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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懒散皇后(伊人版) > 章节_125

章节_125

>   她宁愿他像方才那样失控,如此激愤的天安,反而真实,让她觉得安心。

而此刻的的贺兰天安,又似蒙上了层层的伪装。看不清盔甲后的样貌。

“你不用操心这些事,先下去休息吧。”天安本想将袖子抽出来,可是手刚刚抬起,又垂下,终究不舍得从她的手里挣脱,“答应给你的封号,朕也会兑现。”

伊人打了个激灵,刚才的犹豫顿时没了。

果然……

还是不得不离开。

不过,都是暂时的,她还会回来的,不会抛弃他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凛然的高处,瑟瑟孤单。

念及此,伊人终于松开了他的袖子。

她的手挪到了自己的身侧。

“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太难过。”她温言软语,情真意切,打的主意,却是离开。

天安‘嗯’了声,转过身去。

刚才被她捏住的袖子还有余热,只是,还未体味,很快又散了,重归冰冷。

伊人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折身返了回去。

灵堂里,贺兰天安转过头,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黒眸微敛,脸上的表情说不清也道不明。

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伊人在附近信步走着,宫里的人都换上了白色的孝装,红色的柱子、灯笼也用白绸蒙了起来,所有人都形色匆匆,看见闲逛的伊人,有些人记得是同皇帝陛下一道进宫的,也不阻拦她,任由她乱走。

天安倒没骗她,宫里的警戒比起方才已经严了许多,一路走来,她就遇到了很多巡逻的禁卫军,哥哥神色肃穆,如临大敌。

这样的阵容,不知道小新等下来的时候。会不会碰到危险?

伊人又担忧起来。

人越来越多,进宫吊唁的、维持治安的、安排礼仪的……

贺兰新与伊人约定的地方只因偏僻,比较之下,人确实少了很多,伊人站在树影下,听着远处的喧哗热闹,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月亮悄悄地升了上来,渐到中天。

子时已到。

这里更加幽静,幽静得有点诡异了。

连平日里唧唧啾啾的小鸟都停了生息。

伊人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恐怖片,讲一条蛇的,那里面的主人公说:林太静,必有猛兽。

皇宫里自然没有猛兽,但是,肯定会有危险。

那么小新

正想着,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伊人转过头,恰见到小新笑盈盈的脸。

“发什么呆呢?走吧。”贺兰新一把拉住她,把这个懵懵懂懂的女人往外面拖去。

“小新,好像很古怪。”她站住,手却将他拽得更紧,像护崽的母兽。

手心冒汗。

贺兰新当然觉察到她的紧张,有点愕然地看着伊人凝重的脸,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褶褶生辉,散发着他不懂的讯息,温暖而熟悉。

他觉得自个儿的心又动了动。悸悸的痛,好像一个认识许久的人,在离开许久后,终于终于,回来见他了。

“放心。”怔了老半天,贺兰新才冒出两个字,闲散随意,出奇自信。

伊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在贺兰新说‘放心’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一直以为,小新与阿雪长得虽像,性子却不一样,可是在刚才的那一瞬,她才发现:其实他们很像。

骨子里的坚定与从容,父子两异曲同工。

以后小新的妻子,也会是一个幸运的女人。|饭▎▏▓※→←↑饭小说论坛顾洛洛手●★☆■♀打,转载请注明

这让她这个母亲尤其骄傲。

他拉着她,走过明明暗暗的青石板路,穿过廊檐花木,径直往园外走去。

前面便是月牙洞口,出了园子,便能从靠近宫墙的宫道上一直走到后山,那里的防备一向薄弱,从那里出去,以贺兰新的身手,忽而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洞口近在咫尺。

他们的脚却在门口停住了。

贺兰天安坐在不远处的外面,月色清凉,他在月色之中,手握着一只坠满花朵的枝蔓,轻轻拢来,放在鼻下,浅闻浅品,好像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见一束花开正好,所以驻留片刻。

平日里的威厉,被月光洗得干干净净,清冷无铸。

伊人看见他后,初时吃惊,而后又觉了然。

贺兰新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吃惊都没有。

“没想到你亲自来。”贺兰新叹了声,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在灵堂前做做样子。”

既已如此,就没有必要伪装了。

长发倾泻,用发带束在脑后。

如果说,刚才所有的钟灵神秀都被贺兰天安夺光了,现在多了个平分秋色的人,只觉这阴暗的园子,忽而满目生辉。

“你知道朕发现了你,怎么还敢来赴约?”贺兰天安放开手中的花枝,看着他淡淡地问。

“我只是不喜欢临时该主意。”贺兰新不以为意地回答,姿态悠闲,全身散着懒懒散散的味道,“不过,我很知道,你到底怎么知道我进宫的?”

“朕虽然放了你,却不代表任由你胡作妄为。如果没有把握掌控你的行踪,朕又怎么会轻易放心。”贺兰天安平静地说,“你不该再回来,我们本可以和平相处。”

“我诚心地想和你和平相处,不过是些事情不得不为,天安哥哥,我没有恶意。”贺兰新很识大体地解释,以免贺兰天安上纲上线,以为他对天朝有所觊觎。

贺兰天安沉吟不语,目光一转,凝到了一伊人身上。

现代终结篇 (四十二)裴若尘的结局(上)

裴若尘那晚被绣球砸中后,小葵的神情就变得怪怪的。

偏偏无巧不巧,隔壁家的张媒婆突然起了兴致,见裴若尘年纪一大把,女儿也长大了,可以嫁人成亲了,赶紧欢欢欣欣跑过来,一口气地说了两门亲事。是一个寡居的女人,独自带大儿子,刚好母亲配裴若尘,儿子配小葵,真是天作之合啊。

张媒婆说得不亦乐乎,全然不知,小葵已经举起扫帚,打算赶客了。

裴若尘也啼笑皆非,扬手止住小葵,客客气气地婉拒了一番,好声好气地将她送到门口。

张媒婆也察觉到小葵的敌意,在门口兀自感叹道:“也是,小葵姑娘这么漂亮,给大户人家做妾室,也好过……”

这一次,小葵再也忍无可忍,拿起扫帚便打了出去。

裴若尘阻止不及,只得摇头看着小葵,苦笑不已。

“小葵。”等张媒婆落荒而逃后,裴若尘似忆起什么,盯着贺兰葵,很认真地说:“你确实该婚配了。”

不知不觉,那个整天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已经十七岁了,发育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

十七岁正是找个好夫家的年龄,若是过了十八岁,在民间来说,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只是,自己一向纵容于她,文学武治虽然没有落下,那女红烹饪,却实在不敢恭维。

还有她宛如男孩般的性子。

果然,小葵听到这样的话,非但没有寻常女孩的娇怯,反而节哀那个柳眉一挑,咄咄逼人起来:“爹爹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我又没说不准爹爹再娶。”

她以为裴若尘是嫌弃她拖油瓶了,所以找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去。

裴若尘又只能苦笑。

这样把一个大姑娘留在身边,总归是不好的,他得替她张罗了。

只是,谁能配得上小葵呢?

天皇贵胄,又这样冰雪聪明,在裴若尘心中,她就是那种好得没话说的女孩,配谁都觉得委屈。

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生平最大的难题,实在找不到答案。

小葵却很自若,该干嘛便干嘛,到了傍晚,照样出去打猎。

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她回来了。

只是,她这次的战利品不是猎物,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她隐隐约约觉得面熟,具体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裴若尘从她身上将那人接了过来,凝目望了一会,担忧地说:“看他的装扮,似乎身份不寻常。”

那人虽然穿着便装,可是看衣料剪裁,以及衣服上的精细的纹饰,便知道他出生于大富之家。再加上气宇轩昂,长相英俊中透着贵气,又是大贵之家。

小葵歪着头打量了那人半响,然后不以为意道:“反正也是我随手从山谷捡回来的。爹爹若是觉得他是一个麻烦人,扔出去就是。”

裴若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谆谆善诱道:“到底是一条人命,你既然将他背回来了,就得负责到底。去打一盆水来,我先给他清洗一下。”

小葵吐吐舌头,钻了出去,不一会便端着一盆清凉凉的洗澡水走了进来。

裴若尘解开他的衣襟,将沾满尘土的衣服全部扔进换洗的盆里,然后拧了个冒进,为他一点点地擦拭干净。

这人应该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身上没有多少的伤口,零零散散的全是细碎的小伤口,大概是伤口太密集,流血太多,他这才会晕过去。

“我把衣服拿出去洗吧……”小葵咋咋呼呼地掀帘进来,一看到床上那具近乎赤裸的躯体,脸不禁一红,饶是大胆粗心如她,也是女人家。

裴若尘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扭头摸着下巴打量着来人:比例均匀,皮肤保养得光滑又有弹性,面目清朗,嘴唇也薄厚适宜,大概也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皮囊倒是不错,却不知道心智如何,能不能配得上小葵。

小葵不知道裴若尘打得主意,只是埋怨了一句“爹爹也不用被子盖住他。”然后拿起换在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裴若尘且不去管她,寻了个背篓,上山采摘草药去了。

小葵本想跟着去,奈何裴若尘让她留下来照顾那人,而且小葵不太识得草药,替代不了,没奈何,只得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裴若尘还是没有回来,小葵不禁着急起来,先是在门口不停地张望,远处群山环绕,雾霭袅袅,风一吹来,山雾把眼前的景色都蒙住了,哪里能看见远处。

屋里已经燃上了小小的煤油灯,她站在门口,朝屋里头望了一下:那人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这里靠近村庄,平日里并没有飞禽野兽,便连盗贼也嫌弃这里太穷,平常并不会光顾——照理说,把他独自留在这里安全的。

裴若尘的晚归让小葵坐立不安、方寸全失,这十几年来,两人一直形影不离,久而久之,对方都快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了,也因此,那种惶恐的感觉愈加明显。

她已经决定出去寻他了。

虽然严格来说,裴若尘的武功比她高,可她毕竟年轻些,体力更是比同龄人好许多,相比之下,裴若尘的身体每况愈下,这几年几乎连登山也会气喘吁吁。

如果他迷路了……

如果他遇到猛兽了……

小葵越想越受惊吓,从箱底翻出一把几乎快生锈的长剑,捏紧了,便要冲入雾色里。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却醒了。

低低的一声呻吟,让小葵懊恼万分。

没奈何,她只得先进屋里,看一看那人的情况。

进了屋子一看:如豆的灯光下,那人撑着手臂,半倚半躺地靠在床榻上,精瘦的  上身赤裸着,肌肉优美而有力,听到声响,他也刚刚转过脸来,这一转之下,刚刚与小葵面面相觑。

小葵满肚子的怨气,见那人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在她脸上逡巡着,毫无回避的意思,更是气上加气。

“你看什么?!”小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那人听她这样说话,反而送了口气。

“我还以为小新变成女人了……”他自言自语道。

声音很低,小葵没听清楚,她索性把那把生锈的长剑往前一挺,停在他的颈脖间,继续厉问道:“鬼鬼祟祟、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说姑娘与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那人伸出手指,拨开她锈迹斑斑的剑,说了一半,突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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