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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01-05)

建生今天格外高兴。电站新设备的安装调试,提前了两天完成,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更高兴的是,今天妻子打电话来,告诉他她已经怀孕了。建生几乎不敢相信,因爲婚后他们一直在避孕,看来避孕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而对于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建生来说,这个意外还是令他非常惊喜。

“确定了吗?”

“我今天去医院验过了,是怀孕了。”妻子在电话那头说,听声音似乎并没有建生那样开心。建生理解妻子的担心,自己不在身边,妻子一定没了主意。

“不会是别人的吧,我们一直戴着套的。”建生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妻子好像生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要是觉得不是你的,我明天就把孩子拿掉好了。”

“别呀,我开玩笑的,你不知道我刚才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明天就回去,这里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建生结婚两年了,婚后妻子同他商议,暂时不要孩子,一是经济还不太宽裕,二是想趁年轻,多逍遥两年。建生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生産发电设备的工厂,现在农村小水电发展较快,工厂的效益不错,两年来,夫妻两人不仅还清了买房的借款,户头上也稍有宽裕,建生这时也想过,就是该考虑要孩子的问题了。

这次买发电设备的电站,规模不是很大,设备的安装也不是那么麻烦。从安装到调试,也就半月多点,不像大中型电站,有时得一两个月。

晚餐招待得比较丰盛,建生开玩笑说,这是最后的晚餐了。电站的董事长批评他说话不吉利,应该是欢迎建生他们常来做技术指导,说错话罚喝了三杯酒。建生本来酒量不好,三杯下肚,话都说不明白了。

晚餐后,电站派车安排他们到县里的宾馆住下,晚上还有馀兴节目。因董事长要到市里公干,再说家也在市里,晚上就开车回市里去了。建生等不及要回家,就搭了便车。

“到底是年轻人啊,半个多月憋坏了吧?”40来岁的董事长笑着说。

建生笑笑,没有回答。而心里却在想着家里温馨的气氛了,想着妻子在怀里的感觉,心里甜蜜蜜的。

妻子小闵比他小一岁,是个很贤淑的小女人,在电信公司当营业员。两年前谈恋爱的时候,做过一次人流,那时还没有条件结婚,房子也没有。后来两人就一直采取避孕的措施。非安全期内,建生都被要求戴套,直到结婚以后,也仍然采用避孕的方式过性生活。

妻子不算很漂亮,但眼睛是吴倩莲式的小眼睛,看上去也挺顺眼的。结婚后,妻子在爱情的滋润下,变得丰润起来,有着大大的胸部和臀部,皮肤白嫩得晶莹剔透,这令建生十分满足。即使是坐在车上,回味起怀抱着妻子温香软玉的感觉,下面就坚挺了起来。

车在夜里打着大灯行驶着。从县里到市里,得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建生想要打电话给妻子,告诉妻子他要回家了,但是车子的震动声太大,声音听不清楚,建生就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心想就悄悄地回去,给妻子一个惊喜。

后面的情节就未免具有太多的相似性了,相似的故事走向,我没有办法改写。就如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可以有多种方式,但是起点是一样的。

到家的时候,建生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晚上11点锺。建生还是忍不住想给妻子打电话,他?头看了看四楼自家的窗户,客厅灯亮着,卧室灯亮着,心想妻子大约看了什?好看的电视剧吧,还没休息。卧室在年前重新布置了一下,牆上刷着橙黄色的牆漆,床上用品换了玫瑰红的喜玫瑰床上被枕,走进卧室,就能感到一种浪漫温馨和性信息十分强烈的气氛,小?非常喜欢这种气氛。有一次小?抱着赤裸的建生说,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坚决不许那个女人上我们这个床,否则我会杀了你。建生亲着小?说,我哪能背叛你呢,你这?好,你就是我的一切。小?哭了,说这张床就是我们结合的证人,就是用生命她也要捍卫这张床的纯洁。小?,我亲爱的妻子,你真是可爱极了,此刻你是否孤独地窝在我们的红床上,盼着你老公我的归来呢?我回来了,老婆。

建生还是收起了手机,他要给她惊喜,等着看她张大惊呆的嘴巴,然后不顾一切投入自己怀里撒娇的那一刻。建生悄悄地用钥匙打开房门,妻子还没睡,妻子睡觉前会打小锁,那建生得敲门了。

建生刚脱掉鞋子想换拖鞋,没想到鞋柜上居然放着一双男式的皮鞋。建生心里勐地一紧,都这?晚了,怎?家里还有男人!

建生放轻了动作,靠着牆壁偷偷往客厅看去。房子的结构比较利于建生隐蔽,进门是一小段通道,左边是餐厅、厨房、洗漱间,右边是他的书房,再进去就是客厅,客厅右边是卧室。卧室跟书房隔壁,并共用一个宽敞的阳台。

客厅里没有人。但是沙发边的地闆上,堆着妻子的胸罩、睡衣和男人的衣裤。建生一下就蒙了!奸情!通奸还是强奸?

卧室的门半敞开着,里面传来妻子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建生正要冲进去捉奸,却发现自己没有那种勇气。捉奸在床又如何?此事闹出来,自己在单位和熟人面前还能?起头吗?建生悄无声息地穿过书房,来到阳台,窗帘遮得并不严实,恰恰在窗脚露出一条缝来。

卧室里赤裸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男人不认识,但是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比自己高大。妻子在男人的怀里忸怩着,妻子说:无论如何不能在我丈夫床上做。男人抱着妻子,“我是想让你舒服一些。”妻子的声音柔柔的,她说:“我们这样子,我已经感到非常对不起我丈夫了,你要是上了我老公的床,隻会更加重我的负罪感。”“好吧,我们回到客厅去。”男人一把抱起妻子,出了卧室。

此一刻,建生的心碎了,伴随着剧烈的心痛。他甯愿老婆是被强奸的,事实却不是这样,老婆是在偷情,老婆背叛了我!老婆此一刻属于了别人,但她也许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我。这个美好温馨的家庭,从此已不複存在。

书房里黑黑的,建生开了一条门缝,可以清楚地看清客厅里的情况。

男人坐在沙发上,含着妻子的乳房。妻子坐在男人身上,抱着男人的脸说:“智林,你答应我好吗?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男人吐出妻子的乳头,“我们不是很快乐吗,我不想结束。”

妻子说:“你也要?我想想啊,我是有老公的女人,我爱我的老公,我爱这个家,你不能毁了我。”

男人无耻地说:“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答应你。”

妻子在男人怀里撒起娇来,点着男人的鼻尖说:“不叫,我一辈子就隻有一个老公,但不是你。”

男人有些悻然:“别说你老公了,扫兴。今晚让我多搞几次,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妻子居然十分流氓地说:“你还能来几次呀,今晚就给你一顿丰盛的晚餐,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妻子呻吟着,在男人身上蠕动起来。

奸夫淫妇!这样淫荡无耻的女人是我曾经深深爱着疼着的老婆吗?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还想在这过夜,你给我马上滚蛋吧!

建生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座机。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对偷情男女的“性”緻。妻子想起身接电话,男人说,别理他。妻子说,不行,一定是我老公的电话。男人把妻子抱起来,走到电话机前。妻子说,我接电话的时候,你不要乱动。

妻子用一隻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拿起了电话。建生把门紧闭,房子的隔音还是很好的,建生不担心妻子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老婆,你睡了没有?”建生压低声音,尽量遮掩着自己的愤怒。

“啊,我正要睡了,老公是不是想我了?”

建生听着老婆亲热的话语,若在平时,一身都会感到被融化了一样,而在此时,却感到恶心得几乎要吐出胃来。

“你在干什?,还不睡呀?”建生说。

“我刚看完电视,正要洗澡睡觉了。”

“好,洗干淨点,我马上就到家了。”

停了一会,建生猜想妻子可能怔住了,妻子说:“好,我等你啊,我现在洗澡去了。”

建生挂了电话,开了条门缝,隻见男人慌里慌张地在穿裤子,还没穿好,就窜出门去。

妻子利索地拿起内裤和睡衣,走了几步,又折回,从垃圾桶里拿出一大包卫生纸,走进了洗漱间。

建生走出书房,感到一屋子都是这对奸夫淫妇淫荡的气息,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烈酒,拆开盖儿,一口气喝掉半瓶。建生平时是不喝酒的,家里备着这瓶酒,是?了待客用的。烈酒辛辣地穿过咽喉,在胃里呼呼燃烧起来。刚走两步,建生就吐了,他扶着刚才妻子做爱的那张沙发,把沙发吐得到处是污秽。

建生摇摇撞撞地走进卧室,这大约是唯一一处稍微干淨的地方了,他想起妻子以前说的,“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坚决不许那个女人上我们这个床,否则我会杀了你。”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人了,但是他不能去杀人。

床上玫瑰色的床被,依然散发着温馨脉脉的诱惑,在建生看来,那简直是血,是妻子来经时的污血,此刻令人作呕。他一把撤掉了床上血红色的被子、枕头、床单,统统扔出了卧室,再看见床头上挂着的曾经记录着甜蜜时刻的婚纱照,此刻就像是妓女和嫖客逢场作戏的一个镜头。是妓女对婚姻的神圣的嘲笑??是红杏出牆的贱人对命里注定当王八的老公的嘲笑??你混蛋!建生一拳狠狠地砸在照片上小?的头上。照片上没有玻璃,却也砸出一手的血来。

建生哭了!

小?洗完澡出来,闻到满屋的酒气,一看沙发上吐得一塌煳涂,被子枕头都扔了出来,心里有些骇怕,不知家里来了什?人。小?走进卧室一看,老公睡在床上,正痛苦地醉着,一隻手背上尽是还没有凝固的鲜血。

“老公,你怎?了啊,弄成这样?”看见老公流血,小?心里隐隐作痛,“今天怎?喝成这样啊,老公?”

建生痛苦地哼哼着。小?打来一盆水,给建生手上的血洗去,又拿来酒精,涂在伤口上。家里没有包扎的纱布,小?剪了自己的一条内裤,给建生包扎好。

小?又打来水,给建生擦脸,擦脚,脱下老公的衣裤,给老公盖好被子。还泡了一杯放了蜂蜜的浓茶放在老公的床头柜上,这一切都做得十分利索。小?是个能干的女人,就连建生的朋友,都没有不夸小?能干的。建生听了也很得意,“我家没有小?,就不是个家,我没有小?,就不是一个人了。”把朋友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把建生吐在沙发上的污秽擦洗干淨后,已经是12点多了。小?再看看老公,睡着了,表情也平静不痛苦了,小?的心才放下来,不然,小?要叫救护车了。

快天亮时,小?醒来了一次,因?建生醉了,灯也一直没熄。小?看了一眼老公,老公背对着她,双肩在抽动,好像在哭泣,便俯下身去看建生的脸,没想到建生竟是一脸的泪水。“老公,你干吗哭啊?”小?摇着建生的肩膀,建生没理妻子,小?想了想,大概还是喝了酒的原因吧,等酒醒了就没事了。于是又睡了一觉。

早上,小?买了豆浆和包子,又煎了一个鸡蛋,放在桌上。跟往常一样,小?亲了亲还在睡觉的丈夫,叫道:“懒虫老公,该起床上班啦,吃的在桌上,我上班去了。”

换了工作服的小?显得年轻而精神,她的工作就是在营业厅收取话费,或办理其它电信业务,工作环境好那是没说的,这样的环境容易令人保持一种愉快的心情,愉快的女人显得很有魅力。

下班后,小?买了一斤大虾,准备做一顿老公最喜欢吃的口味虾。回到家里,一眼看到家里的沙发不是原来的那张了,老公坐在书房里发呆,烟缸里堆满了黄色的烟咀。小?亲了亲老公的头发,问道:“老公好点了没有?昨天喝那?多酒,担心死我了。”建生仍然在发呆,小?又问:“老公,你换沙发了?原来那张还是好的啊。”建生说话了,声音有些冷。“那张沙发臭气太重,我换了。”“你钱多了是不是,不就是喝醉了吐在上面了,洗洗就好了。”“洗不干淨的了,那张沙发永远也洗不干淨了。”建生说话的声音就像电视里的幽灵。小?心里想,老公今天怎?怪怪的啊,不管了,先做饭,吃过了再好好问问。老公一定受了什?刺激了。

走进厨房,却又一眼看见洗漱间的门口又放了一个新洗衣机。这下小?忍不住了,顿时生出一股怒气。

“老公,你今天发什?神经,还买个新洗衣机!”

“是的,我买了一个新的。”建生见小?发火,也不由地接上火来:“我告诉你,以后我们的衣服分开洗,洗衣机也要分开。”

“?什??”小?心里倏地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你,是不是有性病?”

“性病?对,我有性病!”

“你……”小?几乎要哭出声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嫖娼了?”

建生不再理睬妻子,又回複到先前发呆的状态。

“你说啊,你是不是嫖娼了?你难道要毁掉我们这个家吗?”

建生转过头来,居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小?:“妓女就非得有性病??你怎?就肯定这性病不是你传给我的?”

“你胡说!我哪有什?性病!”小?吼出这一句后,心里也虚了,难道智林有性病?

小?心里乱了,没有头绪了。老公居然不否认在外面嫖娼,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还有——

会是自己有病并传染给了老公吗?——天!如果是这样,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也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噬咬着小?纷乱的神经。老公回来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做出来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令人无法理解,甚至于和老公都无法用语言来沟通了……

小?也不知是怎?把菜做出来的,不仅没放辣椒,连盐也忘了放。端上桌后,又拿回去回锅。看到小?六神无主的样子,建生用奇怪的眼神——这眼神看得小?心里发毛——看着小?:“你心里很乱是不是?”

小?看了建生一眼,没好气地说:“是的,我生气,我恨你!”

也许此刻用生气来掩饰心里的乱象,是最自然的方式。这顿饭,小?吃得不知其味。

老公吃完饭,又回到书房里去发呆。小?收拾完桌子,也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上放着足球赛,她从来不看足球的,也看不懂。

下午上班前,小?给智林打了一个电话。智林接了电话小声说:“等一下。”大约是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智林说话便放肆起来。

“亲爱的,想我了吧。”

“别乱说。我找你有事问你。”

“什?事?”

“你昨天离开的时候,碰见我老公了吗?”

“没有吧,我离开的时候,没碰见人啊,发生什?事了?”

“我老公回来,就显得怪怪的,我吃不准发生了什?事,想问一下。”

“怎?怪怪的了?”

“昨晚喝得醉醺醺回家,晚上还哭。今天把家里的沙发换了,还买了一个新洗衣机,气死我了。”

“你没问他?什?啊?”

“问了,他说他有性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都想杀了他。”

“你老公倒挺坦白的,在外面惹的病吧?”

“我怀疑他嫖娼啊。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

还有一件事,压在小?心里也很沉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病——这不仅关系到孩子的安危,也关系到她和智林关系的败露。智林看上去不是那?纯洁的一个人,她对他不是那?放心。

她和他次做那事,是在两个月前。那时一个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学发了财回来省亲,要搞一个同学会,让老同学们在一起聚聚。小?跟中学的同学来往不多,但也接到了电话。在那次同学会上,她见到智林。

智林是小?中学的同学,长得英俊高大,情?初开的小?其实也暗恋上了智林,但那时智林身边的女孩子较多,小?还隻是平凡的一个小女孩,她根本就没有进入智林的视线。毕业后,就再没有见到智林。

这次见到智林,已经嫁?人妻且深深爱着丈夫的小?还是有些激动,而智林看见小?时,小?能感觉智林的眼睛里闪烁出一道惊奇的电光。在吃饭的时候,从不喝酒的小?禁不住智林的再三劝酒,而跟智林喝了一杯。后来,老同学们包了一个歌厅,轮流唱歌,小?歌唱得不好,一直没有点歌。智林则邀请小?跳了一曲舞。

小?以前也跳过舞,而在智林的身边,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即使还没怎?接触,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暖暖的热量,在向外辐射。而当智林将她搂得更紧时,她忽然有一种圆梦的醉意。她感到羞涩,但是没有力量拒绝。

散场了,智林要了辆的士送小?回家,在车上,智林握着小?的手,对于这种?昧的举动,小?默许了,智林于是对司机说了另一个地方,的士把小?送到了智林的家里。

智林的老婆因?坐月子住在娘家,智林于是在自己家里,尽情享受了小?的肉体。在出轨的边缘,小?内心也曾痛苦地挣扎,对丈夫的热爱终于没有抵抗住偷情所带来的新奇和刺激的诱惑。回到家里,她对自己的堕落痛苦地哭了一场,?自己,也?丈夫。

那一次没有戴套,如果智林有病,足以传染给她。

上班的时候,小?推说肚子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经理是个很好讲话的大姐,她知道小?怀孕了,就对小?说:去医院看完就回家,下午不要来了。

她到妇幼保健站做了性病检查,结果出来,正常,小?终于舒了一口长气。但心里并不见得轻松,虽然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建生对其嫖娼之事作出解释和悔过,但怎?处理建生,她还没有想好。她甚至想过离婚。

在回家的路上,智林打来电话。智林说:“小?啊,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小?说:“检查什?啊?”智林说:“性病啊,我刚刚到医院检查过了,我有啊,我又没在外面乱搞,还不是你传给我的。”“我没病。”小?有些生气。智林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你好。去检查一下吧。小?不耐烦地对智林说:“我刚刚从妇幼保健站检查出来,我没病。谁知道你在哪里得的风流病啊!”小?没说再见就挂了机,智林又打了几次电话,小?没接。心想也好,从此一刀两断。

建生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不得不用笔来理清头绪。他在纸上列出了一个思考提纲,1、离婚;2、财?分割;3、孩子……他在孩子的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离婚是肯定了的,下定了这个决心,在他心里,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她做什?,那是她自己的事。——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让自己不会那?痛苦。隻是想到离婚,他还是心痛,感到自己输掉了整个世界一样。如果没有她的背叛,如果上天要给他个选择:要?跟小?去要饭,要?离开小?去当神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小?在一起。做出离婚的决定,那是看到了婚姻尽头的归宿,写着了“绝望”两个字。

他基本可以确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了,他和妻子采取避孕措施,两年来都没出意外,?什?恰恰在妻子有外遇的时候怀上了?就算万分之一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但想到这孩子在孕育的过程中,仍然有另一个男人的精液侵入过她母亲的子宫,总会给人杂种的感觉,自己是很难接受的。这孩子的命运,就交给他的母亲去决定吧。

他还是决定跟小?好合好散,小?毕竟给过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愿再给她三天的时间,如果她能主动说出来,自己也就不追究她过错的事实,财?平分。如果她执迷不悟顽固不化,那他也用不着客气,该怎?着就怎?着。她是过错方,就算她敢于无耻到否认他亲眼看到的事实,那个无辜的孩子,总可算铁证如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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