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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牛!

第46章 牛!

叶镇南作为习武之人,平时脾气虽然很暴躁,但同时他也是非常注重涵养的人,尤其在人前更是极少动怒。

此时他当着满院客人直接爆了粗口,实在是平生罕见。

也因此,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闹闹哄哄的院落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叶咏春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爷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愣了好半天过去她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

叶镇南显然还不愿意相信“白战先生”没到场的事实,叶咏春话音刚落,他忙迫不及待地追问:

“咏春,你出门这么久,难道没能邀请到白战先生来我们家做客吗?”

他如此急切,倒不仅仅只是因为中意叶咏春交的男朋友,主要还是因为他深知自己是被“白战”的暗劲所伤。

换句话说,只要“白战先生”粗通医术又愿意为他疗伤,他就得救了。

所谓“医武想通”,中医和武术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方说修炼暗劲就必须掌握中医的穴位、经脉等知识。

如叶镇南就粗通中医。

他自认“白战”的暗劲修为远在他之上,因此坚信“白战”的医术也非同小可。

叶咏春因还未炼出暗劲,对暗劲方面的认识甚至远不及蓝夕月,因此她当然不知道叶镇南如此迫切想要见到“白战”的真正意图。

听出叶镇南语气急切,他怔了好一会才偷偷瞟了郑重一眼,颇为心虚地说:

“白……白先生暂时……暂时还来不了。”

叶镇南心头狂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紧紧地捧着叶咏春的白净纤手,颤声说:

“你的意思是,白先生会来?”

他激动得几乎都失控了,甚至顾不得再听欲言又止的叶咏春细说,又抬眼瞪向轮椅上的郑重,板着脸说:

“郑家的小子,赶紧离开这里!”

贾玉娇、叶龙虎、叶凤兰等人见叶镇南态度明确,纷纷出言要轰走郑重,尤其叶凤凰更是冷着脸逼近郑重,寒声说:

“郑先生,不要逼我动手!

“虽然我很同情你的身体,但是我绝不会对你客气的!”

说着,她便准备直接将轮椅上的郑重推走。

叶咏春和蓝夕月见状,几乎是本能一般闪身将郑重护住。

颇为失望地看向叶镇南,叶咏春咬牙说:

“爷爷,郑重是我和蓝院长的朋友,你们可以不欢迎他,但却不能当众将他轰走!”

先前站在贾玉娇身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叶龙虎抓住离间叶镇南和叶咏春的机会,忙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

“咏春,难道你没有听清楚老爷子说的话?

“老爷子平时那么宠你,如今他因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帮着找医生为老爷子疗伤也就算了,怎么能和老爷子对着干呢?

“实在是大不孝!”

叶龙象也在场,如履薄冰的他本来不打算和众人计较的,毕竟他也对叶咏春的表现非常失望。

但是,叶龙虎这一下扣的帽子太大了,身为叶咏春的父亲,他当然要为叶咏春争辩几句。

却就在叶龙象字斟句酌地考虑该如何反驳时,搀扶着叶镇南的钟琴已经闪身护在叶咏春面前。

瞪向叶龙虎夫妇和叶凤兰等针对叶咏春的人,她毫不客气地说:

“众所周知,西凤叶家是咏春世家,重武更重礼,可这样一个大世家却容不下一个残疾人,为什么?

“大姐,大姐夫,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凤凰小妹以及你们在座的所有人,承认咏春和馨仪比你们或者你们的子女优秀就那么难吗?”

钟琴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她的性格甚至被她的女儿叶咏春用“很不靠谱”、“疯疯癫癫”、“长不大的女人”等词汇来形容,但其实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敞亮。

她看得比谁都明白,无论叶家还是姜宋两家亦或是旁人,他们之所以厌恶并不遗余力地羞辱郑重,无非是觉得郑重的未婚妻温馨仪比他们绝大多数甚至全部都要优秀!

他们酸,他们嫉妒,他们更害怕温馨仪会一步步成长,最终取代如今的他们。

换言之,与其说大家针对的是郑重,倒不如说他们攻击的是温馨仪。

此时此刻,钟琴的一番话就好像干净利落地撕掉了众人脸上的遮羞布。

以叶镇南为首,包括钟琴的丈夫叶龙象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那般炸毛。

尤其一向狂妄的叶凤兰更是不顾形象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如母夜叉那般扑向钟琴,口中叫骂:

“姓钟的贱货,老娘撕烂你的……”

叶凤兰虽是叶镇南的长女,却根本不懂咏春,扑向钟琴的架势难看至极。

她一番脏话都还没骂完,叶咏春已经闪身将钟琴护住。

注意到叶咏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叶凤兰下意识住嘴的同时还连连退了好几步,很显然,她平时就吃过叶咏春的亏,知道叶咏春不好惹。

跌跌撞撞退到叶镇南身后,装出可怜模样的她正要告嘴,渐渐觉得叶家这出闹剧索然无味的郑重先一步开口说:

“叶镇南,我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伤,你治还是不治?”

他说这话时不但懒洋洋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些微哈欠,直到此刻,面面相觑的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敢情太阳底下的他刚才竟在旁若无人地打盹?

一时之间,不仅叶镇南等人,甚至就连一直维护他的叶咏春和蓝夕月都因为不可思议而一个劲地嘴角直抽抽。

钟琴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用唇语赞叹:

“牛批!”

但震惊过后,在场众人就忍不住纷纷摇头,因为他们都以为郑重的目空无物、不屑任何人任何事的行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纷纷笑话郑重不知天高地厚,吹牛一套一套的,也难怪,连叶家那么深厚的人脉都对叶镇南的伤束手无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才回国没多久的残疾人又怎么可能有办法让叶镇南康复呢?

然而,此刻的叶镇南备受伤痛折磨,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伤是绝不能拖的,否则,“白战”打在他体内的霸道暗劲早晚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震碎。

用狐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一脸坦然的郑重,叶镇南极力强压着对郑重的偏见,说:

“郑先生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郑重微微摇头,直截了当地说:

“条件都还没谈好呢,不急。”

说着,他将视线移向叶咏春。

“……”

叶咏春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心中暗骂:

“姓郑的,你丫的心真大,眼前的局势你还敢拿温家来说事?”

紧张归紧张,但郑重投来的视线似乎拥有某种魔力,暗暗抱怨过后,叶咏春憋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

“爷爷,郑重的意思是,如果他能治好你的伤,我们西凤叶家就必须大开宴席、鞭炮齐鸣地迎接叶凤青回来。

“否则……否则你所受的伤会比现在严重一百倍……”

“咔嚓!”

叶咏春话音刚落,伴着一阵刺耳的脆响,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叶龙豹一怒之下暗劲外放,竟生生将脚下的青石板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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