说,为什么要带慧儿看鬼畜?”

姜思南眼睛有些红,道:“师兄,鬼畜虽然长得丑,可它的性子却是最温柔不过的,我只是想让慧儿跟它成为朋友,并不是有意吓她。”

任芳菲笑道:“是这样啊,好了,师兄知道思南是好意的,别难过了。”

拉着他走到玉仙身边对慧儿道:“慧儿听到了吗?小师叔不是有意吓你,是想让你多个伙伴,别哭了,你看,你一哭把师婆婆气成什么样了?还害小师叔被骂,来,跟小师叔道歉。”

慧儿一扭脸,搂着玉仙哭道:“师爷爷,我不,我不喜欢姜思南,我不道歉,明明就是他有意吓我。”

玉仙搂着她柔声道:“好好,不道歉,慧儿不哭啊!”

姜思南愤怒地盯着慧儿得意的小脸,慧儿冲着他一吐舌头,更让他气得七窍冒烟。

任芳菲刚要训斥慧儿,玉仙笑道:“好了,快给慧儿换身衣服吧,这一身水的,别着了凉!”

姜好接过慧儿道:“我来吧!”

慧儿不情愿地松开玉仙,被姜好带到屋里换衣服。

任芳菲这才看向那个男子,竟是旧识李玉李公子。

李玉也认出了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任芳菲笑着跟他打招呼道:“师弟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李玉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原来是师兄来了,那个小女娃是师兄的女儿吗?”

任芳菲笑道:“正是,我想让师娘教导与她,所以把她送了来,以后还请师弟多多费心才是。”

李玉笑着说:“师兄放心,小弟会照看她的。”

任芳菲道:“为兄先行谢过。”

又对一脸气愤地姜思南道:“小师弟,慧儿比你小,也是你的小辈,请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多多担待才是。”

姜思南本来气得小脸通红,见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道:“知道了,师兄,我以后会让着她的。”

玉仙道:“你跟我来,我送你些东西带着,有备无患。”

任芳菲道:“是!”

跟着玉仙去到药房里,玉仙把一些丸药交给他,道:“这些是我平日无事做出来的,你多带些,以后要多小心,少与人拼斗,便是有事,也要多想想亲人与孩子。”

任芳菲接过来,看着师傅关切的目光,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只道:“多谢师傅,徒儿会当心的。”

玉仙又道:“见到澜儿,也对她说,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让她不要太过执着,一切都是天定,以后会好的!”

任芳菲点头,道:“徒儿记下了。”

玉仙看着他,眼中露出忧伤,却不再说话。

任芳菲在山上呆了两天,便离开了。

慧儿得知父亲要把她留在这里便开始哭闹,要跟他一同走。任芳菲狠狠心,把她交到玉仙手上,便飞身离开。

慧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玉仙哄了好久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任芳菲下了山,马不停蹄地返回凤都。

待回到凤都,才知道陆风澜已经跟着安抚使去了边关。

章节57

自从任芳菲带着女儿离开后,陆风澜每天下了朝便回家,再不就是到皇太女府里坐一会,有时也跟孙玉芝等人小酌,虽然她不能喝多,但有人陪着总是比一个人呆着强。

孙玉芝见她形单影只的,便鼓动着要给她叫小倌来陪,陆风澜骂过她几次,孙玉芝不以为然,笑道:“如果郡主的夫婿在家,我自然不会多事,如今他走了一个多月,郡主难道一点都不想?”

陆风澜自然想,可她想的是任芳菲,是自己的夫婿,每每一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心里便有如一锅开水在翻腾,但这却不是要她去找其他人来代替他的借口。其他人怎么样,她管不着,也不用费心思去管,但自己却做不到这些,没有情爱的男女关系,即使身处在女尊世界,她还是不敢苟同。

为了避免再有尴尬的事,她索性也不跟孙玉芝等人去喝酒了。孙玉芝请了她几次,都被她借口推掉,不明白的孙玉芝亲自跑到府里来请,才勉为其难地跟她去了。

待去了以后,陆风澜禁不住后悔起来,房里已经有了好多人,每人身边都陪着如花似玉的小倌,待见到她与孙玉芝,纷纷叫道:“郡主来了,快叫梦蝶出来迎接。”

陆风澜被众人簇拥着坐到正中,孙玉芝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今儿个给郡主叫了一个绝色的,虽然比不过郡主家里的,却也是个难得的。”

陆风澜连声道:“不可,我坐会便走,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管我。”

孙玉芝笑道:“那怎么成,今天主要就是给郡主开心的,你若走了,那还有什么劲啊?”

陆风澜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又无法跟她翻脸。正在这时,有人叫道:“快看,梦蝶出来了。”

一个约十七八岁的俊秀男子缓步走了出来,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便径自走到陆风澜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壶给陆风澜斟上一杯酒,笑道:“久闻郡主大名,今日始得见郡主金面,梦蝶敬郡主一杯。”

说着捧起酒杯送到了陆风澜嘴边,那双象会说话的眸子水汪汪地盯着她。

陆风澜微微向后一闪,淡淡笑道:“多谢梦蝶公子,不过本郡主酒量太浅,不敢满饮,还请放下来待我慢饮。”

众人哄笑,一人道:“梦蝶公子,用杯子劝酒太没有诚意,得要用个皮杯方可劝得郡主。”

陆风澜有点变色,梦蝶听了,面带微笑,果真自己喝了一口,凑向陆风澜。

陆风澜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淡淡地道:“诸位慢饮,夙蓝身体不适,要先告退了。”

孙玉芝也搂着一个小倌跟着众人嬉笑,见她面色不愉,忙道:“郡主……”

陆风澜剜了她一眼,孙玉芝吓了一跳,没敢再言语。陆风澜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陆风澜心烦意乱地上了车,气孙玉芝自作主张给自己找什么小倌,如果真有心,安靖王府有的是美貌的小侍,她何苦要让自己独守空房?

如果任芳菲知道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他的心里该是多么难过?想当初自己得知李震亭在外面有女人时,那剜心般的痛苦,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她可不想要自己的爱人来尝试一番。

想到孙玉芝怀里搂着小倌嬉笑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停车!”

陆风澜唤道。

车子停了下来,陆风澜唤来一个侍卫对她低低吩咐了几句,那侍卫忍着笑打马离去。

第二天散朝时,陆风澜状似无意走到孙尚书身旁,听着几位大人跟她打趣。

“尚书大人,听说昨晚您府上的小姐被令婿带人从醉仙楼给抓了回去,可真有此事?”

孙尚书尴尬地反驳道:“怎么,几位大人当时难道也在场?”

几人纷纷摇头笑道:“我等怎会在那种场合,如今凤都还有谁不知令婿大闹醉仙楼一事?孙大人还是不要再隐瞒了,呵呵呵……”

孙尚书哼了一声,道:“年轻人,难免风流,几位大人也是从那时过来的吧!”

“额……”

“……”

几人不言语了,尴尬地对视,其中一人转眼看到了身旁的陆风澜,忙转移了话题,道:“啊,郡主,有礼了。”

陆风澜强忍着笑,应道:“几位大人,有礼了。”

寒暄了几句,快步离开。

自此,孙玉芝再也不敢随便拉她去喝花酒。

边关传来奏报,与玉璃的作战已成胶着,双方各有输赢,因为金凤的武器精良,倒是占了上风。只是天音突然发难,与玉璃联手出击,让金凤吃了一个大亏。

女皇得报大吃一惊,与众臣商议对策。最后决定一边派兵增援,一边遣人与天音三皇女接头,再差人去边关安抚慰问。

因阵前伤员太多,奏报特提出请加派军医药品赶赴边关。

因此,一道旨意;陆风澜便随着增援部队去了边关。

一路急行,可把陆风澜给折腾坏了,双腿的内侧都磨破了皮,上下马都是青衣给抱着。张青云要给她准备车子,却被她拒绝了,这大队人马行军,赶着车子哪能跟的上,没的叫人说她娇气,硬是咬牙挺着,不让自己掉了队,倒让军中的将士对这个名声不佳的郡主另眼相看了。

离开凤都越远,人们脸上的忧虑越深,那些家中有在战场上的人家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自家的女儿被官家通知已经战死沙场。

当看到这队支援的人马时,都很热情地送来吃喝,关照她们小心。

陆风澜看着这些纯朴的人们很感动,她们把这些将士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关怀,质朴的语言表达着她们善良的愿望。难怪那些战场上的人们如此英勇杀敌,因为她们是在保护着自己的亲人,保卫着自己的家园不被人来侵犯,让自己的亲人们在幸福详和的环境里快乐生活。

这天,路过蔚城,大军驻扎在城外,蔚城一干官员人等带着酒食前来慰问,非要拉着将军夏瑶到城里吃酒。夏瑶推辞不过,派人来请陆风澜一同去。

陆风澜的身份很少人知道的,因此不肯随她去。夏瑶无奈,只好告了罪随着一干人等进城去了。

等她们走后,陆风澜才对青衣等人笑道:“你们几个跟我进城去找个地方清洗一下,这些天没洗上澡,身上都臭了。”

青衣等人自然没意见,便带着陆风澜换了衣服不声不响地进了城。

蔚城虽然远离凤都,却因官员治理有方,人们生活倒也富足。今天,因为替援军将领夏将军接风,城里的大小官员与富贵人家都聚在城内最大的酒楼中,其他地方倒是清静起来。

陆风澜几人先找了家客栈包了房间,让伙计烧水洗澡,等洗过吃罢饭后才一身轻松地在城里闲逛。

看着不同于凤都的异乡风土,青衣几人也兴味十足。

逛了半天,见天色已经暗,青衣便请陆风澜回去。

陆风澜难得出来,自然很想多看看,便道:“再走走,咦,你们听,是谁在唱?”

众人侧耳听去,只听一人放声高歌:“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台花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  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歌声婉转、抑郁却又缠绵入骨,这样旁若无人地放声唱和,却又显出一派豪放迫人的气势。

陆风澜禁不住好奇心,便道:“去看看是什么样人在唱。”

便寻着歌声到了一处楼下,看着楼前灯火明亮,来来往往的华服女子与浓妆艳抹的小倌们,才知道这竟是一处花楼。

陆风澜犹豫了,想了片刻,还是转身,道:“算了,走吧!”

走了没几步,却又听那人唱道:“闻道蔚城酒,无钱亦可求。不知将几斗,销得此来愁?”

陆风澜顿住了,这人的歌声让人听了气闷,却又为她歌里的压抑、不满而动心,不知道这人为了什么,竟然如此愁闷。这句“不知将几斗,销得此来愁?”让人听了也不觉跟着沉重起来。

正深思着,忽听楼上窗子一响,一个声音道:“楼下的几位既然来了便上来坐坐吧!”

听声音,正是刚才放声高歌的主。

陆风澜抬头看去,那人一副懒散的模样靠在窗子上,她的脸面一半隐在暗影里,一半被灯光照着,看不甚清楚。正要回答,青衣忙小声道:“主子,天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陆风澜还没说话,只听那人嗤笑道:“啊,又是一个被束缚的娇客,既然如此,某不相扰,走吧!”

说着伸手把窗子关上了。

陆风澜倒没被她的话惹火,只是很奇怪此人怎么注意到自己一行人,既然开口请她们上楼,却又这样打发她们,虽然心里有疑问,却也知道青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便道:“走吧!”

刚走几步,却又听见窗子打开的声音,那人叫道:“哎,小娇娘,你竟如此听话,连开口反对都不会吗?”

陆风澜气乐了,回头笑道:“这位大姐,你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自走我的,反不反对也是我家的事,怎么你到有意见了?”

那人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听话的小娇娘,原来还是会反击的嘛!慕孤云敢问小娇娘的名姓?”

陆风澜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孤云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小娇娘也是个有出身的,这点还是该懂的。”

陆风澜笑着问:“此言差矣,可是我要问阁下的名姓?”

慕孤云一愕,道:“难道你不是寻着歌声而来?既然来了,自然是想要结识慕某,慕某自报家门,免了小娇娘开口寻问,岂不省事?”

陆风澜咯咯笑了起来,道:“阁下未免太自大了,我若是为了这楼中的美人而来,你又该当以何?”

慕孤云哈哈大笑,道:“以小娇娘的美貌,竟然还会看上这些凡夫俗子?”

陆风澜含笑不语,慕孤云笑过后,道:“小娇娘倒是个有趣之人,不知道慕某能否结识你这位美人?”

陆风澜道:“在下陆风澜,偶然路过此地,听了慕姐姐的歌很有感触便寻声而来。”

慕孤云笑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陆风澜笑道:“冒昧打扰慕姐姐的好事毕竟不妥,因此便要返回。”

慕孤云嗤笑道:“言不由衷。上来我们喝上两杯如何?”

陆风澜摇头道:“小妹不善饮酒,再说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了,告辞!”

慕孤云面带讽刺,讥笑道:“是怕你家的护卫不答应吧!”

陆风澜笑道:“你不用激我,没用的,我真的要走了,有缘自会再见,告辞!”

挥挥手,便带着青衣等人离开了。

慕孤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她们一行走远,咯咯笑了起来。

章节58

回程的路上,青衣向陆风澜告罪:“主子,青衣自做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陆风澜笑道:“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轻重。我本来是想结识一下此人,不过看她倒象似有意引我们注意,还是算了,毕竟,我还是不喜欢被人算计的。”

青衣笑了起来,道:“主子说的是,看此人仪表非凡,气势人,哪有一点落魄的模样?还能混乱之中分辨出主子的说话声,这样的人是该防着点。”

陆风澜“呵呵”笑了起来,道:“青衣,你也太小心了吧,我想,她大概是好奇我们既然已经到了楼下,怎么又要走,所以才会出声相邀,至于后来她的盘算,只不过是一时的起意罢了。”

青衣虽然不敢苟同,却也不去反驳,笑了笑,不再说话。

回到军营,陆风澜让青衣等人去休息,自已也进了账篷。

脱去衣服,躺到榻上,虽然很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任芳菲与女儿的身影。幸好他带女儿去了翠梦山,否则知道自己去战场,肯定会跟着来的。不是不放心他的身手,只是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忧,怕他的身份被人揭穿,如果被发觉玉璃已故的任家公子尚在人间,她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辗转了许久,才蒙蒙胧胧地睡去。

大军继续开拔,陆风澜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已经开始适应了这种行军生活,腿上的伤已经结了疤,上下马也不用青衣等人抱上抱下,就是手脚变得粗糙了,但身体结实起来毕竟是个好事,再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以女子柔弱为美,那种林黛玉形的只适用于男子,也就顾不得许多。

不日,到了天水关,大将军打开城门迎接援军入城。

陆风澜跟在队伍中进城,看到夹道欢迎的军民热情的笑脸,心情也跟着亢奋起来。待看到欢迎队伍里那两张熟悉的笑脸时,高兴地挥手向她们致意。

王云诗与韩殿芳看到她均是一愣,却也高兴地跟她招手示意。

待到了驻地,王云诗与韩殿芳也跟了过来,与青衣等人见过礼后,问:“郡主怎么也到了战场?”

陆风澜笑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云诗笑道:“郡主到了战场上是准备杀敌还是唱歌退敌啊?”

陆风澜笑骂道:“你这个家伙的嘴真臭,明知道我的底细还这样损我,当心有一天落在我手中,要你吃苦头。”

王云诗呵呵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郡主是怎样叫我吃苦头。”

陆风澜不理她嘲笑,对韩殿芳笑道:“小芳还好吗?”

韩殿芳一阵恶寒,赶紧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她人,才胀红了脸,道:“郡主,请喊未将的名字。”

陆风澜笑嘻嘻地道:“小芳还是这样不禁逗啊!”

青衣等人装作没听见,纷纷转过脸去。

正在说笑,一个军士过来道:“郡主,大将军请郡主前去赴宴。”

陆风澜想了想,对她道:“请转告大将军,夙蓝此次是以医官的身份随军,就不去赴宴了,替我谢过大将军,说夙蓝跟几位朋友一同吃即可。”

那军士走后,王云诗才惊讶地道:“郡主竟然是以医官的身份而来?”

陆风澜笑道:“正是,所以我说你可千万不要落在我手中啊!”

王云诗打了个冷颤,道:“不是吧!”

陆风澜瞟着她,道:“是不是,等着瞧!”

自来到边关后,陆风澜除了当日与王云诗等人欢聚之后,便投入到了救治伤员的工作中。

每天对着这些被刀枪利箭所伤的伤口,陆风澜不禁感慨,这些古人也太能忍了,没有麻药,没有消炎药,只凭着自身坚强的毅力与落后的中草药来抵御伤痛,还好有了酒精把感染的机率降到了最低。

唯一的一个缺点,便是那些兵士们竟对这高度的酒精大为青睐,变着法子找借口问医官们要,拿回去后偷偷地喝掉。

把陆风澜听得目瞪口呆,禁不住问:“难道,就没人禁止吗?”

跟她闲聊的一个医官叹道:“唉,有什么法子?长久地离开家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因此,一些将军认为只要不误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风澜无语了,怪不得每月要往边关发那么多酒精,原来不仅是为了消毒,还要供那些兵士们饮用。

陆风澜找了个机会把此事跟大将军通报了一下,说:“虽然兵士们想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放任她们这样酗酒,再说,这高度酒是很伤身体的,也很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大将军很重视这个情况,严令禁止再向医官们要酒精,一经发现军法处置。

兵士们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问医官们要,却趁人不注意偷着拿。

这天,陆风澜在给一个下级军官换药,去掉绷带,便皱起了眉头,伤口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开始溃烂。她是被敌方的狼牙棒打中的,本就不易收口,加上这位凶猛的女士听不进人劝,不仅偷着喝酒,还趁人不注意溜去逛花楼。

那人紧紧盯着陆风澜,吞咽着口水,笑道:“陆医官,你多大了?”

陆风澜瞅了她一眼,没说话,想着该怎么处理溃烂的伤口。

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馋笑道:“你看看这小手,软软的、白嫩嫩的,比那小倌楼里的小倌还□。”

陆风澜禁不住变了脸色,自进了军营,她便以陆风澜的身份做医官,知道郡主身份的只有少数几个高级将领,其她人只道她是个医术高明的医官,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美貌的医官竟是金凤朝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郡主。

这个军官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搂她的腰。

陆风澜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怒道:“白将军,请自重!”

只是陆风澜那一巴掌毫无力道,对身经百战的军人来说,就象被蚊虫咬了一口。那人依旧不松手,另一只手已经搂上了她的腰,微一使劲,陆风澜已经被她扯得站立不稳,跌坐在榻上,那人紧紧搂住她,盯着她气得通红的脸,痴迷地道:“这如花似玉的小模样,真是勾魂啊!”

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

陆风澜气得头脑发晕,虽然这军营里大小将士对她的容貌有过议论,却也只是言语中的说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白将军竟敢大白天的对自己动手动脚,而平日跟自己形影不离的青衣等人却被自己给赶到一边去了。

她对青衣等人说:“我来这里是做医官的,不是游山玩水的,你们成天跟着我,已经让人注意了,还不如你们跟王云诗等人一同去教场训练,反正这是在自家军营,你们还怕有人能吃了我不成?”

青衣等人到了军营,早就热血了,只是想着皇太女的嘱托护着郡主的周全,如今是在军营里,怎么也不会有人去对一个医官不利,所以就听从了陆风澜的见议,每天都去跟王云诗等人去教场。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这个色胆包天的主,她明明也是个女人啊,再美貌还是个女人,这人怎么就如此饥不择食呢?

那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胸 前,陆风澜打了个冷颤,用力挡住她的手,急道:“白将军,你我同为女人,我即使再美也还是个女人,你身为一个将军,竟然对一个救治你的医官动手羞辱,如果我告到大将军那里,你会有什么下场?还请将军想清楚后果。”

白将军的手在摸上她柔软的胸 膛时稍稍有些迟疑,但在看到她那让人心动的容颜时,还是忍不住道:“小美人,虽然你是女人,却是个比男人还要美的女人,我不求其她,只求与你亲热一番解了我的相思便是死也甘心了。”

说着大力揉捏她的胸 膛,陆风澜气得脸色煞白,拼命挣扎,叫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喊人了。”

白将军喘着粗气,道:“小美人,你不要做无谓地反抗,其她人早被我打发走了,你喊不到人的,别乱动,让我亲一亲……”

说着把脸凑了上来,陆风澜一扭脸避了过去,可白将军已经压到她身上,死死盯着她因反抗而松开的衣领。

陆风澜心知她已经丧失了理智,只怕自己越是反抗她越是兴奋,索性躺那不动了。盯着她因情 欲而□的眼睛,冷静地道:“白将军,你可知道我真实的身份?”

白将军盯着她雪白的胸 膛吞咽着口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的身份?”

陆风澜道:“正是,你可曾看到过哪位医官的身边还带着护卫的?”

白将军一愣,她只顾着打美人的主意,把这些都给忘了,道:“你是谁?”

陆风澜道:“我真实的姓名你无需知道,重要的是你若敢侵犯我,不仅大将军保不了你,连她也会受到带累。”

白将军一惊,紧紧盯着她,陆风澜也盯着她,眼中的坚决令人不容怀疑她说的话。

白将军慢慢松了手,陆风澜翻身起来,整理好衣服,对着白将军道:“今天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如果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离开白将军的帐篷,陆风澜快步回到自己的住所,禁不住浑身发抖,总感觉那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游移。自己怎么尽遇到这种桃花?以前是任倾城,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大老粗,本想着在自家军营里没事,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让青衣等人离去,如今看来,还是得要让她们跟着,即使不全跟也要留下一两个才是。

看着身上被那人弄上的血迹,心中作呕,又不好叫人给她准备水,幸好天气尚热,便拿着替换的衣服去了河边。

军营驻扎地附近有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将士们都爱在这里沐浴,陆风澜也曾跟着她们在这里洗过一次,想着那时,满河的光身女人,真叫一个壮观。

只是,陆风澜一下水,便很不自在,那些个女人都呆愣愣地盯着她看,让她感觉自己象是个展览品一样,自那以后,她只在将士们去训练的时候,没人了,才偷偷地独自下水清洗。

今天这个时候将士们正在训练,所以她也没有顾忌,找了个僻静处便解衣下水。

水面被太阳晒得温温的,下到水里很舒服,陆风澜在水里游着,不知不觉游出了很远。等她听到一声马嘶,抬头看时,便看到一个银袍小将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

陆风澜向河边游去,在浅水处停下,笑道:“小芳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时候不正在训练吗?”

韩殿芳只觉得血往上涌,头嗡地一声,便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眼前只晃动着水中那妖精一样的女人,莹白如玉的身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

她口中发干,喉咙发紧,心突突地乱跳,想躲开,身子却象被人点住一般动也动不了。想闭上眼睛,却有个声音在小声说着,再看一眼,只看一眼。

陆风澜被她盯着,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也想下水啊?”

韩殿芳没动。

陆风澜继续道:“你下来,我们比赛游泳如何?看你能不能赢我?”

说着向水深处走去,边走边回头道:“快啊,我等你!”

韩殿芳一句话也不说,狠狠给马儿一鞭子,马儿惊叫了一声,四蹄人立,然后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陆风澜回过头来,只看到一人一马已经远去的背影。暗自奇怪,这个小芳今天是怎么了?会不会被大将军骂了?怎么脾气不太好啊?

章节59

陆风澜纳闷地游回去,穿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河边用巾帕擦拭头发。擦着擦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好象被人盯着似的。向四周看了看,却没人,只当自己多心了。把头发擦了半干才起身向回走。

走在回去的路上,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弄得她很是不安,却又找不到疑点,便急匆匆地跑起来。

回到驻地,青衣已经回来,见她神色慌张脚步急促忙问:“主子,怎么了?”

陆风澜看到她才放下心来,喘着气道:“我刚才去河边洗澡,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却又找不到人。”

青衣的冷汗下来了,皇太女临行前对自己的嘱托,自己怎么忘得一干二净的,如果郡主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便是把脑袋割下来也弥补不了这个错误。

忙跪下道:“是属下的失职,不该随意离开郡主身边,使郡主受了惊吓,请郡主责罚。”

陆风澜忙扶她起来,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叫你们离开的。”

青衣依然道:“那样属下也不该离开郡主。”

陆风澜见她依旧自责,便道:“既然这样,那以后你们轮番留下两个在我身边就行了。”

青衣叩了个头才站起来,陆风澜松了口气,倒也不用她找什么借口了。

想想,那个白将军溃烂了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准备好手术刀与一应工具对青衣道:“你跟我去一趟白将军的营帐,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

青衣应了一声,接过陆风澜手中的小医箱随着她一同向白将军的营帐而去。

白将军见陆风澜去而又返,禁不住讪讪的,看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知道是为了防范自己,看情形还是个高手,不敢说什么,乖乖地让陆风澜把她的伤口给处理好。

清理好后,陆风澜叮嘱道:“记着,一定不能再喝酒了,安静地休整几日,否则只怕你这条手臂要报废了。”

白将军唯唯诺诺地应下,等她们走后,才偷偷让人打听这个美貌的医官究竟是何来历。只是一打听下来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医官竟与大将军之女称姐道妹的,定是非富即贵,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去惹她。还好自己当时信了她的话,放了手,如果一意孤行,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只是越想越不放心,总想找个机会跟她道个歉,可她大概已经惊了心,身边随时都有两个护卫跟着,再是找不出个机会。

陆风澜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告诉了青衣,青衣便想了一计。

这天,陆风澜拿着鱼杆一人去了河边,找了个僻静之处,放下鱼杆垂钓。就在她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便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过头去,却是白将军。

陆风澜便是一愣,这个白将军不会是还想打她的主意吧!便开口道:“怎么,白将军也有此雅兴来这钓鱼吗?”

白将军局促地看着她,一手摸着头,嘴里期期艾艾地道:“那个,陆医官,上次末将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没有怪罪,末将一直想跟您道歉,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末将是特地向您致歉的。”

陆风澜松了口气,道:“哦,原来这些天暗中盯着我的就是你啊!”

白将军咧嘴笑道:“末将见陆医官身边有人,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就暗中瞅机会,还请陆医官不要介意。”

陆风澜大度地道:“算了,已经过去了,你只要记得下次别再做这些强人所难的勾当就行了。”

白将军红了脸,喃喃道:“末将也是色迷了心窍,糊里糊涂就……”

陆风澜不想再听,便打断她道:“好了,我知道了,没事你走吧,我会忘掉那件事的。”

白将军喜道:“多谢陆医官大人大量,末将以后愿做牛做马来报答陆医官的大恩。”

陆风澜挥挥让她走,白将军喜滋滋地离开了。

陆风澜放松了下来,原来是这个大老粗,害她担惊受怕了多日。

对着林子喊道:“你们出来吧,没事了!”

片刻,青衣等人陆续从林子里出来,陆风澜笑道:“原来竟是白将军为了找我说声道歉,害你们受累了。”

青衣问:“主子,这白将军是怎么得罪了主子?还背着人来道歉?”

陆风澜不欲多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为她处理伤口时弄痛了她,她出言不逊而已。”

青衣狐疑地看了看她,见她无意多说也不好追问。陆风澜笑道:“好了,平安无事了,你们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

青衣不肯,说:“属下在此陪着主子。”

陆风澜笑道:“已经没事了,之前也是我疑神疑鬼,你们该干吗干吗去,不用再一步不拉地跟着了。”

青衣可不敢大意,说:“话虽如此,但还是小心为上。主子既然不喜欢人多,那就属下一人跟着吧。”

陆风澜见说不动她,只有答应。

其他人走后,陆风澜把钓杆递给青衣,道:“你帮我拿着,我去方便一下。”

青衣依言接过钓杆,陆风澜起身向一旁走去。

陆风澜见青衣依然在河边看着钓杆,笑了笑,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远远的看到有人在河边放马,走过去看时,却是韩殿芳。刚要喊她,却看到她魂不守舍地盯着水面发呆,连自己到了附近也没发觉。

陆风澜喊了一声:“哎,你发什么呆呢?”

韩殿芳吓了一跳,待回头看是她,脸上顿是一阵青红,手足无措地后退了两步。

陆风澜走近她,韩殿芳又退了两步,陆风澜奇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韩殿芳吭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啊,我要走了。”

说着慌慌张张地就走。

陆风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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