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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 第 25 部分

第 25 部分

国,他们自己造的监狱,就让他们尝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吧!

罗烈第二天放风就和送纸条

给他的人遇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老头,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矮小,紫红色的皮肤,上

下唇蓄着杂乱的胡须,满脸的皱纹似乎藏了无数的苦难。罗烈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罪名被关进

来的,也不知道赛尔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个形容枯槁看上去像大烟鬼的老头。

虽然这样,

罗烈对这老头还是肃然起敬,绝无小藐之心。不管为什么,能进敢进这黑监的绝不可能是泛

泛之辈。

老头自我介绍:“我是里奥。”

里奥?救世主?罗烈脑子里滑稽地想起电影

《骇客帝国》中的男主角,他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赛尔研究了gt监狱的地图,终于决

定还是亲自过去看看,谭天凡自告奋勇陪同,两人开着租来的车在街上绕了半天确定没有跟

踪的就直往监狱开去。他们没走监狱的方向,而是监狱旁边的山区,到山脚上不去,两人步

行爬上山。

谭天凡看着赛尔气不喘心不跳的样子不由笑道:“不错啊,锻炼出来了。”

赛尔淡淡地笑道:“在你和杰哥的辛苦培养下,我再没有点长进也对不起你们吧!”

天凡笑了:“不错不错,继续加油。”

在谭天凡和刘亦杰的指点下,赛尔不但柔道搏击

进步,身体素质也明显提高了。她自己苦练也是不想时时靠天凡他们,如果真要逃亡,她不

希望自己拖他们的后腿,希望能尽量自己照顾自己。

到了山顶太阳已经暴晒了,赛尔坦

然地暴露在烈日的阳光中,她的皮肤早因奔波被a国的阳光晒成深麦色了,健康更性感,她

对此是这样理解的。

谭天凡递了军用的带红外线的高倍望远镜给她,说:“还真是戒备

森严,得天独厚。”

赛尔接过望远镜,认真地看起监狱全景来。果然是戒备森严的,光

是那堵七八米的高墙就已经能够打消那些犯人越狱的天真想法了,而那些真枪实弹的士兵无

疑是对妄想从外面武装劫狱的人最好的警告。临海一面赛尔认真看了看否决了,根据资料那

是最不可能逃狱的地方,所以她不考虑。监狱正面是一片开阔地,所有接近或者离开的人都

在塔楼上士兵的狙击枪的瞄准范围内。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的监狱高墙,厚实青色的墙上面有

四个视野辽阔的了望塔,每个塔楼上都安放有两盏大功率探照灯,估计当夜幕降临时,它们

一内一外能不停扫视着周围的警戒空间。每个了望塔里站着两个手握现代化武器的士兵,还

有大口径机枪和阻击步枪。装备很齐全!

赛尔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监狱,在她以往的生活

中是很少出现监狱这两个字的,更不用说会把监狱生活和她联系在一起。现在不要说联系在

一起,只提到监狱两个字,她就能联想到资料里那些虐待和黑暗,甚至他们的作息生活方式

赛尔都详尽的了解。

相对于罗烈的后知后觉,赛尔是早了解了监狱里关的是些什么人,

也早已经纵观全局地了解监狱暴动混乱中这些人是不可避免地会随之出来的。而根据资料和

她大量的阅读,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类,他们被关在这监狱并不是如罗烈般无辜。他们有

的是制造炸弹袭击的恐怖分子,有的是阴谋推翻a国政府的野心家,还有的是毒品巨枭黑帮

头目。

对于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将这样一群人也随之救出来,赛尔是矛盾的。她受的

教育大部分和罗烈不同,人生观也不同,在她认为这些人是该受监狱惩罚的,因为他们给社

会带来了不安定因素,也危险着多数人的生命安全,下意识的她是不希望这些人也被放出来

。这种矛盾她还不方便和谭天凡刘亦杰说,他们和罗烈一样亦黑亦白,亦正亦邪,她无法要

求他们理解她的矛盾。只在深夜无法入眠时,这种矛盾又在自我内心的交战中拉扯着。每当

这时候她就告诉自己,想想罗烈,小伍,孙铸,岳浩,你爱的人关心的人他们在里面受着惨

无人道的折磨,他们有什么错吗?你只是救他们,救其他你不知道的同样无辜的人,终止一

个类似地狱的监狱犯罪,给犯人一个讨回人权的公道。你错的只是方法,以暴制暴而已,但

你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赛尔慢慢地自我调整着,抛弃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人生观,

尽管自己的改变让自己都无法适应,她还是努力艰难地适应着!

爱是什么?是牺牲吧!

她牺牲着自己的道德意识去顺应直觉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救罗烈没错,救无辜的人都

没错,虽然她无法坦然地将自己视为行侠仗义的正义者,但她唯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了半天的监狱景色,赛尔考虑着罗烈他们送出来的方案。暴动是可行的,混乱才能趁乱逃走

。但仅仅暴动并不足于让他们自己逃狱出来,驻扎的军队虽然不是大规模的,但相当于一个

连的士兵也是不可小窥的。赛尔和易柏的研究结果类似,都主张里应外合,同时发动攻击。

对,攻击!当越狱被演变成劫狱,劫狱又被军事首领哈迈德演变成类似战争的武装劫狱,

一切都慢慢变了性质。每个人的思想都融到了计划里面,慢慢再也分不清有些行动是谁首先

想出来的,只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往计划里添瓦添砖,力图让计划更完美,零漏d。

看着监狱前开阔的空地,赛尔觉得易柏提出的开油罐车来撞监狱大门的设想很笨拙,车还没

到监狱前就会暴露了意图,虽然能同样达到撞开监狱大门的意图,但赛尔要的是出其不意,

尽量减少人员伤亡的劫狱。她低头沉吟着,那个不成型的疯狂想法又在脑海里跳动着,让她

矛盾万分。

回去的路上,谭天凡见她苦思冥想,忍不住笑道:“你在为难什么,可以说

说吗?”

赛尔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太疯狂了,放弃了。想了想她问谭天凡:“帕克什么

时候回来?”

谭天凡想了一下:“下个月二号。”

赛尔点头:“我想让他们把计划定

在二号。帕克回来,以他和昆恩的交情昆恩一定会去机场接他,那个人喜欢排场,估计会带

走一部分士兵,我们也少了些压力。”

“二号会不会太紧,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谭天

凡担心的是准备工作来不及做好。

“事不宜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错过了还不知道

昆恩会想出什么方法折磨罗烈,我们就弄他个措手不及吧!”赛尔坚定地说。

回去和易

柏他们一商量,大家都同意下个月二号动手。易柏去准备武器,联系人手,大家都见识过易

柏的能耐,都放心地交给他去做了。而出于迷惑跟踪他们的人,赛尔和谭天凡每天继续考察

商贸,和投资方开会,给那些人留下了他们放弃罗烈的印象。

而晚上赛尔在研究gt监狱

的大门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虽然疯狂,但确实可行。她最终忍不住和易柏商量,易柏

大表赞成,按她的计划准备武器去了。

天才是怎么诞生的?赛尔没想到自己觉得疯狂的

想法日后竟在劫狱史上被记了一笔,被誉为“新型战术劫狱”。

里奥话不多,也不会

和罗烈交流什么,往往传递了纸条就远远离开罗烈靠墙边蹲着,给人的感觉是烟瘾上来的样

子。他和罗烈传递来往无人起疑,就是罗烈自己有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纸条放到自己身上并

取走了自己要传递的纸条,让罗烈非常怀疑他有个身份一定是盗贼,非常高明的那种盗贼。

罗烈不得不承认,人的潜力是无法低估的,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他的同牢竟然给他找来了

纸和笔,同牢房里的虽然不尽知他们想做什么,但还是隐隐猜到和逃狱有关,都掩饰不住地

或多或少地露出兴奋的样子。当罗烈接到赛尔他们的计划,确定二号动手他如获重释地舒了

口气,虽然时间有点紧他还是赞成极早动手,怕夜长梦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失败的风险就更甚一筹。

监狱的管理者似乎也从紧张的空气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折磨也更疯狂了。有一天罗烈放风时没见到孙铸和岳浩,经打听,罗烈得到了一个噩耗,

孙铸被折磨疯了。是阿布帮他打探回来的,说孙铸在被强暴的过程中咬伤了哑挫被关进了黑

盒子,哑挫让人放黑暗金属乐队的歌给他不断听,那乐队主唱的声音很绝,唱出了最绝望的

唱腔,那种尖利的嘶叫中带着强烈的哭音,伴随着拖缓的伴奏哀号,仿佛一把把尖刀刺向大

脑,一会激昂似壮烈到战场,一会绝望似置身地狱,极端的音乐像是要把人折磨至疯为止。

据说好多人听了这歌都出现不同的神经障碍,甚至有的选择了自杀,所以这歌也被称为“催

命曲。”

孙铸被强迫不能睡觉地听了两天两夜这歌,等士兵进去时他在用头撞墙,双手

把脸和耳抓得血r模糊。送到卫生室包扎时才发现他已经疯了,一定要将他的手绑着,否则

他就自残抓脸。

罗烈听得心如刀绞,只恨不能立时杀了哑挫。等着吧,他发誓离开之前

一定亲手宰了哑挫。

岳浩还好,只是肚子疼被留在了囚房中没有出来放风。同时罗烈也

知道了昆恩一反常态没有来折磨他的原因,那家伙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手术,一时半会回

不了继续作恶。

罗烈他们将这视为了上天要他们成功的信号,一个个摩肩擦掌只等二号

来到。这期间出了一点小事,差点影响他们的计划。东区监区的一个毒枭不知道怎么惹恼了

同牢房的一个某组织成员,对方威胁要向代理监狱长告发他们越狱的事,毒枭和同牢房的人

怕事情被他败露,一怒之下群起殴打他,活生生地将那人打死。这事让监牢里关的其他组织

类成员大为不满,扬言誓要报复,牢里一时气氛紧张,越狱的事眼看就要被这件事弄得流产

就在众人大伤脑筋无法说服双方时,一个人出人意料地解决了这件事,让罗烈和哈迈

德大跌眼镜的是解决这事的竟然是他们同牢房的,不被他们注意的眼白多的汉莫。

汉莫

竟然是该组织的导师,精神领袖,这件事不但让罗烈深受刺激,也让他更深地理解了人不能

貌相的道理。这位深藏不露的导师是组织人员发誓过终身保护保密的,估计也是不忍自己的

追随者葬身于此才半公开的露出了真实身份。在他的耐心疏导下,该组织人员表示越狱之前

不会报复,至于越狱后的事谁管,都自顾不暇谁还c心毒枭的死活,再说毒枭也不是傻子,

会等死吗!一场隐形的灾难性毁灭被汉莫暂时拯救了,罗烈祈祷越狱前再也不要发生什么风

波,能让他们顺利迎来二号。

逃跑线路的设计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鉴于不可能所

有人都逃往一个方向,那会导致集中的大规模追捕,罗烈和哈迈德主张出去后各走各的,这

样大家全凭机遇。何况他们也不相信那些毒枭和首领就没有自己的办法,所以在监狱中大家

的利益是一致的,出去后就各凭本事了。罗烈和哈迈德的计划是顺后山逃走,山林中虽然布

有地雷,但据知情人说有人知道地雷的布局,他常在山林里面每天都要来回走上两圈。有这

样的人就让罗烈和哈迈德生出了希望,他们把消息送出去,指望赛尔他们尽力找到这个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希望在赛尔他们的努力下那人能把地雷所在标上暗记。后山是最直

接的逃跑路线,从这里走全部都是热带雨林,连接x国的国境线又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雨林

和国境线限制了搜索的直升机进入,终年茂密的雨林虽然危机重重,但比较起你头上有直升

机追逐无法遁形好得多。只要装备齐全,二十多公里的雨林出去了就是x国国境,王禾象征

着自由的直升机就等候着他们。所以罗烈和哈迈德比较了几条逃跑路线,觉得最好的还是走

雨林这一条。未知的雨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这一点两人深有同感。

一号昆恩竟然从

医院里回来了,有些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放风场上,用身体语言向众人示威着我又回来了。或

许被困在医院里好多天无法看见天日,看见阳光似乎也能感受些囚犯的心理,破例地没折磨

任何人。知情的人说这家伙在医院里被检查出了好几种病,估计也是怕报应才难得慈悲一回

,等他身体好了,指不定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昆恩走到罗烈面前,上下看了看他,不

坏好意地笑道:“罗斯烈,你的好朋友明天就回来了,等他来看看你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罗烈这才知道他不折磨自己是因为帕克王子回来就要来看他的原因,对此殊荣他这次

很难得地感激了一下,不管怎样,昆恩能让他今天毫发无损将对他明天的越狱提供了方便,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跑起来怎么也没身体强壮的跑得快吧!

二号。明天!

夜很深了,牢

房里的人都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罗烈同牢中的人都如此,别的牢房的想必也没有多少人

能睡得着吧!

明天!这个词从没有一刻让罗烈觉得它的含义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未

知的意味!

明天!成或败也同样充满了未知!罗烈在黑暗潮湿中渡过了自己有生以来最

漫长最黑暗最焦虑的一夜!

二号早上五点。典型的菜市场吆喝有开始在牢房中想起时

,大家知道新的一天来到了。牢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地兴奋着,幸好士兵们看不见

。等大家等士兵开门慢慢走出去时,有人竟然激动的全身发抖,让旁边的士兵看见了奇怪地

问他是不是病了,大热的天竟然会发抖。他旁边的人急中生智说他有时会肌r抽筋才让士兵

打消了怀疑。

放风时除了重型犯人和新来的需要脚镣手镣都带,一般的都不需要戴。罗

烈监牢里的都是轻装上阵,慢慢跟着鱼贯而出,一会儿放风场已经站满了人。罗烈在隔壁监

区看到了岳浩,给他做了个眼神示意混乱开始时让他马上找到孙铸,他负责带小伍,岳浩不

易觉察地点了点头,靠墙站着。

七点不到,放风时间结束,士兵进来赶人。这时外墙大

门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罗烈他们只看见岗哨在半空中被炸飞。那是火箭助推榴弹的

威力,哈迈德看见了大喝一声动手,所有监区的囚犯都扑向了自己监区的士兵,暴动开始了

囚犯们迅速夺下士兵的枪,里奥不知道从那帮他们拿来了几只火箭筒,在士兵还没赶

到增援时,哈迈德已经用火箭筒轰开了囚禁他们的放风墙。外面的战火也很激烈,交战时迸

发出的浓烟和火光在已经发白的天空中很耀眼,罗烈看出那是迫击炮弹,他没空数他们共发

了几枚,只是觉得按他们的攻击力度来说可比一个小型战争中两军对垒的交战还猛烈。

监狱士兵完全是被动的,估计也没想到清晨就遭遇如此大规模的类似战争的军事袭击,而且

还组织有序,这完全超越了一般的武装劫狱了,所用的武器都是先进的战争武器,仅这些武

器的使用事后a国就遭到了舆论的压力,这在劫狱史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战争武器用于攻克

监狱的防卫。士兵们一时无法对此做出反应,正手足无措监狱里面又遇到暴动,囚犯们手持

火箭筒到处乱轰,还有囚犯到处捣乱破坏,一时很多地方都被点燃了火,他们四顾不暇,等

缓过劲来后,士兵们立即用重型武器对劫狱分子们展开反击。可是这次他们遇到了高手,后

来据昆恩分析,他们遇到了一个战术组织专家,该专家具有“相当的战术水平和军事教育背

景,他的战术组织模式跟我在军事院校学的班排进攻如出一辙。”这位深得昆恩崇拜的战术

专家不是别人,正是赛尔,她的疯狂想法就是用迫击炮加火箭助推榴弹有序地攻下四个岗哨

,毁了监狱大门,当然更具体的战术打法得到了资深专家易柏的完善。

在迫击炮的轮番

轰炸下,监狱前门可以说完全瘫痪了,士兵们被击得节节败退,谁会拿自己的r身躯体去和

无坚不摧的炮弹做对抗呢!罗烈在混乱中寻找哑挫,那家伙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让罗

烈非常不甘,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火,只好忍下这口气,待日后找机会回来收拾他了。他赶

紧找到了另一个监区的小伍,拖着根本就没有什么激动反应的他前去和岳浩他们会合。哈迈

德早不知道从那又换了机关枪,和阿布,扎尔一人一只,等着和他们一起逃往后山。汉莫他

们早没了影,人人争先恐后地抢武器逃走。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战争开

始了,城市这个角的上空不断升起浓烟,火光,还有巨响,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惶恐。a国

人等事情平息后才知道这被他们以为是军事重地的地方原来是所黑监,关押了许多神秘没有

经过法庭审判的犯人。

罗烈拖着小伍带着他们往外跑,路上瞥见士兵的营地也遭到了轰

炸,有些士兵刚下夜班回去睡觉,这一下都死在营房里了吧!罗烈没空为他们叹息,才跑过

第二道门就见驶来了两张越野车,最先一张是谭天凡驾驶着。

岳浩把孙铸弄上了谭天凡

的车,哈迈德和扎尔随之跳了上去。罗烈拉着小伍过去后面的一辆,开车的司机颤颤地叫了

声:“烈”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烈一阵愕然,才反应过来这个穿了一身军服的司机竟然是

赛尔。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己,看见罗烈认出了她,跳下车就冲上来抱住

罗烈叫道:“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也是。”罗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离

开这再说吧!”他跳上车坐到驾驶位上,头也不回地说:“快上车。”

“小伍,上车。

”赛尔见小伍不动,就推他上车,小伍却无动于衷地甩开她往回走。

“小伍你怎么啦,

我们快跑啊,一会昆恩赶回来就走不掉了。”赛尔急着拉他,他却自顾自地往前走。阿布在

后面也是暴怒地大叫快上车吧!

罗烈回头瞥见了,只好将车停下,还没跳下车,就听见

赛尔闷哼了一声和一声清脆的枪响,罗烈吓了一跳,头立刻转了回去,刚好看见赛尔将小伍

扑到。在他们后面有一个士兵正举着枪瞄准着他,罗烈心一颤,难道真的要接受失败的命运

了吗?他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吗?还没继续想下去,一串枪声,那士兵全身被打成了窟窿倒

了下去,顺着枪响处看去,哈迈德酷酷地吹了吹机关枪还在冒烟的枪口。

罗烈向他做了

个手势表示感谢,心急如焚地冲过去抱起赛尔,她肩膀上中了一枪,血都把小伍的身上染红

了,可小伍还茫然地躺着。罗烈无可奈何,又无法对小伍责怪,只好将赛尔抱上车,回身谭

天凡已经跑过来了,大概也看出了小伍的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一掌击昏了小伍,抱起来往车

上一丢叫道:“我来开车,你先帮赛尔简单地止血吧!”

罗烈点头,跳上车,天凡加了

油门就往后山驶去。罗烈抱着赛尔,撕了囚服帮赛尔紧紧扎在肩膀上,赛尔痛醒了,看着眼

前的罗烈就猛然用没受伤的手紧紧吊住罗烈的脖子呜咽起来,似乎想哭尽这段时间所有的焦

虑和委屈。

罗烈感受到她大量的泪和潮湿的温度,强笑着安慰道:“是不是嫌我又脏又

臭,想用泪水帮我洗澡啊?”

赛尔这才离开他,抽噎着勉强笑说:“帮你洗澡的话

估计需要一游泳池的水,我可没那么多的泪!”

罗烈这才有空仔细看她,昔日美丽精致

的范赛尔变粗糙了,皮肤黝黑,又瘦了很多,裹在宽大的军服里,看上去根本找不到昔日精

致美女的影子。罗烈暗暗叹口气,又将她拥进怀中:“不是叫你不要来吗?”早在计划开始

前,他就让谭天凡把赛尔送回国,这样的行动还有逃亡都不是她该参与的,他一人就够了,

他不想再制造出更多的悲剧。

“我怎么能在最后的时候一走了之呢?我知道你怕连累我

,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怕你连累我呢?以后不管逃亡还是被通缉,我都和你在一

起。”赛尔轻轻却坚定地说。

“烈哥,你女人就交给你管吧,我从现在开始就卸下这个

重任了,呼,这些天还真累!”谭天凡有意活跃气氛,这两人明明在一起了,却搞得像生死

离别一样!

阿布紧握着枪在旁边看着小伍,不时回头看看追兵还有多远,对他们的谈话

根本不屑一顾。

开着开着,看到岳浩他们的车停在了路边,前面没路了,他们需要步行

穿过雨林,而远处传的追兵的枪声,代表逃亡开始了。

谭天凡跳下车,将车上的几个准

备好的背包丢了下来,一人一个,连茫然的小伍也分了一个。大概看到赛尔和自己身上的血

,他多少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有些清醒了,虽然不说话还是将自己的背包背到

了背上。

“走吧!”谭天凡将赛尔的包背到背上,率先往前,对哈迈德他们说:“跟着

我,不要乱跑。”

赛尔轻装上阵,虽然手受了伤却不影响她的脚步紧跟着罗烈,边跑边

对罗烈他们解释:“天凡跟着那老人走过一遍地雷阵,跟着他走就没事。”

哈迈德吹了

声口哨:“你们一定花了很多钱。”

赛尔淡淡地说:“是花了很多钱,足够他去瑞士安

享晚年了,现在我估计他已经在去瑞士的飞机上了。”

阿布惊讶地看了看赛尔,对罗烈

说:“你女人很强啊!”

罗烈无言地紧拉着赛尔的手,他当然了解赛尔为此付出的努力

,甚至也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的挣扎。这不是她了解的世界,她却为了他一步步地去适应

着,改变着,这怎么能不叫他感动呢!早在监狱中时他就设身处地地为她想过,她该怎样在

自我挣扎中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甚至设想过即使她真的抛下他走了,他也不会埋怨她什么

,毕竟他们的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太平时期能相安无事尚且珍贵,更不要说真的让她置身

黑暗势力中一步步将自己也染黑。特别是他知道有些计划是她想出来后这样的内疚就更深了

,前半生千金小姐出身的范赛尔从遇到他罗烈开始就注定了与清白再也无缘了!这样的劫狱

策划传出去的话,范赛尔将会被好些国家视为暴力团伙成员,或者某组织的成员,甚至是恐

怖分子!罗烈无法想象她被冠上这些名头后她将会怎样想,只是暗暗发誓自己出来后决不会

再给她机会做类似的事!他不要她沾染这些黑暗,他要她的笑永远像阳光般明媚!在经历了

监狱的黑暗,在渡过了他人生毫无希望的最最黑暗的时光,他需要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希望

,最后一块净土,那就是爱赛尔!对赛尔的爱是他心中除去仇恨最后一小片蓝天!他将为这

片蓝天的存在誓死捍卫着!

两公里多的地雷阵走了他们近一个小时,身后是追兵的枪声

和狼犬凶恶的叫声,还有往后山逃跑的囚犯误触到地雷的爆炸声,每声爆炸的巨响都让人心

惊胆颤,暗自庆幸自己人找到了脱离地雷阵的方法。

哈迈德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押对了宝

,跟了一个能人。

孙铸疯疯癫癫的样子被岳浩拖着走,所幸他只是呆滞,顺从地跟着岳

浩走着,但就是这样的样子也忍不住让赛尔心疼,为他流眼泪。几个保镖她对他们都有感情

,年龄最小的孙铸也是最老实的孙铸,性格耿直,也没有什么心眼,竟然在监狱里被折磨成

这样,让她对自己的行为引发的后果有的内疚一瞬间消失了。看着山下监狱方向的浓烟和火

光,她思付的是易柏他们的迫击弹够不够多,能不能摧毁这惨无人道的黑监!

像是看出

她的难过,罗烈看了看孙铸,只是低低地说了声:“回去我会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治疗。”

赛尔点点头,握紧罗烈的手,似在庆幸罗烈从监狱的折磨中幸免于难!走进雨林,身后的

地雷阵竟然响起了连串的爆炸,还能看到一片火光频繁地闪着。

扎尔站住了脚步,站着

听了听声音突然咒骂起来:“shilt,是昆恩来了,那杂碎竟然用燃烧弹排雷,他是想烧了这

一片山林吗?”

哈迈德也变了脸色:“快跑,那家伙本就是疯子,别指望他有正常的思

维方式。如果他们打通了直线,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

跑,众人竭尽全力开始奔跑

起来,在倾斜的山坡奔跑是不容易的,哈迈德他们毕竟是长期训练的,跑起来健步如飞,罗

烈拉着赛尔,赛尔虽然穿着平底登山靴,但因为一只手受了伤,终究不是那么行动自如,跑

起来跌跌撞撞。她自己有些内疚拖累了罗烈他们,但罗烈安慰她:“要说拖累还是我拖累你

,你来救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谁连累谁呢!能重新见到你,就算和你

死在一起我也愿意,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亲手惩戒那些恶人。”

这些话比我爱你你爱我平

凡真实,抛弃了璀璨耀目的繁华,赛尔又感觉到了和罗烈之间类似于升华的爱。在经历了生

死未卜的离别,在饱受分离的折磨,在自己世界被颠覆后恍如再世为人,这爱,生死存亡中

依然不离不弃,试问还有什么爱能让一个女人不为之死心塌地呢!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有

很多种方式,不同于男人,女人会因为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个场景,甚至就对男人一见

钟情。而一句贴心贴肺的话,让女人为之奉献出生命的可能都有!

感性的女人啊!可爱

的女人!

跑过地雷阵的危险,没有人会以为他们就安全的可以加快脚步了。没那么

简单的逃亡,如果真是这样,囚犯们和军队就不会把这后山林称为死亡地带,也不会仅仅凭

两公里的地雷阵就做防卫。

因为长期无人经过,后山林是乱草杂生,树木分支杂乱,还

有长年的野藤也纵横长成了拦路虎,相比地雷阵,他们的速度更慢了。谭天凡和哈迈德,岳

浩不能不留下来断后,边走边打击追上来的士兵。所幸谭天凡他们准备充分,带了大量的武

器弹药,虽然重,却是逃生必不可少的装备。扎尔和罗烈在前面开路,赛尔负责照顾孙铸,

所幸小伍慢慢恢复了些,虽然不说话,但还是边跑边帮赛尔照顾孙铸,或者去帮谭天凡他们

打击追兵。

赛尔又见识了谭天凡他们几个的威力,估计没有什么武器他们几个不会用的

,小伍正常了后他们无形中多了个帮手,行进起来更快了。

热带雨林的地上铺满了腐烂

的树叶和枯枝,还混杂着鸟兽的粪便,经过潮湿,和长年不见阳光的发酵,形成了特殊独特

的气味。太阳已经升起,偶尔从树梢的隙缝中投下些许,让这阴森森的大森林才有了些许人

间的味道。静谧的森林因为多了这些不速之客,惊起了各种各样的飞鸟无数,赛尔甚至惊奇

地在这林中第一次知道了猫头鹰。因为有宣传画的功劳,所以赛尔在慌乱中和猫头鹰狭路相

逢时认出了眼前这懒懒站在树上休息的丑陋的鸟是猫头鹰,她好奇地看了看就赶紧拉着孙铸

跟上了罗烈,心里却在想等有机会一定拉罗烈去热带森林探险,那时她希望不是逃亡,而是

渡假,带着摄像机,一路拍记录片似地慢慢游玩。

嘿嘿!看看我们的范赛尔小姐,逃亡

中还有如此罗曼蒂克的想法,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性格中其实也是属于打不死的小强类,

永远有乐观的精神充斥在她心中!

但又脏又臭的森林还有令人厌恶的毒蚊和时不时撞见

的爬虫很快让范赛尔失去了胡思乱想的能力,加上手臂上越来越肿胀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很

疲累。捂着厚实的军装,这是森林里最好的护身服,在气温高达三十度的大热天走着,还要

感谢大森林这天然的空调无形中帮他们降了许多温,否则她早中暑倒下了。

赛尔机械地

拉着孙铸走着,顺着罗烈他们趟出来的路,阿布拿着卫星定位器校对着方向,指挥着罗烈和

扎尔。在森林里千万不能迷路,否则你可能会绕回原位。

“休息一下吧!”罗烈回头看

见赛尔几乎无力举起的脚步说道。疲于奔命,人人都很累了,却没人第一个喊停,生怕因为

自己喊停带累了一群人。此时见罗烈喊停,众人或站或靠就各以自己的警戒方式休息。谭天

凡拿出食物赶紧分给他们,罗烈他们早餐都没吃,接了食物狼吞虎咽地补充着能量。

尔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吃,但还是接过谭天凡递过来的水和饼干强塞了进去。无法下咽

,喝了很多水才觉得好点。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扎尔头上的树干,惊得众人立刻进入戒

备状态。赛尔丢了水和没吃的食物,拉起孙铸就跑,他们两是最弱的,为了不连累罗烈他们

,先走为上。其他的人纷纷拿起武器,各找了隐蔽就准备迎战。

森林里突然响起了超级

变态昆恩的声音,他竟然带了喇叭在叫喊:“罗斯烈,哈迈德,你们投降吧!我保证优待你

们。”

罗烈抓到的是阻击步枪,他在树后用瞄准镜寻找着昆恩,不见人,那些家伙都找

树干隐蔽着。这森林最不缺的就是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

罗烈计

算着他们离边境线已经只有几公里了,这点距离不到两个钟头就可以跑过去,他们所剩的弹

药还很多,不在这解决掉这个变态留着那么多的弹药拿回去干嘛!他心中一动,虽然从来没

打过丛林战,但他们在高处,那些士兵在低处,占了优势还怕什么?

回头他寻找着哈迈

德,看见哈迈德在树后对他做着手势,看样子哈迈德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有在此解决昆

恩的意思。也难怪,在监狱中的人谁没受过昆恩的非人道虐待,是男人都会有报复的心。

罗烈几人打手势定了计划,回头看看赛尔和孙铸阿布早跑得没影,不由更是放心。罗烈宽慰

地想赛尔真是玲珑心,不用说就知道赶紧跑免得他分心记挂,不由就更是爱死了她,这女人

越来越和他合拍,越来越是他罗老大当仁不让,独一无二的女人!

开始没见到小伍,罗

烈并不担心,以为他和赛尔他们往前跑了,等偶然看见他借着树木的掩护跳跃着往昆恩方向

去时,罗烈的心猛然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送死吗?虽然他能理解昆恩对他做的不人道的

事,但复仇的方式多种多样,他是不赞成这样自杀性的毁灭的。

和天凡对视了一眼,谭

天凡眼中也同样盛满了担心,两人不约而同地追随小伍过去了。哈迈德和扎尔不可思议地看

着他们类似愚蠢的行为,无声地大摇其头表示对他们行为的谴责,但两人虽然没跟上去,却

仍坚守在岗位上,帮他们留守后路。

“不想投降吗?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嘿嘿

!狩猎开始!”随着昆恩的话树后蹿出了数十只警犬,叫嚣着疯狂地向罗烈他们扑过来。

“fack!”罗烈咒骂了一声,尽管会暴露他们的所在,但是不得不开枪了。哈迈德他们的

机关枪虽然帮他们解决了一部分警犬,但是也引来了士兵们的疯狂扑击,一时混战一片。罗

烈和谭天凡不但面临着狗咬,还被子弹迫击得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尽量躲在树后和警犬拼搏

为了不被警犬咬到,罗烈发狠地用阻击步枪上的刺刀横挑警犬,但即使是这样,他的

脚还是不同程度地被警犬咬到。不同于一般的狗,警犬的牙齿是非常之利的,他薄薄的囚裤

立刻被撕裂了,r也被警犬撕下了一块,锥心的疼让罗烈新仇旧恨一起迸发,刺刀猛一下去

就将咬他的警犬开肠剖肚了。同类的鲜血震慑也刺激了警犬,更多的警犬向罗烈涌了过来。

这还有完没完啊!罗烈看看远处只见参天大树的森林,不禁苦笑,胜利在望,他只要再坚

持一下下,能吗?

被众多的畜生围着,罗烈防不胜防中腿部又被不同程度地撕咬到。

双拳难敌众犬,罗烈忙里偷闲看看天凡也是手忙脚乱顾不上他,不禁暗暗叫苦,难道真的被

这些畜生撕了不成?

正挣扎无力,只听见冲锋枪的连串扣击,一条条警犬轰然倒下,再

抬头,小伍一声不吭地站在面前,疯狂地朝警犬们扫s着。罗烈缓过气,用刺刀将身边的警

犬开,毫不留情地s杀死。小伍已经跳过去帮天凡,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肩膀上,手臂上

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半身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他刚才冲过去杀了谁。等日后罗烈从

报纸上偶然看见一具被戳得血r模糊的士兵尸体时才猜到小伍去杀的是哑挫,当然报道用的

标题是士兵追捕逃犯被凶狠惨无人道的杀害。这世界就是如此的错位,黑和白往往就是被颠

倒的命运。

借助哈迈德和扎尔的火力,罗烈和谭天凡他们撤了回去,树木密集实在不好

搜寻昆恩,只好暂时放弃了。罗烈忍住腿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掩护着谭天凡他们撤走,留

下的几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顾不上灌木尖锐的木刺将他们的衣服撕扯得破破烂烂,边打

边跑,互相掩护着撤退。因地形树木的限制,加上警犬伤亡太多,昆恩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他因为职责所在,又知道监狱被毁得很厉害,心里知道这次把祸闯大了,如果抓不回罗烈

他们,等待他的将会是军事法庭的审判,所以尽管知道很难抓住罗烈他们,却还是锲而不舍

地紧追着,指望出现破绽好让他多少挽回声誉。

但是昆恩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追击对他们

非常不利,对方是以逸待劳,互相掩护着撤走,而他们的人只要一动就会暴露在对方眼中,

即使隐藏着身躯过去,也不可避免会被对方所发现。昆恩的少将也不是白做的,立刻改变了

战术,扩大了包围圈,这样对方受视线限制,兼顾不了那么宽的距离,无法避免地被敌人摸

近了也无法觉察。

轮到谭天凡,罗烈断后,他们正举着枪向后方瞄准着,突然不知道从

哪冲出两个士兵,用力一撞,就把罗烈的枪撞掉了,这一撞的力量非常大,罗烈立刻失去了

平衡,仰头跌到在树干上撞到了头部,头部剧烈地痛起来,罗烈却没时间迟疑,一跃起来抽

出腰间谭天凡给的刀就向对方扑了过去,对方也是因为距离太近无法开枪早丢了枪拨出匕首

就架住了罗烈。两人都是同样的怒目圆睁,面目狰狞,想像野兽一样把对方撕成碎片。没有

迟疑,两人都朝对方扑去,似乎谁扑慢了死的就是自己。

确实,这样的r博战是不会讲

仁慈的,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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