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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揭棺而起的我被恶龙叼回了窝(GL) > 分卷(182)

分卷(182)

你们来了?计夏青听见门的响动,却已经根本动弹不得,勉力抬起头,看着门外三人,唇角勾勒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还不算迟到。

她手中握着一根只剩半截的细铁棍,还在一点点往墙壁上刻着什么。

那间几百平米的空旷屋子,除了天花板之外,都被密密麻麻地刻上了晦涩难懂的符术符号。

在另一个角落,一大堆只有粉笔头长度的短短细铁棍,堆成了一座小山。

太乙啊,她的声音宛若风中的烛火,你不仅不擅长比喻,还不擅长模型构建。

可不止一个模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1】:虽然应该不算是引用,但还是想说,来自《国际歌》: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2】:引力时间膨胀效应:引力时间膨胀是指在宇宙有不同势能的区域会导致时间以不同的速率度过的现象,引力导致的时空扭曲率越大,时间就过得越慢。爱因斯坦最初在自己的相对论中预测出这种现象,并其后由各种广义相对论实验中被证实。

说人话就是越靠近黑洞时间越慢,越远离时间越快,很多著名作品都用了这个概念,比如星际穿越。

唔,迟到了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花了一天构建了一个黑洞模型疯狂计算要达到文中的效果应该是一个怎样的情况

前一章的作者有话说里说没写小龙和阿青的线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我没办法同时推进三条时间流速不同但是同时发生的事。本文中就有很多伏笔:

以总指挥部为时间参照系,太乙觉得小白和隆美尔去了三天(古德里安已经快三天没有休息了)+两天(又是两天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宿白一进总指挥部就是一记三连问。)但在小白自己的记忆中只有三天(她去也在极诡黑暗中走了三天),因为小白去的就是离黑洞最近的地方狗狗鼻子上的那撮毛,所以时间流速最慢,总指挥部和其他人执行任务的地方都是飞船前端,靠近黑洞,所以影响不大。

但是阿青一个人去了飞船尾端,离黑洞最远的地方,时间流速最快,按照我构建的模型,她在那里一个人孤独地待了87年,时间流速大概是总指挥部的2000倍。

第二就是三声短促的信号之间之隔了5秒,但是从描写可以看出阿青那里已经过了很久了。

然后我又和自己过不去了,开始找资料算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出现,然后,嗯理论上,可以吧。

在我的构建中,黑洞质量是太阳的一百万倍,根据史瓦西半径公示推得半径为3*10^9km,船头离黑洞的距离取极限值,即为半径,逆向计算如果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以太号应该有多长。

嗯,如果没算错的话,大概是5*10^8,只比黑洞的半径小一个数量级我人傻了。

这是一个过于庞大的数字,但是么得办法,星际穿越还直接往黑洞里开呢,这是必要的艺术加工对吧,就当以太号真有这么大了呜呜呜。

所以,送分题,标题《错误的模型》指:

a太乙构建的熔炉数量模型错了;b.太乙构建的极诡中魂灵逸散速度模型错了;c.傻作者的黑洞模型

错了;d.以上选项均为正确的

要是有专业人士看了请一笑而过呜呜呜呜,抱头求轻喷

明天应该是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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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40、第 14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作话放在最前面

我这次真的全部码完了,全部完结,结局一共三章,分上中下,这是第一章

我说了会是he,但是可能不是太传统的he,看到中间的小刀子,不要太激动想给我寄刀片什么的哟~

宿白静静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手中端着一壶茶,就着壶口慢悠悠饮了一口。

晚风轻拂,她的发丝飘扬,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你来了?她唇角微微勾起, 却不扭头看身旁那人。

第五陛下在主持大局,您的三位师兄都在帮忙,地底界也挺安稳,我闲着也是闲着, 太乙将一瓶酒放在桌上,您

宿白打断了她的话,举起小茶壶,对月遥举, 敬阿青。

太乙抿抿唇, 敬陛下。

宿白眯起眼睛又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太乙带过来的那瓶酒,摇摇头, 失笑, 我不碰那玩意。

太乙也从善如流地收了起来, 看着懒散的塔主阁下或者说,前任塔主阁下。

嗯, 小白请辞了。

其实是第五陛下有点担心您, 所以指示我来看望,她干脆实话实说, 迟疑地看着倒在晚风中的年轻女人, 您看起来

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年轻女人颇为洒脱地笑笑,食指摆了摆,你回去告诉老师, 没必要太担心我,我情绪很稳定。

太乙心中轻叹口气。

是啊,您的情绪很稳定,这才是可怕的事情。

离那次大爆炸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她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幕。

青帝陛下枕在宿白大腿上,安详地闭着双眼。

而年轻女人就静静跪坐着,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的睡颜,不喜不怒。

你回去吧,宿白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不用来了,也让老师安安稳稳继续当他的塔主,我不会回去了。

好。太乙点点头,迟疑了会,掏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年轻女人。

青帝陛下的尸检报告,大概可以这么说吧,太乙警惕地感受着面前人的情绪波动,却惊讶地发现她依然像是一汪深潭,不悲不喜,作为家属,您得了解情况。

宿白扭头,看着她递过来的牛皮纸袋,没有接,而是轻声问,她在那里待了多久?

87年。

一个对于长生来说并不是很大的数字,但是却占了计夏青一生将近五分之一的长度。

87年啊,宿白轻声感慨着,也没有人陪陪她。

那地方又黑又冷,都没个人陪她说话,她接过了那封牛皮纸袋,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接近于呓语,你就应该让我陪你去。

情绪的波动也就那么一刹那,随后她微笑抬头看着太乙,还有事吗?

太乙摇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宿白在月下静坐着,手中攥着牛皮纸袋,慢慢将其捏出褶皱。

阿青,她自言自语,声音带点哭腔,但她分明又是笑的,你说说,你可是答应过陪我2000年的,食言了啊。

她屏住呼吸,一点点打开牛皮纸袋,抽出了厚厚一份报告。

拜那具暴殄天物的躯体所赐,这份尸检报告能看到的东西远比她想象中的多,强大的储存功能事无巨细地将阿青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与其说是尸检报告,不如说是阿青这87年的无聊生活全纪录,由此可以窥视到她孤独生活的一角。

【第一天到第五天:陛下不怎么说话,按照路程记载,是在赶路。】

【第五天开始:陛下开始自言自语,话慢慢多了。】

【最后十年,陛下又不怎么说话了。】

宿白浏览着报告给出的各数据汇总,沉默无言。

【陛下这87年大部分时间身处于极端的痛苦中,魂灵强度的飞速流逝会给人带来许多负面效果譬如悲观、冲动、暴躁、抑郁等,但经分析检测,陛下并没有精神疾病的症状,或许是因为其过于远超常人过于坚韧的意志,但是系统检测到一次极大的精神波动,当时疑似处于崩溃边缘。】

宿白看向底下的记录。

我好像真的快忘记你的样子了

其实也正常吧,说实在的,我其实也就认识你一年不到。

抱歉。

宿白身体慢慢颤抖起来。

没有主语,但她知道阿青在说谁。

我不原谅。

你带我一起去啊,她声音也是打着颤的,你明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她强忍着,再翻过一页。

【青帝陛下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有时也会念一些古老的文学作品。(已经过第五陛下查证)】

她抿抿唇,在终端上找到太乙一并发过来的文件包,随意点开其中一个。

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再次响在她耳畔,好像是一首歌,有悠悠的清冷旋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声停在了这儿,随后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今夕是何年。

她颤抖的手关掉了终端,深呼吸几口,泪水却还是克制不住,从眼中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面上,聚起一小滩水光。

水光中有天上的月亮。

她举起茶壶喝了一口。

这茶,咸了。

陛下的尸检报告,太乙出现在巴别塔塔顶的塔主办公室,将手中另一份牛皮纸袋递给了办公的人,对于巴别塔来说最有价值的是那整整一屋子的符术,从易到难,从简单到复杂,从符术的基础理论到最后禁术的构建,以及最后提出的符术未来发展方向。堪称一本符术从入门到大成的指导书,更有价值的是陛下刻画的同时的口述,几乎是仔细将每个符术的效果和构建都讲得透彻明白了。

还有,到最后十年,陛下说话越来越少,推测是魂灵的逸散已经影响到了语言中枢,每一次说话的痛苦堪比撕裂核心魂灵,但是最后十年陛下刻画的那面墙,是她对于符术发展的猜想,给出了上百个可能的方向,极具有研究价值。

小白怎么样了?第五执抬头,接过纸袋却没有接话,看着面前的人,换了个话题。

看起来不太好,太乙犹豫了一会儿,就像还没爆发的火山。

我想想办法,第五执头疼地敲了敲桌子,总不能就让她这么压抑着。

我们都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且仅有一个,太乙极为冷静,但是陛下再也回不来了。

会有办法的,第五执疲倦地摇摇头,语气是肯定的,只是

不是亡者的归来,而是生者的旅途。

他抬头看着太乙,神色慢慢变得严肃又冷漠,你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时间流速不一样,对么?

是,太乙供认不韪,卫星的信息传导就需要考虑相对论进行引力的修正,所以我当时想到了这一点。

她沉默了一会儿,陛下也知道。

第五执敲了敲桌子,面色阴沉,为什么不告诉我!

您想先听我的理由还是陛下的理由?太乙静静站在他面前,凝视着暴怒的君主,丝毫不惧。

第五执毫不犹豫地选择,阿青的。

陛下深知,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的只有她和您,但是她根据剧透做出判断,您一定不能死。而您和她的魂灵都差不多的烂,都有极大的风险,所以她决定自己去。太乙轻声回答。

第五执攥紧了手,又慢慢松开,你下去吧。

您不想听一听我的理由吗?太乙并没有消失,而是上前一步,轻声追问。

不想。

淡蓝色的人影抿了抿唇,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是因为,我也不想你死。

她又想起了推开门口的那一幕幕,眸中是深深的哀缅。

你们来了?还不算迟到。

那含混不清的虚弱声音在空旷的屋子中回荡。

宿白发了疯似的冲进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女人,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嘘,计夏青却没看她,艰难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把最后一点点弄完。

她缓慢用力,在墙上刻画着,却只能留下一点点浅淡的痕迹。

宿白颤抖地接过她手中的铁棍,我来,你要刻什么?

计夏青说出一段专有名词后,沉默了很久。

久到宿白眼泪扑啦啦落下,以为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哭什么,我是在想最后一句,计夏青面上露出一点点抽疼的表情,随后又轻笑着说,你就写:关于这些猜想,我有一个美妙的证明,可惜时间不够,写不下了。

她艰难地冲第五执眨眨眼睛。

致敬费马。

也顺便,在我的墓上,咳咳,刻上这句话吧,当墓志铭,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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