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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20节

宋訾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迟到就就正好碰上调班这种好事,简直就好像是重要考试,正好比合格线多一分,排队买限量商品正好买到最后一份,有一种超幸运的快乐。

“怎么了,还是说,你对调班制度有什么意见?”见他呆呆的样子,凌夷有些没眼看。

宋訾立马道:“没意见,我没任何意见。”能晚起一点自然是更好了,冬日里他都要凌晨四点左右起床,夏天还好,冬日里京都寒风凛冽,他裹得再厚都冻得厉害。

以前是临时工的时候还好,现在编制转正,夜班频率变高,实在有点扛不住。

等了一会儿,一个宫人看见了凌夷,急急跑了过来:“凌司长,陛下有事召见。”

凌夷只好收起原本的打算,吩咐了一句:“等你换了班,就先回去,去耿奇那里递条子,重新打报告。”

见到皇帝第一件事,凌夷便是先认错:“陛下,微臣今日擅作主张,延迟了宋小七一个时辰的轮值时间。”

在小皇子出世之前这段特别的时间里,只要陛下到小院夜宿,他就会暂时回归到自己的老本行,以暗卫的身份为自己的主人站岗。

在时间到了,宋訾还没出现的时候,凌夷就临时去了城门换值处,以已经向天子打过报告的名义,直接更改了对方的新的轮值时间。这属于先斩后奏,他是该主动告罪的,自请罚三十大板。

“他哪日轮值,轮值多长时间,本就是你这个审刑司司长分内的事情,下次该考虑得更合理才是。”

皇帝本就有这个主意,现在倒是省了口舌,但先斩后奏还是要罚的:“用不着三十大板,就十板子吧。”天子没动怒,这十大板子也就是象征性的敲一下,根本不伤筋动骨,水得不行的那一种。

“是。”别说三十大板,就是真罚的那种一百大板,凌夷也是挨过的,这种程度的惩罚,对做了多年暗卫的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从容退下,告退领罚。

“等一等。”天子道,“今日就不要让小七去审刑司看那些卷宗了,让他按照更改后的夜班轮值吧,念你有功,功过相抵,板子就免了。”

“是……”凌夷情绪格外复杂的退下,宋小七对陛下的影响未免也太大了些,他握紧拳,再三警告自己,陛下的私事,他作为臣子,最多只能在天子过分昏庸时及时谏言,不能多管。除非陛下开口,或者是宋小七意图行刺,他才能对后者出手。

司马彦凝视着自己比先前更柔软更明显的小腹,语带警告:“今天听话一点,乖乖跟你父亲打个招呼。”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小七感受到胎动的样子了。

第30章

“宋小七,你明日还是值夜班,今儿个就不用你整理卷宗了。”

“啊?”宋訾扬了扬自己刚刚填完的单子,“可是我填完单子,临时改动是不是又要再填一份?”

凌夷道:“不用了,天子体恤诸位这些时日辛苦,奉天子手谕,从今日起,从近军中再加拨两千人进内城。所有负责宫中巡逻的,全部改两日白班,两日夜班轮值,耿奇,你赶紧拟新的条例,我还要同羽林军那边知会一声,时间要重新安排调整。”

皇城中,天子近军几万人,是不分昼夜,常年城门外四个方向镇守,他们的工作比较简单,也比较固定,就是分两班倒,夜班和白班分开,大概是一个月轮一次,一旬只休一次假。主要检查是否有嫌疑人等进出,不能随便放进生面孔。

内城巡逻的人少很多,也就千余人,把区域分成几部分,地位比较尊崇的人,比如说皇帝、皇后……守着的人就多一点,人员安排密集,冷宫这一片区域,不太受人重视,超级大一块地,也没什么人管,像是平常不住人的地方,都有些破败荒芜,毕竟皇帝不养闲人,空置的宫殿,只是定期安排人养护。

除非是有刺客冒出来,军队才会大张旗鼓的细细搜遍宫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宋訾在小院那边待着的时候,夜里周边总是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提着一盏灯顺着安安静静的石子路巡逻。所以他才能够趁着别人看不见,每次都偷溜进小院,去陪阿言,还能偷偷懒多睡一会。

其实这就和守夜的保安人员差不多,说是值夜班,有事的时候是得熬夜巡逻,没事的时候,就是关门睡觉别人也看不到。

宋訾新换的班,本来是一日夜班,下午上到早上,轮值后的白天属于他的自由活动时间,一直休息到次日凌晨,然后上白班到中午,下午可以短暂的休息三个时辰,接着又开始漫长的夜班。当然碰到需要加班的时候,就要辛苦一点。

说起来,他的轮值其实是三天轮动,所以夜班的时候他偷睡了觉,第二天属于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才能够去处理另外一份产业。

先前说是明天中午见阿言,但是连着上两天夜班的话,就是意味着今天夜里自己又要进宫,怎么算着好像休息时间还比之前短了呢,或者说,他进宫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了。

全方位调整就意味着有很多东西会发生改变,宋訾想起什么,连忙追问:“加派人手之后,轮值的时间也会改吗?新的排班方式又是怎排,我还是巡逻原来那块地方吗?不会地点也要更改吧?”

天子本就多疑,前不久还把发生了神秘蛊毒时间,现在虽然说是平息下来了,可是余毒尚未解清,近期频繁进行人事调动都可以理解。他之前就改了巡逻区域,改的离小院更近了。怕就怕凌夷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太能干,转头把自己调到天子寝宫附近。

冷宫和天子寝宫离得非常之远,完全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块地,这也就意味着,他平日里在冷宫附近晃悠,不太可能在天子经过的地方露脸,也就比别人少了更多被注意和提拔的机会。

“地点已经细分过,不会再有改变,新加的人会加入轮班,你还是呆在原来的地方就够了。”虽然说是大范围调动,但是明面上就是增派了固定的巡逻人手,减少了人员巡逻时间,增加了整体换班的频率。

可能小部分人员会发生变动,但是变谁也不可能变宋小七目前的巡逻范围,“你今日夜里还有值班,先去休息吧。”

凌夷并不是温柔体贴的好上司,只是他要保证宋小七的精力充沛,免得对方到了天子跟前就犯困。整体的轮动是一个大项目,全部计划要安排下来少说也要几天的时间,但是宋小七负责的一亩三分地可以灵活安排,现在就按照新的计划进行更改。

宋訾顿时松了一口气:“耿哥,拟单子很辛苦吧,我先帮你,我现在还没这么困。”他昨晚偷偷睡过了,现在精神充沛着呢,年轻就是好。

几千人统计安排,那又是一项相当浩大的工程,他们审刑司本来人手就不太够,因为从事武力活得多,能够做文职工作的更少。他要是不帮忙,耿奇能累死。

后者用力的拍了拍宋訾身板:“好兄弟!”

“嘶……”耿奇太用力,拍到宋訾背上火辣辣的伤口了,其实也没有出血,就好像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道痕迹,没流血,但是有了口子,太用力还是疼。

宋訾小声抱怨了一句:“耿哥,你要是真感激我,那就动作轻点。”

凌夷就是来通知一下,下达命令又出去了,人员调派是大事,光是内部通知不够,他还得去找近卫军统领和羽林军安防方面的总负责人。

脚都迈到门槛处了,听到声音又转过头说了一句:“耿奇,改改你的毛病,不要动手动脚。”

这话并不是替宋小七着想,而是为了耿奇,就宋小七那小身板,要是打出个巴掌印或者打骨折了,他可不想耿奇出什么事。

耿奇讪讪收手:“我写新排班表。”等自己的老大出去了,他才小声嘀咕,“小七,你有没有觉得老大好像对你不太一样。”

起初他以为是凌夷对宋小七的初始印象不好,所以有意为难,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他平日里拍打其他人,也没见凌夷这么注意的,大家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拍的。

宋訾道:“有吗?好像是有一点,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小,身子弱,老大怜惜下属,怕我给你拍坏了。”

不是他个子不够高,不够结实,他是标准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主要是审刑司,除了他和凌夷之外,绝大部分都是高高大大的壮汉,身长九尺,肌肉发达,站在人群中存在感特别强。

“再说了,男男授受不亲,耿哥,我是有对象的人,虽然你这样子的我看不上,但是考虑到我对象会不高兴,还是不能被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你是得注意点才行。”

耿奇装模作样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呸,臭小子,你还嫌弃上我了,你对象是啥天仙啊,天天挂嘴上,吹得跟花似的。”

“那不行,万一你瞅我对象太好看,自己也心动了怎么办,朋友妻不可欺。”

“滚蛋吧你,老子喜欢的是女人,温柔漂亮的大姑娘。”

宋訾佯装起身:“那你计划你自己做吧,本来还想牺牲自己宝贵的的睡眠时间,帮你几个时辰,现在看我还是回去睡大觉吧。”

耿奇连忙道:“别啊,咱们不说了,赶紧干活。”

宋訾坐了回来,他本来也打算,就是不睡觉也要熬夜做轮值表,在今日之前,他只知道自己和极少数人的轮值范围,为了将来出逃做打算,也该了解一下其他人的,到时候才能更好的把阿言偷渡出去。

毕竟阿言可是个大活人,不像是别的东西那么容易带。很快就要过冬了,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先放把火,把路上的守卫引开。冬天应该可以穿那种特别大的棉袄,到时候还要弄个大帽子大围巾,阿言特别瘦,可以藏在袍子里,跟他踩在一双靴子里,夜里黑漆漆的,看着不明显。跟路上的人打好招呼,到时候要是熟人,对方顶多会看一眼,不会仔细的盘查。

宋訾用手中的笔沾了沾墨汁,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飞速写着新的名单,一边写,所有的信息都被他默默地记在心里。

看的时候,宋訾偶尔还装作对某些特殊名字好奇的样子,从耿奇那里套到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等到了晚上,他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腕,换了身衣服,临时藏了些吃的,又进宫了:“阿言,我回来了。宫里换了班,我今天又能陪你了,而且以后我夜班多上一个时辰,白班少一个时辰……”

进院子的时候,他看到院子里用简单几根木头搭起来的架子上还挂了自己和阿言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在夜风中摇晃。他上前摸了一把,都已经晾干了。衣服上的脏污已经洗干净了,还散发着太阳暴晒之后好闻的皂角香。加班加得很辛苦的宋訾心中熨贴:阿言好像是变得越来越贤惠了。

宋訾顺手收了衣服,带着从审刑司的食堂捎过来的吃的进了里屋。

今天就试探试探阿言,看看对方愿不愿意走,说起来,冬天要走的话,可不能把阿言养的太胖了,不然到时候衣服里塞不下。

宋訾这会是万万想不到,今天他的心上人,还有老大一个惊喜等着他。

第31章

“阿言?”

“我在这呢。”大美人回应了一句,他的声音很近,显然就在呆在这个屋子里。

宋訾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阿言坐在屏风后面,屋内点了一盏小桔灯,明黄色的灯光,有一种融融的暖意,让这个本来就非常富有生活气息的屋子更加温馨。

阿言今天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衣衫,这种浅黄色,在夜晚的灯光下就像是月光一样的白。但是更白还是阿言的手腕,大美人是那种暖白色的肤质,灯光下就显得特别白皙通透,要是搁在现代娱乐圈,那就是典型的行走的打光板。

都说灯下看美人,阿言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安静温柔,但是和温柔外表相反的是,他的手里拿了一团针线,明晃晃的细针在一小块布料上用力戳戳戳,那动作,简直跟容嬷嬷扎小人似的,把宋訾给吓了一跳。

宋訾从屏风后探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阿言,你在干什么呢?”

司马彦抬起脸来:“这不是马上就快到七月,你之前不是让我给咱们两个人的孩子做衣服鞋子吗,我想我的手艺也不太好,可能要花很多时间,就试一下。”

道具当然是临时拿的,所谓的学做衣服,也就是在布料上戳洞而已。但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小七的重视,也是为了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皇帝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表演一下。

对天子来说,做衣服这种杂活就像是昨天的亲手炖汤一样,缝制,绣线,打样,画图,绝大部分工作都有底下的人来完成,他先在布料上戳几个洞,到时候等一下的人做的差不多了,由他负责拿一把银剪,剪个最后的线头。到时候美其名曰,天子爱子心切,为将来的太子从头到尾亲手缝制了贴身衣物。

天子举起手中红彤彤的缎面:“小七,你看,这个就是你之前送进来的布料,我看这个拿来做鞋面很合适。”

宋訾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在扎小人,搞什么奇奇怪怪的巫蛊之术就行。阿言看起来缝了大半天,也没缝出什么东西来,一看就是手艺活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他也不指望阿言真做这个,只是之前顺着对方的话,给闲出病来的美人找点事情干,免得对方继续胡思乱想罢了。说起来,这些天两个人没怎么提过孩子,他本来以为阿言病情好转,已经忘了孩子的事情,看情况是自己想多了。也是,心理上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得好的。

“啊!”大美人惊呼了一声。

宋訾忙关切道:“怎么了?”

“没注意针,不小心扎到手了。”

司马彦刻意把自己的手指凑到宋訾唇边,食指的指腹上果然沁出一颗嫣红血珠,如汗毛一般粗细的银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么细的针,哪里能缝衣服,阿言连针都用错了。宋訾有些无奈的想,他看着倔强举着手指的大美人,低下头来,将阿言手指上的血珠舔掉,把白白净净的手指还回去:“好了,不流血了。”

“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你真想做这个,可以在白天光线好的时候做。”宋訾说,“夜里做针线活,容易费眼睛。”

他拉了阿言起来,顺便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床铺,生怕乱给自己加孕期buff的大美人会迷糊到撒了一床的针,真要是那样的话,睡觉可不得把自己给扎出毛病来。

好在检查结果十分令人欣慰,床铺上干干净净的,除了一床薄被,两个枕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把针线收起来:“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你现在肚子饿不饿?”

司马彦道:“我午膳用了一碗粥。”

御膳房按照石芷开的药膳方子,花了七八个时辰精心熬制做了一大堆菜,给皇帝养胎补身子。

不管别的宫里如何,给皇帝的吃食,用的材料绝对是最新鲜的,而且一道菜就有几十个人准备。但是就像是司马彦说的,再好的东西,他现在都没什么胃口,也就是喝下了一碗粥。

宋訾一听就忍不住皱眉:“只喝粥那哪里行?天天清粥小菜会营养不良的。”

京都是北方,但是并不临海,今儿个天子用的,是用料极其丰富的海鲜粥,里面的虾,那都是费了老大劲,快马加鞭,从几百里外运过来的。一个箱子里大多都是水,挑的都是大个头,而且活蹦乱跳,两个大钳子挥舞起来的时候十分勇猛。

鱿鱼自然也是新鲜的,猪肉则是挑的乳猪身上最细嫩的一块里脊,统统洗净了切成漂亮均匀的细丝。等到浸泡了几个时辰的新米爆成入口即化的米花,用多道工序处理过的新鲜食材才会投放其中,保持着味道最佳的姿态到皇帝的桌子上。

就算是不吃别的食物,这一份粥,也足够提供为皇帝提供大半天充足的营养。但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就没有必要说了,司马彦深以为然的配合情郎的话点头,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只能吃上宋訾脑补的清粥小菜度日的小可怜儿,他有些苦恼的抱怨:“都怪肚子里这个小东西,一点都不听话,小七你不在,它就闹我,本来你不在我身边,我吃东西都觉得不香,有它在,我就更多的东西都吃不下了。”

宋訾:……虽然十分心疼自家胃口不好的大美人,但是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一个怀孕的人设呢,这不就是在自找苦吃么。

算了,配合!他要全力配合阿言,顶多再等几个月,等到冬天到来,孩子生不出来,阿言肯定就清醒过来了。

宋訾先把从审刑司那里拿来的食物拿出来,然后把明明抱怨也显得很可爱的阿言搂进怀中,亲亲抱抱安抚一阵:“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我新学的山药饼。”

夏天也吃不了太多油腻的食物,清清爽爽的山药饼就很合适了,这个不需要提前发面,捣碎了,捏的小小的,在锅子上煎个几分钟就好。

结果进厨房的时候,宋訾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就发现了奇怪的东西。厨房里放了一个小碗,碗里黑乎乎的,里面的东西很浓稠,看起来像是芝麻糊,但是闻起来又不像,仔细闻的话有一些中药味。

他低头闻了闻,隐隐约约从里面闻出了枸杞、桑葚的味道,不过因为碗里都是黑漆漆的,宋訾也看不出具体的成分。他立马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阿言,这个是什么?”

“安胎的药膳。”阿言表情有些苦恼,“今儿个小东西闹腾,太……太闹了,我怕是昨晚咱们两个人半宿没睡觉,它故意折腾我,就看了书,然后弄了这一碗药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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