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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41】

曹芝芝遇害的时候,弥什还在研究怎么将乐队吸引过来。

忽然,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声响起。可她顿在原地仔细听的时候,笑声又彻底消失了。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怎么感觉有点像曹芝芝的声音。”

弥什抬手就要推门出去,耳边轻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神经病在半夜怪笑,很正常吧?没必要出去找她。”

…这还是弥什第一次从李豫成口中,听到这么情绪化的话。

就好像李豫成因为曹芝芝陷害她的事情很生气一样。为什么啊,又和他没有关系。

她有些惊奇地回过神来,问:“怎么感觉你生气了?”

耳边安静了一会儿,就在弥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出声:“女人,你是第一个问我心情如何的人。”

“…”

女人??

最怕这种冷不丁的油腻!

弥什立刻捂起耳朵——爱说不说,反正她听不到!

被这么一打岔,门外无论是音乐声还是笑声都消失了,弥什也忘记要出去探险的事情了。她回身躺在床上,打算闭眼休息等天亮。

闭着闭着,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啊!”弥什猛的坐起:“我忽然发现,你一直教我做事。每次我想出去作死的时候,你都会说一些油腻到反胃的话,表面上是恶心我,实际上一直在阻止我。”

弥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第一天晚上她要出去探险,李豫成大喊害怕让她回去;第二天早上祭祀,他给了东西,嘴上说这是定情信物,但也确确实实把钱放在她手上了…

他对她的帮助是实打实存在的,只不过每次都用油腻的话包装,才看不出来。

耳边一片沉默。

就在弥什以为自己说中了李豫成的小心思的时候,他那不可置信到近乎失调的声音响起:“什么??我说的话很油腻???很恶心???”

弥什:…??

大哥,感情你还不知道啊?

李豫成反驳:“我觉得我说话挺深情的啊?!”

好奇怪,明明弥什都看不到李豫成的表情,可她就是能从这句话里,品出几分郁闷来。

她侧过身笑眼弯弯,说:“就你这样的鸟性格怎么交朋友啊,答应我,以后说话正常点,行吗?”

这次耳边是真的没有回复了,只有绵长的呼吸。与此同时,弥什久闭的双眸也感到疲惫,意识逐渐涣散,大脑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只记得睡前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她听到了李豫成的一句自言自语:“什么叫做正常?我不知道啊…也没人教过我。”

——没人教过李豫成怎么交朋友,更没有人教过他怎么表现爱意。

他的所做所为,都是从两百年前那些狐朋狗友身上学来的。弥什的一番话不

仅点醒他,也颠覆了弥什对李豫成的印象。

嘛…只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笨蛋而已。

多打打就好了。

弥什慢慢合上双眼,没有再说话了。

她又安全度过一夜。

天刚亮,弥什还没起床,就被一阵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吵醒了。

开门后,是一脸紧张的黄娣,手里还攥着一条亮晶晶的项链。

是曹芝芝的项链。

“它在我的口袋里,怎么会…?”估计黄娣也是晚上才发现项链,然后精神绷了一整晚,看到弥什后,她的身体直接软掉,直接跌坐在地上。

无法自控的泪水拼命往下滴。

“弥什,我看到它后快要吓死了。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音乐、对,音乐停在我的门口,我抓出纸笔想要写一封遗书,还没写完,它又走了。”

黄娣吓坏了,语言组织得乱七八糟,但是没关系,弥什听懂了。

“我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坏成这样,还做了两手准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没有满足条件,但是曹芝芝的人品已昭然若揭了。

“两手准备?”黄娣疑惑:“什么意思?”

弥什拿出曹芝芝放在她房间里的发卡:“她不止害你,还在我房间里放了这个。”

发卡上满是水钻,还有桃色爱心珍珠点缀,是黄娣第一天见到曹芝芝时最先注意的东西,当时她还在心里暗暗羡慕:得是家里很宠爱的女孩才有资格拥有它吧?

到了第二天,曹芝芝头上的发卡就不见了。

当时的黄娣没有在意,还以为曹芝芝是害怕被五山盯上,所以特地收起来了。

结果再见面的时候,它出现在队友身上,成为曹芝芝陷害其他人的证据。

为什么是弥什??

弥什那么好,她甚至违背规则也要出门找队友,陪她度过危险的夜。

于是看到弥什被曹芝芝陷害的黄娣,竟然露出了比自己被陷害还要愤怒的表情。

她抓起发卡,直直朝曹芝芝的房间走过去:“我要去找她!”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门内没有人应答。

黄娣强忍愤怒的说:“估计她以为计划成功了,笑了一个晚上,现在还在睡觉。”

“好像不是…”

弥什低头看向地方,浓稠的鲜血从门缝溢出来,满满的,充盈的。

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安然无恙还嘻嘻笑了一个晚上的模样。

弥什让黄娣喊罗凡德过来,然后一个回身踢,直接把曹芝芝的房门踢开了。

房门被打开后,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迎面就看到一个如同破布袋子的人被挂在房梁,跟随开门吹进来的风摇摇晃晃。

弓成90度定格的脚尖格外瞩目。

鲜血从她的脖颈,顺着身体一路流淌,最后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硕大的血池。

弥什看着她的尸体,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

,她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棘手。()

她们没死,死的人是曹芝芝,这相当于推翻了弥什之前的推测,需要重新讨论祭祀内容。弥什就蹲在血池里凝神思考,直到黄娣带着罗凡德过来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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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凡德一过来,先给了曹芝芝一脚,直接把她从房梁顶上踹到墙角。

然后回头,面朝弥什低头。

“对不起,弥什,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弥什:?

啥玩意??

她看向黄娣。

黄娣怯怯解释道:“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说了曹芝芝在我们身上偷偷放东西的事情。”

黄娣没说的是,当时她话音刚落,罗凡德先是愤怒,紧接着回忆,狐疑,最后变成懊恼以至于无法自洽的表情…

——黄娣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变脸那么多次。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情况不合适,罗凡德恨不得给弥什跪下。

好不容易帮弥什做事,却没做好,这比死副本里还让他难受。

罗凡德将武士刀拔出来,递到弥什手上,一米九多的身体沉沉弯下来,命门暴露无遗:“你动手吧。”

动个屁手啊!

找死的话留到以后吧。

弥什不知道罗凡德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评价,她一门心思只有通关副本:“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关于五山对贪婪的定义。”

“按理说,曹芝芝把她的东西放在我们这里,我们应该更像五山讨厌的对象啊!”

黄娣点头,“是啊,我当时遗书都写好了,结果音乐就走了。”

遗书?

电光火石间,弥什抓住了一条线索。

“就是这个!”

她一针见血:“我的理解是,因为你接受了死亡的结局,所以你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贪婪是指:一个人妄图拥有不该拥有的,守住本该失去的。如果黄娣顺从地接受了死亡,那她就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当然,以上都是弥什的推测,她还需要更多的论据证明这个观点。

她问黄娣:“从你开始写遗书后,音乐声有变化吗?”

黄娣仔细回想:“有的!我开始写遗书后,我能感受到音乐靠近的速度变慢。等我写完,它们就从我房门口离开了。”

这样看来,弥什的推测没有问题,是行得通的。

顺着这个观点往下看,曹芝芝遇害原因就非常明朗了——她偷偷把东西放在队友身上,她对生命的执着比所有人都大,她妄图留住不属于她的生命。

所以在五山看来,曹芝芝是贪婪的人,遇害者也就变成她了。

“原来是这样…”黄娣喃喃自语,她白天还怨恨曹芝芝耍心机害人,但是人死如云散,令人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

她感叹道:“其实曹芝芝也挺可怜的,大家都只是想活下

() 去而已啊。”

“想活下去没有错,但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害人,就不对了。”

弥什可没有圣母情节。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脸疑惑的罗凡德。

罗凡德说:“不对啊,既然黄娣是因为接受死亡才活下来的,那你呢?你怎么活下来的?”

总不能也接受死亡了吧?

初次见面时,弥什顺从躺在地上接受制裁的画面一闪而过,罗凡德感到头皮发麻。

“呃…”弥什强硬转移话题:“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活下来,你知道这件事情就好。”

她可不敢把主动找死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被罗凡德责怪。

可是被敷衍后的罗凡德还在诧异,露出还想追问的样子,弥什赶紧抢在他面前,开口:“第二个问题,昨天晚上曹芝芝一直在笑。”

“在笑?”罗凡德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黄娣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件事情,准确来说,她根本没注意到笑声的诡异。

“她一直发出嘻嘻嘻的声音,我以为她是逃过一劫后在笑,没想到她…”黄娣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瞳孔连同指尖都在颤抖:“不对,她死了,那她怎么在笑?”

是啊,她在笑什么?

弥什绕着曹芝芝的血屋走,没发现能让她笑的东西,只感受到死亡的凝重。

一旁的罗凡德却不甚在意:“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昨天晚上开始就神经兮兮的,再被刺激一下,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奇怪吧?”

“可是…”

弥什总觉得,她的笑声有别的含义:“你不觉得对于笑声来说,昨晚的动静未免太大了吗?”

只有哈哈哈哈的捧腹大笑才有这种穿透力,可是曹芝芝是“嘻嘻嘻!”,对于俏皮的笑声来说,她是有多用力,才能穿过两个房间来到弥什的耳边。

弥什觉得这个笑声,有特殊的含义。

她咧开嘴,模仿昨晚的笑:“嘻、嘻嘻、嘻嘻嘻…”

无事发生。

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弥什只能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先去参加今天的祭祀再说。

今天的祠堂依旧人山人海,不过比起之前的安静,今天的村民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眉开眼笑的,光看雀跃的脚步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

弥什拦住离她最近的一个村民,问:“发生了什么?大家看起来心情很好。”

“因为节日快到了。就看这次祭祀了。”

村民的回复牛头不对马嘴的,弥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的回复,都说:就看这次祭祀了。

什么意思?

今天的祭祀有什么特殊的嘛?

因为这句话,弥什从唢呐吹响开始,就睁大眼睛观察不同的地方。

可是直到主祭从天上下来,她都没有发现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流程和道具都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东西只有五山的喜好。

他竟然不再说讨厌,而是说喜欢了。

“五山说,他喜欢纯真。”

弥什立刻看向村民,愉悦的气氛更浓厚了,好几位村民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村长还说:“太好了,他终于说喜欢了。”

“努力是有回报的,今年的祭祀太成功了。”

“太幸运了,居然四次祭祀就结束了。”

没一句听得懂的。

众人低头苦思,余光看见黑影刷地闪过,然后就发现:弥什一个箭步冲到了村长面前,单手抓起村长的衣领。

“什么情况?明天开始就没有祭祀了吗,可我们要在村子里呆七天七夜啊?”

村长的脸都被抓成猪肝色。

“放手,你这小女孩怎么那么大力,你们不是学生吗?”

“是学生啊。”弥什重新定义女大学生:“现在都流行00后学生整顿乡村,你不知道吗?”

众人惊得一撇嘴。

最要命的是,他们脑海里的系统角色ooc检测器,从刚刚开始发出“叮叮叮”的声响,一通扫描过后居然同意了弥什的说法,认为她没有ooc。

什么女大会抓着村长的脖子啊!

主神究竟以什么人当作女大学生的标准判断啊!

众人脑子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却全然不知,主神唯一接触过的女大只有弥什!所以他对女大学生的角色标准,完全参照弥什的人设来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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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箭步冲到村长面前,抓住他的脖子并且用坚硬的脑壳撞对方的下巴√

而这边,弥什已经通过暴力,逼问出了信息。

“祭祀的不确定性太高,谁知道今年有多少场?”村长揉着发疼的胸口,怯怯地说道:“去年举办了三十多场,前年只举办了一场,两年前没有举办,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规定要举办多少,只要五山大神满意就可以了。”

“所以五山满意了吗?”

“嘿嘿。”村长压着嗓子怪笑两声:“他当然满意,不然就不会说喜欢了。”

“所以你们举办祭祀,是想干什么,满足它的什么欲望?”弥什追问。

原以为村长会回答,结果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弥什等人,主要是弥什和黄娣两个人,说:“这个你们晚点就知道了,结局还未定下,谁知道呢?”

村长说完这句话,拖着步子背着手,走了。

罗凡德询问弥什:“要不要干掉他?”

他早就不爽村长打量女生的猥琐眼神了。

换做第一个副本,罗凡德肯定一刀剜掉村长的眼睛,不想惹弥什生气才没有动手而已。他的刀,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血呢。

黄娣第一次和两人合作,乍一听罗凡德的话,已经惊恐得瞳孔发抖了。她扭头看向弥什,想让她阻止一下罗凡德,结果弥什只是在虚空中摆摆手,如同女王冷漠丢下命令。

“干掉吧。”

弥什不拦,谜语人给

她滚出无限流!!

罗凡德抬脚就要跟上去,黄娣赶紧拦下他们:“咱们先想想,五山的纯真是什么意思吧!不然很快又到晚上了。”

“纯真,按照字典解释就是纯洁、天真。一般用来形容小孩子的。”

弥什思索:“目前出现的祭祀词分别是:奢靡、丰腴、贪婪和纯真,都是形容人的性格,所以纯真也泛指了一种品性,再用具体的事物表现出来。”

“什么人,做了什么,会被说纯真?”

弥什反问、分析的时候,和罗凡德站得很近,两人看上去像一对壁人。

原本黄娣还毫无头绪,抬眼时视线不小心扫到他们,竟然有想法了。她脑子跟不上嘴巴,张口就来:“处男处女!!”

弥什:?

罗凡德:??

这一下都把人整不会了,狂妄女大听不得这个。

“啊、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娣也心知自己嘴快,连忙补充:“在我们粤东老家,会夸没有交过对象的人很纯真,五山又是我们粤东的地方神,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意思。”

没有交往过对象的人很纯真。

五山喜欢纯真=五山喜欢没有交往过对象的人。

弥什仿佛在做考公文字题一样,在句子里捕捉迷惑字眼:“是说没有做过爱的人纯真,还是没有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纯真?”

“都有,主要看地区的落后程度。有的村庄会把女儿藏起来不接触外人,只要见过男人,就会认为她们不纯真了。”

见过男人就不纯真,这点肯定不是,不然这个副本全员覆灭无人生还了。

倒是没有做过爱,和没有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比较有可能。

“嘛…处男处女举手。”

弥什话音刚落,三人同时举起来,面面相觑。

她瞪大眼睛看向隔壁:“卧槽,罗凡德!你还是处男啊!”

“我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罗凡德偏头,掩盖面上的不好意思,“现在是,以后不一定。”

后半句是单独对弥什说的,只是她没有听懂而已。

对比起罗凡德的不好意思,黄娣的脸红得都快发紫了,含糊地说:“我一直忙着打工…”刚成年就离开家,拼命打工给家里寄钱,每天累得要死,哪还有心思搞那些事情。

“好吧。”弥什又问:“那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举手。”

三人的手又同时放下来了。

居然没人谈过对象!

好好的队伍,怎么那么多寡子?

弥什看着挠挠头,自己阴阳自己道:“五山得爱死我们了,纯真得不像话!”

“那怎么办?”因为是全员寡子,所以黄娣没有前几次祭祀那么慌张,只是耷拉着嘴角:“五山喜欢纯真,他们晚上肯定来找我们的。”

“那我们给他们行个方便好了。”

弥什无所谓地耸肩。

十分钟后。

三人平躺在弥什房间里,红彤彤的床铺上。

考虑到五山的乐队会从门口进来,所以罗凡德睡在最靠近门口的外侧,弥什睡在中间,黄娣则睡在最原地门口的内侧。

“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人陪同是好事,可黄娣怎么感觉那么怪啊?

她复述弥什的解释:“为了不让它们多跑两趟,我们直接睡在一起,好让它们一锅端?这真的是可行的方案吗?”

真的不是破罐子破摔的躺平方式吗?

不是黄娣不相信弥什,而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弥什莽得有些非人类了。

就像这样,正常人都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让五山找不到,哪有人还会替对方着想:反正都是杀人,一刀戳三个的效率更高一些。

五山听了都感动。

弥什耸耸肩,安抚道:“或许三个人能对抗副本boss呀!总比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一样地去送死好吧?”

完了后,她又默默加了一句:“就算打不过,三个一起死也不孤单。”

“最后这句其实可以不用说的。”

完了,黄娣更紧张了。

而始作俑者弥什,则是眨眨眼,安心存档。

一切就看今晚了。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敲响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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