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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住,笼罩着一片肃杀的气氛。武装的克格勃警察围成了一个圆圈,驻扎在布莱格要塞的伞兵第54支队接到特别命令整装待命,一接到通知就立即开往费尔波特。

在华盛顿,总统通过热线打电话给克里姆林宫,对其人进行的卑鄙谋杀表示他个人的歉意,同时也代表这个国家的人民表示歉意。外交渠道被潮水般的特急情报交流堵得水泄不通。《消息报》登载大幅标题:“美国罹病”,并说这种荣誉在一个具有如此之多的精神病患者的国度里是不难想象的。

后来,贝利和赖斯乘着真正的警察汽艇调查了谋杀现场。虽然月光明亮,但什么也没发现。遇难的激光号已经被俄国人拖到了岸上,他们还捞起了其人的救生圈,很不情愿地交给了费尔波特警察局。他们首先折断了那面小美国旗,把它撕成了碎片。

邓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都回到了警察总部。所有打给克莫诺夫的电话都遭到了严厉拒绝。这些大熊在嚎叫,在龇露着他们的牙齿。邓普西知道他们不会咬人的。如果他们咬人,将失去自己安全的小巢以及他们的所有特权。

内德·尼科尔斯是无辜的,他不是其人。这比那位俄国外交家被谋杀还使人感到震惊。尼科尔斯这一手玩得很聪明,他提供了一个确凿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尼科尔斯预计其人还会按每天的计划再次发动进攻,因此,他让自己在一天内每一分钟都让人看得见。首先他在坎德尔伍德湖坐了6个小时,然后回到费尔波特,直接驱车来到警察总部,故做漫不经心之态在那里闲逛。从下午6点半开始,他一直坐在值班警察面前的长凳上,阅读《积极思维能力》一书。

一直到其人把那位俄国人炸死的那一刻,两位警察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内德·尼科尔斯。这个国家三名最优秀的跟踪者一直从三个不同的优越位置注视着他。不是,尼科尔斯不是其人。此路不通!

“噢,妈的!”在警察总部,邓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齐声骂道。“唉,见鬼!”在布里奇波特旅馆,德林格大声嚎叫道。“嘿,混蛋!”费尔波特汽车旅店的朱迪·罗杰斯和皮特·邦德叫道。

对于所有的人来说,这都是难堪的一天,他们都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回到一的平方。如果其人不是尼科尔斯,那就必须是另外一个人。但是谁呢?为什么?他们都得回到其人那里去。谁是其人?十二次谋杀以后,他们没有发现一丝线索,一点都没有。

“啊,他妈的!”公民们低声骂道。

其人把车停在凯乐食品店,要了一杯巧克力麦r精,亲热地对招待员笑了笑。她看上去有点象朱迪,多么完美无比的p股啊!他笑了起来。占有了一个才知道另一个,也许他应该回到那家旅馆去,并且……不,他必须首先憧断皮特的肋骨。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他只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

其人确信警察抓不到他,他们决不会把他查出来,也找不到他。他隐藏得很巧妙,就藏在另一个人身上,全部受他的另一个自我掩盖和保护。他们必须绞尽脑汁去找他。

同时分享同一个身体,这不是什么居住空间的问题,而是个性分裂的问题。从出生以来,他一直处于屈从的地位,另一个自我占据着统治地位。他静坐等待,耐心地等待,盼着出头的日子。在儿童时代,他仅有一次摆脱了理智的束缚,就是那一天,他杀害了他的继父。

他的逃避方式几年来已臻完善。慢慢地,慢慢地,他控制了身体内的性冲动,控制了这种强有力的中心,他就能够调动并控制越来越多的思维功能。现在,在任何需要的时候他都能使用他的整个理智。他的另一个自我正被推到潜意识之中。这没有危险,一点也没有。另一个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一天又一天,其人精心地坚持他的计划。每一天他只能够在一个常规基础上控制一点点思维过程,当他完全、彻底、永久地控制了自己的思维时,这就是光荣的52天谋杀计划。在这一天,他的另一个自我就被排挤了。这是最y险的谋杀,没有犯罪的证据和身体,但他的另一个自我将会死去,死后他将把他判给两个俱乐部。然后共人才能自由。才能整个地运用大脑和身体。这是他为未来设计的多么光荣的计划啊!

他的秘密只能从历史中发现。自从一出世,他就总能知道他的另一个自我干了什么。他一直居住在潜意识里,他的另一个自我的意识里。尽管有意识的大脑不知道这潜意识的大脑在想什么,而潜意识却能够看到有意识发生的一切。其人一直注视、等待和憎恨有意识活动的每一分钟。他已经获得了控制,现在正在战胜它。奇怪的是,他的另一个自我对他一无所知………而且决不会知道。其人对着后视镜冲着自己睡了一下眼睛。

也许,在合适的肘候,其人会侦破这些谋杀案。他是唯一能抓住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杀人犯的人。那时,也只有在那时,世界上才能发现他的真正天才。现在还不需要这样的决定,那是遥远的来来的事,他还有40次谋杀活动尚未完成。

他喝完麦r精,用手背擦了擦嘴,看看表,思索着芭芭拉和维维安正在干什么。他感到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他问上了眼睛。

芭芭拉越是了解维维安,就越喜欢她。维维安善良友好,富有同情心,是一个真正的朋友。晚上她用不着再独自呆坐着,等待她的男人由其兴致所驱前来拜访,以满足他的基本冲动。她有了维维安陪同,她们互相交流。谈着那个男人和他该死的傻妻子……他总是护着她。

维维安曾经提出,奇怪的是她的男人从未带着芭芭拉去过任何地方,显然害怕他们会被别人看见;害怕他的妻子会发现他们。她只不过是一个床上y妇,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快乐,他的自由,并在他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她要改变这一切,让她的情人带她出去赴宴,看电影,跳舞,或者去那些能被人看到他们相处在一起的地方。或者这样,或者取消性生活。她是他的巴比玩具,是他的一只布娃娃,维维安在看电影,她可以单独和她的情人谈谈。

其人来到了芭芭拉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吃惊地看到维维安正在车道尽头的y影里等待。她以温热、缠绵、甜蜜的亲吻迎接他,然后跳到一边,让他不能触摸她。她几乎耳语般地说道:“芭芭拉想单独找你谈谈。一会儿如果你感到孤独,亲爱的,我会在家里等你的。我家在下一个街区的一幢黄色的单幢住宅里。”她穿过后面的草地,消失在树丛里。

其人走进芭芭拉的房间时,她纹丝不动,表情冷淡,不愿让他靠近。她希望谈谈他们之间的事,谈谈他们的未来。

其人无动于衷地听着,最后说道:“巴比玩具,我累了。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不久就可以出去吃一顿。今天晚上,我就是想和你造爱。”

听到“巴比玩具”这个绰号,她放声大哭,然后跑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c上门闩。他敲了几分钟的门,通过她那伤心的哭泣,他能够听到决裂的语言:“滚开,回到你老婆那里去。让我安静些,我不是供你玩弄的玩具娃娃。”

“唉,妈的,女人,她们完全不可捉摸。”其人低声嘀咕道。现在或者破门而入,或者试试维维安的家,选择是容易的。

维维安的住宅并不难找。门外的灯亮着,前门敞开着,她在影门边迎接了他,披着几乎透明的薄纱,脸上焕发着温柔、性感的光辉,挂着甜蜜的微笑。“嗨,亲爱的,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她带着雌性眼镜蛇的全部诱惑,温柔爱恋地说:“我正要睡觉,和我共饮一杯怎么样?”玻璃杯摆设好了,每个里面已经放了两块冰,不大一会儿饮料就调配好了b“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其人说着,给她一个最有诱惑力的微笑。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别人爱,包括我自己,”她轻柔地说。“有时候我很害怕,担心再没有人爱我了。”

其人把她拉到身边,热烈地吻着她说:“我认为,生活如果赐予你柠檬,你就把它制成柠檬汁。”

她笑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的目光变得温和了,你刚进来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我想你可能打算到巴比玩具那边去,等她想通了以后再分享快乐。”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在这里都是受欢迎的,没有束缚。我可不想睡长沙发,我喜欢自己舒舒服服的床。”她象猫一般站立起来,伸出手把他领进了她的卧室。

其人走后,维维安回到芭芭拉的房子里。她仍然在生气,一直不停地在哭,她的男人已经弃她而去。

维维安把她抱起来,这一夜,她们就消磨在安慰和爱抚中。

大约晚11时,其人醒了过来,仍然还停在凯乐饮食店。

他睡意朦胧地环顾四周,然后发动他的车,驱车回家。

其人对今天的工作很满意,全世界都感到震惊。他用一个小小的火箭筒向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开火了。如果稍微再走远一点的话,他可能会发动一场全球原子战争。他邪恶地龀笑着。这是原计划的一部分。

他用那支黑色绘图铅笔叉掉了那个俄国外交官——黑桃8,第十二个受害者。他审视了后面的谋杀计划。

那个贪财奴,拥有完全不被人了解的巨大优势。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或者没有人知道你象什么时,是很容易刺杀的。

12天里12桩谋杀案。时间在飞逝,但是当你在做游戏时,时间过得更快,尤其是当你和你的朋友一块玩乐的时候。

他正在打球,感到快乐、满意,为自己高兴。他获得了成功,居高临下,力大无比。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他是空前绝后的伟大杀手,仍然还剩40次谋杀要进行,干掉最后一张黑桃,就是红桃a了。那起谋杀案一定会把周围的警察弄得团团转。他将用一个巨大的茸毛球塞进他们的喉咙。几天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追捕着并不存在的嫌疑分子。

德林格虽不在他的名单上,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联邦调查局的警察必须干掉。也许他应该向他的眼睛里s一些“疯狂胶水”,那就可以遮住他的视线。这个高级警察应该得到良好的睡眠,永久的睡眠!不,最好还是让德林格受伤。

他需要这种精神刺激,这种强硬的、专业性的竞争,这样能使他保持警觉。

邓普西已经尽了全力,他行动起来象个回过炉的精神火花塞一样,这些火花塞半数已经熄火了。他的机器正在毕毕剥剥作响,打不着火,慢慢地停了车,最后的火花已经从他身上媳灭,可怜的吉姆正打算在他那严密的小圈子里自毁自焚。

他打算完成他的“死亡计划”,52次谋杀。他确信,这个计划好极了。空气中有电,一种静电,还有火花,点燃了他的导火索。他是现代的该隐,是开拓者,他正在走向前所未有的谋杀领域,用一种全新的角度来看待谋杀,这确实是激动人心的。

该隐叛变

6月13日,星期五

“妈的,干什么都不容易。”邓普西从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他刮破了下巴,已经擦了四张手纸,伤口还在流血,一股缓慢的、分散的、鲜红的血。

象是进入睡眠状态一样,他注视着,等待着血流停止。

费尔波特也在流血,他所热爱的这个城市正慢慢地流着血,它的血y正在干涸。十二起谋杀。他必须阻止其人的活动,抢在对每个人,对他自已来说还不算太迟的时候。

他以前从未想到过死亡,现在仍然不怕死。在他母亲的胳膊里摇晃的时候,妈妈就教育他不要害怕,要坚强。他想念他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够理解他。他恨透了他的继父,无法忍耐,一点感情都没有。奇怪……继父死时,他一点也不悲伤。这是一起事故,那个胖胖的势利小人被厨房炉子上的煤气给毒死了。他母亲哭喊着,但他没有。

从这一天起他成了一个男子汉。他又一次在流血的伤口上轻轻地抹了一把。

其人对着镜子注视着他的脸,他前额的皱纹加深了。自从他的计划开始实施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烦恼。这倒不是由于他干过什么错事,或由警方找麻烦引起的。不,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是他脑子里那个疯狂的老头。他不停地喊着:

“杀!”这喊声正使他走向疯狂。

那个老东西不再呼喊了,他想把他推进幕后,推回到忘却状态。只有一次,他把它c进耳朵,或干脆塞进他的短上衣里。他伸手去取阿斯匹林瓶子……迅速地吞咽,比颓废派少女偷吃她们母亲的避孕药还快。

这个老畜生是谁?其人仍然不能肯定。起先,他认为这就是撒旦本人。但是昨天,他瞅了一眼那个老头的脸。月光下,看上去他好象是在注视着自己。他仅仅能够看到他一边。脸上挂着胡子,不合时宜的胡子,蓄着雪白的头发,就象想象中的那样老头。这一定是该隐。是撒旦的父亲。该隐,谁指挥他去屠杀?

难道这个老头正试图占领他的大脑?这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他计划砍掉其他人的脑袋,他正在有条不紊、一步一步地实现自己的计划。

是他制定的计划,他一点也不怀疑。现在,这个老东西突然来干扰他的计划。该隐是不满足的,他需要更多的屠杀。如果他这样做了,那就会成为该隐的计划,而不是他的计划。这个老家伙发疯了。他轻蔑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该隐对他进行折磨?他正处于无法解脱的境地,好象某人正拿着显微镜在透视他的灵魂。该隐正把他推离他的未来。

“你是一个过时的人物,我是一个空前的英雄。”他对着灵魂深处大叫着。

“杀,杀,杀!”这种声音回响着,越来越响,越来越嘶哑。

“给我一个机会吧,老头,不要跟着我。我迷路了。”其人无助地环顾四围。“不要再杀了!出来,出来呀!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用一种单调的节奏说道。

慢慢地,其人垂下了头,泪流满面,猛击着自己的脑袋。那个老头的声音从一边向另一边回荡。其人知道他不会赢了,他是该隐的门徒,该隐已经叫他去作他的赌注,去玩他的纸牌。这是这个玩牌的人从未遇到过的问题。

其人抬起头,向镜子里面张望。他应该跟着光线走出来。什么光线?当然是该隐的光线。他的谋杀指示来自一个更高的命令。约翰说:“那些相信耶稣基督的人具有生命。”难道该隐不是亚当的第一个儿子?他点点头。一条直线。

“问问,应该问一问。”他平静地说。

该隐的声音停止了,静默也是震耳欲聋的。其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自己的感觉恢复了,疲劳浮现在眼底的黑圈里,他朝脸上撩了一些水。

见鬼,这有什么区别?他曾在墓地为该隐值班。如果这个老头胡作非为,他们将一起飞向天空,他将坠入火海,并带着该隐同往,一直降到地狱里,以前该隐就在那里的。这个老头会为他带路,他将成为一个名人,成为空前绝后的伟大杀手,成为该隐的使徒。这些想法使他的脉搏加快。

然后,他将在时光中作一次旅行,超出现在的太阳系。

他将再生并恢复他的本相。但是下一次,他将具有自己的思维。其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作了个鬼脸。

邓普西眨巴着眼睛苏醒过来。血已经不流了。他赶走了睡意,往脸上抹了一把凉水,然后揩干,感到舒服了一些。

今天,他也许会走运一些。今天是13号,星期五,没有时间去信迷信了。这是抓住其人的最好日子,那个杀人魔王。他满怀重新获得的信心走出浴室。

在旅馆套间内,朱迪正在吃早饭,皮特在读《时报》。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给皮特的杯子里也添了一些。他在报纸后面点头表示感谢。

突然,她大吃一惊,她的手颤抖,咖啡滥了出来。

我的上帝,有一个人掌握着钥匙,有一个人见过其人,可是却从未间过她,大家都忘了她。一个吓坏了的小女孩,她看见有人朝她爸爸的汽车扔手榴弹,杀死了她的玩具娃娃。

是辛迪,她说了些什么?

朱迪从餐桌边跳了起来,迅速冲到办公桌边,翻看她的笔记,最后抽出一张纸。她迅速地看着,又看了一遍,随后象晕了一样回到餐桌边坐下。

皮特放下报纸,伸手握往她的手,“你正在想什么事情?”他直接了当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皮特,当其人炸毁邓普西的汽车时,她的女儿……我的侄女……辛迪……在外面……看到了发生的事情。”

邦德张开了嘴,“当然。”

“她说了一句话:‘爸爸,爸爸,他杀死了我的玩具娃娃’。”

朱迪停了一会儿,邦德盯着她的脸。“我们都认为辛迪是在对他爸爸讲话,假如她是对妈妈讲的呢?”

“啊,我的天哪!”邦德说着,跳了起来。

他们朝梅塞德斯汽车跑去,跑到停车场,朱迪突然停住,她想起布伦达昨天早上带着辛迪到纽约的娘家去了。

驶至长岛海峡中间,其人独坐在警察汽艇上,静静地抽着蒂帕里洛。他能听到浮标的叮当响声和海鸟的叫唤。他猛吸一口,把烟蒂扔向一边,掏出他的双筒望远镜,核对地平线的方向。视力范围内没有其他船只。

他迅速行动,从系索耳上解开一根索子,放开尼科尔斯的大西洋号,它将无目的地飘流,一直漂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为止。

其人最后看了一眼大西洋号。绑在桅杆顶上的是内德·尼科尔斯的死尸,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桅杆上,细小的涤纶管c在每一条腿的动脉里,船尾的舵手座位上洒满了鲜血,黑桃2钉在他头上的桅杆上,他的口袋里是另一封信,信上写着:

“你们要求线索,

还可赐给一些。

无论多么危险,

必杀52个。

“第十三个现已完蛋,

黑桃都已死亡。

那一张红桃a,

将送给可怜的内德。

“今晚的杰克,

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们不会看见,

然而非常了解。

“为城里的其他几人。

可把棺材备妥?

一个机械师,一个职员,

一个招待,一个护士。

“一个医生,一个富翁,

一个乞丐,一个小偷,

你这个傻瓜警长,

却是最后一个。

“这些暗示并不可能,

帮助你们发现其人。

抓住我吧,抓住我吧,

如果你们真要逞能……“

其人的面部扭曲成一团邪恶的狞笑。在离开海岸驶向大海的途中,他花了一些时间,使尼科尔斯能够看到他的生命逐渐死亡。这个贪财奴,他那成百万美元现在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了,不能跟他一起到地狱里去。

朱迪与布伦达和辛迪的一次简短的谈话证实了她提出的最糟糕的设想。象所有的孩子一样,辛迪具有那种老实的优良品质。她看见爸爸把一个球滚进他的车底,接着什么东西给炸毁了,她的玩具娃娃也被烧坏了。她不明白爸爸为什么杀死她的玩具娃娃,这一直使她难过。

听了辛迪的话,布伦达吓呆了,吉姆不可能是其人呀。

朱迪搁下电话时,浑身颤抖着。对她的姐姐来说,这是一个毁灭性的时刻。然而发现事实真象最容易的办法还是从她自己孩子嘴里。

当朱迪告诉皮特电话内容时,皮特用胳膊环抱着她。

其人原来藏在邓普西的体内,谁能想到这一点呢?

他们首先告诉格雷迪,然后告诉了贝利、法罗和赖斯。

他们都惊呆了,不敢相信。格雷迪打电话给德林格,消息在警察中传开了。

邓曾西的汽车停在警察码头上,他们都聚集到那里,两人一组,三人一群,等着那只警艇靠岸。他们等着邓普西,等着其人。

透过紧咬的牙关,其人对尼科尔斯咆哮着最后道一声再见,然后打开汽艇的加速器,向前冲去。他的头脑是一只转动着的发动机。那个混蛋老头,他不再讨价还价了,也不满足,只是不停地喊着“杀!”不愿停止。他的命令无休无止,一遍又一遍。其人把双手捂在头上,眼泪顺着面颊直往下流。“杀,杀,杀。”已经没有什么可杀的了,这个老头究竟想要什么呢?他是这只船上唯一的一个人。

他会杀死邓普西的,但这太快了。他不想干掉邓普西,他需要他。邓普西应该是最后一个牺牲者。

该隐的声音在他的头脑里隆隆作响,逐渐增大。其人的双眼由于痛苦而暴突……不……先杀掉这个老头……杀死该隐。他疯狂地大笑。他思维的一部分与该隐扭结在一起,正在进行殊死的搏斗。

远处,码头上有一群人。乡巴佬们!他们挡不住他。

他伸手摘下邓普西肩上的手枪。现在他可以痛苦地看到该隐的脸,一幅古老的、永恒的面具,恐惧地看着他。该隐不再喊“杀”了,他正摇着他那蓬乱的头发,哀求道:“别,别,别这样。”

该隐折磨他太久了。其人轻蔑地嘶喊着:“老家伙,今天是你去死的好日子。”

透过邓普西张开的嘴,他把3。57毫米马格努姆手枪对准了老头。当他在板机上绷紧指头时,听见该隐开始尖声大叫。

岸上的人们听见了枪声,互相对视。皮特·邦德用胳膊挽着朱迪,她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想着布伦达,充满了恐惧。

一小时以后,他们一致认为,邓普西跟踪着其人,并杀死了他。这是唯一的出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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