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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龙枪不倒 > 第 16 部分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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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曹达霍然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哪里有公孙尚义的影子,连根毛也没有,空空如也。

公孙尚义居然不见了。

“你死了!”

曹达的背后骤然响起公孙尚义的身影,冷酷而森冷,原来公孙尚义居然一只吊在曹达的身后。

丧门剑曹达吓得浑身一颤,正要转身,却看到一柄刀从自己的胸口探出,他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根本无法动弹,口中想发出呼声却只有扭曲的咯咯声,脑海之中更是嗡一声响,口中涌出了鲜血。

公孙尚义冷冷道:“该死的畜生,单单这一个月内就玷污了八个良家少女,老子不杀你杀谁?!”说话间他抬眼瞥了一眼谷口马车前的战斗,眼中寒芒一闪霍然抽出朴刀,精亮刀光一闪,曹达的一颗人头飞了起来,无头身子委顿倒地,血染白沙。

公孙尚义看也不看,身形骤然掠出,只是影子一闪,便已出现在了黄峰的面前,迎面一抖手中朴刀,一物迎着黄峰的头脸便打了过去。

黄峰一惊,直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下意识的一刀劈出,咔嚓一声,登时将那迎面打来之物一刀劈成两半,滚落到地上。黄峰适才看清楚,地上被他一刀劈开的居然是一颗人头,自己的兄弟曹达的头。

一时间黄峰的一张脸都青了。

公孙尚义冷喝道:“感觉如何?玷污良家少女不说,居然着女子的两个亲哥哥手足相残!你现在知道这味道不好受了?”

虬髯老者眼神惊诧,看了一眼公孙尚义手中那柄刃口翻卷的朴刀,手握铁枪退到了马车之前。

黄峰双唇乌紫、不住的颤抖,死死的盯着公孙尚义,良久之后才嘶声吼道:“啊,你,你,你是鬼步浪子公孙尚义?啊,你杀了我的兄弟……”

公孙尚义冷笑道:“这种人还容他活在世上继续作孽?被我撞见,为何不杀?!”

黄峰一脸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地面,扔了手中的走狗刀,哭喊求饶道:“公孙大侠,求求你放过我,我黄峰对天发誓,日后一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求你饶了我这一回,他日我黄峰结草衔环也会报答你的不杀之恩……”

公孙尚义冷笑道:“走狗就是走狗,这种把戏对我没用!你爱下跪就跪吧,下跪又不能吸取罪孽,该死还是该死!你要跪着死,大爷就成全你。”

黄峰眼中厉芒一闪,一只手微不可察的一动。

一声叹息悄然响起,刀光忽一闪,黄峰的人头高高的飞了起来,身躯倒地,露出了手中三枚梅花针。

说起下跪求饶命、保证改过自新,对黄峰来说已不是第一次。堂堂龙虎山的大弟子都被这货骗了一次,伤于暗器之下,让其逃走,用的正是这丢弃尊严,屈膝下跪求饶命的把戏。不过这一次对上了在江湖中摸爬滚打闯荡了近十年的公孙尚义,就有种跳梁小丑的味道,直接被一刀砍了头,谁他娘的看你演戏。

一转眼间,这一对江湖败类丧门走狗组合横死当场,可谓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白羊谷谷口就只剩下公孙尚义和那虬髯老者二人。

虬髯老者一手握着铁枪,看着公孙尚义,笑道:“鬼步浪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多谢公孙公子仗义出手!”

公孙尚义嘿嘿一笑道:“小事而已,改日我到永安府,老先生请我美美吃一顿就是了!”

虬髯老者实没想到公孙尚义竟一口道出他的来处,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一言为定!”

公孙尚义忽然问道:“我那兄弟可到了府上?”

虬髯老者沉声道:“你说的是?”

公孙尚义直接道:“萧定乱!”

虬髯老者一叹,摇了摇头道:“来了一个假的,真正的萧定乱现在不知在何处,惟愿他现在不要现身,不然恐遭杀身之祸!”

公孙尚义笑道:“我这兄弟不是鲁莽之人,自不会做鲁莽之事!这车里是?”

虬髯老者道:“不能说!”

公孙尚义道:“要送到哪里?”

虬髯老者道:“泰昌郡龙青山!”

公孙尚义道:“老先生,这一路恐怕不好走啊!毛人王的能量可不小,那什么三皇子殿下手下的人手也不少!老先生这一行,只怕是走漏了风声!不若这样,你把车里的人交给我,我准保一日之内将人送到龙青山,交到杨辰手里!再快的马车,也比不上我!”

虬髯老者眼皮一跳,一时间不能决断。

车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道:“就依公孙公子的意思来罢!”车厢里果然有一个人,但说话语气中气不足,一副命不久矣的味道。

虬髯老者打开车厢,扶着一个全身裹在皮衣里的老人下了车道:“这是我家老爷,身中巨毒,必须到龙青山上请一个人出手,才有可能暂时压制住,保命不死!这一路上,就有劳公孙公子了!”

公孙尚义笑道:“为了阿丑,这都是小事!”公孙尚义说话间,背起萧茂道,双脚一踏地面,流火飞石一般,掀起一阵狂风,转眼间就冲出二里之外,速度骇人听闻。

虬髯老者处理掉曹达的尸首,然后将黄峰的尸体搬到车厢内,安置好,方拉着马车一路疾奔,到了一个镇上,新买了两匹快马,继续快马加鞭的往泰昌郡龙青山而去。

第五十四章:强悍如斯

公孙尚义护送萧茂道往青山郡龙青山去暂且不表,单说此时此刻永安府萧家府邸之内,已是一派暗流涌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已是有三路身份不明的人物闯入萧府之中求见萧茂道,三路人皆是听说不见,便要硬闯,拦都拦不住,幸亏萧茂道安排在自己房前的护卫非是寻常,俱是没让这些人得逞。

假冒萧定乱在自己的小院里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法便不见踪影。

萧醇安暗暗加派了人手,时刻留意着萧府周边以及府内的动静,自己坐镇萧府中央,足不出户,以防不测。

萧薇薇亦是闭门不出,暗暗警觉着萧府的动静。

整个萧府上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萧府的一举一动,欲要从行将就木的萧茂道口中挖出萧盛道当年所留的宝藏之密。

从来没有那一刻萧府像这样全员戒备、高度警惕过。

萧醇安心绪不宁,反复思索之下,一封封书信发了出去。

这一天在高度警觉的紧张之中度过。

幽深闺房之中,烛火通亮,萧薇薇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托着腮帮,柳叶眉梢微微蹙起,轻轻呢喃道:“二哥啊二哥,你到底在哪里,千万莫要在这个时间现身,只要等爹爹顺利到达龙青山,萧府上下也可以喘一口气了。”

窗外,一声声的笛声响起。

萧薇薇起身推开窗户,夜色下但见远处“萧定乱”的院子里,别致的花园中,一盏烛台点亮,“萧定乱”正坐在花园内一颗老树下低头吹着手中一只青竹短笛,他的身边呆呆的站着一个孩童,神色木讷,仰面看着幽暗的夜空,一动也不动。

萧薇薇眉头紧锁,轻轻关上窗,脸上升起一丝恨意,旋即叹道:“可怜了多么机灵的一个孩子,被那人下了蛊毒,变得又呆又傻,不知道以后解了毒性,会不会落下后遗症!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群狼子野心勃勃,害苦了那些无辜之人!这一盘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到头来不知要死几多人,流多少血……”

林府总显得安静而冷清,仿佛是一个轻易就会完全被人遗忘的角落。

萧定乱躺在屋顶,看着夜空中零零散散的几颗星子。

月半弯。

他突然觉得这世界变得好陌生,处处都充满了萧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一片惶恐,思绪开始烦躁起来。

自与卢靖一战惨败之后,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污浊的泥潭,将萧定乱困住。他已深深的陷了进去,无力自拔。

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什么也做不了,似被缚住了手脚,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他救不了阿呆,救不了玉芙,留不住柳如嫣,拿不到双亲的遗物,甚至于没法离开永安府!

“我还能做什么?”

萧定乱暗暗的问自己。他明明是自由的,却感觉在囚笼里。生活的重压击垮了太多人,萧定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的一个!

萧定乱缓缓的从屋顶站起来,张开双手,似要揽住漫天星子入怀。天上的星子不多,又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他能揽住他最想得到的那颗么?!

他迷惘!

“我该做什么?冲到萧府把阿呆救出来还是去杀那三个人,让玉芙回到自己身边?!抑或是干脆把唐胤正杀了,让他再也带不走柳如嫣?”

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也许他能救出阿呆,却未必逃得过那些人的追杀并保住性命!自己死了,又怎么解救玉芙?怎么追查杀父杀母的血仇?怎么去追求武道的极致?

萧定乱苦笑:“我开始怕死了么?”他的全身泛起一阵凉意,忍不住一个哆嗦,被自己突然的发现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优柔寡断畏首畏尾,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劲,那一腔热血似乎已变得冰凉!

院子里,不知何时林樱已穿着一身紧身劲装在练功,拳脚破空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萧定乱打眼看去,猛然看见林樱的周身竟有蒙蒙辉光氤氲,似乎是天上的星光、月华垂下,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使得她行走之间都有一种与星光、月色揉为一体、与星月同辉的奇妙感觉。

林樱感受到萧定乱诧异的目光,忽然停了下来,扬起素面看向萧定乱道:“心情不好?”

萧定乱点头。

林樱道:“下来过两手?”

萧定乱摇头。他现在连动一下也不想,更别说过招切磋了。他想喝酒,喝个天昏地暗,长醉不醒。

林樱忽然问道:“你说如果你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现在你的烦恼是什么?”

萧定乱道:“我不是天下第一,我想不到天下第一有什么烦恼!”

林樱眼睛一眨道:“难道你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就从来没幻想过?”

萧定乱摇了摇头道:“我只想试试这天地乾坤,能不能困的住我;我只想有朝一日没有一道坎能拦住我去路!”

林樱讶异道:“你想问鼎长生,追求武道极致,破碎虚空,得道飞升?”

萧定乱道:“我一直在想!”

林樱惋惜道:“可惜你已身陷泥潭,不能自拔!虽心有鸿鹄之志,却只能曳尾于涂中,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萧定乱沉默。

林樱道:“倘或你救不了所有人,那就救救你自己吧!人的命性、先天的灵气都在无尽的等待、挣扎和烦恼中一点点被消磨!时光从来没有停止的时刻,人却总在原地无动于衷。你呢,到底在等什么?”

萧定乱看着林樱,惨淡的笑了笑道:“你似乎总有很多大道理,滔滔不绝!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听什么道理,又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他的内心一片烦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林樱扬了扬拳头道:“很简单,我比你强,所以我说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萧定乱的双眼一亮,盯着林樱沉声道:“你比我强?”他的好胜心一下被激起。

林樱张大眼睛道:“你不信?”

萧定乱摇头道:“我不信!”

林樱出人意料的一笑道:“有种下来打一场不就高下立判了!”

萧定乱飞身而下,双拳直奔林樱而去,冷哼道:“我还真怕了你不成!”

林樱身子一拧,全身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向后飘去,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萧定乱的一拳。萧定乱双脚一踏地面,虎扑而上,拳头冲击的空气不住尖啸。林樱身形当空一荡,折身反击,一手成掌,迎向了萧定乱对拳头。

拳掌相对,萧定乱只觉得自己好像打在了一块铁板上,手臂上的力气陡然一滞,身形猛地停顿下来,林樱轻哼一声,看似纤弱的手臂忽地往前一推,排山倒海似的力量涌出,居然生生将萧定乱掀翻出去。萧定乱凌空翻转,直落到两丈之外。

这一来二去,萧定乱立时体会到了林樱的厉害,比之杨辰、杨月都不遑多让。

萧定乱低喝一声,身形暴动,速度足足提升了一倍,飞矢弹丸一般冲向林樱,林樱双臂张开,虚空画圆,全身披星月光华,一时间宛若仙子临世,气质异常超然。这一个瞬间,萧定乱的双掌之中莲花纹上一丝丝银色的光芒便即亮起,身躯之内登时有一股热力流淌。

他心中立时一惊,暗道:“月之精华,星之玄力,好浓郁的自然之气!林樱居然修炼内气到达这样恐怖的地步,先天之炁到底有多雄厚?!”

萧定乱的一拳却是悍勇无畏的轰向了林樱。林樱双手画圆,浑然宛若天成,忽然曲掌一弹,对上了下定乱足够打碎碑石的一拳。萧定乱眼神微变,但见林樱手掌四指骤然弹在自己的拳头之上,一股浩大的力量猛然爆发,居然冲击的自己全身一颤,整条手臂立时麻木不堪,失去了知觉。这看似轻描淡写的曲掌一弹,其中的力道简直大到让人不可想象。

萧定乱的心中除了惊讶,已全被兴奋占据。

“好,太好了,终于让我遇到一个先天之炁如此雄浑的对手,我一定要好好领教一番,彻底掌握练气、吐纳的奥秘。林樱,你不要留手,全力攻击我!”

萧定乱登时来了兴趣,如同遇到了一座宝库,急着要打开。

林樱轻哼一声,身形向前飘飞,好像萧定乱的影子一般黏上了萧定乱。她的双手不断的打出,每一掌的力量都浩大无比。萧定乱抵挡之间,身形连连后退,虽然被震荡的脸色苍白气喘如牛,但他的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笑容。

两人不住的交手,萧定乱完全敞开气机,观察着林樱每一次出手时气息的变化。他渐渐的发现了,林樱的身躯无时无刻都在呼吸着,星光月华每一个瞬间都渗透进入她的身躯,被她吸收炼化成为了炁。炁就是身躯的力量源泉,也是精神的元始动力。久战之下,林樱的力道不减反增,气色宁定,精神平静如初,而萧定乱却已气喘如牛,脸色苍白,开始力不从心,到达最后身心俱疲,精疲力竭。

毫无悬念的,他输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沮丧,只感到自己的面前一道大门正一点点缓缓的敞开,正等着他进入其中,去探索门后面的种种奥妙。

萧定乱精疲力竭,一p股坐到地上,一面喘气一面道:“炁,可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厉害如斯。”

林樱淡然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这炁,是万物生灵的本质,生来便有一缕,寄托在万物的躯壳之内。称为先天之炁,是命性之所在!一旦这缕先天之炁消散,就代表着一个生灵走到了尽头。一缕先天之炁,从生灵诞生,就处于一个消耗的过程,一旦入不敷出,就会出现衰老的迹象,譬如说人老了,就是体内的先天之炁十分稀薄,使得身体干枯,精神不振。但是人一旦合于自然,心扉敞开,无形之中就会有自然之气进入体内,被吸收转化,补充先天之炁,这才有许多老人老当益壮鹤发童颜、甚至返老还童的事情发生。吐纳之间皆在食气,但能不能利用这气,使之化为先天之炁,这就是练气的根本妙用!内功以催动力量运行之法磨砺自然之气,生成内力流转周身,于先天之炁的补充微有裨益;气功以x窍为基,以血脉流转为动力,化自然之气为真气,补充先天之炁效用可观;元功则需要身合自然,引可用之气,以心法化之,生成元气,一旦有成,对于先天之炁的增补十分有用;至于神功,就无法一言概括了!要练气,无外乎搬运力量,开拓x窍,催动血脉,感悟自然,催动心法诸般法门,只是效果优劣各自不同罢了!”

林樱一席话,萧定乱受益匪浅,开始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萧定乱忽然道:“你可有最详细的经脉、x窍图解?”

林樱诧异道:“有倒是有,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萧定乱神秘一笑道:“自然是有妙用,你快拿来给我!今晚就到此为止,明天夜里我们接着打!”

林樱哼道:“那得看本小姐的心情!我若动了全力,你一招都吃不下,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萧定乱登时一脸愕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五十五章:君子剑

萧定乱错愕当场,脸皮不住的抽动,心中暗骂妖孽,林樱飘然转身离开院场。萧定乱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来,暗暗运起心经,细细的感受着心法在身体之中游走的路线。林樱的一番话,道破了萧定乱心中的许多不解的疑惑,对练气有了一种更加清晰的认识。

炁,的确是一门大学问,想要参悟透澈,难之又难,不过萧定乱的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相信徐徐图之,终究会有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那么一天。

不少顷,林樱拿着一张羊皮卷从屋中走了出来随手扔给萧定乱道:“你要的东西,借给你看了!”

萧定乱接住羊皮卷,小心翼翼的展开来看,但见这羊皮卷泛着枯黄之色,想来年月已久,上面画着两个赤身男子,分别是前后两面,男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勾勒着条条细线,遍布全身,代表着一条条的经脉,在那些经脉路线上又有一处处的小黑点,黑点大小不一,代表着一处处的x窍,羊皮纸的空白处写满了蝇头小子,密密麻麻全是各种注解。这羊皮卷看似年代久远,但是上面的字迹却非常清楚,不是用一般的笔墨书写上去的,历久而不退色。

萧定乱视线移动,扫过整张羊皮卷,兴奋道:“就是这张,正合我意!”忽然,他的视线定住了,停留在一行小字上面,登时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

“玉清道人留赠后辈有缘人!”

萧定乱禁不住轻声念了出来。

林樱不动声色。

萧定乱猛的抬起头道:“这是玉清道人的真迹?”玉清道人,乃是近代唯一一个武功练到极致,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武学泰斗式人物,更是萧定乱一心追索的一个偶像人物。

林樱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张经脉x窍图么,只要画的精准,谁画的不都一样?看你一惊一乍的样子,自添烦劳!”

萧定乱一愣,总算咂摸出林樱性子之中的一些味道,典型的实用主义,而且不为外物所动,内心极为骄傲,甚至于对前辈都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不服。

萧定乱也不争辩什么,况且林樱的话也没有半点错。当下萧定乱手执羊皮卷,全神贯注,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入屋内,开始沉寂了下来。

屋内,萧定乱盘膝坐于榻上,双手摊开掌心向上放于双膝,腰背微弯,眼观鼻鼻观心,神思内收,呼吸均匀,一面催动着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一面感受那游丝一线的热力流转周身的路线,偶尔张开眼睛抓起经脉x窍图比照一下,渐渐的一副图画在脑海之中一点点勾勒出来,其间心经运转的路线都清晰的标注出来。

萧定乱这一坐下,便是用去足足三天三夜的时间,全神贯注,不知饥渴。待到他忽然一声长叹,缓缓的站起身来,满脸上尽是激动之色,呢喃道:“好家伙,亏我练了十余年的内功,直到今日才终于摸到了内中一点门道。原来我的经脉阻塞的如此严重,奇经八脉不谈,单单是周身经络,十二正经,十五络脉,大大小小的阻塞居然有近百处,难怪妙法心经运转起来,没有浑然天成的味道,原来这周天循环并不圆满!”

人一出生,奇经八脉先天不通,但其余经脉俱是畅通无阻,不过随着婴儿成长,吸允奶水、吃五谷杂粮各种r食、呼吸空气,都是比得胎盘之内母体供给的营养那般纯净,各种各样的杂质进入身躯,无法排出,就会使得经脉闭塞,有些地方气血不畅,诱发种种疾病,再加之伤患劳累、饮食不正、调理不周等种种后天因素,一点点打破了先天的气血循环,在身体里埋下了隐患。

萧定乱这一个发现,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毛病和暗伤,心中登时一惊。他也明白了自己修炼内气,一直不得进展的原因,居然绝大部分的阻碍竟来自于自身,不是心法不妙、不是手法不对、也不是感悟不够,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过闭塞。

想一想自己前两次吞噬东方紫气后那一身腥臭,就该知道萧定乱的身体之中有多少的杂质!

正所谓穷文富武,一个武功高手成长起来,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单单是调理身体之中膳食这一方面,就几乎是一笔不可计算的大开销。当初还在龙青山时,萧定乱就每日食药膳,吃各种大补之物,什么虎骨、熊掌、熊胆、蛇胆、人参、灵芝,不知道吃了多少,也亏得当初在山上,许多药材都还能勉强采到,但纵然是有杨辰和杨月两人监护着,尽心安排他的饮食,精心调配药膳,现在看来依旧是远远不够。萧定乱内力一散,身体就肥胖起来,这就是最大的证明。以前身体中许多小小的隐患有内力调和、压制,并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内力一散,那些隐患就爆发了。这种肥胖,乃是一种病态的生长。

萧定乱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暗叹道:“幸亏我发现得早,身体还没有破败的趋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萧定乱正思索如何补救,考虑后续的计划,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来的可真巧。萧定乱鼻尖一动,以其敏锐的嗅觉顿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和食物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一口涎水,味蕾大动,沉声道:“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樱双眼四下一扫,跨入屋内,打量着萧定乱道:“闭关完了?”

萧定乱点了点头。

林樱道:“花婆婆把药膳端进来吧!”

花婆婆应了一声,这才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药膳进了屋,轻轻放在桌上旋即便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萧定乱心头一暖,闻道r香,顿时觉得腹中饿的生疼,便要端起大碗大吃起来。

林樱忽然道:“吃饱了才好办事哩!”

萧定乱顿了顿道:“办什么事?”

林樱道:“你先吃吧,吃完再说!”

萧定乱也不追问,低下头狼吞虎咽起来。

林樱轻声问道:“味道怎么样?”

萧定乱含混道:“味道还不错,就是熬得太烂了一点!”

林樱轻叹道:“熬了一天一夜了,火候是有点老了!”

萧定乱一愣,疑惑道:“莫不是你亲手熬的罢?”

林樱眉眼一瞪,哼道:“你倒想得美!哼,癞蛤蟆想吃天鹅r!”

萧定乱自不去理她,埋头又吃,管他娘的是谁熬的,能填饱肚子就成,当真有几分没心没肺的样子,直看的林樱眉头皱了起来。

不多时,满满一大碗药膳被萧定乱扒拉干净,萧定乱顿觉浑身是劲,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畅快淋漓的打了几个饱嗝,这才望向林樱道:“说罢,我有什么能效力的!”

林樱道:“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林樱立即起身出门,径直往后院走去,行至后院一间不起眼的空房前停了下来,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萧定乱满脸疑惑的上前推开门,但见五中幽冷,空空如也,不过很是干净,一尘不染,只是正中间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供着一个灵位。萧定乱双眼微微眯起,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方看清楚灵位上写着“夫君杨怀安之位”七个字。萧定乱一愣,眼神变得怪异起来,看着灵位细细的念了几遍上面的字迹,呢喃道:“杨怀安,杨怀安,难道是那个杨怀安?!”

林樱不知何时已走了进来,道:“杨伯伯与你的父亲曾是至交,当年萧盛道遭难,杨伯伯为了协助你爹躲避追杀,被灵蛇岛的人打伤,功力一日日散去,就是在这里死去的。堂堂君子剑,卧病在床三年有余,最后受尽煎熬而死!你看花婆婆现在如何?!花婆婆就是杨伯伯的妻子,一个大美人,两人感情深厚,自杨伯伯去世,花婆婆思念成疾,如今已憔悴的不堪入目了!”

当年萧定乱为平乱大将军,手下有三蛮二杨一魔一君子,无不是威震天下的人物,其中以一魔一君子的名头最为响亮,让人或忌惮或尊敬,实打实的名声大噪,如雷贯耳。一君子,便是手握君子剑、侠侣闯江湖的杨怀安。

萧定乱诧异道:“杨伯伯的妻子,你怎会叫婆婆?”

林樱道:“花婆婆本名叫林妙花,是太爷爷很老的时候抱回来的一个女儿,其实和我爹一般大小,在林家辈分却很高,所以叫婆婆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一出生就这样叫的!”

萧定乱这才把关系理顺了,默然看着杨怀安的灵位,拳头不知不觉间已握紧。

林樱继续道:“杨伯伯后来在林府避祸,就是化名为来福的,我给你易的容,便是照着杨伯伯后来的仪容画的。杨伯伯毕生的佩剑君子剑遗落他人之手,下落不明。花婆婆一直有一个夙愿,希望能够找回杨伯伯的佩剑,死后同葬……”

萧定乱念头一转,沉声道:“君子剑的下落查出来了?”

林樱点了点头道:“在大辽省明剑阁!”

萧定乱道:“你打算去取剑?”

林樱道:“明日启程!”

萧定乱一惊,沉声道:“这么急?永安府是不是出事了?”

林樱叹道:“还是被你猜到了!的确出事了,即将有一场混战,我们不能参与,还是走远点好!”

萧定乱一口拒绝道:“我不能走,阿呆还在火海中,我怎么能走?要走也要救出阿呆再说!”

第五十六章:症结所在

这个当口,萧定乱的心绪才稍稍平静下来,怎么愿意就此永安府。想起阿呆的笑脸和他说过的那些豪言壮语,萧定乱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抽动。阿呆被掳走,全是自己惹的祸,当初杨月放任刘堂英把阿呆带走,也许是一时大意,认为区区一个刘家堡,不过是地头蛇一条,显贵一方罢了,并不敢太造次,却没想到后面牵扯这么大,谁都始料未及,但更大的原因却是对萧定乱的信任,相信他一定能够将阿呆救回来。

一个男人,说到做到,乃是立身的根本。他答应了杨月一定带回阿呆就一定要办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萧定乱沉声道:“就算是要避祸,也要先救了阿呆再说!”

林樱咬着银牙道:“犟牛一头!”

萧定乱道:“永安府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樱道:“还不是你爹的遗物惹来的风波,这几日不知是谁散播出了消息,大肆宣扬你爹当年的遗物乃是神功一卷,还有一张通脉图。谣传得到这张通脉图之后就能够打通全身经脉,周身十二正经、十五络脉,奇经八脉皆可按照通脉图上的方法一一打通,立刻就能通天地y阳,使得r身达到y阳交泰、五行合一的地步,功力暴增,命性易改,几乎是立地成仙!”

萧定乱大惊道:“这是谁造的谣?”

林樱道:“谁造谣已经不重要!现在整个永安府里一夜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涌进来,将萧府闹的j犬不宁,简直是一群见血的蚊虫,十分可恶。萧家萧醇安、萧薇薇还有那个冒牌货已经打算逃出萧府,躲避这场大祸了!”

萧定乱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我叔萧茂道呢?”

林樱道:“这个你放心,萧茂道早已不在永安府!他若还在永安府,永安府不就翻了天了?!”

萧定乱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潜入萧府,一举将阿呆救出来,然后再往大辽省避祸不迟!”

林樱哼哼道:“你还真敢玩!”

萧定乱眼中厉芒闪烁,冷冷道:“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我萧定乱已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拼命过了,血都快冷……要玩,就无法无天的玩一次!”

林樱微微一愣,瞥了一眼萧定乱的双眼,轻哼道:“还真是一个不要命的胖子呢!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我该去准备准备了,好久没有杀过人了啊,不知道还下不下得了手!”

林樱转身离去。

萧定乱亦回到屋中,悄悄往血污巷大师楼而去。他的幽寒断魂枪还在那里,既然要大干一场,手里没枪怎么行?!

血污巷依旧如初,充斥着刺鼻的血腥臭味,萧定乱通行无阻一直回到了自己在大师楼里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去交结了刺杀杨武斗的任务,到手了一千两银子。当他再回到屋里时,屋中间已多了一个人。

“玲珑?!”

萧定乱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看到玲珑的伤势已好的差不多,心中很是高兴。

玲珑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萧定乱上前一步道:“玲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从上次玲珑受伤,玲珑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萧定乱心中一直觉得很奇怪,这次终于问出口。殊不知玲珑早已经失声,又怎么可能和他说话呢?!

玲珑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漠之色,忽然扬起拳头便向萧定乱打来。萧定乱一惊,山神让开,但是玲珑身法矫捷,脸上充斥着一股凶戾,猛然欺身而上,拳法刁钻狠辣,对着萧定乱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捶打。

玲珑越打越气,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萧定乱只是竭力抵挡没有还手。他起初充满疑惑,不明所以,但是渐渐的萧定乱就发现了异常,玲珑又气又怒,一通乱拳打下来虽然气喘吁吁,全身见汗,但是喉咙里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这就有些太不合常理了,一个人不说话还成,但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就太难了。

一股不想的预感在萧定乱的心头悄然升起,萧定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猛然出手,握住了玲珑的双手手腕,使得玲珑终于从疯狂中停了下来。萧定乱看着玲珑绯红的双颊还有那双黯淡中充满着恨意的眼睛,心不住的下沉,下意识的问道:“玲珑,你失声了?”

玲珑眼中厉芒一闪,双手猛然发力,挣脱了萧定乱的手,双拳猛烈的落下,直打在萧定乱的胸膛,登时将萧定乱打飞了出去。这两拳非同小可,乃是玲珑全力打出,待到萧定乱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已感觉到胸口处好像压着两块大石,只能出气不能吸气。但是他却没有发怒,反而一脸的愧疚之色,因为这两拳就是玲珑的回答,肯定的回答。

他的脑中闪过自己于锦衣瞎子的一场恶战,自己陷入疯魔状态后的些许模糊记忆缓缓浮现,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不单单是伤了玲珑,而且还害的她失声。

萧定乱脸色苍白,看向玲珑下意识的问道:“还有救么?”

玲珑的双眼中悄然滑下两滴泪水。

萧定乱一惊,大步冲到玲珑的面前,探手轻按在玲珑的喉部,一股劲力轻缓的渗透进去,良久后终于松了口气道:“玲珑,你的声囊并没有损坏,为什么不能在发出声音?”

玲珑不住的摇头,粉拳捶打着萧定乱的胸口,却已无力,眼泪打湿了整个面庞。

萧定乱深吸一口气道:“那天我发疯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玲珑,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你恢复过来的。是我害了你,我会负责到底,直到让你能够开口说话!”

玲珑扬起头看着萧定乱,眸子里尽是水雾,微微的眨了眨,充满怀疑。

萧定乱眼神坚定,郑重其事道:“玲珑,我一定说到做到。”

玲珑缓缓的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写道:“我找过的名医都说我的病医者不能治,仙丹妙药都没用,这辈子都没得救了,你又能怎么说到做到呢?!你在骗我!”

萧定乱道:“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天下间没有绝对的事情,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玲珑,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写下来,也许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玲珑神色黯淡,摇了摇头,萧定乱的巧言安慰丝毫没有作用,她提着笔,呆呆的站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写给萧定乱看。

玲珑的字很俊秀,就和她整个人和她的名字一样,精致玲珑。玲珑一边写,萧定乱一边看。直到玲珑落笔写完最后一字,萧定乱的眉头都没有有舒展开来,反而越皱越紧,直锁着一个“川”字。

萧定乱沉思了一会,问道:“我当时的样子真的很恐怖?”

玲珑点了点头,写到:“一身血光,好像魔鬼!我本来想救你的,却被你回身一枪,吓呆了!然后想发出声音,却发现已不能!”

萧定乱道心中自嘲道:“这难道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新番——少女与恶魔?!”那种疯魔状态连萧定乱自己想想都怕,更遑论心怀善意的玲珑了。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萧定乱总算大概明白了玲珑的症结所在,失声的症结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在她的心灵深处的深度认识里已默认了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所以即使自己想要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萧定乱,而要如何解开那一道心灵的障碍,萧定乱毫无头绪。

玲珑最后默默在纸上写道:“我恨你,断魂!”然后在断魂两个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萧定乱满心惭愧,起身道:“玲珑,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不会再来大师楼,如果恨我你能能开心一点,你就恨我再深一点吧,扎个娃娃用针刺也没关系!我走了,但我还会再回来,兑现我说的每一句承诺,至死方休!”

萧定乱拿起挂在墙上的狭长布囊向外走去。布囊内装着幽寒断魂枪。玲珑看着萧定乱的背影,眼睛眨了眨,神色间有一丝挣扎,要起身却终究还是克制了冲动。

萧定乱心神不宁的沿着血污巷向外走去,行至中段,巷子边上一道门户轰隆一声猛然被撞开,一道巨大的身影顿时挡在了萧定乱的面前。萧定乱一惊,忽又感到后背上有什么东西猛然贴了上来。一股令人作恶的恶臭猛然钻入萧定乱的鼻腔里,猝不及防之下,萧定乱几乎当场就要呕吐出来,胃部一阵痉挛,脸色难看已极。

就在萧定乱分神的瞬间,一只手掌当头打下,巨大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一般人几乎要被这一掌打成r饼。

萧定乱大惊,身形急往一边挪去,欲要躲开,但是背后却死死的吊着一个人,让他脚下稍慢了半步,没能躲开,眼看就要被那当头而来的一掌打中,萧定乱猛然一喝,一手抬起,五指张开猛地向上一抓,将那手掌生生顶住。但是吊在他身后的那人却抓住了机会,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猛然从后探出,直抹向萧定乱的脖子。

萧定乱大吃一惊,登时大喝道:“我本不想出手……”生死之间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手中长枪猛然向身后一挑,身形一转,间不容发之际将背后之人挑飞了出去,而他的脖子上已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简直是险之又险。

萧定乱就势身躯向后猛然一撞,将那巨大的人物撞的跌到在地,总算是化险为夷。

伸手往脖子间一抹,萧定乱便感到一阵黏腻,但见手上竟是鲜血,幸运的是这一道差了毫厘,终究没能割破颈间大动脉,算是捡回一条命。他抬眼看着地上的两人,叹道:“小强,小小,你们这又是何必?我犯的错我会负责到底,你们杀了我又能怎样?”

小强冷笑道:“都怪我们没本事,不能杀了你给公主解气!你以为你是谁,什么过错都能弥补?你记着玲珑的嗓子一日不好,我们就不会放过你!”

萧定乱道:“我会尽力弥补我能弥补的,更不会一错再错!希望你们也一样……”说完这句话,萧定乱大步向血污巷外走去,背影萧索,如奔如逃!

第五十七章:萧府大乱

夜幕垂下,夜色深沉!

永安府的夜晚来的格外宁静,没有夜市的喧嚣也没有辉煌的灯火,有的只是一个个府邸门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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