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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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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境和萧定乱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便是有人敢找他的茬,使他不快,却没有人敢找林樱的茬,因为但凡这里的人都要给皇子殿下唐胤正面子,而林樱却是唐胤正亲自迎进暖春殿的唯一一人,试问谁敢如此冒失?!

林樱走过石坪时,朝萧定乱挥挥手道:“来福,过来!”然后继续往石坪外的花园中走去。萧定乱只得跟上去,垂手低头,目不斜视,显得极是规矩。其实萧定乱却在人群之中不住的搜寻,想要看看那“萧定乱”到底什么模样!廊子一转,萧定乱透过花藤就看到了三个人,心脏不由得狂跳了一下。这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身水绿衣裙的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气质颇显活泼灵动,走起路来完全符合一个大家小姐的规范要求,而且远在水准线之上,可谓光彩照人、气质出众。女子的两边并行走着的是两个英武的男子,一个背影笔挺,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是一柄未出鞘的神兵宝剑,锋芒内敛,给人颇为沉稳的感觉;而另一个则有一点江湖草莽气,走起路来大摇大摆,说起话来声音颇为响亮,似乎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正是因为这一个人,才使得萧定乱心头震惊、愤怒。盖因此人身材、模样、举止都和曾经的自己有七八分的相像,甚至容貌竟有八九分的相像。这简直可以以假乱真。此刻萧定乱正听到男子对右手边女子道:“薇薇,一会看二哥大展身手,你就等着给二哥喝彩吧!”萧定乱心头更惊,就连声音也是像极了。

女子转头嘻嘻笑道:“二哥说话可要作数哦,大哥都夸你武功一流,我还从没见二哥哥与人比斗过呢!好期待……”

女子右手边的男子闻言沉声道:“定乱,你这样说话,小心成为众矢之的。永安府中藏龙卧虎,可不比江湖之中那些乌合之众,你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妙!你功夫虽好,却也不能自视过高,免得自误!”

“萧定乱”拍了拍胸口,笑道:“大哥,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说话间,三人已落座。这短短的几句话,声音不小,萧定乱听的一清二楚,眼光在这三人身上一扫,在林樱的身后三尺外站定,便即收回视线,心绪渐渐宁定了下来。

一干仆人也都回到自己的主子身边,此时此刻石坪中间空空如也。

唐胤正于中间一亭之内,缓缓站起身道:“诸位,好戏才刚刚开始!刚才殿里是谁做行酒诗输了一成?按事先的约定,就由这位仁兄打头开始吧!是哪一位啊?”

“回殿下,是我!”

席间,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条矫健身影已落入石坪之中。

唐胤正目光一扫,看向石坪中间若一杆标枪一般笔直站定的那人,哈哈笑道:“原来是你陈子青,好好表现!莫要文不敌,武不胜,就不好看咯!”

陈子青一抱拳道:“定不让殿下失望!”

唐胤正抚掌笑道:“好,好!”

这时忽有人道:“殿下,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唐胤正闻声看去,笑道:“高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高健侃侃而谈道:“这一番聚会,可谓是群英荟萃!我大乾王朝文武并重,文豪泰斗、武功宗师,层出不穷。彼时暖春殿里一番精彩绝伦文斗,已是可见一斑。此番在此以武会友,互相切磋,我建议不妨先来个暖场前戏,聊以助兴。我听说这一次诸位公子、小姐前来聚会,身边可多有不显山露水的高人,虽披仆役之名,但武艺货真价实,区区不才觉得非常值得一观!”

唐胤正眼神一动,点头道:“这个建议不错,陈子青,看来你得先歇上一会!高健,你可有推荐之人?”

陈子青闻言,又退了回去。

高健笑了笑道:“不若我就以随身仆从做引,抛砖引玉何如?!”

唐胤正道:“就这么定了!”

高健看了一眼身边垂手站立的一个灰衣青年道:“飞毛,去吧!”

叫飞毛的青年点了点头,身形一纵,人已落入石坪之中,摩拳擦掌,全身骨节一阵爆响,正做着舒活筋骨的动作,即是热身也是一种显摆。

这时又有人道:“殿下,我来推荐一个人!”

唐胤正眉眉一挑,道:“岳尚信,你要推荐谁?莫非是你身边的人?”

岳尚信摇了摇头,转身一指道:“我来推荐林府神秘莫测的老管家!”

唐胤正一转眼,便看向了萧定乱,脸上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嘴里淡淡道:“林府管家!岳尚信,说说你的举荐理由!”萧定乱被唐胤正盯着,只是垂手低头,面上古井无波,也没人瞧得出破绽。

岳尚信道:“我的属下适才告诉我,林家老管家刚刚以酒杯伤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下人,飞杯碎牙,直打得那人一口好牙悉数崩碎,那白瓷小酒杯却安然无恙。是以我断定,这样的手法,非是高手所不能,故发言举荐,也让大家见识一番!”

唐胤正看了一眼面色清丽依旧的林樱,笑道:“听起来颇有些名堂,好,就他吧,先打一场,但有不服,可派随行护卫下场一试。我倒是要看看,永安府卧虎城的名头符不符实!”

萧定乱看向林樱,林樱点了点头道:“去吧,不要输,打死人也无所谓!”

萧定乱听闻,心头不禁一颤。他已大概的知道,这些人原来不是要针对他,而是要针对林樱。似乎高健家、岳尚信家于林家有隙,处处都不忘给与打击,就连下人也要对付下人。萧定乱是城门失火所殃及的那条池鱼啊!这门阀之间的争斗,苦的可都是下人啊!

第四十七章:车轮战

萧定乱倒没有什么杀人心思,不急不缓的步至石坪之中,与那高健的手下飞毛各安方位,相对站定。飞毛在石坪的一边看着萧定乱,眼神在萧定乱带着白手套的手上转了转,一张方方正正、极是普通寻常的脸缓缓的扬了起来,忽然一抱拳道:“老人家,拳脚无眼,但有不支,尽管认输就好了,比试切磋,点到即止,我飞毛也不会干欺负老人家这种事情!”

萧定乱双眼微动,嗓子几分沙哑的叹道:“现在明白尊老的年轻人可越来越少了,年轻人,你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动手吧!”

嚯!

飞毛一声低吼,全身的筋r骨骼都在蠕动,一块块的肌r坟起,双拳握的爆响,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一抹抹血色。吼声未落,他的双脚脚掌猛然一蹬地面,好像一头大猩猩一般向前横空跃了起来。呼,呼,呼,这一个跳跃,顿时掀起了风声,刮的衣衫猎猎作响,气势十足的落到了萧定乱的面前。这一个跳跃,足足跳过两丈有余,速度更是极快,隆隆,好像千钧巨石落地一般,震撼的整个石坪都是一阵颤抖,碎石块从地面飞了起来。飞毛丝毫没有停顿,一拳向萧定乱的胸口招呼而去。

萧定乱脚下不急不缓的侧开一步,身形九十度一转,一掌向前推出,正好粘在了飞毛的手腕上,整个手掌借力一推,手腕一抖之间,使得飞毛这一拳落空,完全是凭借巧劲,四两拨千斤一般,化解了飞毛第一手。

这一下,萧定乱就感觉到了飞毛的底细,原来和自己以前一样,横练外功拳脚,佐以内家功夫,使得内外调和,虽然内力不能外放,但力量却着实惊人,拳脚打出,爆发力惊人,动辄都有开碑裂石的威力。

出手一拳头虽被化解,但飞毛一点也不见惊讶,更无慌张,心智极为的沉稳,当下一拳再度打出,比第一拳更快、更刁钻,斜斜向上,对准了萧定乱的咽喉。

萧定乱看也不看,身躯往后微微一仰,躲过这一拳,然而飞毛骤然反手变拳为爪,五指如钩,扣向了萧定乱的肩颈处大x。萧定乱不动声色的劈手一掌,将这一爪于落下之际打的向下沉去,但是飞毛居然还有后招,又变爪为喙,借着向下的势头往萧定乱的胸口啄去。这一系列的出招、拆招,个中变化都是电光石火之间,宛若行云流水似的。

飞毛最后一手的变化也着实出人预料,萧定乱也是没有料到这看似年纪轻轻不足二十的家伙居然打斗经验如此老辣,路数也多走奇诡路线,都是一招毙敌的杀人手法,专攻要害,毁人x道,后手更是层出不穷,随机应的本事更是叫人惊艳。不过这些拳脚上的小文章都还不成体系,虽然颇有机智奇妙在内,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但一旦不成功,也就显得有些华而不实了。

飞毛一脸冷笑,五指闭拢急速向萧定乱的胸口点下,这一下落实了,他料定萧定乱的胸口上必多一个窟窿。可是,他想太多了。他似乎忘记了,从头到尾,萧定乱都是一只手在对付他,而且是一只左手,而萧定乱的右手一只背在身后,脚下更是只移了一步,完全没有尽全力。

萧定乱一手神出鬼没一般,猛然向下一捞,五指一收,顿时将飞毛攻向胸口的那只手捏住。飞毛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萧定乱的一只手好如钢浇铁铸一般钳制住了他一只手,他奋力收手,却连动弹一下也没有。这一下,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道自己对上了铁板一块,登时一声大喝,另一只手立掌为刀横劈了下来。萧定乱再度横移一步,整条手臂猛然一震,一道大力涌出,飞毛的身体就好像激流里被绊住的一块破革,随着水流剧烈摇摆起来。

黄豆大的汗水从飞毛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直惊骇的一脸苍白,血色尽失。

萧定乱这一下猛然发力,震荡之下,飞毛的身体一个翻涌、波动,不知道多少骨节处发出了异响,同一时间脱臼了。飞毛能够忍住不叫出来,也足见其心智之坚定,非常能忍。

廊子里,好些人的脸上都是升起了异样的神色,高健更是脸色一沉,喃喃道:“这么快就败了?”

他话音才落,萧定乱已松了手,飞毛被抛到石坪边缘,爬都爬不起来。萧定乱一抱拳道:“承让了!回家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老朽这一手不伤筋不动骨,就是痛了点!”

飞毛眼珠子转了转,神光黯淡,似想说点什么,却再也忍不住痛,浑身一抽,晕了过去。这何止是痛了点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比死还难受的痛苦,全身关节都被拆了大半,谁能受得了?!

这一场比试,萧定乱毫无悬念的获胜,不过他并没有放松下来,毕竟飞毛这类人练的一类功夫都不是用在台面上与人比试切磋的,那都是杀人的手段,根本不适合这种拿招捏式的切磋比试。这类武功刁钻、狠辣,讲求一击中的,重伤敌人,须得手法越隐秘越好,谁拿出来显摆,露个底朝天,就是嫌命长了。

遇到萧定乱这种从小被外家功夫打到大的异数,也只能说是飞毛的不幸。

唐胤正看罢,眼皮微微一跳,旋即抚掌哈哈笑道:“好,好,老当益壮,果然好手段。哈哈,有哪家不服的,快快下场试上一试,我要看看这老人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以唐胤正自小浸y武学,大内高手都是被他打了一个遍,自然是看出来萧定乱根本尚未尽力,这第一场只是单纯凭借着武斗技巧制胜。他心下顿时好奇,想要看个过瘾,最好是来一场旗鼓相当的生死大战,迫的双方手段尽出,他也好观摩一番。毕竟,在唐胤正的眼里,萧定乱的武功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死不足惜,而那些公子、小姐打斗起来就有颇多顾虑了,根本不可能生死相搏,看起来也无趣。

收获了意外之喜,他忽然就觉得,多这么一出暖场前戏,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胤正话音才落,一道声音已响了起来:“马先生,你去!”

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玄色长衫,清瘦的y冷的男子出现在石坪之中。男子三十岁左右,身材欣长,y沉沉的一张脸上有两条格外细长的眉毛,酒糟鼻,小眼睛,扁平面庞,飞身落地便抱拳道:“马嵬。请赐教。”他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双眼直直的盯着萧定乱,一双手猛然垂了下去,身躯一拧,掠动起来,无声无息的奔突之间恍若一道黑影,给人一种鬼魅夜出的y冷感觉,极是不舒服。

萧定乱眼神一动,心下道:“这等身法虽然快如鬼魅,但比之毛人王手下那凶豺,还是大大的不如,在我这里也讨不得巧!要打就打个痛快罢,也不消来什么弯弯绕,这车轮战也不知道要多少轮,还是图个干净利落为好!”当下,萧定乱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死死的锁定住了马嵬的身影,已决定速战速决。忽然之间萧定乱眼神一变,只见到马嵬的袖里寒芒一点攸乎闪过,萧定乱当即警惕起来。马嵬居然袖里藏有兵刃,但萧定乱只是惊鸿一瞥,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马嵬已欺身上来,一掌向前打出,无声无息,直撩向萧定乱腰间,萧定乱亦是一掌迎了上去。但是马嵬一掌尚在中途,忽然掌锋一变,两指中间多出来一张刀片,幽幽的寒光一闪。萧定乱大惊,实没想到这个马嵬居然如此y险,两指中间竟然夹着刀片,藏而不露,在毫厘之间才暴露出来,着实出其不意。若是萧定乱这一掌对上去,任你钢筋铁骨也要被这锋利刀片一举割断几根指头,简直是险之又险。

这一个猛然发现,萧定乱赶紧于千钧一发之际收住手,身形骤动,要躲开马嵬这一掌。

怎料到萧定乱身形才动,微微的破风之声便响起,马嵬手中夹着的刀片骤然打出,迎着萧定乱的脸面而来。萧定乱将头往一处一偏,那刀片寒光一闪,险险的擦着脸面飞了过去,惊的萧定乱生了一身j皮疙瘩,冒出一身冷汗。已松了一口气的萧定乱正要还击,好好给这y险到了极点的马嵬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熟料到破风之声再响。原来马嵬的一掌之中居然藏着两片刀片,故意露了一片出来,相当于卖了一个破绽给萧定乱,这第二片不为人知的刀片才是关键所在。

萧定乱身形往后一仰,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凉意,那刀片飞过,将外面的粗麻衣割开一道口子,只差那么一丝就伤到了他,若是这刀片上淬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萧定乱惊怒交加,一直起腰了,便知道不妙,迎面而来的便是马嵬的双掌轰来。马嵬双掌落下,嘭一声打在萧定乱胸口,直叫萧定乱胸口发闷,气都喘不过来,噔噔噔连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马嵬得势不饶人,欺身而上,双掌翻飞,迎面便把萧定乱罩住,死死的压制着。此僚一面极力出手,一面冷笑道:“老家伙,欺负一个赶马车跑腿的下人算什么本事?你打碎公子马夫一口牙,我就替公子扒了你一身皮!”

萧定乱吃了两掌,其实并不碍事,只是气不顺,闻听这话心中登时怒气上涌,沉喝一声:“狼子好毒,呔!”萧定乱的一只手悍然从马嵬的双掌之中探了出来,顺着马嵬的手腕一按,向后一握、一拉、一折。咔嚓咔嚓,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马嵬的五根手指就这一下,悉数断折,包括整个手掌都断了,然后萧定乱欺生上前一步,硬硬的吃了马嵬一掌,握住马嵬这条手臂不放,手腕一抖,咔嚓,马嵬的整条手臂又从中断折,只皮r还连着。马嵬惨叫一声,身形一阵诡异扭曲,变得绵软无比,好似一条泥鳅,居然想逃。

萧定乱冷笑一声:“想都别想!”

他双手往前一抓,五指如钩扣住了马嵬的肩膀,力量爆发,任那马嵬如何扭曲身形,都不出意外的骨碎筋折。马嵬吃罢这一下,直痛苦的浑身一颤,凄厉惨叫了起来,就差哭爹喊娘出口求饶了,萧定乱充耳不闻,一把提起马嵬,抓住他的另一条手臂,咔嚓咔嚓,不顾其主子的怒声喝止,一样给废了,然后才将马嵬丢在地上,像提一团烂r一般一脚踢飞了出去,方冷冷喝骂了一句:“蛇鼠一窝!”

第四十八章:斗勇斗智

萧定乱心中有火,一句骂,声音不大也不小,稍留意者都是隐约听见。唐胤正听见了,脸上却浮现玩味的笑容,缓缓的喝茶,其余人听见了都不动声色就好像没有听见。马嵬的手段确实叫人不齿,也难怪萧定乱会下狠手。不管是谁,此番对上马嵬,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下场都会很凄惨。两条手臂自肩膀悉数被粉碎骨骼的马嵬在地上翻滚着惨嘶,撕心裂肺,却得不到怜悯。唐胤正一挥手,从旁里冲出来两个精壮大汉,拖着马嵬离开了石坪所在的花园,待到脱了众人视野,那惨叫声戛然而止。众人都是暗暗一惊。马嵬的主人,也就是赵府赵荣升赵大公子,一脸铁青,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双眼死死的盯着石坪中背手而立的萧定乱,怒火中烧却无法发作。马嵬的下场众人不用想也都知道,已然下了冥府见了阎王。马嵬的死,算是唐胤正的一个表态和一记警钟,暗示接下来的比试,绝不允许再用y招,要打便光明正大的凭借真功夫来打。

赵荣升直气的咬牙切齿,萧定乱一句“蛇鼠一窝”,无异于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的脸。他极是y狠的盯着萧定乱,心中已有条条毒计生出。他贵为堂堂武勋世家的大公子,能够让一个下人羞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虽然今日在“理”上输了一成,不能立刻报复,但这仇怨终究是要发泄出来的,不然心头那一口恶气如何能出?!

陡然间,萧定乱目光一转,眼中精芒闪烁,直刺赵荣升双眸,充满了轻蔑了讥讽。

这一下就简直等于是在嚣张挑衅,赵荣升登时一拍桌子,腾一下站了起来。桌子上一副上等官窑茶具被震的跳了起来,砰一声掉落地上,摔得开了花。

赵荣升当时正要发怒,唐胤正目光一转,忽然扫了他一眼。赵荣升心头顿时一突,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犹如当头被泼了一桶凉水,心中的怒立刻时熄了大半,开始冷静了下来。

唐胤正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茶,慢吞吞的咽了下去,看也不看赵荣升,缓缓道:“赵荣升,你有什么话说?来人啊,给赵公子新换一副最好的茶具!”

赵荣升一听,脸色立时变得一片苍白。

不少顷,一个丫鬟拿着一副晶莹剔透的纯玉质茶具和沏好的一壶茶在赵荣升那一桌上摆好,收走了地上摔坏的茶杯瓷片和原本的茶壶。

唐胤正方才道:“赵荣升,这一副茶具可是我的收藏,你可不要再给我打坏,不然我就真的不高兴了!好了,你有什么话说,现在就讲出来吧!”

赵荣升终于是镇定下来,心中想好措词,不紧不慢道:“回殿下,我确实有话说!我恳请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派一位得力属下,与那林府的老管家再战一场!”

唐胤正一脸诧异的表情道:“哦?!这一次不耍小把戏了?”

赵荣升道:“光明正大,公平一战,绝不玩不实在的虚把戏!”

唐胤正哈哈笑道:“赵荣升啊赵荣升,我实在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魄力。好,本殿下就念在你这份勇气和脸皮的份上,就遂了你的心愿。你可以再派一人,与那老人家一战。本殿下网开一面,已是破坏了规矩的公平,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啊!”

赵荣升起身对着赵胤祯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神色郑重道:“多谢殿下成全!”旋即,赵荣升缓缓的坐了回去,袖子一甩,发出哗啦一声,沉声道:“丁山,把事情给我办好咯!去吧,不要给我丢脸!”

赵荣升身后一个虎背蜂腰,穿了一件赤膊褂子的汉子搓了搓手道:“少爷,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然后,叫丁山的汉子弯腰凑到赵荣升的耳边低声道:“少爷,杀死还是打废?”

赵荣升一手在茶桌底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面上却不动声色。

丁山眼中精光闪烁,寒森森的,几步跨到走廊外的石坪之中。萧定乱这才抬眼开始打量面前的对手,只见这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两边太阳x高高鼓起,精气神都极为的旺盛。立刻就知道此人功夫定是不简单,而且内气极为的雄浑,气血充沛,气机感应之下,好像不远处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

丁山面上一笑,抱拳道:“赵府护卫队长丁山,请赐教!”

萧定乱道:“赐教谈不上,你尽管出手便是了,其他也不消多说!”

丁山嘿嘿一笑道:“老先生果是性情中人,要动手时不拖泥带水端架子拿资格,晚辈佩服、佩服!嗨,看招!”说话之间丁山已跨出三步,直接到达萧定乱的面前,一双硕大的拳头挥舞的呼呼作响,劈头盖脸的罩向萧定乱。

萧定乱面上古井无波,同样是拳头不断打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战眼睛的功夫,两人已是对轰了二十余拳。萧定乱深深的感觉到了丁山强悍的力量,每每一拳打出,内中都有一股暗劲顺着自己的拳面渗透到自己的手上,直达手腕,这几十拳下来,已使得他手腕开始发麻,而且丁山的拳头一拳猛过一拳,连环击打,了无停歇之时一般,只叫萧定乱心中叫苦。林樱要他扮老人,全身筋骨都收缩着,实力完全也发发挥出来。现在遇到了强敌,境况一下尴尬起来。他手脚一旦放开,这么多爽眼睛盯着,准保要露陷。萧定乱一时间念头急转,正思索一个对敌良策。他内心之中惊讶,丁山的心中同样不能平静。自己的拳头是什么威力,别人不知道可丁山自己却清楚得如同掌上观纹。寻常高手,哪里敢硬接他的拳头,但凡吃上一下,无不是骨头碎裂,痛苦不堪。他这一套拳法叫做撼山三十六拳,一拳猛过一拳,到达第三十拳之后就几乎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味道,再加上他机缘巧合之下修炼了一门以厚重刚猛著称的气功——坤势大莽气,配合上这套拳法,相得益彰,那拳头的威力就更加的惊人了。他这撼山三十六拳施展开来,第二十拳之后,哪怕是一头大象都能够一拳打死。这撼山三十六拳如果能够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三十六拳一气施展,一拳可以打垮一座小山。

只是这一套拳法对于内气和体力的消耗太过巨大,以丁山现在的坤势大莽气的火候,至多能够一气打到第二十七拳。

这一转眼,丁山已打出了二十五拳,若是接下来的两拳再不能建功,这一鼓作气的势头就完了,想要得胜也就更难了,几乎是无望。想到此处,丁山心中一股狠劲生发出来,极力催动体内真气到达双拳。一时之间,他那硕大的拳头上,厚重凝练的气息流转,呈现黄褐之色,对着萧定乱悍然击出第二十六拳。

萧定乱眼神微变,明显感觉到了这一拳的不同,当下一声低喝,依旧是见而不避,勇悍无比的迎了上去。只见得萧定乱佝偻着的背后两块肩胛骨一阵耸动,袖子里手臂上一块块的筋r都在蠕动,潜藏在身躯里的力量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咯嘣、咯嘣,一声声骨节错动的声音爆响,萧定乱的一只拳头宛若一柄抡圆了的大锤,狠狠的砸了出去。

哼!

两个人的拳头悍然对撞,皆是发出一道闷哼,双方同时后退一步,脸色俱是苍白中泛着青色,手臂不住的颤抖。两个人都极不好受,只觉得一条手臂好像被人猛然之间砸碎了内中骨骼,提不起半点力气,完全不听使唤。

目见此情此景,赵荣升的身体已是完全绷紧,双眼死死的盯着场中的丁山,一脸的紧张,就好像身在石坪之中于萧定乱对打的人不是丁山,而是自己一般,他在心里不住的默念:“打死他,打死他!”浑然不觉得自己紧张的几乎失态。

丁山一声暴喝,身形一稳,毫不停滞的再度扑了上来,那完好的另一只手随着一个猛烈的旋身,打出了第二十七拳,也就是他最为猛烈的一拳。

嘶嘶!

坤势大莽气全部爆发,从周身各处近乎压榨一般顺着脉络聚集到了拳头之上含而不发。黄褐色的真气紧密的包裹着丁山的拳头,层层压缩,他那拳头已不像拳头,而像一块铁石,直打的空气爆响,对准了萧定乱胸膛心窝,狠狠的锤了过去。

这一拳来势骇人,简直叫所有人都看的心惊r跳,饶是唐胤正修炼准绝世元功,更练过一门极其高深的锤仙拳法,也是忍不住赞道:“好刚猛大力的拳法,这一拳足可以把城墙都打出一个破d出来!”

而那赵荣升更是激动到了极点,忍不住心中想法大吼了出来:“锤死他妈|的!”

萧定乱面对着这一拳,斑白头发都是被劲气刮的向脑后飞了起来。他神色严峻,骤然一声暴喝道:“此拳过后,汝安能再战?!”

赵荣升沉声喝道:“先吃我这一拳再说!”

萧定乱不退反进,身躯一侧,手臂弯曲,居然以手肘迎向了丁山这一拳头。丁山一脸冷笑,拳出势不可挡。他自己虽然难受的紧,但他知道萧定乱亦不比自己好受,这全力而发的一拳,他势要一举将萧定乱打倒。

电光石火之间,萧定乱的手肘已撞向的丁山的拳头。丁山的脑海中已是浮现了萧定乱手肘完全被打碎的血色画面。但是就在那一个瞬间,萧定乱的腰脊上骤然一阵爆响,那本来佝偻的极为严重的脊背猛然之间笔直挺立起来。这一下出人预料的猛然变化,直使得萧定乱的身高一瞬之间拔起五寸还多,丁山本来迎向萧定乱手肘的拳头居然打空了。

变化实在是太快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都看的呆住。

丁山大叫一声不好,却只能眼睁睁任由那一拳擦着萧定乱的腋下打空,非但如此,更加糟糕的是自己居然收不住前扑的势头,正一头撞向了萧定乱的怀里,这简直无异于自寻死路。萧定乱这一下把筋骨全部舒展,力量彻彻底底的爆发了出来,双眼之中寒光一闪,弯曲的手臂骤然曲张、伸直,那拳头骤然打出,直接打在了丁山的脸面颧骨之上。

萧定乱手上的白手套登时一片赤红。

丁山的半边脸都几乎塌了下去,一个趔趄,向一边跌去,头脑震荡,眼前冒着一颗颗金星。

萧定乱却也不追,脸上气色变化,呈现出苍白之色,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曲,又恢复了佝偻的状态,神色间一阵萎靡。

丁山一手捂着脸,身躯摇摇晃晃,暴躁而疯狂起来,狂喝道:“啊,我寒暑苦练二十余载,怎么能够失败!我不能输……不甘心啊……”嘶吼之间,丁山居然又悍不畏死的冲杀上来,只不过那二十七拳打完,他的真气、力量早已耗得一干二净,此时冲杀上来完全是不甘的意志支撑着,又怎么能够威胁到萧定乱呢!

萧定乱听到丁山这一句话,看着丁山的疯狂模样,见其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心中一阵感触,回想到了自己当初被卢靖打散内力的遭遇,心间生出怜悯之情。

谁人能够不败?!永恒不败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失败!能从失败中走出来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萧定乱垂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丁山,待到丁山冲到面前,才忽然出手将之一把捉住,沉声道:“不过练了二十余年功夫,有什么了不起?!老夫练武七十余年,你败在我的手里有什么好说的?此时此刻老夫想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过念在你勇悍无双、神力惊人,我就少造一分杀孽,放你一马!”说话间,萧定乱手臂一抖、一推,将丁山扔出了石坪。

旋即萧定乱视线一转,看向了一脸铁青的赵荣升,双眼中浮现出一丝深邃的冷意,沉声道:“赵公子,可还有得力的手下,下来再与老夫打一场?!这个机会,老夫还是能给你的!”

第四十九章:业障难除

这一会儿功夫,萧定乱因为舒活了筋骨,于丁山一番猛烈大战的不适感已然消失,他战力依旧,乜眼看向赵荣升,赤|ll的出言挑衅。

世间的道理太多,讲也讲不完,别人也未必听,况且有些人就未必认理。教化所不能及,只有靠武力了。反正自己与赵荣升梁子已经结下,日后各种报复必不会少。是以萧定乱也根本不顾什么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加一把猛火,看这赵荣升可有没有狗急跳墙的魄力。

赵荣胜一张脸上怒气上涌,一股青气升腾,已是怒到了极点,y狠的盯着萧定乱,双手握着拳,因为用力过大,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唐胤正一脸笑意,虚眯着眼睛看着赵荣升,其他人也都沉寂下来,做隔岸观火状,亦是静静的看着。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他八拜之交的兄弟,也不可能出手来给他解围。皇子殿下的态度含而不表,谁敢跳起来做出头鸟,来触这个霉头?!恐怕结果只能适得其反。

赵荣升恨不得立刻将萧定乱碎尸万段,后槽牙都几乎咬碎,但是他这一次却沉默着,身躯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站起来。

这一次他虽然暴怒,却忍住了。

萧定乱可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他,浑浊的眼中露出讥讽的神色,冷笑道:“偌大的一个赵府,堂堂赵府大公子,手底下难道无人了?是无人了还是怕了?”

林樱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捏着茶杯,轻轻在嘴边抿着,神色间清冷依旧,听见萧定乱满是讥讽的话,也只是眼睛一眨,反正她是丝毫没有召回这个老管家来福的意思。

赵林两家的怨隙由来已久,已成水火之势,早已不能化解。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借着萧定乱之手好好羞辱一番赵家,她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赵家有巴结三皇子唐胤正的意思,一直想要逮着机会表忠心,赵荣升更是想随着唐胤正到边陲作战,去捞取功勋。此番萧定乱一个搅局,赵荣升在唐胤正心中的位置恐怕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纵然是赵荣胜有亡羊补牢之意,也没法挽回自己之前留下的易暴怒、小肚量的形象。

这样的人,对于像唐胤正这等有勃勃野心的皇子来说,又怎么可能重用?!

门阀相斗,玩的就是互相打压,暗算偷袭,软刀子捅人的把戏,只要能让对头难受,那就是一种胜利。

这个节骨眼上,赵荣升登时有种骑虎难下的尴尬和窘迫。

萧定乱出言一激,心情本就极其糟糕的赵荣升骤然站起身来,指着萧定乱破口便喝骂道:“该死的奴才,你是什么身份,本少爷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来人啊,下去给我掌嘴,打掉他一嘴狗牙!”

但是他似乎忘了,这里可不是赵府。这里是唐胤正落脚的皇家别馆,是唐胤正的地盘。他一声喝下,竟是没有一个人动弹。唐胤正不开口,在这武昌别府之内,谁会听他指挥?!

他随行带来的两个仆从一个已死,另一个躺在石坪之外的草甸上,身负重伤,身边已无可用之兵。

整个花园之内唯有风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赵荣升登时面上胀|红,呈现出来猪肝色,心中除了无以复加的尴尬就是可以填满沧海的恨意。

他心头恨啊,一个所谓的下人,就把他搞的原形毕露,下不得台。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唐胤正这时方才开口道:“赵荣升,坐回去吧!我怎么觉得,你今日里前来赴会,真应该多带几个手下,未雨绸缪这种事情,你还是颇有些不懂啊!喝杯茶解解气,好好反思反思罢!”

赵荣升颓然坐了回去,脸上血色尽退,面色苍白如雪,呆呆握着茶杯,神色黯淡的让人心惊。

林樱远远的瞥了一眼此刻的赵荣胜,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唐胤正转面看向萧定乱,笑道:“老人家,本王实在没有想到,你虽年事已高,却依然悍勇如斯,既然你有心再战,不如我给你挑一个对手,你可有异议?”

萧定乱道:“老朽但听殿下安排,不敢有半分异议!”

唐胤正哈哈一笑道:“没有异议就好!萧定乱,你出来与之老人家互拆两招。本王素闻你当年以一己之力尽拔十二虎狼之寨,一直有所怀疑,今日里你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番,也叫本王心服口服!”

萧定乱心中一震,暗度道:“唐胤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假冒萧定乱背后另有其人,不是他安排的?他难道是要借我的手除掉这个人?还是另有其他用意?”

萧定乱心中正疑惑,“萧定乱”已一声大笑道:“多谢殿下一番美意,萧定乱却之不恭!就让我来会一会这个老当益壮的老管家!”说话之间,“萧定乱”身形一掠,身形已出现在石坪当中萧定乱的对面。

萧定乱凝视着对面的人,越是细看越觉得像曾经的自己,心中暗惊天下之间,怎会有如此怪事,两个人竟能够生得如此相似,比那孪生兄弟还要相像。

“萧定乱”一声大笑道:“请枪!”

大声一落,有两个精壮汉子抬着一柄长枪一路小跑到达石坪之中。“萧定乱”笑声狂放不羁,伸手一抓,那一杆暗金色的长枪顿时被他抓到手里,旋即就势一抡、向前一点,枪尖前刺,顿时指向了萧定乱的眉心位置,大喝一声道:“老人家,你可要什么趁手的兵刃?”

萧定乱双目一凝,看向那柄长枪,内心狂跳。对面那冒牌货手中握着的,不正是自己失去的龙纹枪么?好家伙,不但人和自己一样,甚至于连兵刃都一并搞到手,几乎是再现了昔日萧定乱的风貌。

一时之间,一系列的事情在萧定乱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却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萧定乱沉声道:“你擅使枪?”

“萧定乱”道:“没错,难道你从没听说过“萧定乱使龙枪,龙枪一出乱必定:这句话?!”

萧定乱摇头叹道:“看来是老朽孤陋寡闻了!”

“萧定乱”喝道:“老人家,快快亮出你的兵刃与我大战一场!”

萧定乱摇了摇头,抬起拳头道:“这就是我的兵刃。年轻人,不如我们来押个彩头如何?”

“萧定乱”眉头一皱道:“彩头?什么彩头?”

萧定乱道:“老朽看上你这柄枪了,实在是一见钟情。这彩头就是倘若我徒手打败了你,你就把这柄枪给我。萧定乱,你敢不敢赌这一把?”

“萧定乱”扬起头哼道:“如果你输了呢?”

萧定乱道:“我许你黄金万两!”

“萧定乱”哈哈大笑道:“老人家,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能有黄金万两,你若真有,我就真赌!我只怕你是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式吧?!”

萧定乱沉声道:“年轻人,你可知道我在林府当了一辈子的管家。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克己敛财,如果连这么一点钱都捞不到,也算白活了!莫非你是不敢赌?”萧定乱直视着“萧定乱”的眼睛,神色一片泰然,而双瞳的深处,藏着炙热的光芒。他内心里极度想要把龙纹枪夺回来,因为无论这柄枪有多好、有多差、哪怕是一柄木枪,他也要拿回来。这柄龙纹枪对他来说,其存在的意义已远远超过其它为兵刃的价值。

“萧定乱”眼神闪烁,似要答应的意思,孰料到林樱忽然离席而起,大声道:“来福,回来!萧公子,不要被我这老管家骗了。整个林府上下都拿不出黄金万两,更遑论他一个仆人?!我这管家一生酷爱神兵利器,到老未娶,把神兵宝刃当成自己的女人对待,沉迷此道已几十载,已经迷失心智不能自拔。萧公子,这场比试我看已没有必要,我们林府认输!”

萧定乱一脸怒容,瞥了一眼林樱,他不明白林樱为什么突然出来阻挠自己。毕竟以押彩头的名义夺回龙纹枪,别人也不会怀疑。

“萧定乱”和唐胤正都是一脸诧异,皆没想到这一战居然不能打起来,而且林樱都亲口说了认输,那谁也没法再强求了。

萧定乱却心有不甘,双眼盯着那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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