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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东京校的DK也会被绿茶吸引吗 > 21.东京校 窄巷

21.东京校 窄巷

“还记得上次说好的事吗, 要把你的全部都给我这件事。”

黑暗中,他凑我很近,紫色的眸正无比认真地端详着我。此时此刻, 我竟有种自己是非常弱小的低级咒灵,却被强大的咒术师盯住的错觉。

“……”

我吞咽一下,没敢往后挪。

与他保持着这过近的距离,有点不适应地颤巍巍抬起手, 解他的制服纽扣。

他细长的眼睛微垂, 静静地看着我解他衣服的动作。

好紧张……

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实说, 我并不排斥跟他做那种事。甚至可以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向他求救的那一刻, 在说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为了活下去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的准备。

只是我本能地感到些恐惧。

因为不知为何。

他虽然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说话也很温柔,也没做过强迫人的事, 我却总有种……他并非像表面那样好说话、也不像直哉少爷在那种事上好糊弄的感觉。

因为手太抖了, 好久, 我才终于解开他制服纽扣的第一颗, 露出些他内搭的黑色背心。

我继续笨拙地去解第一颗。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没有阻止我解他纽扣的动作, 也并未帮助我。而是颇有些疑惑地歪歪头, 轻声:“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解我的衣服。”

好似真的很好奇。

闻言,我双手还放在他第一颗纽扣那儿, 眨巴一下眼睛,抬头看他,“因为你刚才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件事, 就是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是这样没错,”他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所以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呆呆的,看他。

没反应过来。

“噗。”他没忍住,嘴角弯一下,“把你的全部都给我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陪着吗?就像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你陪我去看电影吧?最近有好几部很有意思的新片上映。”

“……?”

我浑身僵住。

“……!”我脸色爆红,赶忙帮他将第一颗纽扣重新扣上,但因为我的动作太过慌乱和笨拙,怎么都扣不上去。

我几乎要急哭了。

他将自己制服的纽扣从我手中解救出去,自己扣好了。

我尴尬地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脑袋埋得很低,放在腹部的双手紧张地捏作一团。

“对、对不起。”

“嗯嗯,没事。”他始终脾气很好的笑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奈穗子。”

他点一下头,不知是往心里去了没有,总之他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倒是不怎么走心,套公式般夸奖:“奈穗子啊,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呢,很适合你。”

-

呆在公寓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第一次走在街上,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东京很大,很繁华,即使此刻已经快接近深夜了,街上依旧有人。

我下意识将黑色口罩往上扯了扯,每走一步,都要警惕地观察四周。

夏油杰走在我身侧,他倒显得很随意了,甚至还劝我放轻松点。

但我依旧惴惴不安。

他笑,“你很害怕吗?”

我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微妙,连忙摇头,急急巴巴:“……有你在,我不是很害怕。”

“为什么?”他很好奇。

“因为你很厉害,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没人能保护我了。”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想讨好他。

“这样啊。”他若无其事收回视线,语气里的温和不变,只是有点意味不明,“想起来你上次向我求救,也好像把我想的太过无所不能了点。你就没想过你求救错人了吗?”

“嗯?”我有点不理解。

他朝我弯一下眼睛,没做解释,问我想看什么电影。

这个时间段。

电影院里的电影只剩下午夜场了。

我没看过电影,更没来过电影院,面对眼前各种高科技的操作,我有点无措地往后退一步,小声:“都好。”

“哦。”他食指抵在下巴处,沉思了会,选了个封面看起来有点恐怖的电影,“那就这个好了。”

我们购买了电影票后,再过五分钟,电影就要开场了。

我第一次走在这样的环境下。

整个人很紧绷。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夏油杰走进一号厅,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人,看样子大多是情侣。他们选的位置多是角落之类的,正细腻温柔的互相低声说着话。一副进午夜场电影院,并不是以看电影为目的的感觉……

只有我和夏油杰的座位是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坐下后。

他将爆米花递给我。

我接过来,僵硬地抱在怀里,不是那么敢吃。对于眼前巨大的荧屏也感到些许的不知所措。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电视机……

直到夏油杰语气疑惑地问我为什么不吃。我才小心翼翼拿起一粒爆米花,从口罩下面塞进嘴里。

我的口腔瞬间被玉米的香甜与酥脆充斥。

好好吃——!

我好想再吃一颗,所以悄悄抬眼,带点胆怯和询问意思地看向夏油杰。

他眼底带着平静的笑意,“这些全是你的。”

我眼睛微亮了下,赶忙冲他表达感谢:“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回。

我又捏起一粒爆米花塞嘴里,好甜好甜,而且舌尖轻轻一抵,就有化掉的趋势。

好好吃……

我第一次吃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巨大荧屏上的广告结束了。

电影正式开始。

电影的开头,是很古老的背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一出生就被誉为怪物的女孩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丢进了破庙,打算任由其自生自灭。

村子里的人本都以为女孩早就死掉了。

十五年后的白日,有一行人路过破庙进去避雨,结果看到了女孩,她的头发长及脚踝,脸上长毛,指甲锋利如剪刀,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家都以为她是死物,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决定待在这里避雨。

却不想雨越下越大,随着天色彻底漆黑下来。

女孩的眼睛忽然睁开。

我吓了一大跳,爆米花都撒到地上好多。

一旁看得有些发困的夏油杰察觉到了,侧头,用口型无声询问:“是被吓到了吗?”

我犹豫着是说谎还是说实话。

兴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直哉少爷掐我的脸时问我疼不疼一样,即使眼泪已经掉的很凶了,我也总会下意识说不疼。

但是……考虑到我此刻的状态完全不像是没被吓到,有点担心在他面前说这种一眼就能看破的谎会被降低印象分,到时候如果禅院家的人再找来,他会不帮我……

我咬咬下唇。

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点点头。

他笑容不变,问我:“你很怕鬼片吗?那么说起来……你应该也很怕诅咒,对吧?”

“……”

我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咒灵房,脸色苍白起来。再次点头。

应该没有人不害怕诅咒吧。

除了咒术师……

但就算是咒术师,也会害怕比自己实力更强的诅咒的吧。

“抱歉,选了这部片子,所以要出去吗?”他继续用口型询问我。

我连忙摇头,“不、不用。”

他能带我来看电影,我已经感激到无以复加了,如果还因为电影不合口味就要出去,这实在是太不知足了……

我不太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夏油杰凑近我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有诅咒哦,在电影院里,你的左边。”

“!”

我浑身一激,下意识往左边看去。

什么都没有。

我是普通人,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基本上没有看见诅咒的可能。

“是个四级,不是很危险,就是……”他抵住下巴,斟酌了下用词,“就是有点丑。长了四只眼睛,嘴巴是长在肚子上的,有好多触手,像个奇怪的八爪鱼。”

他很细致地将咒灵的外貌描述了出来,让我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出那只咒灵的样子,意外的,我从他从始至终都很温和的微笑中看出了些许恶劣,他压低声音说:“呀,它向你爬过来了呢。”

我手脚僵硬,动都不敢动。

“爬到你身上去了哦。”夏油杰依旧在笑眯眯地解说。

与此同时,我真的感觉到肩上一重,脸颊也有湿漉漉的感觉传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舔了下。

巨大的荧幕也播放到变成恶鬼的女孩跳到一个男人身上,伸出猩红的舌头去舔男人的脸颊。在男人惊恐的注视下,女孩将男人的喉咙咬断。

我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触感正顺着我的脸颊下移,落在了脖子上,在黏糊糊的来回舔。

我害怕得眼泪扑簌簌滚下来。

抓住他的手,哽咽:“我、我想出去…不想继续看了……”

从电影院出去,外面的风朝我吹来。我的眼睛依旧红彤彤的,时不时抽气一下。

他朝我递过来一张纸巾,很担心:“擦一擦吧。”

“谢谢。”我声音里的哭腔还很明显。

他带着我往前走。

没立马回公寓,而是绕进了夜市。很热闹,有很多游客,很多摊贩。

我有点担心继续逛下去会碰到禅院家的人,正在我纠结要怎么对夏油杰说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人群忽然拥挤了下,“谁挤我?”、“啊!谁踩到我的脚了!”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我回过神来。

原本一直走在我身侧的夏油杰不见了。我顿时慌乱起来,无措地环顾四周,“夏、夏油……?”

没找到人……

人群刚才拥挤了下后,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好奇怪啊,刚才那么挤……”

“我刚刚明明感觉我旁边有人的呀,还推了我一把呢。”

……

人群里传来疑惑的声音,很快就消散了,继续融入闹市之中,跟之前别无一样。除了夏油杰。

他不见了。

我不是很敢挪动位置,担心夏油杰回来找我会找不到我,而且我也不认得回公寓的路。我六神无主地站在夜市中间,眼睛一刻不闲地在人群中寻找,紧张攥成一团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掐出血印来。

但都没有。

根本找不到他……

甚至有路过我身旁的行人发出不满:

“这个人为什么一直杵在中间啊,好挡路。”

“真没道德。”

“等人不会到角落去吗?”

“对不起……”我冲路过我的行人们挨个道歉,直到过去十多分钟,也不见夏油杰回来,隐约的,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禅院家的人,他们也逐渐注意到了我。

——逃!

这个字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大脑。

我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掉头就跑,在人挤人的夜市里狂奔。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夏油杰在哪里……?

呜……

我该怎么办?

我的眼泪彻底忍不住了,跟断了线似的往外冒,内心的恐惧几乎让我情绪失控。就在我不知道撞到多少人,自己又摔倒多少次,狼狈不堪地跑过一处黑黝黝的窄巷时,我的眼睛忽然被一只从巷道里伸出的大手捂住了。

那是一只很烫、很粗糙的手。

我被拖了进去。

我的双手被什么滑不溜秋的东西捆住了,控制在头顶。随即有黏糊糊的什么东西,舔上了我的脸颊。——是跟电影院里同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脸色煞白,颤巍巍张开嘴正要求饶。

原本舔在我脸颊上的那冰冷、粘腻的东西,就倏忽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口腔,撑到我的嘴角都破裂了。

我剧烈挣扎起来,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眼泪也掉得很凶。

但捂住我眼睛的那只很烫很粗糙的大手,始终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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