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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

能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

和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

了。

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

少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

中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

头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j飞狗跳又和她有

什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

走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

的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

带,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

冷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范小姐,罗先生让

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已经到晚饭时间,他问你愿意下去和他一起吃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

赛尔才感觉到肚子饿,但和罗烈一起吃饭的事让她想想就吓饱了:“给我端上来

吧!”

“好的!”妇女刚要走。赛尔期期艾艾地叫道:“夫人,可以帮我找件能穿出去

的衣服吗?饭后我想出去走走。”

“衣服?”妇女愣了一下,推开更衣间旁边的门:“

这些衣服范小姐都不喜欢吗?”

范赛尔才看见还有个更衣间,里面挂了好些女装,她吃

惊地张大嘴,半天才想起回答妇女:“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更衣间。谢谢!”

这些衣服是早上你睡觉时阿谭送来的,都是按你的体型买的,你试试,不满意告诉我,我叫

他们换去。”妇女微笑。

“谢谢夫人。”赛尔低头,脸上有些发红,妇女一定以为她是

罗烈得宠的情人,所以才能住罗烈的卧室,穿罗烈买的衣服。

妇女笑笑:“范小姐,别

叫我夫人,不嫌弃的话和阿谭他们都叫我三姐吧!你先试着衣服,我下去帮你端饭。”

“谢谢三姐,麻烦你了。”赛尔等三姐走了,随便抓了一件果绿色的t恤,一条粉色短牛仔

裤换上,衣服的商标都在,大小尺寸都对,赛尔失笑,罗烈为她可谓用心良苦啊!吃了饭,

很想继续发呆,但心里一片空虚,坐着坐着闷得慌,换了一双平底运动鞋,想出去走走。推

开卧室门,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一直到楼下都没遇到人,别墅很大,装修很奢侈,但给人

的感觉很空旷。赛尔走出别墅,站在屋外才发现别墅是建在山上最高点的地方,站在这里可

以俯瞰沿江风景。天已经黑了,别墅里却灯火通明,赛尔有些冷,又返回屋。闲闲地到处走

,竟喜欢上了这房子,二楼还有个大大的室外观景台,午间应该可以看到山脉盛景。一楼几

大扇落地玻璃门窗,双重滑动玻璃门外是后花园的游泳池,赛尔打开后才发现游泳池里有人

在游泳。游泳池边坐着小伍和耳钉男,那游泳池里游泳的非罗烈莫属了,赛尔不想见他,走

开了,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她走回了卧室。

罗烈的卧室,她躺在床上发呆,许久许久,

泪水开始流了出来,一串一串,没有为任何人哭,这次她发誓是最后一次为自己流泪。

发了一会呆,赛尔从床上跳起来,那家伙不是擅自把她带来吗?那他就应该负责帮她治疗失

婚症,呜呜,她才不要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赛尔风风火火跑到游泳池,只见到耳钉男

在闲闲地喝着饮料,看见她,耳钉男微笑:“范小姐,想游泳吗?”

范赛尔东张西望:

“罗烈呢?”

耳钉男笑:“你找他?真不巧,他刚走了。”

“他走了?”赛尔有些

不相信地睁大了眼,那家伙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不闻不问啦!有些失望地垮下双肩,才来的兴

致勃勃颓废了。

“他走了,你很失望?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的位

置,重要的看不见他你会失望?”耳钉男的笑有些促狭。

“神经!”赛尔羞恼地转

身就走,真是近墨者黑,罗烈的手下,别指望会有善良之辈。一回身嘭地撞到人身上,强硬

的肌r一撞之下把她反弹出去,那人随手揽住了她。

有些发懵,赛尔抬头看他,罗烈。

已经换了衣服,全黑色的运动装,抛弃西装的他整个的造型让她目瞪口呆,也不管是否用错

词,英姿飒爽四个字在脑子里就蹦了出来。

“你找我?”罗烈揽着她的腰,脸上的笑耐

人寻味,估计刚才和耳钉男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笑得如此开心。西装绝

对是个伪装,这样平和的罗烈少了凌厉迫人的气势,多了亲切的味道。

“我想喝酒。”

似乎没话找话,说出去赛尔就有些后悔了,这语气近乎撒娇。

“喝酒吗?没问题。”罗

烈似乎忘记了放开揽着她腰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喜欢什么口味?

“叫他一起来吧!”赛尔指指耳钉男,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谭天凡,”罗烈做

了注解。“他还有事。”揽着她进了一楼一个房间,还没开灯,赛尔就看到落地的窗子里透

出的远景。面向的是山下城里的全景,高耸的楼,各种造型的灯,还有带明显标志的立交桥

,漂亮的活生生的城市夜景画。

“好美。”赛尔不知不觉跑过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描

绘这美景。

罗烈开了灯,酒柜在后面,离窗不远地毯上就是一组圆形的黄色布艺沙发,

方向全向窗子。他不说话,径直去找了酒杯,在吧桌上鼓捣了一阵,端了两杯过来。递了一

杯给赛尔,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一伸,搁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能不

承认,优雅的人有素质得不会令人讨厌,罗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也不多话,思想偶尔

的游离,沉思也显得那么有味道。赛尔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窗抱膝坐着,眼神迷离。尽管她做

得慷慨大方,尽管她以承受的姿态成全了他们,但她心底的失落受伤害是无人能触的,无法

痊愈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想到曾经那么相信的两个人竟然用朋友和爱的名义欺骗着她,

她的精神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倒塌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杯酒早完了,一瓶酒也完了,她和罗烈,一人靠着沙发,一人坐在地上。不说话,奇怪地静

默着,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也无法忽视他,罗烈自身给人的存在感从来就不容人小视

。赛尔也没有不安,他的存在本就是自己邀请的,虽然没想到不说话他也会一直陪着自己。

但,只要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踏实。

喝多了,又喝

多了!没有宗正宽,简心,安西元需要交待,喜欢上了沉默,沉默到自己内伤。爱伤人,不

爱也伤人,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更伤人。迷迷糊糊地问某人,韩君培,这三年内你敢说从没有

爱过我吗?没有全部,一点点总会有吧!

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又是在床上,又被

换了睡衣。没有羞赧了,那人敢做的事何止这一件。该庆幸的是他王一样的骄傲让他不齿做

不入流的事,没有趁机行苟且之事。

罗烈是宽容的,宽容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她,

宽容得让她糟蹋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酒,宽容得每晚抽时间不说一句话也静静地陪着她,宽容

得还负责把常常喝醉的她抱回卧室兼更换睡衣。疗伤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赛尔借失婚的悲

痛滥用着罗烈的宽容,不断地加码,试图找到一个爆破点,放一天空的烟花才能照亮自己已

经被酒精麻醉的心,从而找到生命的方向。

凡事凡物都有底线,触及了,就警铃大作,

幸运的可以及时逃避,不幸的只能为自己所做承担后果。

诱因很小,却触到了罗烈宽容

的底线,于是范赛尔第一次见识到了罗烈优雅背后暴戾的那一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加上

刻意的麻木自己而来的空虚,短短几天赛尔就觉得自己空旷得想自杀。这天,罗烈说有事早

上就出去了,她无所事事就和任义,孙铸,罗烈的另两个保镖在楼下客厅打牌。个子稍矮的

孙铸有一个宽宽的脑门,皮肤有些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虽然相貌生得有些老,

但却是他们几个年龄最小的。任义是老二,灵活机智,四方脸,有副健壮的体格。他们三个

打了一中午的牌后,赛尔首先放弃了,将牌丢在桌上直嚷:“不玩了,无聊死了。”她仰头

倒在沙发上,伸展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呆,突兀的一个念头涌出来,没

头没脑地说:“孙铸,给我根烟。”

有些老实的孙铸真的递了根烟过来,赛尔不接,反

说:“我要有味的!”空虚无聊到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飘飘然的感觉。

孙铸呆了,不知所

措地看了看任义,任义的眉皱了起来,爽直地说:“范小姐,别提这种要求,我们谁也不碰

那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

随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

眼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

完怒气冲冲地上楼,赛尔坐起来只看到他盛怒地扯下领带的侧影。

赛尔无辜地看向谭天

凡,期待他解释一下罗烈发火的原因,从认识罗烈以来,罗烈还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谭天

凡却朝她咧嘴笑了笑,认真地说:“最好照烈哥的话去做,否则他杀你时我一定负责给他递

刀。”

赛尔呆了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事在罗烈这是禁忌,也就不再继续

问下去。正坐着,罗烈又下来了,提了个手提包,小伍迎上去接过包。罗烈绷着脸,看也不

看赛尔,只对任义和孙铸说:“我们离开两天,这里你们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的。”任义点头。

赛尔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c嘴:“不方便的话我走吧!”

主人都走了,留下来也没意思。

罗烈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随你!如果不介意等候在你

家或任何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的记者,你尽可以走。我早说过了,来去自由。”他说完径直走

出门,小伍和谭天凡耸耸肩跟上。不一会,没见他们的车下山,后院竟然响起了飞机螺旋翼

和发动机嘎嘎的响声,没多久飞起了一架直升机。

赛尔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他们飞过,直

接是目瞪口呆,她无意识地自语:“如果有人告诉我罗烈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

“驾驶飞机?烈哥会啊,他几年前就会了。“孙铸老实地答道。

罗烈不在的

第一天,赛尔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中午打打牌过了一天。只是晚上一个人窝在酒吧间里

看夜景有些不习惯,一直是罗烈陪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靠垫,她任自己喝醉了抱着垫子在沙

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无聊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拉着任义打壁球,直打到体力透支。去洗澡

时顺手缴了孙铸的一包烟,不加味也行,抽了玩吧!

胡乱吃了下午饭,换了一身抹胸的

红色丝质长裙,就去酒吧间。已经习惯了那晚间的夜景和温暖,坐在地毯上,双脚赤l着蜷

在身下,一杯酒象征地摆在脚前。有罗烈的慷慨,他的大部分藏酒都已经尝过。酒量猛长,

却也慢慢没了酒兴,有时喝多了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可以小小地偷一下那人怀抱的温暖

,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

不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

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

进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

所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

一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

简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

没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

扬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

下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

那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

气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

从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

不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

变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

细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

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

就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

呼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

挣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

地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

感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

的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

把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

烈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

异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

有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

和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

乎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

水,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

他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

上,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

吻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

中,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

尔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

那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

自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

己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

会把罗烈和她都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

无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

躲闪着跑到车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到开着车出门才落下了心。

别墅前有个

弯道,转过去赛尔下意识地看过去,右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前景。这一眼看过去,赛尔

立刻掉回了视线,二楼罗烈的卧室阳台上站着罗烈,半敞的白衣衬衫迎风飘飘,紧抓着阳台

雕花栏杆默默看着她。赛尔的心突然就空了,机械地打着方向,脑子里就一直闪回罗烈的这

副样子。越往下开,越失落,总感觉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的别墅中。

到了山下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钥匙一并反锁在车里面,小伍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然后她拦了一

张出租车,直奔机场。看着机场牌上林林种种的地址,赛尔有些木然,往日这些地名都会让

她兴奋,一个个地名都是一串串未知,足以引起她探索的欲望,此时这些对她都失去了吸引

力。她呆呆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名变幻着,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来送护照给她的哥哥范

志昇一句话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作为哥哥,此时一米八二的帅哥范志昇很善解人意,不但没

问赛尔这段时间躲在哪,也没报告会令她不开心的八卦新闻。只是将随便收拾的背包递给她

,随口说:“去散心的话推荐你一个地方,埃及开罗,呆半个月就能看到达喀尔汽车拉力赛

,很拉风的场面,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赛尔无可无不可地去了埃及。

赛尔选择了住在

埃及西奈半岛,当晚上站在酒店十五层的高楼俯瞰这城市的夜景时,她不由想起著名作家威

廉姆1614这样写道的话:“一个小世界,伟大的开罗,它是地球上最令人神往和最伟大的

城市,它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西奈半岛是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沙漠包围

着大海,有花岗岩的石头和红海金黄色的海滨,可以观赏到热带鱼和珍稀的鸟类,也可以欣

赏到壮丽的日落与璀璨的夜空。它同时还是三大宗教的会合点,欧洲和非洲的结合部,历经

了八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演变成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文化城市。

赛尔呆了两天,就听说了汽

车拉力赛因为几名游客被杀,组委会无法保证安全被迫取消的事,她有些遗憾。又呆了两天

,有些厌倦这人为雕琢过多的旅游景点,正想换地方,却在酒吧间遇到了一对美国情侣而改

变了目的。

摄影家杰克和他的女朋友芮妮正在争执行程,杰克要租车前往黑沙漠,芮妮主张

随商队前往,理由是可以更好地体验沙漠的千变万化。赛尔开始在旁边静坐听他们争辩,听

到这有些心动,前两天在酒店看到的日落如果在沙漠中看又是怎样一种壮观呢?想着好动的

天性忍不住就让她c嘴:“我觉得你女朋友说得对,要想真正领略沙漠,徒步是最好的方法

。”

这一c嘴的结果是赢得了芮妮和杰克的友谊,他们达成了一致,邀请赛尔和他们一起旅

行。

三个月后,埃及,开罗。

又站到了一个半月前离开的酒店门口,望着这在埃及

首都还算顶级的酒店玻璃门,赛尔有一瞬间眼中有些泪光闪闪。和杰克芮妮在黑沙漠分手后

,她迷恋上了沙漠,又随商队在沙漠中苦行僧似的走了一个半月,在同行人不解的目光中,

甚至在这一路走过的风沙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清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我放逐。但她从不认为自

己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

己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

的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

布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

杰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

满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

即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

欢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

直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

业,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m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

的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

为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

至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

也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

正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

尔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

起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

心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m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

分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

房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

全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靠在飞机椅背上,

看到机窗上印出她的侧影时,有些自嘲地想,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感觉到她和以前的范赛尔

有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变了,她变得地方太多,也许回去不一定有机会能展现出

来,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她自己独有的秘密,越搁越醇。

敷上在机场商队买的补水面

膜,赛尔伸长腿,舒服地躺好。头等舱,不是旅游季节,空了不少座位。从粗犷的沙漠到现

代文明,她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回归。而此刻空闲下来开始思索,志昇伤得怎么样?二叔家

宫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电报上的只言片语构成的一个个谜团让她犯困还是很长时间没

有这样柔软的靠背给她靠着,很快,她睡着了。旅途茫茫,世事也茫茫!

医院里。

范氏第一继承人范志昇伤成那样还活着,不能不说是医学上的奇迹。不知道该说是这花

花公子命大还是阎王嫌他还没有祸害够范家,反正那大腿骨全部用铁钉卯上,胸上布满了电

击印的范志昇依然活着。那笑容满面,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浑然不觉自己闯了大祸的表情

让范赛尔第一眼见到他就忍不住不顾自己形象地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败家子,你怎么没

死?老天一定睡着了,才会让你继续留着祸害人间。”

范志昇嬉皮笑脸:“赛赛,你应

该感谢我,我休息你才有机会表现啊!”

范赛尔跳过去,直接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捏

,边吼道:“我先掐死你再去帮你收拾残局去,让你他妈个祸害遗臭万年。”

掐了一阵

放开手,范志昇咳着嗽抱怨:“范赛尔,你来真的啊!这么粗鲁,我是男人也要逃婚。”话

说出口才发现不妥,赶紧偷偷看范赛尔的脸色。

范赛尔一脸的阴气,挑眉讽刺:“有人

已经逃过了,你来点新鲜的行不行?老跟在别人后面跑,一点创意也没有。范氏有今天你功

不可没啊,还指望我怎么好好奖励你不成?”

范志昇仍是一脸痞气,打量着赛尔不怕死

地嘻嘻笑道:“赛赛躲哪里哭了,哭得皮肤粗糙死了。头发也剪了,有点粗野啊,好像一下

老了四,五岁。我怀疑韩君培真有那么大魅力改变你啊!”

范赛尔哼哼冷笑:“你就继

续贫吧,最好贫死。”她表情冷冷地瞪着范志昇,直到看得他心虚起来。

范志昇一下就

瘪了,哭丧着脸:“赛赛,这次你不帮我,范氏就易主了。”

范赛尔瞪了他一眼:“你

倒很有自知之明啊!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范氏易主,你就可以解脱了。我知道你并不情愿

接手范氏,又何必勉为其难呢!”

范志昇苦笑:“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它在我

手中失去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女,总不能气死他老人家吧!”

赛尔瞪着他无言,唯一

庆幸的是发生的这些事范爸都不知道,他们双亲和刘老大夫妇一起驾游艇环球游去了,说是

二渡蜜月。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范志昇你也太荒唐了,竟然……”范赛尔直接说不下

去,依然有当时听到宗正宽叙述后的冲动,想掐死范志昇的冲动。一直知道哥哥花天酒地惯

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拿了公司的股权去赌,百分之二十之多,如果被一直对范氏虎视眈眈的

二叔家拿到,范氏就可以易主了。

“期限到星期天,我们还有二天时间,过了期限,股

权就会被拍卖,赛尔,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靠你了。”范志昇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自责的表

情,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却将家庭重任推到妹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百分之二

十的股权,按照市价来算的话近一个亿。范志昇,我还没看出你这么豪气啊,一抛千金。

no,说错了,一抛亿金。你打算让你妹妹二天时间上哪筹这么多钱?去抢吗?小女子身无

缚j之力,行不通。去卖?不错的选择,问题是你妹妹再国色天香,人见人爱也不会有人一

抛亿金吧!”范赛尔轻描淡写地说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一滴滴冷汗从范志昇头上滴下,这人

一路太顺了,也该给他点打击。

“没那么多,有个五千万就够了。”范志昇像犯错的小

孩,另一只手抹了抹冷汗,心虚地分辨。

“五千万?哦,不多,打了五折。范大少,那

这顿你买单吧!”范赛尔笑吟吟地说着,又成功地压榨了好些范志昇的汗水出来,但也惹出

了范志昇的骄傲。

“帮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范志昇被挤兑的恼羞成怒了,

要不是脚被固定着,说不定早蹦跳起来。

赛尔笑着轻轻鼓掌:“有志气啊,范志昇

!这忙我帮了,你找个金主吧!五千万买你妹妹一夜谁吃亏也别计较了。嗯,顺便还可以告

诉他,你妹妹还是处女呢!意外的惊喜吧?”呵呵笑着,赛尔丝毫不以为怒,仿佛只要有人

买,她不介意真的卖。

范志昇才积累起来的骨气顿时又散了,哭丧着脸说:“赛赛,你

认识的人多,帮哥哥想想办法嘛,大不了拿回的股份都归你。”

“呸!我自己的还用不

掉,我要你的股份干嘛!”赛尔鄙视他,但看着范志昇哭丧的脸,想了想终不忍地说:“帮

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做得到我就答应。”范志昇松

了一口气,又开始嬉皮笑脸。

赛尔看看他,无奈地笑笑:“你以后改邪归正吧!你妹妹

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帮得到你。”

离开医院,赛尔驾着车开往西园山,罗烈的别墅

。下午和宗正宽会晤完后就联系小伍,小伍说罗烈刚好前天到的本市,他们还住在老地方。

一路开车上山,赛尔的心情很矛盾。三个月前那晚上发生的事虽然这些日子都避免去想

,但意识却总在薄弱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那一晚,她被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整夜,虽然什

么都没做,但她依然想念那个夜晚。暴戾的罗烈,差点掐死她,然后又带着后悔矛盾的心情

吻她,充满爱怜的吻,让她害怕得战栗。不是害怕罗烈的暴戾,而是那一刻他所流露出的羸

弱,一向坚强的外壳因为一个误会被撕裂了一个口,让她窥见了他羸弱的一面。她在他怀里

,温暖火烫的怀里,害怕的却是她会爱上他。爱上这样一个罗烈,势必就要接受轰轰烈烈,

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燃烧整个的生命,直到她的终点。她选择退却了,一如开始的宣言,她

不做他的情妇。当驾着车没有告别就离开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没有挽留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她打过转弯的方向,有些茫然的一路下山,心似一点点空了,总感觉

那别墅中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踏进熟悉的别墅,赛尔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

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但世事总不如人料。

“烈哥在楼上,让你上去找他。”小

伍见到她有些惊异地看了半天,才笑道:“感觉变了,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

尔白了他一眼,又瞪了瞪旁边吹口哨的谭天凡,顶着他们放肆欣赏的眼光穿过客厅上楼。几

个月没见,这两个家伙近墨者黑,学了更多罗烈的恶习,那狂傲嚣张的造型尽得真传。是做

军火的都这么张狂,还是因为他们跟的主子太强,赛尔实在没心情去分辨。分别了三个月,

罗烈凭什么帮她,这才是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原因。

范赛尔的手握到卧室门把上时

,才发现有些不妥,在卧室见罗烈,怎么想也是下下策。但自己是来求人的,地点好像不是

她能选择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门里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三个月

,不长的日子,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原以为就像两颗曾经擦肩而过的流星,今生都不会再

有交集的机会,但命运之轮还是让她转回来了。

推门进去,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大开

着,靠椅中罗烈悠闲地背坐着。头发半湿,穿着粉蓝色的浴袍,露出的胸膛和他腿下的肌r

都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手里握着半杯酒,闲闲地看着远方,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

。赛尔已经习惯不去反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样违心,而是她早已经由衷的认可,这表

情这姿态他应该拥有,也只有这样,他才是罗烈,不是别人。罗烈展示的是他性格的侧面,

坚毅的下颚,闲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给人的印象是无害的,只要

那人真的天真到以为狮子是吃草的。

赛尔突然生出类似百感交集的感觉,错误地以为一

切都没变,没有中间这三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仍像三个月前一样拥有着默契和温暖,只静

静地坐着,那人给她的感觉仍然是令她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有事求我?”罗烈头也没

回,冷淡平淡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梦想。赛尔噎了一下,准备了许多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

不知不觉手握成了拳,才三个月,这人就如此市侩翻脸不认人了?她想了想直说:“我需要

五千万救急,你能帮我吗?”

“哦!”罗烈漫不经心地低低应了声,低头呡了口酒,然

后静静回味了一番才说:“上好的bacardi酒,上个月有人送给我的,味道很醇,我加了一

点菠萝汁和葡萄汁,这样的组合你没喝过吧?我想你一定喜欢。”

赛尔瞪了他一眼,没

好气地说:“我戒酒了。”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并不反对女人偶尔喝点酒,喝得

半醉的女人,”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声:“很可爱!”罗烈又晃了晃杯

中的酒,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才慢慢地问:“这三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赛尔有些迷惑他语气中的关心,简单地说:“埃及。”

“埃及?沙漠里的夕阳比海里的

夕阳如何?”平静的口气,似乎在他口中,沙漠和巴黎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

也无所谓繁华和荒凉,享受和艰辛。

赛尔却全身一怔,这人怎么那么毒,竟然看透她的

思想。她长途跋涉,历尽那么多苦难去沙漠的理由就只是如这人所说为了看沙漠中的夕阳,

一个在外人看来荒诞可笑的念头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各有各的不同。”赛尔简单一句话想搪塞过去,那种感觉不到身临其境都无法向外人说道,

更何况她无意和任何人分享。

“荒凉,绝望,凄凉到极致又带着希望的美,怎么是海里

纯洁却似颓废的美能相比的?赛尔!”罗烈舌轻轻一卷,似乎好长时间没念这个名字有些生

疏,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责备:“你不诚实!”

仿佛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赛尔再也忍不

住发怒了:“帮还是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话一出口,自己先在心中失笑,真是一

家人,中午范志昇才对她说的话,她又拿来对付罗烈。

罗烈高贵的头终于转了过来,鹰

隼一样的目光罩住范赛尔,傲慢的目光先落到头上,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浓眉微挑责

问:“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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