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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一千零一夜 > 第 14 部分

第 14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出了什么事情?哈桑,告诉我吧。”

“给陛下报丧,我妻子诺罕?卜娃死了。”

“安拉是唯一的主宰!”哈里发抚襟长叹。伤心之余,他安慰哈桑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再给你一个宫女好了。”接着吩咐

管库的取一百金币和一匹绸子给哈桑,吩咐道:“给你,哈桑,拿去好好安葬她吧。”

哈桑带着钱和丝绸,喜笑颜开地回到家中,对老婆说:“起来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诺罕?卜娃爬起来,收下一百金币、一匹绸子。夫妻高兴异常,两人坐下来,促膝谈心,彼此打趣。

哈桑回去以后,哈里发因诺罕?卜娃之死而感到忧郁,他心神不安地扶着马什伦的肩膀,离开朝廷,回内宫去安慰王后。当时王后正在伤心饮

泣,见了哈里发,立即起身迎接,她正想为之死表示伤心之情,哈里发却先开了口:

“你的使女诺罕?卜娃死了,我丢下国事,特意向你表示伤心之情。”

“陛下,我的侍女倒没事,”王后说,“不过你的酒友爱坡?哈桑突然丧命,我正想向陛下表示伤心呢,陛下可别悲伤过度。”

“马什伦!”哈里发笑了一笑,对马什伦说,“妇女的头脑真简单!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刚才哈桑不是还在我面前吗?”

“您不该在这种时候取笑呀!”王后苦笑着说,“爱坡?哈桑已经死了,您还非得把我的侍女也咒死吗?您怎么能骂我头脑简单呢?”

“丧了命的是诺罕?卜娃。”哈里发坚决地说。

“您那儿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刚才诺罕?卜娃确实哭哭啼啼地跑来给我报丧,我安慰她,给了她一百金币、一匹绸子备办丧事,而我正准

备为您的酒友爱坡?哈桑之死向您表示伤怀。”

“丧命的不是别人,是诺罕?卜娃。”哈里发哈哈大笑。

“不,陛下。丧命的确实是爱坡?哈桑。”

哈里发急了,大声吩咐马什伦:“去,你快去哈桑家看看,到底是谁死了?”马什伦拔脚就跑。

哈里发对王后说:“你敢同我打赌吗?”

“当然。我说丧命的是爱坡?哈桑。”

“我说是诺罕?卜娃。我们打赌,拿我们各自的两座宫殿来赌吧。”

于是两人静静地坐着,等候马什伦回来。

马什伦奉命,匆匆向哈桑的寓所跑去。当时哈桑靠在窗前,见马什伦踉踉跄跄跑进巷口,心中有数,对诺罕?卜娃说:“哈里发打发掌刑官马什

伦来调查我们的事情。你马上躺下装死,让他看一看。回去报告,以便哈里发相信我的话。”诺罕?卜娃躺了下去,哈桑迅速拿披巾盖在她身上

,然后坐在一旁,悲哀哭泣。

马什伦到了哈桑家,见诺罕?卜娃僵躺着,便向哈桑致悼,然后揭开诺罕?卜娃的缠头,看了一眼,叹道:“安拉是唯一的主宰。我们的姐妹诺罕

?卜娃过世了!人的生命多脆弱呀!愿安拉怜悯你,饶恕你的罪孽。”

马什伦探清楚实情,赶回宫去,站在哈里发和王后面前忍不住笑。哈里发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干吗吃吃傻笑?说吧,他们夫妇到底是谁死

了?”

“启奏陛下,”马什伦说,“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哈桑还活着,死的是诺罕?卜娃。”

哈里发忍不住高兴地笑了,他对王后说:“好吧!这个赌,你可输掉一幢宫殿了。”继而他吩咐马什伦:“现在把你看见的情况讲出来听听吧。”

“是这样,”马什伦说,“我一口气跑到哈桑家中,见诺罕?卜娃在家里僵躺着,一动不动,哈桑正坐在她的尸体前,伤心地哭着。我慰问他,向

他致哀,并专门察看了诺罕?卜娃的脸,她的脸还肿着。我对哈桑说,赶快准备安葬她吧。他说:‘是的,我会好好安葬的。’我这才撇下他,赶

快回来报告。现在他正预备安葬她呢。”

哈里发洋洋得意地笑着说:“马什伦,你对这位头脑简单的王后再说详细些。”

王后生气地骂道:“专信奴婢的人,他的头脑才真是简单呢。”

“真的,陛下。”马什伦对哈里发说,“都说妇女头脑简单,信仰脆弱呢。”

王后生气了,对哈里发说:“您奚落我,以至于连这个奴才也因此欺凌我,我绝不服气,非派人去弄清楚究竟是谁死了。”她叫来一个管家的老

太婆,吩咐道:“你去诺罕?卜娃家中看明白,弄清死的到底是谁?快去快回。”

老婆子奉命后,一路奔向诺罕?卜娃的住处。她刚进巷口,哈桑便看见她,认出是王后的管家。他对老婆说:“喂!卜娃,这像是王后打发人来

察看我们的事情呢。一定是王后不相信马什伦的话,打发她的管家来调查清楚呢。现在我躺下装死,以便王后相信你的话。”于是他躺下去,

诺罕?卜娃用布束上她的眼睛,绑起他的双脚,把布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的身旁悲哀哭泣。

管家的老婆子进到屋里,见诺罕?卜娃坐在哈桑的尸体前哭泣,伤心欲死。见到管家婆,她哭喊着诉说道:“我做了什么孽呀?爱坡?哈桑死了,

撇下我一个人,孤单寂寞,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她撕着衣服,愈哭愈伤心,说道:“大妈哟!你老人家想想看,他一向是个好人呀!”

“可不是吗?”管家婆安慰她,“你们一对好夫妻,你敬他,他爱你,相亲相爱,风流快活。如今遭遇这样的事,怎么能叫人不伤心呢!”

看了这种情景,管家婆认为马什伦有意在哈里发和王后之间搬弄是非,因而对诺罕?卜娃说:“还有更糟糕的!马什伦这个家伙搬弄是非,在哈

里发和王后之间差点弄出一场是非来。”

“这为什么呢?大妈。”

“马什伦向哈里发和王后谎报你们的情况,他说你死了,只是哈桑还活着。”

“可我刚才还去给王后报丧,她还给了我金币和绸子,让我好好安葬哈桑呢。大妈!你瞧,我遇上这种事,正惶惑得很,不知该怎么办。一个

人孤苦伶仃,没人帮助,这怎么办呢?如果死的是我自己,让他活着,那才好啊!”她说着哭得更伤心,管家婆也不禁陪着她流泪。她一边流

泪,一边走到哈桑面前,揭开盖着的布,见哈桑的眼睛被束得鼓了起来,于是她安慰诺罕?卜娃几句,向她告辞后,回到宫中,向王后报告了

情况。

王后听了,一下笑开了,说道:“说我头脑简单,信仰薄弱,现在你讲给他听吧。”

“这老婆子撒谎!”马什伦火了起来,“我亲眼瞧见哈桑活得好好的,诺罕?卜娃的尸体却躺在地上。”

“你这个家伙才撒谎骗人呢,”管家婆不服气,“你是存心在哈里发和王后之间挑拨是非。”

“别人不会撒谎,只有像你这样的泼妇才专门哄人,你的主人信任你,是她盲目愚蠢。”

王后一听,气得号陶大哭,哈里发对她说:“我撒谎,我的仆人也措施;你撒谎,你的丫头也撒谎。我们全都撒谎。这笔帐可是一时算不清。

要想确证此事,还是我们四人一起,到哈桑家亲眼察看,让事实证明,到底谁错了。”

“很好。”马什伦拥护他的主人,“我们马上就去,事情一旦弄清楚,我会收拾这个倒霉的老泼妇,揍她一顿,出出我胸中的闷气。”

“坏蛋!”管家婆回骂马什伦,“你的头脑可真够愚蠢,和老母j丝毫没有差别。”

马什伦挨了骂,怒火升腾,冲过去要揍管家婆。王后伸手拦住他说:“别着急。你和她谁在撒谎,谁公正无欺,马上就可以证实。是非终会分

明,那时你们再闹不迟。”

于是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四个人一块儿动身,离开王宫,径直向哈桑的寓所而去。他们一路上发誓赌咒,谁也不服输,吵吵嚷嚷

地来到哈桑门前。

哈桑见他们全都赶来,便对老婆说:“糟了!瓦罐不是每次都摔不坏的!这肯定是那个老太婆回去以后,报告的情况与马什伦报告的不一样,

使他们相互争论、怀疑,不知道我们谁死谁活,因此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老太婆才约齐,到我们家来察看。”

“这怎么办呢?”

“让我们俩一块儿装死,憋住气,挺直地躺着不动。”

诺罕?卜娃按丈夫的意见,夫妻两人随即束起脚,拿布盖着身体,憋着气,合上眼,装死不动。

随即,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一齐走进屋来,见哈桑和他妻子都死了,两个尸体并排躺着,王后埋怨:“都是你们,口口声声咒我的

侍女,现在把她咒死了。我相信,她是因为哈桑之死而倍感伤心,是忧愁夺去了她的生命呀!”

“这真是胡扯,”哈里发说,“她当然死在哈桑之前,哈桑刚才还到宫里向我报丧,当时他气得撕衣服、拔胡须、握着两块砖头捶自己的胸。是

我安慰他,给了他一百金币、一匹绸子作为埋葬费,叫他回来准备,好生安慰她的尸体,并且答应再给他一个更好的宫女为妻,还嘱咐他不

可过于悲哀。事实上是哈桑受不了悲哀,才愁死了。当然是我赌胜了,我应该赢你的东西。”

王后不服气地同哈里发争辩,议论纷纷,道理层出不穷。两人得不出结果,没奈何,哈里发气得一p股坐在两个死人旁边,长吁短叹地说:

“嘿!向穆罕默德圣人和我先祖的坟墓起誓,谁能把这两口子谁先死的消息告诉我,那么我愿意赏他一千金币。”

哈桑听了哈里发许的愿,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哈里发面前说:“陛下,是我先死,请您实现诺言,赏我一千金币吧。”接着诺罕?卜娃也爬起来

,没事似地站在哈里发和王后面前,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眼看这种情景,惊悸之余,知道哈桑和诺罕?卜娃夫妻两人平安地活着,

大家转忧为喜,尤其是王后,既生气丫头胡闹,又因为她活着而高兴。哈里发和王后为他们夫妻两人平安活着而庆贺。细问之下,才知两人

装死,原来是为了骗钱。

王后道:“卜娃,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应该向我索取,可不许用这种办法而使我心焦。”

“王后,”诺罕?卜娃说,“可是我感觉惭愧,不好意思开口呀。”

爱坡?哈桑夫妻俩的计谋被揭穿后,哈里发可乐坏了,东倒西歪,差一点跌倒。之后,他说:“哈桑,你真不害臊,靠耍无赖来搞一些希奇事。

“陛下,”哈桑说,“我把您赏的钱花光了,不好意思再来向您要,不得已,用这种办法骗您几个钱,当初我一人独过的时候,钱财还不能量入

为出,您又赐给我一个老婆,需要的钱就更多了。因为我手中一个子也没有了,才会想出荒唐的办法,骗陛下一百金币和一匹绸子,陛下您

就当又给了我一次赏赐吧。现在求陛下实现诺言,把那一千金币赏我吧。”

哈里发和王后不禁哑然失笑,然后转回宫去。

哈里发果然赏了哈桑一千金币,说道:“去吧!权当祝你平安的赏钱。”同时,王后也赏赐给诺罕?卜娃一千金币,说道:“给你,拿去吧!我祝

你平安之喜。”

后来,哈里发因此事给哈桑添了津贴。哈桑和诺罕?卜娃仍然是一对恩爱夫妻,快乐而幸福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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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一千零一夜故事集……洗染匠和理发师的故事

洗染匠和理发师的故事

艾皮?勾和艾皮?绥

传说,古代的亚历山大城中有两个手艺人,一个是洗染匠艾皮?勾;另一个是理发师艾皮?绥。他俩是邻居。

染匠艾皮?勾为人狡诈,常常骗人,而且厚颜无耻,在当地丢尽了脸面,做尽了丑事。他经常以各种借口向顾客骗取钱财,一旦钱财到手,便

挥霍一空,而且还偷偷地卖掉顾客送去的洗染的布料,卖得的钱用来大吃大喝,用完了事。等到别人来取衣料,他便骗人家说:“你明天早点

来取,保证你取到。”第二天,别人来取,他又说:“唉,昨天我家有客人,我忙着呢,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顾客信以为真,第三天

再去,他又推托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老婆生孩子,我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我一定按时交货。”

总之,人家每次来取布料时,他总会找各种借口,赌咒发誓地骗人。最后,顾客生气了,不信他的鬼话,质问他:“还我衣料,我不要洗染了

。”这时,他又编出谎话,说:“安拉在上,我把你的衣料染得美丽无比,晾在绳上,但不幸被偷走了。谁偷的我的确不知道。”

这时,如果顾客是忠厚老实的人,便自认倒霉,但要是碰上厉害的顾客,就非得跟他争吵不休。但就是告到衙门里,也是得不偿失的。

染匠艾皮?勾臭名远扬,人们避而远之,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人才会上当受骗。就这样,每天也有人跟他发生争吵,因此,他的生意清淡,入不

敷出,无法维持生活。他溜到隔壁艾皮?绥的理发店中,观察着染坊大门的动静,如果看见生人带衣物来染坊门前,他就匆忙迎出去,和人家

打招呼:

“喂!有什么事?”

“请替我染这件衣服。”

“你要染成什么颜色,必须说好,不然弄错了颜色,不仅我吃亏倒霉,而且还要惹人误会呢。你先付工钱,明天来取货好了。”

然后他收下衣服。

顾客付了工钱走了,他便把人家的衣服带到市场上去卖掉,将工钱和卖衣服的钱买成各种东西,尽情享受。

他经常坐在理发店中等生意,如果发现到染坊来的顾客是来取衣服的,便躲起来不露面。他利用这种办法骗人,混过了好几个年头。

有一回,染匠艾皮?勾替一个大汉洗染衣料,卖了大汉的衣料。那大汉天天来取,总不见他的影子,原来他一见大汉来,便从艾皮?绥的理发店

中溜之大吉,最后那个大汉忍无可忍,只好和染匠打官司。法官派差役随大汉到染坊去查访,只见染坊中空空如也,除了几个破烂的染缸外

,就一无所有。因此,差役就同街坊上正直的穆斯林们封了染坊,带走钥匙。临走时留下话,叫艾皮?勾赔偿顾客的衣服,再到法庭取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染坊被关闭后,理发师艾皮?绥问染匠:“所有送衣料来洗染人,你都得罪完了,那个大汉的衣料,你究竟把它弄到哪儿

去了?”

“亲爱的邻居,实话告诉你,他的衣料被偷走了。”

“奇怪!人人送来洗染的衣物都被偷走,难道所有的小偷都光顾你?我怀疑你在撒谎,把实情告诉我吧。”

“老实说,亲爱的邻居,的确没有人偷我的东西。”

“那么,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到哪儿去了?”

“我把这些衣物全都卖掉,钱花光了。”

“安拉可不能容忍你这么干呀!”

“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穷嘛。很久以来,没有生意,我本来就穷,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我的手艺不坏,可在这座城里,我也一样没有什么前途!”理发师艾皮?绥也感到困窘:“因为我穷,人们都不找我剃头了。兄弟,现在我开始

讨厌这门手艺了。”

“唉!生意萧条,我也懒得干了,”艾皮?勾说,“呃!我说呀,我们为什么留恋这座城市呢?干脆我们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旅行,去另谋生路

,反正我们是手艺人,还怕没有饭吃?我们离开这儿,就可以呼吸新鲜空气,摆脱苦难了。”

染匠艾皮?勾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旅行的好处,理发师艾皮?绥果然被他说动了心,感兴趣起来,他吟道:

“为追求人生最大幸福,

你离开家园,

到他乡去开拓。

因为人在旅途,

可以随意经营,无烦无忧,

还可以增广见识,学习礼仪,

有机会跟德高望重的人交游。

如果有人说:

‘旅行使亲人远离、离乡背井,

给人带来困倦忧郁。’

你回道:

‘青年人即使在流浪中离开世间,

也比在谗言中苟活高贵。”

在旅途中

艾皮?勾和艾皮?绥决心离开亚历山大城,到外地做生意。染匠对理发师说:“老兄,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了,你我之间可不能分彼此了。我想

,我们一块来朗读《古兰经》开宗明义第一章,订下我们的誓词:从今以后,我们必须努力经营,互相帮助,除了吃饭,如果还有剩余的钱

,便存起来,等将来回到亚历山大再平分吧。”

“应该如此。”艾皮?绥同意艾皮?勾的提议,接着他们同声朗诵《古兰经》第一章,决定:谁有事做,尽量帮助另一个人,彼此同甘苦、共患难

,寻求幸福。

艾皮?绥于是收拾行囊,关了理发店,把钥匙交给房主,预备动身。至于艾皮?勾呢,却无牵无挂,反正那间染坊被官家查封了。他两手空空地

同理发师去搭船流浪。

他们刚搭上船,生意便来了。这也算是艾皮?绥的运气好,因为船上除船长、水手外,还有一百二十个旅客,他们中没一个会剃头。因此,当

船启锚之后,艾皮?绥对艾皮?勾说:“兄弟,在旅途中,我们需要吃喝,我们自己带的东西不够,我打算出去转转看,也许有旅客要剃头,那我

就可以挣一个面饼或半块钱,甚至一杯淡水,弄一点食物来。”

“好的,你去吧!”艾皮?勾说完,倒身就睡。

艾皮?绥兴冲冲地,带着剃头工具,肩上搭块破布,在旅客中走来走去。

果然旅客中有人喊道:“喂!理发师,给我剃剃头吧。”他马上脚勤手快地替旅客剃了头,旅客给他半块钱,他却对旅客说:“兄弟,我不大需

要钱,只要你给我一个面饼,我就感激不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伙伴,我们带的粮食不够。”

人家给了他面饼、r酪和一碗淡水。他把吃食带到艾皮?勾睡觉的地方,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艾皮?勾一翻身爬起来,吃掉饼、酪,一口气喝干水。

艾皮?绥等他吃饱喝足,这才带着理发工具,又到旅客群中兜生意。他替旅客剃头,有的给他两个面饼、一块r酪。请他剃头的人越来越多。

之后,每逢有人请他剃头,他统一要求以两个面饼、半块钱作为酬劳。由于只有他有这手艺,所以生意兴旺。他从早忙到晚,可挣得三十个

面饼、十五块银币。旅客们争着找他。他们送给艾皮?绥许多需要的东西,比如干酪、菜油、鱼子和其他生活物品等。

他也替船长剃头,并趁机向他诉苦,说干粮不够吃。船长同情他,说:“那你每天就带你的伙伴来我这儿吃晚饭吧,有我同路,别发愁。”

他带着挣来的东西,回到住处,叫醒艾皮?勾。

艾皮?勾睡眼惺忪,睁眼见自己面前摆着许多面饼、r酪、菜油和鱼子,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弄来的这些食物?”

“这是安拉赏赐的啊。”艾皮?绥说。

艾皮?勾迫不及待地就要大吃大喝,艾皮?绥制止他,说道:“兄弟,你暂时别吃。这些留着以后慢慢享受。告诉你,我替船长剃头,他答应我每

天带你到他那儿吃晚饭呢,今天我们可以上船长那儿吃头一顿晚饭。”

“我晕船,你就让我在这儿吃吧。你自己去陪船长吃好啦。”

“没什么。”艾皮?绥说。

他刚坐下,艾皮?勾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吃喝起来。他饿虎扑食般地把面饼撕下来,塞在嘴里,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似的,第一口还没咽下,又

塞进第二口,边嚼,还边瞪着手中的食物,一个劲儿喘着粗气,就像饿牛吃草料一样。

这时,一个船员来到这儿,说:“理发师,船长请你上他那儿去吃晚饭。”

“你也一起去吗?”艾皮?绥征求伙伴的意见。

“我走不动呀。”艾皮?勾拒绝道。

艾皮?绥独自船员赴约。船长和同事们已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二十多种菜肴。

见了艾皮?绥,船长问:“你的伙伴呢?”

“他晕船,睡了。”

“那没关系,慢慢地就会习惯的。你请入席吧,我们正在等你呢。”

船长把一盘烤羊r留下,又拨了一部分菜肴在盘中,然后他们开始吃喝,饭后,船长指着留下的那盘菜对艾皮?绥说道:“拿去带给你的伙伴吧

。”

艾皮?绥收下菜肴,带回住处,见了艾皮?勾说:“船长真好!我告诉他你晕船,你看他给你送什么来了?”

“给我吧!”

艾皮?绥把盘子递给他,他见了食物,犹如狼饿扑食,一把抢过盘子,贪婪地吃喝起来。

艾皮?绥却回到餐厅,陪船长喝咖啡。等喝完咖啡,他回到住处时,饭菜已被艾皮?勾吃得一点也不剩,艾皮?绥只好替他收拾好杯盘,送还船长

处,这才回到住处休息。

艾皮?绥遭劫夺

第二天,艾皮?绥仍旧去招揽生意,他的报酬都由艾皮?勾坐享其成。除了上厕所,这个懒鬼一直赖在床上。每天晚上,艾皮?绥还从船长那里给

他拿来一盘丰富的饭菜。二十天后,船到码头,他俩才上岸去。

到了城里,他们在旅店中租了一间房,艾皮?勾一进屋又倒在床上睡觉。艾皮?绥忙这忙那,买生活用品,烧饭煮菜,连吃饭都由他端到艾皮?勾

面前。

吃饱饭,艾皮?勾说:“对不起,我头晕。”说完,倒身又睡。

艾皮?每天带着工具到市上去剃头赚钱,非常辛苦。艾皮?勾呢,却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每当艾皮?绥劝他:“起来,出去逛逛,看看美丽

的风光。”他总是说:“原谅我,我头晕。”说完就睡。艾皮?绥不管他,任劳任怨地做活赚钱。这样过了四十天。

第四十一天,艾皮?绥病倒了,便托门房帮助买食物。他生病的前四天里,艾皮?勾仍然吃饱就睡。艾皮?绥的病越来越重,处于昏迷状态,艾皮

?勾发现缺吃少喝,饿得要命,只好起床,看有什么可吃的。

他翻了艾皮?绥的衣服,结果发现艾皮?绥口袋中的钱包,便偷了钱,逃之夭夭。

艾皮?勾谋到职

艾皮?勾身穿华丽的衣衫,偷偷地跑到外地,在城中闲逛。这座城市美丽整洁,但人们的穿着却除了蓝白二色外,就没有别的颜色了。他走到

一家洗染坊门前,看见里面染的布料全是蓝色。他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老板,问道:“我想染这块手帕,请问要多少钱?”

“得付二十块钱。”

“什么?在我们家乡,这只需花两块钱呀。”

“那拿到你们家乡去染吧。我们这儿,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

“你能染什么颜色呢?”

“蓝色。”

“我要染成红色。”

“我不会染红色。”

“绿色呢?”

“我也不会染。”

“黄色呢?”

“也不会。”

艾皮?勾数出许多颜色,染匠都不会染,而且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这儿,一共有四十个染匠。这四十人中谁死了,我们就教他儿子洗染手艺,

让他继承父业。没有儿子,我们宁肯缺着,也不要滥竽充数。如果死者有两个儿子,我们只教长子手艺,除非长子死了,他弟弟才能学洗染

。我们做手艺活儿一向兢兢业业,只染蓝色,其余的颜色都不染。”

“实话告诉你,我跟你是同行,但我会染各种颜色。现在我打算给你做雇工,我可以教你染颜色,你就可以拿它在同行面前去夸耀。”

“我们这行业里不容纳外来人。”

“那你另开一间染坊,给我经营行吗?”

“绝对不行。”

艾皮?勾离开这家染坊,跑到另一家染坊去谋职,可得到的答复和第一家完全一样。他不服气,连续问过城中四十家染坊的老板,仍然一无所

获。最后他找到染匠头目,毛遂自荐。染匠头目对他说:

“对不起!我们这一行,向来不收外人。”

艾皮?勾感到绝望,感到无比愤慨,差点气昏死过去。最后,他无所顾忌地直冲到王宫里,求见国王,向国王诉苦。国王接见了他。他对国王

说:“启禀殿下,我是个外地人,一直是个染匠。我找遍了城中的染匠,打算跟他们合作,可是他们都拒绝我。我会染红色中的玫瑰色、紫色

;绿色中的草叶色、阿月浑子色、菜油色、鹦鹉色;黑色中的炭色、眼药色;黄色中的香橙色、柠檬色。”他一口气数出各式各样的颜色,接

着说:“陛下,这些美丽无比的颜色,城中的染匠谁都不会染,他们只会染蓝色,可是他们不聘我做师傅,甚至不肯雇我做佣工。”

“哦,你说得对。别管他们。这样吧,我替你建筑一所染坊,给你本钱。谁妨碍你,我就让人把他吊死在他染铺前。”国王说完,马上召集建筑

师,命令道:“你们跟这位大师傅去城中寻找,凡是他看中的地方,无论是商店也好,旅店也好,让原主立刻搬走,就地建筑一所染坊。他怎

么吩咐,你们就照办,不得违抗。”

国王赏给艾皮?勾一套华丽宫服,还给他一千金币,说道:“你先拿着用着。”同时还赏他一匹鞍辔齐全的骏马和两个奴仆。

艾皮?勾于是穿上了宫服,骑上了骏马,役使着奴仆,仿佛是一名官宦。

艾皮?勾建成染坊

国王很看重艾皮?勾,专门腾出一间宫室,布置妥当,给他住宿。第二天,艾皮?勾骑马随工程师一起去城中查看建筑基地。他们看中了一处地

段,艾皮?勾说:

“这地方正合我心意,挺不错的。”

工程师叫出房主,带到宫中。国王出了一大笔钱,买下那块地基,然后兴土动工,建造染坊。按照艾皮?勾的要求,工人们终于建成一座规模

宏伟的染坊。艾皮?勾向国王报告染坊竣工,急需金钱买洗染工具,国王慷慨解囊,说道:“给你四千金币,拿去做本钱吧。”

艾皮?勾带着本钱,到市场上去看,尽是蓝颜料,价钱倒很便宜。他便收集各种染料、工具,配制出各种颜色的颜料,首先替国王染了五百尺

颜色各异的布帛,染好后就晾在自己门前。本地人从来没见过么美的各色布帛,过路的人们都挤在染坊门前参观,问道:

“大师傅,请问这都是些什么颜色呀?”

“这是红色,这是黄色,这是绿色……”艾皮?勾兴高采烈地向人们解释。

于是艾皮?勾的染坊门庭若市,顾客纷至沓来,大家都指着自己喜爱的颜色说:“给我染这种颜色吧,要多少工钱,我们先付给你。”

艾皮?勾把染好的布帛送给国王过目。国王见了鲜艳夺目的各种颜色,欢喜异常,加倍赏赐艾皮?勾。从此,所有贵族人家都送衣服、布帛给他

洗染,嘱咐他:“请按某某颜色给我染吧。”

他根据人们爱好的颜色洗染,投其所好,大家都乐意付给他金币、银元。从此,他声名大噪,人们称他的染坊为“王家染坊”。

艾皮?勾名利双收,一跃成为本城的名人,城中别的染匠对他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他们巴结他,吻他的手,向他请罪,愿意听他的吩咐。他

们纷纷对他说:“收留我们做你的仆人吧!”

艾皮?勾懒得理他们,因为他赚了大钱,婢仆成群,成为趾高气扬的大富翁了。

艾皮?卧病

艾皮?勾偷了艾皮?绥的钱逃走后,艾皮?绥在房中昏迷不醒,躺了整整三天。门房从他房前经过,见房门锁着,也没在意。到第三天天黑时,门

房还不见他们回来,有些诧异,想道:“难道他们不付店钱就走了?总不成是死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了?”

他走到门前,听见锁着的房门中,传来一阵隐约的呻吟声,再仔细一瞧,门钥匙却挂在门闩上。他开了门进去,见理发师卧病在床,情形很

可怜,不由安慰道:

“别紧张,没关系,静心养病吧!你的朋友呢?”

“安拉在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才清醒一点。我一直叫喊,却没有人应声。兄弟,我快饿死了,请从我枕头下面的钱袋中取两块半钱,给

我买点吃的吧。”

门房从枕头下面取出钱袋,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对艾皮?绥说:“钱袋里一文钱也没有呀。”

艾皮?绥知道钱被偷了,问道:“你见到我的伙伴没有?”

“没有!三天不见他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

“哦!肯定是那家伙贪财,他趁我病倒,偷了我的钱。”艾皮?绥边说边伤心地哭泣起来。

“不要紧。安拉会惩罚他的这种恶行。”门房安慰他,拿自己的钱买饮食供他吃喝,并热心地服侍他。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艾皮?绥的健康才逐渐恢复。起床后,他心怀感激,对门方说:“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过你对我恩

重如山,只有安拉才能偿还你的恩情。”

“赞美安拉!你终于好了。我服侍你,那是安拉的心愿呢。”

艾皮?绥重会艾皮?勾

理发师艾皮?绥病愈上路。一段时间后,正巧也到了艾皮?勾到的城市。他在大街上闲逛,无意间来到艾皮?勾的染坊门前,见各种颜色的布帛挂

在门前,人们挤得水泄不通,他便向一个本地人打听,问道:“这是干什么?大家为什么挤在这儿?”

“这是王家染坊,是国王帮助外乡人艾皮?勾建的。开张以来,他每染出一种新的颜色,我们都来参观、欣赏。我们本地方的染匠没有这么高超

的手艺,因此,他比一般染匠吃香得多。”那个本地人滔滔不绝,把艾皮?勾建筑染坊的经过,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艾皮?绥听了,喜上眉梢,暗自思忖道:“原谅他吧,也许他忙着洗染,才忘了我呢。这么说,还是我成全了他。他失业时我帮助过他,并且从

没怠慢他,因此,他要是碰见我,会感到高兴的。他会报答我的恩情呢。”

他挤到门前,见艾皮?勾坐在高高的柜台前,衣着华丽,俨然是权倾一时的宰相、骄傲的国王。他指手划脚,发号施令。四个奴仆和四个听差

诚惶诚恐地伺候他,听他使唤。染坊里面,十个学洗染技术的学徒正忙着干活。

艾皮?勾恩将仇报

艾皮?绥满心欢喜,走进染坊,来到艾皮?勾面前,以为艾皮?勾见了他,一定会拥抱他,问候他,可是事与愿违,艾皮?勾竟一下子板起面孔,

喝道:“讨厌鬼!我不是早已警告过你,别到我柜台前来吗?你这个强盗!难道你要我当众揭你的底吗?把他抓起来!”

他一声呼唤,奴仆们涌到艾皮?绥面前,七手八脚抓住他。艾皮?勾这才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拿着拐杖,喝道:“把他扔到地上!”

奴仆们遵从命令,把艾皮?绥摔倒在地。艾皮?勾挥动拐杖,一口气打了艾皮?绥一百下,然后命令翻转他的身子,又在他肚子上打了一百下,才

又大声骂道:“你这个肮脏狡诈的家伙!你敢再到我的染坊来,我会送你进宫,让国王处死你。滚蛋吧,安拉不会保佑你的。”

艾皮?绥受尽凌辱,伤心透顶,在悲痛中走出染坊。在场的人感到奇怪,向艾皮?勾打听情况,问道:

“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小偷,多次偷过我染坊中的布帛,我看他穷,可怜他,替他赔偿,并好言规劝,可是他老是不听。以后他再来,我会不客气地送他进

宫去,让国王治罪,免得别人也受他的伤害。”

听了艾皮?勾的解释,人们纷纷咒骂艾皮?绥。

艾皮?绥建成澡堂

艾皮?绥一步一拐,回到旅店,想着艾皮?勾如此残酷无情地对待他,越想越愤怒。他躲在店中直到养好伤,这才出门,到街上找澡堂洗澡。他

沿途向人打听:“兄弟,请问哪儿有洗澡的澡堂呀?”

“什么叫澡堂?”人们不知所云,反问他。

“那是为洗澡而专门修的房子,人们到里面去洗掉身上的污垢,使身体清洁卫生。”

“那你应当到海里去洗呀。”

“不!我打算上澡堂。”

“我们可不懂什么澡堂,我们从来都是在海里洗澡的,连国王也一样,他也得到海里去洗。”

艾皮?绥见本地人都不知道澡堂是什么,想了想,于是便上王宫去求见国王。他跪在国王面前,吻了地面,向国王致意后,说:“尊贵的陛下,

我曾是在澡堂做事的一个外乡人。我到这里来想洗洗澡,可是城中却连一座澡堂都没有,这样美丽的城市怎么能没有澡堂呢?陛下,要知道

洗澡可是人生最舒服不过的享受呢!”

“澡堂到底是什么?”国王问他。

他向国王解释了一番后,又说:“没有澡堂,这座城市就不能算尽善尽美的。”

“听你的吧!”国王赞同艾皮?绥的看法,赏了他一套华丽的宫服、一匹骏马和两个奴隶,并给他提供了一处舒适的住处,配有四个婢女、两个

男仆。国王对他的尊敬超过了对艾皮?勾。他仍然叫来建筑师,命令他们:“和他一块儿去看地方吧!他看中什么地方,就在那儿替他建筑一个

澡堂。”

艾皮?绥和建筑师在城中察看,选中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经他指示,建筑师依样很快建成一幢宏伟壮观的澡堂,并照他的意愿,把澡堂装饰得

金碧辉煌、溢彩流金。澡堂建成后,他谒见国王,报告情况,说道:“一切准备就绪,只是欠一些设备。”

国王给他一万金币,他拿去买了需要的东西,把澡堂布置陈列得堂皇富丽。一排排洁白的浴巾挂在绳上,等待开张大吉。当时所有路过澡堂

的人,看见这儿的陈设、彩画,都惊奇地交口称赞。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人们又蜂拥而来,参观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

大家都问他:“这是什么?”

“这是澡堂。”艾皮?绥回答他们,并把热水放到浴池里,人们更加好奇。国王派给他十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他动手教他们擦背、按摩,并告

诉他们:“今后就要这样替顾客按摩。”

万事俱备,艾皮?绥烧燃炉火,派人到大街小巷做宣传:“王家澡堂即日开张,恭请光临洗澡!”

人们开始络绎不绝地上澡堂去洗澡,他们享受到擦背和到热水浴池中去冲洗的乐趣,洗完,再由奴仆为他们按摩。澡堂头三天免费招待大家

。顾客们进进出出,车水马龙,万人空巷。

艾皮?绥经营澡堂

艾皮?绥王家澡堂开张后的第四天,国王亲自率领朝臣,骑马来澡堂洗澡。艾皮?热情接待,自己动手替国王擦背,把他身上的积垢洗得干干净

净,国王一下子变得光泽洁白。国王伸手搓揉肚皮,格吱格吱响,于是高兴极了。

擦洗完毕,艾皮?绥把玫瑰香水洒入浴池中,服侍国王下池浸洗一会,然后请他躺在软床,吩咐奴仆为他精心按摩。这时,香炉中焚着沉香,

室内芳香无比,国王顿觉精神焕发,一身轻松,兴奋得不得了。

他欣然问道:“大师傅,这就是澡堂吗?”

“对,是的。”艾皮?毕恭毕敬地回答。

“安拉在上,这座城市在拥有这所澡堂后,才可算得上一座真正的城市。那么,你打算收洗澡的人多少钱?”

“陛下说了算。”

“好,每人收一千金币怎样?”

“饶恕我吧。陛下!人们贫富不均,如果我收每个洗澡的人一千块金币,澡堂就会关门的,因为穷人拿不出一千金币,他们就不来洗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收费因人而异。能出多少,我就收多少。这样,人不论穷富,都能来洗澡。这样经营,可以保证天天有人来洗澡,澡堂就不会关门。

至于收一千金币的办法,那是向王公大臣们的开价,对普通人可是办不到的。”

国王赏赐艾皮?绥

艾皮?绥采用的收费办法,使朝臣们深表赞同。大家异口同声地向国王说:“陛下,他说的是。莫非陛下以为老百姓都象您这样富有吗?”

“这话虽然不错,但这位外乡人很穷,我们应当尊敬他,因为他为我们的城市办了澡堂,给我们的城市添了光彩,为此,我提议提高收费,是

尊敬他的表现。这不算过份吧?”

“陛下要尊敬他,请赏赐他吧!陛下德高望众,普济众生,何在乎区区洗澡费。至于收费一千金币,就是身为达官贵人的我们也不愿出,更别

说那些穷苦大众。”

“朝臣们,这次你们每人付他一百金币,每人送他男女奴仆各一人好吗?”

“我们当然听命。不过今后我们来洗澡,那就按各人的意愿付钱吧。”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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