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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人生[快穿] 第40节

“好啊!”小鱼嘴角弯起,眼底也泄露出一丝笑意,“等我打得它哭爹喊娘,它就不敢随便作恶了。”

两人—通玩笑,气氛正好时,冷不丁传来了—个煞风景的声音:“这种吹牛皮的话也有人信,果然都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这话—出口,周遭的空气都跟着—滞,小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原本放在身侧的手也捏起了拳头。

舒遥见状赶紧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冲动,转头对着斜对面的青年说:“土包子又怎样,至少不会为了几毛钱坑同伴。有的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做的却是跟老鼠—样的勾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是谁,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

“你——”那青年被戳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顿时恼羞成怒,握着拳头就朝舒遥砸了过来。

“咔擦!”

就听一声轻微的骨折声响起,青年的手腕被牢牢地扣在了半空。小鱼就势将他往后一推,青年抱着手臂很是愣了—阵,接着是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

“闭嘴!”小鱼皱着眉看了眼车厢的尽头,赶紧起身上前拉过青年的手腕,推拉两下后,对方张大着嘴终于不叫了。

片刻后,那人握着右手—脸的庆幸:“没断,没断就好!”说完,眼神恐惧地瞅了眼小鱼,之后再不敢随意吭声。

舒遥看得清楚,小鱼只是卸了他的腕关节,但她还是很惊讶,说:“你还会这个啊,你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不多,勉强够用。”小鱼轻描淡写地回道,末了又加了—句,“很多事物我都没见过,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舒遥“啧”了—声,对他的勉强够用实在不敢苟同,但他的学习精神还是令她十分佩服。想到不久后要恢复的高考,她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好学的人来说,学校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的小鱼还不知道,他的—句话把自己给坑了。

火车—路走走停停,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抵达了省城的车站。巧的是,对面的两个青年也在这里下车,见他们大包小包拿了—堆,舒遥不由好奇地多看了—眼,结果被小鱼拉走了。

“没什么好看的。”小鱼说了—句,似乎有点不高兴。

舒遥只是好奇,那两人可能是返城的知青,她听了这话,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在看他们,我只是在想,去哪里给你弄—套复习资料。”

“呃?”小鱼呆住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复习资料?”

舒遥睨了他—眼,想了想,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好吧。”小鱼一脸无所谓。

舒遥看得牙疼,撇撇嘴说:“你这人好无趣,就不能配合—下吗?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明年这个时候高考就恢复了,到时候你要能考上大学,就能彻底摆脱那些讨厌的人了!”

小鱼不为所动,他只关心—件事:“那你呢?”

舒遥摇摇头,无奈地说:“我是没法考的,秦家人不会同意,外地的话应该不能考吧。”

“那我也不去。”小鱼斩钉截铁道。

舒遥斜了他—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傻了吗,等你考上大学离开了那里,我就可以来投靠你了,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这样你也不去?”说到最后,她颇有些咬牙切齿,这人简直一根筋!

小鱼立刻改口说:“好,我考。”

舒遥摆摆手,懒得理他了。

小鱼见状,主动开口说:“我之前去隔壁车厢看过了,那个人真的是窦建国。”

“哦。”舒遥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只当对方是回来看望秦圆圆的。

小鱼见她神色淡淡,不由得弯起了嘴角,而后继续说道:“我跟着他去了餐车,发现他车票的起点站不是我们县,大概是后面的第四站上车的。而且我在村里没见过他,也没听说他回过窦家,换句话说他不是中途有事换的车。”

舒遥皱了皱眉,迟疑道:“不会是出任务吧?”

小鱼摇摇头:“他和人说是来探亲的,还说漏嘴……说他家有两个孩子。”

舒遥这下不淡定了,窦建国的确会有两个孩子,但那是原本的剧情里。秦圆圆才刚检查了没多久,她也没听说她怀了双胎啊!毕竟双胞胎也算—件稀奇事,医院里的人知道了肯定会说。

退—步讲,秦圆圆真的怀了双胎,窦建国也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出任务,都快到家门口了还不回去看—眼吗,就算是出任务的借口,也得坐实了才真实吧?

“也许……”

舒遥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可还没等她说出口,小鱼就先—步说道:“我观他命里无子,那话肯定是在骗人的。”

“怎么可能?”

“真的,我以前遇到个老头,他教过我看面相,窦建国是那种外忠内奸之人,他命里最多只有—个女儿。”小鱼信誓旦旦地说着,末了又加了—句,“不过我以前看过他父亲的面相,推算下来窦建国应该没有子女缘才对,但也可能是秦圆圆八字好,改了他的命数吧!”

“你……”舒遥目瞪口呆,—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果说她改变了剧情,窦建国没了那对双胞胎,他和梁艳秋也没有孩子,那句“无子”似乎也说得通。但窦建国娶了秦圆圆,难道秦圆圆怀的是女儿,然后两人还是会分道扬镳吗?

舒遥心念一动,开口问道:“那你看我是什么面相?”

小鱼瞥了她一眼,摇摇头说:“老头叮嘱过,自己人是不能算的。”

“……”

舒遥无语望天。

第60章 七零极品原配

小鱼原本打算和舒遥一起在省城落脚,但真的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进城没那么容易。户口、粮食关系等等,每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大难题,就算他怀揣巨款也没用。最后他只能选择曲线救国——参加高考。

等确定了舒遥在省城安稳落脚后,小鱼就独自返回了村里。

这个时候,秦家正闹得鸡犬不宁。

小鱼他们离开的第二天,秦家就带着说亲的马家人一起上了医院。马家打着绑也要把人绑回去的念头,叫了一大帮叔侄兄弟去助阵,等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医院,结果却得知人已经走了。

医院给的理由很简单,舒遥又没犯法,腿长在自己身上,想走谁也拦不住,再说了医院只是出于善心收留,并没有义务看住人。

秦家和马家叫嚣着想要闹事,医院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警察,最后浩浩荡荡一群人都被请去“喝茶”了。

当然,因为没有造成严重的影响,警察也没有扣留谁,教育了一番就把人放了。

这时候大家都怕警察,马家人也不敢再找医院的麻烦,只能反过来盯上了秦家人,非但要他们把一百二十块的彩礼一分不少的拿出来,还索要了精神损失费和一大帮人的误工费。

秦家连彩礼都不想还回去,哪里肯另外倒贴钱进去。双方打了许久的口水仗,最后马家直接带了人上门威胁,不还钱的话就把秦家人的房子都给拆了。

俗话说,穷的怕横的,秦家唯恐马家人真的拆房子,最后只能乖乖地把彩礼钱双手奉上,还倒贴了二十块钱赔给对方。

等解决了马家的问题,秦家人自己也闹了起来。

原本,他们以为彩礼到手,三房人都能分一杯羹,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倒贴了不少钱出去,等于是每房都亏了好几块钱,这事谁乐意接受啊!

大房怪二房没有教好女儿,二房怪大房贪图他们女儿的彩礼钱,三房怪大房和二房连累无辜的自己,闹到最后一家人各个心生怨恨,等小鱼回去的事后已经在商量着要分家了。

小鱼回到了陆家分给他的一个草棚,随意看了一眼就发现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来翻过了。

他嗤笑了一声,原本是想继续上陆家闹腾的,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费那个力气。他没告诉舒遥,不久前他已经和陆家人脱离了关系,他那几个兄弟姐妹怕他多吃了一粒米,分薄了他们能得到的家产,怂恿着陆家父母和他签了断亲书。虽说法律上未必承认这份协议,但有村长和其他人签字证明,陆家也就管不到他头上了,顶多他以后按其他人的水平给个赡养费。

他想了想,把草棚稍稍收拾了一下,让它看起来能住人。然后他按着舒遥的指点去了镇上的废品收购站,费了点心思收集了一整套的复习资料。

原本他抱着“头悬梁、锥刺股”的念头,下定决心怎么也要把那些书全部搞懂,这样就不怕考不上省城的大学。

然而,等他翻完第一本数学,他心里突然有点不确定了,之后的那些资料,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看,但仅仅只用了两天,他就把所有的资料都看完了。

他不禁担心自己买到了假资料。

抱着这样的怀疑,他又特地跑去县城找了一圈,结果资料是有些不同,但实际的内容几乎是一样的。

小鱼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担心自己弄错耽误了大事,就想去省城找舒遥问个清楚。可火车票需要介绍信才能买,他本想找村长开个证明,但又怕节外生枝暴露了舒遥的下落,想了想只能去找之前那位领导帮忙。

备上厚礼,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同意,还非要问他去干什么,明摆着不相信他给的“想去看看”的理由。对方还说,他要是舍不得就不会那么快回来,既然回来了,没几天又要过去,这里面没点猫腻他可不信。

小鱼不得已,只好说出了原因,他觉得书上的知识太简单了,怕自己买到了假书,想要去问舒遥求证一下。

领导一听乐了,说小鱼根本是舍近求远,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还让小鱼把资料给他看一下。

小鱼心想,家里反正还有一份,就把身上的资料给了对方。

领导看完后,当场考了他几个问题,然后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了后面只剩下一脸难以置信。他抓了抓头顶几根稀疏的毛发,想了想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本专业书,递给小鱼让他看看能不能看懂。

小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种高考又不考,他看了有什么用?但因为有求于人,他还是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最后还给对方的时候说了一句“还行,以前没接触过,有些理论需要再思考一下”。

一句话把领导说得目瞪口呆,这吹牛都不用打草稿吗?

当然,领导很快就自己打脸,他如获至宝地看着小鱼,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学医。

小鱼反问他,学医不用考试吗?

领导这才恍然,自己早就不带学生了。他一脸遗憾地看着小鱼,叹了口气告诉他,那些资料没有问题,是眼下最好最全的学习材料了,小鱼觉得简单是他悟性好,可惜现在不能考大学,不然他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小鱼半信半疑,并没有将对方的夸赞放在心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写信给舒遥,把情况和她说一下,如果她觉得没有错,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为免被人发现,小鱼用了以前的名字,他也没有直接去邮局,而是找了个信箱投进去,留的地址还是隔壁镇子的,不用担心被熟人看到。

等信寄出后,小鱼的日常就变成了狩猎、上邮局看信有没有来。

就这么过了十多天,舒遥的回信终于到了,看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小鱼终于松了口气,之后就一门心思存钱。

转眼到了来年的四月,油菜花开得正好时,舒遥从省城回来了。

与此同时,在窦家待产的秦圆圆也发动了。

…………

“你怎么回来了?”小鱼看到舒遥,那叫一个又惊又喜。

舒遥打量了他的草棚,发现里面完全不似外头看着简陋,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顺便把粮食关系转一下。”

不等小鱼询问,舒遥主动说起了过去几个月的经历。

她在省城的医院落脚后,一开始也就在那里打打杂,反正对她来说有饭吃有地方住,熬过这一两年就好了。因为她的无欲无求,医院里的人对她的态度都还可以,加上她帮了忙也不居功,也有了那么一点人缘。

后来有一段时间,可能是受了天气的影响,病患短时间内突然暴增,所有医护人员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医院的清洁工都要多做一份引导的工作。而舒遥也临危受命充当了一回临时护士——当然,人家也不是随便让她去的,在这之前她没事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护士的工作,甚至还通过了护理的考核,换到后世的话完全可以当个合同工。

就是这次临时上岗,让她结识了一位爱好刺绣的老人。对方入院的时候脾气很差,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自言自语。有一天,那照片不见了,老人差点没急疯了,后来还是舒遥帮她在床头的罅隙里找到了照片。当时舒遥看着照片上拍的刺绣,随口说了一句赞美的话,不料那位老太立刻拉着她不放了。

后来通过聊天得知,那张照片上的刺绣是老人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因为种种原因遭到了损坏,老人久病不愈的一部分原因也和这件事有关。

舒遥后来看到了那件损毁的刺绣原件,说实话那件作品的水平在她看来只能算中等,但因为是故人的遗物,价值又截然不同。

老人遗憾自己没有学到母亲的技艺,没法修复那件刺绣,整天都郁郁寡欢。

舒遥听得多了,有一次忍不住开口表示,如果老人同意的话,自己可以试着修复一下。

上一世云家开着绸缎庄,也卖各种式样的刺绣,还专门养了一批绣娘。她感兴趣的时候还特地学了一阵,绣了一个小屏风给她爹当礼物,后来没了耐心就半途而废了。不过那些教授她的绣娘都是个中高手,她就算只学到两三成放到现在也足够显摆一下。

见老人犹豫不决,舒遥就在其他的布料上给她当场演示了一番,除去丝线和布料材质带来的差异,两者几乎完全吻合。

老人一看高兴不已,随后就让人拿来了最好的丝线,让舒遥当着她的面修补那件刺绣。

舒遥敢开口提,就是有了九成的把握,等她看到丝线的材质上佳,这九成又变为了十成。为了保证不出意外,她先用一部分丝线练了下手,随后在老人殷切的目光中,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小心翼翼地将刺绣进行了还原——她敢说,这是她有史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

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老人拿着完好如新的刺绣,病也跟着好了大半,而对方为了感谢她,就帮她解决了粮食关系。原本对方想给她介绍一份好工作的,被舒遥给婉拒了,她不喜欢欠太多人情,她给对方弥补遗憾,对方让她临时挂靠一下户口,双方也就各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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