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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死生契阔 作者:引煜

分卷阅读29

般地消失了。

那似乎是一种错觉。

转瞬即逝,无处可循。

林熠铭即使在迷糊中也被震撼到了。

一直以来,他总是习惯性地将君赢冽与叶邵夕二人联系在一起作比较。他认为叶邵夕该是冰冷的,绝情的,倨傲的,高高在上的,甚至是不可一世的。就像他内心深处的某人。可实际上,他们二人……却还是有很多的不一样。

如果说君赢冽是剑,冰冷锋利,杀人无形。那叶邵夕就只能说是鞘,坚毅刚强,冷峻沉稳。它保护着剑,不经风霜,不受岁月侵蚀,最终变得无坚不摧。

它甚至比剑要更加来的强悍与坚固,以一种不可超越的,凌驾于任何外部力量的姿态而存在着。

世人总是赞叹宝剑本身的华丽与美好,但却忽略了无鞘不成剑。

若是没有鞘的捍卫和包容,纵是上古神剑,天兵利器,也经不住几世尘埃,早不知被侵蚀在何时的风霜暴雨中,只余几片残铁了。

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叶邵夕的眼睛里,总是弥漫着难以抹去的沧桑和厚重,沉甸甸的,悬人心魄。

而林熠铭今日也是头一回发现,这样的叶邵夕,几乎在一瞬间,就俘获了自己的心神,让他为之一震。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自己如此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他记得自己似乎轻吻了那人的眉毛,温柔地对那人说:“让我保护你,不顾一切,直到现在为止……”

身下的人那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他疑惑了。

他是在保护君赢冽?……还是在保护叶邵夕?……

这句话的可信度,说实话,连他都难以分辨。

马车颠簸中,林熠铭渐渐陷入昏睡,再也无法思考。背后三支利箭,寒光凛凛,斜斜插在他的背中,似乎一辈子,再也拔不出来。

第十一章

纳兰迟诺在暗中观察叶邵夕。

那人坐在床边,双手支额,脸色憔悴,长长的头发掉落下来,遮住他黑曜石般沉稳坚毅的双瞳。

一脸几日,他都不眠不休,坐在床畔一直守着,似乎打定主意要等床上昏迷的那人醒来。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由于受伤位置所限,只得空出后背,趴俯在床榻之上。

他的箭伤已被和那后的包扎过,洁白的绷带上缓缓晕出几点血迹,隐约散开成红梅的形状,美丽得不可方物。此时看去,他虽依旧轮廓俊朗,风神如月,但毕竟是因为有伤在身,免不了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让人看了不禁疼惜。他长长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背后,落在枕塌上,被面上,落在叶邵夕的微微蜷缩的手指尖上。

不知多久之后,才见叶邵夕收回手指,帮他理好长发,又为他盖了盖身上的锦被。

片刻,才见纳兰迟诺走进房间,对叶邵夕道:“大夫说并无大碍,林公子武力深厚,早已暗中运气内力自保,不会有性命之忧。叶公子几日守着,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下去稍作歇息。”

叶邵夕微一摇头,淡淡地道了句“不必”。他说这话时,黑发柔顺地贴在他的颊边,将他本来坚毅冷漠的轮廓勾勒地有些孤寂,不知为何。

纳兰迟诺虽然被人拒绝,但态度涵养竟是十分的好,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在叶邵夕身边落座。

这几日以来,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与窥视叶邵夕。表面看来,这人似乎沉着冷静,无坚不摧的样子,但四目相对之时,他却又觉得眼前此人的内心情感深沉而无边,厚重而坚毅,寻常之人竟是难以窥探一二。

对叶邵夕的兴趣,似乎开始于那个人不顾生死的一扑。

林熠铭,也就是当朝太子——宁紫玉。

这事情诡异至极,令人瞠目结舌,即便是亲眼所见,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也是如置梦境,根本难以相信。若说宁紫玉会救人,他宁愿相信明日天上会无端端冒出十个太阳。可事实确实发生了,而且还在他的眼皮之下。

那么,这个男子,究竟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魅力,可以让当朝太子殿下费尽心机到如此地步?即便拼上受伤,也要救他于生死一线?

纳兰迟诺不解。

“叶公子,是本王疏忽了。”

叶邵夕知道,他指的是误射林熠铭一事。

其实他心里自然明白,眼前的纳兰王爷并没有误射。

一来,他们本来就是云阳山之人,在这些朝廷人眼里,莫不是被归成反贼一流,见者必诛。二来,按照大哥的吩咐,若查清熠铭的身份,他便可收归云阳山所用,那么熠铭,便也是云阳山的人了。所以,这纳兰王爷今日莫要说误射,便是杀了,也是他分内之事。各为其主,这纳兰王爷站在自己的职位上,坐着他该做的事,无关是非,叶邵夕理解。

只是作为他们,除了慷慨赴死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后路?

然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周亦和林熠铭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情况不明。呃他左右权衡之下,对于纳兰迟诺有意无意的打探,也始终保持沉默,既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没再做过多辩解。

“不知叶公子家在何处?你们这是又要去哪里?”

叶邵夕淡漠地应付:“家不在安邑京城。”

“那这位林公子和叶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普通知交。”

纳兰迟诺问了半天,却见叶邵夕总是对待他一副冷漠无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讪讪。许久后,才见他起身告辞,道:“那好,本王还有要事,如此,不便打搅,就先下去了。”

“大人身居要职,自然公务繁忙,请。”

叶邵夕虽然用词恭敬,但态度疏离,神情冷漠,语气更是寒若冰山,让人不敢亲近。

他眼帘不动,低低地垂着睫宇,看不出任何附庸权贵的迎逢和谄媚,似乎巴不得纳兰迟诺赶紧离开。

纳兰迟诺见状,微微一怔,莞尔一笑,道:“叶公子还是头一个,巴不得本王赶快离去的人。”

要知道,纳兰迟诺的相貌,与他的身份一样,处在一个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他与林熠铭一样,初见便惊为天人,都是美到极致的男子。他不说话,可是却无形地让人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表情似笑非笑,神秘而英气。

想当然尔,凭身份,凭相貌,他已是处于巅峰,受尽拥戴。

官场同僚,他一直按其官位相称,左右逢源,暗藏心计,彼此假笑。

弱冠之年,他便以金科榜首之名,荣登朝堂,一展所学。

他走到今日,不仅是凭他家世背景,更是凭他一己之力,不虚张,不声势,不夸浮,在官场之风每况愈下的今天,一个世袭王爷,能有如此品性,也实属难得。

叶邵夕不知道纳兰迟诺,其实也不奇怪。

他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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