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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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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侍卫上来拖死狗一样拉他出去,他双手紧紧巴着榻榻米划出长长的痕迹,死命叫道:“殿下!殿下!请饶了小人吧!小人发誓所言俱是真的!!小人真的可以做到啊!!小人真的可以……!!”

城主夫人气愤难平的样子,颤抖指着他咬牙狠道:“还在说谎!!你说可以让殿下复活,却并不相信那巫女可以召魂,字字句句都是讲她的事,从头到尾顾左右而言他。”城主夫人这时倒完全不记得,如果不是她在这男人的面前提起桔梗,并在态度中表露出对她的不满和怀疑,那男人又何必多事?

“殿下!小人、小人……”高人哑口无言,他既不能指责城主夫人出耳反尔,也不能承认自己的确污攀了那位巫女,那不就正好承认了他在说谎吗?可他又要反驳城主夫人所说的来证明自己好救命,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了。

城主夫人接着历数他的罪状:“等到巫女大人将殿下的魂魄召来,你居然又说要让殿下复活要使用人鱼!!”说到此,城主夫人愤而站起身来,气势汹汹走到被按趴下的高人面前,怒斥道。

“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说要找到人鱼才能为殿下复活了?!人鱼是传说中的神物,从来没有人见过,难道这还不是说谎吗?难道要等个十年八年找不到人鱼就无法让殿下复活……”似乎越说越气,城主夫人厌恶的急挥手对侍卫说:“带走!!”

侍卫再接着拉他,他却兴奋的挣扎着爬向城主夫人高声叫嚷道:“殿下误会小人了!!殿下!!小人可以发誓,只要找到骸骨,立刻就可以进行复活,不用再去找人鱼的!!最多不过半月……不!十天!只要十天!!那位殿下就可以复活了!!”

他拼命爬向城主夫人,拼命向她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城主夫人却不屑一顾的走开,背转身像是已经不对他的话再有兴趣听下去,冷冷的丢下一句:“哼!自你进城来,只不过几只包袱,难道还随身带着只水桶用来装人鱼吗?”

那人眼见着城主夫人就要走进内殿,终于喊出了他最后的秘密。

“殿下!复活不用活的人鱼,只需要一副人鱼胆!!小人带有人鱼胆!!”

在他喊出最后这句话后,殿中重归寂静。

他,感觉到就在刚才,他已经亲手送掉了自己的命。

只是一个预感,却真实的可怕。

他看到城主夫人这次停下脚步,缓缓回到座位上。

他急忙说道:“除了人鱼胆,还需要小人做法诵经!!所以、所以……”

他害怕!害怕城主夫人会让人杀了他抢走人鱼胆来进行复活术。

城主夫人看他一眼,似乎还不是完全的相信了他的话,问:“你怎么会有人鱼的胆……”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城主夫人像要把他看透的目光,嗫嚅着说:“小人……小人是机缘巧合之下……”

他冷汗直流,那是他最后的秘密了,如要真的说出来,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可是在城主夫人的压力下,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身后的侍卫仍是压着他的手脚,冰冷的刀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到底是眼前的杀机危险,还是暴露出最后秘密会遭遇到更大的危机呢?

殿中的空气都沉重了起来。

这时从侧殿中走出的人却救了他一命。

那位看起来苍白病态的殿下带着温和的微笑走到城主夫人的身旁,为他说话道:“殿下,请不要怀疑这位先生的心意,他必定是抱着无私的心来帮助人的。”

什么样的话从这样看起来无害而善良的人嘴里说出来,都特别的让人相信。

他连忙拼命的点头,看着那位y刀殿下充满了感激。

城主夫人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相信了他,侍卫放开了他。他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还活着。

城主夫人略显歉意的说:“我也是太着急了……”

他立刻表示理解:“殿下不必介怀,这是人之常情。小人完全可以理解,小人发誓,必定会让两位殿下得以重聚。”

城主夫人叹气,又把他当成了救世主一样的信任:“先生请一定要救我们,我答应给先生的赏金还可以加倍。”

他早被这一次的变故打晕了脑袋,听到可以得到更多的黄金居然更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次的生意做成。

重重的伏下头去:“请殿下放心,小人必定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他说。

奈落抱着城主夫人,看着跪在下方的人,念头却转到了他刚才欲言又止的地方。

他是从哪里得到人鱼的胆的呢?

第章

我们在深山中。

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走兽跑过树丛的声音。

在凌晨的时候,奈落腾起黑色的烟雾,把我和那位高人从城中带到这里来。

不知是离城多少里远的深山中,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的深山。没有人走过的路,树木疯长,怪石嶙峋。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却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副祭坛,在离祭坛几丈远的地方,还有备好的榻榻米,屏风,水指等茶具。

奈落带着我坐到榻榻米上。那位高人当然就站在了祭坛前。祭坛前有一副用草席盖着的东西,目测看起来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高约五十公分。

我看看坐在我旁边的奈落,看看草席。

难道奈落真的弄了个y刀的“尸骨”出来复活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奈落却在悠然的泡茶,从煮水开始一丝不苟。

我看他如此悠闲,而站在祭坛前的高人正冷汗直流,显然凌空飞渡后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并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然后,高人开始做法。

奈落把初茶推放到我的面前。我看着茶碗,虽然不打算喝,因为从颜色上看,就不是我能接受的饮品。那是一种鲜艳的草绿色。就算我没有味觉,喝下它也需要勇气。

我置眼前的茶不顾,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姿势基本正确的正坐着,看着前方的高人,揭开草席。

而奈落坐在我的旁边,不停的用柄杓从水指中取水加入炉上的釜中,似乎正着迷的听着沸水煮滚时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会将有一个“y刀”复活。

难道他真的不是y刀?y刀另有其人?而他并不在意y刀复活后会出现的问题?他不在意城主夫人会有的反应吗?如果真的y刀出现,那他还有办法利用城主夫人吗?

我又觉得我不用担心奈落利用人的能耐,他总能找到人类y暗的地方利用他们的。

还是说,他弄了个假人来施行复活术?

我看着那高人揭开席子,露出的下面白骨,掏出瓶瓶罐罐开始在白骨上涂来涂去。

实在很有兴趣想看一看,一会站起来的到底会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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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可能自高人刚刚把白骨涂好放平,重新盖上席子,我还以为要更精彩更特别一点,只是涂一涂东西就完了吗?这也太平凡了。

结果没有辜负我的期待,接下来事情发生了不祥的变化。

没有火,可是桔色的火光和白色的烟却从那草席下冒出来。

我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没有走过去,但踮起脚尖向那边张望。

发生什么是正常的,什么都不发生才不正常。奈落要复活y刀怎么可能会平平静静的结束呢?所以现在才是重要的时刻。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奈落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旁,还挡在我的前面。我以为他会一直坐在那里看好戏,毕竟这一切应该都是他的手笔。

我站在奈落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脸色。

而那个高人,明显冒烟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正支着双手,无措的站在草席前面。

而后,烟渐渐消失,一切似乎又回复了平静。高人揭开草席,再三的观察,似乎想确定到底有没有问题。最后他再次把草席盖上。拿出念珠,开始摇头晃脑。依稀能听见几句:“猩螛斪印6僬撙螛斪印4工胺瞧兴_ ……”[雅虎翻的,远目,还是不要细究了吧……]

貌似是金刚经……我不能确定,要么就是他的发音有问题。

他的手中发抖,声音发颤。可能因为奈落正在看着他,好像快把魂给吓掉一样,话都说不清楚。

或许此时他才刚刚明白过来,奈落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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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挥落桌案上的所有东西,吓得侍女们纷纷跪下,只有几个与她亲近的敢靠近她求她息怒。

“怎么可以这样……殿下……怎么可以这样……”城主夫人状若疯狂的喃喃自语。

早晨她醒来时就没有看到奈落,惊惶之下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冲出寝殿奔到巫女的房间。

一室的空寂。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没有一丝的人气。

此时侍女战战兢兢的告诉她,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奈落就带着巫女和那个高人走了。巫女和高人都留下话让告诉她一声。

城主夫人像笼中的困兽一样。她茫然而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侍女,疯狂的眼神吓得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起身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小藤呢……小藤对殿下只有真心啊……”

为什么要在这时抛弃她?为什么宁愿带着巫女也不愿带着她?不管要去哪里,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追随殿下的,不是吗?殿下也应该明白她的心的啊。

“小藤……小藤会等着殿下回来的……”她跪坐下来,拢拢未经梳理而显得蓬乱的长发,仿佛奈落就在她眼前一样恭敬的伏下身子行着大礼。

“小藤会像以前一样等着殿下归来的……殿下一定会记得小藤的……殿下会明白……小藤的心……小藤对殿下是最忠贞的……”

殿下一定会明白的。她坚信。

她平静的挥手允许侍女的靠近,为她梳洗更衣。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再次成为了一个优雅的、充满风情的,美丽的城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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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高人从一个玉盒中拿出一个j蛋大小的暗红色的东西,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奈落回头看我一眼,张开手把我挡在他的身后,细若蚊喃的声音,如近在耳边似的响起。

他说:“小心……一会儿……”

听他这样讲,我不由自主的向他的身后躲去。他宽大的背影完全遮住了前面那位高人的动作。

一股奇特的怪味从前面飘过来,不是之前那高人焚香涂骨时的气味。这个味道……更怪……

“啊啊啊啊啊!!!!!”突然那高人尖叫起来,像看到了怪物。

奈落一个转身把我护在怀中,埋首在他的胸膛里,我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冲天的奇怪的黑烟,那个高人连滚带爬的逃跑,身上带着无数的狭长的爪痕,鲜血淋漓。他狼狈的样子像是遇到了凶恶的狼群。他的双腿似乎被吓得没了力气,只能依靠双手向前爬着逃命。

奈落牢牢抱着我,我不但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连那力量的冲击都没有伤到我分毫。而护着我的奈落的身上却出现血痕,不过他很快的张开了结界挡住了那惊人的冲击。

过了好一会儿,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奈落放开我,转身看过去,我终于也可以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树木倒伏,原本放置着那副假尸骨的地方像是发生了爆炸,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d,旁边的树木草丛全都被炸开消失。残枝败叶从天空中落下来,看起来简直像经过了一场大战。

旁边的那个高人还在哆嗦,他的脸上身上全都是好像被千万利刃划过的深深的伤口,几可见骨,血染红了他全身的衣服。

看到他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几乎要认为他快要死了。

奈落的背后与他差不多一样的凄惨,大道大道的伤口横在他的背后,但比他好的是,奈落不但没有流血,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急速的恢复中,很快的连衣服都恢复了原状。

那个高人明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瘫软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开始发散,目光呆滞。

他可能快死了吧。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奈落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他一副假身体的是奈落,那在复活途中发生的事就一定是奈落做的手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的爆炸中人鱼胆一定也不可能留下来的。

奈落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到奈落靠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高人。高人努力瞪大双眼,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探向奈落。

奈落蹲在他的身前,不顾脚下泊泊流个不停的鲜血。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高人就快没命了。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倒在地上的高人。

高人伸出的手终于抓住了奈落的衣角,颤抖用力的拉着,他干哑的呵呵吞气,挣扎着说:“救……救我……”

奈落冰冷的笑了。

我害怕的向后退。不是第一次看见奈落这样的笑容,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害怕。

奈落的手抚摸着他的背,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放到高人的身上。

奈落像在讲着与他无关的事:“你失败了。没有复活成功。”

高人的眼珠子迟滞的转动,好像他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理解奈落的话。

奈落等了一会儿,在高人的眼睛再次对上他的,接着说:“就算我能救你,回到城里,你还是会被砍头的。”

那个高人紧紧抓着奈落的衣角用力摇,那只血污染红的手骨节突出,颤抖个不停。他张着嘴哈哈的喘气。

奈落更加靠近他,轻声在他耳边说:“你伤的太重了。你看,你的血不停的流,你很快会死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的……”

我看到那高人的背后散发出邪气,黑色的光芒渐渐变强。我默默后退,那是四魂之玉被污染后的黑色光芒,如果我靠得太近,碎片会被我净化。我想奈落必定不愿意看到好不容易被他挑动起邪念的人的灵魂被净化。

奈落没有回头,可是我却感觉到他似乎向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肩头明明向我这边偏了偏。

我继续后退,渐渐的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声音。

仰头望天,我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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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靠近那个已经只剩下半条命的本来得意忘形的男人,那个假道士,真骗子。

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的灵力,却不肯好好修炼,被金钱权力迷惑。染指了不属于他的能力,妄想了不应该得到的地位。

可是,野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奈落得意的低声轻笑。他喜欢有野心的人,因为有妄想才能够吸引他。比如现在趴在他脚下的男人,在四魂之玉的影响下,他本来的恐惧已经渐渐消失。

早在他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骗子虽然被黄金和赏赐迷惑,但他还是知道什么叫畏惧的。这应该就是他能够活得这么久的原因。贪婪,却谨慎。因为会畏惧,他才会在小藤的喝令下萎缩。在提起那个人鱼胆的来历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同样是畏惧。

能够让他畏惧的,只有强大的力量,而能够让他靠近的,就是利益。当强大与利益结合到一起,就是奈落会对他感兴趣的地方。

奈落看着四魂之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男人畏惧的神色在渐渐消失中,他露出了狂妄不可一世的表情,那是野心的膨胀。

他爬在血泊和泥土中,满身污秽,却在疯狂的大笑。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要活下去!得到无数的黄金!我要变得富有!”男人在变形,黑色的雾气包围了他,他的额头长出尖角,牙齿暴突,指甲发黑变长,背脊隆起,骨翅一样的东西冲破他的衣服冒出来。

他尖啸着冲上天空:“人鱼!!只要有人鱼!我就不会死!我还会得到黄金!!”

奈落眼睛发亮,露出让人胆寒的笑容。他的手轻轻一挥,我就被他卷进怀中。黑雾腾起,带着我们跟在那个飞到天上去的男人的身后,向着远方而去。

这就是奈落的目的?他要让这个男人带着他找到人鱼的所在?他认为这个男人知道人鱼在哪里?

我卷缩在他怀里,向着未知的地方而去。

我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一个我永远不想承认的事实渐渐浮现在心头。

第章

飞过不知多少座山,多少条河,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我藏在奈落的怀里,像坐在最舒适的地方,靠着他的胸膛,看着身边云卷云舒,山河在我的脚下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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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伸展着如蝠翼的男人,早已不复当时在城中时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的头上竖着单角,口中牙齿斜竖暴突,身上衣衫破烂,背后伸出巨大的骨节般的翅膀。

他一边飞,一边怪叫,状若疯狂。

奈落带着我,隐身在黑雾中,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眼前的景色似乎是千篇一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疾速飞翔的男人突然一个猛子扎下去,向着一处山坳冲去。

在山里?我略带疑惑的探出头追着他的身影看去,他真的是向着一处山谷飞去。难道他并不是知道人鱼的所在?我想人鱼应该都是住在海边的。难道他是把一只人鱼藏在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印象中似乎有人这样做。

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我没有注意到,在我对那个男人的举动疑惑的同时,奈落的眼神同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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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下降的很快,几乎接近俯冲。我认为以他这样快的速度是不可能平安的在降落前把身势扭转过来的。果然他狠狠砸在了地上。

奈落一直带着我跟在他的后面,轻轻悄悄的降落在离他不远的林中。

我看到那个男人狠狠摔在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坑,当他缓慢的爬起来的时候,背上的蝠翼折成了几折,看起来令人齿冷。可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蹒跚的向前走去。

奈落带着我仍是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那个男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山路如羊肠般狭窄难行,他走在路上东倒西歪,树枝石块左突右出,把他本来伤痕累累的身体挂出更多的伤。可是如同他从空中砸下来一样,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仍是面上露出不正常的兴奋,口中呼呼喝喝的喘着粗气,身后洒下足以染红山路的血,向山上走去。

看着他洒下的血量,我认为他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四魂之玉就像毒品,让他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受伤,驱策着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只知道向目标走去。

奈落带着我,就算是难走的山路也如履平地。可能是害怕有人会发现我们,奈落似乎一直用结界罩着我们,山路上的石头树枝都像隔着一层轻纱似的碰不到我们。

翻过这座山,向下是陡峭的山崖。我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头晕走错了路。可事实证明我小看了他的本能,透支生命燃烧的本能强大到逆天。他只是本能的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

他直接从崖上滚了下去。卷起无数的烟尘和石头与他一同滚了下去。我想他本来应该是想走下去的,不过他的脚已经不听话了。

奈落轻轻咦了一声,我听得出他因为感兴趣而愉悦。并非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惨相取悦了他,而是因为面前的一切表示他的预期有可能实现。

越是危险难以到达的地方,放置的通常就越是珍贵。有时,会是出人意料的秘密,会是更大的收获。

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有多少可能猜对,但我发现我越来越能从奈落的举止中猜中他真正的心意。只是这些猜测毫无道理也没有根据。

我在渐渐理解他的心情和感觉,揣测他可能会有的想法。

我不可能去向他求证,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不由自主的去揣测他有什么意义。我不能控制,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

我像着了魔一样。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又会得到怎么样的结果?我为什么会被他吸引?这一切简直像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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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暗了,山林里黑夜降临时,一下子就黑得吓人,伸手不见五指。头顶上的树冠遮住了星光和月光,林中有奇怪的鸣叫,似泣似怨,如魔如幻。

我听到前面的男人撞树撞石头的声音,是一头撞上去,普通人有个几次只怕命就没了,可是他却好像并没受到影响。

奈落带着我跟在他的身后,速度没有变慢,因为在他的结界中一切都清晰可见。是隐隐的黑色光芒。我第一次知道黑色原本也会发光,也可以照亮周围。还是这只是我的错觉?

路渐渐变的平坦,周围的树木在减少。

奈落似乎更高兴了,他带着我放慢脚步,渐渐的我听得出那个男人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没有任何自觉,我拉住了奈落的手,他自然的把我卷进怀中,渐渐升空,眼前忽明忽暗,有过几次被他带着飞行的经验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他带着我高速移动。

他腾出一只手把我的头按进怀里,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盯着看,对眼睛不好。”

我的喉咙干涩,张张口却没有说话。我的眼睛不会坏,也不会好。但却不想抚去他的好意,最后只能沉默。

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是强盗进村一样的混乱。房屋倒塌声,女人老人的尖叫声,反抗求饶的声音。

在这中间最大声的就是那个变成怪物的男人的尖啸声。

“把人鱼交出来!!”他在尖叫,口齿含混,吐字不清。我感觉到他已经是外强中干,撑不了太久了。不过可能终于见到了生的希望,把他最后的力量给激发了出来。

奈落的手在虚空中一抚,黑雾散开一个窗口大小的d,外面的景象就可以看见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停上了移动,正身处在他的结界中,周围是无边的黑暗。没有空间感和时间感。

从d中看去,已经快变成废墟的村庄里,有一个飞在空中,在房屋中间左撞右撞,看起来像破掉的木偶一样的怪物,他长着一对折断几折的翅膀,这使他不能高飞,只能猛冲与滑翔。他头破血流,手脚看起来已经变形如兽如禽。他的胸前背后扎着几支长枪一样的武器,顺着枪杆血y四溅。

围在他周围的是一群村人,个个手握长枪悍不畏死。旁边还有人在指挥,递刀递剑递枪递火递油。

一般的深山中的村庄看到这样的怪物出现还能如此镇定御敌,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理所当然的怀疑起这些村人的来历,凑近那个d仔细看。

奈落把d口扩大,我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心中不是不打鼓的,可是我忽略了那微弱的警告。

我发现那些村人通通都是女人,好像这里是个女儿国。不管是拿着刀枪与那个怪物男人对打的,还是在旁边递刀递剑的,全部都是女人。

我的心狂跳起来,没有发觉自己说出了声:“天啊……!”我震惊了。

眼前全都是女人,年轻的年老的。最为可怕诡异的是,她们五个六个全都长成一样的脸。

现在的医疗条件,双胞胎都不容易成活,何况五胞胎六胞胎。

我不由自主的轻轻发抖,急促的呼吸。

奈落从我身后慢慢的抱上来,轻柔的将我拢在怀里,像是提供给我了一个避风港。

我像是被迷惑了一样转过头向他寻求安慰,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猛然清醒过来。

只差一步,我就要开口,我就把话说给他听了。

我把头转回来,被他这一打岔,再看那d口中村庄诡异的景象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奈落仍是抱着我。

我并没有挣开他的手,我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似乎他的怀抱已经不足以吓到我。

还是其实我在……催眠自己,为自己找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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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鱼村。是人鱼来到陆地上后建成的村庄。她们当然不是来寻找美好幸福的,就算是,那也是建立在人类的血泪和牺牲上的。

我保持着沉默。我知道奈落就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他原本希望的可能只是一条人鱼,或一个人鱼的秘密,可现在送到他面前的却是近百条人鱼,她们活过数百年,妖异可怖。对奈落来说却是最好的宝藏。

我想这些人鱼不会有好下场。但我实在无法对她们未来可能的遭遇表示同情。

变成人类的人鱼们把怪兽一样的男人从天空中用鱼网罩了下来,他的翅膀和手脚在网中纠结,而无数的长枪和刀斧一起向他身上招呼,那些人鱼像在切菜剁r一样快速凶狠的像他猛劈,抬起来,劈下去,抬起来,劈下去。

血r横飞。

我的眼睛被这一幕紧紧抓住,无法移开视线。并不存在的心脏被紧紧揪起,耳中轰鸣,手脚僵硬。

奈落,一直以来表现的有多么的心疼我的他,连让我的眼睛看到忽明忽暗的光斑都不肯的他,在碎石与树枝飞来时完美的护着我的他,却放任我接受这样残暴的洗礼。

我的心中有一个角落正在冷漠的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明明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奈落的本体不过就是无限膨胀的欲望与野心,连一个人都算不上,连一个完整的个体都算不上,连一个完整的思想都算不上。

却把他当成了一个人来对待。

活该看到这一切。

理智像一把刀,狠狠的扎我。

奈落,正在想方设法的让我踏进黑暗,从身体到心灵,都被怨恨与愤怒控制,从而成为他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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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变化而成的女人们,老的少的,看着被网在网中,缩成一团,浑身血淋淋的像一块烂r的怪物男人。

她们已经住了手。网中的东西看不出是一个活物了,可是他的手脚还在向外伸,尽力去触摸站在他身旁的人鱼。他干哑的叫着什么,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可是我听懂了,看着他的嘴形,他在喊着:“人鱼……给我人鱼……”

人鱼,是人类长生不老的妙药。吃下人鱼r,哪怕只有一口气也会活过来。哪怕是死人,也可以用人鱼来复活。

只是活过来,是人还是怪物,只能听天由命。

而这个已经变成怪物的男人的脑海中,只剩下得到人鱼r这一个信念。他看不到自己的伤有多么的严重。他的手脚早就断的只剩下一层皮连着,他的肚腹早就给剁成了血泥。

可他仍然期待着人鱼r。

四魂之玉的力量,让人像吸了毒品一样,着了魔似的疯狂。

我看向奈落,他平静,但却透出欢欣和愉悦,看到被四魂之玉控制的人发狂,我想,他一定很满意四魂之玉那诡异强大的力量。

怪物男人的生命力如此坚强倒是出乎了变成人类的人鱼们的意料之外。她们面面相觑,很明显为如何发落这个突然出现在怪物而发愁。

此时一个看起来像是她们的首领的年轻女人站了出来,说了什么,一群人拖着鱼网向一个方向走去。

奈落带着我跟了上去。对将要去的地方他抱了极大的兴趣。

我却能大致猜测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离村庄已经很远的一处由坚硬的石头构成的山崖,人鱼们来到了一个狭窄的山dd口,几个人提起血淋淋的鱼网荡了几荡,抛进了山d中,伴随着一声闷响,那个怪物男人被扔了进去,重重落到了d中。

而我却第一次,对奈落说:“你去那个山d中吧。我去村庄。”

奈落似乎有些些的惊讶,他看着我,像要看透我想要做什么,我在想什么。

我冷笑着。任由他去猜测。

他冰冷的笑了。

“好吧。”他说。放开了我的手,我像在飘浮,缓缓落到地上。

黑暗从我的周围退去,清晨的阳光洒遍这一片天地。

我感觉的到,奈落还在看着我。他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主动到那个村庄去,在看到那些人的凶残以后。而最让他想不通的,应该就是我的主动了。我从来没有主动过,我一直像个背景,像个听话的仆人一样跟在他的身旁。里面固然有因为惧怕他的力量的缘故,更多却是因为我对发生在身旁的事毫无兴趣所致。

我并没有丰沛到满溢出来的正义与善良,我也没有膨胀的野心和欲望。我不期待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我也不期待得到位居人上的地位与荣光。

这就是奈落一直把我带在身旁的原因,他要观察我的弱点。他发现了一点,我会不平,会怨恨,在关系到自己的时候,我强硬而不会妥协。他希望我的怨恨可以更多,他希望我因为怨恨而失控。

人鱼,可以复活的妙药。他必定以为我对人鱼表现出来的兴趣和了解意味着我最大的欲望就是:我期待真正的复活。

所以他设了这个局,他要让我为了复活而手染鲜血。

现在我自己提出要去村庄,他,正在得意。

我冷笑。奈落,想要真正的了解我,那对他来说可真是太难的一件事了。

我走向村庄,走出没有多远,几个身背草筐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警惕的问:“你是从哪里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急促的说:“我、我是、我是旁边城里的人,我在这里迷路了,我、我的同伴都不见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这番说辞漏d百出,但我想这些女人是不会在意的。

她们仔细看了看我,对视一眼后说:“我们的村庄就在附近,你要不要来村子里休息一下?我们村子里的人可以帮你去通知你的家人。”

我状若疲惫的说:“太感谢了。”然后跟着她们继续向村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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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结界中,奈落看着桔梗跟着那个古怪的村庄的人走了。

“呵呵……你想做什么呢?桔梗……不……”他看着那个走向密林深处的身影。

一直以来都像是没有存在感的假人,连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但不管是面对着什么人,却像是成竹在胸一样沉着冷静。

“哪里来的灵魂呢……?”奈落抚摸着虚空中的假人。

“你不是桔梗……可是,比桔梗更有意思……”

污染纯洁的灵魂当然很有吸引力,打破坚强的灵魂也很吸引他,可是,把原本无谓的灵魂拉进一团漩涡,看她痛苦挣扎,为了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纠结……

他再次伸出手来抚摸虚空中的假人,桔梗的外表,未知的灵魂。

“呵呵……”

没有生命的笑声回荡在无边的黑暗的虚空中,像在嘲讽那些鲜活的生命的无谓的挣扎。

第章

我挟起一筷子纯白的不知名的r,在光下这r片几近透明,送入口中,极细极嫩,入口即化。

摆放在我面前的浅盘内巴掌大的一块,无骨无刺,似乎只是用热油淋过就端上来了,不过这样才能做出r最纯粹的味道。

我觉得很可惜,还真想尝尝这长生不老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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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中“偶遇”的两个好心善良的村女,很快的将我带回了她们的村庄。村庄里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混乱的大战,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似乎有大半的房屋都被毁掉了。

那两个告诉我,昨夜突然刮起大风,一定是山神发怒了。村庄半毁,不过今天一大早村庄就向山神虔诚的献上祭品,到现在都没有事发生,山神应该已经息怒了。

听到她们这么说,我马上双掌合什,敬畏的表示山神真是太强大了。

她们带我去见了她们的村长,同样也是一个女人,她看起来大约只有二十几岁。据她所说,村长的选择是由山神来决定的,在村长继任的时候,山神让神剑落到谁家的屋顶,就由那一家中最小的孩子来继任村长。

她告诉我,村子里的男人有的是被连年的征战征兵征走了,有的则是到村外去谋生路,作生意去了,所以现在村子里只有女人。

这种事情并不鲜见,一个村庄里常常只能见到女人、小孩子和老人,壮年的男子是很少见的。

所以我当然表示理解,毕竟这在山外也是很常见的事。

村长说可以收留我住在村子里,等到山神不再发怒,可以由出村采买盐等东西的村人为我送信,等家人来接我。

我表示感谢。

她安慰我,说不用担心,可以安心住下。这在物资如次缺乏的时代,这样大方的邀请是十分少见的。我表示出惊讶的感激。

当晚我就睡在了这个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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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一间仅仅数坪的斗室中,奇怪的围着一群老老少少的女人。

“要做吗?”一个人说。

“等她长大还要十年,这个年纪刚刚好,身体看起来也不错。”另一个人说。

“再说也不知道她长大了以后到底行不行。”第三个人说。

“她是走失的。没有带行李。这附近都是深山,她的家人不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带林枫回来的其中一个女人说。

“可是她的衣服看起来不错啊,或许会有人来找她。”第一个人说。她一脸的担心不安。

“好人家的女孩子不会自已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她明明是未婚的装扮,却不带行李自己一个人跑到深山里来,一定是不正经的女人。说不定是来与情夫私奔的。不会有人找这种女人的,她一定是瞒着家人出来的。她的情夫一定是故意把她扔在这里的。”第三个人说。她看起来足有八十岁了,脸就像个风干的茄子。不过她的态度是最积极的一个,一直不停的看其他人。

众人沉默下来。她们并不想放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人。一直以来,她们都是从山下的村庄里偷女婴来养,也会让出入村庄的不良商人为她们偷拐女婴来。为了恢复青春,她们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

可是失望一直笼罩着她们。合适的女孩子太少了。当养了十几年,在女孩子的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喂给她人鱼r,几百年里,却只有两个人成功转化,而剩余的都失败了。

她们都已经等待很久了。如果这一次养大的女孩再不行呢?过了十年以后,这个女孩又是一个失败品呢?

她们躲在深山里,能够得到女婴的机会很少很少。她们不能自己跑到人类生活的地方去偷、去捡女孩,虽然现在外面失去父母的孤儿有很多。可是为了安全,她们只能让那些j滑的商人为她们带来女婴,事后许给他们一些人鱼的东西。

但她们会告诫那些人,不要去尝试。如果只是用来获取财富,人鱼的一些东西就够他们用了。一直以来,她们挑选的人都没有问题。全部是谨小慎微的人,虽然贪心,却并不会失去理智,也没有太好的头脑,愚蠢而好控制。

她们冒着被猎捕的危险来到陆地上,就是为了恢复青春。她们花了那么多的精力,等待了那么久的时间,但仍是有同伴还没有过一次恢复青春。

因为那两次成功变化的女孩,并不够所有的人分。

村长看到第三个人那发红的眼睛,她是在第二次分到的r。而那已经距今有一百五十年了,而第一次更是在四百年前。在这个村庄里,还有四个村人没有分到过一次。

村人叹了口气。虽然用一个外来者来进行变化实在有点冒险,会有她的家人来寻找她的可能。不过,如果这个外来者没有成功,她们可以马上向更深的山林迁村,如果成功,那同样可以迁村,总之,就算女孩的家人找来,她们其实也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村长决定了,她说:“我决定,就用那个外来者吧。”她的话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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