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不列颠的存续。

让机会活活从手中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

“他们说的大概是真的，爱丽丝菲尔。”亚瑟王一直在孤高的道路上坚持着自己的为王之道，内心虽然煎熬，但却并不会因为愤怒亦或是悲伤而动摇，“caster本来就需要在暗中活动，他们两位如此明目张胆地暴露在我们面前，如果是为了夺得圣杯的话，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爱丽丝菲尔静静地望着自己手中的水晶球，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有些痛苦地叹出一口气，没有回答阿尔托莉雅的问题：“今天rider组和caster组也碰面了。看来他们的确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对主从的存在了吧——而且还是他们自发这么干的。”女人继续说了下去，“虽然知道了caster是太宰治，但是……”

“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弱点。”阿尔托莉雅淡淡地回答，“更何况，总觉得他承认的那么痛快，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些时候，英灵的现世会出现一些意外。比如说berserker，只要加入特殊的几句咒语，狂化的属性就会让他们在失去理智的同时也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骑士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立了什么惊天flag，表情依旧从容，“而太宰治，至少根据历史，他的全盛时期不可能是如今这十五六岁的模样。肯定还有什么情报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些疑点切嗣心里肯定也清楚，”saber安慰着自己御主的妻子，“爱丽丝菲尔，你不用过于担心。”

爱丽丝菲尔艰难地扯起一个笑容，脸色更加难看了些：“没关系的，saber，我在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切嗣他的心是不会迷茫的，所以我自然不会担心这个。我只是……”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唇，停了下来。

阿尔托莉雅朝着她那边走了两步，伸出手，有些担心地握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臂：“怎么了吗？爱丽丝菲尔，难道你还有其他值得担心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本来是没有感情，也没有未来的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她因为卫宫切嗣而拥有了感情，但是这也并不能对她的既定命运造成任何影响——

只要圣杯战争持续，那么爱丽丝菲尔就依然要作为小圣杯死去。

但是她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死亡而痛苦，她是在由于卫宫切嗣而悲伤。本来只需要牺牲自己一个就能换来的愿望不复存在，而死亡还是要继续。

这对于兼具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救世者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痛苦——爱丽丝菲尔的死亡并没有带来任何价值，并且同时，她还是他挚爱的妻子。

但是这些是不可能告诉阿尔托莉雅的。想想也知道，如果让高洁的骑士王知道了这人伦丧失的事实真相，她与卫宫切嗣之间绝对又要爆发一场剧烈的争吵。并且，爱丽丝菲尔不死，圣杯也就不会现世，阿尔托莉雅也就无法真正的知道圣杯究竟有没有被污染——

莫比乌斯环。

无头无尾，永无尽头。而打破这一循环的剪刀就是将爱丽丝菲尔杀死。

白色长发的女人抬起了她那张完美的不似真人的脸，微笑起来，对着阿尔托莉雅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切嗣罢了。”

骑士王相信了她的话。saber躬下身，以作为爱丽丝菲尔骑士的身份向她行礼：“我会把胜利带给你的，爱丽丝菲尔，我的代理御主。”

女人将手放上去：“当然，我相信你，saber。”

她的笑容中不见一丝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过渡章，下章正题i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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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殉情第七十二天

圣杯战争的第一个夜晚很快就来临了。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来到了saber与lancer的交战之地。卫宫切嗣不算一个太糟糕的合作者，所以这件事是由他通知到乱步手上的——并且太宰和乱步预料到了今晚会发生一场战斗，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们两个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里围观着从者之间超越常人的你来我往。太宰治凭借着身为英灵的良好视觉将阿尔托莉雅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仔细瞅了一会儿，就回过神对自己的御主说道：“果然，英灵这种存在比我们那个世界的最高战力还要厉害的多。”

江户川乱步已经将自己后背上的斗篷解了下来，垫在了身下。他坐在地上，好似对现场的情况毫不在意一般：“包括你吗，太宰？”

“力量这种东西，确实让人容易为之心驰神往。”太宰治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脸色有些不屑，“不过有时候作为庸人生活下去指不定会比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好上许多。”

他侧面地肯定了江户川乱步的提问。

侦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对从者下达了今晚的第一个命令：“caster，复述一下现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