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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尉迟靖带她来到另一间看起来颇高级的日式料理亭,停车场的车不少,进到店内,因全是包厢,看不见人潮鼎沸的景象,加上雅致装潢,看来也颇清幽。

两人坐下点完菜后,邢贝贝才好奇的问:“老板,为什么要来这里吃?你喜欢这里的菜色?”

尉迟靖勾唇,笑了笑。“你今天特别打扮,不带你吃高级一点的行吗?”

邢贝贝一脸不自在。“我哪……哪有特别打扮!只是衣服买那么久了,不穿可惜……”

“嗯,那就当我觉得画面赏心悦目,想安排点特别行程好了。”他笑着耸肩。

某只小猴子脸倏地涨红。

此等对话,两人等级过于悬殊,清纯小花压根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害羞又得强装镇定地瞪着他。

“老板你最近讲话越来越奇怪……”害她反应也跟着奇怪。

“情侣间说话不就是这样?”他持不同看法。“贝贝,难道你不是为了我打扮?”

“才不是咧!我都说了,只是觉得衣服不穿可惜。”终于找到机会重申自己的论点,她大声宣告。

“哦?”他缓缓打量她,之后又朝她扬唇,露出电力十足的微笑。“原来不是为了我……嗯,我有点失望呢。”

邢贝贝这下不只脸完全涨红,还哑口无言,说不出话。

“我……”可恶呀,她该怎么回答?!

幸好,服务人员此刻进来上菜,暂时化解了尴尬。待服务人员再度离去后,她依然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着前方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尉迟靖只能在心中偷笑。

“过来。”他微笑朝她招手。小家伙乖乖地绕过桌子,挨到他身旁。“吃饭吧。”他替她摆好餐具碗盘,顺道将筷子交到她手中。“你太瘦了,炸的多吃一点。”他夹了些天妇罗到她盘子里。

“老板你才太瘦了。”她呐呐道。没几两r,看起来像会被风吹走。

尉迟靖闻言一笑。“看来我们不该吃日式料理,应该改去吃鸳鸯锅。”热量较高。

“好呀!”听见有辣的可吃,邢贝贝的眼睛瞬间发亮。“下次去吃!还可以约秉安一起去,他也喜欢吃辣。”她不忘约“辣友”一起同乐。

男人眉扬眼眯。这小妞竟当着他的面想约另一个男人?

看来他洗脑还洗得不够彻底。

他夹了几口菜,咀嚼吞咽。“贝贝……”

正大开吃戒的邢贝贝听见叫唤,侧过头。

只见她最亲爱的老板缓缓望向她,唇畔泛起一抹超级柔和的笑,带点失落,眼神透露着些许乞求。“可以不约别人吗?在学校已经够多电灯炮了,离开学校,我只想和我的女友一起享受两人世界。”

口中还咬着食物,邢贝贝很不淑女地张开了嘴。

愣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东西吞进肚子去。

“嗯……咳、咳……”她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大口灌,顺过气。脸蛋,不知是被呛到或其他原因,又再度红透。“哦……哦!好、好呀!”某个小纯情很努力想装出一副镇定样,大力点头。“对呀!哈哈,我刚才在想什么呀!情侣就是要享受两人世界嘛……哈哈哈哈哈……没有电灯炮、没有没有!哈哈哈……我是女朋友嘛……哈哈……”

任她陷入半疯狂的胡言乱语,男人的笑容,始终温柔。

第8章(2)

“董事长。”门板简洁地发出两声轻响,在门后传出应允声后,干练的秘书手抱资料而入,将东西呈上后,迅速地又退出办公室。

商金庆将资料随手翻了翻,便交给一旁的外孙。

“就是这件,下个月底前要做好。”

尉迟靖应了声,接过手,仔细翻看。

升上大四后,没课的时间,他已需要偶尔到公司走动,处理一些公事。

“下午两点的会议,你跟我一起进去。”商金庆再交代。

“嗯。”他轻应。“没其他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等等。”商余庆唤住他。

看着那张和女儿有畿分神似的脸蛋,他感触良多。

带着这外孙在身边一段时日了,他知道这男孩不只外貌像他母亲,连处理公事时的冷静、果断也像。可是当初他万万料想不到,他那凡事理性冷静的小乖,最后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家也不要了,连他这老爸……也不要了。

“你……该找个秘书了,事情会越来越多,王秘书不错,她跟在周秘书身边学两年多了,公司一切状况都熟,对你有帮助。”

尉迟靖只考虑了一下,便同意。“好。”

除了本身少数几个有所坚持绝不让步的部分,大多事物,他向来外公提什么,他便照单全收。

而商金庆也知道这点。

“你现在课少,也差不多该搬回家里了。”

“等我毕业吧,快了。”他婉拒。

“是因为那个小女生?”见外孙表情略变,他还是硬讲了下去。“你知道她不适合我们家。”

“她适合我。”尉迟靖简单回应。

这话便是,她不适合“他们家”是“他们”的事,和他无关。

有了女儿的前车之监,商金庆现在不敢小看外孙的坚持。

“我要你离那圈子远一点,你还是和那些家伙纠缠不清!这小娃儿家里那堆人结过怨的说不定没比那几个家伙少,你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悠哉、不够危险是不?”

他现在只剩这个外孙了!

没理会外公冒上心头的火气,尉迟靖只平静地问:“外公觉得我坐上这位置就不危险?”

说真格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若真在商场上结仇,花招可不比其他圈子良善。

而这位长者,是真不知道这圈子的险恶,还是以自己的好恶来选择重视或忽视,看来也只有问他本人才了解。

商金庆气结,一时回不了话。

尉迟靖当他的不语是默认了。

“我要她。”这点没得商量。“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两点我会准时出席。”

语毕,他迳自走人。

直到门口,才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外公,她已经二十二岁,不是什么小女生了。”他客套微笑后,转身离去。

商金庆看着已阖上的门板发起呆。

“爸,他只是生长在那环境,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这孩子……真的太像她了……

“老板,吃饭了。”敲了敲门,在门后传出应允声后,邢贝贝推开书房大门。

正在处理公事的尉迟靖,从书桌后抬起头。

“嗯?和小可她们逛完街了?”他扬起笑脸。

“对呀,我买了热炒回来,赶快出来一起吃!”她来到他身边,撒娇地圈住他的颈项,要赶紧将这个工作狂带离书房。

他顺她的意放下了手边工作,跟她回到客厅。

“今天逛街买了什么?”让她张罗桌上菜色,尉迟靖好奇的问。

“秘、密。”小家伙神秘一笑。

他扬眉。

“好啦,是我生日那天要穿的衣服啦。”面对他,她藏不了秘密。“对了,老板,我生日那天要开party哦!”将碗筷交到他手上后,邢贝贝愉快宣布。“小可她们今天跟我讨论,说我生日那天要帮我庆生,两班的同学都会邀请。”小麻雀吱吱喳喳地将讨论的内容向老板报告,同学们打算在她生日那天,一起上夜店替她庆生。

“哪间?”

“她们说叫‘a+’。”

“嗯。”他轻应,表示了解。

“老板,你知道那间吗?”

“有听过。”

“蛤,连你也知道!”她一脸懊恼。“怎么只有我没听过。”

“是你没在注意这方面的资讯。”他笑。“那家店的水舞池很有名,新闻报过不少次。”大多是女性顾客在舞池玩疯,衣服湿透后走光的报导。

记得还有顾客比基尼被水柱冲掉的。总之看在卫道人士眼中,不会是什么好新闻,但对爱玩、追求刺激的玩咖而言,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看样子同学们是想在毕业前疯一疯,他不担心安全问题,嚐嚐鲜也无不可。

“难怪小可她们一开始还问我那天要不要穿泳衣。”原来是有水。

尉迟靖眯了眯眼。这家伙敢穿泳衣出现,他一定抓她打p股。

不过幸好,依他对贝贝的了解,这小妞对穿着的接受度还算保守,随便一件洋装,对她而言已算正式隆重,不必担心她会有什么袒胸露背、惊世骇俗的打扮。

“对了,老板,我告诉你哦,明天……”

两人边吃饭边聊,用完餐后,尉迟靖又回到书房工作,邢贝贝留在客厅整理,整理完毕后回到房间洗澡,接着也溜进书房当伴读去了。

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尉迟靖视线往旁瞧,某人书看到一半,盖在脸上,已不知在何时梦周公去。

他站起身伸展筋骨,走到某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身旁,偷偷观察她的睡姿。

这小猴子爱躺地板的怪癖数年如一日完全没变,尤其是他在忙时,这小妞就会到一旁躺着,习性简直像忠心耿耿的家宠。

他放她继续在书房睡,先回房洗了个澡,才又回到书房,将还在睡的她抱起身。

身体遭到外力移动,邢贝贝马上醒来,但发现自己在老板怀里,长期被特意养成的习惯,让她乖乖地,继续蜷缩在他怀中,任他搬动。

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放上床,两颗乌黑大眼直直地望着他。

两人互看一会儿,她主动闭上眼睛,一道吻轻轻覆上。

她喉咙发出撒娇的呜咽声,让对方将自己压在床上,双手自然地圈上他的腰,十指在那劲瘦的腰身周遭游走。

他放任她,甚至是鼓励她的举动,将自己身体更趋向她,几乎压在她身上,任她探索、触碰,可是却得极度自制,不敢让自己的手乱跑。

许久,两道唇,稍稍离开一会儿。

交集的目光中,他看得出她的意乱情迷;她则是被他炽热眼神看得全身酥软,隐约感受得出两人间氛围所代表的意义,却又似懂非懂。

一股本能的冲动,她突然大胆地攀住他,再度点燃两人间的战火。

小家伙主动投怀送抱,他拥紧她,吻登时变得粗暴,两人的胸口热切地磨蹭、挤压,他有意无意地去撩拨那对小巧敏感的酥胸,胸前传来的异样感受,更肋长了她的情绪,想要挖掘更多。

她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着他的颈、他的背、他的胸、腰……最后小手探进了他的衣内。

尉迟靖闷哼了一声,强迫自己停下,并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

两双对视的眼神,一样狂乱、炽热,同样喘息。他瘖冢氨幢矗恍小!?br /

她扁嘴,发出挫败的呜咽。

突然叫停,让她全身感到极度不舒服。

“男女朋友为什么不行……”

已太亲密,她在他面前,任何感受,完全不懂隐瞒。

“……笨蛋。”他叹息,将唇轻轻印在她额上,低声道。“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可以。”

挫败的人儿半睁眼。“我喜欢你呀。”

“当然,因为我是你老板。”他苦笑。

邢贝贝不知如何开口。

未曾交过男友,真假的差别与界定,在她的认知中一直相当模糊,但她却很清楚自己对老板的感觉,从一开始单纯把他当成金主,在发现他对她的好后,产生了更深一层的感动与尊敬。

之后,她又发现了他的寂寞,胸口为此紧缩,闷得有些痛。她心疼他,怜惜他,想一直待在他身边,替他赶走寂寞,也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行为没变,她的心,已和从前不同。

“才不是……”她闷闷道。

尉迟靖像没听见她的声音,哄小孩般地,将她纳入自己胸口,轻拍哄诱。

一会儿,他突然轻笑了声。

“我记得去年某个晚上,你好像就是这样躺在我旁边。”但当时两人的动作和此刻正好相反,是她将他抱在怀中。

正确时间是在去年底,寒流来袭,他感冒中标,病得严重,家庭医生来看过,也给他打了针、吃了药,却一直没好转。原本已在他这照顾了他好几天,兼整理两人报告的邢贝贝,在医生走后接手照顾了他一整晚,顾着顾着,也跟着上床睡了。

他们俩头一次的同床共枕,就始于这小家伙不请自来的跳上他的床。

邢贝贝被勾起回忆。

当时她照顾他照顾了一整晚,半夜见他嘴唇发白、不断发抖,暖气温度已高到她都在冒汗,可他还是一脸痛苦,于是她窝上床,像母j护着小j般,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哄他入睡。

谁知,哄着哄着,她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她又想到,尉迟靖的休学主因虽是枪伤,而不是对外的生病说法,但那场意外,确实对他的身体造成某些伤害,他一开始告诉她他的身体不好,也不完全是假。

她动了动,将自己更钻进他的怀抱中。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句话就让她不知所措,也能不花任何一个字,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能让她安心、冷静下来。

她喜欢他,不只因为他是老板。

还有很多很多原因,多到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第9章(1)

忙碌了一天,因公事耽搁了晚上约会的尉迟靖,终于在司机护送下抵达知名夜店“a+”。

他迟到了近一个钟头,司秉安在门口迎接他,顺道报告老大要他先行到场观察的现场情况。

“老大,我觉得情况不太妙……”司秉安压低声音。

“怎么?”

“我觉得贝贝今天有备而来,她今天好像装了义肢……”

“……”

“呃,就是……就是某些……嗯,和她平时不太一样……”司秉安支吾其词,找不到适合的词形容。

“秉安,讲重点。”

“重点是一堆女同学围着她在讨论……这些事,然后我看到有人偷偷塞了保险套给她。”

尉迟靖无语。

“老大,你今晚小心一点。”身边的人露出一脸“好好保重”的表情。

连白眼也懒得给了,尉迟靖直接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同学们占领的区域。

此刻,他终于了解刚才司秉安所谓的“义肢”为何。

“尉迟,你太慢了哦,先罚一杯!”

“女朋友的生日party竟然迟到,要是礼物没让寿星满意,回去就准备跪算盘啊!”

一群人忙起哄,而寿星本人,则在吵闹声中走向他。

今晚邢贝贝穿了件露肩的平口小洋装,颈肩大片面积暴露在空气中,尉迟靖不是没看过她浓妆打扮,不是没见识过这小家伙小鸭变天鹅的巨大差异,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奇妙的景象……

平口洋装的胸口,竟然是隆起的?

他以微笑应付同学间的瞎闹,视线却多次不着痕迹地移到她胸口,意图了解这奇怪的现象。

更好奇的是,这“义肢”不晓得牢不牢靠,还有她这件衣服……看来不要让她进水舞池玩,会是比较好的选项。

“靖。”邢贝贝脚步没停地撞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生日快乐。”他微笑,在粉嫩的颊上轻轻一吻,献上祝福。

“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吗?”她抬头,嘿嘿笑一亮一口白牙。

“很漂亮。”也吓了他一跳。

正主都出现了,大伙起哄闹一下后,便各自玩开,但中途还是不断有同学前来捉弄一下寿星,灌了她不少酒。

黄汤几杯下肚,平时已够好动的邢贝贝更是玩开来,同学提出的任何游戏她全参与,更是扯着要人和她一起进舞池玩耍,看在今日寿星最大的分上,尉迟靖没扫了她的玩兴,只好自己舍命陪君子,跟进去舞池顾着她。

被高耸强化玻璃墙隔离出的舞台,四面八方皆布了水线,随着音乐,间歇性地喷s。

舞池中男男女女,尽情摆动着身躯,许多人早已因衣衫湿尽而曲线毕露,却因而更加卖力地扭动身躯,相互较劲。

水没发挥降温的功效,反倒让这舞池中的男女,体热更高。

尉迟靖在这舞池中,是显得比较格格不入的。他对热舞的兴趣不大,反倒身旁的小妞没白费她一身“武艺”,协调的五感肢体,用来跳舞别有一番美感。

她玩疯了,任水柱冲击,扭腰,一个旋身,湿透的乌发随着飞扬耍动,笑得开心,偶尔还会转到他身上,把他当钢管扭个两下。

尉迟靖拿她没辙,笑着看她玩疯,只是一直守在她身旁,没离开。

强力的水柱打在邢贝贝身上,布料贴上了身,洋装下的美腿曲线显露,一投足,一个摆臀,诱人曲线展露无遗。

当事人完全没察觉越来越多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继续玩乐、回圈,湿发飞舞,离心力将她身上的水珠甩到空中,溅洒在周遭的人身上,她迅速地转离尉迟靖身旁,他才想跟上,那蝴蝶般乱飞的小妞已回身,朝他助跑,跳跃,无尾熊似的挂到了他身上。

“呵呵呵……好好玩哦。”她在他耳旁咯咯笑,双腿圈住了他的腰,把他当成尤佳利树。

尉迟靖心想,这小妞肯定半醉了。

他捧住她的臀,抱稳她,也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将她带离了舞池。

回到桌边,向服务生买了条乾净的浴巾,替她擦乾湿发和衣服。

“没喝过酒还一下喝那么多。”

对羽毛般轻的训斥充耳不闻,邢贝贝双颊酡红,任他的手隔着浴巾,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张脸猛对着他傻笑。

尉迟靖掀眸,对她这模样莫可奈何,只好叹息。

又有同学过来敬寿星,从尉迟靖进场到现在,仿佛车轮战,酒一杯杯地往邢贝贝桌前摆,而现下这位寿星看来是已经阵亡了一半,他因身体不适合豪饮,也只能意思意思替她挡个几杯,便找理由将后头所有的酒全推掉。

但百密一疏,在尉迟靖被同学缠住时,邢贝贝还是被人偷塞了好几杯,最后真的能将所有酒全推掉时,已是寿星本人醉倒的情况。

尉迟靖不过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小家伙已经倒在沙发角落,失去意识。

“我先带她回去,你玩你的。”他告诉代替自己守在原地的司秉安。

司秉安表示没意见,准备替他叫车。

尉迟靖又买了条新浴巾,盖在她身上,将她l露出的颈肩包起来。

毕竟要带走的是寿星,他尽量在自己看见的范围内,一一向参与今晚活动的同学告别,途中又被几个人缠着聊了几句,最后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步出了夜店。

“尉迟、尉迟!”邢贝贝御用的变身小老师小可,跟在他后头追了出来。

尉迟靖停下脚步。

“贝贝的礼物忘了拿。”她把一个四方纸盒塞进他空出来的手。

不用看,他就知道对方塞了什么给他。“小可。”他表情哭笑不得。

“你真的很让人失望耶,今天制造那么多机会给你都白白浪费,现在人都醉到不省人事,没戏唱啦!”小可的不满全写在脸上。“亏我们都事先排演过了,你到底是哪条神经有问题呀,都没反应。贝贝跳舞时你要抱她啊!抱她!只有你们两个在桌边时,你要亲她啊!气氛那、么、好,怎么不懂把握?”

他和这个显然也是喝了不少,虽没醉,但语气比平时高亢许多的同学周旋,欲将手上的“礼物”退回。

“你不是贝贝,你不能自作主张退掉别人送她的礼物!”结果小可落跑,边跑还不忘隔空叫喊。“尉迟,君子是交往前在当的,你和贝贝都交往两年多,再君子下去就不正常啦!回家小心,bye!”奋力朝他们挥挥手,小可丢下话,回到夜店继续狂欢。

旋过身,他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淡去,大步跨向路旁已等候许久的计程车,将自己与不省人事的小妞塞进车里。

一路颠簸,当尉迟靖抱着邢贝贝回到家中,将她抱回她房间床上时,这小妞还是睡得跟猪一样,完全没反应。

看来这小妞是喝醉就睡,而不是会发酒疯的那种。

尉迟靖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之后开始替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家伙换下一身半湿的洋装。

他将她抱在怀中,解开了她洋装后的拉链与暗扣,轻松一拉,布料便脱离她的身躯。再小心地让她躺回床上,这下,他终于可以看到那“义肢”的惊人构造。

小家伙的胸前贴了好几片肤色的矽胶状物体,经过堆叠,成了两大坨,甚至能将那风平浪静的胸前,挤出浅浅的r沟。

他眉挑得老高。

眼前画面实在神奇。

本能的,他双手环胸,略退一步,欣赏起眼前画面。

带点肌r线条的纤瘦身体,性感蕾丝内k底下的春草若隐若现,还有那经过造山运动的肤色异物……他欺近床边,动作轻缓地,将她胸前的障碍物,一片一片地剥除。

丘陵夷为平地,露出迷你的两点嫣色。他眼神转黯。

明明是一片平坦,但在蜜色中,突然冒出的两朵瑰色点缀在上头,加上她纤瘦却又满含力量的长手长腿,完美身段,竟让眼前画面,看起来有几分妖异的性感。

他喉结滚了滚,一只手,覆上了她一边胸部,轻轻揉捏。

很快地,他的慾望勃发,完全挺立。

他爬上床,悬身欺在她身上,一手把玩她小巧的茹房,一手撑住自己的重量,脑中想起了刚才她在夜店几次试图卖弄性感,想勾引他,却因效果不佳而挫败的画面,唇畔露出微笑。

不,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是在等这小猴子上勾。

他要,便要完全,身心无一能遗漏,他有绝对的耐性可以和她耗,只要守好她,放着诱饵让她死心塌地跟着,总有一天他会钓到这珍馐,教她自愿的送到自己面前,让他拆吃下肚。

手抚摸过她细致光滑的肌肤,又回到胸前,他轻轻揉捏,脸欺近了她胸前,湿热的舌腹,在小小瑰红上轻划,又将它含入口中,轻轻吮咬。

床上的人儿当真醉得不省人事,毫无醒来迹象。

他的手往下,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胸前探索着这块未经开发璞玉的舌尖,也逐渐往下移动。

光,被隔绝在厚实的窗帘外,却隔不住清脆鸟鸣。

邢贝贝在麻雀的叫唤声中转醒。

醒来的她因环境而呆了几秒,掀开被子后,则被自己浑身赤l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老板家中她专属的房间,她对自己浑身赤l躺在床上并未感到恐慌,只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

她跪坐起身,紧张地检查床上有没有遗留任何线索,结果除了昨晚应该还在身上的贴身衣物散落在床上外,其他一无所获。

任凭她想破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隐约只记得自己在夜店时喝了几杯酒,玩游戏、跳舞……就是没有回家的画面。

她的困惑更浓了。

身上似乎还有昨晚玩乐残留的酒气与汗水,她先找了乾净的衣物,进到浴室梳洗。

镜中的脸上,尚有残存的眼妆,似乎有人替她擦去了大部分的彩妆,但擦不乾净。幸好她在这也放了瓶之前买东西送的卸妆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彻底梳洗过后,她换上休闲的运动服,清爽地踏出房门。

想见的身影就在客厅,无须寻找。尉迟靖发现她出现,抬眸瞥了她一眼,便再度垂下目光,专注在手上的资料。

邢贝贝主动挨了过去,献殷勤。“老板,早安,你要吃什么早餐?”她也记得自己拉着老板进舞池跳舞,但这位大爷显得对舞蹈相当不热情,至于跳完后的画面,她还在努力回想。

他手指向厨房。“冷了,想加热自己动手。”

循着他的手势,她发现已经冷掉的烤土司,和简单的煎蛋、培根等美式早餐料理。

尉迟靖偶尔会自己动手煮饭,家里原本有钟点佣人,自从邢贝贝出现后,一般打扫几乎她全包了,但他还是让人固定时间来整理遗漏的地方,以及补充替换冰箱里的食物。也因为如此,邢贝贝才有现成的便宜可捡。

她开心地将食物全搬到客厅来。“冷的也很好吃!”反正只要是老板给的,她什么都吃。

她先吃早餐,边看电视,没打扰他看资料,今天假日,照惯例,他们两个会一起度过,她的疑惑可以晚点再问。

许久,待她东西吃完,餐具洗完,连胃里的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后,尉迟靖终于放下了手边资料,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等他回别客厅,邢贝贝立即黏了上去。

“老板。”

“嗯?”他坐下,长腿放松地交叠抬放至桌上。

“我有问题想问。”乖宝宝举手发问。

“问。”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吧?”

“还会有别人吗?”

“那我们……欸,我好像喝太多酒……我有喝醉吗?”虽然记忆出现断层,但一早醒来时她没感到任何不适,听人家说喝醉的隔天会宿醉,但她整个人好好的,半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弄得她也搞不清楚昨晚自己有没有醉。

尉迟靖眯眼,“你不知道?”

“我记得和你一起去跳舞……你后来给了我一条浴巾,之后卡门还来找我猜拳,接下来……好像就不记得了。”她相当困惑。

“……因为你喝醉了。”他沉吟一会儿后,说道。

第9章(2)

“真的喝醉了?”奇怪,她怎么没宿醉,还是宿醉像女生的生理期一样,有人痛、有人不痛?

他缓缓点头。“你在沙发上睡着后,我就带你回来了。”

“难怪我不记得。”原来是睡着了。“老板,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之后我不会再这样喝了。”昨晚她这保镳彻底失格,还得让老板照顾。

尉迟靖扯扯唇角代替回应,又喝了口水,将水杯放到一旁桌上。

“说到麻烦……贝贝,以后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喝太多酒。”他叮嘱,接着话锋一转,告诉她原因。“你会发酒疯。”

“嗄?”

“你昨晚在‘a+’时还睡得好好的,回家后醒了一下,突然开始脱衣服……”

在某人登时目瞪口呆的表情注视下,他态度冷静认真。“你在我面前脱得光溜溜的。”

如此冲击性的真相,让邢贝贝在错愕及难以置信的同时,脸颊充血。

“我……在你面前……”她支吾难言,见他点头,更是想即刻挖个d把自己给埋了。

“还有。”

“还有?!”

“你还想脱我的。”

幸好她没喝茶,要不肯定喷出来。

“为、为什么?!我干么脱你衣服?”

他看着她,撇嘴。“贝贝,这问题不是该问你吗?”她才是当事人。

邢贝贝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张嘴说不出半句话。

尉迟靖站起身,朝她勾勾手,她跟着他的步伐离开客厅,进到他房间。他将昨晚从她包包里搜到的“礼物”全交到她手上。

“你的东西。”

某人的脸快冒火了,她尴尬地一把将东西全塞进自己口袋里。

“哈哈哈……这个……小可她们闹着玩的……哈哈……怎么会在你那里?”

“你忘了你昨晚做了什么?”

要是记得她就不用问了啊!邢贝贝想抱头,心中却隐约猜测得到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举动。

她该不会把小可她们给的“建议”全化为行动了吧?

视线,突然瞄到放在一旁的某件衣服上,她心更是沉。

那件衣服是老板昨晚穿的,但昨晚她见到时,衣服不是眼前这破了几个大d,衬衫一边袖子几乎分离,上头还有像是化妆品的杂乱色块的模样。

她垂下头。

“对不起……”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

尉迟靖任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自责地绞着手指,静默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

“贝贝,我们昨晚没怎样。”

“真的吗?”她猛然抬头。

“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到底是怎样啦?一颗心被悬在空中,她紧张死了。

“贝贝,你是不是该先向我解释一下这些?”他指她口袋里的那些“礼物”。

“就……小可她们给我的呀。”她又绞起手指。“因为……因为……”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自虐。“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收下就好。”只因为是礼物?

“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嘛……这种事很正常。”她呐呐的道,垂头不敢看他。

“你忘了我说过的?”

“我喜欢你呀!”她抬头。“不是因为你是老板的那种喜欢,我知道我们只是假扮的男女朋友,可是就……反正这只是我单方面的问题。”说着,她又一脸委屈。

反正就是她单方面太喜欢他,想要再更进一步,被拒绝也没话讲,何况这已超出工作范围,是她逾距了。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小家伙扁着嘴。

她可没向人表白过,以前是因为工作,才能扯得如此流利,现在真的遇上,情绪成了害怕。

她感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我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工作。”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蛋,她咬紧下唇。

“没有不应该。”他轻叹。“因为我也喜欢你。”

邢贝贝看向他,眼眨了眨。他摸摸她的头,将她揽入怀中。

“贝贝,我也喜欢你。”他确认的重申。

她呆了一会儿。“那……为什么……”

“我不确定你的感觉,我不想占你便宜。”他抱紧她,轻抚她的背。

她傻住了。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平时接吻,她总会在他身上乱摸一通,老板的手却一直很规矩,除了拥抱,几乎不会碰她身体其他地方。

“早知道我就早点告白了……”她埋在他怀里闷声说。

尉迟靖唇畔浮现笑意。

“老板,你为什么——”

她又抬起头,想问些什么,声音却消失在他的唇中。他不让她再发问,直接吻上她。

她立即化成了棉花糖,任他搓圆搓扁,他将柔顺瘫软在怀中的人儿,带向床。

在吻中,她被放到了床上,他压上身,向来规矩的大掌,溜进了她的上衣,感受她肌肤的细致光滑,罩住了没穿内在美的小巧。

邢贝贝倒抽口气。“老板……”

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尉迟靖微微一笑。“怎么没穿内衣?”

“我……我刚洗完澡……还、还没要出门……”她羞死了。

“秉安若在这可不能这样。”

“我知道……唔……”

他的手在她衣内轻轻游走,揉捏。求爱时看似大胆,可毕竟无实战经验的邢贝贝,为这异样的感受羞红脸。

她咬着下唇,不敢让自己叫出声。

这可口诱人的模样,让他下腹一紧。他将她的上衣往上推,两抹嫣红暴露在眼前,他低头含住。

“老板……”她无措地叫唤。

他没理会,仔细地品嚐、吮咬。床上的人儿忍不住逸出轻浅的呻吟,她手不敢碰他,怕自己一个激动控制不住力道会抓伤他,只好扯住一旁的棉被。

舌尖逗弄着她的同时,他的手往下滑,探进她的裤里,寻找她的敏感。

邢贝贝被他挑逗得浑身酥麻、发烫,呼吸变得急促。

他褪去了她的衣裤,床上的人儿,登时变得光溜溜的。

她害羞地遮住自己,还不习惯l体遭受窥探。

尉迟靖对她的举动笑了笑,“遮什么。”

“我身材不好……”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胸前一点也不伟大,连普通都算不上。

“我喜欢就好。”他轻笑,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邢贝贝张大眼,虽然感到害羞,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美男脱衣秀。她看着他露出平坦的腹部,接着是胸……他身材偏瘦,却不是弱j,看得出明显线条。他将衣服丢到一旁,接着解开裤子钮扣,随着最后一件轻薄的布料滑下,属于男性的昂扬挺立在他腿间,邢贝贝瞪着“他”,吞吞口水。

尉迟靖差点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扬着笑脸,又回到了床上。

“呃……老、老板……”

他要拉开她的棉被,底下的小家伙却跟他抢起被子来。某个慢很多拍的家伙终于知道要紧张了。

“嗯?贝贝,手放掉。”

轻浅的命令声,她反s地照作,棉被在下一秒离开了身上。

“呀,老板,那个……唔……”

她胸前的小樱桃又被他的口攫住,想用来拖延的话全消失在呻吟下。

现在同样赤l的两人,温热的肌肤互熨,情绪的温度,比刚才更高了。她根本止不住发展,兵败如山倒,只能任凭他予取予求。

他贴在她身上摩挲,吻上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喃。

“贝贝,你身材很好。”他轻咬她的耳垂,热气吹抚,让她敏感地蜷起脚趾。

“很棒,很性感……”

他一句,又一句,哄着她,诱惑她,手指在她的敏感处轻划按压,直到她逸出情慾的吟唱。

在她一波轻颤过后,他分开了她的双腿。

在那双氤氲水眸注视下,他将自己挤进她腿间,慾望抵上。

“老板……”

感受到幽口抵住的异物,她在朦胧中轻声唤。

他的慾望,感受到她,绷得发疼。他看着她一脸情慾迷蒙,缓缓微笑。

“贝贝,你记不记得昨天告诉我……说你要把那些‘礼物’用光?”

她表情愣愣的。

“有点困难,不过我尽量努力。”

在她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前,他一个挺进,已进入了她体内。

第10章(1)

毕业在即,尉迟靖开始了学校、公司两头跑的情况。

但他不只一个人去上班,还带了自己的女朋友。他给了她一个贴身助理的职称,将她带在身旁。

虽然看起来像是走后门,实际上也是。但毕了业后,总要再找个合理的理由跟在老板身边就近保护,邢贝贝后门走得心安理得。

“经理,这是您要的新数据。”秘书将上司交代的资料拿进了办公室。

“给贝贝。”尉迟靖头也没抬地交代。

“是。”王彤只好又转了个方向,将资料送到办公室里的另一张桌上。

“王秘书,下礼拜五我不会进公司。”在秘书离开前,尉迟靖交代。

“是。”她应了声后便退出了办公室。

在公司,尉迟靖毫不掩饰自己与邢贝贝的情侣关系,光只直呼她名字这点,便足以宣示两人的亲密。

大伙都知道邢贝贝是靠男友关系走后门进来的,背后颇有微词,可虽然尉迟靖目前职称只挂了个经理,主管们却无一不晓得这位会是公司未来的接班人,不敢太明目张胆斥责,只能静待这位小太子的女友出什么差错,才有理由借题发挥。

王彤对邢贝贝也有所不满,她是早早卡位,努力许久才爬到这位置,对于这种靠关系走后门的人相当不齿。但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上司的决定,就算她的上司年纪比她小了几岁,他依旧是她的上司,而且能让她回家吃自己。

在公事上,她尽量抽离自己的个人好恶,单纯做好上司交代的工作。

“王秘书。”当王彤回到座位一会儿后,邢贝贝从办公室的那端出现。

这也是让人有微词的一点,秘书和助理应该待在外面的小办公室,邢贝贝却和上司挤同一间。

“什么事?”王彤公事化的回答。

“你刚刚给我的这份资料,有个地方怪怪的,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下?”她摊开那叠厚厚的档案夹,将有问题的部分指给她看。

“这数字没问题,因为当初刚好有另一个案子需要用到相同材料,于是一起报在这里。”王彤看到下方一个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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