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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可以吗

周屹川说喝完这杯就不喝了, 姜邈居然还真的认认真真监督起他。

对面那人看见后,笑着调侃道:“哟,老婆管这么严?看来下次喊你出来喝酒还得偷偷喊。”

姜邈知道这话是拿来调侃她的。她脸一红, 把事情推到周屹川身上去:“是他让我来的,我本来都准备回家睡觉了。”

她没有乱说, 的确是这样。只是省略了一些关键信息而已。

对方的调侃是善意的,见她起了羞意,便笑笑, 收了声。没有继续下去。

虽然对艺人没有什么兴趣, 但因为得知她是周屹川的新婚妻子, 所以特地去了解了一下。

哪怕是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她仍旧能以美貌一次又一次出圈。足以可见她的外在有多吸人眼球。

但赵译呈知道周屹川并非肤浅之人, 不可能因为一副皮囊就动心。

而且她的职业。

虽说他们没有职业歧视,但因为社交圈子有所重叠, 身边有不少人找了圈内人当玩伴。

对, 是玩伴, 而非女朋友。

这些事情姜邈自然不清楚, 她也无所谓别人怎么想她。

——当然, 这仅仅是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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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指了指边上离她有些远的果盘,问她吃吗。

姜邈喝不了酒,在这里干坐着也尴尬,所以她点头。

还以为周屹川会直接把那盘端过来,结果他让店员另外上了一盘新鲜的。

“不用去皮也不用切,洗干净就行。”

他这么说。

姜邈愣了一下,不去皮也不切,那怎么吃。

他不会打算让她直接上嘴啃吧?

她小声告诉他:“我今天化妆了。”

对于她这种完美主义来说,蹭花了妆才是要紧大事。

周屹川轻声开口:“我知道。”

水果端上来, 的确按照他所说的,是整个端上来的。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用刀将柚子皮划开,然后撕掉上面发苦的白瓤。

最后将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柚子红肉装盘放到她面前。

姜邈拿了一小块,吃的慢条斯理:“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让店员在后厨处理好。”

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姜邈看他将手套摘了,又反复拿湿巾擦拭了几遍手指。才突然反应过来,柚子这种需要亲手剥分处理的水果,以这人的洁癖程度,明显不可能假手于人。

她倒是坐享其成了。

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姜邈安静坐在那里吃水果。

简单几句闲聊后,他们也聊起了正事。

姜邈听不懂,也插入不进去。好在还有daisy陪她聊天。

daisy说她和赵译呈是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当时有个大佬刁难她,强迫她喝下一整瓶威士忌,不然就不让她走。对方的身份是daisy这种小网红得罪不起的。

如果她敢拒绝,别说是互联网了,她在国内都不一定能混得下去。

“那可是威士忌呀,我喝半瓶都得被拉去医院洗胃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缘故,她说话语气有些夸张,“后来是yron帮我出手解的围。”

yron应该就是赵译呈的英文名。

说起他,她的脸上满是甜蜜,反问起姜邈:“你呢,你和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姜邈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自己身上去了,她如实回答:“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daisy表情夸张:“青梅竹马?”

姜邈点头:“算是吧。”

“好浪漫呀。那你们从小就喜欢上了?像电视上演的那样?”

姜邈不知道她看的是哪部电视,但肯定和她无关。

不等姜邈回答,赵译呈轻声咳嗽了一下,语气和眼神都有些无奈,却是那种宠溺的无奈:“娇娇,别这么八卦。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

daisy瘪瘪嘴,小声嘀咕了句:“扫兴鬼,都说了别喊我本名,土死了。”

她拿出手机加了姜邈的微信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过去。

赵译呈顺势把人搂进怀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骂我了?”

daisy一改刚才的不满,笑吟吟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耳朵上亲:“没有,我怎么舍得骂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她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哄的服服帖帖,姜邈在旁边看着,她和周屹川这对夫妻反而都没别人恋爱期的情侣来的亲密。

不过也是,人家恋爱是自由恋爱,他们是包办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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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的确按她所说的,只喝了那一杯。

只是下半场时有人提议玩骰子。

这种游戏周屹川是从不参与的,难得今天他老婆在,所以那群人纷纷说让姜邈代替。

姜邈也没扫他们的兴,笑着点头应下了。

周屹川看她那个跃跃欲试的兴奋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不想扫他们的兴,分明是自己也想玩。

虽然姜邈点头了,但他们还是下意识往周屹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游戏输了可是要罚酒的。

周屹川连饮品都只许她喝不带酒精的,更别提喝酒。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姜邈居然也跟着众人一起,眼巴巴的望着周屹川。

被她这么看着,他还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周屹川点点头:“她输的我替她喝。”

只是姜邈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开局就是她输。

周屹川也没说旁的话,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直到桌上那瓶洋酒都见底了,周屹川开了第一瓶。

姜邈看着自己手边的骰盅,都有些不敢开了。

她良心未泯,还知道对他有愧:“我平时运气挺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告诉她:“运气不用浪费在这种地方。”

姜邈于心不忍:“我不敢开了,万一又输了怎么办?”

“没事,开吧。”他浑然不在意的从容。

这给了姜邈莫大鼓舞,她深呼一口气开了骰盅。

又是输。

姜邈的声音弱下去好几个度:“要不我选别的吧,有什么除了喝酒之外的其他处罚?”

赵译呈笑道:“这才喝了几杯,心疼了?”

姜邈被他这话问的噎住,她只是有些愧疚,不想让周屹川因为自己的原因,一下子喝这么多酒。

但对方都这么问了,她总不能让局面太尴尬。于是笑着点点头:“对呀,所以这次能放过我吗?”

能钻的空子肯定是要钻的,姜邈参加过不少饭局,在人际关系方面,倒也并非全然一窍不通。

她都这么说了,赵译呈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那这杯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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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聚会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那几瓶洋白酒混搭,哪怕是周屹川这样酒量好的人也没太遭得住。

散场时他就已经微微有些醉态了,他打电话叫来司机,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服务员上了一碗醒酒汤。

周屹川喝了一口就放下。

醒酒汤醒不了酒,只能保障明天酒醒之后没那么头疼而已。

姜邈拿着水让他喝,他喝完后反倒关心她有没有难受。

姜邈摇头:“我还好,就是里面待久了有点闷。”

这里环境很好,不是那种放着dj一群人扭屁股的cb。

零零散散几桌人,连音乐都是大提琴。

周屹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起身:“走吧,出去等。”

他还没有醉到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地方。

上了车之后,姜邈将车窗打开。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酒气。喝成今天这样,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发生过。

平时哪怕外出应酬也是点到为止。

姜邈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要是自己运气再好点就好了。

她想替他把领带和衬衫领口解了,这样应该会舒服一些。

她朝他那边挪了挪,抬手去松他的领带。刚才还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察觉到动静,睁开了眼。

触不及防就这么对上视线,姜邈有些心慌,担心他误会,以为自己是要趁人之危。

她解释说:“我是怕你这样难受,所以想帮你把领带解了。”

周屹川没有误会,他揉了揉眉心,和她道谢。

姜邈便没那么熟练的给他松了领带,又去解领扣。

他皮肤微红,喘息时,喉结浮动的有些急促。

姜邈不敢多看,生怕脆弱的自控能力会被面前的美色给轻松击溃。

做好这一切后,她规规矩矩的挪到一旁,靠着车窗坐好。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坐上驾驶位。

车因为内的酒气太过浓郁,连带车子经过好几个路口时都被交警拦下,测了司机的酒精含量才放行。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他告诉姜邈,那酒后劲有些大:“我待会可能会比现在醉的还要厉害一些。”

姜邈好奇:“会发酒疯吗?”

对上她这双探索意味很强的眼睛,他有些无奈的低声笑笑:“不确定。”

“嗯?”

他告诉她:“我也是第一次喝成这样。”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

姜邈更感兴趣了,雅正君子的周屹川发起酒疯来会是什么样子。

她甚至做好了随时拿出手机拍录视频的准备。

但一直到家,他都没有发酒疯的苗头。只是走路比上车前要稍微不稳那么一点。

但也不至于到走不了的地步。

只是需要人扶着。

于是姜邈扶着他。

回到家,阿姨瞧见了,脸色担忧,急忙进厨房煮醒酒汤去了。

姜邈让她顺便做点养胃的粥。

上楼回房,姜邈把周屹川扶上床,让他躺好。

周屹川眉头微皱,应该是有点头疼。

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姜邈,到底是良心还未完全泯灭。

她在门口短暂的犹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回来。

“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还好。”

脸色苍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好。

这人不逞强是会死吗。

姜邈在心里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倒是足够体贴。

伸手替他按着额头,动作很轻:“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触碰,缓缓睁眼,醉酒后的眼神有些模糊朦胧。

大抵是没看清,又或是不确定:“姜邈?”

她点头:“是我。”

“几点了。”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怎么还不去休息。”

姜邈说:“你都这样了,我不放心。”

他借助手臂的力气,撑着床,勉强坐起身:“去睡吧,我没事。”

姜邈干脆也在床边坐下:“等阿姨把醒酒汤端上来了我就走。”

看周屹川现在起床都费劲,更别说别的了。

知道他有洁癖,在cb待了那么久,更别提他自己身上都是一股酒气。

不洗澡对他来说应该比这样喝醉酒更难受。

“我扶你去浴室?”姜邈不太放心,“你能自己洗吗?”

周屹川从来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

他点头:“不用担心我,你早点休息。”

姜邈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如果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她都能立刻走人。他是死是活完全与她无关。

偏偏他现在这样

姜邈叹了口气。

只能暂时先照顾他一下了。

空旷的房间内很安静。

这里不论是布局还是装修都格外简约,多余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姜邈看了眼旁边桌上的结婚照。

倒是有一件。

周屹川眉头皱着,甚至都有些坐不稳了。姜邈怕他摔了,急忙去扶他。

他也顺势倒在她身上,头就这么枕着她的肩。

姜邈神色担忧,从来没在周屹川身上见过这个场面:“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看看?”

她担心周屹川是酒精中毒了。

“真的没事。”他的声音还是平缓的,从容的。

这个节骨眼上,反而还是他在安抚她的情绪。

“不用担心我,我心中有数。”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慌。”

姜邈急躁的那颗心成功被他安抚好。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面对面坐着,一个的头枕在另一人肩上的坐姿。

静谧的沉默持续了数十分钟,阿姨将醒酒汤端上来后,又自觉退了出去。

还不忘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姜邈。”周屹川靠着她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几乎是贴在她耳边。

温热的唇不可避免的会与她的耳朵碰到。

姜邈的心脏触不及防的酥麻了一下,像是有电流经过。

她具体也说不清这股电流的来源。

是因为他的触碰,还是因为他突然开口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紧绷。

“可以吗。”他温柔的询问她。

“可以什么?”姜邈不解。

他笑了笑,气音低沉。

他含蓄内敛,君子端方,不喜欢她讲脏话。

此刻却又直白的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做-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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