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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地产大亨 > 第30章

第30章

脑子里信马由缰一般地胡思乱想着,季覃却是没敢轻举妄动。

偶尔有过路车的灯光闪过,照亮季覃上方的年轻男人的脸,英气的眉头舒展,睡容安详,给人难以笑容的温暖和……安全的感觉。

也是季覃最喜欢的感觉。

似乎有他的陪伴,季覃可以尽情施展自己所有的想法、计划乃至小脾气。

他的宽容和宠溺,让季覃觉得自己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季覃忍不住意乱情迷。

身边睡着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的一只有力的手臂还环绕在自己的腰上,悠长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如果可能,季覃希望这样的幸福安宁永远继续下去。

季覃很想摸摸他,摸摸他的胸膛,日日都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睡觉,却没能真切地用自己的手掌去感受一下上面的肌肉和线条。

季覃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鬼迷心窍般地伸出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缓缓地移动了一下。

坚硬与柔韧的奇异的结合,带着年轻男人火热的体温。

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季覃有种自己越陷愈深的感觉。

忽然吴澄“嗯?”了一声,吓得季覃缩手不迭。

结果还好,他没醒。

睡觉,睡觉!季覃强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怎么也忍不住。

我这么喜欢他,他喜欢我吗?他对我有感觉吗?

说到感觉,男人感觉最灵敏也最诚实的地方不就是那里吗?

季覃脸上红,心儿颤,尽管知道不应该就是忍不住,没敢用手,只是曲起膝盖,蹭了蹭他那里。光是触到那软囊囊地一片,就叫季覃心跳如擂鼓了。

结果没蹭两下就起立了,果然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体就是好、龙精虎旺啊,如果根据起立的速度来给判断他的爆发力的话,至少是九十五分以上。

季覃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膝盖,心里窃笑:他的小兄弟喜欢我。由此可证,他也喜欢我。

好了,现在收工睡觉!

大约半小时后,几乎已经陷入睡前的混沌状态的季覃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起来了,尽管是轻手轻脚的。

他好像在床铺上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就轻轻地下了楼,临走前还细致地给季覃掖了掖被角。

再然后,季覃听到楼下有“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

又好一会儿,他才上来,似乎是怕跑出去这一趟的寒气冻着季覃,他在外面搓了搓手脚才进来,还尽量避开季覃睡得热乎乎的身体。

季覃心里又有些心疼了起来。

这家伙敢情是为了压制住刚才自己制造出来的那一股子燥热,在下面喝凉水灌冷风呢!

他怎么就不会转动脑筋想一想呢?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死脑筋不会转弯,毕竟在这个文化还比较闭塞的时代,喜欢上一个同性真是蛮惊悚的,再加上还有一点亲戚关系。

吴澄要是真喜欢上自己,将来在道德上承受的压力会很大,毕竟就一般人来看,怎么看怎么像是吴澄在诱拐年幼无知的外甥。

再说,他还并不见得喜欢自己,也许只是出于对一个小辈的疼爱。

就季覃平时的观察来看,最起码吴澄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像是个直男,掰弯直男难度很大,还很缺德。

要不要这么一往直前呢?

季覃又是不忍心又是不舍得放手,心情低落了下去。

这边吴澄半夜里忽觉身体起了反应,*地就紧挨着季覃的身体,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

好在季覃闭着眼似乎睡得很香,毫无知觉的样子。

吴澄轻轻吁出一口气,转而苦恼该怎么办。

硬得都出水了。

根据吴澄自己的经验,就目前这种硬度,想要等它自己就偃旗息鼓似乎会很煎熬。

吴澄看了一眼季覃,小孩儿似乎睡得很香。

背过身去自己撸出来?

就算季覃在睡,也是很猥琐的行为,而且,万一中途季覃醒了看见了……吴澄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起身下了楼。

家里没卫生间,公厕的话,还是算了吧。

吴澄喝了一大缸子凉水,又在楼道里站了好一会儿,硬是压下去那股子燥热。

第二天,两人起床时精神都不太好,只是各自原因不同。

到了证券交易所就不一样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叫季覃和吴澄两人听得浑身跟泡进热水一样暖洋洋的。

认购证的价格简直是炒疯了,现在黑市价格已经狂飙到一千,而其中,季覃和吴澄购入的无记名式认购证又要更值钱些。因为认购证刚刚开始发售的时候要求不严格,可以不记名购入,后来就都要求实名制了,相比而言,不记名的肯定更方便炒作,所以,季覃和吴澄最早购入的认购证黑市价差不多要一千一百元一张了。

还有,据可靠消息,第一支新股将在年后的3月2日公开摇号。难怪认购证的炒作接近白热化,而在形势明朗的情况下愿意出手的人寥寥无几。

大家都搞懂了认购证的价值,总结出一句“自古华山一条道,炒股先要认购证。”现在想从别人的口袋里掏认购证出来,简直就相当于抢劫。

于是,熊春之再次上门来,满脸笑容地求购季覃上次许诺的认购证。他听了季覃的话之后就着手收集认购证,只是为时已晚,收集了许久都不足五千张,现在跑了来,看见吴澄和季覃两人,就跟看见亲爹似地,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三人将认购证和现金交割完毕,吴澄没好气地说:“这下子你可算是占着大便宜了吧。”

熊春之自知理亏,嘿嘿嘿地笑着,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个大纸盒放在桌子上,说:“大恩大德,兄弟记下了。这点小礼,略表存心,略表存心,哈哈。”

吴澄打开一看,原来是两个大哥大,不禁哑然失笑道:“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们马上要回c城去了,还用上海的手机号呢?”

熊春之笑着说:“我不是怕联系不到你们吗?还回c城做什么?这认购证一到手,过了春节行情就开始了,一个月总有四五个新股上市,人不在上海可怎么操作呢?哎,我说,你们干脆和我一起炒吧,大家互相通消息也方便些。这两个大哥大我都各充了五千话费,够用一年的了。”

吴澄说:“哎哟,那不成,昨天我妈还给我打电话呢,叫我回家过年,说我姐姐一家人都不回去,我再不回去家里就太冷情了。我这看着吧,再有半个月就要回去了,应该是用不上这东西。谢了啊。”

熊春之眼珠子一转,说:“你要回去?”

吴澄还没开口,季覃就抢着说:“回去了还要回来的。我们还要来炒新股呢。”

熊春之惋惜地叹了口气,说:“我还说你们要是回去,反正也炒不成新股了,还不如把认购证都卖给我呢,我豁出去了,一千二一张,剩下的全要了,怎么样?”

吴澄嗤笑着说:“春之,你再这样咱们朋友没得做了啊。已经给你占便宜了,你还没完没了的。得,大哥大留下,我自己不用就拿去城隍庙卖了,妈的亏了几十万给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打发走了熊春之,桌子上是一摞一摞的人民币,季覃却没心思去点数了,只是直愣愣地望着吴澄,问:“你要走?”

吴澄莫名其妙地看着季覃,说:“快过年了,肯定要回家啊。来这里几个月,把我妈愁得不行,生怕我在外面饿着了,我跟她说我这里天天吃着比山珍海味还好吃的东西,她非不信。你们呢,怎么打算的?你妈恢复得挺好,应该可以出院了吧?要是能出院,咱们就一起回去。”

季覃咬咬唇,慢吞吞地说:“昨天在医院是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妈妈的情况还算是理想,最好是继续留院观察,若是不愿意,也可以出院回家调养,回老家也行,只要定期去当地医院复查,要严防复发。不过,我还是想妈妈继续在医院疗养,毕竟她大病初愈,路上奔波怕不太好,而且,上海的医疗条件也好得多,比在c城放心些。”

吴澄“哦”了一声,没接季覃的话茬。

季覃心里很难受,早就设想过也许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块。

两人将熊春之拿来的一百三十万人民币存入了银行,又一起去医院看完季娟,季覃几乎是一路无言。

吴澄也知道季覃不高兴,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何从安慰起,不禁心下默默。

到了医院,两人看了季娟的病情,又说了几句闲话,季覃便先告诉妈妈:“妈妈,我问过医生的意见,是建议你最好继续留院观察治疗,可是,小舅舅离家这么久,他妈妈也想念他,他要先回去,咱们俩就在这里过年。”

季娟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微笑着对吴澄说:“是啊是啊,澄澄,耽误了你小半年的时间,光是陪着我们娘儿俩,看婶娘要怪我了。好,你回c城去,可得代我跟婶娘倒声谢,等我身体好了,回去的时候一定上门去看她。哦,对了,覃覃,你帮我上街去给你表舅婆买些上海的土特产什么的叫你小舅舅带回去,表表心意。”

季覃连声答应,说:“好,我去上海一百,买最好的给表舅婆。”

吴澄笑了一下,说:“还没有决定的事呢,先别管。”

说着,吴澄起身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吴澄走后,季娟看着儿子神情落寞的脸,说:“唉,人家陪着咱们小半年了,亲戚的情分都尽到了,别老是拽着人家不放,人家还有人家的生活。”

季娟想了想,又说:“你们上次买的那什么认购证,赚了不少钱吧,说是钱都在你手里捏着呢?你个小不点还真能干啊,吴澄人也厚道,就这么由着你,明明贷款都是人家弄来的。我说,吴澄要回去的话,你现在就要看看这一笔钱该怎么分配好。吴澄那孩子心底公道,咱们也别亏着人家,总之,别叫人家心里不舒服。”

季覃心里跟刀割一般,分钱是小事,但是,总觉得就这么分了,似乎就等于丢开了手以后和吴澄各走各的。还有,吴澄上次说的玩笑话什么存钱做老婆本,那他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小舅妈来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季覃心里难受死了,面上却不好露出来,低下头,半日才说:“我会的,妈妈放心吧。”

看了妈妈回家,坐在出租车上,季覃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没有了喜欢的人,这座城市的璀璨灯光也变得黯然失色,恍如荒漠。只有靠赚越来越多的钱来填补那一份荒凉了。季覃默默地想。

晚上盥洗了上床,季覃背对着吴澄,睁着眼睛看着一室幽暗,心里默默盘算着:吴澄走了之后,就不敢继续再住在这种地方了,毕竟环境不好,也不安全。自己和妈妈两个人,一个年纪小,一个身体弱,万一被那些见财起心的坏人盯上了就麻烦了,得去找个、或者索性买个房子住吧,反正上海的房子升值潜力大,买了来将来都是赚钱的……”

正在想事呢,季覃忽然觉得腰上一紧,随即耳边一热,低沉的话语响起:“季覃,你还没有睡着?”

季覃低低地应了一声,说:“嗯,想事情呢,睡不着。”

吴澄低笑了一声,说:“那要不要听我讲个睡前故事,跟哄午托班那帮子小孩一样?”

季覃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得了,既然你也没睡着,我们正好商量一件正经事。你是打算要回家的吗?”

吴澄沉默了一会儿,说:“本来是那么打算的,现在还没有决定。我想着你和你妈两个人在这里还有些不放心,再说,熊春之那小子知道你手里还有认购证,万一什么时候遇上了,见你一个人,起了什么歹心的话,唉,我真是不放心啊。所以,我先头在医院里给我姐姐打了个电话,给她扯了个谎,说是在上海这边找的新工作,可能要值班,回去不了,还是拜托她一家人都想办法回家过年,好叫我妈妈高兴高兴。她还没有全答应,所以,我就没有和你说。”

季覃一下子喜出望外,连忙翻身过来,面对着吴澄,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口气欢快地说:“也就是说,你要跟我们一起留在上海过年了,而且,过了年也陪着我们一起留在上海?”

吴澄说:“应该是吧,唔,你打算在上海呆多久啊,你不上学了?小孩儿这样真不好,为了挣钱连书都不读了。”

季覃撅撅嘴,说:“我要读书啊,想读书的人怎么都能想办法读书,你看*是怎么学习的吧。可是,这次认购证的机会一辈子就一次,我不能不抓住。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在上海待一年。我的性格你知道,凡事喜欢做到最好,所以,这一次的认购证行情我是要做够了才会收手。可是,摇号中签还有购入新股和抛出什么的都必须人在上海才行,所以,我昨天和我妈商量好了,我们索性在上海再待一年,我炒股她就在家里或者继续住院调理身体,各有各的要紧事。”

吴澄听了笑,说:“财迷啊,你妈妈怎么就这么能生,生出你这么个财迷来?”

季覃心情大好,跟吴澄开起了玩笑,说:“这不是财迷,这就像是毛|主|席说过的一句名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现在有钱赚就肯定以赚钱为紧要。再说读书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考中学,考大学,甚至考研究生,取得了各种证书博取老板的青睐,给老板打工。可是,我现在挣钱,将来自己就当老板了,读书的那一套流程可以直接跳过。”

吴澄戳了戳季覃的脸蛋,说:“哦,对了,你刚才说要和我商量的要紧事,是什么?”

季覃唇角弯了弯,说:“是我妈说的,你要回去,咱们留不住,就跟那猪八戒分行李一样,把赚来的钱好好分配一下,不能亏了你。不过,现在你不走了,就暂时不用分了,还是由我来保管,哈哈。“

吴澄笑了笑,说:“分什么呀,那些钱都是你动脑筋挣来的,再说,你妈妈病着要调养也需要花不少钱,我又没做什么,无功不受禄。别分了,都归你。这一趟来上海我也没白来,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想办法,努力立一番事业,男子汉大丈夫和你一个小孩儿争什么钱财?”

若是别人说这貌似很傻气的话,季覃只会疑心对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刻意推让实则保留自己的底牌。但是,和吴澄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季覃很知道他不是那种虚伪会算计的人,自有一派男子汉坦坦荡荡的胸襟。这话虽然说得很冒傻气,但是,偏偏就是这一份傻气讨着了季覃的喜欢。

季覃微微撇嘴,说:“什么都是我动脑筋挣来的啊?你还不是天天陪着我去证券交易所。,再说,那三十万都是凭着你的人脉借来的呢,现在有了好果子,却叫我一人独吞了,我成了什么人了?比熊春之还心黑了!”

吴澄笑了笑,说:“那随便吧,你说多少就多少,我没意见。”

季覃说:“咱俩一人一半吧。就连佛像也一人一半,当初不是你帮我弄着,也许就当作一件残次品出手了。”

吴澄连忙说:“那怎么行?”

季覃说:“哎,别推来推去的了。你帮我的情,我都记着呢,这些事,我都和我妈妈说过了,我妈妈也说是应该的。”

吴澄坚决推辞不肯,说:“我要是肯要了,我又成个什么人了?”

季覃便说:“好吧,那佛像就算了。但是,这个认购证赚的钱一人一半,就这么定了啊。你就别再客气了。再说,我现在又没钱给你,也就是给你画个饼。”

吴澄听得也笑了,说:“你画什么饼啊?”

季覃一本正经地说:“这一笔钱是我和你两个人共同所有的,由我们俩来组成董事会,你是董事长,我是执行总经理,资金都由我来保管和打理,每一次挣了多少钱,我都会向董事会报告,但是,暂时都没有分红,留着资金不断把我们的事业做大做强。”

吴澄被他逗乐了,说:“说得真热闹,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分红啊?”

季覃摸着下巴,装出一副真诚思考的模样,说:“可能,大概,大约在明年冬季。”

吴澄哈哈笑了起来,说:“怎么要等那么久啊?”

季覃说:“知足吧你,到时候咱们就是千万富翁!不,操作得好的话,亿万富翁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季覃从枕头边摸出一本杂志,卷成筒状,举到吴澄的面前,装出记者采访的架势,说:“能请您接受一下采访吗?”

两人玩笑打闹惯了的,此时吴澄马上入戏,本来想学着电视上常见的一些画面,风度翩翩地给“观众朋友们”鞠个躬,奈何被窝里实在是施展不开,就只好说话口吻上学得像一点:“乐意之极。”

季覃说:“能说说您发财之后最想感谢的人吗?”

吴澄说:“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cctv……哈哈哈。”

季覃白他一眼,说:“党和人民其实最仇富了,见你挖社会主义墙角,一准儿把你拿去劳动改造。”

吴澄说:“哦,也是哦,那就只感谢小覃覃。”

季覃扬眉一笑,说:“我也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拖着你跑步进入这先富起来的一小撮的行列。”

吴澄切了一声,说:“一小撮?!!!说得咱俩跟那《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似地!”

季覃又说:“别打岔。那你发财之后准备干什么呢?”

吴澄说:“还没想好,太突然了。感觉像被财神爷猛地撞了一下,结果撞大发了,撞着脑袋了,现在无法思考。”

吴澄抢过那本杂志,也递到季覃的面前,问:“那你呢,你发财后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季覃说:“首先,要感谢我妈妈,没有妈妈就没有我,所以,如果有可能,我愿倾尽所有,惟愿妈妈长命百岁。再然后嘛,就要感谢你了。没有你给我们一路保驾护航,绝不会有今天。”

说着,季覃仰起脸,眼中有华光在闪耀,“谢谢你,小舅舅。”

吴澄垂下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小孩儿眼中的那一道一闪而过的光芒,说不清楚是什么,却像一根细细的丝线一下子勒住了他的心脏一般,几乎跳不动了的感觉。

直到季覃的声音响起,吴澄才回过神来:“小舅舅,我问你个事情,我一直觉得挺神奇的,你怎么会同意跟我们来上海的?要说吧,你的性格是蛮爱憎分明的,不是那种见人就帮的老好人,我妈对你也不是特别好,但是,你一直都肯照顾和帮忙我妈和我。为什么呢?”

吴澄笑了笑,说:“你妈妈对我是没多好,可是,你妈妈对我们全家有恩,可能她自己都忘记了。”

吴澄这才告诉季覃缘由。

那时候,他父亲因为一件可大可小的污职案而入狱,家里一筹莫展,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季娟当时还是帮了一点忙,找了一些人,尽管现在看来都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效用,不过这个情意吴澄的母亲铭记在心,教导一家儿女说,在最苦难的时候肯挺身而出施以援手就是天大的恩情,若有可能,一定涌泉相报。所以,后来吴澄入了黑道,季娟出于世俗的偏见不太爱搭理他,但是,吴澄依旧是念着旧恩情,从没有因此而怨恨过表姐,季覃来找他的时候,他当即愿意倾囊相助,后来还跟着季覃母子来到了上海。

季覃听了之后唇角就一直翘着,说:“小舅舅,你人真好,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好的人品,怎么跟贺斌,还有熊春之那样的人交朋友啊?难道不知道有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们做朋友,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品格?”

吴澄说:“熊春之那家伙,我已经想和他绝交了,是你拦着不让,说不要得罪小人。贺斌嘛,他爱沾点小便宜,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是穷学生呢,以后工作了腰包鼓了,自然就好了,好歹他还不至于像熊春之那么无耻,还妄想朋友口袋里的钱。还有那啥劈腿的事,那是人家的私生活,他老师他爸妈都不管呢,我管他干什么?再说了,找朋友又不是找老婆,求同存异嘛,不能拿放大镜看别人的缺点,那就找不着几个朋友了!”

季覃撇撇嘴,说:“算了,不过我想了想,你是不是打的这主意啊,和贺斌熊春之那两个在做朋友还是有个好处,他们人品不好,就显出你的人品好来,更加显出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啊。”

吴澄笑喷了,说:“好,改天我就这么给贺斌说去,气不死他!”

季覃说:“哎,说真的,小舅舅,你现在有钱了,不会和贺斌说得那样,想开了,open了,去尽情享受人生去了吧?”哼,要是那么的话,一辈子都不给你分红,省得男人有钱就变坏。

吴澄说:“切,你刚才还夸我呢,怎么又把我拉低到和贺斌一个水平了?其实,那一天我就想给贺斌说,男人啊,一辈子有那么一位真心相对的爱人,其实是最有利于事业发展的,你不信,看看历史上那些伟人,都是专情又长情的,是不是?我现在起点差,可是,只要认准了方向努力干,将来没准儿能干出点名堂来,老了以后还可以写写回忆录,我的励志人生什么的。而贺斌这家伙呢,交大的骄子,本来前程无量的,可是,像他这样成天把精力都放在追逐女人身上,他就完蛋了。到老的时候,注定是一事无成的。”

季覃笑得开心得很,说:“对,人家记者要是采访你,你的就是励志故事,可是,要是记者采访他,就只能是讲述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吴澄开始没明白,明白了之后就搂着季覃的腰狂笑,笑得胸腔都在震动,说:“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哈哈哈,到哪里再找得到一张像你这么损的嘴?”

季覃也笑,说:“我还不是接着你的话说的?要说嘴巴损,你也差不多。”

吴澄忍不住抱住季覃不撒手,说:“我说,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人呢?怎么就和我这么投缘呢!”

季覃心里又甜又酸:那你怎么还没有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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