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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 34.亲妈的顿悟(二更)

34.亲妈的顿悟(二更)

师翔这两天留在昶阳城, 忙着调查宋婶儿的社会关系。

说实在的,他跟师翱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很少关心保姆的家庭情况。

所以, 当他得知宋婶儿居然有两个家的时候,他都傻眼了。

他不理解, 回去问他爷爷知不知道宋婶儿居然有两个男人。

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年她救过你奶奶的命, 所以她让我帮忙瞒着另外一个家,我就答应了。怎么了这是, 气鼓鼓的,谁惹你了?”

“原来她救过奶奶啊?”师翔恍然大悟,怪不得爸妈都对宋婶儿客客气气的。

哎,这人啊,就是容易贱骨头, 你对她好,她就飘了, 难怪她可以胆大妄为, 掉包孩子,这是仗着有恩情在, 有恃无恐啊。

师翔实在气恼, 抓起桌子上的紫砂壶, 牛饮起来。

趁着喝水的功夫, 缓和一下心情,顺便想想要不要跟爷爷摊牌。

老爷子师承卿已经七十多岁了, 到现在还没看到重孙子,所以他很是着急,见到师翔过来,立马把手里的一叠照片递了过去, 想给他介绍对象。

师翔没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紫砂壶放下,拿起帕子擦擦嘴边的水渍:“爷爷,您跟我去楼上书房吧,我有事要跟您好好谈谈。”

老爷子疼孙子,当即拄着拐杖,跟着上去了,关上门,才问:“什么事,你说。”

“爷爷,宋婶儿男人嫌弃她连生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就在外面养了小的,宋婶儿出于报复,也在外面养了小白脸,这事我觉得本来没什么,你不仁我不义,扯平了。可是爷爷,您想过没有,知道这事的人是可以拿这事威胁宋婶儿的,宋婶儿为了隐瞒小白脸的事,只能背叛东家。”师翔脸色严肃,看不到一丝平时的懒散和懈怠。

老爷子颤颤巍巍坐下,有点不理解:“背叛东家?你是说,她做了对不起咱家的事?”

“爷爷,您糊涂啊!不是孙子思想顽固,非要女人三从四德,可是您想啊,在你们那个年代,对女人的贞洁要求那么高,宋婶儿一个保姆,居然敢包养小白脸,还生了孩子,可见她这个人是非常胆大妄为的。这样一个人,有朝一日背叛东家还有什么奇怪的吗?您就不该把她留在家里!”师翔急死了。

这哪里是请了个保姆,这是请了个祖宗啊。

只要有对奶奶的恩情在,宋婶儿在师家就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当然不愿意被人胁迫,丢了这样的好差事。

可不就只能背叛他们师家了吗。

想到这里,师翔唉声叹气的,可他毕竟是个做孙子的,也不好真的让爷爷难堪,只得把话饶了回去:“爷爷您别生气,我不是在怪您,我是心疼我的小弟啊。”

“小弟?师翊怎么了?他又闯祸了?”老爷子以为是小孙子不听话,赶紧问了问。

师翔愣了一下,怪他嘴快,差点说秃噜出来。目前他还不能告诉爷爷实情,要不然,亲孙子被掉包再加亲孙子牺牲,双重噩耗的打击,老爷子会直接蹬腿西逝的。

他只能让师翊背锅:“嗯,他得罪了宋婶儿的儿子,那家伙威胁师翊,说要举报我们是资本家,要打倒我们。师翊为了哄他,只能拿钱消灾了。”

这谎言很高明,老爷子最怕人拿他当过资本家的事做文章,一定不会去找宋婶儿的儿子核实的。

师翊那边好说,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有点面子的,哄哄就好。

老爷子果然很生气:“岂有此理,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爷爷,您还知道宋婶儿什么事吗,您一次全告诉我吧,我想想办法,把她那个儿子收拾服帖了,免得他来祸害咱们家。”师翔智商在线,立马顺着刚才的谎言调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老爷子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师翔。

原来这个宋婶儿包养的小白脸姓张,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脸蛋儿好看。

家里的哥嫂不愿意养着他,他便攀上了宋婶儿,吃起了软饭。

“那他哥嫂做什么的,是养不起他吗,还是不愿意养?”师翔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爷子继续答疑解惑:“应该是看不惯他吧,真想养的话是养得起的。他哥嫂都是体面人,大哥张大全在食品站做站长,大嫂陈蓉是军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不过你也知道,人啊,一旦成家,就要为自己的儿女考虑,谁愿意养活不劳而获的兄弟小叔子呢。这也是人之常情。”

确实是人之常情,这不怪张家哥嫂,可是张家大嫂叫陈蓉?

师翔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大哥师翱白天打回来的电话。

月皋县那边疑似掉包了小弟的人家,也姓陈。

而调包孩子跟宋婶儿是脱不了关系的,陈蓉又是她姘头的大嫂,会不会就是这个陈蓉操控了整件事情?

想到这里,师翔又问了问这个陈蓉的事情。

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认识她。

“陈蓉,那可是个厉害医生啊,你妈生你们的时候臀位,又是双生子,一般人可不敢接生啊,是她想了个什么办法,把你大哥的胎位先顺过来了,等你大哥生出来了,你的胎位也就跟着摆正了。后来你妈生栩儿,指明要她接生,你看栩儿多有出息啊,要是个技术不好的医生,孩子在娘胎里憋久了就伤到脑子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哎,他一直怀疑大孙子一孙子都是因为臀位难产,所以不爱动脑子学习,要是早点找陈蓉接生就好了。

好什么好,师翔一听说自己是疑似凶手接生的,就觉得恶心。

不行,他得赶紧弄清楚,最好再找他妈妈问问,这些年这个陈蓉有没有刻意套近乎,麻痹爸妈的神经。

他赶紧告辞,去机关大院找他老子娘。

景元夏正在伤心,因为她发现小女儿又撒谎了。

师翔不知情,赶紧关心了一下。

景元夏让他把门关上,红着眼睛道:“我一直觉得栩儿是个好孩子,可是最近我发现,她总是撒谎,总是在想办法骗钱。我想来想去,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问问王坡余,是不是他们两个偷偷在外面建了窝,准备搭伙过日子。真要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骗家里的钱,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妈虽然反对他们走到一起,可我宁可他们堂堂正正的来找我,而不是一再的撒谎骗我。”

景元夏越想越是伤心,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师翔赶紧安慰她:“妈,到底怎么了,您慢慢说,实在不行,我去说说小妹。”

“她先是骗我,说那个小裴问你大哥要感谢费,一开口就是两千,我当然不答应啊,就让她回去取三百给小裴,毕竟人家救了你大哥。可是她没给钱不说,还撒谎说给了。可怜那小裴一中午都跟我在一起,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妈不愿意看到她撒谎,直接拆穿了她,她便说是王坡余要的。你爸为了这事,特地去敲打过老王,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收敛一点,可是今天,我去医院看红红,见着了孙副队,才知道那小裴连住院费退的钱都还回来了。孙副队忙,就让手底下的一个小警察去栩儿单位转交了,毕竟离得近。可是中午栩儿回来我问她,她居然说没给,还说那小裴就是个贪得无厌的穷鬼,不可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要。翔儿啊,你妹妹到底是怎么了,她是不喜欢那个小裴吗,所以处处针对她,一直撒谎抹黑她?还是说你妹妹真的要跟王坡余组建家庭了,所以要拼命骗家里的钱?她是我生的,她要是真的想嫁人,我能亏待她吗?可是她不能这样撒谎啊,这是品行问题啊。”景元夏真的恨自己,怎么把小女儿教育成了这么一个撒谎精。

她真的受不了了。

师翔却并不激动,反倒是有点高兴。

试问,如果小妹是完全无辜的,小弟找回来之后,小妹怎么办?

当哥哥的肯定内疚,肯定舍不得。

可如果小妹自己作,那就不能怪他们心狠了。

谁也不愿意养了一个家贼,更不愿意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如果这个人还是个鸠占鹊巢,霸占了他们弟弟人生的恶人,那他就更不会手软了。

更何况,这个小妹极有可能是那个陈蓉的亲侄女儿。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有理由怀疑小妹是知情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她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为?

想到这里,师翔准备先给他妈妈打一个预防针:“妈,您消消气。儿子有个事情想不明白,您先帮我想想。”

“什么事,你说。”景元夏擦了擦眼泪,认真聆听儿子的求助。

师翔便撒了个谎:“妈,您还记得小何吗?他家出事了,原来他那弟弟跟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抱错了,现在两家闹得人仰马翻的,他家想把亲弟弟认回来,可是亲弟弟那边的父母却不肯放人,原因简单啊,何家有钱,亲戚家想霸占他弟弟当摇钱树呢。要是小何的假弟弟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可是东窗事发之后,他那假弟弟性情大变,整天骗钱不说,还对他这个当哥哥的出言不逊,说要取而代之。妈,您说,咱们要怎么帮帮小何?”

景元夏有点意外,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她不理解:“怎么会抱错呢,是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

“妈,您觉得呢?”师翔不想发表意见,他想看看他妈妈的想法。

景元夏沉思后说道:“如果是不小心的,两家应该不至于闹成这样。难道是故意的?他那个弟弟能说出取而代之的话来,可见骨子里是很恶毒的。还是不要留着为好。”

“妈,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也好理解,小何跟他弟弟出生在乱世,先是国共之争,然后西安事变爆发,国共停战,一致抗日。八年抗战,多少人流离失所,医院也被炸得所剩无几。这时候还能找到医生给孩子接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还会注意医生有没有偷梁换柱呢?再后来,抗战结束,又是长达四年的国共之争,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环境下,一个孕妇要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还不是任人鱼肉?所以妈,我怀疑是接生的医生有鬼。小何去查了一下,确实,那医生是亲戚家的亲戚,两家密谋,要鸠占鹊巢,霸占何家的家产。毕竟何家祖上是古玩藏家,即便他家把大多数东西捐给了国家,可他们自家传承下来的一些东西也价值不菲。”师翔相当于把自己悟出来的真相换了个壳子讲给他妈妈听。

景元夏果然特别生气。

老一辈搞革命的,大多都是正直的正义的,见不得这样肮脏的手段,下作的行为。

她已经顾不得替自己伤心了,一拍桌子,怒目横眉:“太不像话了!你去告诉小何,不要怕,要跟这些龌龊的人斗争到底,需要咱家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跟你爸虽然早就退居一线了,但还是有些人脉在的。”

“谢谢妈,那我明天去跟小何说说。对了妈,您说小妹怎么了?最近性情大变,总是骗钱?您别急,我去问问她。”师翔特地强调了一下性情大变,随后便出去了。

景元夏总觉得一儿子话里有话。

等她细细思量之下,却又少了点什么让她灵光一现的关键信息。

就在这时,师翱的电话打了进来。

景元夏想儿子了,一开口就是埋怨:“翱儿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你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妈身边这么久呢。”

“妈,我等小裴呢,今天刚去见了她的父母,跟人家登门道谢了。”师翱这几天虽然不在家,但是每天一通电话,免得老妈担心。

景元夏果然松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懂事。怎么样,她父母好相处吗?”

“还不错,这小裴还是个大学生呢,公社推荐她去学农,她学是学了,可是自己不喜欢,又用课余时间门学了中医。他们村的人见不得她好,整天诋毁她是个懒女人,她自己倒是心态不错,走到哪里都乐呵呵的。”师翱还是没敢直接说小弟的事,毕竟小弟生死难料,要是真的牺牲了,告诉爸妈只会让他们肝肠寸断。

所以这事急不得。

景元夏倒是不意外:“我在医院那会儿就看出来她学过医,她果然是个文化人。翱儿啊,你觉得,她这样的人会敲诈你问你要钱吗?”

“没有啊妈,她自己有工作,公社主任都礼让她三分,她还请我吃饭,要带我在他们公社参观呢,正好我爸明天过来,到时候我跟我爸一起回去吧,路上您也放心一点。”师翱还不知道家里那个妹妹招摇撞骗的事,所以没有意识到他妈妈话里有话。

景元夏心说果然,她就觉得小裴不像是那种人。

所以,师栩对小裴的抹黑,更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人呢?

她想不明白。

不过这时,师翱又开口了:“对了妈,小裴跟我说了个事儿,说是当时在病房门口遇着了栩儿,栩儿误会她是我对象,对她出言不逊,还拦着不让她走,所以她推了栩儿一下,她想问问栩儿的伤严不严重,要是需要住院的话,她愿意承担医药费。”

“什么?栩儿说什么了?”景元夏一下就坐直了。

栩儿怎么这样呢,就算小裴真是翱儿的对象,栩儿这个做妹妹也应该祝福,而不是出言不逊啊。

师翱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下:“总之,妈,栩儿好像不愿意看到我结婚成家。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念头?不能吧,她可是我亲妹妹啊。妈您说说她吧,人家好心救我,我送人家去医院不是应该的吗,她不感谢人家就算了,还那么过分,实在是不像话。”

电话挂断,景元夏脑子嗡嗡的。

师翔刚刚说的话还在耳边,师翱又反应师栩做出那样穷凶极恶的事来。

桩桩件件,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栩儿性情大变。

而性情大变这个词,刚刚在师翔的话里出现过。

景元夏不是笨人,要不然她怎么搞革命,怕是早就死无全尸了。

哪怕她后来被捕,也是因为对方实施了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的无差别抓捕政策。

要不然,她还能继续隐瞒下去。

现在,她思绪纷乱,却也不至于糊涂到脑子僵掉。

她拿起老花眼镜,又去书房找来纸笔,把自己得到的信息一一写下。

疑点圈起来画个问号,可以确定的事情则在下面画两道横杠。

一番整理,她忽然意识到,师翔说的很多细节都能跟他们家的事对上。

战乱时期生子,信任医生,家境优渥,留有私产,其中一个孩子性情大变。

她忽然站了起来,难道……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也许栩儿真的只是想跟王坡余成家生子而已。

面对自己养育了一十九年的女儿,景元夏想再给一次机会。

她把手里的本子收起来,放回卧室床头柜里,随后去了趟老王家里。

王坡余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无他,腚已残,满是伤。

景元夏和蔼地看着他:“老王啊,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孩子处对象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

老王刚下班,正在做饭给不孝子吃,闻言赶紧过来赔笑脸,还端了把凳子:“嫂子,坐下说话。”

景元夏坐下,客气地问道:“小王啊,今天栩儿又问我要钱,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两个怎么开销这么大。你跟我说说,你们是想正经在家里结婚,还是想偷偷在外面筑巢啊?”

“景阿姨,我……”王坡余冤枉死了,又不好拆穿师栩,只好硬着头皮,“景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喜欢栩儿,所以……所以我俩想先斩后奏来着。”

“那就是想去外面筑巢了?”景元夏很失望,但还是面带微笑,“傻孩子,这样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吗?其实阿姨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希望我的女婿没出息,连累我女儿过苦日子。你要是真的喜欢栩儿,那阿姨给你介绍个正经工作吧,只要你好好上班,一年之内不出错,并且表现良好,明年这时候我就会让你和栩儿完婚。你要是怕阿姨食言,阿姨可以先让你们订婚,到时候亲戚朋友都知道了,阿姨也不好说话不算数对不对?”

“真的吗阿姨!”王坡余高兴坏了,差点爬起来,可惜腚太疼,剧痛犹如无情的大手,又把他拍回床上去了。

他斯哈斯哈的,一边高兴得掉眼泪,一边跟景元夏作保证,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景元夏回到家的时候,师栩也下班了。

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栩,师栩却一脸的不情愿,质问道:“妈,你干嘛呀,谁说要嫁给他了!”

“既然你不想嫁给他,那你一次次骗钱是为了什么?”景元夏也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当妈的还要怎么退让才行?

难不成……难不成真的养了个……

景元夏在这一刻,是害怕的,是恐惧的。

如果师翔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是在影射自己家,那说明什么?

说明她景元夏眼瞎心盲,让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吗?

她不会原谅自己的,她要懊恼死的。

这一瞬间门,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看她情绪激动,师栩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来哄:“妈,我要钱,其实是想给爸爸做六十大寿啊。你也知道,我虽然工作体面,待遇也还不错,可是,我想拜托香江那边的姑奶奶帮忙买点稀罕的礼物给爸爸呀。那边的东西多贵啊,我手里的钱根本不够,只能……只能借花献佛了。妈,您生气啦?都是我不好,是应该直接说出来的。”

景元夏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没有声张,吃完晚饭便借口去看颜阿姨,到外面的供销社给香江那边的姑妈打电话。

越洋电话接起来,很快就挂断。

景元夏失魂落魄地从供销社出来,栩儿果然又撒谎了。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洋洋洒洒,像是白色的眼泪。

景元夏站在路边,茫然无措。

她该怎么办呢,栩儿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那她的亲生骨肉在哪里?

她该找谁去核实,找谁去帮忙?

就在她泪水盈盈举目四顾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顿时看到了希望。

可是她迈出去的时候,师翔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他说小何的爸妈就是错信了医生。

那么眼前的陈主任,真的值得信任吗?

景元夏脸上的期待瞬间门凝固。

她脑子转得飞快,立马想到了一个法子,继续笑着上前:“陈主任,太好了,你等等,我问你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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