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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 > 分卷(49)

分卷(49)

昨晚还那么凶且闷,像只十天半个月没吃上肉的饿狼,说什么都不听,把他折腾的够呛。

今天就开始装可怜,时玉冷笑,反手扯着他的头发泄愤的拽了下,细白的手指转而被男人握住,自然的亲了亲。

滚,他抽回手,给了男人软绵绵一巴掌:照顾好大白。

陈政老实点头,一脸木讷的说:大白也想你早点回来。

车子启动了。

车窗也被缓缓摇上。

时玉半躺着,迷迷糊糊的合眼睡觉。

身后男人站在院子门口,许久也没有离去。

路上坑多水多,何新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忽然,他被拍了下胳膊。

扭头就见一边的周庆脸色苍白,满眼震惊。

怎么了?他疑惑。

周庆吞了口口水,指着后视镜。

他抬头瞥了眼

后车厢内,安静半躺着的青年侧着头,浓稠如墨的黑发勾缠着雪白的脖颈,星星点点红痕点缀其间,一路蔓延至系的严严实实的衬衫之下。

他睡的不太安稳,眉眼微蹙着,唇瓣嫣红肿胀,手腕纤细伶仃,细的好似只有一层莹润的皮肉,皮肉上,是不输于颈间的深色红痕。

一身被疼爱过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慵懒之气。

何新呼吸一窒,颤抖的移开视线。

明明是很恶心的事,他却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后视镜,心跳的飞快,莫名的想到了刚刚站在窗户边那个黑皮精壮的男人。

一身一看就是常年劳作锻炼出的精悍腱子肉,肌肉线条明显流畅,穿着粗布马褂,一脸淳朴老实。

私底下竟然

竟然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紧的发白,他猛地加速,一路冲也似得开回了两楼小院。

小院内,轮椅之上的男人平静的坐在堂屋门口,淡淡撩眼,朝他们看来。

黯淡光线划过他苍白俊美的五官轮廓,他的眉眼也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幽冷。

面无表情的起身,陆逞垂眸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吉普。

接着上前两步,在何新周庆慌乱不安的注视下,拉开车门。

车门内,困倦的青年缓缓睁开眼。

他看起来还有些不清醒,漂亮妖冶的凤眸蒙着层水汽,湿淋淋的眼睫垂着,裸露在外的皮肉细腻雪白,红痕密布却也不甚在意,包裹在衬衫黑裤里的身材纤细修长,起身时勾勒出细窄柔软的腰腹,慢吞吞叫道:小叔。

他就要下车,扶向车门的胳膊却忽然被一只宽大苍白的手掌抓住。

手下的胳膊细细一条,皮肉软的仿佛能从指尖溢出来。

陆逞眸色幽邃,漆黑难辨。

他看着时玉茫然的眼神,脑海里却掠过了昨晚雨幕中,那两条勾缠着男人脖颈柔软颤抖的小臂。

白的晃眼,很快便浮起一层潮湿的汗水,染上一片情动的薄粉。

嘶。

一声轻呼换回了神智,他低下头,看着眼前人微微蹙起的眉眼,手中的力道骤然放松,扶着人从车上下来。

堂屋内摆好了早饭。

丰盛香甜。

时玉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这会儿只想上床睡觉。

他就要往楼上走,下一刻,握在胳膊上大手使了些力,他被迫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黑发黑眸的男人站在客厅惨白的灯光下,俊美淡漠的面上一片平静,看着他道:吃点东西再睡。

毕竟是长辈,时玉忍下不耐,摇摇头:不用了,我吃过了。

陆逞脸色平静:在哪吃的?

他随意道:陈政那。

胳膊上的手缓缓松开,陆逞点了下头,微垂的眼眸淡淡看着他脖颈上明显的几道红痕,嗯了声:去睡吧。

青年转身就走,打着哈欠上楼。

唇肉肿的,不知道被外面的野男人亲过、含过多少次。

红的软烂,轻轻张着条小缝,合都合不上。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眉眼阴沉幽冷,手掌却紧紧合拢,青筋暴起,仿若压抑着滔天的戾气。

身为陆家的孩子。

却被一个肮脏的、不知道打哪来的野夫调养成这幅模样。

真是蠢笨不堪。

丢脸至极。

*

还没到中午时分,陆家的临时住所里便升起了炊烟。

何新周庆二人这些年跟在陆逞身边,厨艺也是锻炼出来的。

陆逞吃肉,正值壮年的男人一身火气,哪怕他外表再怎么清冷淡漠、不食人间烟火,每顿饭的饭量依旧不容小觑。

平日里何新周庆都变着法的做些男人爱吃的饭菜来,只是今日两人不约而同的做了两道素菜和汤。

清淡的饭菜不知道合的谁的口味。

时玉睡醒后被叫着下楼吃饭。

餐桌上是热腾腾的五菜一汤,大白米饭盛的满当当的,他随意夹了块竹笋尝尝,觉得还不错,忍不住多吃了点。

对面的陆逞安静的吃着饭,饭桌上除了碗筷细微的碰撞声,再无其他。

直到时玉吃饱喝足放下筷子,他才跟着抬头,像一个合格的长辈那样说道:这趟来给你带了两身衣裳,在你屋子的衣柜里。

今早一直在睡觉,还没观察过卧室的时玉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趟再来陆逞居然变得细心了,完全不像上次那样把他扔到二楼就不管了。

好,谢谢小叔。

抿了口热水,他继续道: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

堂屋瞬间寂静下来。

静的呼吸可闻。

能听见屋外冰冷吹过的风声。

正收拾着桌面的何新周庆不约而同的僵硬一瞬,良久,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桌子对面,陆逞的反应却极为平淡:嗯,早点回来。

偷觑他的神色的时玉和系统一同放下心来,好。

陆逞和盛悬果然不一样。

不是来搅和任务的。

他高兴的起身上楼,换上了这趟来陆逞给他带的衣服,很精细的料子,黑衬衫配上黑长裤和运动鞋,这一身都是洋货,牌子还是某串熟悉的英文。

不过衣服尺码较为宽松,时玉把扣子系到了顶,依旧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小片肤肉,连着雪白修长的脖颈,白的晃眼勾人。

乌黑发尾遮了些深红痕迹,他走过堂屋,和堂屋内看着报纸的男人打了声招呼,接着便在何新的护送下上车,一路朝村尾赶去。

堂屋内,看着报纸的男人一动不动,捏着纸页的五指却紧的发白。

晚上九点。

门外响起汽车的嗡鸣。

天黑的彻底,小院内只剩一盏油灯闪烁着朦胧的光亮。

吉普停在门外,推开院门走进来的青年步子迈的很慢。

他像是很累,眼睛有哭过的痕迹,水光潋滟,眼尾勾着上翘的红,雪白漂亮的小脸上红潮未褪,长睫细细颤动着,唇瓣被咬出了一个小口子,正正咬在可怜小巧的唇珠上,嫣红饱满的像是烂熟的莓果,湿漉漉滴着香甜的汁水。

宽松的黑衬衫胡乱系着扣子,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露出来的修长脖颈上是大片大片痕迹,比之昨天更加密集,直直上延到白玉般精致的耳垂后。

深一步浅一步的走进屋子,时玉看见了黑暗中一道笔挺高大的人影。

男人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黑暗中那股冰冷平静的视线仿若火烧,莫名有些滚烫和灼热。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声音是被亲出来的轻哑,问着:小叔,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不急,陆逞看着他:回来了,衣服舒服吗?

时玉吞了口口水,莫名觉得心虚气短,看着被陈政笨手笨脚系错了的衬衫扣子,他理了理衣角,硬着头皮道:挺舒服的。

陆逞听不出意味的嗯了声,又淡淡开了口:脏了吗?

呼吸登时一窒,时玉呆呆的看着黑暗中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听男人继续道:沾雨就脱了,小心着凉。

原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霎时放下心,这短短一分钟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强撑了这么久,他软的本就站不稳的腿越发酸麻,体内翻江倒海的,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口而出。

深吐出一口气,时玉短促的笑了下,对堂屋中央的男人道:知道了,小叔那我先上楼了。

艰难的走出一步,翻江倒海的体内顿时像破了个口,随着额头的汗水一起渗出。

时玉眼睛洇红,心里再次把今天格外笨手笨脚的陈政骂了一遍,刚缓好情绪准备继续上楼,身后蓦地覆上来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

他站在楼梯上还没男人高,茫然地被男人扶着胳膊,半揽着肩膀朝楼上走去。

陆逞呼吸平稳,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走在他身边,在他又一个踉跄时,干脆搂上他的腰。

细窄柔软的腰肢一只胳膊就能圈个完全,腰间的肤肉随着呼吸轻轻颤抖,像一滩潮湿的水,使些力气就能陷下去。

小、小叔怀里的青年忽然开口,嗓音轻轻哑哑,含着充盈的水汽:你、你轻点,我有点疼。

他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将人半箍进了胸前,胳膊肌肉绷紧,身下的人一直在抖,疼的急促的吸气,眼眶似乎都红了,细白纤长的手指抓着他的胳膊,力道小的像猫崽。

抱歉。

他应了声,沉默无声的移开手,稍稍落后一步,无意间向下一瞥,呼吸顿时僵住,眸色陡然变得狰狞阴鸷,恐怖骇人的像是将一切烧成灰烬。

腰上的力道猛地又变大了。

时玉差点直接叫出声,他咬唇忍着,红着眼眶被突然粗鲁的男人一路抱到卧室门口,男人站在走廊的黑暗中,黯淡星光照在他身侧,打下一片庞大的、森然的阴影。

他声音极哑,一字一顿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好好休息。

衣服换完了就扔门口垃圾桶,我才想起来,这布料不能洗。

时玉不敢再靠近他,迅速点完头开门进屋,抖着手脱掉衣服进洗手间洗澡。

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清晰可闻。

一点也不隔音的木质房门过了很久才拉开一条缝隙,胡乱揉成一团的衬衫长裤被随手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上面又欲盖弥彰的盖了些零食的垃圾袋,将两件衣服牢牢遮住。

半点也不耽误的关上门,屋内的青年踩着脱鞋,走的又快又急,扑到了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走廊深处犹如雕塑般静静站立的男人面色僵冷,平静的走到青年门前,他听着房内匀长轻缓的呼吸声,精确找到垃圾桶里的黑色长裤。

面无表情的盯着长裤看了几秒,他转身大步下楼,对楼下等候已久的何新二人道:准备一下,这两天就走。

那不等大道通车

不等了,平静的打断他的话,陆逞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着,似在深深压抑着什么:尽快,走小道。

作者有话要说:  傻了,怎么四十八章还被锁了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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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13)

又是一个雨夜。

两层小院院门被推开,一道纤细的人影撑着雨伞走了进来。

乌黑的发嫣红的唇,鸦羽般细密垂下的眼睫,以及晕着薄红狭长上翘的凤眸,漫不经心的好似朦胧雨雾中走出来的画中人,漂亮冶丽。

时玉进了堂屋。

没有开灯的堂屋黑沉沉的,他左右看了一圈,松了口气。

晚归被陆逞撞上的次数多了,他也有些尴尬。

好在陆逞对他不甚在意,也从不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合上伞,准备上楼休息。

陈政最近好像真的快变成狗,每到傍晚就发疯,抱着他又亲又蹭。

老实木讷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被他打了还固执地不松手,硬是要在他脖子上亲个痕迹出来才满意。

时玉也挺烦,今天晚上回来晚了主要就是驯狗去了。

主人才不在几天,黑皮臭狗就开始叛逆,一边嘴上祈求着主人的疼爱,一边却动作强硬的留下了主人一件衣服。

发完疯就低眉顺眼的跪在水泥地面上,精壮黝黑的身子打也打不动,踹也踹不动,一脸忠厚乖顺,仿佛再忠心不过。

越想越气,他低头看着雪白胳膊上的点点红痕,干脆进了洗手间洗漱。

夜间风雨越大。

窗外狂风呼啸,冰冷的雨滴拍打着门窗,重重砸在小院内的水坑中。

这一觉时玉睡得不甚安稳,耳边是越发凶猛的雨声,隔着窗户依旧清晰的响在耳边。

某一时刻,他忽的清醒过来。

额前冷汗淋淋,门外,是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呼吸颤抖的下了床,他眼前有些黑,赤着脚跑去开了门。

卧室门一拉开,一股冷风顺着缝隙涌入。

寒气入体,他白着脸看着门外的人影。

小、小叔?

面前的男人身形笔挺,气势冷淡,眼神落到他身上后,眉心缓缓蹙起:怎么了,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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