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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朗山下】(3)

第三章

闻声后两个人身体瞬间僵硬,魏小宝几乎是蹦跳着从焦老师身上跳下来,站

直身体一脸的手足无措。焦老师不紧不慢的坐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

动作,笑意吟吟的看着魏小宝理了理发丝,边走边整理衣服。经过魏小宝走到门

边时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其他神色。

焦老师落落大方的打开门后,门外站着魏小宝永远也不想看到的王大雷。

「王老师有事情吗?」

「没啥事情,看到焦老师放学也没有去食堂吃饭,刚回来路过门口顺便看看,

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大雷边说边偷眼打量着屋内,看到站在屋子中间的

魏小宝时明显一愣。魏小宝赶紧假迷三道的喊了声王老师,乖巧的都快跟小姑娘

一样了。

焦老师斜瞥一眼魏小宝若无其事道:「下午上课睡觉,叫过来批评呢。这会

儿不饿就不去食堂吃饭了,王老师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没事,那焦老师你继续,我先走了,对了,魏小宝这孩子太调皮捣蛋,多

教育教育是好事。」看着焦老师风轻云淡的态度,王大雷带着点讪笑,临走又瞅

了眼魏小宝,颇有点神色不善的意思。

重新关上门后,魏小宝立马扭头跑回床边,转身一脸热切的看着焦老师,满

脸的期望揽都揽不住。焦老师带着狭促的笑意,靠在门框处,双手抱胸悠悠然道:

「干嘛?放学不回家,呆老师这准备蹭饭吃吗?老师可没有多余的饭菜养你,你

还不抓紧回家觅食啊,小心回去迟了连家里也没饭吃了。」

「我……我不吃饭,我不怕饿。」魏小宝腆着脸赶紧大声反驳。

「那你是要干嘛?难不成不蹭吃准备蹭觉?」这话刚出口时焦老师就发觉不

妥,果然魏小宝听到后眼神突然一亮,贼眉鼠眼的开始四处打量。焦老师蓦然脸

色绯红,轻啐一口,伸手过来抓住魏小宝的耳朵就开始往外拎。

魏小宝龇牙咧嘴的被拎到门口后,焦老师松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还要我送你到大门口去啊!」。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响,魏小宝被无情的扔出了

门外,魏小宝转身使劲扭了几下门把手,纹丝不动,想象着自己使出无上神功,

一招神龙出海木门四散飞溅,但看着眼前厚实的黄漆木门,终究还是垂头丧气的

转身磨蹭着离开,魏小宝还是不敢站在学校的院子里搞出太大的动静。

一整个下午魏小宝的脑袋其实都不太够用,中午的香艳画面带来的冲击实在

是太大,末了本来提心吊胆准备挨一顿的收拾没等到,却莫名其妙的在一片大脑

空白中被焦老师亲了嘴,魏小宝穷奇脑力,最终只能把这一系列动作都归结为亲

了个嘴。虽然回味半天,但哪怕魏小宝再使劲砸吧嘴,依旧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是

一个什么滋味,只有那双剔透的眼睛,始终在脑海中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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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带着知了无休无止的聒噪吹了一整天复又一整天,大朗山上各种叫

不出名字的树上始终能结出各种滋味甜美的果实,河沟里的水在暴雨过后总是要

被洪水冲刷,但每次再下河游泳却又能探索出不同的洞天,何处变深了何处变浅

了,又或是哪里又可以摸出新奇的五色石,总能让孩子们生出无穷的探索欲。

魏小宝跟村里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穿梭在山上各个疏疏密密的林子间,讲着

从书上看来的新鲜故事,又或是从大人那听来的各种鬼怪传说,说时新的电视剧,

讨论那些大侠们到底谁的武功更高,玩角色扮演,趴在地畔打仗。魏小宝总觉得

每次打仗时,自己用玉米杆做的歪把子机枪要更像电视剧里的真枪,火力当然要

更猛,瞄准冲上来的「鬼子」射击时,嘴里的「哒哒哒」声震的整个林间的动物

不能安生。

遇到成片的三月泡或者是野樱桃时,总能马上不约而同的休战,将摘下来的

野果子集中在一起,学着大人们的模样围坐在一起边享用美食边聊天。有一次,

就聊到了怎么生孩子,魏小宝才知道,每家的方法都不相同。

二喜说她是她妈妈从河里捡来的,「那天下完雨河边刚涨完水,一个木盆漂

在水上,我在盆里哇哇哭,然后我妈妈看到了就捡了回来」,二喜用手捡着三月

泡上沾着的草屑,一脸认真。

「我妈开始说我是从我家东边的高粱地里检的。」小飞说道这里,叹了口气,

带着无限愁绪又道:「后来又说我是从垃圾堆那边检的,反正,就是捡回来的」。

魏小宝摇着头:「你们别看我啊,我妈妈老不在家,我也没问过啊,下次我

一定问问。」只有李强瞅了瞅其他人,低着头,使劲用手扣着草根。

「到你了,你是怎么来的?」魏小宝问他。

「我……我不想说。」李强看了看魏小宝,又底下了头。

「讲噻。」其他人跟着吵吵。

李强犹豫了半天,又斜眼瞄了眼其他人,方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妈

说,她……她是把我拉……拉出来的,像……像拉屎一……一样。」李强一脸的

无助。

那一天,魏小宝很是震惊,几个小孩子的说法都不尽相同,各家在生孩子这

事儿上,原来都有不同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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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里洗澡游泳这件事情上,魏小宝认为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占了绝对的便宜

的。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不被家里的大人们发现,整个河里都是游泳场,

想去哪里游就去哪里游,一大堆男人不管老的少的,总是占据着水深最合适的优

质地段。可以尽情的扎着猛子,可以在河边的泥滩上打滚,裹满一身泥,只留出

两只眼睛,躺在太阳下等身上的泥晒干了,便有一种身穿古代盔甲的感觉。而女

人们只能在薄薄的夜幕下,拣选些僻静的拐角处洗澡,而且衣服又不全脱掉,鬼

鬼祟祟的,对这些往往水深没不过膝盖的地方,魏小宝是不屑去光顾的。

但总有些时候躲不过去,比如家里大清洗的时候,夏天每隔一段时间,家里

的床单、被罩等需要清洗时,往往都会集中起来拿到河里去洗,下午大筐小盆的

带到河边,就着河水洗干净后直接铺开晾在河边架起来的大石头上,等到夜幕逐

渐降临,将晒干的衣服收起时,洗衣服的女人们就会脱掉身上衣物,坐在没胸的

水中,享受难得的在河中洗澡机会。

魏小宝将搓衣板最后放入筐里时,大妈和二妈已经探手探脚的进了河水中间。

走到一处水深大约四五十公分,底部露出被冲刷干净的石头河床处时坐了下

来,借着渐暗的暮色,悉悉索索脱起身上的衣服。

「小宝,香皂拿过来,坐水里泡会儿二妈给你搓搓身子」,二妈殷玲玲每次

洗澡都会把魏小宝给搓的干干净净,但魏小宝却只喜欢游泳。

魏小宝两脚交替的蹬下大裤衩,拿起香皂盒扑通扑通走到二妈跟前,故意溅

起水花无数,惹的二妈一巴掌拍在魏小宝屁股上。

夜幕初降,燥热的空气变得温和,河里的水却丝毫不见冰凉,反倒是感觉更

加温暖,二妈把香皂在魏小宝身上挨着打过去,借着香皂的润滑,魏小宝感觉二

妈的手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滑腻腻的舒爽到了骨子里。

二妈在给魏小宝搓着脊背时,大妈哗啦一下站起身,从魏小宝身前走过,将

香皂放回了岸边,看着大妈走动时胸前隐隐约约摇晃着的一对硕大奶头,两腿间

不断闪现的那一大抹黑幽幽的丛林,魏小宝的眼睛便跟长了钉子似的,直勾勾的

盯着眨也不眨。大妈何淑娴在返回时,顺着直觉瞅见了魏小宝那直不楞登的眼神,

看殷玲玲正专心的给魏小宝搓着脊背,便在经过魏小宝身前时,不着痕迹的稍稍

侧身,双腿轻轻向两边岔开一点,魏小宝瞬间一惊,抬头时正好碰上大妈脸上露

出的一抹狭促诡异笑容。

魏小宝脑海里轰然一声便填满了二叔趴在大妈身上不断耸动的画面,四条大

腿中间不断交合闪现的湿黏毛发,大妈压抑的喘息,鼻子里间或蹦出来的闷哼,

感受着背部二妈双手不断移动的柔滑,全身的血液瞬间便集中往两腿中间涌去,

以至于魏小宝感觉手脚都有点僵硬,双腿间的肉条随着心脏的跳动突突的挺立起

来。

「转过身来,搓前面。」二妈轻轻拍一下魏小宝的屁股。魏小宝脸色涨红,

心中大囧,急中生智之下一个猛子向前扎入水中,一边叫着洗干净了洗干净了,

一边狗趴着往边上扑腾去。惹来二妈几句懒皮狗的笑骂。

「小宝,长大了以后就要自己洗澡,哪能还让你二妈给你洗,你说是不是长

大了?」大妈边坐入水中,边笑着跟魏小宝讲话,流动的河水带着一股子暖流从

胸前荡漾而去。二妈殷玲玲还以为大妈讲的长大了就真的是长大了,跟着附和了

一声便开始自顾自的洗澡,可魏小宝却知道大妈说的长大了是哪里大了。

魏小宝趴在水中在大妈和二妈周边转着弯绕圈子,可眼睛却贼溜溜的在两个

女人身上溜达,两个女人洗完澡后,隔着四五米远半仰着放平身子没在水中,舒

缓一天的疲乏,闲聊着有的没的。

「今年粮食虽然打的多了,眼瞅着往后总算是再也不用夹杂着吃粗粮了,可

还是没地方挣钱啊,靠种地真不能挣钱,现在都吵吵着搞副业,去外面给人干活

呢。村头的老陈家,又买新电视又买洗衣机的,也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挣回来的。」

大妈何淑娴边跟殷玲玲聊天,边瞥着贼眉鼠眼的魏小宝。

「小宝大伯不是平时还可以用拖拉机出去给人拉拉货吗,老陈家也是买了旧

推土机的,听说是给外面修大坝呢。能有个经营拖拉机的营生,总也能挣些钱的。」

二妈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家那拖拉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公社的时候淘汰下来的老机子了,年龄估

计比我都大,向东开出去一次,回来趴地上能修半个月,整天整天一身油,挣的

钱还不够我给他买洗衣粉钱的。老二老说种地没出息,不如外面钱好挣,你跟老

二都是在外面闯过的,你给讲讲外面的钱真的好挣吗?」大妈用手向后捋了捋额

前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向魏小宝轻轻的招了招手,魏小宝双眼蓦然放光,借着渐

浓的夜色慢慢的漂向了大妈。

「外面啊。」二妈停顿了下继续道:「挣钱的门路是挺多的,但是也不是那

么好挣的,也挺乱糟糟的,呆着家里心里面踏实。」魏小宝两条腿在水下轻轻划

拉着,为防止被水流裹走,双手在水里跟狗爪子一样刨动,一边靠近大妈身边一

边瞅着二妈那边,虽然隔着不远,看起来却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影子。突然,魏小

宝的手像是摸着了一片水草,细细密密,混着水流扫在手掌心,痒痒的。魏小宝

抬头,大妈正一脸狭促的看着魏小宝的双眼,一个两眼做贼心虚,一个眼神狭促。

看着大妈没有反应,魏小宝又试探性的在刚才地方轻轻摸了一把,平复没多

久的心跳重新开始嘭嘭跳起来。

「我就挺羡慕他们的,赶明儿再跟向东商量商量,也该去外面找个副业做做,

总要有些额外的挣钱法子了。」大妈何淑娴斜眼瞅了瞅殷玲玲那边,用手轻轻的

在魏小宝的脑袋上推了一把,魏小宝像根木头一样顺着水流漂下去。魏小宝赶紧

手脚并用,马上又腆着脸漂了回来,伸手摸上那一抹细密的水草。一个不厌其烦

的伸手按着脑袋推出去,一个马上不知疲倦的漂回来伸出爪子探索着在水中飘荡

的水草。只是都默契的没有做声。

「那倒也是,现在大家都一门心思都往外跑,明年安心种地的可能又要少几

家了。小宝?这孩子这会儿倒是挺安静啊。」二妈应和着大妈,探头张望着找了

圈,魏小宝下了水可是难得有安静的时候。

「在我边上呢,疯一天也该是累的时候了。」魏小宝听到二妈喊,一个激灵

就准备溜走,刚拧转身体,大妈何淑娴伸手一把攥住了魏小宝身下直愣愣挺着的

命根子,扯着魏小宝漂了回来。魏小宝应了二妈一声,看二妈再无动静,索性直

接伸手攀上了大妈腰间。

大妈何淑娴的身体就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馍一样宣腾腾的,摸起来更是软滑。

平时大妈穿着衣服本来就稍显宽松一些,看上去只是略微有些许胖,没想到

身体上藏着这么多软乎乎的白肉,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现过。魏小宝就像一条八爪

鱼挂在大妈腰侧,双手使劲在腰间摸索,更把脸狠狠贴在背上摩擦。魏小宝看不

到大妈脸上的表情,只感受到大妈攥着自己命根子的手开始慢慢的上下滑动,一

股子酥麻和着凉气从下体直冲脑门,两个屁股蛋子不受控制的开始跟着大妈的手

前后耸动。

「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家吧。」就在魏小宝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越来

越急促,大脑开始空白时,大妈突然收回了手,哗啦一声站起身,坏笑着对魏小

宝的脑袋吹了口气便踩着没膝的水往岸边走去,招呼二妈殷玲玲去收拾东西。魏

小宝那个恼恨,偏偏又不能做声,伸手在水下学着大妈的样子狠狠撸了两把,看

两个女人东西收拾差不多了,赶紧猫着腰冲到岸边抓起大裤衩一把套在下身,拎

起一个小框,跟着两个女人回家。路上满脑子精虫的魏小宝找着各种借口伺机悄

悄的摸一把大妈的腰或者屁股,大妈像是没感觉一般没搭理魏小宝的骚扰,照常

跟二妈一路聊着天。

回家后的魏小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在奶奶家憋了半天,终于还是

忍不住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妈家大门外,探着脑袋的看了眼,大伯魏向东正就着屋

檐下的灯光捣鼓院子里的拖拉机,大妈何淑娴坐在屋檐下纳鞋底。一手捏着厚厚

的鞋底,一手捏住针不断重复着将针刺入鞋底再翻转后使劲拽出麻绳的动作,隔

一会儿用嘴唇抿一下麻绳,或者拿针头在头发上轻轻荡一下,魏小宝看的怔怔出

神。

磨蹭着进院后魏小宝假装蹲在大伯身边看大伯捣鼓拖拉机,眼神一个劲儿的

瞅大妈使眼色,大妈假装没看到魏小宝,低头专心的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隔了

许久,才对着魏小宝无声轻笑一下,拿针头指了指大伯魏向东,魏小宝便像霜打

茄子耷拉着脑袋找了个借口出了院门。

路过奶奶家院门时,又鬼使神差的去了趟二妈家,结果二妈家屋门紧闭,屋

子里放着不知道名字的电视剧声音。魏小宝知道二叔今天在家,便懒的敲门进去,

恋恋不舍的瞅了两眼门框上去年贴的大红门神,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才扭头回

奶奶家那天晚上,魏小宝做了个梦。

魏小宝张开着双手,一会儿使劲抱着大妈何淑娴柔然滑嫩的腰肢,一会儿使

劲抱着大妈白嫩的大屁股不断挺动着同样略显白嫩的鸡吧,魏小宝翻遍了那飘荡

在空中如水草般摇曳的旺盛毛发,却始终找不到大妈双腿间的那道裂缝,魏小宝

觉得自己快疯了,明明记得就是这个位置,明明伸手拨开这堆恼人可气的毛发,

就能寻找到那神往缝隙所在,可自己偏偏找寻不得。魏小宝觉得自己着急的快哭

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硬生生的从自己下体鸡巴处涨裂冲出来。蓦然一只白嫩

的手掌从那堆毛发中伸了出来,握住魏小宝翘起的鸡巴前后撸动起来,那只手似

乎没有重量,感觉不到皮肤相贴,却又偏偏温润湿滑,紧紧的裹魏小宝的鸡巴,

一种舒服到骨子里的酸麻顺着那只手一直传递到鸡巴,猛然间又从鸡巴上爆炸一

样扩散到全身。意识消失前,魏小宝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妈两腿之间的毛发里居

然还有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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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宝上小学时自己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这个名叫王大雷的汉子仿佛跟

自己天生犯冲,穷奇脑力也想不明白这么个五大三粗的高大汉子,怎么能和语文

这么高雅的课程联系在一起。他怎么偏就是自己的语文老师,别的班级的语文课

老师明明就都是女的。相比较起来,魏小宝多希望焦老师能教自己的语文课,当

然,音乐也不能不教,两门课一起教就更好了。对王大雷的不满并不影响魏小宝

对语文课的热情,魏小宝每次考试语文都是第一。

王大雷有个习惯,每节课结束时会留五分钟,请一两位同学上台讲讲新看的

书或新学的知识,魏小宝好显摆,常举手,王大雷也常叫他。那一天语文课,他

照常举手,被老师点名上台,魏小宝拿着粉笔在黑板的角落写下一个成语,得意

洋洋地教大家念,「吹毛求' 屁' 」,同学们就跟着大声朗读。

准备带读第二遍时,王大雷伸手止住了魏小宝,魏小宝看他嘴角抽抽,像在

使劲地憋笑,他撑着讲台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哈哈笑道,「魏小宝同学跟大家开

玩笑呢,这个字一不小心,容易读错,大家要注意啊。」他拈起粉笔在字上标上

拼音,拍了拍魏小宝,「来,你再领大家读正确的读音。」「吹毛求疵」这个成

语,魏小宝记了半辈子,连带着那天他领读的场景,台下坐着与他同样大的10多

岁小孩,那一双双信任的目光如刀似剑,直插他的内心,魏小宝瞥了瞥王大雷,

王大雷咧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眼角挤出了花。

中午过后,魏小宝的光荣事迹就传遍了整个校园。从此后,魏小宝在学校就

多了一个江湖称号,相熟的同学们见了魏小宝总是要嘻嘻哈哈的供一拱手喊一句

「哎呀,这不是江湖上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吹毛求屁「兄吗,敬仰敬仰。」几天

后,一次焦老师将魏小宝叫去办公室,将一本书郑重地递给了魏小宝,「好好学

啊。」焦老师低头看着魏小宝笑眯眯的,那种眼神让魏小宝打心眼里深深想喜欢,

却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是一本成语字典,有注音、释意以及典故,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的。书本看

起来有些时间了,但是保存的崭新,书面扉页上有一句话,字体娟秀,「独自听

雨在竹林,弦动我心,曲一杯,诗一杯,风自悠悠,我自沉醉。」魏小宝如获至

宝,堂而皇之地带着上学,在课堂上翻看,在纪律严谨的课堂,虽不准看闲书,

但翻词典就无可厚非了。魏小宝将那些典故当小故事看,看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日子过得真慢。对于魏小宝来说,这种慢,体现在需要上学的每一天。

好些天都没有机会单独再去焦老师的办公室了,音乐课时,焦老师也只是偶

尔看一眼魏小宝,马上又转过头去,仿佛魏小宝只是班级同学里最普通的一份子

一样,往往这个时候,魏小宝的心情总是充满无限的惆怅和失落。魏小宝在校园

里的每一刻眼神都是在搜索焦老师的身影,看到焦老师远处袅袅身姿时便觉得满

心欢喜。

有时候魏小宝上课无聊时,他就反复看这本不会被没收的成语词典,直到里

面大部分的小故事都会背了也从不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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