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东京校的DK也会被绿茶吸引吗 > 19.东京校 公寓

19.东京校 公寓

“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 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人。”

不管有没有经历星浆体事件,这句话都总被他挂在口上,但没人相信。尤其是灰原, 每当他这么说时,都笑得元气满满, 冲他说:

“可夏油前辈在我看来就是很厉害啊!不仅知道好多东西, 还很细心, 会很认真地教我体术——总而言之,夏油前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说完这些, 他还要左右张望一下,没看到悟, 再悄悄附耳过来,说:

“比五条前辈好一万倍。”

至于其他人。

悟会说:“你早穿帮啦, 一开始还装乖学生,现在谁不知道你是个人渣哦?”

硝子会转着笔, 怼悟:“你没资格骂别人是人渣吧, 即使对方的确是个人渣。”

歌姬前辈会不屑一顾, “算你还有点自我认知, 勉强觉得你比五条那货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吧。起码情绪稳定, 不像五条动不动就被激怒到炸楼。”

就连一开始他跟悟还绑定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校长也总对他说:“多看着点悟, 别让他乱来。”

但他们都错了。

真正情绪稳定的,其实是悟。

那个敏感脆弱, 不用一层情绪稳定的保护色护住自己就没有安全感的人, 才是他。

他从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在有多糟糕,有多消极不安,所以总给自己寻找做事的意义, 一旦有了意义,他就能从中获取自信和安全感。

成为那样家庭的孩子的意义,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继续维系下去,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不是吗?

成为咒术师的意义是,保护弱小。

保护弱小的意义是,弱者生存。

如果没有这些意义的存在,他就会暴露出‘悲观厌世’的自己的本性,到那时候,原本因为他强大、情绪稳定,才愿意跟他相处的人,就都会离开吧。

灰原不会再说:夏油前辈是最好的。

悟不会说:我们是最强。

硝子会说:你不仅是个人渣,还是个脆弱的人渣。

“你们这些得到上天眷顾的人,却败在像我这样一个连咒术都不会用的野猴子手下——”

他的意义被推翻了。

他不会再去祓除陌生人肩上的四级诅咒,反正用不了多久,也会再次滋生;

对于被诅咒伤害的普通人,他也采取了漠视的态度,反正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同类,哪里需要他去安慰。

最强,也是悟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就在这时,却有人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她哭得很伤心,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膝盖也受伤了,黏湿湿的雨落下来,将她衬得好可怜。

她望向他的目光,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好似他是她接下来生命的全部希望。如果没有他,她就完全活不下去了。

她说:

“求你帮帮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把我自己的所有都给你,帮帮我,帮帮我……”

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只有他能救她。

“好啊,那你就把你的所有都给我吧。”他听见自己如此微笑着说道,实际上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

………………

一所在东京毫不起眼的公寓楼,我在二楼最角落的那间,住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

这所公寓是夏油杰帮我租的。

那天夜里,他很轻松地制服掉追捕我的人后,把我带到了这里。我记挂着他那句‘好啊,那你就把你的所有都给我吧’,洗好澡之后,本以为要帮他做那种事。

但他并不在公寓。

而是出去帮我买了很多速冻的食物放在冰箱,又替我准备了几件合适的衣物,就离开了。

好像那句话,只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我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生存在这间公寓里,精打细算吃着他准备的速冻食物。可这些食物总有吃完的一天,我看着最后剩下的三个饺子。

决定先忍一忍不吃,等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再说。

我如此又熬了两天。

还是将那三个饺子吃掉了。

又过了两天。

我饿到头昏眼花,摸了摸之前的旧衣服,口袋里有一千多円,是那段时间跟老人捡瓶子和废纸换到的。

能去换点食物吗?

我不敢出公寓楼,便只好将主意打在跟我住同一所公寓的居住民身上。

晚上。

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没有口罩,就剪烂之前偷的那件旧衣服,动手做了个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

我鬼鬼祟祟打开公寓门,停在我隔壁那间公寓门口。

这里面有住人。

我时不时能听见有孩子的哭闹传出来。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敲了敲门。不多时,出来一个妇人,她手里拿着锅铲,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畏畏缩缩,将口罩往上拉一拉,说:“我可以……用钱从你们这里买食物吗?”

妇人愣了好久,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们家不卖东西。”

“我知道,”我将一千多円从口袋里拿出来,悄声,“什么都好,只要能吃。我都愿意买。”

最后,她从厨房拿了五个鸡蛋,一捆青菜,还有半袋面条给我。

“家里只剩下这些了。”她说。

我将食材抱进怀里,非常感激地朝她道谢。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迫不及待的规划起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食物分配问题,最后发现,即使我两天吃一顿,这些食物也只够我吃一个星期左右。

我又捱了一个星期。

食物吃光了。

钱也彻底花掉了。

由于我呆在这间公寓快一个多月了,足不出户。

我也不清楚禅院家的人是否依旧在东京四处寻找我,但我不敢冒险,不敢出公寓楼到外面去捡瓶子和废纸。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我彻底饿得直不起腰了。

我再次敲响隔壁的公寓门。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妇人,妇人见到是我,笑得很开心,“又来买食材吗?家里目前还剩下不少,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全卖给你。”

我很小声:“……我没有钱了。”

妇人没听清,“啊?”了一声。

恰好,我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我很尴尬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音量稍微放大一点,“我、我没有钱了,你…你可不可以施舍我一点吃的,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食……”

这次妇人听清楚了,脸上的笑忽然沉下去。

“没有!”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将公寓门用力关上了。

我碰了一鼻子灰。

“咕噜噜——”肚子再次叫起来。

我用力捂住,脸色有点苍白地去敲下一间公寓、下下间公寓的门。

被挨个拒绝了。

-“忽然敲门来要吃的,有点太过唐突了吧?”

-“抱歉,我不做饭。”

-“我们应该不认识吧?话说你真的是这所公寓的居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最近新闻上一直在重复播报有个女性逃犯,你口罩戴那么严实,不会——”

我慌乱转身就跑,回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瑟瑟发抖。

直到天色漆黑下来,我几乎要饿得爬不起来。我勉强扶着墙站起来,穿过浴室没关的门,我看到了浴室里镜子中倒映的我。

脸色苍白,唇瓣也没多少血色。

但因为太饿了,眼神比装出来的可怜,更可怜。

我颤巍巍将口罩拿起来,戴在脸上。重新走出公寓,去敲下午拒绝我的那个独居男生的公寓门。

他打开门,见又是我,不耐烦:“你能不能……”

我将口罩摘下来一点,帽子也往上掀开,露出我的脸来,仰头,用小心翼翼、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我好饿……拜托你能不能给我点食物吃。只要一点点就好。”

-

我坐在男生公寓的椅子上,吃着好久没吃上的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桌子上有很多菜,但我不敢夹。

除非男生主动将菜夹到我碗里,我才会去吃。

电视机里播报着女逃犯的新闻。

男生不以为意地摁掉了,手放到我的大腿上,摸了摸,“白天说你是女逃犯这件事,需要跟你道歉。不管怎么看,除了性别之外,你都跟杀人狂毫不沾边嘛。”

我吃得很急,根本顾不上搭理他的话。

他的手一点点上移,摸上我的腰,捏了捏,“你别光顾着吃饭啊,我们来聊聊天。”

“嗯。”我只是回应了这么一声,依旧在不停往嘴里塞米饭。

“你知道不,我们隔壁那栋公寓最近可是发生了不少灵异事件呢,六楼有户人家去年不是发生火灾全死了吗?近一年总有恐怖传说,导致有很多人慕名去打卡,虽然每次进去的人都说了很吓人之类的话,但都没出什么严重事故。但一周前进去的那个探险队居然到现在都没出来。”男生说着说着,就搂上了我的腰,趴在我耳边说话。

我依旧没管,任由他抚摸我的身体。

忽然,我被食物呛到了。

男生急忙给我倒水,便也松开了我的腰。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我用袖子擦擦嘴角,朝他笑得很感激,“谢谢你帮我。”

男生愣住了,脸一点点变红,“还、还、还行吧……我也并不是不求回报的帮你啊,刚才摸了你的腰好几次。”

说完,他似乎有点懊恼,“对不起啊。”

我歪歪头,有点不理解。

他更加磕磕绊绊了,也离我远了点距离,脸红的特别厉害,最后回房间取来两盒速食面,塞我怀里,“给、给你。你下次没吃的了就来找我,我…我……我不会再随便摸你了。”

我再次朝他笑笑。

有了这两袋速食面,我又捱了两天时间。等我再次饿得难受去敲门时,男生二话不说就递给我一盒外卖。

有包装袋挡着,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食物。

但我注意到了外卖袋子上的小纸条,字我不认得,可我认得数字,两千多円,好贵,需要好多好多瓶子和废纸才能买得起……

我将外卖袋接过来,站在他公寓门口等了一会。

始终不见他伸手过来摸我,我便主动抓住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后撤,脸红到滴血。

我:“你不需要吗?”

他快速摆手,“我是心甘情愿想帮你的,不求回报。”

心甘情愿……

我看着他,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心甘情愿帮助我的人。但他们都没有好下场。我是一个不配得到幸福的人,所有我喜欢的,和喜欢我、愿意不求回报帮助我的人,都会得不到好结局。

我落寞地垂下视线,将外卖盒放回了他公寓门的地上。

无视掉他举着外卖喊我的声音,快速逃回了自己的公寓,关上门。

“咕噜噜——”

肚子,好饿。

我趴在阳台的窗户上,往外看。

现在是晚上,我把公寓的灯都关掉了,不用担心自己的脸被禅院家的人看见。

我看到了小区大门口的便利店,那家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里面肯定有很好吃很好吃的东西卖。

如果我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偷偷摸摸去问他们有没有过期的食物,会给我吗?

我住的这所公寓楼离小区大门并不远,要到食物之后,立马跑回来关上门,不会被发现的吧……?

我想的出神。

不知是幻想到了食物的样子,还是如何,我竟真的嗅到了食物香气,口水开始控制不住的分泌。

我止不住吞咽。

低头。

就看到了有个背着武器袋的人,正站在我的阳台楼下。二楼离地很近,并且他站的地方旁边有路灯,以至于我甚至能看清他拆开的便当上诱人的还散着热气的猪排。

好…好香……

好想吃。

我盯得太过出神,口水分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以至于我一个没注意,有一滴口水滴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人刚拆卡筷子、甚至还没吃上一口的便当上。

“啊……”我短促的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躲起来。

片刻。

我小心翼翼探头,往下看。

就与那人有点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无语和无奈的视线对上,他举起便当,指指上面的口水,“你想吃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