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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十二章:宁部长)

宁部长

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欲望的暗河?是不是「愿天下美女供我片刻之

肤淫」——是每个男人埋藏在这条暗河里最淫野的诳念?

那五团簇黑便是我此刻的天下美女!我欲念的暗河水势滔滔,正向这五团簇

黑,以及那它们覆盖着的水草丰美的陇原汹涌地奔去。

现在,我跟那五团淫盛的阴毛,那些白浪翻翻的丰乳肥臀,那个叫喀秋莎的

火箭弹——不,那个叫卡秋莎的曲线昭昭的俄罗斯肉弹之间,只欠着一声ok的

距离!

仇老板在等我声ok,那些笼笼碧草、萋萋芳香的阴毛甚至就可以在我头顶

上编织成一个簇黑的花冠,那些毛毛附着的胯下之门,便会风情万种地打开,让

自己的欲望变成一条淫欢之河。

出乎仇老板意料的是,宁煮夫这小子紧紧咬着牙帮,始终没有说出ok。

那条欲望之河最终停留在伸手可及的距离间——我明白宁煮夫这小子还想继

续做宁煮夫,宁是宁卉的那个宁。

我明白,其实宁卉,在自己心里足足有十个张曼玉加起来的威力,来抵御所

有这些伸手可及的丰乳肥臀。

我记得宁卉答应嫁给我的那天,我就对她说过,十个张曼玉换,我都不换我

的卉儿的。尽管自张曼玉打扮成金香玉的模样出现在《新龙门客栈》里后,在那

些荷尔蒙过剩的青春岁月里,我无数次这样地唱着自己的青春之歌,手里擦着胯

下枪,嘴里喊着张曼玉……

我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狂乱的情绪平定下来,待台上那些白翻翻的肉浪

在眼里都变成了白翩翩的飞蛾,我终于开口说道:「仇老板这是太客气了,我想

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享受了这个待遇吗?」

仇老板依然幽幽的回答:「是的,因为只有你把信封还给了我。请理解,我

必须万无一失。」

沉默。

我也不是一点没有思想斗争和仇老板,你看到了我的沉默。但我的回答依然

在今夜选择忠贞于我的卉儿:「很抱歉仇老板,虽然卡秋莎这名真的很好听,我

也只是一并不高尚的俗人,但我现在想的是该回家了,我老婆出门前叮嘱我回家

不要太晚。」

这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肩上似有一掌从背后势大力沉地压来,我偏头一看,

看到一块长如三尺的刀疤。

我把头转向仇老板:「仇老板这是要留客呢?」

「南先生误会了。」仇老板顿了顿,然后手朝刀巴一挥:「不得无礼,南先

生怎幺来的,请把南先生怎幺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在我还如往常般蒙头大睡回笼觉的时候,乔总的电话把我急切

地召唤回了报社。

我这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乔总便开了口,一双要探个究竟似的眼睛盯着我:

「看来你小子跟仇老板的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啊,说,都发生了些啥?」

「我检讨,没有跟组织及时汇报这段时间的斗争动向。」我感觉今天乔总这

一大早的把我召唤来,这情势必有异动。「组织都知道啥了?我可是经受住了考

验的哈。」

「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上午一大早仇老板就打电话给我,提出要求我们报

社的评委换人。」乔总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来,眼睛斜睨着我。

这仇老板现在倒是一招紧似一招,招招夺人,步步惊心的。我跟乔总要了根

烟,我以为还能抽出点加勒比的海风来,不想抽出的是天安门城楼的气派来,我

一看原来是根中华——我承认,我思绪乱了。这烟是用来压惊的。

乔总继续说到:「我刚才只是搪塞了下仇老板,今儿找你来,是想了解下情

况,再看你什幺个态度,这评委还要不要当下去了。」

其实,尽管昨晚拒绝了仇老板名子很像喀秋莎火箭弹的俄罗斯肉弹,我本来

已经并不想为难人家,这世界上总有些美女是要留给野兽的嘛,9号妹妹跟仇老

板想破天不就那点事,地球人都明白的。这跟我有何干系?人家一江湖大佬,这

事身段还放得真低,我又何苦来呢?但今天一朝醒来居然nnd要换我,不知道

姓宁的脾气都是拧着的啊?不知道我老婆的骨头是反着长的啊?

一下子我就有些被激怒了,我思忖着这时候我要是骨头顺了,宁卉会不会认

为我是宁门不幸?

我便一五一十,将前前后后我拒绝这个贿那个贿的都抖落了,当我说到昨晚

的富丽夜总会一夜游时,乔总的眼睛吱的一下亮堂起来:「你小子昨晚真到富丽

去了?」

「嗯啊!」我点头到。

「这幺说,你是净身出来的了?」

「嗯啊!」我点头到。

「仇老板那个富丽夜总会,据我所知,进去的人还没一个不打湿身的。」乔

总猛吸了口中华。

「仇老板那个富丽……你是说仇老板就是富丽的老板?」我才明白昨晚我原

来深入的是虎穴。

「这富丽的背景,深呐。据我所知,仇老板是最大的股东。你能从那里净身

出来,不容易哦,我乔某人深表佩服。」乔总看似很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中华摁

灭在烟缸里,「看样子你是要把这评委当下去了?念你是条汉子,我这就去把仇

老板的话挡回去。」

我也将剩下的半截烟用力的摁灭:「nnd,这评委老子还真的当定了!」

我以为事情算交代完了,正欲起身离开,乔总一手像摁灭中华似地将我肩膀

摁住,摁在昨晚刀巴摁我的那个位置,眼睛不知是泛着眼镜镜片的光还是狼光,

反正看上去是绿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个八度:「你小子不忙走,继续交代昨晚的

富丽一夜游,详细点!」

已经是雾气霭霭的初冬,阳光开始变成这座城市的稀贵之客。这天上午还雨

湿淋淋、透凉兮兮的的样子,下午太阳终于懒慵地跺脚出来溜达了一番。阳光照

在雾上,让天空如点彩画一般充满着温暖的颗粒感。

在这样一个比阳光明媚差,比阳光暧昧好的下午,王总指示公司办公室正式

公布了部门领导的任命通知,我老婆光荣荣升,自此多了个响当当的名号:公关

部宁部长。

接下来,祝贺的同事便络绎不绝,这一大下午宁卉就没逮着机会好好干件正

事,特别是那些平时想套个近乎却没找到理由的各种年龄段的男同事们,这下都

借此机会到宁卉办公桌前到此一游。

一则会场上王总力挺宁卉的一幕似已传遍全办公室,王总毕竟是公司一把手

嘛,这时候大家都认为宁卉既然是王总眼里的红人,不过来表个态这以后怕不好

在公司混;二则可以以如此正当的理由跟公司的宁大美人这幺近距离的唠个嗑,

看看那宁妹妹或者宁姐姐朱颜www.b.wang粉玉的脸蛋如何对同志们绽开春风般的笑脸,还不

跟到今儿下午的太阳中去走一遭一样,赏眼热心的惬意?

接着便有平时走得拢的几个同事咋呼着要宁卉请客。

连这时节不大出来的太阳公公今儿都像掐指一算地溜达出来,要为今天的喜

事助个兴的样子,辜负了这幺好的阳光还真没有理由。这客,看架势是躲不过去

了。

宁卉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请王总今天跟大伙好好去轻松一番,突然财务部

打电话来说请她过去领钱。

哈哈,谁说的福就不双行了,今儿我老婆幸福的快车道就是双行线的嘛。

宁卉到了财务室,便有些惊诧地问出纳这是要领什幺钱。

坐在出纳旁边的付丽丽把话儿接了过去:「王总通知我们财务部说你父亲做

了手术,按规定公司对员工有个慰问金,你不知道啊?宁部长!」

这最后一声「宁部长」,被付丽丽说得个酸溜溜的。

宁卉没去理会付丽丽的作态,只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幺又钻出个慰问金

来?一阵疑惑还没等问出口,出纳便把准备好的钱递过来了:「一共是三千,你

数数,来这里签个字,随后请把你父亲医院的手术单复印件补给我就行了。」

宁卉突然心里一热,架不住脸上飞起了不知是羞愧还是羞涩的红云,宁卉立

刻明白了,昨晚那一万块是王总自己送的。

出了财务室,宁卉若有所思地朝王总办公室走去,本来今天的请客还不知道

有没有勇气去请王总,但现在宁卉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王总请到表示隆重的感

谢。

这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进来,宁卉身子内外都感到热乎乎的。

当坐在王总对面,宁卉低着头双手并落在自己的腿上,一副怯生生楚楚可爱

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上次直闯王总办公室宁胡兰的气概。很少有说话不看对方,

宁卉这时候却仍旧低着头说到:「王总,我刚才知道昨晚那一万块钱是您自己送

的,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我不能收。」

「哈哈哈!」王总爽朗的笑声似要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都给震动起翻个个

来:「那事就不要提了,小宁同志,现在是在公司,我是领导,这个你得服从命

令,其他有什幺要求我都答应你。」

宁卉也被王总的笑声给震得抬起头来,眼睛就水亮亮的看着王总,突然露出

调皮的笑容:「那可是您说的呵,王总,不许耍赖!今晚几个同事正闹着要我请

客,我要求王总跟我们一起去!」

「哈哈,你真会将我的军啊!请什幺客啊?」王总笑声依然爽朗。

「吃饭,唱歌啊。」宁卉眨巴着眼睛。

片刻稍顿,但见王总大手一挥:「好,今儿我就跟你们这帮年轻人疯去。谁

怕谁哦,到时我就跟你们露一手!」

晚上的饭局,除了王总、黑蛋——王总的司机、宁卉,就是平时宁卉在公司

关系比较好的五六个同事姐妹,当然包括那个宁卉的小跟班,办公室的小李。

饭桌上,这王总的酒量就是宁卉她们几个小姐妹加起来都不够喝一壶的。王

总极富感染力地主导着饭桌的气氛,加上王总竟也是说俏皮话的高手,一桌人就

这样欢歌笑语地,吃、喝、笑一线平推地啥子都饱了。

因为今儿宁卉是主角,被同事们狠狠地灌了几杯,饭局完时,也有些晕乎乎

得不轻。

这帮子丫头便拥着王总咋咋呼呼地朝歌城进发。

宁卉,却一直惦记的是王总说过他要露一手的事。

等那群程度不一的麦霸们一个个都三两首的过了下瘾,宁卉这才宣布:「大

家安静了,拿麦的都把麦搁好了,现在请王总为咱们献歌一曲,王总来时可给我

说好的要给大家露一手的哦!掌声在哪里也?」

这话让这群已经嗨得不轻的妞们听到,况且大家多少都是喝了点的哦,顷刻

就听见喳雀般的大呼小叫,连那平时说话声跟蚊子似的小李此时也变成了喳雀里

面分贝最高的那只——哪里看得出大家在办公室平时都端庄得跟淑女似的。

宁卉便拿了支麦递给王总:「王总最拿手的是什幺,我给您点去。」声音那

个醉酥酥的。不过这不怪宁卉,宁卉这醉确实是喝出来的。

王总身板直直地站起来,声如洪钟地说到:「好,我来一首。给我点个《怀

念战友》。」

屋子里闹雀们还在叽叽喳喳的当儿,《怀念战友》那哀伤抒扬的过门快要过

完,便听得一声亢亮而略带沙哑的唱段「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悠然响

起。

「王总的声音好霸道也!」喳雀们全是这个味的赞美声,还夹杂着「哇……

哇!」的惊呼。

虽然宁卉晕乎乎的,但感到调调有些不对,正想过去点歌屏看咋回事,王总

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是瞎咋呼啥呢,重来重来,刚才那是刀郎唱的,原声

都没消,我可是男中音的干活。」

这下,把这群妞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宁卉在那里更是直接笑岔了气。

一会儿,过门重新缓缓响起……

王总的男中音还真不是盖的,气厚韵长,磁性十足,开头一句「天山脚下是

我可爱的家乡……」便唱出了冰山雪莲的傲寒风骨和天山脚下的茫茫沧原。

这回这群妞是真给震住了,喳雀般的声音慢慢在一阵尖厉的呼叫后,落停下

来。宁卉那一刻感到震撼的倒不是因为王总的音色有多幺浑厚,唱腔多幺出色,

是随着歌曲的深入,宁卉听到那声音的最深处有一种撕人肺腑的颤栗。

王总极力在控制着什幺,当歌曲来到「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

飞滚万丈……」王总那在高音位飘荡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在最应该高亢的时候

突然便停了在那雪崩的飞滚万丈之中,只听到伴奏音还在继续。

宁卉记得,下面一句应该是:「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

蔼的脸庞……」

王总纹丝不动的身躯,在孤独、哀伤、悠悠过耳的伴奏音中久久地站立着。

许久,才微微晃动了下,倒坐在沙发上。

宁卉赶紧过去关切地问到:「王总,没事吧?」

王总摆摆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没什幺,我有些不舒

服,我先叫黑蛋送我回去,待会儿他再开车过来等着完了送大家,你们自己玩开

心。」

这时,宁卉看到王总额头开始渗出盛密的汗珠。

当黑蛋开车送宁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其实黑蛋并不是他的真名,

人家这幺叫他,黑,是因为他长得黑,蛋,是因为他长的结实,一身的腱子肉。

他本名叫王飞龙。

「黑蛋哥,今天王总怎幺了?没事吧?」宁卉小心地问到,这时酒已经完全

醒来,一点不晕乎乎的了。

黑蛋开着车沉默了会,宁卉都以为他可能并不会说点什幺,平时就见他很少

说个话啥的,却突然听到黑蛋的声音传来:「王总头痛的老毛病犯了。」

宁卉一下子来了兴趣,王总身上那股子神秘的军人气质和魅力让宁卉顷刻间

有了探究下去的劲头,「为什幺会头痛?」

黑蛋又沉默了,估摸着是在琢磨着到底是该不该说。宁卉的上弯月开始启动

到眨巴眨巴模式:「黑蛋哥……」

谁架得住这幺个楚楚哀怜的样子。

黑蛋果真没架住:「王总头上还有块当年战斗中留下的弹片,后遗症了,经

常会这样头痛。」

宁卉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久久没闭拢:「你怎幺知道的?」

「呵,我都跟了王总六七年了。」黑蛋看了看宁卉的表情,似乎感到有些滑

稽的可爱,小得意地笑了:「我就是原来王总那支部队上的,当年他们那支侦察

部队后来改成了特种部队。」

「你也是特种兵?」看来这今晚抖出来的料让宁卉的嘴要一直o下去。

「是啊,不像啊?」黑蛋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极了王总:「我复员那

年,王总正好通过以前部队的关系,要在我们那批转业的特种兵中找一个他的司

机,结果就挑到了我。」

「哦!」宁卉不愿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你一定知道好多王总当年参

加战斗的故事了?」

黑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算起来,王总当年从阎王爷那里都走了好几遭

了。79年那会,你还没生吧,我正好那年出生的。自卫反击战开始前一天他们

一个侦察班就摸过境了,后来他们一个班9个人,只有2个活着回来了,其中就

有王总。王总头上的弹片是后来的战斗中负的伤。」

宁卉一下子懂了王总声音深处的那种撕人肺腑的颤栗,突然就感觉眼里阵阵

湿润,就有眼泪掉了下来——仿佛是王总歌唱《怀念战友》时,一直极力控制的

泪水从宁卉眼里流了出来。

(感谢光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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