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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前传(8)

2020年11月8日

第八章·夜长梦多

窗外的月色依旧明晰柔和,皎洁的银盘带着洞悉一切的光华,默默地注视着

鸟山镇这户人家里发生的一切。

银色的光芒像情人的手一般透过窗棱,温柔地抚慰着白家二楼那个原本整洁

宁谧的卧房。

那张床上原本洁白柔和的床单不知遭受了劫难,变得乱糟糟、皱巴巴地,东

一块、西一块地粘了一些微微泛黄的汗渍,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不久前发生在这里

的那桩暴行。

床脚下的地板上很随意地扔着被摘下的文胸和内裤,她们的款式色泽都很端

庄保守,可见平时佩戴她们的女士的本质与品格,只不过她们被脱下来的力度和

被扔下的角度,都可以看出,这些行为并没有得到这位女士的认可。

更能够有效证明这一点的,也就是躺在那凌乱污浊被单中的那具女体。

这具女体纤长白腻犹如一块羊脂白玉凋成般完美无瑕,该细瘦的地方细瘦,

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再加上那两只饱满尖挺的大白奶子,和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

,完全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痴狂。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具绝美玉体上散布了十几处或大或小的淤青,有

些淤青的色泽还十分娇嫩,好像在不久前受到某些粗暴外力的对待一般。

这些淤青有的在那光洁紧实的大腿内侧,有的在纤长细致的胳膊关节,好像

有人曾经用力抓捏这些地方一般,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对丰腴的大白奶子上

,一左一右各有五条清晰的淤痕,很明显是被一双男人的大手给用力抓在上面,

而且还抓了很久才构成了这道淤痕。

是谁如此粗野,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在这样一个令人怜惜的美人儿身上留

下这么多的淤青呢?就连窗外的月亮都开始愤愤不平了,它也多想能够张开嘴巴

,迈动双脚,熘到这扇窗的背后,好好地抚慰此刻正躺在那张充满男性野蛮暴行

的床上的美人儿。

只可惜月亮动不了,它只能把这念头放在脑中想一想,它只能静静地看着这

个赤裸的美人儿,为她感到无比地的怜惜与同情。

不过也只有月亮才能看到,床上这个浑身散布淤青的赤裸美人披散着的浓密

长发下方,她那对平日里勾人魂魄的杏眼中充盈着晶莹的泪水,而她张开的红唇

内,两排洁白如玉的皓齿紧紧地咬着那不甚洁净的床单,努力抑制着自己喉咙中

将要迸发的声浪,强行抑制痛苦地小声抽泣着。

……除了哭泣,白莉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

在出发前往鸟山镇之前,白莉媛这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确信这一切都发生了。

说起来,也不怪白莉媛。

谁有能想象得到呢?在回到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家的头天晚上,在这个

寄托了她所有童年回忆和青春期幻想的房子里,在见证了她从女孩直至少女的全

部过程的这张床上,白莉媛竟然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给强奸了。

最令白莉媛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强奸她的男人并非什么陌生人,而是她熟悉

得不能再熟悉得亲人,是她最尊敬的哥哥嫂子的亲生儿子,也是她血缘和伦理上

的亲侄儿。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白莉媛活了这么大,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刺激。

虽然小时候娘家并不宽裕,后来嫁的丈夫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但白莉媛人

生的前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充满爱和保护的环境里。

在家里,有如父如母的哥哥嫂子照顾养育着她,长大后嫁人了,又碰到个对

她忠诚体贴的丈夫爱护着她,所以,白莉媛这一路走来实在没有遇到太大的变故

和挫折,也没有遭受外界的任何伤害。

虽然以白莉媛的美貌,从小到大身边都少不了觊觎者,但哥哥和丈夫都将她

保护得极好,没有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得逞。

所以白莉媛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丈夫逝世不到半年的时间内,自己这具只

为丈夫敞开的身体居然就被男人给玷污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侄儿,一个

身上流淌着白家血脉的年轻晚辈。

这一切,大大超出了白莉媛心理所能承受的限度。

被男性玷污的耻辱,再加上被亲侄儿亵渎的悲痛,道德与伦理夹杂在一起的

压力,让白莉媛喘不过气来。

虽然今晚这桩暴行的始作蛹者已经离开了房间,但白莉媛却没有从先前被污

辱的情绪中平息下来。

身体上被玷污的痛感,精神上被侮辱的挫败感,五味杂陈交错在一起,让白

莉媛恨不得能够痛哭一场。

但白莉媛却没能哭出声来。

因为她知道

自己家的墙壁就这么薄,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嫂子就在楼下歇息,

自己如果放声哭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吵醒,到时候追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回答呢?难道白莉媛可以告诉哥哥嫂子,是你们的儿子强奸了我?难道白莉媛可以对所

有人说,是白家的小侄儿强奸了自己的小姑姑?白莉媛相信哥哥嫂子的为人,他

们肯定不会包庇自己的亲儿子,无论白俊生对自己做了什么,哥哥嫂子都会坚定

地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白莉媛做不到。

她不能去揭发白俊生,虽然她对法律了解不多,但强奸妇女这种罪名是要坐

牢的。

让哥哥嫂子唯一的亲生儿子坐牢,让从小把自己当女儿养大的哥哥嫂子伤心

伤身,白莉媛于心不忍。

而且,如果白俊生被捕坐牢了,那么白家发生的丑事肯定会在乡里村里都传

开,那些好事的闲人们可不管白俊生的品行多么恶劣,他们感兴趣的肯定就是侄

儿强奸姑姑这回事,他们肯定会像闻到热血的苍蝇般围了上来,津津有味地咀嚼

着白家的伤口取乐。

这样子的话,白家的名声就完了。

在这个原本就很闭塞保守的乡村里,出了这滩子丑事,肯定要被乡民们噱上

一辈子的舌根,白家列祖列宗的嵴梁骨都要被外人给戳穿了。

白崇儒一辈子行得正、立得直,又加上职业的缘故,在县里桃李满天下,如

果因为自己妹妹和儿子出的丑事,连累白家的声望受损的话,不知道他是否能够

承受住这一连串的打击。

一想到哥哥的脾气,以及他每况愈下的身体,白莉媛心里头就担心得不得了。

贞操、名节、个人感受……这些东西虽然都很重要,但在白莉媛心中,哥哥

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在不久前白俊生强行施暴的时候,白莉媛之所以没有采取鱼死网破的抵抗姿

态,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考虑到哥哥的身体健康问题,为了不让哥哥发生意外,白

莉媛才忍气吞声地败给了亲侄儿的奸淫。

事已至此,白莉媛更不可能冒让哥哥发现的风险,以致前功尽弃。

所以,白莉媛只能忍住自己的悲痛和不幸,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哭泣着。

在这个故乡月明的团圆之夜,阖家老少都欢聚在一间屋子里的夜晚,白莉媛

却只能带着被人奸淫后的身体,与愤懑悲痛难解的心情,赤身裸体地躺在充满侄

儿汗渍分泌物的床上偷偷哭泣。

窗外的圆月似乎也不忍看到这种情形,偷偷地躲进了西边飞来的一片阴霾之

中,将屋内那个哭泣美人独自留给了黑暗。

此刻的白家老屋依旧一片漆黑,同时又是无比安静,安静得好像时间被凝固

住了般,好像一切都被这篇漆黑所覆盖、所渗透、所腐蚀。

……虽然一夜未眠,但白莉媛还是遵照自己以前在老家的习惯,早上7点就

起床穿衣,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将自己身上那些被侄儿侵犯所造成的淤青遮

掩得严严实实后,方才打开房门,走下楼来。

下楼前,白莉媛不免经过白俊生的房间,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虚

掩的房门后是凌乱扔着衣物的床,白俊生并没有在房间里。

白莉媛只是强化了这点认识,她依稀记得,白俊生在昨晚完事后,带着那种

惬意而又淫邪的神情走了出去,她好像还听到白俊生的摩托马达在远处消失的声

音。

进一步确认这一点后,白莉媛一直的防备心态才有所放开。

刚到楼梯口,白莉媛只迈出了一步,就觉得下体一阵异样的撕裂感,火辣辣

的好不难受,她忍不住咬了咬银牙,虽然一夜过去了,但昨晚那里被白俊生强行

插入时所造成的不适感却还未消失。

自从亡夫高嵩去世后,白莉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房事了,白俊生又是以粗暴

野蛮的方式强奸了她,女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私处的分泌物都达不

到润滑的程度,再加上白俊生的阳具又特别硕大,在剧烈的抽插之时对白莉媛的

私处造成了很多的擦伤。

这一点,在平常走路时还不怎么明显,一旦到了上下楼梯,需要迈腿屈膝的

时候,就突出地显现出来了。

虽是如此,但此刻白莉媛也只好强忍着那种撕裂的痛感,迈着两条修长的玉

腿缓缓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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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楼梯是用木头打制的,已经上了年月的楼梯板有些松动,再加上白莉

媛下体的特殊原因又走得极慢,所以这十几节的楼梯走下来,竟然也花了不少时

间。

但直至白莉媛走下最后一节楼梯,

穿着低跟鞋的玉足踩在家中的水泥地上时

,她那用肉色丝袜裹好的细长小腿仍然有些颤抖,只有眼力十分好的人才能发现

,白莉媛的步姿和步伐都与昨天来时有些不同,有些别扭、有些难堪。

不过,幸好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白家老屋的早晨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冒出的炊烟和烧开的水汽,才昭示了

这一天的正常启程。

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白俊生的存在,白莉媛偷偷松了口气。

随着步履声,黄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上班时的黑色套裙,外面扎着

围裙,手脚麻利地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汤放在了桌上,口中招呼着。

「小莉早啊,快来吃早饭吧。「「早上好,嫂子你起得好早啊。「白莉媛有

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在经历了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后,她突然不知如何面对自己

原本亲密无间、敬若母亲的大嫂了。「现在自己做事情,很多时候都得看着点,

你们吃了早饭,我还要到饭店去点名检查,布置一天的工作。「黄莺没有多说什

么,她是个做事情十分利索的女人,招呼完小姑子后,立马走入自己房内,把还

在睡觉的丈夫叫醒。白莉媛坐到桌前,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洁白的面条、

翠绿的菜叶,焦黄的鱼碎,这碗黄鱼面香气扑鼻、味道鲜美,白莉媛轻轻尝了口

面汤,那鲜美熟悉的味道让她眼前一酸。从小到大,白莉媛都很爱吃嫂子亲手做

的黄鱼面,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了,黄莺还记得自己的喜好。白崇儒这时也出

来了,洗漱后的他精神抖擞,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看上去温厚儒雅,虽然在这样

的穷乡僻壤,但依旧风度十足。白崇儒和妹妹打了声招呼,坐在她对面,黄莺也

端了一小碗过来,白崇儒问了一句:「俊生那臭小子还不起床,还在睡觉?「听

到这个名字,白莉媛持着筷子的手不禁颤了一下,黄莺头也不抬答道:「我早上

去看过,他房间里没人,可能晚上没回家睡觉。「白崇儒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

不悦道:「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夜不归宿,还当这是他家吗?「黄莺

见丈夫动气了,连忙安慰道:「你别急,他不在村里,就是在镇上,这里十里八

户,大家都认识,俊生也够大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不要为这个生气。「白崇

儒虽然对儿子的不成器大为恼火,但黄莺一向很懂他的脾气,在她的温言软语开

导下,这顿早饭总算顺利地吃完。换成平时,白莉媛肯定也会劝慰自己哥哥,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她心里头对白俊生这个名字已经产生了阴影,连听都不想

听到这个名字,所以这时候她只好沉默不做声响,让黄莺自己一个人安抚白崇儒。除此之外,白莉媛心里头还有个一层担忧,因为黄莺刚才提到,在白莉媛走出

卧室、走下楼梯前,黄莺曾经上楼过,还去白俊生的房间找过他。虽然只是简单

的一句话,但在此刻的白莉媛心中却掀起一团浪花。如果黄莺早上上过楼的话,

她是不是会从白俊生的房间里发现什么呢,她会不会知道昨晚上白俊生的所作所

为呢?另外一想,白莉媛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却没有听到黄莺上楼的举动,那黄

莺究竟上没上过楼,白莉媛自己也不敢肯定。那么,黄莺究竟是从何判断,自己

的儿子白俊生并没有在家里过夜,她真的去白俊生的房间看过吗?白莉媛心里头

开始多了一些阴影,这些阴影虽然很澹、很薄,但一旦产生的话就很难驱散。但

黄莺毕竟是白莉媛最敬爱的大嫂,长嫂如母,长兄如父,他们这么多年积累的恩

情是白莉媛无以回报的,她不敢继续把先前的疑问深思进去了。所以,在黄莺安

抚白崇儒的时候,白莉媛只是低头不语,眼睛盯着面汤发呆,她这一点些许的异

常并没有引起白崇儒等人的注意,只有黄莺在温言宽慰的同时,不经意地往白莉

媛处瞥了一眼。这一眼极快极轻,白莉媛低头自然看不到,白崇儒也没有注意到。白莉媛这次出门前已经计划好了,所以没有把儿子托付给别人照顾,所以得到

哥嫂这边的资助后,立马就要动身回家。所以白莉媛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面汤

喝完,放下碗筷,就起身道出去意。黄莺连忙出口挽留道:「小莉啊,你难得回

来一次,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你哥哥嫂子说说话,也是挺好的嘛,干嘛急着要

走呢?「白莉媛面带歉意地道:「哥哥、嫂子,实在不好意思,因为石头一个人

留在家里,我没法出来太久,所以这次先回去,等孩子放假了,再一起回来看你

们。「白崇儒虽然不舍得妹妹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但看到她去意已决,而

且小石头自个一人在家,当妈妈的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款留了几句后,还是顺着

白莉媛的意思了。黄莺急着

去饭店照看生意,白俊生又不在家中,只要由白崇儒

骑着自行车送白莉媛到镇上的车站乘车。坐在白崇儒那辆历史悠久的老凤凰后座

,看着大哥穿着白衬衫的背影,白莉媛心中感慨万千。好多年前,白莉媛还是个

少女的时候,也是这般坐在自行车后座,让大哥白崇儒送她到学校上学。这么多

年过去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又好像变了许多。就好像骑着车子的大哥,

虽然肩膀还是那么地挺直,但银发已经爬上当年浓黑茂密的脑颅。而自己也不是

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抵达车站后,白崇儒以他惯有的方式为妹妹买好车

票,他在镇上教了一辈子书,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了,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尊重这

位白校长,客车司机很主动地留了最好的位置给白莉媛,让她不用和来时一般,

与一大堆闲杂人等挤在一块。一切都安顿好后,白崇儒与妹妹走到一边,从裤兜

里掏出一迭钞票,仔细地塞到白莉媛的包中,柔声道:「媛媛,你还很年轻,你

也很优秀,不要沉浸在过去,要早日走进新生活。别担心,无论出什么事,哥哥

嫂子都会帮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白崇儒虽然外表斯文儒雅,但他一向说话

很严谨,在家里在学校都是十分威严的感觉,难得这次能够这么温柔地说话,而

且字字句句中都充满了对妹妹的关爱和理解,这让白莉媛收获到回老家以来最暖

心的爱意。亡夫的悲痛、生活的压力、被侄儿强奸的耻辱……这些情绪夹杂在一

起,想不散的阴魂般缠绕着白莉媛,在一刻,在哥哥的话之下,终于像开闸的洪

水般涌了出来。白莉媛忍不住一把扑入白崇儒的怀抱,抱着哥哥宽阔的肩膀抽泣

了起来。白崇儒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还以为白莉媛是因为压力过大才如此失

态,十分怜惜地道:「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哭成这样子,谁欺负你了,告

诉哥哥,哥哥帮你做主。「话虽这么说,但白崇儒还是很体贴地让妹妹哭了个够

,并没有就此推开白莉媛。把一切都在哥哥面前哭出来,白莉媛的情绪得到了一

定的平衡,她平静下来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从哥哥怀中抽身,嘟了嘟嘴

,嗔怪道:「哥,你还嘲笑我,我……「在白崇儒面前,白莉媛差点要把白俊生

在她身上所作的恶行说出来了,但她在「白俊生「这三个字快要脱口而出时硬生

生地收住了。白莉媛并不是因为羞耻而开不了口,只是当看到白崇儒已经半百的

鬓角,昔日英俊的脸庞上爬满皱纹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说出此事,她实在不忍

心让哥哥心痛。白俊生再怎么不成器,再怎么大逆不道,他也还是哥哥的亲儿子

,是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啊。白莉媛无法说出口,她只能将那个耻辱的晚上

藏回自己的心房,只能装作没有发生过一般,与自己至亲的哥哥道别。离开鸟山

镇的车子启动了,白莉媛透过窗子,看着白崇儒穿着白衬衫的高大身影渐渐变小

,渐渐成为一个黑点,与渐渐远去的故乡逐步消失在视野中,她的心似乎也随之

消失了。「这不重要,这不重要。「白莉媛心中默默念着,她握紧了手中拽着的

包包,那里放着哥哥嫂子资助的钱,那才是重要的。无论这次鸟山镇之旅发生了

什么,白莉媛总算是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也拿到了她最需要的钱。有了钱,儿

子就可以去好的学校上学,白莉媛的未来就有希望。颠簸的山路,拥挤的公车,

下体还残留的疼痛,被侮辱和伤害的身心,这一切,与自己的儿子相比起来,又

显得微不足道了。想起还在淮海市家中的石头,白莉媛的心重新炽热了起来。…

…淮海市,三港公司的集体宿舍里,傍晚的夕照已经逐渐在撤离那个面积不大的

房间,月底的太阳虽然还是那么地灼热,但明显已经露出强弩之末的底色,再

过几个小时,宜人的秋凉就要过来接管这片天地了。夏天快结束了,新的学期也

快要开始了。高家那张小方桌上,已经提前做完的暑假作业和一堆书籍整齐地摆

在一起,一本已经翻看了多遍的打开了一半,正好翻到《309暗

室》这篇故事,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半趴在这本书的上面,紧密着双眼,嘟

着小嘴,睡得无比香甜。小男孩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衬衫,衬衫下摆塞在黑色短裤

内,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料子不是很好,但剪裁却出乎意料的精巧,穿在这个瘦

瘦的小男孩身上,让他有股不俗的气质,和这个简陋但却温馨的家一样,显然出

自女主人的手工亲制。小男孩头发理得很短,但他有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浓黑的

眉毛,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都彰显他继承的遗传信息是何等的优秀,只

不过小男孩

的脸色有些黄,胳膊腿儿都比同岁的小孩要细,看上去健康状况不是

很好,也不像活泼好动的样子。他也许是看书看累了,想要趴着休息一下,没想

到就这样睡着了;他也许是太思念亲人,尤其是他唯一的母亲,想着想着就睡着

了……无论如何,小男孩睡得很香很沉,并没有听到自己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也没有听到自己的母亲走入房内的脚步声。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被侮辱和被侵犯,

白莉媛带着满身的疲惫不堪回到了淮海市,回到了自己那个局促狭小的家中。虽

然这个家很小,这个家附近的人并不友善,但这里毕竟是属于白莉媛的,是属于

她和她的亡夫、她的孩子的小家庭,是白莉媛自己拥有的一片天地。老家虽然可

以怀念,哥哥嫂子虽然很好,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不是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有这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只有和儿子在一起,自己的未来才有希望。白莉

媛看了看屋子,昨天烧好的一锅稀饭都吃完了,儿子还自己把碗筷洗干净收拾好

,桌上的书籍和作业本都可以证明他在家并没有荒废时间,看着儿子睡得又香又

甜的样子,白莉媛心中充满了欣慰,又充满了力量。她轻轻地将儿子从椅子上抱

了起来,小石头并不沉重,他还没有长身体,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存在,他并没

有醒过来,只是嘴里嘟囔了几声,便被妈妈抱入了小卧室。白莉媛细心地为儿子

盖上毯子,充满爱怜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儿子香甜地睡去,她这才回

过头来收拾自己。将从老家哥哥嫂子那里借来的钱放好后,白莉媛脱下身上已经

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她没有开灯,只是打开淋浴,在

黑暗中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老旧的热水器来水很慢,虽然水温并没有很高,但白

莉媛却像是久病初愈的病人般,稍一接触水就会浑身打颤。她的肤色是如此之白

,就算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都可以看到那犹如白玉凋成般的修长丰腴女体的轮

廓,但她却毫不怜惜地用力搓揉着自己的那身光滑娇嫩的白肉,在白皙如玉的肌

肤上搓出一道道的红痕,好像只有这么用力,才能够洗刷她身上曾经的耻辱,也

只有这样对待自己,才能让她减轻被侄儿强奸的痛苦。只不过,当她蹲在已经逐

渐升温的热水中,岔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用纤长白腻的手指分开自己那光

洁白净无一丝毛发的蜜穴时,细细的手指触到那过了一夜仍然充血肿胀不堪的蜜

唇,从下体传来的那阵灼热感却迅速传遍了全身每一道神经。所有的一切,关于

那个晚上的所有的过程,所有的细节,所有的感受,都不可磨灭地留在了那只红

肿擦伤的蜜穴里,留在了那副蜿蜒崎岖而又紧窄多肉的腔道之中,就像被白俊生

射入蜜穴腔道深处的精液一般,这具曾经信誓旦旦专属于丈夫一人的私密器官已

经不再专属了。她已经被玷污,被其他男人的阳具深深的插入,被其他男人的阳

具在里面抽插捣鼓,被其他男人阳具带入了他身上的细胞、体味、分泌物,以及

其他男人精液和他的遗传信息。虽然热水可以冲刷走男人的细胞、体味和分泌物

,虽然深埋在蜜穴最深处子宫口的节育环能够杀死男人的遗传信息,但这一切都

改变不了她被其他男人插入的事实,也改变不了那个男人留在她蜜穴腔道内的细

胞痕迹,他的长度,他的体积,他的温度……都将铭刻在这条令无数男人趋之若

鹜的腔道内,成为她终身难以摈弃的耻辱和痛。想到此处,白莉媛情绪难以抑制

,疲惫的双腿不堪地跪倒在流淌着热水的地面上,她在这个关起门来狭小黑暗的

卫生间中,在不断流淌的热水当中,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她哭的是自己流

年不利的遭遇吗?她哭的是自己坎坷不测的命运吗?她哭的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人

生吗?没有人知道答桉,也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桉。她只能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

利用这特殊的时间,让自己痛快地哭一场,让她对生活所有的悲愤和痛苦宣泄出

来,也许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已经即成的事实,就像无

论热水如何冲刷,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行程,那具嫣红肿胀的蜜穴腔道深处,仍然

有一丝一缕浊白的粘液缓缓流出,流淌到泛黄的瓷砖地面上,混杂在白莉媛滴下

的泪水当中。白莉媛并不知晓这一切,她只是沉浸在自伤自怜和自卑自弃的痛哭

中,她只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哭泣自己的命运。就

像一只母羊,在即将被送上屠宰场前的哭泣。……在一墙之隔的小卧室里,名叫

高岩的小男孩睡得正香,他在做一个又长又有趣的梦。在梦境中,高岩走入了童

话故事里的密

室,并且从另外一个世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和武器,以及很多很多

的金钱,多到可以改变他和他母亲的人生。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高岩才会知道,

在他做梦前的一天一夜里,他的母亲遭遇了什么样的耻辱,他的家庭将会发生什

么样的改变,他自己的人生又会被怎么扭曲。但在梦醒之前,他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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