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修吃完饭，就去公司忙了。临别前，还当着李妈等人的面，在姜娆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绅士了，换成他的本意，直接就对着嘴来了。
姜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脸皮厚，瞬间脸红的跟柿子似的，飞快的爬上了楼梯。
李妈几人在下面笑的合不拢嘴。
看到主人关系好，他们也开心。男女主人如果闹矛盾，尴尬的就是他们了。姜娆还好，霍谨修若是不高兴，那情绪是直接会波及到他们的。
中午，霍谨修约了王佳在公司附近的盛美兰餐馆吃饭。
王佳想不到，居然霍谨修会联系自己。
她特地一身盛装打扮出席。
年纪快五十的她，保养的不错，身材皮肤看着最多四十。
她穿着一身米色香奈儿小千鸟格套装，里面是藕色细带领衬衫，头发高高盘起，耳朵上带着个镶钻金项链，脚蹬米色高跟鞋，手里拎着棕色爱马仕包包。
常年身居管理层的她，面部严肃，看着有些盛气凌人。
看到霍谨修推门进来，她满脸都是笑容的起身，伸手过去：“霍总您好！”
霍谨修的大名在帝城商界如雷贯耳，不说能跟他有合作了，哪怕能被他记住名字，都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何况现在霍谨修亲自约她吃饭呢。
“王总，随便点。” 霍谨修在她对面落座，绅士的递过去菜单。
这家餐馆以广式菜为主，在帝城比较出名。在商场打滚几十年的王佳自然也是来过的。
她熟练的点了几个不是很出格的名菜。
“霍总今天找我来，不知……” 服务员退下后，王佳疑惑的看向霍谨修。
“我想了解一下，王总对你们公司现状的看法。”
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王佳早就骂过去了：我们公司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过问吗？
可是从霍谨修嘴里讲出来，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能跟他汇报是自己的荣幸。
“霍总，我们公司最近几年经营的项目，很多都是利润微薄的，稍微有些波折，就会亏本。而公司本身的盘子又大，这两年来的项目又有些青黄不接，导致入不敷出。” 王佳理智的说道。
霍谨修对她有了初步判断：不落井下石，对事不对人。有可能是圆滑，故意这么表现的，也有可能是为人就比较客观理性。
霍谨修不跟她绕圈子，直接问：“就你看来，你们公司还能撑多久？”
“我不知道霍总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王佳小心的问。
霍谨修淡淡的抬眼盯了她一下，懒得解释。
这么多年，都是人家想尽方法的跟自己巴结上关系。谈话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而一般人还真的不敢问。
这个王佳，不知道是装傻试探，还是不懂。
看霍谨修没搭腔，王佳只能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们公司目前来看，如果没有外来的资金注入，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具体？” 霍谨修淡淡的追问道。
“公司在银行那边最大的一笔贷款带不出来了之后，其他一些到期的贷款都受到了影响，也不行了。目前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是靠临时收回来的一些小额的货款，而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王佳喝了口茶水，看着桌面轻声说：“我估计，最多一个月，公司就要倒下了。”
“你觉得公司这几年走下拨路，原因在哪里？”
“领导不力。” 王佳直截了当的说：“我不瞒你，姜皓总也好，颜若轻也好，两人的能力都不怎么样。缺乏长远眼光，做出的决策都很一般，没有出彩的。”
“好。” 霍谨修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点头示意对方：“先吃饭吧。”
这……到底叫我来干嘛吗？话讲到一半停下，我怎么吃得下？王佳有点不得劲，可还是拿起了筷子，这点场面她还是会做的。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霍谨修吩咐服务员上了咖啡。
“王总，根据你之前的那些话，我总结一下：因为姜皓和颜若轻的管理能力一般，导致公司节节败退。目前公司资金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如果没有银行贷款或者外来资金的注入，公司一个月左右就要倒闭。我说的对吧？”
王佳有些尴尬：“霍总，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是话不能这么说。”
如果传出去，到时候说是我说的，多麻烦。
“嗯，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想法还有些偏颇。” 霍谨修微垂眼眸，稳稳的坐在位子上：“即使有外来资金的注入，如果继续由这两位领导，你们姜氏过段时间还是会陷入僵局。不知道王总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王佳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明明喝着茶水的……
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一个公司运作的好不好，外来因素占部分原因，但是内在的核心肯定是关键。
如果继续由姜皓和颜若轻主持大局，姜氏不会有任何气色。那不管谁的资金注入，都会泡汤。
王佳有点泄气：“那按照您的说法，我们姜氏就没有任何办法重新起来了吗？”
霍谨修用勺子搅动着眼前的咖啡：“我记得刚开始姜氏的发展还是势头挺足的，那时候姜皓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他这么次了？”
“姜皓？” 王佳嗤笑了一声：“外人可能不清楚，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姜氏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姜皓的前妻，顾小姐。”
站在门外的姜娆，停住了正在推开房门的手。她想继续听一下。
“顾小姐的能力可不是盖的，那时候她杀伐果断，只要是好的项目，她都会大刀阔斧的拿下。想当初，我们公司是第一个在全国做连锁超市的，后面的那些都是模仿我们的。”
王佳有些骄傲的抬起头，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迷离，：“顾小姐在的时候，我们公司门庭若市。全国各地多少供应商着急着跟我们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