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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公主的复仇(3)

黑道公主的复仇(3)海滩上的朝阳2020年8月25日皎洁的月光透过漆黑的夜幕,缓缓洒落在寂静无人的院落中。《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柔和的月光映在如镜子般宁静无澜的湖面上,伴着一声声孤寂的虫鸣点缀在这寂寥的四方,更是静谧。

美景的背后似乎总是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数十米的地下角斗场内,此刻却是人声鼎沸,观众席上不断传来刺耳的尖叫与兴奋的嘶吼,宛如一头头猛兽正抒发着自己压抑已久的狂躁内心。

一静一闹,生生像是一刀阻隔了两个世界。

而这对于地下角斗场的人来说,今夜的热潮才刚刚开始。

“sherry!sherry!sherry!”

一声比一声浪高的欢呼声在临开赛前被人们不断呐喊,响彻在整个角斗场空荡的上空,听着如此整齐划一的呼喊,看来我是拥有极高的人气。

在这里,对于任何一位即将上场的选手来说,能迎来观众席上一波又一波的叫喊呼唤,都是引人激动的极大荣耀。而对于今夜所享受这热烈欢呼的我,却仍穿着一件女仆装。

我坐在台下,面无表情地最后整理一遍自己的裙摆褶皱,耳畔回响着仍是这一浪越过一浪的欢呼。抬头看向擂台,努力保持自己镇定自若的状态。可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开始渐渐有些战栗,就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

我也糊涂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克制什么?是在克制骨子里流淌着热血,还是在压抑神经中不断跳跃的饥渴?

突然,擂台旁的喇叭里播放起这场,关于比赛的赛前介绍:“今晚的最后一场比赛,将由在这座角斗场连续取得四十九连胜、并令所有对手闻风丧胆的格斗公主sherry,来迎战俄罗斯的壮汉bear!”

迎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欢呼,音响里继续外放着剩下的开幕词:“bear曾在俄罗斯的格斗大赛中打败了所有敢于向他挑战的对手,那么今晚究竟是我们的格斗公主sherry击败对手、打破历史上五十连胜的记录,还是bear继续用实力证明自己、使我们的sherry折戟?”

“接下来,盛宴拉开——请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侧耳静静听完这段使人热血激昂的开幕词,不得不说高昂的语调确实起了效果,这句话念完,全场的欢呼声是愈发的激烈响彻。

随意地活动了几下脖颈,走到擂台旁边,以最标准的后空翻再一次越上了格斗台。等我脚后跟着地,稳稳立在台上时,周围升起了几十米高的围栏让我好奇地瞅了一眼,顿时发现今夜的围栏比起之前带有边绳的擂台,越发像是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笼斗。

今晚,我的对手是一个庞大的男人。踏上擂台的一瞬间,脚下的震力仿佛是一座巨型压路机碾来,高大粗壮的身材令他的冲撞更为猛力,相比之下,我在他面前反而显得娇小无比,像是随时会被捏成肉泥。

前方的bear好像一直盯着我,他的脸上开始逐渐扬起一抹明显透着残忍的弧度,这个弧度恰达好处,带着戏谑,又带着饥渴——仅管在我眼中是这样理解的。可我并不知道,对于自己之前表现得十分出色的战绩,他心中会不会难免升起几分忌惮?

我们双方均立在对方的不远处,并没有上去握手,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四只眼睛宛如猎物般缩住对方得身形,直到比赛的铃声响起。

霎时,bear身子顿时向前伸压,左脚往后屈蹬,肌肉发力毫不犹豫地向着我发起了冲锋。他快速得身子携带着气势和极快的气流让我不敢硬接,只得略微锁眉,选择闪避。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偏头带动身子跃起,在离地面几分高得位置旋转避开攻势。躲开的同时,我也在思索着需要运用什么技巧将对手攻溃。等轻盈得身子即将重新落在台上时,我决定让我的大腿出乎意料地反气流抬起,紧接着毫无保留地重重抽打在了bear的背上。

可这人防御惊人,这点力道像是在给他挠痒痒,我感觉腿上也顿时升起了一阵麻意,就像是踢到了一块石头上般。

bear感应回身,得逞的露出一抹讥笑。他身子急忙刹住前扑地惯性,反身再度向我扑来。我皱眉暗骂不妙,将落在实地上的双脚无奈只能再度慌乱闪避,脚下的运作像是踩着风般,回避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面前这个北极熊一样的对手我是真的一时毫无头绪,只得选择停下攻击,不断闪避对方冲过来的招式,顺道边躲避边寻找着对方的弱点,希望能一击即破,又或者希望对手体力耗尽,趁虚而入。

可我发现,就在这样双方你挥我闪的过程中,bear的体力就好像无穷无尽一样,不断冲撞、跳跃、挥拳、踢腿,一连贯的动作晃下来,就像一台不断靠近我的绞肉机。我听到,这种无味的擂台决斗没有激起观众席上继续观看的欲望,他们纷纷骂骂咧咧的叫嚷起来。

我的心情十分恼火,暗骂着地同时却不得不闪避对方的下一波攻击。10分钟过去了,自己的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俗话说“守旧必失”,或许正是眼前的这个道理。

分神的下一秒,随着一个失败的躲避,我立刻被对面预判位置的bear牢牢锁进了眼中,他挥出一拳,硬生生撞到了我那支只来得及伸臂格挡胳膊上。瞬间,自己的身子被大力击飞了出去,但幸运的是,良好的教育让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在空中进行了一次翻滚,迅速退到了擂台的另一端卧好。

停下的那一刻,心脏在咚咚地不停敲响,汗水顺着我精致的面颊,宛如珍珠般砸落,水润的眸子染上我内心的迷茫,又夹杂着一点不甘和愤怒。

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几乎停止了喘息:“手肯定断了……但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恶!这个家伙就没有弱点的吗?”我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不能再一味的防御下去了,这样下去无穷无尽,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怎的,北川池田的脸和往日的场景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天,父亲依旧露出的是如往常一样的严肃神色,对着正不断用力打击着人偶的我喊着什么言语。可我现在跪在擂台边上,被对手重力的冲击砸的晕头转向,耳鸣冲冲,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仍是带着喘息,凭感觉动着嘴皮,一字一顿地复述出了那句话。

“与人敌、攻其短……”是的,每个人都有弱点,但眼前这个全身仿佛披着龟壳的男人,他的弱点在哪里呢?回想起我在格斗场上的前四十九场经历,眼睛便瞪得越来越园,血丝遍布眼眶,热红了双眼。不知为何,我的眼睛突然光芒乍现,瞳仁再次变成了血红色。

bear明显不想给我过多喘息的时间,打算趁机一举歼灭,便再次冲了过来。

“就是现在!”我浑身散发出与平日里不同的冷静,心中默默念着这句话,可话尾还没捶地,我的身姿就主动向着山一样的对手迎了上去。瞬间双手紧紧攥住了bear的手臂,右膝向上一顶,动作连贯顺畅,又和bear完美同步,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席完美的舞蹈。

bear的所有进攻都停止了,海啸般的攻势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站在原地痛呼地不知所措的男人。面对此情形,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左脚便接着出击,让雪白的乳胶长靴和对方鼓起的裆部来了一次重重的亲密接触。随着一阵鸡蛋破碎的声响,这个男人真的像山一样重重压倒了下去。

观众席上属于我的粉丝面对这短短片刻间的逆转瞬间惊呆了,他们一时哗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

我立在擂台上,用着胜利者的姿态,拿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直到终场的哨声响起,瞧着地上那威武到宛如一摊扭动的肉,我的心中难免泛起丝丝厌恶。

我蹙着眉,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手向铁笼上踢去,bear的庞大身体转瞬带着呼啸砸开了铁笼。

我看也不看就从那个缺口跳下去,窈窕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角斗场的黑暗中……回到那间豪华的休息室,我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对自己而言,再次面对那些黑暗的过去和家人的死亡,所带来的压力丝毫不亚于同十个bear打架。《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但在这一刻,也是离当年真相最接近的一刻。

每每想到残忍击杀自己亲人的凶手还逍遥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角落,我就寝食难安。

一阵悠扬的音乐飘来,桌子上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我平复了下复杂的心情,用颤抖的手接听了电话。

又是那个古怪的合成音,不过这次却感觉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恭喜你,sherry。你居然真的打破了你父亲的记录,现在你可以算是这座城市的擂主了!之后的每场比赛胜利我都会你送上巨额的奖金,这真是令人羡慕……”

耳中传来这样一段话,与自己想象的言语完全不一样。我感觉头顶冒烟,只得深呼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冰冷的语调问:“那当初我们的约定呢?你是知道的,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句话传过去,对面却再也没有传回来任何声音。我的内心像是压了块石头,让我暴燥的想喘息却喘不动,又有一瞬想法想杀到电话那头,掐着对面的脖子胁迫。

最终,合成音发出了轻轻的叹谓,打破了我的浮躁和死寂的沉默:“我本想遵从你父亲的遗愿,不愿让你再次涉足地下势力,但目前按照你现在的状态,完全不像是一黑暗中的行者。如果是因为你父亲的死而留下的心结的话,我愿意帮你解开。”

对面停顿住,像是在想接下来怎么道来,又像是在思考怎么遮掩话语,总之等的我都不耐烦了,那头又是一声轻叹,便继续道:“算了……接下来,我就和你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吧——但我希望你在这件事解决后能从父亲的阴影中走出来。”

“你的父亲,北川池田是一个令我十分尊敬的人。他出生于一个古老的黑道家族,拥有着极为强健的体魄和冷静的头脑,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最终凭借着这份能力当上了你们家族的家主。”

“我知道,你说别的。”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

“别急,你听我说——虽然当上了家主,但你父亲他却并没有做家主的天分。

他想把你们家洗白,但你们家族内部很多人却持反对态度。本来那些被他威慑的老一辈人缺乏魄力和足够周全的计划去谋害你父亲,但你们家一个本是远房侄子的年轻人,却拥有足够的胆识,偷偷将反对的人联合起来,在你父亲的车上安装了炸药。”

“炸死你父亲后,他们立刻冲进你家中杀害了所有人,并甩手一抛把黑锅仍给外面敌对的外人。这件事极为隐秘,我也是几年后才查到的真相。”对面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末了音,等了几秒,又重新放声开口:“这个年轻人心计极深,他扶持一个老辈当上了家主,自己却隐藏在幕后独揽大权。他的行踪一般不为外人所知……”

我眉头禁锁——不为所知?那要如何查找?我刚要急切地开口,电话那头像是感应到了似的,掐断了我的话语权。

“可我有能力啊,我的手伸的够长。接下的时间里,我通过你们家族的一个人了解到他的喜好——这年轻人喜欢大海,并且每年夏祭的时候都会去日本南部的一个酒店度假——哦这独特的癖好,不过我不得不赞美一句,那里的海景确实很美,是世界有名的揽胜景区。”

“……如果你想要复仇,那么那栋酒店就是最好的机会了。他的资料全在抽屉里,你看后记得放回去。”

挂断后,我搁下电话迫不及待地慌乱抽开抽屉。果不其然,一份黑色的档案边角随着抽拽露了出来。我翻开第一页纸便瞪圆了双眼,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资料。

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阳光帅气的青年男子。照片上的他站在海滩上,一头金色的短发加上自然爽朗的笑容,给人一种莫名依靠的亲切感。可是我眯起双眼,丝毫不为其所动。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屠杀了她的全家,令她至今难以忘怀。我瞥到一旁还有一行备注,上面写着一串字样:北川辉,十二岁丧父,随其母入北川家,改名北川辉,性格内敛阴狠,为人低调,极其自律,北川家真正的掌权人,性格隐秘。

就是他了。我收起档案准备离开。这时,电话却再次响起,挽留了我的步子。

我不耐烦地再次接听,只听是格斗场的老板带着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不好意思sherry小姐,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这边会排一个人和你一起行动,你目前的状态让我十分的不放心。他已经到了,请你开门吧。”

电话线被那边掐断,我的视线也随着转向了门口。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未经我允许打开了门,踏了进来。

“是你!”我惊讶地叫出声,完全不可思议。

“是的,是我,sherry小姐。我被指派与你一同完成暗杀任务,你可以叫我ltia,请多多关照。”

是的,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在我第一夜进入格斗场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位上台格斗的女子。

她对我露出了亲切动人的笑容,就跟她的外表一样美丽:“介绍我已经看过了,最新资料上显示目标将于一周后到达酒店,请您这几天好好休息,到时我将随您一同出发。”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回到住所。漆黑的夜晚和孤寂的四周,使得我因着一通电话而波澜不惊的心,渐渐宁静了几分。

回到家中将所有的百叶窗全部拉上,将自己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我在角落里宛如受伤的狮子那般舔舐自己的伤口,看似是寂寥的也是强大的。

几天后养好伤,ltia就仿佛有预感一样,在清晨独自现身在我的屋子外。她带我走上一座市中心的大厦顶层,在宽敞的露天台上,我瞧见了一架私人飞机。

我们上了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波折,最终降落在了目的地。

这边和大阪的风景不同,蔚蓝无边的天空与海在遥远的天界线处相融,不分你我又像是有着一丝隔阂。气温也相对较高,倒是偶尔能感觉到阵阵清凉的海风拂面而过,吹起裙角,激起一阵兴奋的战栗。

眼前虽是有着如此般的美景,可我始终无法将心思放在观赏风景上,我的耳边时刻回响着地下角斗场老板对我的嘱托——“sherry,对于这次的行动,我相信你有能力和毅力去完成它。可你毕竟缺少经验,我安排l和你同行,希望你能安全的完成任务。l的经验十分丰富,这次行动我要求了她来指挥,这样你也能从她身上学到很多技巧。”

从单打独行到组织行动,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转变。我向来是独自一个人,正如他所说那般我没有与人合作的习惯和经验,因为我从前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身的依靠。

我没有反驳他的话,倒是对这次行动更加的谨慎了。我不太相信ltia,这个才短短认识了几天的女人,我没有理由去足够信任她。

目标所在的酒店傍着海崖而建,站在楼上的外漂窗,能欣赏到波澜壮阔的海景。时而巨浪时而平息,心旷神怡。这般好的地理位置,自然是成为了达官贵族们喜爱的度假圣地。

酒店由几座欧式建筑相连而成,占地广阔,投资规模应该不小。酒店内在建造当初安排的房间众多,而北川辉定的房间,则是在悬崖边上那栋楼里。

房间窗口的位置离地面较高,周围没有多少人来往,十分寂静。

我们提着行李箱换了身适合当地的衣衫,走进酒店的架势就像是平日里来这里游玩的贵客,平淡自然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根据情报,我和l来到前台定好了落脚的房间,花了大价钱将屋子定在了和北川辉同一栋楼中。

有一点让给我们想不到,情报中虽然告诉了我们北川辉房间的楼层,却并没有具体说明是哪一间屋子。侧面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的行动十分谨慎,竟然包下了一整层楼的客房。

倒是财大气粗。《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将东西在客房中安排妥当,我打着想要活动身子的的念头来到房间外的走廊上,想要探查一番关于北川辉的消息。可谁知左脚刚刚跨出门槛,手臂就被身后的l一把扯住了。

“sherry,这个时候行动过于明显,今晚我会和你一起去,在暗杀方面我比你有经验。”她压低声音替我关上打开的门,反手带上房门的防盗锁,继续说道:“你还是个新人,要时刻清楚作为杀手我们是千万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一旦动手则是一击致命。老板的话你也记着,这次的行动要全程听我指挥。”

我咧咧嘴,十分不情愿的甩开她握住的手臂,折身回到客房的房间中关上门躺倒在床上,想要睡上一觉。

l见我不理不睬的一个人回到房中,无奈之下自己却穿起了泳衣,去酒店外的海里畅游了起来。

——这家伙,倒是一派随心所欲的模样,真像是来这里度假的。

我站在窗边对着楼下海水中的那抹俏丽身影拧了拧面孔,随后大手拉上窗帘,重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已经6点了,l早就回到了房间,见我起身便走来要带我去餐厅用餐。

“去什么餐厅?在房间里等到天黑就行了。”我心中不满的嘟囔抱怨,用一副没好气的面容盯着面前的l。

l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却也不恼,依旧保持着平日里的面孔,笑盈盈地附在我耳边说:“今晚北川辉也会去用餐哦,这正是我们观察他的好机会,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我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去餐厅,陪她享受豪华酒店的待遇。可老板的话语让我不得不遵从,只得厌烦的换了身衣裳,跟着这个女人进了酒店安排在楼下的餐厅。

走进去的一瞬间,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这家酒店的庞大规模。原来从外面看只是表象,里面才是实在的空间。

足有足球场大的餐厅里是人满为患,来自各地、穿着华服的各界大佬和贵妇小姐,或是端着精致的酒杯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又或是场地中央说说笑笑交谈的众人,无不都在透着这座酒店的贵气。

大厅中央搭着一个小圆台,悠扬的钢琴曲传到四方,让略微拥挤嘈杂的气氛不禁自觉降低了几个声调,使得周遭优雅舒适了许多。我随手从侍应生那里端了一杯香槟酒,正要回身去找l,却见那个女人笑着脸面闪身钻进了交际圈内不见了踪影。

我蹙眉嗤鼻,随后漫不经心的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目标的身影。

正打算去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谁知脚跟还没来得及往脚落里挪动,我的肩膀就忽然被人狠狠撞的撇了一下。侧开身子避嫌的同时,眼神稍瞥到身后那撞到我的人的身上,想要看看是哪位冒冒失失,怎料这一瞥,竟是让我陡然一惊。

——北川辉!

撞我的人是北川辉!

真没想到我和目标竟然就这样撞见了!

不过他并没有认出我,神色匆匆的向我道了歉意,笑了笑后便带着身边两名保镖快速离开,看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假思索的抬脚就欲要跟上去。

不知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l再次拽住我的手腕,我被她带动的力气惯性地向后踉跄了一下,阻止了我前进的步子。

“你做什么?”我气恼地低声质问,倒是l仍旧好脾气地冲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带着我在一旁的无人的桌子边坐下。

桌面上放了几盘海鲜大餐,我一眼便能猜到,这肯定是l的手笔,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瞧着l在桌子那边对着几盘海鲜大动干戈地时候,我坐在对面眼神却始终不停的向北川辉背影消失的位置瞥去,想着能不能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目光在硕大地餐厅内不断移动,最终定格在对角线那头地一桌人群上,只见北川辉刚刚落座,和手边的友人有说有笑的敬着酒水。他的身后始终立着两个保镖,高大威武的身姿,有些难以找寻弱点以便下手。

我在心中默默将他们的相貌记下,期间l不断向我推荐这家酒店餐厅的山珍海味,我却无法做到她那样毫无顾忌的大吃特吃。敌人就在眼前却束手无措的难受感在我心底不断蔓延,在这种复杂交集的感染下,我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的。

l将手边的糕点推到我的面前:“这么美味的食物,你就真不打算尝尝吗?”

我没好气的瞪回去,双手环臂两腿交叠,靠在椅背上不言不语。

l耸耸肩膀,满足的笑意绽在嘴角。她眨着一双水灵的眸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对面。看似是恍然大悟番,她吃着海虾含糊不清的对我说:“晚上才是真正精彩的时候,你确定不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我垂头寻思,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安闲地坐着很是碍眼。

大约到了七点左右,天色渐渐黑透,唯有海岸线那头的一抹红日的晕染还恋恋不舍地渲染着天际。等休闲的人们选择去黑幕下的海滩上游玩,l和我则选择离开餐厅,回到房间。

“休息一下吧。”l按住我回房收拾东西的手,坐在我的床沿边静静对我说:“现在外面的人还是很多,行动的声响容易打草惊蛇,还很有可能会引发骚动,到那时出了意外,你我怕是都逃不掉。”

我立在她的面前皱了皱眉,听她继续说道:“先休息,等我通知。”

“你要去哪?”我见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不禁叫出了声。

l笑着回头,美人笑容若是映在男人的心底,。

她晃晃手,随意的道:“我去探查情况,你在屋中等我回来就好。”

直到外面的颜色已经完全黑透,海滩上的喧闹逐渐转为寂静。我站在落地窗边向下瞅,没有再见到一个在外闲逛的人影。

夜极深的时候,l回到了房间,向我示意性的无声点头。我立刻从床边走过来,还没来得及挨近这个女人,她就随手朝我丢来一间黑色的东西。

我慌张接住,展开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件衣服。这套衣服上手有一种鱼皮一般滑溜的触觉,再离近仔细一瞧,果然是一件上好的紧身衣。

和正常的紧身衣不同,这件衣服的下端可以完好的包裹住我的双脚,从脚到肩膀流线型的延伸到脖颈处,行动起来舒展性十分好,行动很便捷,而且穿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套了层黑丝一般顺滑。

我站在等身镜前惊讶地发现,自己较为娇小的体型竟然无法将这件衣服完整的穿好。门口早就换上与我相同衣服款式的l瞧见我没了动静,便笑着走了过来。她先是上下玩趣的打量了几眼我的胸部,随后玩味道:“sherry,这件衣服是我特制的,你只有光着身子才能穿好哦。”

我瞄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将文胸解开重新套好这件紧身衣。等布料接触到胸前皮肤的那一刻,我瞬间感觉到有一股奇妙的热流直冲脑顶,令我心中宛如万千蚂蚁攀爬那般的瘙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心口要呼之欲出。

这种感觉带给我的,是这几天不曾有过的快感。

这件衣服和我的胸部、下体完美贴合,并且针对这三个部位的衣料做的更加厚实,每行动一步都会给我带来强烈的摩擦刺激感。

扭头再看向一旁的l,紧制的衣料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包裹出来,一双长腿掩在黑布下笔直修长,玉趾透过黑丝若隐若现,分外诱人。这让我忽然想起她当初在角斗场时穿的那双极其光滑的丝袜,捉摸着应该也是这种材质制成的。

我看了下时间,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谁知刚走了每两步,紧身布料摩擦皮肤的刺激感惹的我不禁轻轻呻吟。

l停下脚步回身笑着看了我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子才更有趣吗?这种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更能激发我们的战斗力,要知道,我们的身材也是很重要的一道武器呢。”

戴上她递过来的黑色口罩,强忍着刺激,我跟她一起延着楼梯轻脚朝目标所在的楼层踏去。

北川辉所在的6楼早已关闭了所有的灯光,昏暗的光线使我只能勉强看清走廊。

“怎么行动?”我附在墙边低声问身旁的女人。

“这边。”l谨慎的左右探查了一番,随后带我走向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今天晚上我在北川辉一个保镖的衣服上贴了个微型定位移,找到位置抓住北川辉便不是难事。”

我听她这样正经的解释,心底惊讶万分。l此刻的神情和平日的模样完全不同,收敛了盈盈笑意,更多的是面对任务的认真和专注。和她比起来,我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太少。

我们刚刚掠过一间房门,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我立刻闪身紧紧贴在墙根,掩在黑暗下的一双明亮的眸子闻声望了过去。原来是一名保镖从那间屋中走了出来,他边反手带上房门边迷迷糊糊地向外走着打着哈欠。

这可是个好机会!我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随后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脖颈上,将人打昏了过去。l在我身后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还是上前帮我一起将他拖回了我们的房间,丢在了地板上。

这个保镖身材高大,看起来久经锻炼,沉的不轻,我们两个女子拽着这么一号体格庞大的男人一路拽回楼下的房间很是吃力。

骂骂咧咧的关上门,我转身接了盆水泼在他的脸上,想将人唤醒。保镖呛住几口水转醒了过来,他朦胧的看到我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的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鲤鱼打挺就要起来朝我们挥舞拳头想要制服。

l动作飞快,毫不犹豫地拿起桌子上我之前脱掉的内裤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先是脸上一红,此刻却也顾不得羞愧,跟着l的动作双手攥紧男人的手腕,可他剧烈的反抗让我身上的紧身服对皮肤摩擦所带来的刺激是愈发的强烈,顿时我脑海中想起之前在飞机上和l交流出来的格斗技巧,随即心中一动,当下改用双膝死死压住他的手臂,反手拽住男人的手往我的胸部探去。

大掌一时包裹住丝滑的布料和软肉,带着动感摩擦着我的胸部。极妙的快感让我喉间不禁呻吟了几分,而他听到这嗓音瞬间起了反应,僵住了反抗和手下带动的动作。

我口罩下的精致面容已是被这番扫的绯红。我起身换了个姿势,选择坐下去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手臂,一边被迫他用手臂的根部摩擦着自己的私处,一边反方向抓住他的手凑近胸部蹂躏。这本是格斗术中极其厉害的“十字固”,如今却被我因为衣服带来的刺激而拿来享受。

手臂反向弯折,将要被掰断的疼痛令保镖极为痛苦。

l手指灵巧地脱下了男人的裤子,用小手轻轻抓住他的庞然大物上下套弄,时而运用指度用力拧捏。随后她又站起身,伸出一只光滑的玉足踩住了他的下体上,隔着脚底的光滑布料慢慢摩擦。

一边挑逗着一边又恢复了笑脸盈盈:“帅哥,我们想要知道北川辉的位置哦,只要你现在说出来,我们两个什么都会满足你哦。”说完她就着踩力弯腰拿开了塞在他嘴巴里的东西。

“休想!”这话从男人的嘴中刚吐出来,我便立刻加重了力气,让他痛苦的“啊啊”喊出了声,随即改口叫道:“我说!我说!你快停下!”

我扭头瞅了眼l,松了手下的力度。直到一个门牌号从他的嘴中倒出来,l才重新开声。

“好好享受吧。”

这句话不仅是对我说的,也是对这个男人说的。她抬起脚转身离开这间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瞬间更换姿势,用双手压住了男人的双手,双腿一并压住了他的腿,胸部向下压身,将他的脸完全淹没,硬生生切断了本就是急促微弱的呼吸。

男人奋力挣扎的后果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快感,能让我一边呻吟一边压得更死,没过多久就在强烈的快感下到达了高潮。

等我回神的时候,身下的男子早已没有了呼吸。我吐出口气丝,走出房间瞧见l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休,随后我们一起回到了楼上。

刚才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到其他人,走廊依旧闭着灯光,黑夜依然笼罩着四周。

根据刚才那位保镖的供述,北川辉的房间就在走廊入口的一侧。

一想到马上就能手刃敌人报仇,我的身体就愈发的兴奋,伴随着刺激着我的全身上下每一个活跃的细胞。l在北川辉的房门口停驻了脚步,利用随身携带的特制开门工具,撬开了酒店本是具有较高安全性能的房门。

随着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耐不住心底强烈的期望向内间探望。可是一刹那,我的心情便从高空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昏暗的房间,宽敞的室内空无一人,床铺保持最开始的样子。桌上干干净净,反射着柔和的月光,也映射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寂静无声。

“看来,那个保镖还是说谎了。”我咬下贝齿,恶狠狠的挥了下拳头,转身准备离开。可l立马拉住了我的动作,将我定在了原地。

“不,我却认为北川辉就是住在这里的。”她勾起唇角,指着屋内的摆设对我说:“你看这个桌子上的文件,以及周围的布局,都表示之前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可是有个问题,现在这么晚了,这间屋子的客人会去哪里呢?”

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也仿佛是上天给了我醒示,我从落地窗前往外看,视线正好落在不远处的海滩上,只见一个身影迎着黑夜朦朦胧胧,正在漫无边际的海岸线上散步。

一个人,一排脚印,像是在等待着谁,又像是孤独的游人。

我心中笃定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目标,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叫我继续等待下去。

“我去换个衣服——接下来是我个人的私事,希望你不要跟过来。”我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可这句话却是对l说的。语罢,我不假思索的转身离开了这间比较高档的客房。

前脚踏出房门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l在我后面不爽地抱怨:“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呢,不过长夜未尽,我还是去找点自己的乐子吧。”

我充耳不闻,嗤之以鼻,脚下迈开的步子是愈发的急促。走廊漫长,走在软毯上,就像是通往各自深邃的内心,让我渴望,更让我焦急。

长夜将尽,夜幕洒下象牙般的月光,点点星辉照亮湛蓝的海洋。潮水带着低鸣,不断冲刷着海岸,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无边。

空旷的海滩上只有一个身影与之相伴,独自默默行走着,身后一长串裸露的脚印看在我的眼底,就像是一行毫无遮掩的罪证。

这个人就是北川辉。

不过令我好奇的是,对于他来说,绝大多时候都处于严密保护之下,像今晚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冒险,就好像……就好像是心有所料,专门等待着谁。

又或许是像很多人一样,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内心就会变得无比安静。这种感觉会比之金钱更加令人满足。

月色下,他看了看手上的名表,这才终于准备动身回房,开始离开海边向酒店走去。

我心中一动,轻手轻脚继续前行。我知道,借着海滩边的路灯,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慢慢朝他走来。

我也知道,或许我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一只从地狱中奔涌腾出来复仇的猎犬。

因为是背光的原因,他无法看清楚我的脸,这也让我无法再继续掩藏痛苦的神情。直到我模糊的身形渐渐出现在他清晰的视野内,我瞧见他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

我心中冷哼,无声的笑了起来。

北川辉啊……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来了,我们曾在今晚的晚宴上碰过面?

果不其然,他的记忆力十分的出色,我已经能看到他伸出舌头舔舐嘴唇的模样,似乎内心的欲火已经燃烧旺烈,又有着下一秒将我摁到侵犯的欲动。

作为混迹多年的黑道大佬,他的身手比起一般人来说厉害不少。没有保镖在身旁,这种狩猎似的行径更令他感到兴奋。

此刻,他面上的狰狞愈发的张扬,脚下也开始慢慢挪动,朝着我的方向缓缓靠近。

我却走的很慢,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位沉浸在思考中的少女,对外界浑然无知,给人以有机可乘的感觉。

北川辉趁着黑暗的夜色溜到了我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这时,冷眸一颤,我的身体以远超他反应的速度行动起来。

反手环住他的腰,伴随着他腰间的一阵剧痛,将他天旋地转的砸在了沙地里,扬起了一片沙尘,这正是擂台上常用的招式。

我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一脚踩上他的手腕,摩挲着鞋底来回旋转按压,痛的他直呼气。随后又伸出另一只光滑的玉足,踩住了他的下体上,隔着裤子慢慢地摩擦。

“我等你很久了,北川辉。”冰冷的声音清晰的从我口中传出,伴随着脚下男人疼痛的呻吟声,使得本是寂静的四周开始躁动。

北川辉在我的脚下没有反抗,保持着十足的冷静,片刻后问了出来:“你是哪个势力派来的?我身上有很有价值的东西,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

我一怔,没想到看似风光无边的大佬也会瞬间变得低三下四,便由心地冷笑起来。笑着笑着,脚下的力量却不减反增,身体前倾,伸手抓着他的面孔,低下头与这个男人对视着。

面前这个,是我的仇人,也是最该死的男人。

我的瞳孔瞬间成为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鬼,血红到仿佛是一轮血月在他的头顶漂浮。这种瞳孔对北川辉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我猜他睁眼闭眼都能想到这抹红透。

这双眼睛,对他来说象征着死亡。

当初北川池田被他炸死,他的家人被杀光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与我有着相同眸子的人,也不可能再见到这抹血色。

北川辉的震惊神色让我露出了残酷的笑容。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北川辉自认为隐藏于幕后,操纵着北川家这个庞大的势力,却在擂台势力面前像个毫无秘密可言的孩童,所有不为人知的习惯,都被探查得一干二净。而在最后关头支走了l,则是我个人意志的坚守。

我不能在任人摆布,我自有自己的手段去处置自己的仇人。

“你……你是sherry!你当年居然没有死!”北川辉震惊到瞳孔微缩。

“没想到吧?我的父亲——北川池田预感到有人要阴谋害他,提前安排我假死脱离了家族。北川辉,我的表哥,这么多年的帐,我们也该算一算了。来吧,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似乎从来没有像心中这样笑过,笑的张扬,笑地仿佛要将脚下这人折磨到拆吞腹下。

“sherry……”他牵强地扯起唇角,呵呵地笑出几口气,仍然不愿放弃生的希望。

他忍受着下体越来越膨胀的快感,讨好般地冲我说道:“sherry……我知道,当年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但、但是想要搞死你父亲的是敌对的家族啊!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对……只是一个工具!如果我不配和他们,我也要死的……求求你,求求你能先听我解释,先停下好吗?”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已在我的足下变得巨大,涨红的脸冲刺这血液,呼吸急促。

“这就忍受不住了?”我冷笑,“听你解释?我为什么要听仇人的解释……你无非是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来保住你这条贱命吧?”

这种征服对手的感觉让我似乎重新回到了地下格斗场。我一边说着,一边更换了踩踏姿势,抬起脚低下身子,用双腿夹住了北川辉的脑袋。穿着橡胶凉鞋的双脚在他的脑后交叉,带来巨大的压力,再用69的姿势固定住了对方,随后手指灵巧地脱下了北川辉的裤子,用手轻轻抓住他的庞然大物时而上下套弄,时而用力摩擦。

“嘶啊……”北川辉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像是知道了自己存活的机会即将失去,便不再和我扯他那些编造的往事。

“sherry……北川家家主的信物被我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如果我死了,北川家就完了!放我走,你就是下一代家主!”

我瞧着他这副极力挣扎的模样没有回话,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这个男人在我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跟尸体废话,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脚下继续摩擦着,乳白色的液体已经喷溅而出。

“我的父亲曾经和我说过,我们家的人都只拿刀,不掌权,权力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这句话,不觉得有点好笑吗?”

北川辉听后顿时手足无措,绝望的神情从那双濒临死亡的眸中散射,瞧得我心中愈发爽快。他似是不得已想要使出最后的办法,来逃离我这双握住他命脉的手。

“你、你听我说……我的房间里有一把金库钥匙,北川家一半的财产都在那里,别杀我!这些都给你,只要你放我走!我绝不追查……啊!”

这句话我是越听越磨耳,磨得是心里难受手上也难受。我不想继续听他变着法子求饶,便仿若无视地抓住了他的巨物,随之用力掰断。

哀嚎仅在空旷的沙滩上悲鸣几秒,随后消散在大海的波涛中,没有惊扰任何生灵。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酒店的小路上,背后是初升的朝阳,光辉就像是新生,照在整片大地。我的瞳孔不再是血红的颜色,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成了越发明亮的黑宝石。

“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只为我自己而活。”

未来的种种我并不知晓,但过去已经被我亲手碾碎在手掌下。

面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天真而灿烂的笑容,一如多年前那个和父亲玩乐的小女孩般,敞开心扉,贴近生活,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游荡已久的灵魂,重新焕发生机。

而没过多久,北川家家主北川辉的尸体就会在沙滩上被人发现。脖子在压力下折断是他的死因,而随身的信物消失无踪,则是见证这场凶残案的“眼睛”。

不久后,北川家内部的明争暗斗逐渐火热,各方势力纷纷插手干预,风雨欲来之势愈发明显。

蝴蝶扇动翅膀引起了飓风,而蝴蝶自己却早已脱离权力的中心,飞向属于自己的天地。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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