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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20年前的夏天。

正是梁家艰难的时候。

梁父因为化工厂意外导致视力逐渐下降,几乎失明。

梁母刚怀上梁砚行,因为害喜严重,几乎呆在房间里寸步难行。

自此两人达成一致,需要一个住家女佣帮助打理家务。当然,他们也会付予极高的报酬。

可还没等梁母给家政公司打电话,在一个雨夜里,一个自称是从南方沈家的女孩小眉,冒着看不清五米开外的大雨按响了梁家的门铃。

“你好,我听到大小姐和夫人的电话,知道你们需要一个住家女佣,于是专程过来的。”瓢泼大雨下的小眉满脸都是水,湿润都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的程度了——这是梁宸铭见到小眉后的第一个印象。

给沈夫人打过电话,确认确实有这个人且人品不错后,梁母决定将小眉流了下来。

刚开始,家里一切都很不错。

遮挡通道的家具都搬开了,走路的时候再也不会撞到,来不及收拾的餐具也洗干净了,家里空气一片清醒,梁父对此也很满意,直到…

他发现梁母不害喜了。

原本害喜十分严重的梁母,在小眉住进家里后,身体逐渐康复活跃起来。走路连蹦带跳,完全看不出怀有身孕,隐隐还有点回春少女的感觉。

梁父以为是小眉照顾得好,所以梁母的状态才越来越好。

也就是那段时间的某天早上,清晨阳光照射在梁父眼皮下,居然有明显的光亮和灼热感,那天如同神助,他的视力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地变好了。

竟然能看清周遭的一切了。

梁父兴奋地走下楼,想和梁母分享这个好消息,紧接着他看到…

一桌子的头。

鸡头、鸭头、猪头、鱼头…餐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没有了身体,只剩下两眼发白的残头。而他的妻子大着肚子,如同恶鬼一般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吃着各种头。

他眼睁睁自家优雅美丽的妻子,手拎着鸭头狭长的脖子,仰头直接放进喉咙里。

她就跟没嚼过一样,一个个头直接从喉咙滑进食道,进到肚子里了。

梁父觉得画面特别惊悚,于是特地留神看了一眼食物的袋子,这些头都是小眉买回来的,她帮助梁母不要害喜的方式,就是让她吃许多许多的“头”。

可能是妻子吞头的事情太冲击了,当天晚上,梁父就梦到了非常奇怪的东西。

梦里没有光,朦胧看不清细节,梁父发现自己站在某个女人身后。女人则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一个看不清模样,只觉得圆溜溜的东西在啃食。

梦里的梁父特别大胆,竟然还敢伸手拍拍女人的肩膀,问:“你是谁?”

女人顿了顿,应声回头。

梁父吓得魂都飞了。

女人满嘴血肉,咀嚼的时候两排牙齿间黏着的血丝不断拉丝,织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梁父顺着她嚼着

的肉团一路看下去,终于看清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抱着馥馥的人头,她还在吸馥馥的脑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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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尖利的牙齿直接咬破太阳穴,少妇半张漂亮的脸都被撕掉一半,露出黏黏的粉肉。

看到这一幕的梁父,直接就向后一倒,吓晕了。

一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的。因为等梁父醒来后,他并不在自己的床上,他就躺在撞见女鬼啃人头的现场,人直挺挺地睡在地板上。

但因为撞鬼的霎那视力太清晰了,所以梁父姑且算这是个梦,还是一个梦游梦。

现在他醒来了,眼睛理所当然地看不见。毕竟这里是现实。

梁父摩梭着家具,一路提心吊胆回到了主卧,第一时间扑到床上去摸梁母的身体。

他就像盲人摸象一样,从脚踝一路向上摸,用手指和掌心一寸寸地确认梁母的身体健在,确认肚子里宝宝的心跳是否强壮有力。

万幸的是,一切都很正常。梁砚行还透过肚皮踢了梁父一脚。

梁父会心一笑。

可当他摸到梁母脖子的时候,上扬的唇角僵住,后背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

——梁母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没有头颅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怀孕的妻子。

梁父讲到这里,忽然停下了。

全场没有人催促他快点继续讲下去,因为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当一个有趣的八卦来看。梁父的自述如果属实,这代表着:梁母其实从二十年前就出问题了。

且这个问题,跟小眉有关,跟孕期吃了很多头有关。

而作为这件事里的当事人之一,梁砚行表情古怪,追问:“然后呢?母亲死了吗?”

弥什:…

所以说再聪明的人,遇到自己的事情,都会脑子变笨的。

梁父也有些无语地回答:“你说呢,二十二岁的梁家长子?”

——梁母当然没有死,不然梁砚行也不会被生下来,她也不会在家里到处乱走了。

梁父忽地坐直身体,教育小孩式地正儿八经说道:“不过多年后我进修了精神康复科目,知道人类的梦境可以有很多重,且记忆会逻辑自洽。”

“所以我觉得我当时应该是做了一个双重梦境,因为看到馥馥吃鸡头,所以想到人头,紧接着梦到馥馥的头没了,虽然梦境内容很恐怖,但还算是科学。”

梁父毕竟是长辈,不愿意跟孩子们说太多离奇精怪的事情,他还是相信科学的。

这时。

“叩叩。”

熟悉的高跟鞋声响起。

书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刚刚故事的主人翁梁母端着一盘烤蛋糕走了进来。

“一听鞋跟的声音就知道是你。”梁父笑了一下,说:“馥馥,你怎么来了?”

整个书房里只有梁父朝梁母打了招呼,其他人皆端着怀疑的目光,没

() 有说话。

弥什见状,用胳膊肘捅一捅梁砚行,示意他随便说些什么。

他们是梁砚行的朋友,不打招呼只会显得人不礼貌,并不碍事,但梁砚行那么爱家人,对他母亲的态度稍微有些异样就会引起怀疑。

譬如现在,梁母的视线似有似无落在梁砚行身上。似乎在考究他的态度。

这也是弥什最不愿意让梁砚行加入探索的原意,她不想在副本里也见到他为难。

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活得开开心心该多好?

好在,梁砚行日后能成为无限空间玩家no1也是有理由的。

仅短暂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能立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恢复到之前热爱家人友善待人的样子。

他笑着问梁母:“姥姥千里迢迢过来,怎么不去陪着她?”

这反应速度真绝了。

如果不是弥什知道梁砚行是知情者,恐怕光看这个反应,也猜不出来。

“她又没什么事情。”梁母露出温柔的微笑,将饼干放到众人跟前:“见今天大家都在家里,我特地烤了一些饼干,孩子们可以多吃点。”

“但你不行。”梁母低声警告梁父,说:“医生说你体重超标了,需要稍微控制一下饮食,就别吃这种容易甜甜脆脆的东西了。”

“好吧。”

看得出来,梁父非常听梁母的话,立刻收回怯怯的手。

大家垂眸看向饼干盘。能在民国吃上这样的饼干可是极具吸引力的事情,而且饼干小巧,外层被烤得焦黄香香脆脆的,看着特别有吸引力。

除了…它是梁母送来的以外。

谁敢吃一个疑似吃头女鬼的人做出来的饼干啊?

事到如今,弥什忽然发现这个副本的恶意,那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亲妈妈,却还要假装表面的友好,为了线索必须接受女鬼给予的任何东西。

梁砚行垂眸盯着饼干,二十多岁人了,居然不敢伸手拿。

“砚行,怎么不吃?”梁母催促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这种饼干吗?一夜之间口味变了?”

口味怎么可能一夜改变。梁母快把自己对梁砚行的怀疑摆在明面上了。

弥什紧张看向梁砚行,生怕他的态度太过生硬,拒绝梁母的样子引起副本灵异的注意。

好在没有。

梁砚行沉了沉心,居然真的拿起一块饼干吃起来了。

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不仅拿着梁母制作的饼干悠闲吃起,还有心思和她唠家常。

“母亲,刚好姥姥过来了,我们可以直接把妍琼交给她带回去。”

梁砚行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姥姥来得时机正好。

梁砚行根本不敢把妹妹交给一个明显有问题的母亲手上,所以姥姥拜访的时机刚刚好,不仅能顺着梁母的说法安全带走梁妍琼,还不会引起梁母的注意。

毕竟这事是梁母自己提起的,虽然她

只是对着空空无人的话筒说话。

她自己演的戏,最后变成呈堂证供。

于是梁砚行话音刚落,刚刚还眉眼祥和的梁母五官倏然冷漠,可是转眼又恢复如常。

“没错…”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姥姥来了,正好可以把妍琼带走,她的状态太差了,不适合住在这里。不过姥姥打算一直呆到你生日那天,所以妍琼就等到你生日后再离开吧。”

“现在就走吧。”

梁砚行温和平静的语气透着强势,令人无法拒绝:“我又不是只过这一次生日。”

生日年年都有,但梁妍琼如果再不走,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副本里的梁砚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包括他和弥什等人在内,都不知道他一语成谶了。因为现实里正在旁观的梁砚行很清楚:他是真的只剩下一次生日了。

生日当天,他就会进入无限空间。

梁砚行从没探究自己为什么进来,也是因为一直到近代,才有玩家发现流放的挑选标准。那么他究竟满足了什么什么流放标准,才会进来?

梁砚行看着屏幕里的母亲,明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透着无限的诡异。

那些他从来没注意过的真相,正通过副本一一展现给他。

弥什、梁砚行没能和梁母聊很久,很快就离开书房了。

他一出来,第一时间就是吐掉一直包在口腔内腹里的饼干。

浸满口水的面团被压缩成一个硬团,,卡在后槽牙的侧边,虽然不可避免会被口水浸湿,却能让食物不吞下肚子也能正常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弥什,心里不住感叹:真厉害啊。

即使还没进入无限空间的梁砚行,也有能快速应对恶意的反应。

她刚准备找个地方和大家拆分副本线索,忽然,她看到罗凡德定定看着走廊角落的厨房,眉头紧蹙成一团。

她顺着罗凡德目光看过去,心脏骤停,舌尖都在反胃。

两人的异样引起梁砚行的注意,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

弥什推了梁砚行一把,不让他往厨房里看。

可梁砚行如果能轻易被说服,就不是他了。

再加上罗凡德本来就不爱惯着梁砚行,干脆直接侧开身体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别吐我身上。”

罗凡德直白告诉梁砚行厨房里的冲击力,可能不是他一个普通民国少爷能承受的。

三人站在门口,同时往里看去。

——厨房里,案板上、刀板上都是血。

如果是做荤菜,案板上有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偏偏现在是下午,梁母做的又是饼干。

换句话说,梁母正在切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锅里没有,又去了什么地方?

弥什先梁砚行一步走进厨房里,掀开已经熄火的锅,朦胧的蒸汽毫无遮掩地扑面而来。

等视野重新恢复清晰后

,映入眼帘的倏然是各种各样的头。

弥什用汤勺搅了一下,里面有鸡头、鸭头、兔头,最底下还压着一只硕大的猴头。

吓她一跳。

因为猴头特别大,乍一眼看去,就像小孩的头一样。

动物们几乎都是死不瞑目的状态。

它们被侧着放在锅里,瞪着毫无生机的浅灰色眼睛,仅是对上眼神就能感受到死亡的绝望,弥什不敢继续看了,将锅盖重新盖上。

她转身来到揉面粉的案板上,伸手摸了一下。

案板上都是油腻的触感,做饼干剩下的面粉被放在一旁,短短时间就凝固成一大坨硬块,表面还隐约透着闪闪的光。

就好像…这些面团里混着油。

弥什喊罗凡德过来,用他的武士刀拨弄了一下面粉,果不其然,在面粉里头找到了肉渣。

很明显,刚刚梁母端到房间的饼干,是她将各种头捣碎后,混在面粉里头制作而成的。

纵然梁砚行已经及时吐掉饼干渣了,却还是被恶心得捂住嘴巴,面色很差。

“她疯了。()”

梁砚行不再管梁母叫做母亲,而是说是≈ldo;她?()?[()”。

短短几件事,他已经完全接受母亲可能不是母亲,而是伪装成他母亲的怪东西的事实。

对比弥什、梁砚行的束手束脚,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下水道女鬼的罗凡德显得冷静很多。

他双手抱着胸部,说:“我觉得,我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在我的工作守则里有一句话,说同一场景下的证人往往只能统称为一人,因为他们同谋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八十。”

“有些人是无意间成为同谋,有些人则是刻意而为之。”

“所以在同一场景下接收到的信息,无论有多少人作证,都只能算一人,所以中文里才有一面之词这种说法。”

“哇唔罗凡德!这是你能讲出来的话吗?”

弥什闻言惊喜看向罗凡德。

她怎么感觉,罗凡德忽然变聪明了。

但很快,弥什就知道罗凡德为什么能说出如此哲理了,因为他每时每刻都想打压梁砚行。

譬如现在,罗凡德就对梁砚行说:“所以我也不太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鬼生的小孩,可能会在最后得知身世后背叛我们。”

梁砚行:…

“我是人。”

“我不信。你让我砍一刀,如果你死了我就信。”

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呢?弥什抿了抿嘴,没有搭理两位男士的争锋相对,免得火上浇油。

但她非常同意罗凡德所说的,要换一个场景推进线索的说法。

因为无论是梁父、梁母还是梁砚行、梁妍琼,他们都是一家人。

谁敢保证,这一家人不会互相串通,阻碍副本的进度。

弥什爱的是一百年后的梁砚行,又不是现在的他。

于是等罗凡德、梁砚行之间的交锋告一段落后,她才悠悠

() 出声,从所有修罗场旁闪身离开片叶不沾身。

“从梁母对小眉的描述,还有梁父对梁母的描述来看,他们统一地提到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静安寺。

梁母暂时居住三年并生下梁砚行的地方。

三人当即起身,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静安寺离愚园路不远,乘坐人力车仅需三十分钟就到了。

此时的静安寺还不是市中心,周围都是僧舍和寺庙分拨的民居。所谓的在静安寺静修,也不是住在寺庙里面的意思,而是住在寺庙附近的民舍里,早晚跟着僧人做晨读,做昏诵。

这些民舍有的离寺庙很近,有得很远,价格不一。

梁家也算大门大户,当然不可能让大着肚子的梁母住在离寺庙很远的地方,理所当然是最靠近寺庙法堂的第一间大宅。

弥什过去的时候,发现里头静悄悄的,门槛上落满灰尘。

“有没有人啊?”她朝房子里头喊了一句,却吃了一嘴的灰尘,赶紧吐出来:“呸呸呸!”

“这间房子不对外出租了。”

忽然,一道光听声音就觉得很睿智的话,在三人身后响起。

众人转身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位面目慈祥的僧人,身上穿着繁琐端正的红袈裟,手里还提拉着一根沉甸甸的金色法杖。

弥什还在想他是什么人,梁砚行已经双手合十弯腰拜了拜:“谷云法师,许久不见。”

“你是…砚行?没想到居然长那么大了。”

谷云法师年纪那么大,居然仅一个照面,就认出梁砚行是什么人了,面色欣慰。

等等…欣慰?

为什么法师要对着梁砚行露出欣慰的表情?

弥什敏锐察觉到这期间肯定有什么缘由,于是假装不经意地说:“看来法师对砚行的印象很深啊。居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当然。”法师没发现弥什的潜台词,乐呵呵回答道:“当初砚行的母亲,就跟着我静修,所以我也算看着梁砚行长大的人…”

梁母跟着谷云法师静修?!弥什和梁砚行对视一眼,明明没有交流,梁砚行却会意追问:“那你还记得,和我母亲有关的事情吗?”

“和你母亲有关的事情…你为什么忽然好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谷云法师笑得温和,却不是什么都往外说的性格,有点儿像是藏在佛性底下的准则。

梁砚行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总不可能告诉法师,他怀疑他妈妈是一个鬼吧?可能下一秒法师就要去家里除鬼了。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之前,弥什及时接过话头。

“法师你好,我是砚行的未婚妻,所以很好奇他的家人和曾经居住的地方。”

未、未婚妻?

一刹那,众人想法各不相同。

梁砚行后脖颈一块瞬间涨红,张了张唇齿却什么都说不出;

罗凡德将拳头捏得嘎拉响,说不是又没有身份,不说话又显得憋屈,看向弥什的眼神委屈。

而弥什?作为总是主动挑起修罗场却从来不灭火的人,她只觉得自己真亏啊。

前是小眉的亲戚,后是梁砚行未婚妻,莫名其妙多了一群要死不死的亲戚。

好在这个理由非常完美,谷云法师听说后当即表示理解,不仅对弥什的态度更友好了些,还将众人邀请到茶室,一边听着流水敲打木桶的声音,一边讲述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那时静安寺正在修建法堂,僧人们为了让住在周围的人能够睡一个安静的好觉,即使熬夜工作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有点像是夜晚专属的口戒。”

就是僧人们自发性地保持安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说一个字。

他们一言不发地搬运木材,一言不发地捆绑柱子,施工现场安静又沉稳。

“你母亲听说后,竟然给僧人们准备了宵夜,为了不让僧人们为难,她往往放下食物就离开,不需要任何感谢的话,就只是单纯地替辛苦作业的僧人们着想而已。”

弥什了然,看来在怀有梁砚行的这段时间,梁母还没有出现异常。

“可是有一天僧人们忙活得很晚,却撞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梁砚行、弥什同时追问。

“有一个怪东西,正在假装梁母,给我们送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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