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南惊叹:“有钱还能这么玩?”
单思博:“得给多少钱才能让陈树去替冉宏朗坐牢?”
关朔:“按照我们的推断,当天晚上,冉宏朗和陈树互换衣服,那苏季一定知道。”
陆园:“那她今天说的话就是在做伪证了?”
吕一:“正常啊,她靠着冉宏朗生活,肯定是站在冉宏朗这边,替冉宏朗说话。”
陆园:“所以她和陈树在小洋房待了一晚上?那今天她们在电梯里是假装不熟?”
关朔拍板:“先去盯着这两个人,苏季、陈树,特别是陈树,别让这小子跑了。对了,查查陈树名下有没有资金流动。”
他最后总结道:“就冉宏朗这个找替罪羊的手段,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认罪。”
几人分头去盯梢,陆园和关朔去盯苏季,吕一和单思博去盯陈树。
现在是下午两点,一般正是上班族结束午休继续回去上班的时间。
两点半,陈树从公司走了出来。
吕一带着耳麦,对关朔说道:“陈树出来了,手里还拎着包,这小子真要辞职啊。”
单思博:“可能怕再不跑就要去替冉宏朗坐牢了吧。”
吕一:“冉宏朗挑他顶罪,能让他跑?”
陆园:“冉宏朗现在还不知道警方查到哪个阶段了,也不知道警方抓没抓冯嘉,他可能在等。”
关朔冷笑:“反正他总能拉个人替自己顶罪。”
吕一:“我们跟上了。”
吕一和单思博分别跟在陈树身后,时不时和关朔和陆园说几句。
陆园往后躺在副驾上,盯着公司大门。
关朔看了她一眼,问道:“无聊了?吃点东西?”
陆园来之前吃了点饼干,现在也不太饿,她摇了摇头。
关朔道:“盯梢是挺无聊的,但是又不能错眼,错个眼人就没了。”
陆园:“我懂。”
两人坐在车里,公司大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了,时不时有几个迟到的,快速奔向公司大门,直接冲了进去。
陆园看了感慨道:“上班好苦啊!”
关朔听了简直哭笑不得:“那你现在不是在上班吗?”
陆园:“那不一样,我以前上班是为了资本家打工,不管赚多少钱都是资本家拿大头。”
她食指和大拇指并拢,向关朔展示道:“我只能拿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还得接受上司的pua,每天996。”
陆园继续说道:“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在给死者寻凶,说的高大上一点,我在为社会主义事业的稳定增砖添瓦,国家还给我发钱,两者完全不一样好吗!”
关朔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他看了一眼陆园,陆园兴致勃勃的,看着还挺兴奋。
思想觉悟挺高。
关朔便道:“方副局说要给你找个教
官。”
陆园坐起来:“已经在找了吗?找到了吗?”
关朔:“你这是零基础,副局还得好好挑挑,他肯定是要自己亲自看一眼才放心,等几天吧。”
陆园“哦”了一声,又继续躺在副驾上。
其实她也不是零基础,小时候她爸其实也教过她,不过自从她和班上男生打完群架,身上挂彩后,她妈钟俞女士就不怎么乐意让她去上什么散打课了。
钟俞女士:“你会一点点就敢带着人和高你一个头的男生们打架,要是会的多一点岂不是要上去一个个单挑?”
陆园当时很不服气:“和这帮子软骨头的男的打架,气势强一点就行,气势不能输,其他都是次要的。现在是现代社会了,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完全可以靠武器打平。”
钟俞女士:“所以你拿板凳砸人家?”
陆园喜提几个脑瓜崩。
不过钟俞女士还是很爱她的,被叫家长了,也是去对方面前一顿嘲讽。
“几个男生和女生打架,还打输了,真是白长那么高个,还不如我们家陆园呢。”
唉,好多年前的事了。
陆园和关朔一直在公司门口观察。
下午三点半,苏季从公司走了出来。
陆园立刻坐起来,指着道:“苏季出来了!”
公司门口停了辆车,苏季快步走上去,坐了进去。
关朔开车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关朔和陆园发现苏季在医院下了车。
陆园:“她来医院干嘛?”
耳麦里传来吕一的声音,吕一道:“怎么,你们也在医院?”
关朔一抬头,就看见吕一站在医院里的长椅边上。
双方都很惊讶。
关朔:“他们见面了?”
陆园:“那他们在电梯里故意装不熟?”
关朔透过耳麦问吕一:“陈树在哪儿?”
吕一:“在医院门口,我们不敢盯的太紧。”
关朔没有下车,对吕一说道:“苏季认识我和陆园,我们就不下车了,你想个办法凑近一点,看看这两人会不会见面。”
吕一:“行。”
吕一拿了瓶矿泉水,跟在苏季几步之外,走进了医院大厅。
他小声问单思博:“陈树在哪儿?”
单思博:“在妇产科。”
吕一:“啥?”
陆园:“他一个大男人,去妇产科干嘛?”
吕一看着苏季上了电梯,他戴着个帽子,也挤了进去。
他吐槽道:“这电梯里一股消毒水味。”
“叮”的一声,五楼到了。
苏季出了电梯,吕一对着耳麦说道:“苏季也去了妇产科。”
关朔:“这两人有关系?”
吕一看着对面的陈树朝苏季走过去,迟疑道:“看这样,他们是认识。
”
单思博咳了几声,小声说道:“这边都是来做流产手术的。”
陆园:“啊?”
吕一呵呵:“我猜就是。”
关朔没搞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单思博问道:“关队,我们抓吗?”
再不抓就该挂号签到排队等着做手术了。
关朔头疼,这都什么事啊。
他确定道:“先抓回去审审。”
单思博快速的踹了一脚旁边的陈树,把他踹趴下后,很快用手铐拷住了他。
苏季眼睁睁的看着陈树被踹倒,脸上还在惊讶,吕一就走到了她边上,说道:“苏季是吧,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走一趟吧。”
苏季和陈树分别被放在了不同的审讯室。
出于对孕妇的关怀,陆园给苏季倒了一杯水。
关朔坐在对面,观察着苏季的状态。
苏季的左手一直掐着右手手心,看来有点紧张。
今天去医院被警察抓回来审问显然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等陆园坐回关朔身边,关朔才问道:“五月二十六号晚,你在哪儿?”
苏季:“我在家里。”
关朔:“我得提醒你,现在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有录像存证,如果你说的与事实不符,那你就是在做伪证,警方有权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听完关朔的话,苏季咬了咬牙,道:“我当晚确实在家里。”
关朔:“冉宏朗当晚和你一直在一起吗?”
苏季继续用手指甲掐着手背。
审讯室内一片沉默。
审讯室外,姚平南抱着电脑走了过来。
姚平南看了看审讯室,问吕一:“还审着呢?”
吕一点头。
单思博:“查到什么了?”
姚平南:“苏季的账户里多了五十万,我查了一下,是冉宏朗转过来的。但是我看了看陈树的账户,他的账户没有异常。”
吕一上前敲了敲门,关朔看了他一眼,朝苏季说道:“你先好好想想,到底是说实话,还是继续帮冉宏朗。”
他带着陆园走出来,说道:“怎么了?”
姚平南把电脑给他看了一眼。
陆园说道:“要不我们还是验个血吧,苏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几个人站在审讯室外,纷纷陷入纠结。
“这案子太奇怪了。”
吕一:“所以陈树陪苏季做流产手术,冉宏朗给苏季打钱?”
他开了个玩笑:“陈树应该不会是把冉宏朗绿了吧?”
单思博:“这孩子应该不是冉宏朗的,要是他的,应该是冉宏朗派车送苏季去做手术,一个大老板,不会让自己情人打车来做手术。”
陆园倚着墙,咬了咬手指甲。
“之前我们推测过,陈树当天晚上和冉宏朗换了衣服
。”
单思博点点头:“是这样。”
陆园:“我记得我看到的监控中,苏季没出来。”
关朔:“她确实没出现。你想说什么?”
陆园:“正常人会替人背杀人的罪名吗?除非这个人另有把柄在人手上。”
关朔看着审讯室里的苏季,说道:“陈树有什么把柄在冉宏朗手上?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替冉宏朗背杀人的罪名?钱财色,是为了哪个?”
几个人盯着审讯室里的苏季看了看。
陆园:“苏季确实挺漂亮。”
吕一:“但是陈树会蠢的因为一个女人替冉宏朗背杀人的罪名吗?”
二十分钟后,审讯室内,陆园站在一边,看着苏季被抽血。
苏季脸上一片惨白。
等抽血人员走后,关朔和陆园再次坐在了她的对面。
陆园:“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出结果。我看你状态不太好,不如你还是主动说出来,五月二十六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季的脸上没有血色,她冷淡道:“我不知道。”
陆园:“你不知道。”
苏季含:“我要是知道,我肚子里就不会多个东西了。”
关朔:“那刚刚冉宏朗给你打了五十万,你知道吗?”
苏季抬起头,盯着关朔,而后又低下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天晚上我没有意识,你们直接去问陈树好了。”
陆园拿着笔做笔录,听了苏季的话,她抬起了头。
没有意识?
关朔又问:“为什么选在今天下午做手术?”
苏季:“冉宏朗让我来的,他说他现在不想当爹。”
她摁了摁自己的手指,没有抬头,问陆园和关朔:“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