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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配她修无情道 > 37. 爬床 是塑造了她的一笔一划。……

37. 爬床 是塑造了她的一笔一划。……

窗外夜色沉沉,银月如盘。

可叶兮颜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景色,她一进屋就手忙脚乱地关上了窗户,又从怀中取出了几张符箓,分别贴在了屋内的各个角落。

做完这些,她才在梳妆台前慢吞吞地坐了下来。

梳妆台的铜镜上倒映出了叶兮颜的脸,她的脸色很苍白,充满了惊魂未定之色。

半晌,她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就见她伸手摸出了聆风玉符,对着面前的铜镜开始掐诀。

她施术的手法看起来很古怪,光看姿势,甚至会让人觉得有几分别扭。

终于,术成,叶兮颜面前的铜镜也慢慢荡开了波纹,上面映出的画面也不再是叶兮颜的脸,而是一座雍容华贵的宫殿。

随着画面的逐渐清晰,一个人出现在了镜面上。

那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女人,单从外表来看,很难准确地判断出她的年龄。

白发被规整地压在盘龙金冠之下,深紫色的衣衫和领口镶嵌着金缕丝,将她衬得更加庄严。

她有着艳丽的五官,可她冷厉的神色却令人根本不敢去评判她的长相。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叶兮颜的眉眼与这个女人竟有分相似,只是叶兮颜很少露出那样狠厉的气势,她大部分时候都低垂着眉眼,给人一种乖巧又温顺的感觉,所以这份相似便很难被人察觉了。

叶兮颜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地叫出了那个称呼:“姑姑。”

没错,镜中之人便是那居于神都皇城的青渊帝,也是叶兮颜的亲姑姑。

“兮颜?”女人看到叶兮颜后,严厉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但她还是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在万仞阁尽量不要联系孤吗?”

“姑姑,这次是万不得已,我已在屋内布置了防护阵,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

女人“嗯”了一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任务进行得不顺利?”

叶兮颜神色有些惊恐地点了点头:“姑姑,原本我马上就能得手了,云黛身边的人也都开始讨厌她了,我已将她逼成了众矢之的,只需耐心等待便行了。”

“可近期不知为何,她却好像突然转了性,不再安心当音修,反倒非要去当剑修。”

“而且不知是否是因为她有先天灵骨,所以在修炼上本就有着极高的天赋,她的剑术比想象中的要高超,就连万仞阁的大长老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不过我起初也没太过担心。”

说到这,叶兮颜的语气变得极为凝重:“突变是在今天,也就是刚刚发生的云黛不知在万仞阁禁地寻到了什么机缘,竟得了万仞阁初代祖师的一缕剑主神意,引发了剑主的天地异象,使得整个万仞阁都不得不向她朝拜。”

“你是说她现在是剑主了?”镜中女人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她喃喃道,“万仞阁竟然又出了一位剑主。”

“姑姑,你听我说,”叶兮颜继续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如此焦急,今日云黛引发天地异象后,镜花岛的人也来了,他们还带来了神鬼镜,且我能明显看得出,镜花岛是站在云黛那边的,她们就像是在刻意讨好她一般。”

“这和镜花岛有什么关系?”

青渊帝露出了思索之色,不过很快她便掩去了所有情绪,对叶兮颜道:“你不必太担心,即使你身份曝光,万仞阁也不敢真的将你怎么样,他们还没有胆量和神都叶氏作对。”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叶兮颜问道。

“叶久凌怎么说的?她不是早便去了万仞阁吗?她所能看到的应该比你更多。”

叶兮颜摇了摇头:“阿凌妹妹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青渊帝神色不豫。

叶兮颜点头:“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你之后记得提防着她,叶久凌的野心不小,和她那个母亲一样。”

“若非被禁咒所限,你当叶久凌会那么老老实实地待在万仞阁当音修?”

青渊帝说到这,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兮颜,必要时刻,不必手下留情,将她杀了便是。”

女人的话令叶兮颜神色一凛,她连忙道:“多谢姑姑提点!”

青渊帝点了点头:“镜花岛的事,孤会单独派人调查,你的任务还和之前一样,夺取先天灵骨,不过若实在取不到灵骨,便直接将那个小丫头除去,这灵骨不要也罢”

女人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随后她又道:“在你动手之前,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她的实力,看看她将剑主的能力运用到了哪个地步。”

叶兮颜张了张嘴,有些吃惊:“可是姑姑,我修为没有她高,我要如何去试探她?”

青渊帝的目光透过镜面落在了叶兮颜藏在袖中的右手上:“你去万仞阁之前,孤不是给了你叶氏的傀儡戒吗?此物能召出第九境以上傀儡,你就用它去试探。”

叶兮颜的神色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但她很快便垂首恭敬道:“是,陛下。”

谈话结束了,等到铜镜上的画面完全恢复正常后,叶兮颜终于将右手从袖中伸了出来,她看向自己食指上的黑戒指,表情变得有些异样。

过了片刻,她手指微动,一团混沌之气便从黑戒指上飘了出来,缓缓在她身旁凝成了一名少年。

少年穿了一身黑衣,乌发被深蓝色的发带束着。

他看到叶兮颜后,抱拳俯身,唤了声“主人”。

“不是说了,叫我阿颜吗?”

叶兮颜轻握住了少年的手,她用纤长的手指将少年握成拳的手包裹住,充满了无限柔情。

“阿、阿颜?”少年的眼底闪过了茫然,但还是依言唤出了这个称呼。

叶兮颜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意,她拉着少年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随后她的胳膊便顺势抬起,从少年的腋下穿过,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被烛火映出的两道影子,依偎在了一起。

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纤瘦的肩完全靠入了少年的怀抱,他们像恋人一般亲密无间。

她突如其来的亲近令少年完全僵住了,可这份亲近却似是让她无法抑制地兴奋着,又或者,她只是单纯地太激动了。

她竟整个人都在发抖,就连声音都带上了气息不稳的颤音:“映玄哥哥,映玄哥哥你是我的映玄哥哥”

她一声声地唤着,分明是软糯的嗓音,听在耳中却莫名有种风雨飘摇的动荡感,仿佛岌岌可危的高楼,只需轻轻一推,便会骤然倒塌。

“映玄哥哥,为什么不抱阿颜抱紧阿颜好不好?”她轻声询问着,带着几分委屈地祈求。

少年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他还是试探性地抬起了胳膊,虚虚地环住了少女的肩。

叶兮颜终于满足地吐出一口气,她再次收紧胳膊,更深地搂住了他:“映玄哥哥,以前的事,你都已经想起来了对吧?”

“我全都想起来了”少年这样说着,语气里却满是疑惑与不解,“可是那些记忆,我总觉得它们与我隔着一层纱,那真是我的过去吗?那是我吗?我是谢映玄吗?”

“那就是你!”

少年的态度让叶兮颜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她猛地仰起头,像是突然换上了另一张面具,脸上的温情全部不见了,有的只是疯狂与执拗。

“你就是谢映玄!就是我的映玄哥哥!”

少年显然因她偏执的模样惊了一下,叶兮颜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重新垂下头,将脸颊贴入少年的怀中,掩住了眼底狂涨的病态情绪。

叶兮颜的呼吸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才勉强笑着柔声道:“映玄哥哥,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阿颜这次一定会好好护着你的,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少年垂眸看向少女的发顶,神色间的疑虑更重,但他最终也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只默认了她的亲昵。

相拥了许久,叶兮颜的情绪才总算是平复了下来,她重新抬眸,漆黑的瞳仁中倒映出了少年的脸庞。

“过段时间,我可能有件事情要交给映玄哥哥去做。”

“主人”称呼脱口而出后,少年立马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改口道,“阿颜的吩咐,我定当全力完成。”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叶兮颜用胳膊勾住了少年的脖子,将他一点点拉向自己,撒娇般地道,“映玄哥哥,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爱人。”

她的语气里是浓浓的深情与爱意,就像她柔软又热情的嘴唇。

少年绷直的脊背显出了几分抗拒,但当少女的气息完全侵入时,他还是忍住了想躲开的冲动,只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任由她采撷品尝。

桌上跳动的烛火将两道越拥越紧的影子映在墙上,最终烛光燃尽,夜晚便又陷入了一片静谧。

已是后半夜,云黛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今夜她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也太具有颠覆性了。

花重影始终不与她相认,恐怕是害怕被青渊帝察觉出什么,毕竟她的母亲云若画可是神都的通缉犯,云黛作为云若画的女儿,很容易遭到青渊帝的打击报复。

至于前世,在万仞阁遭逢大难,云黛被剜出灵骨、废去修为,彻底跌入谷底时,镜花岛也正在经历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花重影更是分不出余力来顾及云黛。

所以在前世,那些有关于她身世的秘闻也都随着镜花岛的消逝与灭亡,一同被尘土掩盖了,也因此,前世的云黛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是上任镜花岛岛主神算子。

云黛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她怎能想到,自己拜入万仞阁这条路,竟然是她的母亲提前为她选好的。

母亲认为只有将她送来万仞阁才能找到那一线生机,那她又是否知道,她的女儿后来会在万仞阁经历那样一场磨难,就连先天灵骨都被人剜走了呢?

云黛回忆着过往,她怅然地发现,她的一生其实很难简单地用失败或成功来评价。

她曾跌落过谷底,修为尽失,右手被废;也曾被至亲至爱背叛厌弃,千夫所指。

可这些都没能打倒她,她还是重新站了起来,硬生生为自己闯出了一条充满了血与泪的路,成为了令整个十四洲都闻风丧胆的剑主。

云黛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花予和花墨说,没人知道云若画当年透支生命为她算的卦象里到底有什么,但云黛突然就觉得,也许后来的那些辉煌,正是母亲为她选择的生机。

所以在生机到来的前一刻,她所经历的那些苦难,都是锋锐宝剑必不可少的磨砺;是窗外腊梅的苦寒;是塑造了她的一笔一划。

这个认知让云黛的眼眶有了沉甸甸的热意,她的胸腔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火,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那些郁结在心底、长达百年的苦痛并没有消失,但却再也不会将她困在原地了。

云黛自重生后便下定了决心,要重新修炼无情道,但在此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没有《斩戒诀》压制心底的恨意,她是否也能如前世一般,成功入道。

可现在,她却完全没了这个担心,现在的她是平静的,她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回头,去审视自己的前半生了。

云黛闭着眼睛胡思乱想间,突然就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朝她这边慢慢走来。

她立马警觉,侧耳细听,从脚步声来判断,只有一个人,应该是那对双生子中的一个,他想做什么?

虽说今天她听到了许多有关于母亲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除了万仞阁以外,还有另一个去处,但那对拥有怀妙之体的双生子仍旧让她觉得很奇怪。

花重影将他二人送给她,就算是打着送侍从的名义,但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拥有特殊体质,被送给他人当炉鼎,这种命运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用悲剧来形容。

可这两个少年却好像完全不拥有自己的情绪,对于这种将他们当作物品的“赠送”,也丝毫不觉得冒犯,甚至隐隐让云黛有一种,他们好像乐意至极的错觉。

若她还是前世的她,是名震一方的剑主,那他们自愿成为她的炉鼎,依附于她、寻求她的庇护,她倒还能理解。

但现在的她,不过是个第境的弟子,这对双生子甚至修为还比她高,足有第五境,他们到底图什么?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门被推开了,云黛依旧闭着眼睛,她背对着门的方向,没做出反应,她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很快,她就感觉有人走进了,紧接着,她背后的床铺就微微下陷了几寸,那人竟然直接在她床上坐了下来。

“姐姐,我知道你是醒着的,我听到你的呼吸声了。”少年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冷香飘了过来。

云黛被拆穿了,她也不好继续装睡,于是她翻身坐起了身。就在她想说些什么时,她就被面前的少年吓了一跳。

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衫,白色的布料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他的领开还凌乱地敞开着,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

少年的长发披散着,如绸缎般垂直腰间,配上他额间的朱砂痣,令他整个人都少了几分精致,又多了几分慵懒与妖异。

或许是因为云黛前世就是以修无情道闻名整个十四洲,所以就算有人想来巴结她,也不会想着对她用美色。

所以这种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云黛的目光滑至少年领口下的锁骨上后,就及时停了下来,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问道:“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冷淡了,少年似是有些不解。

他又凑近了几分,跪坐在云黛身旁,声音轻轻地道:“姐姐不是一直分不清我与花予吗?花墨就是想来跟姐姐说说,我与花予的区别。”

少年说话的同时,微凉的气息也缓缓喷吐而来,隐约带着撩拨之意。

不过也的确如他所说,云黛还真分不清这对双生子,甚至于在面前的少年自称是花墨之前,她都不知道这突然找上来的,是他们兄弟中的哪一个。

“那你就说说要怎么分辨吧。”云黛从善如流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花墨笑了起来,他很快就抓起了云黛的手,在云黛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将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衣领中。

“姐姐,我与花予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少年说话的同时便引着她的手,从他轻微震动着的喉结上划过,又落在了他的锁骨之下。

“姐姐你看,我这里有一颗痣,花予就没有。”

云黛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少年的右肩锁骨下,有一枚红色的痣,很小一颗,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姐姐,”少年继续将她的手向下引,“其实最好的辨认方式,就是你与我们双修,即使我们是双生子,即使我们的气息很相似,但细微之处仍旧大相径庭。”

“你与我们双修之后,很容易便能发现我与花予的区别了。”

少年说话的同时,越靠越近,很快他便宛若无骨般地贴上了云黛,嘴唇也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

云黛就听他压低声音,轻声道:“花墨元阳尚在,只等姐姐来取。”

云黛:“”

她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花墨这是在勾引她。

云黛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偏头问他:“你这是要给我当炉鼎吗?”

面对这样直白到有些露骨的问题,花墨居然点了点头。

云黛深深吸了口气,她实在难以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花予修为都不低,何必屈尊给别人当炉鼎?我并非贪图美色之人,你们完全可自行回镜花岛去。”

花墨却摇了摇头,他道:“花墨和花予的命是姐姐的母亲救的,云前辈已经身死,我们便是姐姐的了。”

云黛懵了:“还有这种事?”

花墨轻“嗯”了一声:“我与花予出生在一个凡人世家,我们的父母皆是无法修炼的凡人,可偏偏我们却拥有了怀妙之体。”

“也是因这怀妙之体,我们一出生便引来了歹人的觊觎,使得我们满门被屠,那年我们不过刚刚岁,是家中最后活下来的老仆,趁歹人不备,带着我们一路逃亡,又在最后被路过的云前辈所救。”

花墨道:“云前辈杀死了歹人,可我与花予却已服下了阴阳合欢玉。”

听到“阴阳合欢玉”这几个字后,云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灵物她是听说过的,与其称它为灵物,其实叫邪物会更加符合。

阴阳合欢玉产自魔域六洲,其作用就是专门用来控制拥有特殊体质的炉鼎的。

这种玉阴阳两块为一对,炉鼎会被强制服下阴玉,而炉鼎的主人,则服用阳玉。

阴玉携带剧毒,定期便会毒性发作,服用者会感受到万蚁蚀骨之痛,最后经脉爆裂而亡,唯有定期与服用阳玉之人双修,才可压制毒性。

阴阳合欢玉是没有解药的,一旦被种下,那这一生都只能作为炉鼎而活了,并且如果有一天,服用阳玉之人对其产生了厌弃,不愿再与其双修,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云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阳玉呢?”

炉鼎服下阴玉后,必须有人服下阳玉,否则炉鼎便会在七天之后爆体而亡。

花墨那双总似含着水的眸子,在这一刻显得极为漆黑,他定定地看着云黛,眼底也再没了勾人的笑意。

云黛就听他道:“阳玉自然是被姐姐服下了,我与花予,早就是姐姐的人了。”

果然是如此,怪不得这二人会如此热衷于给她当炉鼎。

阴阳合欢玉要到十五岁之后才会被激发,花墨和花予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姐姐,但这二人绝对已经成年了,也就是说,阴玉的毒应该早就被激发了才对。

“所以在你们找到我之前,是用的什么方式抵御了阴玉的毒性?”

花墨道:“云前辈将我们救下后,就将我们送去了镜花岛,自此我们便成了镜花岛的弟子,跟着花前辈姓,镜花岛有一件宝物,名为光阴石,原是用以辅助占卜的。这些年来,花前辈便是一直用这光阴石,让我们体内的阴玉,误以为我们仍未到毒性爆发的年纪。”

“但是在我们踏出镜花岛后,光阴石就失效了,用不了多久,阴玉的毒性就会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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