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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龙枪不倒 > 第 24 部分

第 24 部分

她忽然说:“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萧定乱心头狂震,想起老婆婆的话,道:“身上所有的钱!”

玲珑红着眼圈道:“这是真的冰玉雪蜜呀!”她小口慢慢咀嚼着,闭着眼睛,仿佛已忘记了一切烦恼,只记得她想吃这支冰糖葫芦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买到它,更不知道身上要带多少钱。这支冰玉雪蜜,已成为她心中一个美好的梦,也是她当初在血污巷鬼使神差的扔掉手中那支冰糖葫芦的初衷。

萧定乱道:“你发现没有?”

玲珑歪着头道:“发现什么?”

她自己忽然也愣住,然后失声道:“我,我能说话了?!”

萧定乱笑着,笑的双眼已只剩下一条细线。

玲珑轻叹道:“我真的太贪吃了!”

萧定乱道:“感谢你的贪吃!”

玲珑好奇道:“为什么?”

萧定乱道:“那样我才能送冰糖葫芦给你!”

玲珑嗓子一哽,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泣不成声道:“我,我错了!”

萧定乱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玲珑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朋友!”

萧定乱看着漫天的心斗,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八十章:仙音魔律

悲喜、因果、空明!

心所不安,事所不成。

一个承诺,一根冰糖葫芦,一个心安。

心病果然还须心药医。

玲珑的嗓子恢复如初,已能再说出动听的声音,再发出纯洁无瑕的笑声,再唱出天籁一般的歌声,仇恨没了根仇恨也就自然枯萎,消失于无形。

朋友总是比仇人让人心安的多。

玲珑和萧定乱没有在树下乘凉,他们在屋顶看星星。夏夜星子,夏夜星空,星空下有夏日的风,风里有夏夜的萤火虫。

萧定乱看着玲珑道:“你就一定的知道初九杀不了我?”

玲珑看着手中的冰玉雪蜜,伸出舌尖一点点慢慢的舔着,眼睛机灵灵的眨动,小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死你了!”

萧定乱错愕,看来她真的恨他比他想象的还多,不过现在都已完好如初,玲珑还是那个玲珑小公主,而萧定乱也已兑现承诺,心一旦安定下来,好多事都看的明白,看的淡了。

他不知道她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所以他不知道那种失去,会点燃多么炽烈的恨火。

玲珑说,我给你唱歌听。

萧定乱想起玉芙和阿呆的歌声,眼睛眯起,看着星空点了点头。

玲珑开始唱:

侬可忆,那年万丈红尘中,

那年春色别样红,

漫道逢君似重逢,

弹遍丝竹如仙乐,

不及一笑红尘中,

衣袂翩然秋千里,

恍若谪仙广寒宫,

墙外行人名利斗,

墙里佳人笑转浓,

一眼望倦江湖事,

从此红颜入幽梦。

……

歌声袅袅,仿佛化在了风里,从遥远的地方吹到人的耳里,又化入人的心里。歌声里有一个故事,一个春天里的故事,男女初遇与一见如故,分别与空空的思念。佳人入梦,佳期如梦,何时能再见于万丈红尘中?

不知何时萧定乱已完全呆住,他的心已不知飘到了哪里,他仿佛也已到了那歌声里,到了那万丈的红尘里,在看那求千里衣袂翩然的女子,如同天上月亮上广寒宫里下落凡尘的仙子,再看那红颜的美丽笑容,已仿佛认识了千年万年,然后心头萌生思念,思念那存在或不存在的女子,心已不知飘到了哪里,仿佛已化入虚无里。

不知何时,玲珑的歌声已停止。

玲珑看着天空中的星子,雪亮清澈的大眼睛一点点变得深邃锋利,就像天空中最亮的两颗寒星,很远、很远。

萧定乱仿佛已迷失在那歌声中,依旧发着呆,不能回过神。

玲珑忽然看着手中那支冰玉雪蜜,眼神有些朦胧,似蒙上了薄薄的一层水汽,朦胧中渐渐又有冷意,冷意如同一颗颗寒冷锋利的冰刃。

她缓缓的抬起手,如同一柄刀,小小的手掌,小小的掌刀。

小小的掌刀,也是可以杀人的刀。

掌刀已到萧定乱的后颈,似有不见的锋芒和冰冷,萧定乱的后颈上筋r、皮肤已在悄然蠕动,暗暗收紧。

忽然间萧定乱长出了一口气,惊讶道:“好可怕……”

玲珑的眼中有冷冷的光一闪,手在萧定乱的后脑轻轻一弹,看着萧定乱嘻嘻笑道:“什么好可怕?”

萧定乱道:“红尘为什么那么红!”

玲珑歪着头看着萧定乱有些苍白的脸,问道:“为什么?”

萧定乱道:“那是情人的相思之血,把红尘一点点染红!”

玲珑张大眼睛:“嗯?”

萧定乱道:“我从你的歌声里联想到的!你的歌声……”

玲珑道:“这就是仙音魔律!”

萧定乱惊声道:“杀人于无形的仙音魔律?”

玲珑幽幽道:“这就是我的赖以生存的本领!”

萧定乱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你的声音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玲珑小心翼翼的舔着手中的冰玉雪蜜,笃定的认真点头。

歌声传入风里,传入一些有幸听到歌声的人耳里,又传入人心里,于是有人也在发呆,呆呆的死去。

萧定乱没有在歌声里听到半点杀意,却看到了万丈红尘尽染血!那血不知从何而来,似乎只在他的想象里,他又觉得那想象好像不是他的。

有死亡就有鲜血,因为那歌声在有的人耳中是仙音,而在有的人的耳中却是魔律。听到仙音的人会不禁生出绮丽的联翩想象,沉浸到美好的幻梦之中;而听到魔律的人,就会死在想象的世界里。

那血,是真正的死亡之血!

而仙音魔律,你会听到什么,全在歌者的掌控里。

萧定乱告别了玲珑,心中空空如也,空明澄净。

长街中,乘凉的人已安睡,晚风也已不再燥热。

屋顶上,玲珑的脸上还留着告别时的笑意,看着萧定乱远去的背影,轻轻道:“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哩!”

她看着手中的冰玉雪蜜,看的有些出神,喃喃道:“仙音中怎么会听到魔律?呵呵,好奇怪的人,相思之血尽染红尘?!难道你只听出了相思?你这个呆子,我真的越来越好奇!”然后她提了提裙裾站起身来,雪亮大眼睛看向几个幽暗而诡秘的角落,天真笑道:“还真的是心中有鬼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现在被心中的鬼杀了,让你们在一旁偷看、竖着耳朵偷听!”

她看上去无忧无虑又那么的天真,蹦蹦跳跳的行着,消失在夜风里。

夜风里,萧定乱的眉头已蹙起,喃喃道:“为什么我会在那奇妙的意境深处,看到万丈红尘尽染血?血……难道有人死在了歌声里?”萧定乱逐渐的心一点点冷静下来。

他冷静下来后,就感觉到一股凉意。。

凉意直透心底。

这是杀意!

一个人影已到了他的面前,那个人握着一柄剑,一柄还未出鞘的剑。剑在他手中,杀意在他眼里。

萧定乱猛然住脚,盯着那个人,那个从长街那头飞速而来的高大人物,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好可怕的一个人。

萧定乱的手紧握着幽寒断魂枪,枪很冷,他的眼神也已很冷。

一丈外,来者身形骤然加快,快如飞火流云。

七尺处,剑出如白云出岫,一抹寒光已快到让人无法想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剑就是快,快的你看到剑出鞘时,剑已到了你的眼前,割在了你的心上。

萧定乱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柄剑,竟是用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剑。

那一剑,已快的连防备都已不及,快的人未伤而心胆破。

萧定乱全身一紧,筋r皮猛烈的蠕动,骨骼发出了空响,手中的枪悍然向前刺出。纵然他知道自己出手也已晚了,自己已必然吃下这一剑,但他不会选择束手就擒,任何成功也好失败也好的反抗,都不会没有意义。

比闪电还快的一剑刺在萧定乱的胸口上。萧定乱的胸口筋r扭结,结成了铁板一块,那一剑斩杀,竟是像斩在一块湿牛皮上,锋利的剑锋在萧定乱的胸口割开一刀口子,猛然裂开,却还没有见到骨头。

那人明显一惊道:“这是什么功夫?”他双眼神光一闪,十分的惊讶,自己最凶猛的一剑居然没能将萧定乱重伤,大出所料。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萧定乱手中冰冷黝黑的幽寒断魂枪已迎面而来。

长枪剑锋未到,那人已感到一股尖锐的力量毫无征兆的到达自己的身上,撕开了他的防御,破开了他的r皮,直奔他的心脏而去。

“不好!”

来人大叫一声,整个身体开始错动,好像一尊机械在变化形状,整个脊背猛然弯曲,身形顿时矮了三分,就这样躲避了萧定乱枪锋之上贯空而来的透劲。而萧定乱随后的一枪,亦是从他的肩头刺空。

一枪刺空,萧定乱眼神一寒,长枪猛然扑下,枪身猛然一震,打在这人的肩膀之上。

那人肩膀一沉,整条肩膀就像脱臼一般向下垂去,萧定乱的幽寒断魂枪居然在其肩膀上一滑,力道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萧定乱冷笑一声猛然向后一拿长枪,手臂、手腕爆发力道,使得长枪枪身震荡,一条直而坚硬的幽寒断魂枪已抡圆,枪头乱舞,寒光激s,狂霸的力量化为透劲,好像暴雨一般冲击出来,接连打在这人的胸口之上。

那人胸口上血r连连炸开,惨呼连连,不住的向后退去。

萧定乱双目一寒,猛然一拳打出。

那人神色一变,全身的真气都化为了护体的屏障,死命护住了胸前,但是这一拳打来,他的胸口却丝毫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他却在惨叫,痛苦的面目已扭曲。

只因为他的后背猛然炸开,多出了一个血d,脏腑一同被打碎。

他眼神狠历的看着萧定乱,死死的盯着萧定乱,就像一条被人踩住了尾巴的毒蛇,嘶嘶的吐着毒信子,让人深深忌惮。

“出云剑法?”

萧定乱猛然一步,手中的枪已对准了他的心口。

天下间什么剑法出手第一招最为凶猛,最为变化莫测防不胜防?毫无疑问那就是陆家庄的出云剑法,起手第一招,宝剑出鞘,有鬼神莫测之威!。

第八十一章:陆家三侠

是谁能够把出云剑法练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简直是一剑出鞘,亡命断魂。

倘或不是萧定乱参悟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到达第二重,身体产生这种强悍的本能保护,萧定乱大概已经被这一剑剖开胸膛了罢!

真的是与死亡擦身而过,险之又险。

如果他的这一剑取的不是萧定乱的胸膛,而是萧定乱的脖子,现在躺在地上的绝对已是萧定乱。

现实往往很残酷,没有什么如果。

萧定乱想不出惨遭覆巢之祸的陆家庄之中有谁有这样的剑术。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定是陆家三侠。

地上的人已快死,但他的眼神却更加的疯狂,疯狂的双眼看着冷冷的萧定乱,看着萧定乱胸口的那道裂开的伤口。

“为什么你没有死?”

他狰狞而不甘的问道。

萧定乱道:“因为我想活着!”莫非想要活着,就能不死?当然不能!这根本不是什么回答,因为萧定乱也根本不想回答。

他不想回答,却很想问,于是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道:“杀你,因为你是该杀的祸星,所以我要杀你!是你把覆灭之祸引到了我陆家庄,使我陆家庄惨遭覆灭之祸!”

萧定乱沉声道:“是我?”他冷笑,j蛋自己没有逢,又怎么会来蚊子叮,没有蚊子叮,又怎么会发臭?!整个陆家庄的惨案,又干萧定乱何事?!萧定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而已。

那人眼神凶狠而顽固道:“就是你!”

萧定乱道:“你是陆青子,陆黄子,还是陆赤子?”陆青子,陆黄子,陆赤子就是陆家三侠,多有侠义之大名,成名已很久。陆青子为三人大哥,被称为三侠之首。但陆家三侠之中最厉害的却不是陆青子,而是陆赤子,陆赤子修炼的武功不仅有出云剑法和陆家庄祖传上乘气功云气决,而且另有奇遇,对于武学之道的追求常怀赤子之心,非常痴迷,终年游历天下,武功已不知到了何种地步,

那人道:“哼哼,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陆黄子。萧定乱,你纵然可以杀了我,但是我大哥陆青子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弟陆赤子同样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终究会被杀死,会被割下人头,告慰我陆家庄几百惨死的亡魂。”

萧定乱道:“你就是陆家三侠之一的陆黄子?!好一个陆家三侠,枉为侠名,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任意杀人。我萧定乱与你陆家庄有何怨隙?陆家小三峡之一的陆晟趁我有伤在身要与我公平决斗,这是侠义之所为?决斗当日,陆家庄不知来了多少江湖恶g,施以车轮战术,这是名门正宗之能容?哼哼,我萧定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倒是你们陆家庄,不知道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事,引来灾祸,居然迁怒于我。要杀我你们便来吧,看我萧定乱怕了尔等还是不怕,来一个我杀一个,杀到你们搞清楚状况为止!陆家庄,陆家双侠、陆家三侠、陆家小三侠,代代都有侠义之名的人物,不过我看都是伪侠伪义,当日陆飞鑫那惺惺之态,我早已经看出个中味道,当真是欺软怕硬啊,毁灭你陆家庄的明明是毛人王,你们却没那本事去报仇,所以就迁怒于我?尔等懦弱之辈,小人都不如!”

陆黄子听得这话,气的五内震动,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冷笑道:“仇恨不关侠义,复仇亦与侠义无关,名声累人,我宁可不要这侠义之名,惟愿能杀了害我陆家庄的一切恶人。”

萧定乱手中长枪一抖,刺入陆黄子的胸口,将之刺死。

仇恨的确让人迷失头脑。

欺软怕硬也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萧定乱的心已渐冷,有多少罪,是别人强加的?!有多少事是不得已的?!既然没法逃避,就算是硬着头皮,狠下一颗心也得去面对,去承受,甚至于去反抗,去杀戮。

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在杨府的那夜那白影说过的那句话——杀戮是罪?那么我就以我一身罪孽,换一场大梦成真。

萧定乱手中的幽寒断魂枪猛然握紧。

长街空寂,萧定乱的心已渐渐变冷。如果一个人能强硬到别人有灭族之仇而不敢报,譬如毛人王,那么又何惧有人来欺凌?又有谁敢于去欺凌?如果想要不被人当着软柿子好欺负的那一类的人,难道就只有变得强硬?萧定乱不知道,但他手中的枪已握的更紧。

长街之中还有两个人,直到萧定乱的身影消失在长街那头的夜色里,这两个人才从y影之中走了出来。

“二伯!”

两道歇斯底里的惨痛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已扑到陆黄子的身边。陆黄子双目圆睁,眼中还带着那种怨毒和不甘,死不瞑目。

这两个人萧定乱绝对认得。

一个是陆家小三侠之首陆东,一个是陆家小三侠之一的陆晟。

陆晟眼神之中已充满扭曲的怨毒,看着陆黄子声音颤抖的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二伯都不是他的对手?”

陆东满脸痛苦却只是在叹气,看着自己的二伯叹气,看着陆晟叹气。

陆晟满脸戾气,在嘶吼:“为什么?”

陆东道:“三弟,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了!你已害死了二伯。我们的仇人不是萧定乱,而是毛人王,毛人王才是真正的凶手!”

陆晟一脸的铁青,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个功力被废的废物能够打败我,还能够杀了二伯?为什么?我不服,我不甘心,我不能容忍他还活着……是他把祸水引到了我们陆家山庄,他一定要死,必须死!”

陆东看着自己的这个心性大变的三弟,只能摇头叹息。

陆家山庄做了一些什么,祸从何来,也许陆晟不清楚,但是陆东却很明白。

陆家山庄,只不过是一场巨大的争斗当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陆东在想,如果陆家山庄没有同意加入金钱帮,依旧保持着一个江湖名门的身份,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他们早应该料到,毛人王对于金钱帮的一切是何种的痛恨。如果在龙渊省毛人王的势力范围之内,金钱帮的任何存在一旦发现,都会被轰杀成渣,龙渊省已成为金钱帮的禁地,这已是血淋淋的明证。

那时,陆家庄只不过是暗中答应了金钱帮的拉拢,成为金钱帮的一个秘密的分舵,毛人王的警告就已立刻到来。

陆家庄其实早应该料到毛人王的怒火。

可惜陆飞鑫太小瞧了毛人王,并没重视毛人王的警告,以为背后有一个势力惊人的大靠山金钱帮,就有恃无恐,就铤而走险。

陆家庄祖传的武功虽然并不算太强,但传承够久,产业够大,而且深有侠名,所以他的影响力在长山省都不算小。

但在毛人王和金钱帮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又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熟料到,毛人王绝非传言之中的那种冷血屠夫那么简单。他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在陆家庄假死了一次,出动了两三个人,就将陆家庄完全推入了覆灭的深渊。到头来,所谓的靠山也根本靠不住,金钱帮见到毛人王亲自出马,果断舍弃了这颗过河的小卒,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陆家庄就这样没了,几乎被杀光了所有的嫡系。而那些江湖恶徒,

正是陆晟和曹静搞出来的一些小把戏,一举弄死萧定乱的小把戏,这些小把戏偏偏又得到了陆飞鑫的同意。而陆飞鑫同意的原因更是y暗,竟是万花谷为陆晟提亲不成,想杀死萧定乱泄愤。

到头的结果却是萧定乱没死,成功脱险,而那些恶人,却成了杀戮陆家庄上下最多的人。这实在是一种讽刺,一种可悲至极的恶有恶报讽刺!

陆晟对于萧定乱的仇恨已扭曲了他的心灵,把他变成了疯子。

这一次陆黄子对萧定乱出手,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陆晟的巧言所致。

陆东虽然明白这一切,又能如何?他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一切,仇恨是个深渊,只会越陷越深。

陆晟忽然站起来咬着牙面孔狰狞道:“萧定乱,你竟然杀了二伯,你死定了。大伯不会放过你的,大伯一定会给二伯报仇,三伯也不会放过你……”

陆东的心一沉,看着此刻的陆晟,心已如同落入冰海里。

啪!

陆东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陆晟的脸上,冷喝道:“三弟,该醒醒了!我们的大仇人,是毛人王!”他的心在下沉,陆晟今日能巧言鼓动二伯陆黄子来杀萧定乱,他日必然能鼓动大伯陆青子甚至三伯陆赤子来杀萧定乱,因为萧定乱已背上了杀死陆黄子的血债,这亦是血仇。但是萧定乱的成长太快了,居然已能够战胜司命三陀,纵然是陆黄子,能否战胜司命三陀也是五五之数,而从今夜萧定乱杀死陆黄子的身手来看,萧定乱的武功又有所精进!这样的成长速度,实在太过骇人。想到这些,陆东的心不由得收紧。

自己这个弟弟,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到达现在这恨已完全扭曲了他的心,让他变得已与疯子无异,让人寒心。

陆晟的脸上出现五道指痕,神色间的狰狞和脸上的戾气终于消退了几分,看着陆东道:“大哥,陆家庄的大仇时刻都在我心上,毛人王我会杀!但是大哥,不杀萧定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怎么能与苗素衣那么亲近……”陆晟的脸上再度涌上了无尽的戾气,眼中凶历的寒光闪烁着,疯狂之色让人心悸。

陆东仰天长叹:“为什么,我们陆家庄几百年来最大的天才,会是这么样一个人?我们陆家庄复兴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什么样一个人?

当然是心胸狭隘的人。

惊蛰九义,情同手足,又如何能不亲近?!

他既然爱着苗素衣,又何至于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情?当初挑战萧定乱,那实在是陆晟为人做事之中败笔中的败笔,只会让苗素衣对他厌恶,只会让两人背道而驰。

第八十二章:炙手可热

萧定乱顺利回到林府,将伤口稍微处理之后就到了阿呆的房间。寅时才到,阿呆已经醒来,不过精神还是有些恍惚,半靠在床头躺着,看着对面窗外的天空,转头看到萧定乱走了进来,眼睛微微眨了眨。

“阿丑!”

阿呆微微的说道,眼神之中少了一点昔日的灵动,那种恍恍惚惚的神态,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沧桑黯淡。

萧定乱心中忍不住抽痛了一下,点亮烛台,微笑笑道:“阿呆,这么早就醒了啊?”

阿呆皱着眉头满眼疑惑道:“晚上谁不着,耳朵里嗡嗡作响!阿丑哥,这里是哪里?”

萧定乱道:“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

阿呆笑道:“不是在发昏梦么?”

萧定乱摇头。

阿呆眼睛一亮道:“青牛呢?”

萧定乱道:“牛棚里!”

阿呆揉了揉眼睛道:“好想到尨清溪去放牛!”

萧定乱道:“过些天我们就回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种坚定的神色。

阿呆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些事记不得了?”

萧定乱揉了揉阿呆的头笑道:“因为你还没睡醒!”

阿呆道:“这几天是没睡好。是不是该练功了?在外面武功不好会经常被人欺负吧?”

萧定乱道:“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阿呆摇了摇头道:“你不可能永远都在,我要练功,以后一定超过你!”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种明亮的光线。

阿呆一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身体瘦了许多,但很灵活,在屋里扭了扭四肢,下了下腰,舒展全身的筋骨,认认真真的开始打出一招招的武功来。

萧定乱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阿呆眼中那神光,一如过去练功时的那种执着和坚定,萧定乱感到心头一松,道:“阿呆,到外面去,我们互拆几招!”

阿呆捏着拳头在萧定乱面前扬了扬道:“警告你最好不要留手,尽管放马过来!”

萧定乱道:“我也警告你,不准哭鼻子!”

夜晚,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院子里打的不亦乐乎,就连水玉楼都被惊醒。

水玉楼披了件紫色长袍子斜斜的靠在门边捏着兰花指,慵懒的打着哈欠,饶有兴致的看着萧定乱和阿呆过招,妖娆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一道明显的伤疤,桃花眸子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阿呆眼睛一转,就看到了门边的水玉楼,忽然道:“阿丑哥,那个姐姐是谁?”

姐姐?!萧定乱古怪的一笑,瞥了一眼水玉楼道:“你想知道门边的姐姐是谁?自己去问问不救知道了!”

水玉楼闻言一脸的寒意,不住的磨牙,冷冷的盯着捂着肚子的萧定乱。

阿呆吃惊的看着水玉楼,看着水玉楼面上的情形不对,自不敢问,只觉得门边的姐姐身材可真是苗条,身子婀娜,脸也精致极了,只是太妖,不然的话和白莲姐姐都稍微可以一比。

水玉楼被阿呆打量的眼光和萧定乱气的火起,冷喝一声道:“老子是男人,谁他娘的是姐姐!”

阿呆吓得一个激灵,一脸惊恐的看向萧定乱道:“这个姐姐脾气好大!”

萧定乱忍着笑,肚子已在抽筋。

水玉楼大叫一声:“哪家不开眼的小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再敢叫一句姐姐,老子就狠狠弹你小jj,弹到你知错为止!”当时水玉楼就恶形恶状的向阿呆扑了上来。

阿呆一脸惊讶,转身就要逃到萧定乱身后。

萧定乱道:“阿呆别怕,大哥在后面保你,这个姐姐受了伤现在一定打不过你,上去好好给他一个厉害!”

阿呆为难道:“阿丑哥,打女人不太好吧?而且还是受伤的女人!”

水玉楼气的脸都绿了,满眼杀意的瞪了萧定乱一眼,然后扑向阿呆,喝道:“小犊子,叫你乱说,你还乱说……”他一双葱根一样纤细白皙的手,不断的挥出,对着阿呆打出绵绵的掌力。其实他大伤才将将好转,全身都提不起力,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只是凭借了一些技巧,巧用力量,发出的招式根本没有什么力道。

阿呆见状顿时一惊。

萧定乱道:“别怕,那都是纸老虎!”

阿呆精神一振,传自杨月的外家功夫开始施展出来,竟是见招拆招,打着打着,两人就打起劲来,也打得开心起来,到达最后反倒是水玉楼一面出手,一面给阿呆讲解个中技巧精妙要义,阿呆真是受益无穷,拳脚施展开来那是越来越厉害,精神更是不断的振奋起来。

到了最后,院子里就热闹起来,曾爱财也走了出来,搬了张大椅半躺着,看着水玉楼打起来,就像跟娘们儿跳舞一样,也忍不住笑起来道:“水娘娘,还是你用起剑来还有那么点意思,动手动脚,和蛮蛮就差的太远,太他娘的不爷们!”

水玉楼道:“老子天生丽质,你少啰嗦!”

一旁的牛小蛮看的跃跃欲试道:“这小子真是一颗好苗子,五姐,让我上来过两手!”水玉楼在九人当中排第五,私下里大家要不叫他五妹,要不叫他五姐,反正都是要做个乐子的,他也着实是天生丽质,样貌、身材、肌肤叫许多大家名媛都羡慕不已。

水玉楼正被阿呆双掌猛然一推,往一旁柳叶儿一般的飘开,听到牛小蛮的话道:“蛮蛮,你就手痒着吧,这孩子有灵气,我怕你不小心伤了他……”牛小蛮那一身神力,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即使受了伤,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没法预料的猛力。

曾爱财道:“等我这一身伤都养好了,不如把通天金钱手传给阿呆,把他培养成一个小爱财,怎么样?”

水玉楼道:“财迷滚一边去,要传功夫也是我传,让他学我水玉楼的情人剑,那才相得益彰哩!”

牛小蛮道:“练成一个小水娘娘可不好吧!我看还是我的大力牛魔功比较好一点!”

这一下,大家争着要收这个小徒弟,大家争的面红耳赤起来,竟是有种要出手一较高下,谁高谁收的意思!

萧定乱在一旁,看的心中一片舒坦。一则是为阿呆一身讨人喜爱的灵性所高兴,二则是因为大伙儿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对于伤势恢复有大好处,

到得最后,林樱竟是也睡不着了,从屋里出来,沉着脸道:“吵,吵。吵什么吵,你们那点破功夫算什么,要收这小徒弟,也是本小姐来收,轮不到你们!”

众人一脸错愕,瞪着林樱。

林樱双手叉腰道:“看什么看?哼,谁有反对意见,明天我保证正式给他停药!”

水玉楼耸耸肩道:“吵吧,吵吧,现在吵了一个母老虎出来,谁的机会都没了!”

母老虎?!

林樱直气的火冒三丈,瞪着水玉楼,咬着银牙,挽着袖子杀气腾腾道:“你骂谁是母老虎?”

水玉楼精神一紧,看着林樱杀人一般的眼神,连忙赔笑道:“我我我,我骂自己呢!林大小姐别忘心里去……”

林樱狡黠一笑道:“哼,自己承认了就好,母,老,虎!”

众人忍俊不禁。

水玉楼气的直跺脚,震动了身上的伤处,哎呦一声坐到地上,脸都气绿了,大叫道:“他娘的,老子堂堂大老爷们,会是母老虎?谁他娘的眼睛这么瞎,会把我当成母老虎老子就一剑劈了他全家!”

众人眼神奇怪,看着水玉楼捏着的兰花指,十分恼火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母老虎的意思。

水玉楼登时感到氛围有点不对,看向阿呆道:“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阿呆道:“姐姐,你……”

水玉楼再看着其他人,道:“大家什么眼神?这么回事?”

曾爱财叹道:“五妹子,你真爷们!”说话间捏着兰花指做了一个妩媚妖娆的动作,分明是学着水玉楼发怒的样子。

水玉楼一脸的寒意,桃花眸子瞪着曾爱财道:“财迷,你,你不仗义……”

曾爱财道:“五妹子,你可别这样瞪着哥哥,哥哥可受不得你那桃花含春的痴情眸子!”

萧定乱笑道:“二哥,你这么说,可就伤了水姐的心了哇!”

牛小蛮道:“是啊,水姐的那眸子,天底下那个美人不羡慕,羡慕也得不来,也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他看着二哥,可是二哥的好福气呢。”

水玉楼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神幽怨。

阿呆吐了吐舌头,大概也倦了,方回屋休息去。

院子里就剩下水玉楼、曾爱财,牛小蛮,林樱和萧定乱。

萧定乱方才提起正事道:“二哥,五哥,小蛮,我和林樱已商量好了,等再过几日,大家的伤势彻底稳定下来,就把如嫣、三哥和素衣送到万花谷去。他们的伤势太重了,寻常药已无效,只能去求素衣的爷爷出手相救……”

牛小蛮道:“那个苗乘风老头子脾气可不好,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只怕他又要左右为难我们吧!他若是不出手,就很难办了!”

林樱道:“这个倒不是大问题,只要能到万花谷我就有办法叫他出手。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此去万花谷,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可着实有些困难啊!”

水玉楼叹道道:“要是大哥在就好多了,可惜大哥远在千万里之外,想赶也赶不回来!那些畜生,落井下石的鬼把戏绝对少不了啊!我的仇家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和状况,那还不得立刻跳出来!”

曾爱财道:“远水解不了近渴!仇家须得防备,不轨之人更需要防备,这一行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我和安顺镖局很有些交情,不如请他们来护一遭,我看还不错!不然单靠林樱和定乱顶着,这一路我看要走过去,太难。毕竟盯着七弟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许多黑道大佬,杀手组织,另外我听说方圆几省的各大宗门也都蠢蠢欲动的样子,似乎觊觎之心皆是不小。只可惜我家虽然宝贝一堆,却没有什么疗伤圣药,不然的话又何止于到处去求人。”

林樱眼神一亮道:“安顺镖局?有他们护航,压力倒是能减少不小,只是人选一定要信得过才成,不然的话,让一群狼伴在身边,就太危险了!”

曾爱财道:“安顺镖局的人选我会亲自点名,这一点大可放心!”

林樱道:“是这样就好!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们就出发,诸位好好修养,做好准备!”

众人点了点头,心情又是微微沉重起来。

萧定乱眼睛微微眯起,天色微亮,抬头看着天边紫气从东而来,当即深深的一个呼吸,忽然盘坐下来,手掌一张,顷刻间便如老僧入定。

林樱,曾爱财、水玉楼、牛小蛮皆是一愣,便已感到紫气如潮,瞬间降临下来,笼罩了整个院子,众人无不是一惊,惊讶道:“好霸道的吐纳之法!”

第八十三章:紫气化龙

东方紫气升腾,有人若龙蛇,吞吐食之,紫气如万流归海,从东方天上降临下来,氤氲人间,惶似一方祥瑞仙境,如梦似幻。

这般情景,正是此刻的萧定乱吐纳之间产生的巨大气象。

简直比那马老怪吐纳起来厉害了十倍,一时之间其余各人也都开始沉静下来,一吐一纳之间,紫气就化入了体内,就算是修炼内气之法并不亲近这东方紫气,都能够将其吸收,化入体内,得到滋润,好处无穷。只因为此时此刻,这东方紫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浓郁的就像史书当中所载的那些天将降大任的人物降生时候的气象,有种谪仙下凡,仙气满人间的味道。

萧定乱也是一个偶然,在这星月渐隐,旭日东升的破晓之际,忽然心中有了一股清泉一般的灵感叮咚流淌过心间,简直是福至心灵,当即盘坐下来,心神往之,似乎感应到了天空之中一颗遥远的星宿,感受到了那颗星宿的神秘,感受到了虚无之中那星宿洒下的星光降落人间,于是紫气东来,气机之中,那自然万象气宗界简直已成为了一片紫色的海洋。

萧定乱当时心中念头闪过,便即想到了那些精怪志异的奇书当中所将的那些野兽草木通灵,对日月吐吸,采日月之精华,千年万年,就能够修成妖精,有种种神通异能。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这么一种味道,只不过不是吸收日月之精华,而是星辰之精华。

那颗感应之中的神秘星宿,便是四余星中的一颗星宿——紫气。

这四余星又分别是罗睺,计都、紫气,月孛。

萧定乱吐纳之间,心神沉浸到了这一片高贵祥和的紫气之中,整个心神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和愉悦。他只感到自己双手掌心之中,赤色的莲花纹上有一种奇妙的灼热,无量紫气从那莲花纹之中化入经脉之中,一呼一吸之间紫气吞吐,当空都是有一个无形的旋窝。萧定乱的身躯之内,一条赤色火龙游走,开始还是模模糊糊的一道,只在萧定乱的心神之中浮现出了一道玄之又玄的影子,到达最后,无尽紫气化入身躯,随着妙法心经运转周天,那一道赤色的影子居然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如蛇似龙,不甚真切,便在身躯之中游走,穿梭一条条的经脉,一直时间许许多多的经脉之中,后天的种种淤积杂质造成的阻塞,一一被冲开,整个身体更是像一块粗糙的矿石,投入到达熔炉之中,在融化,在升华,变得纯粹起来。

这一下,萧定乱就发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暗伤太多了,许许多多过去练功不当、受伤太多、饮食不当等等因素,都在五脏六腑筋r皮骨血髓之中留下了隐伤,譬如那肝脏之中郁积着许许多多的毒素没能排出,心脏之中的一些肌r变得僵硬,骨头之上有暗斑和细微的裂痕,这些暗伤本身已极难发现,更不易恢复,是一个个不能发现的隐患,但是萧定乱现在心神空明澄澈,感受到那火龙在体内游走,心神寄托,这些隐患就一一感觉到了。

这就是非常玄妙的内观之术,亦即内视之术。

慧心内照,名曰内观。

内视之术到达精深地步,念想一动,令见五脏如悬磬,五色了了分明,对于自身的种种变化都是一目了然,比那掌上观纹还要清楚的多,种种变化皆在心间。

欲成内视之术,首要心境空明透彻,意念一动,精神便能够集中一处,合而不散,修炼时,凝神安息,舌柱上腭,心目内注,俯视丹田,心目反视,返视内照,心平躁释,不但能够看到自己的身躯之内的种种变化,更是一种入定观想的法门。

萧定乱现在还没有真正到达内视的地步,而只是一种类似于内视的一种感应,借助了那条玄之又玄的火龙,心神寄托,才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躯内的状况,发现了自身的许多隐秘,获益良多。

发现了身躯之中的隐患,无不是司命之所及,已于命性相关。

萧定乱终于重视了起来,全力运转妙法心经,心中行经文,使经文中呼吸、观想之法,意念通玄,全神寄托在那火龙之上,随之游走全身,循环周天,渐渐感到了浑身都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好像己身已遁入到了污浊不堪的世界之外,到达一个妙境之中,已是物我两忘,妙极妙极!

喔喔喔!

j鸣一起,旭日东升,萧定乱骤然一口悠长的气息吐出来,终于张开了眼睛,与那紫气星宿的冥冥感应消失的无影无踪。登时站了起来,活动筋骨,全身的筋r皮肤蠕动,骨骼之中发出空空之声,呼吸之间顺畅无比,整个人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萧定乱喃喃道:“东方紫气果然是好东西,看来往日所感到的那一股热力游遍全身,居然是一条赤色玄龙,现在终于是看见神山真面目了。只是这龙小而模糊,如蛟如蛇,许多经脉阻塞冲击不开,让人不满。应该是我修炼妙法心经还不够深厚,不能使之真正化龙,成为真正的玄龙的缘故,倒是这般神奇,我想神功也不过如此了罢!这心经传说来自天外,莫不是那神仙法典吧?“

萧定乱念头一闪而过,但见林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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