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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色舞地跃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这么开心,顿悟了什么东西吗?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阳故意吊着铁若男的胃口,然后好奇地问道:嫂嫂,这法器真厉害,什么地方弄来的呀?

你以为我是小偷还是强盗呀?臭小子!铁若男作势要教训张阳,她手腕一动,玉索急速收紧,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这家伙快断气了!嫂嫂,放过他吧,让他把那两具尸体搬进石门里,以免被叛军发现。

铁若男一边使唤火雷真人,一边故意刺激张阳道:这是入城前三姨娘给我的护身法宝,而且我能运用自如,真是件好宝贝。

运用自如?嫂嫂,太虚法器不是要太虚高手才能使用吗?你怎么能运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说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过只能在周身三尺内使用。铁若男解释过后,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张阳道:四郎,三姨娘没有给你好东西吗?不可能吧。

遭到这种欺负,张阳可谓满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抛去疑惑不解的思绪,随即把怨气发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张阳一连踹了几脚,把委屈全部转嫁给火雷真人后,突然点了他的x道,然后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闭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共鸣,控制,天下无敌,哈哈……张阳的意念一动,飕!的一下,元神果然飞入法器内,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无端腾空而起,然后有如流星飞坠般,血r之躯把大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四郎!铁若男芳心惊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起昏迷的张阳。

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们……

这时,石门从内被打开,随即几个人影手持兵刃冲出来,然后被院子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

连串动静终于惊动在秘阵内的张家众人,他们一冲出来,别人看到的是一场惨烈血战的痕迹,张家三少爷张守礼看到的则是让他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与四弟紧紧抱在一起,四弟的脑袋还贴在妻子的双r间,远远看去,好像正隔着衣服吮吸着妻子那鼓胀的茹房。

如此画面、这等情景,身为铁若男的相公,张守礼怎能不怒?一身轻甲的他腾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礼,不要冲动,你四弟受伤昏迷了。一个中年美妇及时出声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细,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这么吓他要是吓出病来,我看你这当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张守礼稍稍冷静过后,理智终于驱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张阳是个y人,而他怎么能与y人生气呢?

张守礼,你拿着刀干什么?想杀我呀,王八蛋!

连串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铁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接着怒火爆发,把张守礼骂得无地自容。若男,你也别生气,先把小四抬进去,小心叛军赶到。

中年美妇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乃乃苗郁青,也是张宁月与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的亲生母亲。

苗郁青与铁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种风华,本是细瘦的玉脸多了几分成熟妇人的丰腴,更显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会影响铁若男的野性之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张家女人端是个个不凡。

苗郁青温柔地化解铁若男的怒火,面白无须的二少爷张守义随即抱起张阳,替脸色发红的张守礼打了个圆场。

秘阵机关迅速启动,在石门消失不见的刹那,西厢房就像变戏法一样,再次耸立在天地间。

走进秘阵空间,一片花团锦簇立刻扑面而来,还有亭台楼阁、假山花石。

这里哪像是避难之处,简直比正国公府更加美丽,铁若男虽然知道刘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刘采依的奇门异术,令铁若男的惊叹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若男,我为你领路,这里面还有许多小机关,很容易迷路的。张守礼一脸讨好,弥补着先前犯下的错误。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哼!铁若男气呼呼地瞪了张守礼一眼,随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张守礼脸色发僵,而身为他婶娘的侯爷夫人笑道:守礼,你还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气了!

第十章 郁闷之地

相比于张守礼的不开窍,显得老成持重的张守义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长的态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与你闹着玩。你们久不见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气,听婶娘的话,去吧,这妖人交给为兄审问就行了!说着,张守义从张守礼手中接过x道被点的火雷真人。

张守礼脸色一红,尴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乱,我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大事?这……会让人笑话的!

这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你?粗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忠勇侯张敬不改武人习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瞪大双目道:守礼,你这小子怎么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妇,你叔父我还没老,审一个犯人没问题。

忠勇侯这么一骂,无论张守礼的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立刻乖乖听话,小跑着追向铁若男。

夫人,我刚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关心我,我也不该那么凶,对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铁若男少有的主动向张守礼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张守礼完全没有发现到铁若男的异样,反而无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有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吗?

虽然张守礼不解风情,但情意却显而易见,令铁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里流出两滴羞愧之泪。

守礼,真的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

铁若男在感动与愧疚下,强自回忆着张守礼对她的好,随即缓缓倒入张守礼的怀抱,情动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气了!

铁若男脸带红晕,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开窍。

张守礼高大的身躯一热,双目也在发亮,但他却为难地道:夫人,现在时辰还早,要不……先去向父亲请安,询问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还是老样子二缕幽思从铁若男的心底盘旋而出,她本想用张守礼的热情、冲击抹去心房的杂念,不料张守礼却更加关心火雷真人那俘虏。

相公,有公公与叔父在,何用你c心?我真的有点累啦!

铁若男轻轻地摇动着张守礼的手臂,对于生性豪爽的她来说,如此小儿女神态,平生绝不会有几次。

张守礼的呼吸越来越热,但仍压制着那不规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着温柔乡,英雄冢之类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正事后,立刻回房陪你,好吗?迂腐而深情的张守礼发出请求,铁若男知道只要她坚持,张守礼还是会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礼,但在这刹那,她却突然意兴阑珊。

那好,你去审问火雷老贼吧!他是风雨楼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轻信他的口供。

铁若男突然从怨妇变回巾帼英雄,令张守礼愣了一下,随即无比欢欣地道:夫人对为夫真好,我一定尽早回来。

张守礼心中的烦恼尽去,在狂喜之下,如木头般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情趣,重重地抱了铁若男一下,这才迈开双腿走向大厅。

唉!铁若男望着张守礼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铁若男在花丛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s下来的光线完全消失,她也没有从愧疚、沉重、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地底大厅变成临时的审讯大堂。

啪!的一声,正国公习惯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无怒自威,令刚刚醒来的火雷真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大胆妖人,姓啥名谁,何宗何派?速速报来!

我乃风雨楼堂主,道号火雷,敢问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国公张公爷?

火雷真人的态度意外的有礼貌,令久经风浪的正国公张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接过话头喝道:妖孽,休耍花样,不然本侯爷废你七经八脉,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将之流,大多与世外道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炼,拥有大虚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灵力被封,身处在困境,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有怕死的模样,反而挺起胸膛道:张侯爷,本真人来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来贵府传话,不然凭张阳小儿也想擒住本真人,做梦!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国公浓眉一皱,下意识握住身旁的剑柄。张公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真人不相信你们张府会是欺世盗名之辈。

此时此刻,铁若男在花园发呆,张阳则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紧抓着唯一逃生的机会,山羊胡子翘得特别高。

忠勇侯气得要拔刀,正国公却扬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张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荡。火雷,你说出来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尔性命!

张公爷,修真界一向与俗世泾渭分明,你可知道风雨楼为何会卷入俗世纷争吗?火雷真人的确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张家众人的注意。

你说这是为何?张守义代替父亲追问出声,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他们。这就要问你家四少爷张阳了?

火雷真人摇晃着山羊胡子语出惊人后,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张公爷,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爷最近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好事吗?

小四?张守义本能地重复一遍,怒声道:妖人,休得胡说,小四能做出什么坏事?父亲,此人的眼神游移,气息不正,绝对不可信。

张守义这几句话虽然是在为张阳说话,但无形之中,也说张阳是废物,而废物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论的神情,正国公则轻轻一抚颌下三缕黑须,沉吟道:老夫倒也听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说说看!

随着黑夜的加深,阵法空间内竟然也缓缓升起与月光相似的光华,再一次证明阵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个快死的邪门妖人骗了,亏本少爷还把他当成汉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张阳正指天画地不停咒骂着勾命。先前,张阳的元神一进入法器空间,立刻像遭到雷击电打、千刀万剐般无比痛苦,至今依然是惊悸犹存。

他妈的勾命,本少爷烧了你的破书!咦,书呢?一道迷惑在张阳的心海升起,灵力一动,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还在元神空间内。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开!

自从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间,张阳自然而然的就学会进出之法,一声轻喝,他的身躯瞬间恢复感觉!

在张阳想来,这进出元神空间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门,但他却不知道,如果这想法传出去,必然会活生生气死一大群老怪物!

张阳缓缓张开眼睛,智慧远超过常人的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困惑地看着陌生的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悠然打开,一张与宁静双月有着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脸映入张阳的眼帘。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着一丝溺爱,道:四郎,躺着别动,先让婶娘替你把把脉。

婶娘?啊,你是大婶娘,我已经进入秘阵了。张阳欢喜地从床上蹦下来,下意识追问道:三嫂呢?她没事吧?还有父亲他们呢?

他们都没事,倒是你受伤刚醒,千万不能乱动。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虽然医术比不上宁芷韵,但也是有名的女神医,她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记忆中的那个y人少爷。

婶娘,我的身体完全没事,事情紧急,我要立刻见到父亲,娘亲有书信要我转交给父亲。

一向好似小绵羊的张阳这次不听话了,竟然从苗郁青的身边窜过去,转眼就跑出三重院门,让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顿在半空中。

唉,这孩子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这可怎么办?苗郁青神色一变,脸上竟然写满忧虑,犹豫几秒后,她快步走向铁若男休息的房间。

这地下空间的确阵法密布,但对于邪器来说,无疑是康庄大道。

张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大厅,带着几分亲情的激动,扬声呼唤道:父亲、二哥、三哥……啊,你们?

张阳一只脚跨入门槛,另一只脚则停在半空中,因为他竟见大厅内,正在饮酒吃饭的除了张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宾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见到张阳,山羊胡子下意识抖动一下,不待张阳出声,他已抢先道:张公爷,令公子已经醒来,你若有疑惑,可以再问一问他。

四郎,那个小音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尘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国公凝视着张阳,有三分父爱,但却有七分威严。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闪过,他心弦一颤,瞬间已有无数对策,但他却不想骗家人,老老实实地回道:小音的确是吸尘谷的清姬,不过她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与吸尘谷再无半点瓜葛。

国公爷,你可听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却是你家四少爷的女奴。火雷真人扬声打断张阳后续的话语,神情无比激动,义愤填膺。火雷,你给本少爷住嘴!怒火倏地在张阳心中爆炸,从来只有他张阳戏弄别人,何曾有被别人戏弄的时候?

火雷真人被张阳震住了,但正国公却威严地拍响桌案,大吼道:张阳,你还不知罪?跪下!

正国公的父亲威严顿时充斥着张阳的心灵,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强压怒火,委屈道:父亲,你怎么能听一个邪门妖人的胡说?孩儿与小音之间另有情由,再说,孩儿……拿女人来又有什么用?

张家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对呀,张阳只是一个y人,他夺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势成骑虎,再次出声道:张公爷,本座对此也不好多说,以免影响贵府的声誉,但清姬成为贵府女奴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张阳没有醒来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实的说辞,他沉声道:如果不是这样,我邪门六道岂会联手对付一个俗人?

张守义一直观察着张阳与火雷真人的表情,适时c话问道:四弟,听闻你吸入玄灵鼎器魂,放走万欲宫十三妖女,还大闹药神山,重伤七星宫宫主,惹出凤凰秀士上官云,这些都是真的吗?

以上的事情的确都与张阳有关,但他可不是罪魁祸首,张阳嘴一张,接着又突然闭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说出邪器的秘密,那岂不更是百口莫辩?意念一转,张阳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突然理直气壮地道:父亲、二哥,四郎无论怎样说,你们都不会相信,既然你们已经听说我这段时间的作为,自也听说过一元圣山的一元圣女,她一直与孩儿同行,她不久就会再次出山,到时自会为孩儿作证。

搬出一个超重量级的嘉宾后,张阳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迈的语调道:孩儿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儿绝对没有主动害人之心。在灵梦仙子出现前,孩儿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张阳把头一昂,竟然摆出一副蛮横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样。

小四,你怎可对父亲这般说话?张守礼先前的不满虽已散去,但他对从小就体弱的张阳从没有笑脸,准确的说,只比张阳大几岁的他心底其实有着嫉妒。

张阳那么没用,却受尽老祖宗的宠爱,而他那么努力,换来的也只是外人的赞扬,一想到这里,张守礼忍不住又想起张阳与他妻子拥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国公身为一家之主,也不喜欢张阳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这火爆名将对发横的侄子越看越顺眼。

大哥,小四还有点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隐疾,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招入军中,为张家再添一员虎将。

正国公脸上浮现一缕无奈的苦笑,想起张阳的隐疾,他的忠肝义胆终于多了几分父子之情。

张家上下突然弥漫着亲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紧张地出声道:张公爷,请你考虑先前的条件,用张四郎换你们的皇帝,只有那样,我圣门六道才会退出俗世纷争。

张阳终于明白父兄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为他最近行差踏错,而是因为他突然变成拯救朝廷的关键棋子。

张阳瞳孔一缩,第一次对火雷真人涌出森冷的杀机,下一刹那,他的眼神又平静下来,突然张阳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毕竟他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的确是国公府的四少爷。

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国公,下至张守礼,众人竟然都有几分心动,以忠君爱国的思维,牺牲子民拯救圣上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张守义不好意思明说,张守礼则扬声道:小四,勇敢点,大丈夫行事,当有所作为!

胡说八道!张守礼,你敢保证邪门妖人会守信?

厅门口幻影一闪,就见手持玉索的铁若男怒声出现,她直视着上首的正国公,隐带不满道:公公,我方大军已兵临城下,三姨娘智谋天下无双,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乱指日可待,何须做那令天下人耻笑的交易?

三姨娘这三个字明显威力不凡,张家上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火雷真人本想对正国公使出激将法,不料铁若男手中的玉带却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随即惨叫着昏死在地,出气多,入气少,遇上不讲规矩的铁若男,任他如何舌灿莲花,也无用武之地。

正国公一向讲究规行矩步,立刻脸色一沉,张守礼则急忙上前,拉着铁若男的衣袖,道:若男,还不快向父亲道歉!

张守义吐出一口惊诧之气,随即也帮铁若男说好话:父亲,若男这也是心急则乱,孩儿觉得她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单凭敌人一面之词,就轻易惩罚四弟,还是多方探听得出结果再定夺吧!

嗯,守义,你说得不错!

正国公轻轻点头,而张阳终于逃过被自己家人出卖的危机。

铁若男那修长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挣脱张守礼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困惑地看着她的手,也看着那失控的太虚法器。

现场众人中,唯有被当作货物的张阳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则是兴奋大笑。他心疼于家人的冷漠,完全无视他本人的感受;兴奋则是因为他听到玉索的声音,并请玉索帮了一个小忙。

哈哈……原来勾命还真是条汉子呀!幸亏没有烧掉那本河图洛书!张阳的兴奋逐渐掩没愤怒,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厅中的那几个国之栋梁再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心绪,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张阳。

父亲,孩儿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圣上,孩儿愿以自己交换圣上,不辱我国公府的威名。

张阳话语一出,瞬间满堂皆惊,就连刚刚走进来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铁若男急声阻止,张阳已话锋一转,一脸正气凛然、从容自若地道:但在这之前,孩儿希望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让孩儿以自身本事闯一闯莽王府,以救圣上,杀叛贼!

从未有过的豪迈之气在张阳身上出现,令正国公还有点怀疑张阳想逃跑。

张守礼这次则帮了张阳一把,他也许是真的被张阳的豪迈所感染,也许是本能地站在铁若男这一方,第一个欢声赞叹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马到成功!

四郎,我与你三哥一起陪你诛杀王莽!

铁若男向左一步与张守礼并肩而立,显然张守礼刚才的表现得到铁若男的好感。

张阳脸上一片感动,心底却更加郁闷而难受。

看着并肩而立、声调一致的张守礼与铁若男,张阳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有点罪恶感,刹那之间,他突然想到:娘亲让三嫂与我一起进洛阳,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刻,要用这种法子抹杀我的念头吗?呜……狠心的娘亲!亏自己还有一刻满心欢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张阳的唇角僵硬,他很沉闷地婉拒铁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护体,可以在妖阵的结界行走自如,你与三哥在的话……

张阳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令铁若男忍不住眼帘一垂,少有的没有坚持争辩。

张阳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远离这郁闷之地,自然不想再与别人同行,更何况是张守礼。

正国公还在沉吟,忠勇侯已扬声大笑,离座而起,走到张阳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难怪我家的另一个丫头总爱念叨你,现在连叔叔我也十分喜欢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场,把邪门妖人轰回老巢去。

这时正国公开口了,充满家长威严地说道:有勇气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岂是常人说闯就能闯的地方,张家儿郎必须智勇兼备。

教训过后,正国公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抹赞许,挥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于人质之事,就此作罢!若男说得对,邪门妖人不可信,他们若真有此意,怎会拖到现在,而且还是派一个无名小卒前来?

在一番波折后,正国公的老练战胜愚忠之心,但离开大厅的张阳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按照父亲——不对,是正国公的说法,如果邪门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还是会被轻易牺牲……修他老母的,还是当前世的张阳更爽快!

请续看《邪器》7

第七集 潜行捉j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铁若男

张阳调查内j,发现元铃与小厮阿马有j情,但在问清楚详情前,阿马居然自杀了,而且还得知阿马与忠勇侯居然是那种关系……

铁若男被风楼三怪重伤,张阳帮她疗伤时,由于张守礼的鲁钝及刻板,使得铁若男对于张阳更有好感,但在两人欢好之际,铁若男却突然变成妖灵──刺欲玫瑰……

人物介绍:

铁若男:正国公府三少乃乃,野性明媚,气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马。

唐云:侯府二乃乃,性情冰冷,中年贵妇,张家五少爷的母亲。

元铃:侯府三乃乃,花信少妇,桃花眼,风s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最为王香君所嫉恨。

皇后:明珠公主的娘亲,与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狼:天狼山堂主?邪门太虚修真者。

火雷: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

第一章 张家内j

张阳拳头一紧,瞬间心灵变化,邪器的野性不羁终于冲破人间最后一层阻碍,本性一复,他顿时觉得先前的郁闷无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从张阳的唇角溜出,眨眼间,他觉得四周一片晴朗,接着一愣,竟发现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亲制造的迷阵空间。

虽然刘采依不在张阳的面前,但张阳仍觉得娘亲又一次戏弄他这笨儿子,他身处之地哪像是一个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个大迷宫。

张阳越走越没有方向感,突然一阵女人的嘻笑声钻入耳中,令正烦恼的张阳下意识向前一冲,然后抬头看去,就见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与一群美女扑面而来。

花园内,莺声燕语,衣香鬓影,人映花娇,花衬人美。

张阳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飞到九霄云外,眼前的十几个女子虽然比不上y州家中的人绝色无双,但也是艳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么到后宅来了?温柔的女声略带诧异,随即苗郁青那丰盈的倩影从花园的凉亭走出来。

婶娘,我无聊随便乱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张阳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把y人少爷的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苗郁青那丰润的玉脸浮现出长辈的慈爱与同情,她正要开口安抚张阳时,几个女人好奇地围上来。

大姐,他就是国公府的四少爷吗?问话的少妇身着华丽彩裙,瓜子脸凑到张阳面前,看了好几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长辈,怎么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脸色一沉,责骂了桃花眼少妇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向张阳介绍道:四郎,这是你三婶娘元铃,你还没见过吧?

张阳一边行礼,一边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来像一个粗人,原来也是一个美女爱好者呀!呵呵……这三婶娘这么年轻、风s,叔父受得了吗?

四郎,刚才是三婶娘失礼了,你可别记在心上呀!

元铃在苗郁青目光的压力下,终于向张阳回礼道歉,不过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荡漾着明显的笑意。

三婶娘太多礼了,小侄绝不是小心眼的人。张阳的确没记仇,心中全是元铃那风s的样子,随即他强行移开视线,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毕露。

张阳目光一转,一道端庄而沉稳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对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间,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个。

她是你二婶娘唐云,你小时候见过一面。

苗郁青的话勾起张阳模糊的回忆,虽然记不怎么清楚,但他的内心却生出一股喜悦,脱口而出道:云婶娘,是云婶娘,我记起来了!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却只是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亲人重逢的表情。

张阳的兴奋立刻直线下降,连苗郁青后面的介绍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张家的旁系夫人与小姐。

也许是感觉到张阳的不开心,苗郁青挥袖示意,随即围过来观赏y人少爷的女人们纷纷退下。

四郎,你有点累了,让婶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谢谢婶娘关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阳不是不想有人带路,而是害怕与美丽而慈爱的婶娘一起久了,会产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园拱门。

苗郁青看着张阳无精打采的背影,一声低叹后,她忍不住追上去,柔声安慰道:小四,你父亲与叔父他们只是说一说,断不会答应邪门妖人的无理要求。

嗯,侄儿知道了。提到心酸之事,张阳眼眸禁不住红润起来,并想起儿时的回忆,他感动道:嬉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相比没有一点母亲模样的刘采依,苗郁青的确有着完美的母亲形象,而张阳这么动情一说,不由得触动她母性的情怀。

小四,婶娘一定会帮你,不然你那两个妹妹回家还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识地抱住心灵受伤的张阳,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在同情中氾滥奔流,可张阳的脸色却不正常起来。

呃,婶娘的乃子好饱满,好像比二姨娘的还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张阳拼尽全力,这才离开苗郁青的怀抱,然后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嘘,好危险,r棒差一点就碰到婶娘小腹,这可不是放纵欲望的好时候、好地方!逃离美妇人的诱惑后,邪器少年继续在自己家中迷路。

张阳一路乱逛,在无意间走到秘阵出口,看到那一块悬空发光的石门,怀着几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门。

什么人?大胆!突然,一道刀光向张阳直劈而来,直到刀光映照出张阳的面容,对方才仓促收刀。

咦,是四少爷!属下侯府家将西门雄见过四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四少爷原谅。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将统领,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镇守这石门吗?张阳抹去额头上的虚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饰着内心的惊惧。

回四少爷,国公有令,任何人未经国公允许,绝不允许打开石门,以防意外变故发生。

张阳抬头看了看西门雄身后的一大队家将,假装镇定从容地点了点头,随即迈着世家少爷的威仪步伐,又开始在秘阵寻找回房的路。

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张阳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铁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张阳的眼帘,不待张阳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铁若男已抢先道:四郎,我有正事与你讲,把门关上。

叔嫂两人,加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惜铁若男的神色却抹杀所有暧昧的气息。

知道三姨娘叫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叫我查探叛乱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欲望,铁若男却总是野蛮地挥刀斩情,再次沉声打断他的话。

不只是这样,三姨娘说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踪,必是张家出了内j,而且还是亲近之人,叫你务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张阳还在思索铁若男的话,铁若男就已经离开,走得又快又急,连头也没回一下,仿佛这里是森罗地狱一样。

唉,为什么什么都变了?真不该来这无聊的地方!

张阳往床上一躺,刚刚好转的心情,因为铁若男的翻脸又郁闷到极点,他觉得自从来到京城张府,就没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离开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无所谓,三嫂与婶娘都还在这里,不能让她们受伤害。不过,内j会是谁呢?仔细想想,谁也不像呀!会不会是娘亲猜错了?不可能,娘亲说有,就一定有内j!张阳躺在床上,一会儿想难觅蛛丝马迹的内j,一会儿又思绪分岔,想起铁若男的无情,令他脑袋越想越乱,在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而来。

张阳从不是为难自己的笨蛋,眼帘很轻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钟,他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阳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门,开始调查内j,片刻后,他却在距离自己卧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么没路了?我记得这里有道门呀!张阳再路痴,也不可能连院门也记不住,他略一思索,终于明白过来——又是阵法搞的鬼,看来这秘阵随着时辰的不同,进出之路也不一样,难怪他昨天会走到后宅。

小的拜见四少爷,请四少爷恩赐,让小的为您跑腿。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从侧面跑过来,老远就恭敬行礼,一口一个四少爷,叫得张阳的心情特别爽快。

在这京城张府,这还是第一个对他如此有礼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将之流,要不对他这y人少爷视若无睹,要不就眼底流露着淡淡的嘲笑。

张阳心中一喜,语气多了几分柔和,笑问道:你是我家的下人,还是叔父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爷,小人阿马,原是侯爷书房的小厮,因为四少爷您没带仆人,大乃乃特意命小的前来听四少爷使唤。

阿马恭敬地抬起头,让张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厮竟然唇红齿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这四少爷更像翩翩贵公子,只是太过白嫩,不够男人味。

阿马?呵呵……你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阿马弯下腰,习惯性地禀报道:回四少爷,侯爷共有四名贴身小厮,分别叫金、戈、铁、马。四少爷要是觉得小人粗鄙,小的这就回禀大乃乃,让她另派下人让您使唤。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小心说话,我这人喜欢随和。

阿马的乖巧超出张阳的预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婶娘肯定是考虑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触动我的伤心之处,所以派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厮过来。呵呵,婶娘考虑得真是周到,太好了!

邪器少年虽然更想让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轻轻挥手道:阿马,你来得正好,带我在府里逛逛,把沿途路线一一解释清楚,明白吗?

小的明白,请四少爷随小的来。

在阿马的带领下,半个时辰后,张阳终于大略记住这特别空间的地形,也对张家两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国公府诸人自不用多问,一群旁系族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颇有一些能人,张阳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大虚高手的气息,心想:嗯,难怪父亲能在叛乱时得以自保,看来也不是全无准备呀!

至于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婶娘苗郁青生下张宁月、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二婶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张家族谱取名守信,只比张阳小两岁,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门下修炼;三婶娘元铃只来张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张家人重视,连阿马提到元铃也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多言。

张阳主仆俩从大门附近走过,张阳远远就看见西门雄等人笔直的身影,心中一动,问道:阿马,咱们身处在阵法空间,西门统领他们为何还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爷,这是国公爷的命令,张家上下不得有半刻松懈。阿马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随即压低声调,以神秘的语气道:阿马听府中家将说过,国公爷虽然没有离开这里,但每日都有书信进出,国公爷正指挥京城官员随时准备消灭叛贼。

呵呵……连这你也知道,挺机灵的嘛!

张阳这主子夸奖的语气让阿马喜上眉梢,随即以讨好的语气道:小人现在是四少爷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您在府里风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门世家的生存之道从阿马这小厮嘴里娓娓道来,张阳这主子却哑然失笑,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过中庭后,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又来到昨日误闯的花园门前。

张阳嗅到随风而来的花香,毫不迟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马却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爷,这里是后宅,小人不能随便进入,请四少爷原谅。

嗯,反正已经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走走。

身为光芒万丈的y人少爷,自然所向无阻地进入内宅的后花园。

也许是时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莺飞舞,今日的花园非常冷清,只有三、两个丫鬟打扫、走动,而她们一见到张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离去。

张阳无奈地苦笑,懒散地走进凉亭,躺在宽大的栏杆上,再次苦思谁是内j,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铁若男,再接下来,他又很没有积极性地睡着。

花香萦绕,好梦酣畅,张阳一觉醒来竟已是午后时分,微感饥饿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张阳刚走到拱门下,突然砰!的一声,与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刚刚才醒来。

张阳说的是实话,但一个男人在后宅的花园睡了大半天,连他也觉得难以让人相信,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无话找话地问道:三婶娘,你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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