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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沈戈是那种悟性极强的人,什么话和他说到一半,他就已经猜到下一半。

“主动、强势……”

王序满意地点头,“对嘛,粗鲁一点,把内裤一起拽下来,拽到底……”

他看见沈戈越发红得不像样的脸,顿了顿,嗤笑道:“至于嘛!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凌笳乐里面又不是光着的,他还穿了件“保护”呢。

结实紧绷的一小片布料护住裆部,用浅肉色的细绳拴着,从胯部两侧绕过去,在腰后系了个结实的死扣。

不过是件丁字裤而已,浅肉色的、紧绷的、用细绳连起来的丁字裤,被凌笳乐白嫩匀称的身体穿出要命的诱惑。

衬衣柔软地垂下来,正好挡住可能穿帮的细绳,王序亲自扛着摄像机躬在沈戈身后,从下而上的角度,照到两沿饱满匀称的大腿外侧。

只有沈戈能看到那最诱人最羞涩的部位。

他蹲跪在凌笳乐身前,单膝着地的姿势,鼻梁前一寸远就是那团可怜的、被结实的布料绷成一包小丘的部位。

这层“保护”明面上说是保护沈戈的——倘若换成另外两个心怀坦荡的男演员,若没有这一层保护,场面将十分为难,可他们是沈戈和凌笳乐。

沈戈真心替凌笳乐感到庆幸,若是没有这一层布料,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单手抱住凌笳乐的大腿,怀了私心,想尽量在镜头前替他遮挡,多一寸肉都不想给别人看。

他另一只手在脸前做了个“扶”的动作,低着头凑上前去,下意识张开嘴。

从被拽下裤子、暴露出双腿后就一直浑身僵硬的凌笳乐突然细微地呻吟一声,细微到连他们头顶的音麦克风都不一定能抓住这动静,沈戈却听到了。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凌笳乐脸色潮红,两条秀丽的眉毛难耐地拢出一道褶,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里带了迷离。

沈戈被他这神色震撼了,几乎忘记还在表演中。

凌笳乐轻喘了一声,可能是在提醒他,抬起一只手将五指插进他寸长的头发中,像是抚摸、又像是痉挛般地在他头上摸了两下。

抱着凌笳乐大腿的那只手登时活了,掌心贴着他大腿后面那片滑溜溜的皮肤下抚摸,另一只手则握住他的胯,那手可真大,快将他半边胯都包起来了,四个指腹陷进他臀部开始隆起的软肉里。

沈戈低下头,眼睛盯着一处,前后动起来。

凌笳乐不敢再看了,仰起头软软地向后倚去,双手扒着身后的瓷砖。

藏在“保护”后面的部位蠢蠢欲动,挣不开紧绷的束缚,只在浅肉色的布料上透出一小片湿痕。

凌笳乐意识到什么,慌张地按住沈戈的脑袋不肯再让他动。

沈戈也很惊讶,天地良心,比起之前的失控,他这次真的分外敛,并没有碰他的敏感部位,鼻尖也格外有分寸,一点都没有碰到他。

沈戈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凌笳乐难堪且害怕的神色。

电光火石之间,沈戈迅速有了决断。

他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凌笳乐牢牢护住,跳过一段表演,直接说出后面的台词:“这么敏感啊……射一次管几天的?三天?两天?还是明天就又想要了?”

他们都以为王序的镜头会一直跟着沈戈,所以凌笳乐羞耻地将脸埋在沈戈怀里。

然而王序的镜头其实是向下的,并向侧面转了三十度,凌笳乐那个青紫的膝盖处于镜头的焦点处,上下的皮肤则都是雪白。

那条雪白笔直的腿轻晃着,晃到沈戈的身侧,打了个弯,像是缠到沈戈的腿上。

脚腕上堆成一团的牛仔裤跟着动了动,露出藏在里面的纯白的内裤。

镜头以外传来凌笳乐用鼻音哼出的台词,“明天……明天就想见你,行吗?”

王序没有追究沈戈擅自改动的责任,很痛快地喊了工。

凌笳乐又不等沈戈了,自己大步往场外走,沈戈犹豫着,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走出几步,凌笳乐回头对紧跟着的小李说:“你跟他,去买纱窗。”他用手指着沈戈。

小李莫名其妙:“买什么纱窗?”

凌笳乐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就是咱们那个纱窗啊,另一半纱窗也坏了,你跟他一块去买,回来修。”说完就扭头走了,比之前步子更大。

小李纳闷地看向沈戈,“什么时候坏的啊,我都没发现。”

凌笳乐一路小跑着回了宿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锁。

他坐在床上喘了会儿气,又起身“刷”“刷”两下拉上窗帘,屋里顿时暗下来,似乎也凉快了不少。

他蹬掉鞋子爬上自己的床,连扒带踹地将牛仔裤脱下来,一把抓起堆成一堆的夏凉被遮在身上,在被子底下把内裤也褪了下去。

他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很难为情,红着脸躺下来,两只手伸到背后,挺着身子去解腰后的那个死结。

这件“保护”是他自己穿的,穿的时候很怕拍摄途中会散开,所以系得很结实,这会儿解起来可就劲了。

他挺着身子解了半天,腰都挺累了都没解开,下身越发着急,被那结实的布料禁锢得要发怒,顶起一支紧绷绷的小帐篷,嵌在臀缝里的那根细绳被拽进臀缝里,勒得他里面疼。

凌笳乐翻身坐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剪子,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会儿他就开始想沈戈了,如果沈戈在的话……

他浑身一凛,随即骂自己傻帽,站起身抓着胯部上方的细绳往下拽,左扭右扭,直接把这件倒霉“保护”脱了下来,然后蛇一样地钻回被子里。

只摸了两下就格外有感觉,浑身热乎乎地冒汗。

沈戈问他那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没有那个了,难怪那么不禁摸。

他进入状态,脑子里响起音乐,“i just want to make……love to you.”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胯骨,他的手小很多,拇指卡在前面,后面四个指头就够不了那么远,四根指头往后移的话,前面的大拇指就又够不到前面。

他开始不满足起来,两只手焦躁地乱摸。

“……笳笳?你锁门了?”

一身热汗变成冷汗,凌笳乐飞快地爬起来套上裤子,一边冲外面喊:“等着!”

一出声就险些破音了,声音哑得厉害。

门外的人还在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笳乐他一边系裤扣一边清嗓子,用极不耐烦的语气先发制人:“睡觉呢!让你去买纱窗,你又回来吵我!”

门外的人忙好声哄他:“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沈哥?”

沈戈……凌笳乐掩盖“罪证”的手上顿了顿,随即将被子铺好,又打开窗户,直接用手指头在好好的纱窗上一捅,捅出一个大窟窿。

他给小李打开门,没好气地问道:“纱窗呢?”

“沈哥说他自己去买就行了,让我回来拾屋子,他说咱屋太乱了。”

凌笳乐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去了水房。

这里的自来水像是从地下抽出来的,很凉。

清凉的水流穿过他敏感的指缝,将他的每一个手指都温柔地包裹起来,温柔细密得让人心里荡漾。

第52章 保持清醒

然而沈戈也没买回纱窗。

他空手而返,急匆匆冲上三楼,脸上带着罕见的慌张:“我差点被人认出来!”

《汗透衣衫》的拍摄地是保密的,沈戈若是被当地人认出来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凌笳乐和小李都被他的冒失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小插曲刚刚好,正好掩过上一段戏带来的尴尬。

之后一切都得以照旧,继续拍张松与江路的约会。

在西餐厅的厕所里亲密过后,张松再一次追问江路的姓名和学校,他问话时从后面紧紧抱住江路,防止这胆小可爱的家伙再次逃跑。

但是江路依旧不肯说。

“你不肯说,我怎么叫你?我总不能亲你的时候还‘喂’‘喂’地喊你……”张松用牙齿咬他耳朵,不依不饶。

江路被他咬得又疼又舒服,翘着半边肩膀抖索索地回道:“你叫我小路……”

“……小路。”张松亲昵地喊着,在他耳朵、脖子上响亮地亲吻,“小路……小路……”

凌笳乐捂着耳朵回头瞪了沈戈一眼,用眼神控诉他的鲁莽。

沈戈往王序身上甩锅:“导演让真咬的……”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凌笳乐轻轻揉弄的那只耳朵上,上半截被他咬得红彤彤,下半截……这次终于看清了,果然是枚耳洞,不是痣……

张松问不到江路的真实姓名和学校,很怕弄丢他,就带着他一起买了两个bp机。

他一开始只想买一个的,但是“一个八百,两个一千五”,他便赶在银行下班前去取了钱,十五张大票,印着毛周刘朱四位伟大领袖。

江路的父母在工厂里都算高薪职工,两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不到一千块。

直到此时,江路才意识到张松真有钱。

他拿着平生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却没露出高兴的样子,面色平淡地把玩片刻就进兜里。

张松纠正他:“别放兜里,容易丢,这样……”他用店家赠送的链子将bp机别在江路的裤绊上,再上下打量他两眼,赞道:“真洋气!”

江路略微缓和了些脸色,不情愿似的微微展开个笑脸。

他不肯让张松送,坐着公交车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江路第一件事就是捡了块灰白的石头,跑进那间公共厕所,在那个手写的广告上用力涂抹,泄愤似的涂得一道比划都看不出来。

这也是观众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关于张松的下流污蔑的全貌——“张松,男,爱吃鸡x,一次五十。”

凌笳乐真是长进了,这次拍摄“公厕”的镜头时没有因为心理排斥而面部僵硬。

连王序都觉出惊奇,询问他原因。

凌笳乐说:“刚才太生气了,没顾上。”

他不是像江路那样傻乎乎地吃醋,他是气这羞辱,怎么能那么说张松!

王序了然一笑,在他后脑勺上亲昵地摸了摸,“入戏了,入戏了。”

导演面带骄傲,响亮地对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宣布道:“我说什么来着,笳乐是个好演员!只要给他机会,他能演好!”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被之前“公厕剧情”连续ng折磨过的,闻言都真心实意地为凌笳乐鼓起掌来。

凌笳乐从前受过多少鲜花与掌声,万人音乐会都不知开过多少场,此时却像个没什么见识的新人似的,激动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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