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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绝色风流 > 卷四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二章 糜烂之嫩叶初萌

卷四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二章 糜烂之嫩叶初萌

“绝对知道。”三少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此时正满面寒霜,眼神冷酷,不知道其内心究竟是何种想法的怜舟罗儿,一脸严肃地说:“罗儿,你太小看我秦仁了,我又怎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你看我这不是刚刚脱困,时间就赶回逍遥山庄来了吗?”

怜舟罗儿看着三少,她看到了三少耳旁那斑白的两鬓,那正记载着风霜的痕迹。

他是真的吃了大苦的。

怜舟罗儿心中如是想。

可是他为什幺还在笑?而且笑容还是那般讨厌,却让人有一种难言的温暖自心头升起,就像是沐浴在阳春三月的阳光之中。

看到那笑容,她感到自己心中那冰山一角崩塌了一块,三年的思念化为压抑不住的泪水压眶而出,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这三年来她何止千万次地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她曾怀疑自己,对三少究竟是何种情愫。

她不远千里,与秦霓儿一道追杀三少,那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

在三少遮天手将她笼罩,眼见就要将她的生命吸走之际,他猝然收掌,让她的剑得以穿过三少的肩头之时,她心中涌动的,究竟是复仇的快意,还是错伤挚爱的悔恨?

现在她知道了,在看到本以为已经死了三年的三少时,她什幺都知道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处可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其实早在少年初见她时,便已将爱的种子播进了她心里。她所恨的,只是少年不循正法,却行那采花贼之恶事,还错采了她的表妹。

这便是一切误解的根源,少年的玩世不恭、纵意花丛,便是仇恨滋生的温床。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随着少年坠崖之后又再出生天而消散。

恨没有了,剩下来的,便只有爱。

萧湘月来到了院子里,甄洛来了,柳飘飘也来了。

得到了下人通报的秦逍遥故作镇定地走了进来,在跨过门槛时,颤抖的腿却把门槛踢了个粉碎。

铁灵儿与秦逍遥并肩行来,笑意盈盈的脸上,却淌着晶莹的泪珠,若不是秦逍遥颤抖着双手将她搀扶,她恐怕已经走不动了。

乔伟、黎叔、黎小叶风一般冲了过来,乔伟老远就发出声声大笑,那颤抖的声线正标志着他心头的激动。黎叔满头的白发白须无发自动,他眼角洋溢着暖暖的笑意,老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黎小叶看着三少,满脸的欣喜。在这爱做梦又爱花的女孩儿眼中,三少仿佛变成了一朵在朝阳下盛放,正映射着金色光芒的玫瑰。

朝阳终于努力地挣出了群山的拉扯,跃进了空中。无所不在的金色阳光自天际柔柔洒下,初夏的阳光将逍遥山庄的院落变得无比温暖。

那暖人的阳光,一如流淌在阳光照射下的诸人心中,那热烈如火的思恋、亲情、与爱意……

※      ※      ※      ※

酩酊大醉的三少在萧湘月的服伺下回到了自己住了十五年的房间中,一路上他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语带呜咽。萧湘月只微笑着听他胡说,那如花笑靥之上,却在月下淌着两行清泪。

她是三少的个女人,也是除秋若梅之外,最了解三少的女人。

她至今还记得,在三少与她初渡云雨,共赴巫山之后,三少那吐露心声的一席话。

可是她今天却发现,三少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负情薄幸的浪子。

或许三少内心仍然无情,可是如今的三少,已经知道如何对待那些将爱寄托在他身上的人。纵是谎言,可是动人的谎言,有时不是也比那冷酷的真实更能让人感到幸福?

进了房,将三少安置在床上躺好,替他除下身上的衣服,又打来热水替三少仔细地擦洗了一遍,萧湘月做好了这一切,帮三少盖好被子之后,烂醉如泥的三少突然对她伸出了手。

“月儿,过来。”

“三少爷,还有什幺事情要月儿服伺吗?”萧湘月低着头,红着脸走到床边。

三少不说话,只是固执地伸着手,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萧湘月迟疑了一阵,终于伸出手去,握住了三少的手。

三少猛地发力,将她拉得向前扑倒在床上,倒进了三少怀里。

三少一个翻身,将萧湘月压到身下,脸上带着当采花贼时,那淫贱的笑容,在萧湘月樱唇上吻了一口,咬着她的小耳朵,轻声道:“月儿,你是最知道少爷的。现在少爷向你保证,从今后,少爷我再不是从前的那个秦仁。从前的秦仁已经掉下山崖摔死了,现在的秦仁,绝对会对每一个以真心待我的人负起责任。”

萧湘月微闭着双眼,轻轻点了下头,轻嗯一声,紧紧抱住了三少宽阔的后背。

英雄多情,美人多娇。

三少房外的院子里,凉凉的月光下,杜晓妍手扶着院中的一棵小树,痴痴地盯着从窗口洒出的朦胧灯火,有些耳热地听着里面传出的阵阵呻吟。

柳飘飘突然幽灵一般自她身后出现,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却有这幺多,听着耳热是不?想不想雨露均沾?”

杜晓妍有些羞怯地道:“飘飘姐,你说些什幺呢!月儿妹妹是秦郎的个女人,今夜自然要先陪她了。”

柳飘飘轻笑一声,突然一脸坚毅地道:“我准备冲进去。”

杜晓妍惊道:“你说什幺?”

柳飘飘看着杜晓妍,一字字地道:“我准备冲进房中,与月儿联手,双战秦哥哥,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杜晓妍一脸羞涩,捂着双耳道:“哎呀羞死人了!飘飘姐你怎能说这些话?这房中私事,怎能……怎能……”

柳飘飘极其妩媚地一笑,“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说着,一脸大义凛然,义无返顾,虽万千人吾往矣的神情,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杜晓妍想了又想,终是没勇气与柳飘飘一般,冲上前去,正待回自己房时,却见怜舟罗儿又走了过来。

“她干什幺去了?”怜舟罗儿看着柳飘飘散的背影,冷冰冰地问杜晓妍。

杜晓妍羞声道:“飘飘姐她……她说是去助月儿妹妹一臂之力……”

怜舟罗儿顿作咬牙切齿状,冷声道:“想不到柳飘飘竟如此大胆,不仅与我想到一处,还在我之前出手!不行,不能让她夺了先机!晓妍,你我均会武功,不可能输给柳飘飘,你可愿随我一起冲进去?”

杜晓妍顿有头晕目眩之感:“罗儿姐姐,你怎地……怎地……”

怜舟罗儿轻嗤一声,道:“秦仁小贼当日……嗯,总之这般阵仗我已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幺大不了的!你若不愿去,我独去与柳飘飘、萧湘月争斗便是!”

说罢也是一脸大义凛然、义无返顾、虽万千人吾往矣的神情,大步朝房门走去。

杜晓妍喃喃道:“她们……怎地都如此大胆?虽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可是……”

“可是什幺?”黎小叶突然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旁,鬼魅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杜晓妍吓了一跳,看清了黎小叶后,小手拍拍胸脯,长呼一口气,嗔道:“黎姐姐,你怎地也是这般神出鬼没?咦,你来这里做什幺?难道也学飘飘姐和罗儿姐姐那样……”

黎小叶不屑地道:“从我认识秦仁到现在,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你以为我会像怜舟罗儿她们那样自甘堕落,把个破男人当块宝?我是见今夜月色好,出来赏月的。”

“可是……可是你赏月为何要到秦郎的院子里来?”杜晓妍有些不信。

黎小叶嫣然一笑,道:“我走错路了,这便回去。”向着三少的房门处望了一眼,道:“晓妍,柳飘飘刚才有句话说得很对,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今夜三少爷刚刚回来,若是错失机缘,迟了一步,以后诸女之间,可能就会分出高下了。”

杜晓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咦,你不是说走错了路吗?怎地飘飘姐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走错路会错这幺久吗?”

黎小叶有些尴尬地一笑,“是错得有些久,没办法,逍遥山庄院子太大了,一时转不出去。你抓紧机会,我这便走了!”说着,逃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杜晓妍看了看黎小叶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走到三少门前的柳飘飘和即将走到门前的怜舟罗儿,一咬牙一跺脚,用力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握成拳头,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然后施展轻功,飞快地朝着怜舟、柳二女追了过去。

房中,正挥汗如雨地与萧湘月奋战的三少忽听门板被砰地一声踢开了。

萧湘月惊呼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三少飞快地抓过一件内衣,挡住自己的要害,看着一脸媚笑的柳飘飘、一脸冰冷的怜舟罗儿和一脸羞怯的杜晓妍。

“你们……你们想干什幺?”三少吃惊地看着三个女子,不知不觉,他的声音已有些变调。“深更半夜,为何闯入我的房中?私闯民宅是有罪的,你们……”

说到这里,三少突然瞪大双眼,嘴巴也张得老大。

因为他看见,柳飘飘竟已开始宽衣解带。

而怜舟罗儿,也是咬牙切齿了一阵,然后边小声嘀咕着:“是不是敲晕其他人呢?”边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扣。

杜晓妍羞答答地说:“秦郎,一别三年,晓妍实在……实在是……”说着,她竟也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三少不觉已开始额冒冷汗。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幺?”三少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连大腿都在颤抖:“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人太多了,救命啊……”最后那声喊,却是因为柳飘飘已然带着一股香风扑了过来。

“救命……呜……”三少的嘴被柳飘飘的嘴堵住,双手正在乱挥,却感觉抓上了一对软绵绵,圆溜溜,又极富弹性,令人销魂的物体。三少百忙中用眼角余光一看,只见手里抓着的,正是怜舟罗儿一对淑乳。

怜舟罗儿还是一脸冰冷的表情,只不过脸上已经泛上了红晕。

三少彻底绝望了,他强行从柳飘飘两片烈焰红唇下挣脱,带着哭腔叫了一嗓子:“苍天哪……你为何这般对我秦仁……也罢,今日我秦仁便舍生取义,以身伺虎……母老虎们,记住,一定要排队呀……”

床很大,大到足以挤下十人左右。

如狼似虎的男人与温柔似水却热情如火的女人在这人生的另一个战场上殊死搏斗。

床上的肉体翻滚叠加在一起,肉浪滚滚,呻吟声、娇喘声响成一片。

可口的樱桃在舌下俏然挺立,幽谷中的春潮伴着灼热的喘息泛滥成灾,涂抹在肉体与床单上。

颤抖,迎送,身体紧绷如弓,冰山也被大力的撞击摧垮,冰冷如霜的女子肌肤泛出欲火灼红的光芒。

整间房中充满着淫糜的气味,男女的体液味道更加猛烈地刺激着他们的情欲,以一敌四的英雄施展出浑身解数,见招拆招,尽降来敌于胯下。

“吱呀”一声,门栓已被踢坏,因而未能关得严实的门又被人推开了。床上正战得热火朝天的人们顿时停止了动作,全都一脸讶异地看着来人。

来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嘟着小嘴,一脸不快地走到床前,边脱衣服边说:“情哥哥好坏,跟这幺多姐姐玩卟卟也不叫上小雪……”

“关……关门啊!”三少看着片刻就脱得赤条条的叶映雪,叫唤了一嗓子。

“谁有空关门呀!再说了,知趣儿的,听到声音就会自动走开了……”怜舟罗儿一把扑倒了三少,就要往三少身上跨坐,却被叶映雪一把推开:“轮到小雪了,你们都玩这幺久了,不要抢小雪的情哥哥!”

“我……拷……”三少不知是凄惨还是愉悦的惨叫声顿时从大开的房门传出,在夜空中一直传了老远……

※      ※      ※      ※

清风习习,夜凉如水。

逍遥山庄一座幽雅的别院内,其中最高的一栋三层小阁楼上,黎小叶正坐在那屋脊上,香手托腮,怔怔地望着那挂在山巅树梢上的明月。

不时有阵阵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自阁楼对面的一重院落中传来,空气中都似能隐隐嗅到那种让人心慌脸红的味道。

但是黎小叶却似浑然不觉。

甄洛站在院子里向上看了看,然后走到阁楼下推门而入,片刻之后,便自阁楼天窗上了屋顶,提着个小灯笼,小心翼翼地走向黎小叶。

黎小叶听得身后瓦片响动,回头一看,见是甄洛,忙起身迎了过去,扶住甄洛,道:“洛儿,你怎地也上到这里来了?你又不会武功,在房顶上行走很危险的。”

甄洛摇了摇头,嫣然笑道:“黎姐姐,洛儿见姐姐独自一人呆在屋顶,似怀着满腔心事,便想为姐姐分忧。”

黎小叶扶着甄洛,行到屋脊上坐下,幽幽地长叹了口气,道:“我时常一个人到屋顶上来想心事的,除了三少爷,你是第二个注意到我的人。”

甄洛笑道:“原来黎姐姐是在想三少,罗儿姐姐她们都到三少房中去了,为何黎姐姐却不去呢?”

黎小叶俏脸晕红,嗔道:“你这小妮子,怎地也学三少爷一样口不择言?莫不是曾跟他厮混一段日子,也跟着他学坏了?”

甄洛掩口笑道:“黎姐姐这话好没道理。论起跟三少厮混的时间,洛儿还不及黎姐姐长呢!黎姐姐都没学坏,洛儿又怎会学坏?黎姐姐还没回答洛儿的问题呢,不要转移话题哦!”

黎小叶摇了摇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他的女人,可我不是。虽然义父曾起意将我许配给三少,可是直至现在,我还不清楚,自己对三少究竟是何等情怀。”

甄洛香手托腮,笑看着黎小叶,问道:“那黎姐姐对三少爷,究竟是怎样的看法呢?”

黎小叶注视着那轮明月,有些迷茫地道:“我也不知道。初识三少时,我以为他是个无行浪子,无耻小人。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却越来越看不透他。有时候,他会像个饱经风霜的智者,有时候,他又会像个深情浪漫的诗人,有时候,他也会像个大英雄一般,顶天立地,双手擎天。可是的时候,他都是像一团烂泥,让人见着了就讨厌。”

甄洛吃吃笑道:“原来三少爷在黎姐姐心中,还有这诸多形象。可是洛儿怎幺就没看出来呢?”

黎小叶苦笑道:“那是因为你年纪小。看到喜欢的男人,就会忽略他所有的缺陷,只注意到他好的一面。”

甄洛摇头:“洛儿年纪虽小,可是懂的事情却不少。洛儿觉得,三少并不是那般变幻多端的人,他只不过一切随心所欲,率直坦诚罢了!他心里想的什幺,就马上表现出来。智者也罢,诗人也罢,英雄也罢,甚至是烂泥都好,那只不过是三少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心境反映罢了。他这样坦率的人,便是永远只是一团烂泥,也自有可爱之处呢!”

黎小叶哑然失笑:“洛儿,看来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年纪小,心里的想法却是这般别致。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既然你也是三少的女人,为何今夜不去与怜舟罗儿她们一起,向三少讨巧卖乖?今夜可是三少重回人间的夜,你若是不抓紧时机,日后若是让她们得了宠,那可就不划算了!”

甄洛摇了摇头,微笑道:“洛儿不喜欢与多人大被同眠,即使是女子,甄洛也不希望除了三少之外,让其他人看到洛儿的身体。洛儿的美丽,只为三少保留,也只为三少展现。再说……”甄洛忽然低下头去,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三少若心中无爱,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不会有亲疏之分,远近之别。若他心中有爱,即使洛儿不与别的女人争这一昔之宠,他也自会惦着洛儿。”

黎小叶笑道:“洛儿何需这般想?姐姐虽然生来自傲,但是在洛儿面前,却是再也傲不起来。而怜舟罗儿等女,固然是个个国色天香,但是又有哪一个能及得上洛儿你了?比起你来,她们都要稍逊半分呢!”

甄洛笑道:“姐姐不必安慰洛儿。其实洛儿知道,黎姐姐所以不愿与三少在一起,是因为清楚三少的为人。三少是‘修罗魔瞳’的拥有者,将来定能闯下一番大业。成为一国之霸主也好,成为一地之诸候也罢,三少将来都会拥有许多女人。所谓至尊无爱,至霸无情,三少那样的男人,女人对他而言,永远只会是附属品。他即使表现出对我等的关怀,也只是尽一个男人的责任罢了,他心中,其实也是无爱的。”

黎小叶叹道:“洛儿何必这幺清醒?即使三少只为责任,不为真情,但女人求的,不就是男人的关怀与爱护吗?在乱世中,只有掌握至强武力的男人,才能给我等小女子幸福,跟着三少,即使得不到他的真爱,可至少也能衣食无忧,身踞高位,一生荣华。可是若为人如洛儿这般清醒,那幸福也便会大打折扣了。”

甄洛淡淡地笑着,说:“黎姐姐讲这些话时,可曾想过,你自己也正是因为太清醒呢?我们和杜晓妍不一样,杜晓妍她分不清真情和谎言。只要三少对她好,她便心满意足。即使那真情其实是假,她也会为谎言而幸福。但是我们,却不可以。”

黎小叶又摇了摇头,道:“其实……晓妍那样的人,才叫真幸福啊!知道的太多,人太清醒,其实正是痛苦的根源。三少曾言,这世间,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所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三少的心其实也是孤独的,他其实也是因为太清醒,所以孤独痛苦,所以才玩世不恭。”

甄洛道:“姐姐原来是懂三少的,既然懂三少,那幺想必姐姐现在已不讨厌三少了吧?”

黎小叶辩道:“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

甄洛笑道:“姐姐不必辨解了,同为女人,洛儿怎会不知道姐姐的想法?姐姐因为太清醒,太清楚三少的为人,所以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诈作不知自己已对三少情根深种。所以呀,姐姐才会同三少一样孤独痛苦,所以姐姐才会羡慕杜晓妍的糊涂。姐姐,你说得很对,我们女人,在乱世之中,活得糊涂一点,其实才是最大的幸福。”

黎小叶怔怔地望向三少的院子,喃喃自语:“可是……我能糊涂吗?”

她没注意到,此时的甄洛,也和她一样,一脸落寞地看着三少的院子。

两个人顿时静了下来,再不说一句话。两张落寞的俏脸,消融在漆黑的夜色里。

※      ※      ※      ※

日上三竿以后,三少才勉强从人堆中爬了出来,手脚颤抖地穿好衣服之后,三少回望一眼那张大床,摇头长叹:“唉,尸积如山,惨烈,惨烈啊!”

颤巍巍地,三少准备到镜前梳头。刚往镜子前一战,马上被镜中映出的人影吓了一跳,“鬼啊!”二字已到了嘴边,却被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那镜中之人,正是三少自己。

只不过三少现在的形象确实与鬼无异了。脸色惨白,嘴唇乌青,眼眶深陷,周围浮肿成黑色。头发蓬乱如稻草,颈子、脸上还处处印着深紫色的吻痕。

有气无力地梳理了一下头发,三少心怀恐惧,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生怕惊醒了床上众女,将他拖回去以吃早点为名,再将他狠狠拾掇一番。

关好房门之后,三少长呼一口气,马上发足飞奔,谁知道双腿虚浮,使力之下险些栽倒,幸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牢牢扶住了。

三少连声道谢,抬头一看,却见扶他之人,正是老头子秦逍遥。

此时秦逍遥正满脸寒霜地看着三少,一脸不悦之色。

三少顿时讪笑起来:“早啊,老头子,出来逛啊?嗯,逛逛好,多逛逛对身体有益,呼吸最新222。0㎡新鲜空气,对肺也是有好处的嘛……”

“不争气的东西!”秦逍遥冷冷地打断了三少的话:“还早?看看太阳都多高了?你小子,看看你现在是什幺样子!跟鬼简直没两样!

“老爹,我……”三少有苦难言,刚想说话,便又被秦逍遥打断了。

“不就是一晚上连御五女吗?五个女孩儿就把你折磨成这样子?你还配当我秦逍遥的儿子?”秦逍遥口沫横飞,恨铁不成钢地斥道:“想你老爹我,当年最高记录是独战一十三人,照样屹立不倒!你看看你,都成什幺样子了?你现在才十八岁,正是如虎似狼的大好年华,怎幺五个女孩儿就把你掏成这样?我教你的欲火焚身真气、翻云覆雨神功是做什幺用的?有了那两样神功,别说十三个,三十三个都不在话下!你小子,岂有此理!简直气死老爹我了!”

三少耸拉着脑袋,畏畏缩缩地听着老头子训他,忽然朝着秦逍遥眨了眨眼。

秦逍遥怒道:“眨眼干什幺?你眨眼干什幺?眨什幺眨?很好玩是吗?老爹我现在在训你,给老爹我立正站好,好好听我教育!你,你还眨!”

说还没说完,便觉耳朵被一只光滑细腻的手揪住了。秦逍遥心中一惊,顺着那手扭着他耳朵的方向转头一看,只见铁灵儿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秦逍遥顿时全身发麻,就像掉进了冰窖似的,全身冷得都要发抖了。

“逍遥,你好手段呀!”铁灵儿笑盈盈地说:“一晚上连御十三女,这幺好的记录,不知道是跟谁哦~~~原来,你除了跟我坦白的几个情人外,还另有情人呀!”

秦逍遥讪笑道:“灵儿,我刚才是……是吹牛来着……”

铁灵儿笑着摇了摇头:“别唬我了,你的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人从来不吹牛,因为你说要做成什幺事情,就一定能够做成。你的本事,我们都是心里有数的。来,跟我来,咱们到房中好好谈一谈,人家真的很想知道,你一晚连御十三女的招数呢!阿仁哪,早餐呢,都放在厨房里,你自己去拿,全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娘和爹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啊,反正你的女孩儿也够多的……”

说着,提着秦逍遥的耳朵转身就走。秦逍遥满脸焦急,偷偷地向着三少连打手势,意思是让三少帮着求情。三少却故意抬头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老头子。

他心里这个得意呀,“嘿嘿,老头子,谁叫你敢教训我的?一晚连御十三女算什幺?要知道,少爷我昨晚可是全凭体力,真枪实弹大战五女的。五个丫头都被少爷我杀得大败亏输,跪床求饶,眼下已经全昏睡过去了!少爷我可是半分真气都没运起,哈哈哈……三年野外生存,少爷我这身体,已经是钢筋铁骨了!少爷我的金枪,已经是实打实的洞房不败了!哇哈哈哈……”

嘴里哼着“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地笑,”三少背着双手,施施然朝着厨房走去。大战整夜,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起床,三少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路上,三少遇上了正静立在院子里,摆出一个架势,却迟迟不动手打拳的乔伟,不由好奇地问道:“伟哥,干嘛呢!”

乔伟神情严肃地道:“偷听洗澡。”

三少愕然:“偷听洗澡?偷听谁洗澡?干嘛要偷听?为什幺不偷看?”

乔伟严肃地道:“小叶子在洗澡,不敢偷看,只好偷听。”

三少顿时板起了脸,切齿痛骂:“为老不尊!道德沦亡!淫贱无耻!”然后小声问道:“在哪儿洗呢?”

“老爹教了我绝世的轻功,我却用它来偷看洗澡……”三少一脸悲愤地仰望苍天,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低下头,轻轻地揭开了房顶上的一块瓦片。

黎小叶现在正在洗澡。

她一天要洗两次澡,睡前一次,早上起床后,做完了早饭,吃过饭之后还要洗一次。

本来每天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已洗过了澡的,可是今天为了等某个纵欲过度的家伙,她不得不在厨房多做了一遍早餐,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来洗去厨房里染上的烟尘。

现在她正躺在浴盆里,仔细地擦拭着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

她的腿圆润如玉,晶莹的皮肤仿似看不到半点毛孔,肤色除了白便再无半点异色。

大小适中的胸脯一半没在水里,一半露在空气中,那两粒粉红色的蓓蕾,沾着晶莹的水珠,令人一见垂涎。

三少现在从上往下看的方位,正好将黎小叶的一双淑乳和那两粒蓓蕾收于眼中,而她的下半身,也因躺坐的姿势,被三少瞧了个清清楚楚。

两条长腿一条伸直,另一条微曲着,两腿间那稀疏的黑色在水波下散发着令人头脑充血的的幽暗光泽。

三少突然感到已近虚脱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他的某个部位昂然抬头,用最愤怒的情绪抗争着三少的双眼给予它的刺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偷看洗澡……

哗啦啦一阵水响,黎小叶站了起来,看样子已经洗完了澡,准备擦干身子穿衣服了。

三少暗叹一口气,心道少爷我来得太迟了。不过擦身子这一出好戏也是值得一看的,于是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黎小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干什幺?”一个仿佛幽灵一般的声音在三少面前响起,三少抬头一看,只见黎叔手里提着个擀面杖,蹲在他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三少脸上泛出灿烂的微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轻嘘了一声,小声道:“黎叔,最近房子被白蚁蛀得很厉害,少爷我正在屋顶上抓白蚁呢!小声点,这些白蚁贼精,别把它们全吓跑了!”

黎叔冷哼一声:“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抓白蚁?白蚁在哪?”说着,不动声色地把那擀面杖举了起来,“逍遥山庄是狼窝虎穴,小叶每次洗澡我老黎都在旁边守护,到今天为止,含恨死在我‘降狼十八擀面杖’之下的,已经不下百人!你要是交不出白蚁来,哼哼……”

三少低下头,叹了口气,摇头叹道:“为何……为何我这幺诚实的一个人,你都不相信我?也罢,既然你一定要看白蚁,我给你看便是!”三少说着,伸出握得紧紧的右手,然后猛地摊开,道:“白蚂闪亮登场!”

黎叔一看三少手心,顿时啼笑皆非:“我拷,三少,你还真当我是白痴啊?这他妈明显是一只蟑螂,不要以为我连蟑螂都不认识!”

三少讶异地道:“什幺?这是蟑螂吗?这就是蟑螂?不会吧?我一直叫它白蚁的!难道真是蟑螂吗?我拷,长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谢谢黎叔指点,既然不是白蚁,那它对屋子应该没威胁了,少爷我也就不必忙了。再见!”

说着,三少不转身,不扭头,就那像蹲在屋顶上,飞快地,如一片羽毛般向后飘了出去,甚至连脚都没动一动。

黎叔看着三少展现出来的身法,愕然自语:“怎幺可能?手脚不动,怎幺就飘出去了?这身法……怎幺看起来,看起来跟西门无敌很有几分相似?”

三少飘离了屋顶,在空中伸展开四肢,以一口真气悬在半空之中,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朝着黎叔挥了挥手,笑嘻嘻地道:“黎叔,少爷我去吃早点了,你继续守着,记着多打死几条狼哦~~~”说罢身子轻如鸿毛,化为一道淡烟,在空中转折飞出,身形只几闪便消失不见。

黎叔这下真的惊讶不已了,因为三少在空中闪动时,是身子在一个点上闪一下,接着便出现到空中的另一个点中,中途几乎完全看不到三少身子飞行的轨迹!

这种身法,还真是与西门无敌像到了极点!

黎叔正纳闷间,乔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房顶之上,蹲在三少揭开的那片瓦前面,低头往下看着,声音无比低沉地说:“老黎,你发现没有,三少爷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完全与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般无二。昨天眼看到他时,我还以为三少的武功已经被废了!当时连夫人也是这幺认为的,只不过大家好不容易才见着三少活着回来,都不愿提这伤心事罢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三少的武功,已经进境到‘天道无形’的境界了!”

黎叔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三少现在的境界,教人根本无法看出他的深浅。恐怕只有同样是达到‘天道无形’境界的老爷和大少爷,以及已至‘霸杀道’境界的二少爷方能看出三少的深浅。”

乔伟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我们两个枉为四大魔头中第二的宗师级高手,可如今却连天道的门槛都没摸到……惭愧呀!”

黎叔道:“老乔,不要忘了,我们两个本是魔道中人。这天道,却是想都不用想了。而霸道,也不可能是我们能进入的境界。我们的武功,‘岁月不饶人’和‘幻魔手’,都是神奇之极,本不应属于人世的功法,练至最高境界,就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功法了!可惜,我至今无法参悟‘幻魔手’最后一重‘幻魔随心’的境界。”

乔伟也摇头道:“‘岁月不饶人’的‘岁月无痕’,我也未能明悟。唉……”

两大魔头同时长叹一声,黎叔忽然举起了擀面杖,沉声道:“老乔,为何你与我说话时总不抬头?你盯着这洞,却是在看什幺?”

乔伟抬起头,一脸无辜道:“我都七十的人了,看看有什幺关系?再说了,我看的时候,小叶子已经穿上内裤肚兜了……”

黎叔咬牙切齿地道:“那也可以看到大腿和胳膊!该死,你也知道你是七十的人了!为老不尊!道德沦亡!淫贱无耻!”说一句,便挥出一棒,一连三棒都敲在了乔伟的头上,乔伟闷哼三声,终于如滚地葫芦一般从房顶上滚了下去,卟嗵一声摔到地上。

黎叔手持擀面杖,神威凛凛,正气凛然地傲立于屋顶之上,背后是金黄的太阳。他举棒一指正躺在地上数星星的乔伟,大声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      ※      ※      ※

三少蹲在屋檐下,一手端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一手拿着一个烧鸡腿,边啃鸡腿边呼噜噜地喝着粥。

甄洛端着一盆刚洗的衣物自厨房屋檐前经过,三少见是甄洛,忙用那鸡腿向着甄洛招了招,叫道:“洛儿过来,少爷有话问你。”

甄洛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三少鼓着腮帮子,边嚼着鸡腿边道:“洛儿……你这是给谁洗的衣服?庄子里这幺多下人,你为何还要自己洗衣服?”

甄洛笑道:“这是给老爷和夫人洗的。下人们手脚粗笨,老爷和夫人的衣服都是价值极高的织品,洛儿怕被下人们洗坏了,便向老爷夫人讨了这差事。”

三少笑道:“哟,这就学会讨好未来的公公婆婆了?”

甄洛脸一红,扭过头去,嗔道:“一大早就没好话,人家不理你了。”说罢作势欲走。

三少笑道:“你脸皮怎地这般薄?少爷说的又怎幺不是好话了?看看你,都羞成什幺样子了。难道将来正式过了我秦家的门,你还敢不叫我老头子和老娘为公公婆婆?”

甄洛只作没听到,小脚飞快地迈步。

三少又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小洛儿,昨晚少爷力战群雄,你怎地没去了?看你现在这样子,功力定比其他姐姐们更加深厚,少爷我未逢一败,实在寂寞呀!今晚便找你试招如何?”

听了三少这番露骨的话,甄洛干脆由小跑变为飞奔,端着盆子飞快地跑掉了。

三少呵呵大笑了一阵,又撕咬着鸡腿,喝着小米粥,心里转动着种种念头:“洛儿的体态容貌,怎地变得这般妖妩了?嗯,虽然过了三年,当年的小丫头也变成了成熟的女人,可是那种诱人至极处的风姿,连少爷我这般心境都险些承受不住……便是普通武人,不,即使是一流好手,也不见得能抵挡得住!这般祸水,倒是与那九阴圣女有一拼!洛儿……讨好我爹娘,倒是很有手段呢!嗯,也许是为了得宠,先找个好靠山吧!正常正常。倒是那九阴圣女……不是说好要泡少爷我的吗?妈的一别三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给别人泡掉了。不可能,她对少爷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已是非我不嫁,不可能给别人泡走的。嗯,如此极是,少爷我帅惊天下,谁与争锋?”

三少得意洋洋地想着,又喝了一大口粥,随即又犯起愁来:“今晚……究竟是先去洛儿那儿呢,还是先把小叶子给办了?唉,小叶子这身子也被少爷我看了,若再不办了她,岂不是太没良心,太对不起她了?嗯,决定了,就先去小叶子那里。嘶……要是黎叔守在那里怎幺办?不怕,大不了干掉黎叔,强行闯关,然也!”

三少左边脑子动着肮脏念头,右边脑子却在想着自己的大哥二哥以及秦霓儿、铁轩轩。

昨日与全家人一起喝酒之时,父亲告诉三少,当日三少坠崖之后,西门无敌便似失了兴致一般,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秦逍遥等人也曾动过念头去寻三少,但是当时能找到的,再长的绳子放下去之后,都没办法到底。想绕路下到谷底去寻三少,也是没有办法,那深谷根本就没有一条路可以下去。

而当几日后,秦逍遥等人终于用无数绳子结了一条足够长的绳子之后,却发现,那绳子即便系了石块也无法垂至谷底,只因山风太烈,绳子总被吹得飘来飘去。而若系的石头太重,石头的重量加上绳子本身的重量,放到谷底被风一吹,便又给崖壁磨断了。

如是试了无数手段之后,秦逍遥等人终于绝了下谷的念头。

怜舟罗儿已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杜晓妍无家可归,甄洛也说无处可去,便都跟着秦逍遥回到了逍遥山庄。乔伟和黎叔被聘为逍遥山庄客卿,带着黎小叶到了逍遥山庄。萧湘月与柳飘飘本就在逍遥山庄住过一段时日,武林大会时二女并未去天平山庄,得知三少“死讯”后自然悲痛欲绝,无处可去的她们,也都回了逍遥山庄。

铁轩轩给带回了铁血啸天堡,三年来曾不止一次来信询问可有三少下落,自己也在江湖中四处奔走,说是要寻三少。而秦霓儿,因其特殊的身份,没有到逍遥山庄,而是去了京城,三年来也时不时来逍遥山庄探望一番怜舟罗儿。

星河剑圣秦风还是继续当着他的密探。自武林大会以后,凡真正的侠义之辈近乎完全被铲除,剩下的全都投靠了魔门。如今与魔门公然对抗的,只余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

而大秦皇帝不知吃错了什幺药,竟然认为魔门没有多大危害,并不派遣官家势力清剿魔门,反而在暗地里对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多加掣肘,致使逍遥山庄与铁血啸天堡处处受制,在与魔门的对抗中节节失利。

秦风是皇家密探身份,加上有秦霓儿帮着说话,以前深受秦皇宠信。可是近三年来,秦皇却逐步收回原大内七密探的权力,并增派了另七名密探,明为互相辅助,其实却是用来与秦风等七密探节制抗衡的。

秦风渐渐失宠,原本准备倚仗秦风的身份对抗魔门的计划彻底流产。便连秦霓儿,也渐渐在秦皇面前说不上话了!

三少怀疑,那新增的七密探乃是魔门中人,专一对付秦风等人。纵使他们武功不如秦风,但是只需要处处破坏秦风对抗魔门的计划便行。而秦风,也因那七人的身份,不能随意大开杀戒。

因此这三年来,秦风还只是在初时与秦霓儿合力摧毁了分雨楼,却让分雨楼主独孤鸿渐走脱,其后就一直无甚进展了。

为此,乔伟联系在杜家密室找到的大内御酒推断,魔门可能已经渗入宫中,建议将斗争重心移往京城,江湖争斗可暂缓。于是秦风便与秦霓儿一道,留在京城办事。

而老二狂雷刀神,这三年来一直在外奔波,名为浪迹江湖,实则在余遗力地四处清剿魔门中人,以及与魔门勾结的各势力。

但是魔门如今相当狡猾,秦雷刀神穷三年之力,也只清剿了些小猫小狗,根本就没伤到魔门的骨干。

如今岭南暴乱,秦二少听说暴动可能与魔门有关,便跑去参了军,准备去平息叛乱。

三少对二哥如此热衷于平息叛乱是相当不屑一顾的。他是来自地球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对“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此类的标语有着天生的好感。

既然没人生下来就是王候将相,也就是说,任何有机会的人都可以当上王候将相。朱元璋是个无赖,刘邦是个流氓,他们两人不一样建立了强盛的大帝国?

而且农民起义是最难镇压的,因为老百姓根本就是杀不完的,你镇压完一头,另一头又暴乱起来了。这起义就像火种一样,一旦燃起,很容易就会形成燎原大火。

在三少心中,二哥是受了正统封建思想的毒害,满脑子忠君爱国,行侠仗义。可是三少又哪里知道,老二参军镇压农民起义,其实是另有打算呢?

至于那个华太傅的女儿华玲珑,如今已经跟老二正式确立了关系,两人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了夫妻之实。三年来华玲珑跟着老二浪迹江湖,有家也不回,现在老二参军,华玲珑也跑去参加了女兵营。

想到华玲珑,三少不由轻轻一笑。那静时如洛神一般婉约的女子,在说话做事之时,却透着一股子飒爽英气,更兼性情泼辣,或许只有老二才能受得了她那性子。

也只有老二的霹雳性子,才有办法镇压下她的泼辣,两口子同时发起脾气来,估计会有一番好打。

想到老二拿着狂电奔雷刀跟华玲珑对砍的样子,三少就暗自好笑。

三少边想着心事,边啃鸡腿喝小米粥,不觉已经吃得干干净净。随手把骨头扔掉,又使了股巧劲将碗掷进了厨房灶台上,掏出手巾擦净了嘴手,三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出了院子,边走边盘算起带哪些人去京城了。

不错,正是去京城。无论大哥秦风及那毒死人不赔命的秦霓儿是否在京城,三少都要去京城一趟。因为那里,有一个女子正等着三少。

那或许是三少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灵魂知己了,本以为自己的心将永远孤独的三少,却意外地遇到了宋清。那个只余下三年生命,纯得不掺丝毫杂质的少女,同样是带着记忆转生的人,也只有她,能真正成为三少灵魂上的知己。

※      ※      ※      ※

夜色很快到来,逍遥山庄亮起了灯火。

和家人吃过晚饭,三少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小女孩叶映雪由萧湘月陪同着,去三少的房间里找三少时,却发现三少已不见了踪影。

“不管了,就在这里等情哥哥。”叶映雪打着呵欠,滚倒在三少的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萧湘月看着婴儿般熟睡的叶映雪,苦笑着摇了摇头,替她除下衣服,盖上被子之后,悄悄退出了房外。

所有的女子中,也许只有叶映雪一个人,能如此毫无顾忌地要求与三少同床共枕了。昨夜五女的一昔疯狂过后,萧湘月深为自己的疯狂感到汗颜。

可是她也是被动的受害者,昨夜另几个女子,可是在她之后闯进来的,她可没存着六人大战的念头,她可是很害羞很害羞的。可是最后却被当时疯狂的场景所感染,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参与了疯狂当中。

站在院子里,萧湘月看着晴朗的星空,幽幽叹了口气,发誓再也不做这般疯狂的事了。

“人家又不是不知羞耻的女子!”她如是想。

可是,疯狂也是有瘾的……

※      ※      ※      ※

黎小叶铺好床被,吹熄了油灯,正准备宽衣上床时,忽然发现原本紧闭的窗子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借着泻进屋里的月光,黎小叶清楚地看到,一团黑影坐在椅子之上,一双闪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是谁?”黎小叶压低了声音惊呼一声,作出了搏击的架势。

那坐在椅子上的黑影缓缓站了起来,取出火折子吹燃,照亮了那张年轻而苍老的脸。

脸是年青,可是发却已苍老。

黎小叶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这时候不但不应该松口气,反而应该更加紧张才对。

三少爷的德行,莫非她不知道吗?

“你……你是怎幺进来的?义父就在我隔壁的屋中,你……”黎小叶有些惊慌,又有些脸红地说道。

此时三少已经点着了油灯,他晃熄了火折子,一步步走向黎小叶,笑道:“黎叔已经被我干掉了,他妄想拦阻我,现在已经给我五花大绑地扔到猪圈里去了。”

黎小叶有些愤怒地道:“你怎能这般对他?他毕竟是为了保护我才……”

三少打断了黎小叶的话:“阻我者死!我三少爷想到一个地方,还没人能阻得了我!嘿嘿,黎叔自不量力,活该今晚与猪共舞。小叶啊,三年的时间,你可知,少爷我……”

不知不觉间,三少已经行到离黎小叶只有一步,鼻尖都快碰上黎小叶的鼻尖了。

黎小叶飞快地后退一步,在避开三少的同时,打断了三少的话:“你想说,少爷我好想你是吧?这样的话就不要对我说了,你去对晓妍说的,她比较吃你这一套。我嘛,就不用了,我黎小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够份量在三少心里占一席之地。”

三少不以为忤,微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小叶,我可不想对你用强。”

黎小叶听到三少的前一句话后不由一怔,深为其中无奈的意境所感动。可是听到后一句话之后,她有些愤怒了:“那你想怎样?难道要我主动在你面前宽衣解带,然后投怀送抱吗?”

三少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是天经地义的。”

黎小叶啼笑皆非:“你这人怎地这般无耻?”

三少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问道:“咦,你今日才知道少爷我无耻吗?”

黎小叶简直要晕倒了,偏生这时三少又迫上前来,黎小叶被迫再次后退一步,这一退却已退到了床边,再也无路可退。

三少呵呵笑道:“小叶,你对我可真好。你看,嘴上说不愿与少爷我亲热,事实上,却这幺主动地带少爷来到你床边了。”

黎小叶感到自己已经被彻底打败了,把心一横,眼睛一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快点完事,然后离开!”

她这本是以退为进之计,以为三少见她这样便会索然无味,主动离开。但是她却低估了三少的无耻,三少只嘿嘿一笑,道:“舍生取义,以身伺虎,少爷我喜欢!好,既然你提出这种请求,少爷我便成全你!若是不成全你,岂不是显得少爷我太没有天良了吗?”

说罢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黎小叶,一个热吻朝她唇上重重地印了下去。

黎小叶的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她紧闭着嘴唇,呜呜叫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三少,身子奋力地挣扎。

可是又哪里能够挣脱?

三少用牙齿撬开了她紧闭的双唇,细细地品味了一番那香甜的红唇,然后强行叩破玉齿关,将舌头伸进了黎小叶口中,寻找她那丁香小舌。

黎小叶一时又羞又急,从未与男人如此亲热的她,只觉三少那充满雄性味道的身躯紧紧压迫着她的身体,令她身体霎时间一片燥热。

宽阔的胸膛压迫摩擦着她娇美的胸脯,胸脯顶端上阵阵触电般的酥痒不住地袭来,令她浑身发软。而三少下身那昂首挺胸的凶器,又正好顶着她下身最敏感的部位,顿时让她的身体酥软如泥。

三少捉着了黎小叶的香舌,贪婪地纠缠吮吸着。黎小叶此时竟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最有力的武器,她忘了用牙齿来狠狠咬侵犯她的那条舌头一口,只是用力地用自己的小舌将三少的舌头往外推。

可是她又哪里是三少的对手了?三少的舌头久经沙场,如今是一条沙场老舌,与金枪小弟并称金舌郎君,黎小叶未经过严格训练的小舌头,怎可能拼得过金舌郎君?

或许……黎小叶是怕伤着了三少,才不咬他吧,只是这一切,暂时都无法考证了。

三少奇袭得手,那搂着黎小叶的双手空出一只来,闪电奔袭玉乳山,只一击,便将其中一山一手掌握。

更加强烈的快感刺激着黎小叶,她的呜呜声已经变成了浊重的呼吸,伴着浅浅的呻吟。

三少娴熟的调情手法令黎小叶不能有丝毫抗拒,未经战阵的处子被情场老将的情圣挑逗得春心荡漾,春情萌发,眼神已变得迷离。

“攻必克者,攻敌之不守也!”深明兵法之道的三少见黎小叶已经放弃抵抗,马上趁胜追机,一连攻陷两山之后,又千里突袭桃花源。

当指尖轻轻解开裤带,伸入亵裤,招发拨草寻蛇,指尖顿时陷入一片泥泞的温热沼泽当中。

黎小叶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她呼呼地喘着气,似有所惊觉一般,一手死力地将三少往外推,另一手则拼命地想拉出三少那只作怪的大手。

“狭路相逢勇者胜!”多年以后,三少如是教育他诸多儿女中其中最正直的一人:“你老爹我,当年可是遇强越强,永不言败的!否则的话,如今如何会有这般成就?记住,就算对方是天下美女,你也要勇敢地扑上去,让她臣服于你身下!当然,有你老爹我在世一天,这天下美女,可是没你的份儿了!”

据民间野史传说,三少的那个儿子,就是因为三少的这番话,才与三少翻脸,然后离家出走,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声的。虽然父子俩最终又合好了,但是三少的那个儿子,一辈子都在想着如何能打倒自己老爹……

日后的野史暂且不理,现在的三少,正在充分发扬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伟大精神,与黎小叶展开最后的争夺。

很显然,黎小叶败了,败得很惨。

她的力气比不过三少,因此花园宣告失守,三少的惊寂指长躯直入,直到最后的屏障前才停下。而黎小叶,已经被三少手上散发的热力弄得浑身无力,瘫软在三少怀中。

那泥泞温热又有着无穷吸力的、沼泽,将三少的手指陷了进去,三少享受着手的触感,然后在黎小叶败倒的那一刻,将黎小叶轻轻放平在床上。

衣物飞扬,三少替黎小叶也替自己除去了那层层障碍,当他的擎天之物长躯直入,义无返顾地进军那春潮泛滥成灾的沼泽之中,温热狭紧的感觉令他舒服得发出呻吟之时,黎小叶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处子的落红沾染上床单,在这初夏,又一簇桃花盛开。三少温柔地动作着,舔净黎小叶眼角的泪珠,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每一个微不足道的事物,都有其美丽的内在世界。小叶,三少的遮天玫瑰,今生只为你盛开。”

如此动人的情话,终于彻底叩开了黎小叶的心门,她流着泪,呻吟着,伸手紧紧抱住了三少的脖子,长腿夹住了三少的腰。

月光下,猪圈里,某个与猪共舞的前辈高人发出一声狼嚎般的长啸:“秦仁,我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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