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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不可能!”

李豫成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我进无限空间之前,他还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李豫成嘴上说着父王的不是,还做出“如果他有问题立刻大义灭亲”的态度,可实际却是——偌大的皇宫敲响天子驾崩的丧钟,人们来去奔走乱成一团,他的理智也好像随之溃堤了。

皇帝驾崩的讯息,通过钟声,传遍了整个皇宫。

原本好好在路上走着的宫人们,吓得直接跪下来,膝行而前,以头抢地。

宫殿内外哪哪都响起若有若无的哭声,随着夜风飘散到四面八方。

这还只是皇宫内的景象。等天子驾崩的消息传到外头,很难不想象到社会该发生多大的动荡。

弥什在钟声敲响第三下的时候,就立刻用道具包住了李豫成的寝宫,不让声音传进房间里。于是皇宫内乱糟糟,李豫成的寝宫还是一片祥和,小李豫成还好好睡在床榻上。

他一无所知,在父亲去世的钟声下熟睡。

确定小李豫成不会被丧钟吵醒后,弥什转头看向真正的李豫成,说:“去吧。”

李豫成抬头,眼眶泛红。

“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你父王了,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去看一眼吧。”弥什劝道:“免得以后你会后悔,那时候就晚了。”

李豫成默了两分钟,转头朝寝宫外跑去。

他刚跑出来,小德子就从外头迎上来。

面对这位百年前的好玩伴,李豫成难得没有庆祝重逢的心情,也没有引起小德子的怀疑。

小德子一见李豫成,就语气焦急地说:“殿下你来得正好,我们快去主殿吧,陛下昨晚病重,是急疾,刚入夜就…就驾崩了!”

“我知道,我先过去。”

李豫成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于是等小德子说完抬起头,只看到一个背影,十下就跑没影了。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殿下什么时候身体那么好了,跑得那么快?”

李豫成跌跌撞撞跑进大殿里。

不知道是他来的晚,还是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李豫成进来的时候他父王正被钉进棺材里,没有国师,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任何流程,一切都快得让人觉得诡异。

他想阻挡,却没人搭理他。

他想再看父王最后一眼,挡在棺材人满为患。

李豫成只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自己父王尸身进棺的一角,穿着暗红色的衣服,身体柔软,还需要三个人分三段式抱起才能移动。

他被放了进去,软得没有尸体该有的“咚!”闷响声。

“轰隆——”

沉重的棺材被合上,彻底挡在李豫成和他父王的中间,整个仪式简陋得令人生气。

李豫成愤怒拉住隔壁的丞相,对方是和父王一起打拼出来的战士,过去和父王关系最好了,难道他也

允许父王这么草草下葬吗?

“为什么没有祭祀,为什么没有国师做法事,你们是想谋反吗!”

“我的小祖宗啊!”丞相恨不得捂住李豫成的嘴:“你怎么比之前还要更口无遮拦了!”

因为这压根不是现在的李豫成,而是百年后的李豫成啊!他不仅口无遮拦,还敢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他的父王收到的不公平待遇。

好在丞相还是了解李豫成的,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他就会一直闹,于是赶在李豫成发作之前,他压低嗓音,悄悄说:“我老实告诉你,陛下的死相,,,非常不体面。”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国师立刻准备棺木将他下葬了,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说到皇后,李豫成这才发现:母后居然不在这里!

作为一国之后,父王的正妻夫人,她居然不在丧礼上面?

她得有多生气才会这样?

母后的不在场让李豫成产生其他的想法,他沉了沉嗓音,问:“父王是…死在女人的床榻上?”

这句话问出来后,李豫成刚刚还满腹的悲痛好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剧烈的呕吐感。

“我可没这么说!”丞相又被吓了一跳,和李豫成聊聊天,心脏都快不好了:“具体我也不清楚,皇后下令封锁所有的消息,所有目睹过陛下死状的人都得陪葬。”

“我劝你也别往前挤了,也别看了,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陪葬?

父王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居然让一向温和的母后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豫成的大脑被分成好几块,一块是为父亲感到悲痛,一块是愤怒,一块是疑问。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进的不是自己的溯源副本,在看的是别人的故事,他那建立皇权不可一世的父王,怎么可能死得莫名其妙,毫无尊严?

可惜这个副本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李豫成,场上不知道是谁,忽然高呼一声:“天子驾崩。”

“可百姓不可一日无主。”

“按理说立长不立幼,可大皇子在外征战不在皇宫内,二皇子已是立冠之年,又是嫡亲血脉,陛下驾崩时守在现场,符合继位的条件。”

这是…要立李豫成为王?

李豫成一下子成为舆论的中心,接受所有人的目光。

视线密密麻麻,不仅有来自殿前的,还有殿后哭丧的官员家属们,还有来自房梁顶上的。

——就在大臣商讨是否要让李豫成继位的时候,弥什和梁砚行再次爬到梁上,偷听对话。

因为爬得高,弥什还可以越过无数黑压压的人头,看到棺材那边的景象,就那么短的时间里,皇家木匠已经开始敲钉了。

不多不少,整整敲了八十一个钉子。

…这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有必要敲那么多吗?

弥什发出灵魂质问,对棺材里封着的东西到底是皇上,还是别的怪物,产生了怀疑。

可是现在殿上已经没有人关

心死去的皇上了,他们只在乎谁来即位,守护这尚且年轻的皇权。而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李豫成,唯一在皇宫里的小皇子。()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认为李豫成不成气候,没有规矩,没有资格当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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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的反对,只需要一句反问就溃不成军了。

那就是:“难道这好不容易才建立的皇权,就此结束了吗?”

他们花了多少时间,在场又有多少人离开故乡,终其一生在战场杀敌,他们不是热爱打仗,而是为了今天。

皇权建立的今天。

一统南北,百姓不再流离的今天。

皇帝死了,没有人继位的话,皇权皇宫必定支离破碎,偌大的土壤重新回到万民无首的状态,届时这些好不容易安定百姓们怎么办?

意识到这点后,再也没有人反对李豫成。

李豫成成为新的皇帝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大殿静悄悄,因为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拍板决定。

弥什从梁上看着这一个个沉默的脑袋,竟然生出了几分后悔。她觉得自己不该让李豫成过来,平白被推到烽火浪尖上。

成为皇帝会是好事吗?

这里是副本,他们才刚把线索推到皇帝身上,如果一转眼李豫成称王,他们是该怀疑李豫成,还是怀疑自己的推理?

忽然,殿前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与之一起响起的还有威严女声。

“我不同意李豫成继位。”

众人包括李豫成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国的皇后换上天子的黄袍,气势十足地走进殿内:“李豫成品行不端不配为王,一切等大皇子回来再说,这段时间将由我代为管理政务。”

终于来了一个能拍板说话的人了。大臣们松一口气。

虽然继位人选还没确定,但好歹政务还能继续,不至于皇权崩解。于是在场所有人没有意见,纷纷应下皇后的旨意。

皇后看向李豫成,狐狸一般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

“豫成,你同意吗?”

李豫成难得的沉默了,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以为李豫成是因为陛下的离世,变得木纳寡言,但只有他和弥什、梁砚行才知道,李豫成只是在观察他的母亲而已。

他看着自己的母后,从稀薄的记忆里找出为数不多的记忆片段…太奇怪了。明明是同样的脸,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表情,为什么面前的女人那么平静,那么冰冷,仿佛没有七情六欲。

她还是自己的母后吗?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母后。”李豫成喃喃出生,问:“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有真心待我,真心待过父王吗?”

皇后走到李豫成跟前,细长的眼眸鄙夷看着他。

她一改平时宠溺的态度,反而开口训斥道:“一个要当皇帝的人,居然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以前你的优点只有听话,现在竟然连这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今天你不该在皇宫里面的。”

() 是啊,母后特地嘱咐过李豫成,今天快元宵民间盛会多,让他今天离开皇宫的。

可是李豫成没有走,于是他变成了皇位第一继承人。

所以真的是母后杀人,谋朝篡位吗?李豫成简直不敢相信。

然后他的母后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华丽的外袍甩在李豫成的身上,明明只是轻轻地刮了一下,他却觉得身体好痛,心也好痛。

李豫成就这么呆呆站在大殿里,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殿内人去楼空。

“我去带他走吧。”

梁砚行知道看到家人去世是什么心情,所以难得对李豫成态度好了些,还准备下去带他离开。一直站在家人的棺木面前可不利于情绪恢复。

弥什却拉住了他:“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现在的李豫成估计不想见任何人,留他一个人好好整理情绪,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而且他们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

“我们让李豫成去参加他父王的丧礼可,可是另一个李豫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父亲死了。”弥什苦恼地挠挠头,“我们一会儿该怎么跟他解释啊…”

弥什陷入苦恼。

——小李豫成在某种程度上比大李豫成还要难缠,因为太天真,太好奇,太傻白甜了。

让他一觉起来发现父亲去世了,恐怕闹得更凶,更棘手了。

三人呆在主殿里,被嫌疑人死亡的事实打击困在原地,一时想不起要保护小李豫成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就在他们纠结要怎么跟小李豫成解释的时候,小李豫成忽然睡醒了。

他今晚睡得早,大概睡到深夜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醒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殿内安静得奇怪。小李豫成不知道弥什对他的宫殿使用了静音道具,只觉得今天安静得好诡异,连打更巡逻的声音都没有了。

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邻宫女人的说话声就变得异常清晰。

“我最亲爱的小皇子殿下,你醒来了吗?我想你想到睡不着,我真的已经好久没看过你的脸,你比你的父王更英俊,更年轻…”

这都是什么啊!

女人提到李豫成最不喜欢的父王,他更不想理她了。

可大概是睡饱精神好吧,他想要重新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是试图静下心来强迫入睡,邻宫女人的声音就越明显,越清晰。

就好像…她正在不断靠近一样。

李豫成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坐起身来。

再仔细听的时候,女人的声音仿佛已经到了门外,她说:“听到了吗,这是我正在敲窗的声音。”

随后,叩叩叩几声敲窗声响起——天啊,这不是他的想象,而是真实!

如果李豫成记得没错的话,他的宫殿虽然只有区区三层,但是每一层都是标准的通天大楼阁,加在一起足足有百米的高度,一个人怎么可能敲响他的窗?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朝窗台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

又是敲窗的声音。

李豫成都能想象到,女人紧贴在窗户缝隙里和她说话的样子:“你开窗啊,你开窗让我看一眼。我们的良宵还未过去,今夜是狂欢。”

李豫成心惊胆战,却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推开了窗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身血洞的女人。

她如同一只虫那样,四肢攀爬在窗户上,在李豫成推开窗户的瞬间迅速爬了进来。

土壤还是血液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李豫成眼睁睁看着女人爬到自己身上,她咧开粉红色的牙,居高临下地对着早已被吓傻的李豫成张开血盆大口。

是那种深的可以看到喉咙,可以看到胃底的程度。

“你想做——”

“哗啦!”

无数由虫卵组成的血浆从喉咙里滴落下来,暴雨般倾泻在李豫成的脸上,密密麻麻的虫爬动,却好像血液在四处流淌。

巨大的冲击使人奔溃,李豫成再次昏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只剩下这位…邻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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