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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江湖朱颜泪 > 第四章 破碎

第四章 破碎

韩云溪偶尔也会厌倦自身的某些优良习性,例如每天鸡鸣时分就是自然醒来,有时候他很想睡到日晒三竿,但运转不息的先天玄阳功总让他精神饱满,让身体有理由拒绝睡意。

有得有失,从来如此。

王云汐早早醒来,已经给他打好水,准备好衣裳和洗漱用具。一切彷如回到了两年前,她还是叫“夏木”的时候。但韩云溪却是越发觉得自己无福消受起来。昨夜王云汐脱光了进来,韩云溪却让她穿回衣服。一个刻意讨好,一个刻意拒绝,结果两人只是坐着聊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弄,却又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在王云汐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用过早点,韩云溪就冷冰冰地对王云汐下了逐客令。王云汐大概习惯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言不发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时,那苗条身躯透出的萧瑟背影,韩云溪的惆怅感却是越来越浓烈起来。

云汐,云溪,为何非要选那个汐字呢?

他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王云汐看他时那种带雾又带雨一般的眼神,让他感到不自在,不过倒是多想无益,他清空脑子,去回想昨夜之事来。

轻微的伤势昨日稍作调息就痊愈了,但韩云溪此刻回想起来,当时的处境却是凶险异常。那女子大概是因为后面有傅长老在追着,无意对他出手,不过是回身随意一掌的掌风居然就把他给击伤了。以那女子轻功之高,那一掌若是飘至韩云溪身前印在他胸膛上,他的下场和那藏书阁的守门弟子差不多,哪怕他比那名弟子修为要高上许多,也会是心脉碎裂而亡的下场。

算上月头黑豹寨那次,这个月韩云溪已经两次有生命之危了,黑豹寨那次还是依仗实力化解的,但昨夜那种,却不无运气成分了。此刻韩云溪不由想起童长老曾对他说的一番话:“闯荡江湖,修为自然是越高越好,但有时候,好时运才能让人活下来。想当年老夫年轻时参加伐魔大战……”

运气?

韩云溪深以为然,但旋即又哑然失笑,却是那时运重要又如何?捕不到,捉不住,在意也没用。

到底还得是依仗修为。

这般想着,韩云溪还是决定去露台吹吹山风清醒一下,再去崇武堂修炼。当初挑选西苑作为自己的住所,韩云溪恰恰喜欢它建筑于那悬崖边上。韩云溪觉得,既然住在山上,就要高高在上,尚若在那总坛中间,举目四周都是那屋檐门楼,那和山下有何区别?

韩云溪心情郁结难以抒怀的时候,他就会在这露台上,远眺西边的山岭森林,还有被包裹在那绿色里的伤疤一般的盘州城。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困扰他的事不过是渺小的,不足挂齿的,让他的心情舒展开来。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纯朴得好像未经雕琢,旷达得好像高山空谷,前半句韩云溪自认做不到的,倒是那后半句,他觉得大丈夫当是如此,虚怀若谷,包容兼纳。

可韩云溪却没想到,踏上阁楼拉开门走入露台后,没来得及仔细眺望那无边天地,左边眼角不经意瞥到的一抹“黑影”,让韩云溪的身躯一震,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子已经下意识做出反应,整个人往后一个弹跳,直接回到阁楼内。

于此同时韩云溪一身内力也开始调动起来,随时准备一掌击出去!但等他摆好架势后,门外山风呼呼,他下意识认为的袭击却并没有出现。

韩云溪压下惊骇,屏住呼吸,缓慢走出露台。

让韩云溪惊骇的,却是露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黑衣,那姿势却像是打坐的时候突然晕厥而倒下去的。

是那闯山者!

韩云溪本能地想喊人,但脑子里念头跳转,却一瞬间又清醒过来,止住欲脱口而出的叫喊声。

瞧见那黑衣女子的确是一动不动,不像有诈,韩云溪心忖,以那女子武功之高,也无需用那等小人手段。韩云溪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小心翼翼上前,然后闪电般地抓住女子的手腕,扣住那脉门。

嗯?

韩云溪立刻又觉得惊诧起来,却是握着那女子的手,触手冰凉,如一块坚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像是那女子吹了一夜山风,已然冻毙在这露台上。

但韩云溪却明显感觉到,虽然微弱,但女子被扣住的脉门依旧有脉搏,只是那跳动的频率异常缓慢轻微,那女子倒是还活着。

韩云溪又探出手指,去点女子的穴道,然而再次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内力丝毫无阻地被送入女子体内穴道,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穴道封闭起来,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和反抗。

那女子昨夜展示出了的惊人修为,如今那一身内力却荡然无存,像是从未修炼过内力的普通人一般。

虽然感到疑惑,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韩云溪不再多想,抱起女子下了楼,却是进入书房内,挪开存放杂物的箱子,启动机关,箱子下的那块地板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暗道来。

——

女子差不多在晌午时分才幽幽醒转过来。

“是你……”

她张开眼睛后,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看向坐在对面发现她醒来,刚刚把一本书放下的韩云溪,开口说道。那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却轻柔含羞,如轻纱拂面一般,又因尾音带点糯音,却又让那轻纱拂面后又把人的脸轻轻蒙住才缓慢滑落。

韩云溪已经做好面对那女人发疯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清醒过来,非但没有暴怒试图挣脱镣铐锁链,反而一丝动作也无地睡在那被褥上,只有一对勾人的眸子在盯着他打量。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也算见过一面,不是吗?”

“嗯。”

“公子把贱妾藏起来了?”

贱妾?

韩云溪一愣,却见那女子说着,身子扭动起来,却是在舒展身子,可惜手脚都被镣铐和拇指粗的锁链约束着,活动有限,只能让身上的锁链哐当地响了起来。

女子才又笑了笑,继续说道:“需要锁链吗?贱妾如今一丝内力也无,不过是普通女子一个了。”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韩云溪锁住女子后,的确有探查过女子身体的情况,正如却是发现那女子身中一种剧毒,那种毒毒性强烈到让女子调用了全身内力去压制,无法逼出体外。只是奇怪的地方是,他人中毒是用内力死守丹田,只要丹田尚在,就有能力对抗毒性。可女子却是反行其道,似乎将所有毒性都逼到丹田去,然后调动牢牢锁在丹田内……

韩云溪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到了前面的地板上,然后语气冰冷地问道:“名字?”

“白莹月。公子是在审问贱妾吗?”

“你既然愿意回答,就权当我在审问吧。”

韩云溪不得不挪开目光,他感觉到那白莹月的相貌有种异常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目光,明明在那女人昏迷的两个时辰内,韩云溪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甚至用手摸过了,但此刻她醒过来了,那本就如空谷幽兰般的面容却如同万物复苏,一切都舒展开来,摇曳着身姿,充满生气活力。

那是一种和嫂子皇紫宸那一身傲然贵气完全相反的气质,是那清水出芙蓉,又如空山洒灵雨,晴空挂月……

这引起了韩云溪的警惕。

他身边不缺乏绝色美女,其中母亲和二姐还是至亲,他对美女的容貌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但母亲或嫂子那种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这白莹月的美却引人驻足,让人流连忘返挪不开目光。

白莹月却是哀叹一声,幽幽地说道:“贱妾如今是公子阶下之囚,无力反抗,公子对贱妾想做甚就作甚,哪还轮到贱妾愿意与否?”

那一声叹,却是哀怜无比。

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直接问道:“那就好。你是什么人?”

“女人啊。”

不等韩云溪发作,那白莹月却是扯起嘴角无奈苦笑,说道:“却不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的来历,一来说了公子未必知晓,二来公子又未必肯信,这意义何在?可是为难贱妾了。”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是何派之人?”

“天仙门。”

白莹月这次答的一个干脆。

“天仙门?”

果然没听过,莫不是诓我?

韩云溪略微沉吟,再问:“在何地?”

“贱妾在何地,天仙门就在何地。”

若是一般女子,此刻韩云溪已经上去先踹一脚,再赏对方几耳光了。但那白莹月一副认真回答的模样却让人生不起气来,韩云溪只能“啧”一声后,冷声说道:“果真如你所说,我既不知晓,亦无法相信。”

“天仙门历代只传一人,贱妾收徒之前,门主是贱妾,弟子也是贱妾,那可不是贱妾在哪天仙门就在哪了吗?”

“有一门之主把自己唤做贱妾的吗?”

白莹月睁大了眼睛,却又是另外一副惊心动魄的面容来,那慵懒的妩媚散去,憧憬的天真上来一般,笑着说道:“贱妾就是,以前当奴儿的时候,习惯了,改不过来啦。”

韩云溪沉默下来了。

白莹月的表现让他感觉到不自在。那完全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表现。

白莹月那异常水灵灵的,仿佛能倒映人心的眸子里,传达给韩云溪的却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样反而显得韩云溪才是那被锁链拷起来的阶下之囚一般。

“公子没有问题了?那能让贱妾问几个问题吗?就几个。”

白莹月那语气倒是相识了许久的红颜知己的一句礼貌的请求。

韩云溪当然还有问题要问,而且有很多的问题,但这白莹月一问,他却又生不起拒接的心,略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想要什么?”

“什么?”

白莹月却是盈盈一笑:“贱妾却是知道公子有许多疑问的,例如贱妾为何夜闯太初门。要是一般人问呐,贱妾必定会说为盗那绝学秘笈而来。但贱妾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那聪慧之人,不好欺骗,那贱妾也只能如实相告了。公子与其浪费时间问那些自己也不敢取信的问题,倒不如让贱妾与公子做一门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

“公子有何梦寐以求之事物,不妨与贱妾一说,看贱妾能否满足公子,以换取贱妾自由之身。”

“若我想长生不老呢?”

要说送一本上乘武学秘笈,韩云溪是信的,但这梦寐以求的事物,就如同梦一般不真实。

“公子休要打趣贱妾。”白莹月却反而埋怨了一句,然后罕见地低头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抬头之际,却一脸认真地看着韩云溪,说道:“贱妾倒是知道公子想要什么。”

“这倒有趣,那我想要什么?”

“一身……”

白莹月顿了顿,那软糯的声音才咬字清晰地缓慢说道:“绝世修为。”

绝世修为。这倒是说到韩云溪的心坎里去了,他朝思暮想的可不就是有一身绝世修为吗?他心头一热,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声“正是!”,却是嘴张张时,心里一凛,瞳孔稍微一缩,那声音出口了却变成了:“何以见得?”

“无非是将心比心罢了。江湖中人,无论是想成就一番霸业,又或是贪恋美色,或荣华富贵,拥有绝世修为后,还愁得不到吗?”

“倒也是这个道理。”

韩云溪附和了一句,却又低声吃吃笑了起来。

“姐姐一身修为也算得上登峰造极了吧,如今还不是被人锁在此处,什么霸业什么富贵……”

白莹月被如此奚落,脸上笑容不改,倒是闭上了眼睛。韩云溪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再次打量对方了。

“我们还是聊点实在点东西吧。我说了,你说你的,我听我的。”

“为何要夜闯太初门?”

白莹月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体一动不动的,也不吭声,就在韩云溪忍不住要再喝问一句时,才幽幽地说道:“公子的话太伤贱妾的心了。哎……。贱妾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就在你们太初门藏着。”

“什么人?”

“贱妾不知道。”这次白莹月却没再卖关子,继续说道:“那人有改形换貌之能,贱妾也不知道那人如今是什么模样,但是只要叫贱妾见着,贱妾就能知道是他。”

改形换貌?韩云溪大感稀奇。换貌却是不难,但凡行走江湖的,谁没有几种乔装打扮的本事,但改变体形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是那人给你下的毒?”

“正是。”

“既然已经见着,为何尚且不知?”

“咯咯咯……”

白莹月笑出声来,她明明四肢都被锁住,但仍旧笑得花枝招展,

“那人和贱妾一样,都是黑衣蒙面,贱妾又如何得知他的相貌。不瞒公子,非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一心要那人性命,若是知晓,绝不会为他欺瞒公子?”

“嘿,你欲取对方性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人修为更在你之上吧。”

韩云溪忍不住打趣道。白莹月也没有羞恼之意,倒是睁开了眼睛,居然还是盈盈笑道:“正如公子所说,空有一身修为,却还是不慎中了他的道儿。”

“为何你要杀他?”

“因为他活着,贱妾就要死,他死了,贱妾才能活,这样说公子理解了吗?”

白莹月双目终于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杀意在她眸子内一闪而逝。但再看向韩云溪,又变得明亮起来。

“说起来,却是和公子你有些关系。”

“我?”

答案在你母亲身上。

——白莹月的话,韩云溪是一句也不愿相信。她醒来就表现得除那一掌之外与韩云溪素未谋面,然而到了最后,她却准确无误地喊出韩云溪的名字,并且根本就知晓韩云溪的身份,却是不知道在太初门潜伏了多久了。

韩云溪并没有觉得意外,像这种情况,谎言是必不可少的。

这白莹月看上去圣女一般,浑身笼罩着一股圣洁的气息,然而韩云溪很清楚,对方的心机异常深沉。虽然说斗智,韩云溪自忖在这方面并不差,因为这是他除修为之外最为依仗的事物,既然修炼天赋不如哥哥姐姐,那么他就必须在其他方面有所补足,而脑子有时候比武艺更好使。但他也不敢因此托大,觉得自己就真的比别人聪明。

白莹月的要求是让韩云溪帮她找出那名要杀之人,然后助她祛除身上的剧毒恢复功力,让她杀死那人。

在给出事成之后的报酬前,白莹月为体现诚意,已经以前支付了一些“甜头”。

首先,她教予韩云溪一种名为定魄针的阴邪法门,此法门只有一种用途,就是封锁丹田,让对方一身内力无法凝聚。

然后,韩云溪挖出了她埋在总坛外面林子里的东西,一块半个巴掌大小寒铁铸造的令牌和同样材质的戒指,还有一瓶丹药。

令牌和戒指是西突厥魔教血狱谷的客卿长老的身份证明,韩云溪若持有它,在西突厥畅通无阻,在一些血狱谷控制的地域,还会被奉为上宾。但这个对韩云溪来说,暂时没有多大的用途,最大的价值却是那瓶装了十二颗摄魂丹的丹药。此丹功效诡异,能增强服用者丹田凝练度,也就是变相地提高服用者的内力修为,但如果每年不继续服用此丹药的话,丹田却会逐渐崩解,轻则内力尽废,重则丧命当场。

却是和那魔教尸神丹之类,一种要挟控制人的邪恶丹药。有了此丹,韩云溪却是再也不怕那萧月茹恢复修为后不受控制了。

“那人对贱妾用了五衰散,以为贱妾必死无疑,所以他警惕心会大为削弱,这却是公子的好机会。贱妾保证,只要公子帮贱妾找到那人,只需一个月的时间贱妾就能炼化此毒恢复功力,击杀那人。届时那颗固元灵丹与摄魂丹的炼制方法,贱妾必然守诺奉上。公子也切勿害怕贱妾会报复公子,贱妾功力虽高,但不愿与整个太初门为敌。”

暂时来说,白莹月给出的东西都是真的,但届时她武功恢复后,是否真的不会报复韩云溪呢?不得而知。

韩云溪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没有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想要赚钱,就要承担风险,而承担的风险越大,回报也越大。这个道理,帮忙打理太初门门下产业的韩云溪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和白莹月干耗下去也没有太多意义。

要么将她交给太初门,由母亲和长老们来决定如何处置她。但这样一来,他能获得的东西极其有限,而且奖励给他的那些东西,转换个思维,他这个太初门三公子真的直接伸手要,也不是拿不到的。

所以韩云溪还是选择了冒险。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母亲?

韩云溪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不愿意相信此事与母亲相干,那天在青龙堂,母亲分明对白莹月的事情一无所知,就韩云溪观察看来,却也不似作伪。

但早段时间母亲试他修为时,那阳刚内力转化为阴柔内力,修为有所突破的事情,却又在侧面印证了白莹月的话:母亲以收留“那人”为交易,获得了某种助她一举突破瓶颈的神奇功法。

——

韩云溪从屋子里出来,施展轻功直接跃上墙头,刚跃向另一边的屋顶,却是刚跃出的时候看见那王云汐居然还站在西苑的门口,不得不施展千斤坠从空中落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去吗?”

“奉玄武堂令,在主人门前值守三天。”

这他娘的不是监视我吗?

韩云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摆摆手,说道:“你去把杨云锦叫来”,然后就转身再次跃进了院子里。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院门被推开,却正是王云汐带着杨云锦过来了。

正在练着拳脚架式的韩云溪对王云汐说了一句“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进来”就带着杨云锦进了书房内。

却是进到了书房,韩云溪只和杨云锦说了一句话:

“你到庆州,把那两个人……”

韩云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云锦深吸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韩云溪的眼神,最终点点头,告辞离去。

——

“三公子今天想论啥?”

“还是道德经吧,听说有高人在里面悟出绝世功法,学生也非常好奇,里面是否真的暗藏玄机。”

“哈哈哈哈……不过是市井流言一般的事,如何可以当真。不过三公子既然有兴趣,那我们就论一下这道德经吧。却是上次说到,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盯梢姜玉澜这样的一门之主,本来是一件异常荒谬的事情,但韩云溪的身份却是天然的优势。

一连三天,韩云溪白天在玄武堂跟随母亲处理门内事务,到了夜晚则在母亲别苑附近的太翰阁与先生在露台上讨教知识。

姜玉澜根本不知道这个儿子在监视她,倒以为自己早前的训斥起了作用,儿子终于努力起来,还对韩云溪赞赏了一番,赏了些银子。

可就是如此,韩云溪也没发现母亲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平日接触的都是熟识的人,谈论的都是一些门内的事务,正常得不得了。

这夜,看着母亲进了房间,韩云溪透过灯光倒影看见母亲在窗前的桌子坐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却再也没有其余的异动了。

韩云溪虽然非常清楚,能让白莹月这样的高手中毒,对方定是一名心思细腻,甚至说心机深沉,行事谨慎小心之人,不会随意就露出破绽来,所以这三两天的没有收获是很正常的。

但出于对白莹月的不信任,韩云溪不禁怀疑,这是不是白莹月的缓兵之计?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恢复功力而放出的烟雾?

韩云溪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也穿一身夜行衣在夜晚盯梢一下,但白莹月夜闯太初门导致最近巡逻各方面都加强了,自己万一不小心被拦了下来,也不是一件小事。

韩云溪纳闷间,四处张望了下,却是瞥见不远处一人在巽门与守卫交谈一番后,守卫却是开门让其出去了。

公孙教头?

此刻已经是戌时,门内绝大多数人此刻已经上榻就寝了,这公孙龙此刻却出门去,倒是所为何事呢?

韩云溪不由好奇起来,转头又瞥了一眼远处母亲的庭院,灯火通明,母亲在窗前翻着书,他终于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直接从太翰阁四层一跃而下,打算跟上去看看。

——

韩云溪没有去巽门问守卫,因为公孙龙教头的身份,只要不是离山远行,可以在不告知的情况自由出入太初门,问守卫很大概率问不出什么来。所以韩云溪没有惊动守卫,这个时候有两人前后离开太初门总坛,哪怕他这个三公子,守卫也免不了要上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韩云溪却是直接和守边墙的师弟打了一个照面,却是翻墙而出,远远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山林间只有那虫鸣鸟叫,韩云溪害怕被公孙龙发现,所以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吊着。结果虽然依仗着对赤峰山的熟悉,途中韩云溪还是跟丢了两次。虽然后来还是摸对了方向又再次跟上了,但来到半山腰后韩云溪再次跟丢了,这次在半山腰兜兜转转,去而复返,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他娘的,这公孙龙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就在韩云溪打算放弃,开始折返时,却无疑瞥见左边密林中,隐约似乎闪过一点星点一般的微弱红光,那个方向却是太初门当初扩建总坛时用于安置工匠的屋舍,如今暂时空置在那。

等韩云溪靠近了,果真发现其中一座用来放置物料的仓库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却是借助月光攀上旁边一颗大树,再越到二层的屋檐上,轻轻地掀开了屋顶的天窗盖子,蹑手蹑脚地踩在那仓库两丈多高的屋顶梁柱上。

却是在刚刚掀开天窗盖子的时候,在外韩云溪隐约听见一声女人的哼叫声,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却能分辨出,那是女人在欢好时发出的声音。

好家伙,这公孙教头半夜三更出来,却是来这里私会情人了?

韩云溪却是知道公孙龙是有妻眷的,是一名北方人,善使双刀。因此,这公孙龙夜半三更地翻墙而出跑到这半山腰来,里面那女人必然不会是他的娘子。

韩云溪倒也不觉得意外。他和公孙龙喝了两三次酒,虽然对这个教头有什么深入了解,但却是知道这教头和他一样秉性的人,说起女人来双目放光。

他只是好奇,里面的是哪位师妹,或者是那些外门弟子。

等韩云溪在横梁上站稳,往下一看,只见下面,那公孙教头已然脱光了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出来,配上那渗出一身细密汗珠的黝黑皮肤,在灯笼烛火的照映下,反射着寒光,却让公孙龙像是铁打的一般,充满了刚硬的气息。

与公孙龙形成那鲜明对比的是,他身前趴在一张四方桌子上的妇人,那丰腴无比身子像那羊脂暖玉,即使在烛火橘黄色的光芒笼罩下,依旧能看得出是如何白皙无暇且光滑细腻。

不过最吸引韩云溪目光的却是妇人那对肥尻,居然比萧月茹这番邦女子尚且要丰满多一分,然而和萧月茹那略微粗糙的皮肤不一样,这妇人那两瓣圆尻如那剥壳的熟鸡蛋一般,嫩滑异常。

那妇人韩云溪一看便知,绝非少女,乃是已然生儿育女的熟妇一名,却是没想到这般岁数还能有这样滑腻的肌肤,实属难得。

但是,这一切的诧异,均比不上韩云溪被那滑腻的肥尻吸引过去后看到的另外一样事物——那公孙龙正把一根几乎有如婴儿手臂粗壮的阳具,缓缓从那红衣女子的牝户里面拔出来。

等那根巨阳整根拔了出来,韩云溪才瞧得清楚,那根玩意粗如婴臂也罢,偏偏那长度还如同那驴根一样,顶端那龟头又膨胀了一小圈,配上那黝黑色泽,显得异常狰狞!

这怕不是真的用铁打了套上去的罢?却是那昆仑奴也未曾见由此骇人事物!

这让韩云溪直接瞪圆了眼睛,心里又想,这他娘的不得直接插到那妇人的子宫内去了啊?

韩云溪心忖,自己那兄弟在师兄弟前也算得上傲视群雄,粗壮异常,让他一直引以为傲,如今见着公孙龙那“牲畜”玩意,却让他觉得自惭形秽,只好把目光从新投向那妇人身上。

韩云溪跟丢了公孙龙小半个时辰,这公孙龙不知道在这折腾多久,那妇人下身被这牲畜一般的阳根捣弄完,左右岔开的双腿胯间,那糊了一层白浊阳精的肥美肉鲍,两片肥厚红肿的唇瓣外翻着,那销魂洞一时间居然合不拢了,露出一指宽的缝隙,一大泡阳精正从里面缓缓涌出,滴落在地面。

却是那公孙龙在韩云溪摸进来前刚好在那妇人穴内泄了阳精。

嗯?

看着妇人胯下不断滴落的阳精,韩云溪又是一愣,却是想到:不是已经泄出阳精了吗?为何公孙龙那阳根却依旧如同一根黑铁棒子,依旧坚硬挺拔?

这时候,下面公孙龙却是伸手,翻弄着妇人下体被折腾得红肿的两片厚唇,开口说话了。

“夫人这副名器真让老夫百玩不腻啊,说起来,老夫御女无数,这玉壶能让老夫捣入那宫口内的,不出一掌之数。”

公孙龙抖动着胯下那根骇人玩意,嘿嘿淫笑说道。那女子却是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只是那香汗淋漓的娇躯,时不时抽搐一下,竟像是还处于那高潮余韵之内,尚未清醒过来一般。

“莫不是夫人乐得丢掉了魂儿?嘿嘿,更乐的还在后头呢……”

公孙龙见那妇人未曾有反应,却也不在意,却伸出空余的手,将妇人其中一边唇瓣一掰,却让藏在那臀缝间的另外一个肉洞,暴露了出来……

韩云溪又看呆了眼。

那美妇的后庭,却与韩云溪所见过的所有女人那里相比,大有不同。其他女子的菊蕾,无非是色泽深浅不一罢了,年轻如夏木,后庭红嫩皱褶细密;年长的萧月茹,那后庭色泽深沉,皱褶明显;

但下面那妇人,从身形看来,像是一名四十如虎的成熟美妇,年纪大致和那萧月茹相当,但被公孙龙掰开那臀瓣间,后庭那菊蕾色泽却如夏木那般红嫩,但菊花一般的皱褶却不是太过明显,反而像是那一道道皱褶膨胀了少许,形成了一圈铁环一般的红肉,肉乎乎的,那后庭没有向内凹陷,反而稍微有所外翻,看着异常怪异。

“夫人真乖巧,看来不曾间断,每日都将那玩意塞入这尻眼儿里温养,这谷道内终于能渗出那蜜脂出来……”

公孙龙伸出两根手指插入那妇人后庭内,稍作抠挖,拔出来厚,那妇人后庭那圈红肉内,往外缓慢流出一滴黏滑的液体出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公孙龙所说的“蜜脂”。

韩云溪顿时觉得大开眼界,却是从未曾听闻那出恭的肮脏之地还能泌出这等事物来。

然而,就在韩云溪饶有兴致地看着的时候,那妇人终于开口了……

“奴……奴家……受不住了……”

没有那冰冷的气息,也没有那威严的音调,但韩云溪一听,身子却开始摇晃起来。

然后那妇人稍微一回头……

那张精致的面容此刻狼狈不堪,从头发到白皙的脸蛋,被浇了几滩阳精在上面,秀挺的瑶鼻,其中一只鼻孔挂着“鼻涕”,那开口哀求的嘴角,居然也挂着一道阳精,看起来却像是被那阳具塞进嘴巴里,也不知道泄了多少份量出来,但绝对超乎想象,然后吞咽不及,从鼻孔呛了出来,嘴角溢了出来,那还在喷射的阳具再拔出,把剩下的射到那脸蛋而上。

只是这被阳精糊了的脸蛋,却让韩云溪犹如被那九天惊雷落下击在脑门上,被劈死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不是二十年来的修炼让维持平衡形成了一种身体本能,他差点没从横梁上坠落下去。

下面那刚挨完公孙龙操干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太初门副门主,韩云溪的母亲碧玉仙子姜玉澜!

母亲——!

韩云溪怔怔地看着下方,那的画面过于惊世骇俗,使他还处于一种失神发怔的状态,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来。

“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受不住了……”

却见那公孙龙,肌肉精壮扎实的手臂钳住姜玉澜丰腴的腰肢,然后胯下那根骇人的巨阳,竟然没有插入姜玉澜那尚且合不拢并还在滴落阳精的牝户内,却是抵在了牝户上方,肥尻被掰开后裸露出来那圈红肉上。

早几天坐在青龙堂上首雕花金漆长椅上,犹如南唐皇后一般携那母仪天下威势的姜玉澜,此刻却是仪态尽失,那常年结霜的脸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寒意?散乱歪斜的发髻下,黛眉紧蹙,瑶鼻下两片红唇朱唇打着颤,居然满带恐惧地发出一声哀求:“不要……”

“嘿,这可由不得夫人了。”

淫邪暴虐糅杂在那张瘦脸上的公孙龙,发出“嘿”的一声后,腰肢却是一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仓库内,让屋梁上的韩云溪身子又是一震。他在梁上,正好在两人身侧,这个角度却正好看见那公孙龙巨阳前那硕大的龟头整个挤进了母亲的谷道内!

居然真是谷道?

母亲的谷道,居然被公孙龙那杀千刀的,给捅进去了?

“啊——!”

韩云溪已经感觉到自己魂魄都被惊出肉体来了。那边母亲如惨遭酷刑折磨一般,头颅仰起,又是一声毫不压抑的,声线沙哑的惨叫传来,却是公孙龙那粗得不像话巨阳朝着母亲的谷道内又挤进一分。

“啊——!”“啊——!”“啊啊啊……”

随着公孙龙胯下那巨龙一寸又一寸地,一点又一点地,逐渐没入姜玉澜的谷道内,姜玉澜那泪水盈眶的杏眼一直瞪得浑圆,乌黑的眼珠子颤抖着,眼白处布满血丝。

这名曾经逍遥宫的左护法,一手破浪掌刚猛得开碑裂石的侠女,死在她那纤纤玉手下的恶徒何止过百?但如今,姜玉澜踮起脚趾让自己臀部撅起来的脚掌上,小腿肌肉发颤,大腿紧绷着。脸上泪水涟漪,捂住嘴巴的手也放下去撑着梳妆台的边缘,那半张的朱唇,每当公孙龙的巨阳朝着谷道捅入一分,就发出一声惨嚎,到最后那沙哑起来的惨嚎已经开始发起颤音来,却像是痛得连哀嚎也没有力气了一般……

画面异常诡异恐怖,让亲眼目睹的韩云溪根本无法接受。

他甚至情不自禁产生疑问,觉得下面那被公孙龙巨阳插入谷道的根本不是母亲姜玉澜,而是一名和母亲长得异常相像的普通女子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以母亲那一身修为,公孙龙这种练外功的老匹夫又怎么可能将她如此淫辱?否则又如何解释,武功超群的母亲被痛楚折磨得这般不堪?

但无论横梁上的韩云溪怎么想,下方随着公孙龙一声畅快的吟叫,他那根婴儿小臂粗的巨阳,却是大半根没入了姜玉澜的谷道内。

而头颅向后仰起,张开的朱唇发出沙哑的喉音却再也没有发出哀嚎声的姜玉澜,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臂无法支撑身子整个人瘫软在那桌子上。

“嘿,夫人这肥尻也太经玩了,都让老夫玩了十数次了,还每日塞入那玩意温润,但夫人这谷道还是如初次插入般紧凑无比……”

公孙龙突然大力地抽打了一下姜玉澜那浑圆的臀瓣,仓库响起响亮的一声“啪——!”抽打声,姜玉澜也跟着再次哀嚎一声,却不知道是因为那抽打的痛楚,还是因为抽打牵引到菊门撕裂伤口的痛楚引起。

公孙龙却毫无怜悯地继续说道:“但最妙的当属夫人的反应,夫人应当谢谢公孙某,每次都让夫人能清晰回忆起那初夜破瓜的感觉。哈哈哈哈——!”

公孙龙狞笑着,将姜玉澜的仅剩的红衣往上推,露出那光洁的背脊,然后双手从背肩胛骨位置,一直缓慢地往下摸去,嘴里啧啧声地说道:“碧玉仙子果然名不虚传,夫人这肌肤真如温玉一般,温软滑腻,尤其是这肥尻……”公孙龙说着,双手正好摸到了姜玉澜的臀峰上。

公孙龙双手各按着姜玉澜一边臀瓣,居然左右一掰,然后下身快速地一抽一送!

“啊——!”

姜玉澜又一声撕破嗓子的沙哑惨呼,身子的力气又像是被公孙龙这一抽送注入了身子内,双手又按在梳妆台边上,身子又微微抬起,再又落下。

“夫人,属下弄得你可舒服?”

脑子逐渐开始清醒过来的韩云溪,看得目眦尽裂!

但让他没想到,真正让他感觉到痛不欲生的不是公孙龙对母亲的侮辱,却母亲的回答:

姜玉澜脸上分明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但那朱红唇瓣此刻却是强行牵起一丝笑容,说道:“舒……舒服……”

公孙龙又问:“哪里舒服呢?”

“贱……贱妾的后庭……,被……被公孙教头的……宝贝插入……,插得舒服……”

奸夫淫妇!!!

脑里再次滚滚雷鸣,双耳也嗡嗡作响,但这一次韩云溪却不是惊骇失神,而是怒发冲冠了!

他却是终于回过魂儿来,此刻双目布满血丝,牙关咬紧,用力得几乎要将那银牙咬碎。他再看不下去了,丹田内力急转凝于右掌,快速地凝聚了三重掌劲。

然后韩云溪直接从横梁跃下,亦无需施展任何招式,直接朝着那公孙龙的天灵盖拍去!

要你狗命——!

“嗯?”

然而,就当韩云溪以为自己那一掌要把公孙龙的脑袋像拍西瓜一般拍个四分五裂的时候,却见那公孙龙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发出一声惊疑的声音,身体却是猛地往前一倾,脑袋闪过,让那赤裸的后背挨了那本该拍在他脑门上的一掌。

又待如何——!

韩云溪脑里闪电般闪过这个念头。但也是在这念头一转的瞬息间,那仓促之下蕴含了韩云溪七成内力的,足以拍死一头蛮牛的一掌,没想到拍到公孙龙背上,让韩云溪惊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公孙龙非但没有如韩云溪预料般,被他那掌拍得脊骨碎裂鲜血狂喷,韩云溪那掌拍上去后,那触感不像是拍在肉体之上,倒似拍在了一面铁壁之上,居然仅仅是让他那精壮身躯轻微一震而已,然后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从他的背部被击中的部位传来,让韩云溪第二道掌力尚未爆发,这股反震之力就裹着第一道掌力反震过来!

唯一造成的影响却是,因为公孙龙那巨阳尚且插在姜玉澜的谷道内,公孙龙身躯一震之下,那居然在姜玉澜的谷道内却又往深处一送,让尚未反应过来的姜玉澜又发出一声痛叫。

不可能——!

韩云溪惊骇万分,那反震之力逆着经脉倒卷过来,和他惯性朝着掌心输送的内力,两股内力在他的身体内撞在一起,让他在半空中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只觉得自己浑身气息紊乱,一身内力开始不受控制地乱串起来。

没等他有机会调理内息,被反震开来的他被挨了一掌却毫发未损一般的公孙龙反手一抓,先是擒住他的肩膀扯到身侧,然后另外一只铁臂运指如惊雷闪电一般,瞬间封住了韩云溪身上几个大穴。

弹指之间,攻守逆转,胜负已分。

韩云溪跌坐在地上,正好靠在一根柱子上,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狞笑的公孙龙。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竟以卵击石,真不自量力!”

公孙龙一阵狂笑,笑得下颌山羊胡子飘拂着,看向韩云溪的眼睛充满嘲弄。

惊惧交集下,韩云溪却是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不是什么公孙龙,不,或许叫公孙龙,但对方绝对不是只练了一身外功的武夫!

他就是白莹月想要杀死的人。

“云溪……,不……,不……,不……”

姜玉澜这时才扭过头来,看见倒卧在地上的儿子,一脸说了三个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想要挣扎着起身。然而,公孙龙只是把那巨阳猛地从她谷道内拔出,一阵几乎是直抵魂魄的痛楚从后庭传来,让她惨叫一声后,身体力气又被抽空,整个人再次瘫软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公孙龙阴恻恻地说道:“夫人还是给老夫乖乖地趴好罢。”

公孙龙话音刚落,韩云溪却瞧见自己母亲真就乖乖不动了。这时,那公孙龙活动了下身子,发出了一阵噼啪的骨头响声后,却是对韩云溪说:“老夫今日特地引三公子过来,已经故意露出多种痕迹,可还是高估了三公子的追踪能力,以致老夫在此恭候多时却是以为三公子跟丢了,没想峰回路转,三公子还是过来了,到底是天意啊。”公孙龙嘿嘿笑道:“不过三公子休要惧怕,老夫近来是春风得意,此次引三公子过来,非但不会伤害三公子,却是想送两份大礼于三公子。”

公孙龙说完,转身拍了一巴掌姜玉澜的肥尻,让仍旧趴在桌子上姜玉澜发出一声疼哼,又说道:“老夫往日不白吃三公子美酒,令母碧玉仙子长得国色天香,年俞半百风韵却不减半分,你我既然趣味相投,想必三公子对令母也是垂涎已久了吧?老夫却是最爱做那成人之美之事,哈哈哈哈哈——!”

“夫人下来罢!”

这时,一声裂帛声传来,被从桌子上扯起来的姜玉澜,身上仅剩的那件红衣被那公孙龙大手一撕,也化为了碎片掉落于地。

韩云溪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母亲赤裸的身子,不,应该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能看到……。

可是现在,神色看起来异常痛苦的母亲,从头到脚只剩下珠钗耳坠这样的外物,却是彻底赤裸着身子,晃动着那对无法忽视的硕大乳球站在他面前。

但此刻韩云溪却哪里还有什么邪念?

他心里的确对母亲抱有邪念,许多夜晚母亲都曾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翻云覆雨。但正如数天前与萧月茹说的,只是无法控制产生那样的念头罢了,韩云溪从未想过去要尝试把梦中的场景实现,真的就把母亲给弄上床去。

而且就算他真有这个胆子,也没有那样的能耐。

而如今看到母亲被如此凌辱,他内心的痛楚却又告诉他,他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对母亲满怀憎恨,如今看来,倒像是嫉妒于哥哥分走了母亲更多的爱,以致他因爱生恨。

他却是又觉得万念俱灰.这公孙龙展现出来的修为过于震撼,再加上母亲对公孙龙那毫无底线的顺从,虽然公孙龙说什么送上大礼,不过是戏耍他之词,他今夜却是必死无疑了。

这般想着,如果不是周身大穴全被公孙龙封了,韩云溪说不定已经内息失控,走火入魔起来。

这个时候,却见那公孙龙一声喝令“跪下!”,母亲双膝一弯,居然真的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公孙龙那黑爪一把抓住了母亲的脑袋!

“呃……”

韩云溪瞧见自己母亲发出短暂的一声“呃”的呻吟后,却是突然双目紧闭,整张脸的表情被冻结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丰满的裸体在轻微颤抖着,然后那两腿间,居然有液体流下,却是不知为何,母亲当着他这个儿子面前,居然失禁尿了出来了!!!

大概十数个呼吸后,公孙龙才放开爪子,姜玉澜的身躯也直接瘫倒在地板上,开始一阵抽搐。

韩云溪很想知道公孙龙究竟对自己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但他被封住了哑穴,却是一句话也说出来。

然后等母亲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韩云溪却发现母亲之前眼里的那些羞恼,惊怒已经彻底消失了……

“嘿嘿,为了让夫人乖乖听话,老夫不得不让夫人再次尝尝那炼魂的滋味,却是对不住了。”

公孙龙说着,脸上哪有对不住的表情。

“去,帮三公子把裤子脱了。”

姜玉澜此刻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了,只有那眼中的恐惧挥散不去,她动作僵硬地走到韩云溪身边,躲避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挣扎,直接就把自己儿子的裤子全脱了下来,然后又回到公孙龙身边站立着。

公孙龙却是上前来,突然一指点在韩云溪小腹上,韩云溪只觉得一阵阴邪的内力注入身子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此刻明明是万念俱灰,哪怕母亲赤裸着身子站于他面前,他哪里有半丝欲望?但随着那公孙龙不知道在他身体里如何操作,胯下那根软趴趴的阳根,居然在韩云溪面前自行翘立起来。

“嘿,夫人,老夫早和你说过,令公子也有一副大家伙,夫人却是有多久未曾瞧见过令公子这里了?”

公孙龙站起身来,一边赞扬着韩云溪下身,一边却是耀武扬威一般地抖动着自己那根更为可怕的事物。

“三公子也勿怪你母亲不知廉耻,老夫那天魔摄魂大法有神鬼之能,莫说将一名贞节烈妇变成淫娃荡妇,便是让那凤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变成一头让乞丐亵玩的母畜,也不在话下!”公孙龙说罢,一脸得色地看向姜玉澜。“你母亲如今就是一头供本教头随意亵玩的母畜罢了。哼,姜夫人,是一条母猪亦好,或是那母狗也罢,给本教头趴下吧。”

母亲莫要——!

无论韩云溪如何不情愿,姜玉澜却是膝盖一屈,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然后身体往前扑倒,却又用双肘撑住,却真真如公孙龙所说,仿若一条牲畜一般摆出了四肢着地姿势。

说起来奇怪,这物极必反的道理,有时候用在人的情绪上,痛苦到了极点后,韩云溪的情绪却突然平伏下来了,虽然仍然感到难受无比,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没有了。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对母亲,却是绝望了,再也没有任何期待。

却听见那公孙龙干咳了一声,她那已经脱了个精光的丰腴身子本能一颤,如同牲畜一般四肢着地的她,手脚并用爬向韩云溪。

由于姜玉澜是肘部着地,她胸前那对悬挂着被扯成木瓜形状,正轻微摇着晃的硕大雪乳,顶端那紫黑色的乳头居然已经剐蹭到那地板上了!

母亲的双手撑在他的膝盖弯处,那满脸阳精的脸蛋往下伏去,却张开朱唇,将韩云溪那根粗壮的玩意含进了嘴里。

“唔————!”

却是母亲姜玉澜的喉管里发出一声难受的痛哼,她刚把韩云溪的阳具含进嘴里,身后公孙龙却已经扎好马步,再次握着她的腰肢,把那根巨阳再度插入了她的谷道内!

受不住痛苦的姜玉澜双手却支撑不住身子,导致头颅往前一送,韩云溪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肉棒突破了某种阻碍,却是一下子插入了母亲的喉管内。

“哈哈哈哈——!”

此刻,母子之间有些东西轰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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