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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子里。

小偷被逼的无路可走，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他恨恨停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瞪着来人：“不想死的就走！”

男人操手抱肩，好整以暇：“如果我不走呢？”

小偷冷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甩出锋利的匕首，发狠一样朝那多管闲事的男人刺过去。

身体一闪，轻松的避开泛着寒光的匕首，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不是面对生死，他慵懒一笑，“就这么点能耐，还学人家当小偷？”

被无情的讽刺，小偷彻底怒了，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回身又刺了过去，男人冷笑一声：“找死！”

抬脚重重一踢，小偷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踹，他吃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不断。

男人提了提裤子，在他面前蹲下来，拿过他手里紧拽的包包，似笑非笑，阴柔的眼底带着寒意，“你运气好，我不能陪你好好玩一玩。”

小偷背后的冷汗渗出来。

“喂——”顾善的声音猛地响起，“你抓到那该死的小偷了？！”

男人回头，一瞬间的功夫，躺在地上不动的小偷这时突然动手，空气里只听见‘噗哧’一响，匕首入肉的声音，男人眼里爆怒，嗜血的怒意让他整个人笼罩住一层阴霾，那模样像最瘆人的死神。

阴冷到极致的眼神暼过来，小偷被这男人看了一眼，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像坠进冰窖。

顾善追过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她呆呆站在原地，鲜血的颜色在她眼前蔓延开。

血。

全是血。

那味道，那甜腥味，闻起来能让人疯掉，顾善脑子里猝然撞当年父亲出的车祸画面，她赶去现场，父亲躺在血泊里，鲜血将父亲的衣服染红，不管她怎么哭叫，父亲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顾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流血了？”

男人一回头，看到她流下来的眼泪，怔住。

顾善哆哆嗦嗦的伸手过去，按住男人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好多血，很疼吧，对不起，都怪我……”

男人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对了，这是你的包。”

顾善瞪了他一眼，“什么包不包的，你都流血了，走，跟我去医院！”

年轻女孩子一张小脸煞白，没一点儿血色，仿佛受伤的人是她，她眼底有焦灼，有焦急，还有深深的后悔与自责。

男人微微挑眉，一双桃花眼里带了几分饶有兴味，看着她小手按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虽然因为害怕而颤抖着，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他眼里滑过笑，觉得这一趟没有白出来，没说什么，由她强行带着，打了辆车迅速赶往医院。

……

外伤科。

顾善坐在长椅上，看着紧紧闭着的手术室门，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手臂上裹着纱布的男人出来，冲她抬了抬手：“死不了。”

顾善松了口气。

医生交代需要注意的事，顾善一一记在心里，男人站在她身侧，全程侧头打量着她，一直没有说话，深邃的视线放在她认真的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