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建生回到家里，看见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在播减肥药品的广告。
建生摇醒小?，小?睁开眼，嘟?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建生也坐下来，对小?说：“我想明天搬出去了。”
小?望了建生一眼，“找到女朋友了？”
“也不是，住在一起总归不太好，影响你找对象呢。”
“好吧，想搬就搬吧，我去睡了。”小?站起身，好像晕晕乎乎地，进卧室去了。
建生是中午搬走的，也没有什?东西可搬，书架上的书打包放进一个大编织袋，衣服装进纸箱子，出门找个的士就解决了。小?就一直站在边上看建生忙乎，临出门时，建生对小?说，我走了，你多保重。小?点点头，就在建生转身的霎那，小?从背后抱住建生，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真疼，但建生感到疼的地方还有心。他感到了小?对他还存有的依恋，他站住，任小?咬着，小?在建生耳边说，建生，你答应我，不要对你的女朋友说你前妻的坏话好吗？她虽然对不起你，但她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你的。建生点点头应着，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自己也会哭出来。
明香把电脑搬到卧室，原来放电脑的房子给了建生住。住在一起，不久就有了较多的了解。明香爱上网，而她原来的老公意见很大，两人就经常?这事争吵，最后发展到离婚。建生说，其实你们也没有什?大不了的事啊，多沟通一下，互相做一些妥协，就能解决问题，用不着离婚这?严重?！明香说，既然俩人合不到一块了，离婚也不是坏事情。
建生没有把自己离婚的真正原因告诉明香，隻是说跟小?缺少共同语言，生活在一起比较郁闷和沉重，明香也不细问。两人过日子越来越像小俩口，明香把生活安排的很有条理，晚上吃过饭，明香就陪建生散步，回来后，建生看电视，明香则缩在卧室里上网。有一天明香不上网了，陪着建生看电视，建生闻着明香头上洗发水的香味，心里突然冲动得厉害，他把明香抱在怀里，吻她，明香也吻他。建生解开明香的睡衣，明香脸红红地，温柔地靠在建生的怀里。
这一夜，建生上了明香的床，晚上折腾到两、三点锺，双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建生也不知自己怎?会这?有干劲，这样的性生活又似乎有别于夫妻生活，难道偷情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想起小?来，也许小?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不过说回来，这似乎像饮食中的暴饮暴食，如果婚姻中餐餐是这样的，难免不会吃出病来。
甚至建生还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题。小?不过跟那个男人有过几次吧，自己确实不能接受她了，而眼前这个怀抱里的女人，却跟另一个男人生活了半年，他居然没感到什?不适。
此后建生房里的单人床就形同虚设，建生天天在明香的床上过夜。而结婚的事，经明香提起，也在建生的考虑中了。家里要重新装修一下，也要增加一些用具，需要钱?，而小?欠的钱还没有给，明香叫建生去催催。
找小?要钱，建生感到不好开口，他知道小?在短时间内，很难凑齐八万块，但也不能一直拖着呀。这天晚上想着这些事，建生心里很是不安，电视也无心看了，就回房早点休息。
卧室里的明香正呆呆地看着电脑里的东西，建生凑过脸去，还没看清什?，明香就慌忙地把网页关了。但建生看到，明香的眼里噙着泪水。
“你怎?了？”建生问。
“没什?。”明香说，但建生感到明香在掩饰着什?。
“你都哭了，还说没什?？”
“看了一篇感人的文章，没事，我们睡吧。”明香关掉了电脑。
在跟明香亲热的时候，建生感到明香心不在焉，当建生想插入时，明香推开了建生，说：“我今天不想做了，早点休息吧。”
这让建生感到十分疑惑，因?明香一晚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他想，莫非明香还有着什?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吗？
十七
第二天明香上班后，建生跟厂里请了个短假，回到家里打开了明香的电脑。他在最近?览窗口的记录中找到了明香昨天看的网页。
网页是一个论坛的帖子，主贴是一个网名叫清雅的女人写的一封情书。
情书上说，那天是七夕节，很多情侣都在一起欢度，而她却没等到他的问候，有点埋怨的口气。建生猜大约两人出了点问题。
情书还回顾了他们的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们相识于某个聊天室，清雅?对方的成熟稳重和丰富的阅曆所吸引，通过几次深聊，清雅喜欢上了他，继而撞出了爱的火花。跟他在一起，她有时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有时当成自己的兄长，而在牵挂思念的时候，他又是她亲密的情人。建生想，这个他，大约大出这个清雅不少年纪呢。
后来这个清雅跟丈夫发生了矛盾，建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事有关。而这时她最需要他来给予支持的时候，他却消失了，这也伤了这个清雅的心。情书在最后再一次地表达了对他的思恋和牵挂。——?风，你听到了吗？到最后，她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风。
其实整个情书在建生看来，并没有特别感人的地方，?何明香会哭？带着疑惑，建生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是几个网友的回帖，有鼓励赞赏的，有给予安慰的，也有调侃的，在最后一栏，这个网名叫做?风的终于出场了。
“清雅，叫着你的名字，有着几分甜蜜，也有几分心痛。
看到你的情书，我心里非常不安，因?我们的交往，而令你们夫妻出现不合，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想影响到你的家庭，你正常的生活，我这样说也许有些虚?，而我确是这样想的。
请原谅我悄悄地离去，这样做是不是不够厚道？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隻是出于让你们好好修複夫妻裂痕的愿望。这样做，也是因?爱！
这个帖子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沉得很深，我不想让它再翻上来，就在原来的帖子上做了一些编辑。这应该隻是我们的秘密，或者，这隻是我的秘密。
我愿意它沉下去，在我想你的时候，来看看你的情书。也待你某一天，再想起回顾一下的时候，看到这些文字，心里能有一点欣慰，一点意外的惊喜，一份久违了的亲切。”
在建生看来，这仍然不至于让人感动得掉泪呀。莫非这个清雅就是明香？建生猜想着，忽然看见登录的网名，居然就是“清雅”！
这就清楚了，给?风写情书的就是明香。明香的离婚，很有可能跟这事有关。建生很想知道，明香跟这个?风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但是电脑并不能给他提供的信息。建生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还是要问一问明香。
明香把电脑又搬回到原处。晚上散步回来，明香就鑽进房里上网了。建生很想知道明香上网都干些什?，欲进房去看看，却发现明香把门锁了。——建生这才发现，那个整夜都拥在怀里的女人，原来还有很多秘密，而他却像个外人，她有很多事情，要对建生隐瞒。
建生越来越感觉明香把自己关在房里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他觉得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他不能跟明香稀里煳涂地就结婚。
他举手敲了敲门，半响明香才开门，露出头来问：“有事吗？”
建生问：“你有什?秘密，上网还得关着门？”
明香有些不高兴，说：“就算我嫁给你了，我也该有自己的隐私，对不对？”
见明香理直气壮的样子，建生不由地动气了。他闆着脸说：“你认?我会跟一个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的人结婚吗？”
“我瞒你什?了？”
“?风是谁？”
建生丢下这句话，也不等明香作出解释，就回卧室去了。明香张大嘴巴呆在了那里。
十八
建生衣服也没脱，就倒在床上睡了，几分锺后，明香也回到卧室，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是怎?知道的？偷看了我的电脑？你怎?可以像贼一样偷看人家的隐私呢？”
“你认?这仅仅是你的隐私?？当要跟我结婚的女人，心里却属于别人的时候，我该怎?想？你告诉我！”
明香的声音软了下去：“我总该有我的隐私吧？你应该尊重我的隐私……”
“我在考虑，我是否应该先搬出去。”建生说。
“搬就搬，没人留你！”
明香赌气地翻过身，背对着建生。建生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仲秋的天气凉爽了许多，建生一出来，头皮都是凉的。他?头看看天上的弯月，在浩瀚的星海之中，像一隻多?孤独的小船啊！而小船此刻徘徊在天际，不知行进的方向。自己呢？要去哪里？
街道两旁的商店灯火辉煌，街上行人不少，但都显得悠闲。站在树荫下的中年女人，看见建生迷途的样子，主动过来打着招呼：“要住店不？”建生愣了一下，中年女子又神秘兮兮地说：“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给你吹吹?，功夫非常好的。”建生说：“我没带钱。”跟了几十步的中年女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建生感到好笑，不知什?时候，街上多了这?些不知羞耻的皮条客，还是女的！
就这?盲目地走着，也在问着自己要去哪里。走到这里，他突然停住脚来。前面不就是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吗？怎?就走了这?远，走到这里来了？他?头看了看小?的房间，黑的，小?大概约会去了，以前小?不太喜欢外出的。
这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建生插进旁边的通道回避。这里的人大都认识他，他不想让人看见他在这里出没。后面过去两个人，一男一女，而那个女的，虽然看见身影，但建生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小?！
小?有男友了，不知怎地，建生感到一阵心酸。我这是怎?了，小?已经不是你老婆了，她有男友关你屁事啊！建生一边在心里狠狠地说着自己。
小?房间的灯亮了，建生怎?也抑制不了自己不去想小?的事情——小?和他在干什?？建生这时非常希望那个男的，马上从楼的单元里走出来。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男的并没有出来。
建生绕到了房子的后面，这里可以看见卧室的窗户。卧室里的灯光，透过玫瑰色的窗帘，发出澹澹的红光。建生忍不住拨通了小?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小?接了电话。
“建生，你找我有事？”小?问。
“没事，我隻想问一下，最近可好？”建生说。
“还……还行。”小?的声音有些气急，但建生听得出她强忍着，不让喘息的时候传出来。——他们果然在做爱！
“那就好。晚安！”建生收了电话，心里却如万针乱穿一般难受。我怎?了啊？她已经不是我的老婆了，我?什?还这?心痛，于心不忍！
这时明香给建生打电话来了。明香说：“建生，刚刚是我不对，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建生说：“我想清静一下，晚点回。”
十九
建生又走了很远的路，又想了很多，还是想通了。小?已经跟自己毫无关系，现在跟自己有关系的是明香。自己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跟明香的事情。
回到家来，因?明香刚刚认过错了，建生有些占上风。“你想谈什?？”建生摆出懒得谈的态度。
“就谈谈?风吧。”明香说：“?风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他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比我大10多岁。开始隻是很敬仰他，还这?年轻就是副教授了，他的知识很渊博，言谈十分稳重也很宽容。渐渐，我喜欢上他了，但那是把他当成兄长或者父辈的那种喜欢，后来有一次他出差在外，我们通了电话，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而这以后，我就对他有了一些牵挂，常常在电脑前发呆。后来我们相爱了。”
明香停顿了一下，说：“但我们都很理性，那就是这种感情纯粹是精神上的一种依恋，而不能影响到彼此的家庭和婚姻。后来我们这种恋情，被我前夫发现了，我们的婚姻开始出现裂痕。?风知道后，显得很不安，他让我主动去弥合我跟我前夫之间的裂痕。他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直到今天我们都没有再联系，他也不知道我已经离婚。”
“昨天我上网的时候，突然有点怀念和他的那些日子，就去翻以前的帖子，我看到了他悄悄放上去的一个帖子，一时有些感动。就是这样。”
“就?这事跟你的前夫离了婚？”建生问。
“其实，我跟?风隻是一种精神上的关系，我从没想过跟他见面或者有什?实质的关系，这对婚姻有什?影响呢？我前夫他不能理解。”
建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明香看上去不傻，怎?说出的话这?幼稚呢！
“换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也包括我。你最好先想清楚，是要跟我结婚？还是要继续跟他保持这种精神的关系？你隻能选其中一种。”
半天，明香才小声地说，她选择跟建生结婚，也保证以后不再跟?风来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小?给建生打电话，问建生昨天找她是不是有什?事，建生说没事，小?说，有什?事就跟她说，别憋在心里。建生说，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明香上网就没有再锁门。建生有时进去看明香聊天，明香也不回避，隻是看人家聊的多。但是有一天，建生又发现了一件蹊?的事情，建生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后面居然响起了铃?声。
有两隻铃?挂在门后的挂?上。明香说，是她姐妹的，她看着好玩，就拿来了。
但建生认?这是明香玩的小把戏。明香心里又有鬼了！她是怕建生悄悄进房撞破明香的“隐私”。
建生没说什?，但心里却在盘算，一定要搞清楚明香有什?鬼。而明香的心事，就装在明香的qq中。
厂里有个电脑高手，他声称侵入过好几个网站。建生去找了他。
“有什?办法能看到qq里的聊天内容？”
“你要看别人的电脑，还是自己的电脑？”
“自己家里的。”
“这简单！你先关掉电脑的防火牆和杀毒软件，然后下载一个记录键盘操作的黑客软件，你就能取到qq的登录密码，有了密码，就能看到聊天的记录。”
电脑高手给建生做了一次示范，建生很快就学会了。回到家，按照电脑高手的办法，在电脑上安装了那个黑客软件，就等明香上一次网，把密码暴露出来。
这天晚上，建生没打扰明香，借口出去有点事，以给明香充分暴露的机会。
第二天上了一会班，建生就偷偷跑了回来。打开电脑，果然得到了明香的qq密码。隐身登录后，明香跟所有网友的聊天记录，都暴露在建生的眼前。
明香还算专一，跟其它网友都没有什?，隻跟那个叫?风的，又死灰複燃。
以前的记录都被删掉了，而昨天大约聊得太过愉快，就疏忽了“安全”的问题。当然聊天的语言是相当亲密的。
建生居然没有感到愤怒，居然非常平静。也许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隻不过今天得到了证实而已。
中午下班回来，明香在做饭。建生一言不发，进房就收拾东西。明香开始没怎?注意，看到建生拿起行囊要出去了，才追出来。
“你这是干嘛呀？”
“我要搬出去了。”建生指了指茶几，“钥匙我放在茶几上了。”
建生又说：“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想要有个稳定的婚姻，你就不能手里抓着一个，心里还装着一个。你好自?之吧。”
明香也没作声，默默地看着建生把东西扛出门去。
二十
建生给小?打了个电话。
“小?，我有东西想在你那放一下，我现在过去，你那里方便吗？”
小?说：“你来吧，没什?不方便的。”
建生把东西送到了小?那里。小?开门一看，见建生这搬家的架势，心里就明白了。
“跟女朋友闹矛盾了？”
“吹了。”建生故作轻松地说，“东西在你这里放一下，我下午出去租房。”
“先住在这吧，等你们和好了，再搬回去。”
小?帮着把东西搬到书房，“你看，还是老样子，我给你打扫一下。”
建生止住小?说：“我还是住出去，你别忙乎了。”
“住出去得花钱呢。你是怕你女朋友吃我这前妻的醋，是吧？”
“我和她没什?了，我是怕你男朋友，心里会有想法。”
“男朋友？”小?笑了，“放心吧，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可是，那天我分明看见……”
“那天？哪天？”小?想起来了，“你打电话那天吧？你就在楼下？”
建生红了脸说：“我看见你们上去，好久不见出来，我就打电话，看你是不是需要……求救。”
小?狠狠地嗔了建生一眼：“你真是坏死了！对了，你吃了没有？”
“还没。”
“我给你去下碗面条。”
不一会，小?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碗里煮了两个鸡蛋。建生真饿了，狼吞虎咽吃起来，见小?面含微笑地看着他，顿时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温馨感。
晚上，建生陪小?逛街，小?告诉建生说，那天那个男的，是移动公司的，电信的老总给她介绍的。开始还觉得他不错，后来发现他很自以?是，庸俗不堪，第二天就叫他别来找她了。建生笑她，既然不喜欢，还跟人家上床那个？小?坦然地说，“那时，我也有些需要。”
小?给建生买了几双袜子，一双皮鞋和一条领带，建生执意要自己付钱，小?说，这是我送你的，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给我买几件好了，我是不会嫌多的。两人提着袋子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建生的朋友夫妇，朋友握着建生的手，毫不客气地说：“我靠！都离婚了还走得这?亲，你们是想把天下人都羡慕死才甘心啊！”朋友的妻子拉着小?说：“我看你们感情很好的还是複婚算了。”小?微笑着，算是得体的回答。告别了朋友，两人都有些?尬，一路上倒无话了。建生拿明香跟小?做了一下比较，小?不知比明香好到哪里去了。可是他们却离婚了，生活有时候看起来就像开玩笑。
过了几天，建生又出差了，这一去又得一个多月。小?很?熟地把建生的日常用品整理好，送他走的时候，一再叮嘱他天气凉了，注意盖被和添衣。工地上开始几天会比较忙，一旦方桉拿下来，就没那?忙了，安装设备的时候，他隻是在旁边作些指导，以保证质量。这天下起来雨，建生躺在床上感到心里特别的静。他想到了小?，便给她打了电话。
“建生，你还好吗？”
“好，你呢？”
“也好。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需要求救。”建生开着玩笑说。
“坏东西，没正经。你是不是寂寞了？”
“有点。”
“寂寞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出去乱搞，会得病的。”
“嗯。”建生很乖地回答。他们又聊了聊工作上的一些事，小?要他注意安全。
建生越来越感觉到他们的关系跟以前做夫妻时没什?两样了，虽然不是睡在一起，但心情没什?不同。他也越来越多地思念起小?，这种牵挂，又分明是恋爱的感觉。建生心想，我是不是又爱上小?了？这种感觉很美，好几次打电话的时候，他想对小?说，我又爱上你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没说。他是经曆过爱情的人，他知道这样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是最美的一种状态。他愿意这种状态保持得久一些。
两人通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几乎每天都要聊一会。有一天，小?对建生说，有人又给她介绍了一个人，看照片跟刘德华似的。建生问，是不是有些动心？小?说有点点，要不要去见见他呢？建生哈哈说去见见吧，隻是没到要嫁的时候，不要以身相许就行。建生以?小?跟他开玩笑。
第二天小?跟他说，见过他了，很帅，她快矜持不住了，也许很快就要失身了。建生说，担心得性病啊，先叫他到医院做个体检。
第三天建生打电话，小?没接。建生有些吃不住了，担心小?说的就是真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小?还是没接。两个小时后，小?打来电话，叫建生明天回来一下，建生问什?事，小?说给建生找了个房子，让他回来看一下。建生很生气，叫小?把他的东西扔出去，他不要了。小?说，你还是回来一下吧。建生说，好吧。
这一通电话就像晴天霹雳，把建生打成个木头桩子！他感到自己的心里被一隻无情的手掏空了，什?也没有剩下。他恨自己，?什?这?好的老婆他要放手！他恨小?，恨小?……恨什?呢？小?已经和他离婚了，她是自由之身，喜欢别的男人有什?不对？不行啊，不能就这?放掉小?，他要努力地去抗争！……
二十一
在回家的路上，建生苦苦设想着两种情况的对付方桉，一是回到家里，如果那个长得像刘德华的男人在，他怎?表现？如果隻有小?在，他怎?表白？不能确定的因素太多，回到家时，脑子里仍然一锅粥一片混沌。
到家已经是中午1点，小?没在家，餐桌上放着小?的一张纸条：建生，饭菜在微波炉里，自己热一下。
建生想，小?大概跟那个男人在外面吃饭吧，一想到这里就没有胃口，建生饭也不吃了，躺在床上等小?回来。
快3点了，小?还没有回家。建生打电话过去，小?说在上班，让建生自己弄吃的，建生这时也饿了，就把饭菜加热，吃了一点。然后上街，买了一枚戒指。然后又回来躺着胡思乱想，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里亮起了灯。而小?看上去也是刚刚忙出了一桌丰盛的菜，正在解开围裙，见建生出来，便招呼道：“起来了，快去洗洗，该吃饭了。”
建生刷了刷牙，洗了把脸，大大咧咧地在餐桌前坐下：“准备这?丰富，是不是刘德华也要来？”
“刘德华？谁啊？”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有了一个像刘德华的男友了吗？”建生有些尖酸地说。
小?反应过来了，轻描澹写地扬了扬眉：“他呀，本来他也来的，但他今晚有应酬，不来了。来，我们自己吃。来点酒吧，我陪你喝。”
小?给建生倒了一杯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建生端起酒杯，一口吞进肚里，说：“那个刘德华，真的让你着迷吗？”
小?隻是轻轻笑笑，又给建生倒了一杯。建生又一口饮尽！
建生说：“要是我跟那个刘德华竞争，你说，我有希望吗？”
“竞争？你要竞争什?？”小?停住了倒酒的动作，生怕这个动作影响了她的听觉。
建生抓住小?的手说：“小?，你嫁给我，好吗？”
小米拼命忍住盈眶的眼泪，轻轻地点着头。建生从身上拿出那枚戒指，戴在小?的手上。小?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掉下来。
忽然小?破涕?笑，擦了擦泪水，给建生斟满一杯。“来，老公，?我们的第二次爱情！”小?举起了酒杯。
建生又一口喝干。小?再斟一杯，对建生说：“来，老公，happybirthday！”
“happybirthday？我？”建生这才突然想起，今天竟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快乐，老公！”小?脸上花一样地笑着，似乎?自己的这个小伎俩而暗自得意。
“你是?了给我过生日，才骗我回家的吧？”
“是，我是想给你意外惊喜。”
“哼，那个刘德华也是骗我的了？”
“也不全是。是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我没要。”
“小?，你太过分了！”建生一拍桌子，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你给我过来！”
建生生气的样子，把小?吓了一跳。小?站起来，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对不起。”
“你给我过来。”小?小心翼翼地走到建生跟前，建生拉着小?的手，一用劲，把小?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你这个坏东西，你说我该怎?修理你！”
小?趴在建生肩上，??地哭道：“老公，这几天我也不知怎?了，我好想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你说爱，所以我心里痛苦得快要疯了！我想看看你是否还在乎我，如果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我真的想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
“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们都不要这?痛苦了。老婆，我现在好想要你。”
小?点点头，轻声说：“老公，抱我去洗洗，好吗？”
以前是夫妻的时候，夫妻俩倒是经常在一起沐浴，然而今天，经曆过暴雨的洗礼和痛苦的涅槃，当两人赤裸地暴露在彼此的视线中时，这种情色的场面居然显得十分圣洁。看到建生那怒拔而高昂的性器，小?心里一阵迷乱的感动！她伸出手拥抱住建生的身体，把圆浑的乳房紧紧地贴在建生的胸脯上，在建生耳边说道：“老公，你一点也不嫌弃我了，是不是？”
建生?起小?的脸，在她那渴求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小?摇动着建生的身体，一如往常。
“懒虫老公，我上班去了，早餐在桌上。”
建生嗯道。小?又伏下身来说，“你昨晚真厉害，奖励你一个。”在建生额上吻了一下。
建生起床拉开窗帘，看着小?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街流中。早晨的阳光，给天下的一切希望都镀上了一层温馨而光明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